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l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amel (骆驼，飞鸟，鱼), 信区: Single
标  题: 飞鸟和鱼的爱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30日08:22:03 星期四), 站内信件



     一直喜欢齐豫，她用声音表达曾经沧海的凄美人生，显得灵性剃透。于是一直听齐豫
。 
　　初见你时，当时齐豫刚出了张新专集《骆驼＊飞鸟＊鱼》急急的买了，第一首歌的歌
名《飞鸟和鱼》，很奇怪的名字，我不知道飞鸟和鱼有什么宿命的联系。正如我遇见你时
，并没有想到我们会苦恋一场，只是生活中多了个朋友，可有可无的那种。 
　　日子一天天滑过，我仍然习惯于一个人在深夜一边喝一杯牛奶，一边听齐豫的歌。听
说牛奶有催眠作用，我希望每个夜晚都能安然入睡，可事实恰恰相反，我常常一个人在午
夜的梦魇中醒来，害怕，却摸不到黑暗中的开关。 
　　那时我常常晚上10点左右上街买牛奶。常常遇到你，一个人，神情郁郁。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我做的策划没有通过。中午远在千力之外的男友打电话过来说
分手。早在半年前，我们就已经提出分手，他也为此远走他乡，事情断断续续的纠缠，终
于还是解觉了。我的心很空。从此以后，连心痛都没有原由。 
　　晚上，我去一家叫TEARS的酒吧喝酒。喝到快打烊的时候，执意买了瓶酒带走。我的长
发很乱，脸上的妆早被泪水冲洗干净，我穿了一条绣着暗红玫瑰的黑色长裙。 
　　记得那天，在路上遇到了你，你似乎叫了我，我不想理仍何人，一个人往前走。走道
一条清寂的街，我靠着路灯，喝那瓶酒。身后有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一只手试图夺走我
的酒瓶，我使劲全力抓住了它。接着我看见了你的脸，很近，还是有些郁郁。你说，让我
帮你喝吧，我扬起头，那瓶难以下咽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了我的身体里。然后，胃里一阵
痉挛，我吐了。 
　　我起来时，你紧紧抱住我。那一刻我很温暖。可能是因为温暖，心里的冰化了，从眼
眶中溢出。 
　　一切，都就开始了。 
　　虽然，我知道你有家，可爱你，我在劫难逃。 
　　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过你的家庭，也没有告诉我你爱我。你只说，我想，可是我没有资
格爱你。我也没有向你提出要你给我一个家。我们的爱情没有要求，也没有承诺。 
　　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只是每天静静等待。每次你来，总是紧紧的抱住我，
我紧贴在你宽阔的胸膛，听你的心跳。我对你说，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我们的感情真的
存在，而在你转身离去后，就什么都不在了。你不说话，只是很深的埋下头，将我抱得更
紧。 
　　很巧，你的家就在我家对面的那幢楼，我们都在六楼。我常常在想你时站在窗前，偶
尔，对面的窗会有一个隐约而熟悉的身影闪过。 
　　有一天，你对我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别一直站在窗前，别让灯整夜的亮着。我的心
里很温暖。我知道了你也在隔着窗看我。 
　　天冷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说，天冷了，记得加衣服。我病的时候，你反复的问我
，看过病没有，吃的什么药。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手划破了，你急急的问，怎么回事儿？
我说不小心割的，你责怪我，为什么不小心一点，然后轻轻用你宽大的手掌将我的手整个
握住。 
　　我一直很想你，可我从不给你打电话，我是个固执而沉默的人。每次你打来的电话，
我都细心的将通话记录保存下来，时时拿出来看。我倔强的在想你的时候独自承担。 
　　属于我们的时间很少。每次等到心痛，才能见你一面。而每次，到了10点，我都会为
你打开门，听着脚步渐渐轻到不着痕迹，又看着对楼楼道的灯一层层亮起来，直到六楼。 
　　我是鱼，你是飞鸟，若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若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哪来这一场不
被看好的眷与恋。齐豫在歌中这样唱。我想我就是那条在海水中苦苦守侯的鱼，鱼的眼泪
流出来，变成了海，将自己淹没，于是没人知道鱼会流泪。 
　　放国庆假时，我特意将屋子装饰一新，每天煮一壶玫瑰花茶。可你消失在电话的另一
端，对面的灯一直是熄灭的。我固执的不给你打电话。当自己快被心痛碾碎时，我一个人
在街上转了整夜。 
　　清晨回家时，在楼下看到了你。我漠无表情的从你身旁走过，你一把抓住我，几天没
有吃饭的我终于昏倒在你怀中。醒来时，我整个人在你怀中蜷成一个寂寞的姿势。你喂我
喝牛奶，我紧闭双唇，牛奶滴落在我的身上，你放下牛奶深深的吻我，然后深深埋下了头
。 
　　中午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味。你的电话响了，你看了，然后关了。我问你
是不是你家里打来的，你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我拼命的想推开你，你却越抱越紧。最后，
我哭着告诉你，我爱你。 
　　你终于还是走了，我难过的发现自己并不洒脱，还是在乎一些东西，比如婚姻，比如
白头偕老。 
　　后来我常常和你吵，我总责怪你陪我太少，总说你不爱我……每次，你都沉默，紧紧
的抱住我说，我对不起你。我开始抽烟，每天不停的抽，抽很多，还常抽吐。你每次都会
把我的烟扔了，然后吻我。有一次，我紧紧的把烟咬在嘴里，你用手指将烟掐灭。我知道
，你的手肯定被灼得很痛，十指连心，你的心肯定也很痛。 
　　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发高烧，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好，我这时正忙，呆会
儿再联系，再见。说完就马上挂了电话。我知道你肯定在家里。 
　　后来邻居将我送到医院，从那时起，手机响个不停，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我只是将
它紧紧贴在胸前。 
　　齐豫在歌中唱到：“春天的花如何的知秋天的果，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谅昨日的昏盲，
飞鸟如何去爱，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我们注定相爱，都懂得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出院前，托朋友定了张机票。然后我匆匆逃离。 
　　在飞机上，我从手袋里拿出齐豫那张CD，歌页上写着：“海天是相连，暮鼓晨钟是并
列，飞鸟和鱼可以相爱，但它们能在哪儿筑巢？” 
　　亲爱的你，我们逃得托理性的困绕，却逃不托宿命的安排。我和你，始终只是一尾游
鱼和一只飞鸟，只能有短暂的相遇，然后深深爱一场，最终仍是分离。我们的心相连，可
我们的世界实难相融，这就是你和我的爱恋，仅仅是一场飞鸟和鱼的爱恋！ 

作者：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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