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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lack (黑衣人), 信区: Memory
标  题: 方老太太(五)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29日20:11:2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方明、方亮二兄弟鼻青脸肿回了方亮家里。方亮本是赤脚医生，家中
自有些药品，随便处理了一下，兄弟俩在院里生闷气的时候，潘氏带着方盛从娘家
回来了，潘氏自然下厨房做饭去了，留下方盛在院里玩耍。那方盛正值顽皮的时候
，一看大爹和爸爸两张脸弄得猴屁股一样，言语间颇有不敬。方亮叱咤了几句，方
明原就为小子丫头的事闹挺呢，来到兄弟家里，不经意间看到老爹灵位又闷了一口
气，瞅着方盛还哪里会顺眼？作大爹的又不能和小孩子一般大小，不免和兄弟唠叨
了几句。方亮倒是好涵养，不愿伤兄弟和气，闷头听着也不言语，方盛哪肯他老爸
吃亏，噼里啪啦就骂了起来，方亮素来娇惯儿子，此时犹自只是叱喝孩子，方盛也
不怕他爸爸，对着方明依旧嚣张不已，倒是潘氏作了半截饭出来给了儿子几个巴掌
才算把事儿打住。方明和兄弟一家弄了个不欢而散泱泱回家了。这方亮是又心疼大
哥又心疼儿子，闷得要命，蹲在院里瞅着自己嫁接的小葫芦梨树就雕像般闷头不动
了。别看为方青盖房方亮可以跑来跑去，为自己家方亮从不作农活、家务，但只潘
氏一人忙活，方亮单管给村里人看看病赚些钱，得闲了好下个象棋摆弄摆弄他的宝
贝树。潘氏也拿他没办法，人家就这性子，常了潘氏也就认了。潘氏这些日子是累
得有些想歇歇了，才带着孩子回娘家呆了半天，回家一看还有攒着的一大堆家务活
呢，大伯在这又不好说啥，强打着精神做饭去了。潘氏做完饭出门一看，好家伙，
方亮又瞅着他的宝贝树发呆呢，这下子潘氏火大了，顺手抄起地上镰刀，一刀就从
方亮头上掠过，咔嚓，宝贝梨树就断了。紧接着，方亮跟那树一个方向晕倒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吓得、心疼的还是闷得。可把个潘氏吓慌了，真个是魂不归窍、六神
无主，噔噔噔拿着镰刀就往访老太太家里跑。

    话说方老太太正被方梅和马氏气的俩腿乱颤呢，方梅、马氏吵得是昏天暗地、
日月无光哪里还知道旁边有个老太太？忽听“呼隆”一声，“咚”又是一声，“唰
”一把亮堂堂的镰刀就从方梅、马氏中间飞了过去砸在墙上。院子里瞬间就鸦雀无
声了。方梅、马氏一看，地上爬着个熊一样的女人，可不正是潘氏，这潘氏素来二
虎脾气出名，二人也不知道潘氏是先摔倒再甩镰刀，还是先扔镰刀再摔倒，把刚刚
还凶得不得了的俩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还是方老太太上去把潘氏扶了起来，老
太太心道“今儿我算让这二虎救了命了。”老太太还没寻思完，潘氏才起来一条腿
张开大嘴嗞着大虎牙便对老太太道：“婆啊，快，方亮晕了”。老太太这正是心方
安下又被惊。潘氏掺着老太太，方梅、马氏各自回家去喊汉子，虽说，马氏最近，
方梅最远，三波人倒是几乎同时赶到了方亮家。

    这方亮还真是吓晕了，闹了场虚惊。不过潘氏知道了汉子出事的滋味儿，打此
之后是对方亮言听计从，方亮不爱干活不干也罢了。三家来往也少了些，袁铁匠家
袁方也开始跟着袁铁匠三婶了。过了不多日子，方青在城里混了套公房，回来将王
氏也接走了，二人把自己屋子一锁，厢房留给老太太，啥也不管了。方亮、袁铁匠
隔三差五送些吃的给老太太，老太太也就凑合着过了。

    若真是这样一直下去还真说不准没事儿了，这无巧不成书啊。袁铁匠三婶家里
可没有袁方的玩儿伴儿，袁方自然恋着表哥方盛，在袁方眼里方盛那可不是一般的
偶像，方盛顽皮得整村都头疼啊。这日袁方又偷偷跑到方老太太家里找方盛玩儿了
。这一玩儿，玩掉了老太太的半条命。

    兄弟俩守着老太太没多大工夫就腻了，俩人跑到院子里，你驮着我我驮着你，
隔着玻璃窗看起了方青王氏锁起的房间来了。人家新房当然布置得比快九十的老太
太房里好多了，还有些方青从城里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小弟兄俩看得眼花缭乱的
。这袁方也是个怪胎，记事懂事极早，村里人讲叫有心孔儿，袁铁匠、方梅免不了
在家说说方家兄弟长短，袁方也就记着了。小袁方嘴里说不清楚，心里倒跟着方梅
对王氏意见不少。每回到方老太太这里一看那大锁头，就在方老太太眼前说王氏不
是。这下有小哥哥在身边，胆子就更大了。挑唆着方盛，说是你婶子不是好玩意，
那么多好东西不给咱老太太用，自个儿锁起来，咱得想个法儿进去霍弄霍弄给老太
太出出这口气。方盛这时五岁，已经是出了名的破坏精了，也没二话，拿起块砖头
，站到袁方肩头，刚当就把玻璃砸啦，钻了进去，又把袁方拉进窗，二人在物里是
砸得稀里哗啦，老太太岁数大了，又格了三张门，一点动静儿也没听到。方盛、袁
方砸累了犹自觉得不过瘾，找了些新鲜东西玩儿但很快又玩儿腻了，揣了几打避孕
套出来当气球儿吹。爬出了窗户，方盛兴高采烈的很是过瘾，袁方有些后怕了拉过
方盛千叮咛万嘱咐回家怎么也不能漏口风或者承认，方盛答应了，二人散了。

    这痕迹谁看不出来啊？赶巧儿，俩小闯祸精前脚出门，后脚方青夫妇就抱着刚
断奶的闺女琳琳回来了，一看啊，是火冒三丈。老太太也傻啦，不用寻思，准是俩
小兔崽子。袁方是个小顽固，让袁铁匠打得死去过来，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砸的玻璃
，袁方素来领会事儿，又文静又会讨人喜欢，袁铁匠夫妇也就信了。方盛天不怕地
不怕就怕潘氏，潘氏俩眼一瞪几个扫帚抽下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俩家子话也对不
上啊，有些话还不能当面和方青讲，比如小孩对王氏有意见，那还不是听大人掰活
的。在方青家里一坐，几个大人就认定是方盛撒谎了，袁方怎么会干这事儿呢,肯定
是方盛干的，还害怕拉一个做伴儿，看把人家袁方打得。潘氏有些相信自己儿子，但
潘氏这人素来并无主见，众人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待到人散了，方青和王氏在屋里
嘀咕开了，方青着实有一套，认定不是方盛自个儿干的，照方盛的性子应该是从大
街上往屋里扔砖头，他那儿想得到破了窗进来砸，更何况还翻箱倒柜的。袁铁匠讲
得也在理袁方素来文静懂事，应该不会是袁方，不是袁方还有谁？方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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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rs……刚刚接到姑姑电话，叫爸爸和我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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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将天空吸进心谭  轻轻吐一口烟  香气弥漫                 )   )         
      混合的 略带苦涩的香气  很快会充满远方你的胸膛           (  (           
      可曾感到我的思念        如烟          自焚……           ) )           
      我烟雾般的思念，怎么穿越  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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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lack 於 12月30日00:35:53 修改本文·[FROM: 211.100.5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