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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amel (骆驼，飞鸟，鱼), 信区: Single
标  题: 飞鸟和鱼-江湖爱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30日08:25:55 星期四), 站内信件

很长时间以前，小范就这样坐在这里。看她一眼，喝一口酒。

　　这一年冬天来临的时候，冷的比往常厉害。然而她在也没有出现过。小范还是坐在这
里。看她曾经住的那座小楼。看一眼，喝一口酒。

　　他们之间没有说过很多的话。大概不超过十句，每句小范都记得。

　　她对我说过10句话，回头看过我2次。小范说。

　　现在她虽然走了，我却还在这喝酒。因为我每回忆一个片段，还可以喝一口。你看，
我回忆一次就可以喝12口。是不是很有理由。

　　说完，他得意的又喝了一口。只是眼神比刚才更加暗淡，象是风中垂暮的老人。

　　偶然的邂逅你会爱上一个人。但是她爱或不爱你，你都是一样的痛苦。

　　江湖中成名的大多是无情的剑客和绝情的杀手。比如何何。

　　何何大概是当今身身价最高的杀手，也是最有传奇色彩的杀手，而且没有一个人比他
更理解杀手。

　　因为他只“杀”手。

　　换句话说，他最在行的，是让剑客只能看别人使剑，刀客再也拿不起刀，侠客在再不
能抚摩多情少女的乳房。

　　因为他们见到何何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手。

　　每个人都知道，让那些名比命贵的大爷们不能使兵器，会比杀了他们还受折磨。

　　小范是万马堂的下人，何何是江湖最贵的杀手，英英和依依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很多时候看似决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两件事，会莫名其妙的联系起来。有人说这是缘
分。很多人在等待，或者等待相遇，或者等待错过。

　　二

　　张伟来叫小范的时候，酒楼马上就要打烊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这个月的饷钱借你？”

　　“否则我就没法付酒钱。”

　　“那我吃什么”

　　“你可以和我一起喝酒。我请你。”“用我的钱请我？”

　　“有人请我觉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可你的样子好象被人胖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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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最好的花雕，再来两坛！！”张伟大喊一声，然后无奈的盯着小范。“是不
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是，都是。”

　　“好，那你就先把我灌醉，然后把我兜里的银子拿走。或许明天我可以安慰自己是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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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范的脸上总算开了花。

　　朋友，虽然大部分时候比不过情人，却在必要时候给你温暖……

　　“我帅不帅？”喝到第26杯的时候小范问。

　　“帅，你在我管的那群马里面是最帅的。”

　　“你能不能骗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喝到第38杯的时候，小范就看见了英英。

　　小范刚才还在笑着，忽然象吃了一只苍蝇，残留的表情来不及收回，恐怖的挂在脸上
。眼睛直勾勾看着英英。

　　张伟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明明喜欢她，看到她却象是见到鬼一样？”

　　呵呵。即使英英真是鬼，那恐怕也是三界最漂亮的鬼了……

　　“不管以前怎样，你帮我一个忙。”

　　“恩。”

　　“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有了大麻烦。只有你可以帮忙。”

　　“恩”

　　“事情我都写在这了，你自己看。帮不帮忙你自己决定”

　　然后英英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快。她看小范戒备的表情，好象他后面有几十个杀手
时刻准备出手。

　　“这是不是她拒绝你以后说的最多的一次？”

　　“是。”

　　“你帮不帮？”

　　“帮！”

　　三

　　小范和张伟现在就站在珞珈山庄的客厅中。

　　英英的朋友现在就在这里。依依。

　　落英满地，杨柳依依。就是说的英英和依依。

　　依依本来是个很快乐的人。即使有很多江湖世家子弟都在追求她。有的为了看她一眼
，竟然在山庄门口站了三天。依依对此很厌倦。

　　可是依依早晨起来看到带露水的小花，就会很高兴。如果傍晚的时候看到晚霞，她甚
至会唱一夜的歌儿。

　　为什么有的人会永远那么快乐，有的人却总是忧郁感伤呢？

　　可是现在依依很不快乐。因为她接到了“呵呵”。

　　何何是一个人，呵呵是一种帖子。何何发的帖子。

　　当何何成名以后，总觉得自己应该与众不同。于是他决定把自己的帖子叫做呵呵。

　　但是江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接到帖子以后，还能“呵呵”的笑。

　　因为3天之后，他的手就没有了。

　　依依的手很漂亮，玲珑剔透，柔若无骨。她倒茶的时候手简直就是一束温柔的光。不
但可以看到，也可以感觉到。

　　小范觉得何何的眼光确实不错。能把这双世间最美丽的手割下来，是不是也是一种莫
大的享受？！

　　“这么一双手没有了简直是太可惜了。”张伟叹了口气。

　　“不知道有没有熊掌好吃。”

　　他刚说完这句话，脸上就多了五个温柔的指印和依依生气的眼波。

　　“就是今天晚上。”依依的泪流了下来。

　　“要是我手没了，我也不活了”

　　“小范你一定帮帮我！”

　　小范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曾听人说，任何挑战何何的人都是傻子”

　　“就是那个蜀中的大侠，什么腿功第一的丁梁。”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惜，我就是个傻子。”

　　如果他不是傻子，怎么会爱上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他的人？

　　四

　　小范和依依在这个密室里面，相当的不舒服。

　　子时马上就要到了，依依却还在盯着他看。眼睛象月夜的一弯春水。很温柔，很迷离
。

　　“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也很害怕。”小范说。

　　“但是只要我在这，你的手就不会离开你的身体。”

　　“顺便再提一句，可不可以不这样看我？”

　　依依的掌风拂过来，小范已经准备挨这一下。

　　这时候密室里面忽然多了一张脸。很帅气的一张脸，呵呵的笑着。

　　“大家好。我是何何。”

　　“手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吧。我马上就取走，不耽误大家聊天。”

　　他说这翻话的表情，仿佛就是拿走早已订做的衣服一样。

　　小范哀伤的看了何何一眼。无奈的摇了一下头。

　　“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怕你没有手拿……”

　　依依紧贴着小范的身体，那股杀气让她呕吐。

　　张伟和另外18名看守密室的高手呢？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范愈发觉得他前面的这个对手深不可测。张伟的功夫绝对不差，加上18名一等一的
高手，竟就让他轻易进来了。

　　小范摸触到了他的刀，很普通的一把刀。

　　小范的刀叫做“飞鸟和鱼。”

　　飞鸟和鱼的爱情。永远不会有结果。

　　所以小范的刀出手，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再有结果……

　　“我不知道你是谁。”何何说。

　　“既然你要挡，我可以捎带一双手回去。”

　　刚说完这句话，何何的刀出手了。

　　没有人见过何何的刀。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先发现自己手掉了，然后看到何何的刀还在
鞘里。

　　那一次丁梁喝了三大碗酒以后，才颤抖的说：“这把刀简直比当年的魔刀还邪。

　　我只看到何何嘴角动了一下，老三的手就掉了。何何甚至根本没握着刀柄。“

　　现在何何在这里。何何的刀出手了。

　　小范忽然以一种不可思义的速度从一个更不可思议的角度窜了出去。

　　然后就不能动了。确切的说，小范脸变绿了。

　　只有中毒的人和唱戏的人脸才会变绿。小范不唱戏。

　　“你有没有出手？我有没有中毒？”小范问。绿色的脸在油灯下很是恐怖。

　　“没有人可以看见我出手。至于后者，你知道”泪“吗？”

　　泪是一种毒，无色无味。它不会伤害你。只会让你不能动，只能呆呆的看。

　　如同怨妇流着泪等她的爱人一样。望眼欲穿，伤心欲绝。

　　“你什么时候出的手？！”

　　“你怎么会认为自己能看出我施毒的手法呢？”

　　“记住以后不要在犯这个错误。哦对不起，你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犯任何错误了”

　　“我虽然以杀手成名，但我保证我偶尔也杀人。”

　　五

　　何何慢慢的走过来，慢慢的举起刀，一刀劈了下来。

　　小范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忽然一个身影闪过，然后倒下。

　　身影是依依的身影，倒下的也是依依。那个温柔的依依，可爱的依依，竟替他挡了这
一刀。小范看着地下依依苍白的脸，忽然很感动。他想起了英英。

　　那个拒绝他三次，厌烦他至极的英英。如果她能对他一笑，他会给她挡百刀，千刀。
可是，没有机会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甚至因为她而死。临死的时候，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呢？
！

　　何何冷笑着又走近他。手起，刀落。

　　小范本来已经死了。本来的意思，就是应该这样，后来却没有。

　　小范还是好好的站在哪儿。脸还是绿的，甚至有点滑稽。

　　可是没有死。

　　因为何何的胳膊上长出一把剑来。剑柄在张伟手里。

　　“我是不是来的晚了。”

　　“没晚。只不过差一点就没有人陪你喝酒了。”

　　“还让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倒在这。而且她看上去即使没死，也差不多了。”

　　小范的眼里有了泪。英雄的热泪。感动的热泪。

　　“呵呵。我保证你们俩都死不了。”

　　何何忽然吼的一下把张伟震开。外面的18位高手堵在了门口。

　　何何阴沉着脸，恨恨的说：“手先在你这存几天，小心我下次来取！！”

　　然后忽然以一个美妙绝伦的身法从众人头顶掠出去，犹如苍鹰直冲天际。小范的轻功
已经很不错。可是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麻雀之于雄鹰。

　　然后何何又掠回来。

　　没错，是掠回来。

　　如果一个人长了所有该长的东西，不是痴呆和傻子，当然也没有精神病，在这种情况
下是决不会再回来。

　　小范吃了张伟的解药，正在活络身子。依依也已被抬下去医治。

　　但是何何又回来了。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回来。”

　　小范笑着对何何说。“我保证现在我比刚才还健康。而且我朋友也在这。”

　　“他虽然有点胖，但我保证他功夫不比我差多少。”

　　“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很好奇。”

　　“我也很好奇。”忽然密室里面又多了一个声音。

　　“我和他到底谁是何何。”

　　“我还可以保证，他不是自愿回来的，是我打回来的。”

　　“大家好。我也是何何。”

　　六

　　本来故事已经完了。

　　何何被打跑了。小范帮了英英的忙，也许英英会对他改变态度。

　　有张伟和小范在，依依的手绝对不会有事……

　　可是另一个何何来了。

　　如果说他是哪个私塾的教书先生，绝对每个人都相信。可是他腰间跨着一把刀。仅仅
是这把刀的杀气，就能让人感觉到，他简直就是地狱的使者。

　　“珞珈山庄在江湖上是很有名气的。”另一个何何说。

　　“所以我很快就知道了江湖大美女依依收到呵呵帖的事。”

　　“我的帖子是特制的。很贵。”

　　“虽然有时候也乱发，但绝对没有发给过珞珈山庄的人。”

　　“所以我很好奇，也很气愤。就来了。”

　　“我绝对比这位何何脾气好的多。”

　　“所以我这次来，只想让今天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死而已。”

　　“何何居然用毒，还让别人看到了刀。传出去很不好。”“我实在不愿意看到我的东
西和名声被别人被用来玩游戏。”

　　“所以我很气愤。”

　　“大家有没有意见？”

　　小范考虑了一会，问道：“可不可以不死？”

　　“不可以。”

　　“怎么才能不死？”

　　“我死。”

　　“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

　　“我的武功很高。”小范说，“最擅长用刀。有一次我一刀把一只牛劈死了。”

　　“哦，呵呵。我不杀牛。我杀人。”

　　“我没杀过人。估计应该和牛差不多吧”

　　“我杀人的时候最喜欢别人反抗。你杀牛的时候，牛不反抗，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

　　“恩。所以我想我们先动手。因为我们爱好有一点相同。可不可以让他们先出去？我
保证他们不走。对你来说他们也走不了。”

　　另一个何何点点头。

　　“可以。”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不要着急，我保证很快就出来。谢谢。”

　　张伟一直哭笑不得的站在一边。此刻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喝水噎住了一样。

　　他苦笑着对小范说：“我知道你喜欢扮英雄”。“我也知道我们不走，反而分了你的
心。”

　　“但是你一定要出来。”

　　“你欠我的饷钱你一定要还给我啊！！”

　　七

　　江湖中的事情，有的很简单却很复杂，有的很复杂却很简单。

　　名重一时的大侠，死的时候甚至可能连条狗都不如。

　　而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却可能快乐的过一辈子。

　　所以很多大侠的死，不是死于仇人。而是死于名声。

　　所以何何斩断他们的手，他们会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因为他们为名所拖累……

　　何何问：“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是万马堂的下人。”

　　“万马堂的李老头甚至不配我出手。”

　　“出名真的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我没有名气。所以还活着。你那么有名，所以你死了。既然你能用名声来杀死那些
大侠，自己怎么还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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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是你这种人……”

　　然后何何倒了下去。衣服仍然很洁白——只不过胸口多了一条划痕……

　　何何要出手的时候，看到小范把一把不能再普通的刀拔了出来。

　　他微笑了一下，。这个下人真的很有趣。以为能一刀杀牛就很了不起了。我6岁就可以
了。

　　想到这些，他出手就慢了一点。

　　只慢了一点。

　　可惜身上就多了一条划痕。小范的刀痕。杀牛的刀。

　　八

　　小范站在张伟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

　　“不要怪我啊，那个何何一出来就跑了。你知道我轻功不好……不过是你出来，我很
高兴……”

　　说着他拥抱了小范，眼脚分明有了泪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男子汉的泪，怎么能轻易就流出来呢……

　　小范叹了口气。

　　“我看上去真的很傻吗？”

　　“你说什么呀”

　　“英英扮演的何何很不错。”

　　“怎么可能呢？英英怎么可能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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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不想揭穿你，可是当我发现整件事情的真相后，真的很得意。你知道你们真
的设计的很妙。”

　　“一开始我就有三点疑问。一，英英怎么可能找我帮忙。我知道，她一点不喜欢我…
…

　　二，何何本来从来没见过我。就算我看不到他出手施毒，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万马堂的
下人用这种高明的手段呢？

　　三，你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泪”的解药，除了酒你根本不带任何东西。哦，或者还有
女人。

　　后来另一个何何出现了。我知道他才是一个真正用刀的高手。这是我从小严格训练出
来的感觉。所以我断定前一个何何是假的。是认识我的人。“。

　　“那也没有我什么事啊……”张伟苦笑着。“有时候我碰巧会带点东西的。何况今天
何何要来吗。”

　　“你的武功在江湖上怎么样？说实话……”

　　“何何死了，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和尚和道士，还有那几个塞外和海上的野人，也就
是我了吧……”张伟得意的咳了一声。“你也不一定打的过我。”

　　“也许。如果有个人中了你的剑，即使不死，会不会从你手里逃跑？”

　　“好象不会吧。可是轻功特别高的……”

　　“好。那你刺了别人一剑，会不会流出鸡血？”

　　“不是吧，你怎么看出来的？？”张伟的嘴，这时候张的足足可以塞进一整只烤乳猪
。

　　“我当然看不出来。我只不过在刚才杀了何何，对这些事仔细考虑了一下后，尝了尝
地下的血而已。”

　　“我们从小就偷邻居的鸡，烤不熟就吃，你也应该知道那个滋味。”

　　“恩……这个……”

　　“身上长剑的把戏，我7岁就会玩了。”

　　“连逃命的轻功都那么漂亮，只有落英满地的英英了……”

　　这个时候张伟的表情，好象有人刚强迫他吃了一窝活老鼠……

　　“唉，你确实是一个好朋友，英英和依依也都是好姑娘。”

　　“我虽然很没有名气，挣的钱也不多，但是我的武功很高，而且好象还有点帅。”

　　“如果我有一个朋友整天喝酒买醉，麻痹自己，我也会看不下去。”

　　“我也会拉下脸皮去求那个女人想个办法让他有所好转。”

　　“我知道你为了这件事一定付出了很多，肯定吃了不少钉子。我谢谢你。”

　　张伟的眼脚又有了泪……

　　“其实也没什么，我去求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好朋友听说你后恰巧很喜欢你……”

　　“也许。只有和你们再一起的时候，我才根本不会注意茶水里面有没有毒。”

　　“可惜真的何何来了。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任何名气，所以还活着……”

　　“本来已经成功的上演了这一幕美女救英雄。如果我配合的还受了点伤，依依肯定会
照顾我。因为我是为了她受的伤。似乎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就会因感动而爱上依依。就不会为了英英这样折磨自己了？”

　　小范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九那一年小范看到英英，就再没有离开这个庄子。

　　鱼爱上飞鸟会是什么样子？

　　一只普通的鱼偶然的望向天空，看到了这只飞鸟。只是这不经意的一瞥，足够让鱼爱
上这只飞鸟。

　　鱼每天都浮上水面看飞鸟。因为他爱她。可是飞鸟却是四处栖息的，怎么会注意到这
只鱼？

　　没有天地，时间，昼夜，鱼的心中只有爱。

　　即使最后没有了体温，鱼还是往着飞鸟出现的天空……

　　“明白了吗？这就是为什么这把破杀牛刀现在也有个名字叫飞鸟和鱼。”

　　“我不会爱上依依和任何人。”

　　“因为我只爱英英。不管她怎么对我。”

　　“我现在有理由多喝一点了。”

　　“一，她又多对我说了几句话。

　　二，何何的人头提去官府，不但可以还你的饷钱，绝对还能再喝上一年。“

　　“怎么样？一起去？”

　　张伟坚决但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能理解你，但是我费尽心血的这出戏演砸了，我真的很心痛。”

　　“所以这次我不但要喝，而且一定要把你先喝趴下……”

　　“就是依依那边不好交代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肩膀上就多了一双手。玲珑剔透，柔若无骨。

　　“你这么义气，一定不是坏人。他不喜欢我，一定是他瞎了眼。”

　　“你是不是好人，你的眼瞎了没有？”

　　张伟叹了口气。

　　“我不但是好人，而且是好人中的好人。

　　我的眼睛不但不瞎，而且比大多数人都亮……“

　　“所以我一定会喜欢上你。”

　　说完，他竟挽着那只手走了，好象完全忘了喝酒的事。

　　小范苦笑的摇摇头，径直走了出去。

　　也许何何被无名小卒杀死的事明天会传遍江湖，但张伟肯定会打点好，不会让他扯上
半点关系。

　　可是今晚谁家的墙根下，会出现小范醉酒蹒跚的身影？！

　　飞鸟该如何去爱，才会爱上水里的鱼？

　　这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小范面前。

　　小范的表情又变的那么奇怪。

　　“你给张伟说的，飞鸟和鱼的故事，我刚才听见了。”

　　“恩。”

　　“我有点感动。”

　　“恩。”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只鸟是只水鸟呢？”

　　小范笑了。好象冰山忽然融化，春天已经提前到来了。冷风打在身上竟是如此的温暖
。

　　“你喝不喝酒？”

　　“有时候喝。”

　　“其实我除了武功高一点，长的帅一点，还很会喝酒。”

　　“呵呵。我的轻功怎么样？”

　　“很不错。”

　　“我在江湖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有名气，有数不清的追求者。你随便叫哪个世家子跳江，他们不敢跳楼。”

　　“所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为什么你总挑人多的时候向我表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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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

　　那天晚上，全万马堂的人都听到了这阵笑声。如同春雷闪过，春雨将至，竟给人一阵
温暖……

　　十

　　江湖的事，永远没有尽头。江湖儿女，多的是曲折的故事。

　　当江湖不在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放下名声和矜持，去追求那些美好的东西呢？

　　你可以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你在也不会爱上一个人。为了她望穿秋水，肝肠寸
断。

　　她会不会有一天坐在你对面，听你讲飞鸟和鱼呢？

　　落英满地，杨柳依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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