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_cliff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liff (狗皮膏药), 信区: P_cliff
标  题: 办公软件呼唤开放的文档格式标准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Oct 10 18:47:35 2005), 转信


// 原先答应一些网友的，等登出来后就贴原稿在这里。


办公软件呼唤开放的文档格式标准（原稿）

（修改稿发表于《开放系统世界》2005年第2期）

路广

2004年12月19日

1. 引言

随着互联网络的不断发展，计算机用户间越来越频繁地交换数据和信息。而在政府
、机构、企业、个人用户都在迅速发展的全球化浪潮下，逐渐地更加紧密地通过信
息网络联系的过程中，办公软件作为能够大幅度提高效率的生产力软件，已经成为
大多数计算机用户不可舍弃的工具。

但是越来越明显的趋势表明，目前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逐渐成为阻碍用户信息
交流的桎梏，增加了用户的使用成本，抬高了用户保存数据的风险，妨害了办公软
件间的良性竞争并导致垄断。长此以往，整个社会都会因此付出巨大代价。

作者希望通过本文的分析，宣扬建立办公软件的开放文档格式标准的重要性和紧迫
性，并获得政府部门、行业协会、办公软件提供商和广大用户的鼎力支持。

2. 历史与现状

在计算机产业的发展史中，办公软件经历了一个从竞争到垄断的过程。

个人计算机出现以前，并不存在通用的办公软件，当时的字处理系统都是依赖于特
定硬件的，例如著名的“王安字处理机”。1979年出现了第一个在个人电脑上大规
模应用的电子表格软件VisiCalc和通用字处理软件WordStar，而后近二十年中涌现
了很多优秀的办公软件产品：例如电子表格软件Lotus 1-2-3、1985年推出的MS 
Excel、国内1988年出现的CCED；字处理软件如WordPerfect、1983年发布的MS 
Word、以及国内1988年出现的WPS；幻灯片演示程序如1987年发布的MS 
PowerPoint等等。这些软件推出伊始，共有的一项重要功能就是兼容市场上主要竞
争对手的文件格式。

把字处理、电子表格、幻灯片放映和数据库等软件捆绑起来一起发布的“办公软件
”始于1987年的MS Works，而提供更紧密的交互功能的办公软件始于1993年的
Microsoft Office。国内第一个完整的办公软件是1999年发布的WPS Office，世界
范围内第一个开放源码的办公软件是2000年发布的OpenOffice.org。

从1979年出现第一个通用字处理软件和电子表格软件，及1987年第一个整体发售的
办公软件，至今已约二十年。而在这二十年间，办公软件及其组成应用的竞争从当
初的群雄并起，逐步演化成今日的一家独大。

究其原因说法众多，其中一个起初微不足道、而后愈加显著的因素是：随着办公软
件复杂度的提高和其它人为因素，对封闭文档格式的完全兼容越来越困难。如此以
来，旧的市场占有者可以据此建立更高的门槛和优势，而新的挑战者面临的困难则
更大。

但是也有相反的例子。1994年金山公司和微软就Word和WPS的文件格式兼容达成协
议，同意通过RTF文件格式的中间层实现相互兼容。这项协议实际上是占有大部分
国内市场的WPS放弃了自身优势而为Word大举进攻提供了便利，从而直接影响到了
后来WPS份额的大幅度缩减。

现今国际和国内部分不同办公软件的文件格式如表1所示。

公司/社区 办公软件 文字处理 电子表格 演示文档
Microsoft
  Microsoft Office Word (.doc)   Excel (.xls) PowerPoint (.ppt)
OpenOffice.org
  OpenOffice.org Writer (.sxw) Calc (.sxc)  Impress (.sxi)
Corel 
  WordPerfect Office WordPerfect(.wpd) Quattro Pro(.qpw) 
Presentations(.shw)
IBM
  Lotus SmartSuite Word Pro(.lwp) Lotus 1-2-3(.123) Freelance (.prz)
金山
  WPS Office 金山文字(.wps) 金山表格(.et) 金山演示(.dps)
永中
  永中Office 文字处理(.eio) 电子表格(.eio) 简报制作(.eio)

表1 国际和国内部分不同办公软件的文件格式

纵观表1中所列举的部分不同办公软件的文档格式，可以看出，除了开放源码的办
公软件OpenOffice.org及其衍生软件具有开放的文档格式之外，其它的办公软件仍
然采用封闭的文档格式。兼容这些采用封闭格式的办公软件相对更加困难。

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不但是软件厂商良性竞争的阻碍，也为软件用户加重了负
担。

3. 问题

那么对于办公软件行业和用户，封闭的文档格式究竟有什么危害呢？为什么兼容其
它办公软件的封闭文档格式越做越困难呢？现在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呢？办公软件
厂商和广大用户应该向什么方向努力才能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呢？

3.1 格式信息不完整

所谓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也就是说无法通过合法途径获得文档格式的完整、
准确的描述信息。

早期的办公软件功能相对简单，文档结构也比较简单，没有复杂的加密措施，通过
努力可能可以不很困难地“猜测”出其中的内部逻辑结构；而对于功能复杂、数字
签名和加密功能很发达、且可能含有某些特意的“噪声”数据的现代办公软件的文
档格式来说，即使是可以通过观察数据流和反复试验来猜测其内部结构，但是实际
上也是不可能确保100%地准确了解，即所谓“完全兼容”和“精确兼容”实际上是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是永无止境的负担。而且对于嵌入数字权限管理模块的
办公软件文档来说，脱离原软件系统甚至很可能是根本无法阅读的。对于办公软件
行业内的竞争者来说，封闭的文档格式阻碍了他们实现文档完全兼容的终极目标，
从而使用户失去了立足于此的选择机会。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使得不同办公软
件间的完全、透明的互操作难以实现。

对办公软件用户来说，封闭的文档格式的另一个巨大隐患是此格式的文档无法稳妥
地长期保存。因为封闭的文档格式只有用特定的专有软件才能完全读取其内部信息
，它的互操作性很差。在长期保存的过程中无法确定未来仍然可以获得该特定的专
有软件来访问这些文档。

2001年，美国南加州大学神经生物学和细胞学专家Joseph Miller博士在向美国宇
航局（NASA）查找上世界70年代中期探测火星的维京（Viking）计划中获得的数据
时，发现这些有25年历史的数据是以专用格式保存在磁带上，而当时撰写访问这些
数据的程序的工程师已经去世，因此这些数据实际上已经无法读取。

对于政府、博物馆、档案馆和大型企业甚至个人，很可能会需要保存年代久远的档
案，而这些档案中的相当部分当初是采用办公软件编写的，并为了保持良好的检索
功能、未来可能的编辑和转换需求、及良好的显示原貌，才以原有的格式办公软件
保存。如果历时悠久，但因为封闭的格式而最终无法读取这些珍贵的档案，那将成
为巨大的损失。

使用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还可能存在严重的安全性和隐私权问题。如果采用了封闭
格式的办公软件文档，办公软件记录了的某些信息可能会隐藏在文档内部。如果在
特殊环境下这些隐藏信息被发掘出来，就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1999年某信息安全机构发现在微软Office 97的Word、Excel、PowerPoint等应用所
保存的文件中隐藏着称为GUID的数据。GUID是伪随机数，由计算机的硬件信息（例
如网卡）和软件信息（例如创建文档的Office版本）构成，这样根据公开文档内部
嵌入的GUID信息就有可能查获该文档的原始作者、创作软件和硬件信息。GUID威胁
用户的隐私权和个人自由，如果被恶意利用甚至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安全问题。后来
微软被迫发布了修正该缺陷的补丁程序，但封闭的办公文档终究无法确保避免此类
事件的再次发生。

2003年英国政府被迫承认其在联合国会议上公布的有关伊拉克威胁的情报资料是从
杂志和学术研究评论中汇编的资料，而不是来自英国的情报机构。这是因为英国公
布的报告所使用的Word文件中隐藏的修改记录显示了这篇报告的作者是从哪些外部
资料来源剪贴的材料。

2004年IT新闻网站News.com发现了SCO集团在起诉Linux侵犯其软件知识产权的系列
案件中实际上是在最后一分钟作出的法律策略的改变。通过分析SCO集团起诉戴姆
勒-克莱斯勒公司所使用的Word文档，News.com发现进一步的诉讼计划还涉及到了
花旗银行。

2003年4月的AT&T公布的研究报告指出，从互联网上随意摘取的10万个Word文件中
发现，几乎每个文件都含有令人尴尬的私密信息：半数的Word文件隐藏有10-50个
字的私密信息，1/3的文件隐藏有50-500个字的私密信息，大约10%的文档则隐藏有
500个字以上的私密信息。

3.2 非缺省的交互文档

现在已经存在某些用来在办公软件间交换的“开放”的文档格式，比如RTF、HTML
、TXT和PDF文档格式。那么它们能否满足开放的需求呢？

实际上这些交换用的文档格式并不能处理办公软件所有的数据、支持所有的功能。
它们要么文件体积庞大，要么会丢失原文档格式中的样式和版面信息，要么不能够
存储所有的数据内容和逻辑结构，要么无法恢复原样再进行编辑。所以其实这些交
换格式并不能支持不同办公软件间文档格式的完全兼容。

交换文档格式的问题 RTF HTML TXT PDF
文件体积庞大       是  否   否  是
丢失样式和版面     是  是   是  否
丢失数据内容和逻辑 是  是   是  是
无法恢复原样       是  是   是  是

表2 办公软件交换文档格式的问题

具体来说，RTF格式规范更新相当缓慢（最新的1.6版在1999年公布），根本不能满
足不断出现的新需求，究其最终原因是因为其著作权是由微软掌握的，它实质上并
不希望RTF获得非常广泛的应用并为此努力；HTML格式是为网页浏览所设计，所以
它不可能支持与办公软件同样丰富的版式和功能；TXT格式是纯文本文件，几乎没
有任何样式信息，不支持对象和图片等；PDF格式虽然可以原样保存文档的样式，
但是因为它是由页面描述语言构成，所以已经丢失了办公软件的内容逻辑，丢失了
章节、段落这样的语义信息，文件体积庞大，并且由于相关许可证的限制和版面精
度的问题，它也很难再原样输入到任何办公软件中。

实际上，办公软件商并不可能象缺省格式那样全力支持交换格式。因为如此以来，
需要同时完全维护两套完整功能的文件格式，需要的投入会增加很多，以至于很可
能无法承受。而且对于办公软件行业垄断者和期望通过其封闭文档格式锁定用户的
软件商来说，全力支持交换文档格式也是与其市场战略背离的。

那些用来交换的文档格式有时还会内嵌封闭格式的二进制数据块，这些二进制数据
块通常是由历史性的数据结构组成，要么就是某些软件商特意将其数据结构模糊起
来，以期实现某种壁垒的作用。

微软发布的Office 2003 XML文件格式规范其实就是这样的：不但文档格式描述不
完整，不能够保存软件的所有特性，而且部分数据模型相当混乱，内嵌大量结构不
清的二进制数据块和编码过的字符串，文件尺寸庞大，所以在实际使用中会发现诸
多难以解决的问题。实际上想要脱离微软Office 2003而切实应用它的XML文件格式
难度很大。

3.3 庞大的文件尺寸

封闭的二进制办公软件文档格式通常尺寸相当庞大，这是因为其内部保存了诸多软
件相关的冗余信息和隐藏信息。大体积的文件不适于进行保存、归档和传输，尤其
会对通过网络（特别是电子邮件）传输造成很大阻碍，以至于常常需要压缩，而这
对用户来说使用更加复杂。对于需要大量归档并长期保存的机构，如政府、博物馆
、图书馆、新闻机构和大型企业来说，需要的存储空间和资金投入都是非常庞大的
天文数字，较小尺寸的文档具有明显的成本优势。

3.4 供应商依赖性

封闭办公文件格式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是特定供应商的依赖性。由于文档格式封闭
，只有办公软件著作者的供应商具有访问文档结构数据的完全能力，并享有相关的
软件著作权、甚至专利权。如此以来，用户掌握自己的办公文件的能力要依赖于该
软件厂商的“善意”，而无法真正拥有自己制作的文件中的数据信息。其后果是根
本无法实现文档格式的标准化，也就无法促进在标准文档格式基础上的良性竞争，
从而导致市场垄断。用户在垄断市场下处于弱势地位，根本无法以合理的费用获得
办公软件的合法使用权。即使对于不具有垄断市场能力的办公软件供应商，封闭的
文档格式同样也会迫使它的用户继续使用其产品而被“锁定”（lock-in），这些
对于办公软件用户来说都是十分有害的。

3.5 有限制的许可方式

即使某些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是公开的，但是相关的许可限制（包括著作权和专利权
）可能会导致该文档格式实际上无法广泛使用。

比如，在微软Office 2003 XML文件格式规范附带的法律声明和专利许可证中，就
明确要求根据该格式规范编写的软件必须附带微软的相关专利许可证声明，并且不
得再分发该许可权利，这一要求是和很多开源软件许可证条款相抵触的，所以它的
目的实际上就是限制其竞争对手实现兼容软件。该XML文件格式规范中的专利许可
状况也是未知的，而微软正在努力为其在世界各国申请相关专利。该专利许可证也
并未注明是永久授权，也就是说微软可以随时收回或停止其许可。

另外一些相关的文档格式可能是有著作权限制的。比如Adobe公司关于PDF文件格式
规范中的著作权声明就表示该规范只可以用来编写阅读和保存成PDF文件格式的软
件，但是并未明确表示可以用来制作编辑PDF文件的软件，这也是以PDF为交换文件
格式的潜在风险。

3.6 扩展性差

绝大多数的封闭办公软件格式的扩展性都相当差。由于大多数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
格式都是采用二进制方式存储数据，所以在遇到软件的功能改善和提高时通常都不
得不重新设计文件格式，以至于一个软件的不同版本间所支持的缺省文件格式相差
很大。如此以来，不光不同办公软件间的相互兼容和互操作更加困难，甚至同一办
公软件反向兼容早期版本的旧文档格式都很难实现。

3.7 互操作性差

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会导致不同办公软件间的互操作性差，进而阻碍不同软件
间的良性竞争和技术创新，使办公软件厂商固守现有的用户和市场而失去改进的动
力。互操作性差还导致办公软件用户被锁定在封闭的专有格式、以及其相关的办公
软件之上，从而必须使用为私有文件格式开发的兼容工具，而且无法保证这些工具
是可以完全访问这些数据的。而且开发这些兼容工具也增加了软件开发的成本，提
高了用户采购软件的费用，也为售后服务和第三方软件支持的附加费用埋下了伏笔
。

3.8 不使用现有开放标准

很多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不利用现有的开放标准，而是什么都完全自己定义一
套，“从头造轮子”，认为这样能够保证自己完全的控制权。但是由于不同办公软
件文档格式自成体系，针对现有开放标准的资料和工具就很难利用。这也为同其它
软件的复用筑起人为的屏障，看起来短期内似乎具有某种效益，但是从长期看，如
果不是凭借市场份额妄图巩固“事实标准”和垄断地位，就是画地为牢、自缚手脚
。

要知道在信息交换如此频繁的后互联网时代，软件用户的不断觉醒将会使这样的努
力徒劳无功。不使用现有的资料和开放标准，还会导致第三方软件兼容、软件培训
和后期支持服务的成本愈加昂贵，加重了办公软件用户的负担。

4. 开放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

封闭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具有如此多的问题，那么如何来解决它们呢？较好的方案
是通过独立的标准化组织，利用可扩展标记语言（XML）来制定开放的办公软件文
件格式标准。

  *完整性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可以保证该格式规范的完整
性，由此确保采用该格式的文件能够长期保存而无未来不可访问的顾虑，也能够满
足互操作性的关键需求，并且由此可能作为不同办公软件的缺省文件格式。

  *缺省文件格式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可以作为不同办公软件的缺
省文件格式，能够确保办公软件实现的所有功能都是可以被其存取的。由于它是由
独立的标准化组织制定的，从而也避免了在该文件格式中夹杂历史性的封闭二进制
数据块，也进一步保证了这些文件可以被其它办公软件、甚至任何软件使用。

  *支持压缩文件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应当具有足够小的文件尺寸
，这样便于文件的存储和传输，可以方便地在互联网络上传递（包括通过电子邮件
传送），在大量文件归档时也会减少对存储空间的需求。

  *独立于软件提供商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可以保证脱离特定办公软件
供应商的“善意”或者控制，避免这样的依赖关系阻碍文件格式的标准化，也会避
免由此导致的行业垄断和市场分割现象的发生。

  *开放的许可证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必须具备开放的许可证，即
允许实现任何兼容该格式标准的办公软件，并且提供永久的、免专利和版权使用费
的、非歧视性的许可证。这样才能真正促进办公软件行业的竞争和持续创新，使用
户长期受益。

  *可扩展性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必须具备良好的可扩展性，
从而促进文件格式的开发和不断改善提高，使利用现有和未来的标准成为可能，进
而实现不同办公软件间的互操作性和对旧格式的兼容性。

  *互操作性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通过互操作性来确保办公软
件行业内的持续创新和良性竞争态势，避免兼容专有的封闭文件格式的繁重、无穷
无尽且不可能最终完成的工作，确保用户对其文档数据的完全的访问能力，大幅度
降低开发工具和第三方软件支持的成本。

  *重用现有标准

由独立的标准化组织来制定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应当尽量利用现有的开放标
准和相关工具，这样也能够显著降低第三方软件支持和培训的成本，为用户节省大
量资金投入。

结构化信息标准促进组织（OASIS）是从早期的SGML Open组织发展而来，它是为了
推动开发、统一和采用电子商务标准而建立的全球性非盈利组织。OASIS的技术委
员会主要针对的领域包括网络服务、电子出版、水平电子商务架构、安全、公共领
域、垂直工业应用等等。

OASIS开放办公软件XML文件格式技术委员会成立于2002年11月，目标就是为了建立
一个真正开放的、基于XML的办公软件文件格式规范，该规范以OpenOffice.org捐
赠的XML文件格式规范为基础着手制定。现在这个技术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办公软件
提供商：Sun、Corel和KOffice，企业出版和内容管理软件提供商：Arbortext、
SpeedLegal、Stellent、Blast Radius等，IT咨询公司：CSW集团、Propylon、
ISOGEN、Toolsmiths等，以及波音公司和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等用户团体。
OASIS Open Office XML格式委员会草案的1.0版本已于2004年3月公布，面向全世
界征集意见。在经过了一年多的讨论和修改之后，委员会草案2.0也即将公布。

OASIS开放办公软件XML文件格式技术委员会从成立之初就受到了世界各地的广泛关
注和称赞，陆续获得了更多的支持。KOffice社区于2003年8月宣布将会以OASIS 开
放办公软件XML文档格式作为其缺省格式，并且已经开始实现对委员会草案规范1.
0版本的支持。即将发布的OpenOffice.org 2.0也将会将OASIS格式做为缺省文件格
式。GNOME Office暂时还没有参加这个技术委员会，但是他们表示会根据用户的需
要来提供对该文件格式的支持。与此同时，已经有用户通过公开信的形式呼吁
Corel公司也将OASIS开放办公软件文件格式作为WordPerfect的缺省文件格式。

欧盟行政机关信息交换小组（IDA）已经于2004年5月份向欧洲委员会提案建议欧盟
政府全面采用开放的文档格式，而“OASIS开放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规范”被欧
盟行政机构通讯委员会（TAC）重点推荐。TAC并且进一步建议由欧盟待2005年“
OASIS开放办公软件文档格式规范”正式公布之际，将其提交到国际标准化组织（
ISO），成为官方的国际文档格式标准。IBM在就此事给欧盟的回复意见中也声称积
极支持欧盟采用开放文档格式的决定，它们已经有了同现有“OASIS开放办公软件
XML格式规范草案”相兼容的产品，并已经向OASIS表示即将加入这个开放文档格式
技术委员会。

与此同时，国内也开始着手制定中文办公软件文档格式的国家标准。2003年，科技
部863项目设立了《中文Linux和办公软件相关标准与规范》软件重大专项课题，并
于2004年8月份对外公布了《中文办公软件文档格式规范 XML Schema 内容说明规
范》征求意见稿，正式版预期将于明年出台。

值得注意的是，OASIS开放办公软件XML文档格式标准委员会中迄今为止还没有亚洲
办公软件厂商的身影。如果国内的办公软件厂商能够积极参与制定该标准，相信将
会对推动国内软件企业参与世界性组织、提升企业形象、促进软件业的国内国际合
作很有帮助。

5. 排版算法和字体问题

以上讨论的是办公软件的文档格式，并没有涉及办公软件的排版（rendering）算
法。

实际上，不同的办公软件采用的排版算法一般都会略有不同，这会导致即使读取相
同的开放格式的文档后显示和打印的效果也会不完全相同。但是这一问题可以通过
各办公软件提供商相互协调解决，善意的协商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字体问题就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个人电脑内所附带的曲线字体（TrueType Font）大多都是由操作系统和办公
软件等软件提供商通过商业授权从字体提供商那里购买的，因此不同的桌面平台上
很可能会附带不同效果的字体，而不同字体的显示和打印效果肯定是不完全相同的
。优秀曲线字体的商业授权费用通常不菲，象OpenOffice.org这样的开源软件就是
因为无法负担这样昂贵的成本所以才无法捆绑优质字体。

现在的解决方法要么是接受显示效果不完全相同的字体，要么是由办公软件用户自
己在不同桌面平台间复制字体以实现一致的显示效果。前者对于政府、大型企业这
样的团体用户可能无法接受，因为其内部通常部署了不同的桌面平台，而常常又要
求一致的显示效果；后者实际上存在潜在的侵犯软件著作权的风险，因为曲线字体
的最终用户许可协议通常是不允许私自拷贝至其它软件系统中的。

面对这个问题、台湾地区、香港、日本和韩国的政府、公司和志愿者采取了值得赞
许和参考的行动。台湾文鼎公司已经以APL许可证（类似GPL）发布了四套曲线字体
，并且已经有志愿者为了提高显示效果在其中嵌入了一些小号的点阵字库；双桥公
司也提供了两套免费的曲线字体；台湾大学的吴聪敏教授也提供了4套cwTeX软件附
带的曲线字体；台湾王汉宗先生提供了32套GPL授权方式的曲线字体；香港特区政
府也为“香港增补字符集”（HKSCS）提供了曲线字体的免费下载，在香港也已经
有志愿者成立了“开源中文字体计划”为其嵌入小号点阵字体；日本东京大学和开
源软件社区“电子字体开放实验室”（efont项目）合作提供了若干自由的日文曲
线字体；韩国志愿者也提供了19套优质的GPL授权方式的韩文曲线字体。

为了实现不同桌面系统上不同办公软件对开放的文档格式的兼容性的完全支持，上
述的方案都可以作为很好的参考案例。而事实上国内使用最频繁的字体不过宋体、
仿宋、楷体、黑体四种，完全可以通过开源社区自制后公开发布、政府购买后再免
费或低价许可、或者暂时地，由集团用户为其内部的统一使用购买长期许可的方式
来解决。

6. 结论

综上所述，只有具有开放的文档标准，办公软件用户才能真正拥有自己的文档数据
，不虞被特定软件商或办公软件锁定，也才能降低软件采购成本，提高投资回报收
益；办公软件行业也才能够在开放标准的基础上进行良性竞争，促进技术创新。

作者真诚希望真正开放的办公软件文档格式标准能够早日问世，并获得政府、办公
软件厂商和用户的广泛支持，这将会对促进国内和国际信息化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
意义。

本文依据《创作共用约定》之“署名-禁止派生-非商业用途”方式发布，即你可以
免费拷贝、分发、呈现和表演当前作品，但是必须基于以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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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作者的明确允许下，这里的某些条款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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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屁硬挤      锻炼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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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屁放得臭      能当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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