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l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osay (☆冰红茶⊙小七☆), 信区: Single
标  题: [合集]短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16日01:03:59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0日20:56:59 星期一 说道:

    寝室的电话一直是被同屋的两位使用,学校的电话根本是不让往外打,必须用特定的
卡才行,在手机盛行的这个时代,寝室电话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接电话不需要钱了,不过这
个理由就已经足够,捧着电话煲粥的不在少数。我的两位室友还不算严重,却也足以在打
电话的同时烙熟单饼。
    我也有电话,但几乎每次都是事先定好了时间,然后对方按照时间打过来,聊不上十
几句,把该说的事情说完了就挂了。因此,虽然电话是安置在我的床头,每次电话铃一响
却总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位跑过来并且在口中声明是他的电话,倒也屡屡应验。自然这也是
因为他们和对方约定了通话。
    时间久了,慢慢的我都不再将寝室的电话留给别人了。反正平时在寝室的时间也不多
,而且一降再降的手机费也不会再让我对这每个月的话费单皱眉头。
    八月刚到,晚上天不凉,又恰逢周末,我回寝室的时间可能就晚了一些,在洗漱的室
友告诉我说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个女的。
    我想了半天,可能是家里打过来的,看看表,十点多,估计家里人也还没睡呢,就打
了回去。
    接电话的是姐姐,她又不知道在痴迷什么电视剧呢,电话那头隐约可以听到几个非常
熟悉的声音,可怜的港台就那么几个演员,拍完这个局再拍另一个,换了行头讲另一个类
似的故事。
    我问候了家里的人,确认了他们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是谁呢?我正在想着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我顺手拿起来,不是找我的,寝室的兄弟
接过去,又开始漫谈。我收拾一下,睡下了。

────────────────────────────────────────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4日02:30:17 星期五 说道:

    不如意的生活总是充满自责。把问题推到其他什么上倒不如坦白一些,直面自己的错
误,但是我缺的从来就不是决定,而是执行。即便是落在漩涡的边缘,堕落的快慰总是胜
过了自救的觉悟。
    每天看不了几页的书,遥遥无期的论文撰写,无止尽的时间空耗,......,这些都使
我在胸中平添烦闷。甚而发展为每晚的不成眠。我也许就是那种适合晚上活动的人,每每
在这个时候思维更清晰,人也更有决断,但相应的却是白天略带萎靡的神情和实质上亢奋
的精神。
    习惯了晚睡,今天的过早上床并没有使睡眠的质量有质的改善,我曾说过我很少做梦
,其实也许正相反,我每晚都要做大量的繁杂的梦,不过在做梦的同时人还没有沉睡以至
于根本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思维还是梦境。真正睡熟的时候做不做梦,我并不知道。但是我
想是会做得,而且从来都是恶梦。因此我记不住。
    但是我曾不止一次的突然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在梦中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伤心,但是泪水确实是我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的流下,或者
那根本已经不是伤心的泪水,只是一种宣泄。那不是嚎啕,使抽泣。是受了委屈的那种需
要有人拍着后肩轻声安慰的抽搐。
    没有人给我委屈,是我自己,这我一向都知道。这在我高一时就懂得了。甚至更早我
就应该懂,却由于环境的掩盖而没有突显出来。我渴望自由,随心所欲的毫无羁绊的自由
,但是我从来不曾获得。从最初给我套上枷锁的父母到给所有学生设下限制的教育,最后
轮到了我自己。
    如果你不明白我再说什么,有一个很浅显的例子。我们都知道伟人、圣人的故事,假
如你刻意的模仿他们却并不具有相应的器量,虚伪所带来的痛苦就将一直围绕着你,阴魂
不散。

────────────────────────────────────────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4日03:00:03 星期五 说道: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精神很差。情绪也低落。虽然外边很好的阳光昭示今天本来是
一个好天气。
    到卫生间洗了脸,除了眼球上的血丝,看不出什么异样。
    深呼吸,压下不快,使自己顶多看上去是一个睡眠不足的样子,然后走出寝室,去吃
久违的早饭。
    今天似乎没什么计划中要做的事情,随着假期越来越深入,人也变得懒惰起来,本来
一天能做完的事要拖上几天,本来能学习的时间要分出一大半来玩。直接的好处是和朋友
们的关系更进一层,间接的好处是我再也不用想什么先前计划要买的奢侈品,心有余而财
不足。
    偷得半日闲,我真的什么也不想做,买了张报纸就到路边的椅子上开始看,顺便晒着
太阳,顺手把手机关了,却又觉得不妥,难保有没有人会找我,于是又打开。
    一张报纸看得没有遗漏之后,看看时间还早,就跑到书店里去转。什么也没想买,只
是看,虽然这和一向的作风不符合。后来我觉得书店的服务员可能都注意到我了,不过我
怎么看也不像图谋不轨的人,要说对书店不利,也就是把他们的书又翻旧了一些,这不是
我的错。
    然后就到了午饭时间,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把手机关着呢,看报纸的时候
只是随手按了开关,没打开。顺手打开,就立即接到了电话。
    是寝室打来的,说有人找我。

────────────────────────────────────────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5日23:30:39 星期六 说道:

    两个月,不多也不少,而且同样是周末,同样是假期。
    蓉来了。
    我的脚步和心情一样乱了。如果把人用想见的和不想见得分做两类,蓉毫无疑问是被
归在想见的那一半中,而且是十分想见的,但如果用另一套标准来区分,她却是我害怕见
到的几个人之一。
    想见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害怕见她的理由也同样得多。在那一刻,我几乎领会了远
望背影的悸动。
    两个月来,我做了什么?我边走边问自己。一些汗珠从后背渗了出来。
    我想到了珊。
    是的,从行为上说,我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在那一段插曲中,我几乎是被动的参与
了一下,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拉过珊的手、背珊上医院等等都可以坦然地面对
。这都不是错,我不否认曾经比较亲密的关系。
    但错误还是发生了,如果我不喜欢蓉,这也算不上是错误,但事实上恰恰我喜欢。于
是在两个月前的分别和即将到来的见面之间,有一个人的背叛。
    也许我这样用词显得太严重了,不过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唯一能给自己开脱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我和蓉之间更多的是心灵和眼神上的交流
,爱还没有说出口。但这个借口只能被我唾弃。
    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吧,我极力的说服自己摆脱上面的想法,却失败了,于是我更加
怕见到蓉,也不知道见了面之后应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当年唯一的一次没交语文
作业而作为课代表的蓉来兴师问罪那样。那次我获得了原谅,这一次呢?

────────────────────────────────────────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6日04:06:45 星期天 说道:

    其实这两件事情根本不同,我现在决不认为没交作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曾经
那么以为,但是我变了,和许多其它我曾经认为不会变的事情一样,变了。说不清楚这变
化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应该好久了吧。
    我因此觉得自己没有毅力,尽管还清楚地记得最初的信心。生活漂白了那些本来就不
纯净的东西,留下了坚持。
    我有下一刻就会改变的念头,还有上面那样再或长或短的时间过后改变的想法,也有
至今还在相信的,并且守护着的信念。这些东西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区别?应该就像我曾经
不饮酒但是现在喝一些而决不吸烟那样吧。有着虽不明显但是多数人都能领会的区别,却
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会无视这区别而统统放弃,而且同样会获得谅解。原因就在于这实在无
关于是非,或者是世风早已经败坏到懒得理会我这迂腐的人。
    所以,即管我把什么都想透彻,仍然是要最后面对自己,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
只剩下简单的事实。
    我仍然害怕见到蓉,我仍然渴望见到她。
    似乎绕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起点,唯一的区别是,我丢失了平等的感觉,自惭形秽了

    前车之鉴的教训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坦白,甚至根本就不要再提起这种事,即便
真的非说不可,也要等到确信这不会打击两个人的感情的时候。而相反的经验告诉我们,
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往往是致命的。到底要相信哪一个说法,我很难确定。我的结论是让经
验一边去。
    该如何做,起决定作用的是人。一个妒妇绝对可以把一件小事念叨一辈子,而另一些
人不会。极端的两种情况中间还有其他的各种可能,我只想知道蓉会怎样。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才发觉我原来对蓉的了解是那么的少。

────────────────────────────────────────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7日14:23:39 星期一 说道:

    了解一个人很难,这不是我说的,但却是很赞同的。比较让人信服一些的说法是粗略
的了解一个人很容易,深入的了解就比较难了,不过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每个人能认识的
却只是极少数,就是这极少数的人,做到粗略了解已经是极限,况且我也没有兴趣去进一
步了解。
    就是这样,人只能去了解感兴趣的人。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也有可能是偶像。
    反过来,当你觉得某个人又了解的必要的时候,这个人在你的生命中一定是变得重要
了起来。
    但是,同其他的所有事物一样,了解的程度永远难以评估。曾经以为已经了解的人,
恰恰带来最大的困惑。是像我们所学的知识越多就越感到无知,还是从一开始自认的了解
就是错觉?我宁愿相信是前者。但事实上,两者都有一点吧。
    本来我和蓉之间的了解停留在几年前的水平,只是由于两个月前再次见面有所提高,
或者根本不能说是加深了了解,而是重新了解,了解一个重新的人。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样
子,那么蓉也不会是。我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过去的友谊只可以用来共同怀念,而不是作为
了解的基础,虽然那也不会很错。
    一个初中生的看法会有多少的准确性已经值得怀疑,更何况他所观察的目标也是一个
还有着无数不确定因素的初中生。
    还是放下这些,从一个新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吧,应该怎么做比慨叹怎么做是对是错重
要的多,从书店到公寓的这段路程已经走完,我已经开始用目光搜索蓉的身影了。

────────────────────────────────────────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10月29日18:52:46 星期三 说道:

    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形,语言显得苍白无力。就连在记忆里想再现那一瞬
都不可能,我们曾经有在读到某段描写时大为感动的经历,文字的作者显然比我高明得多
能够捕捉瞬间的永恒,我只能说抱歉。
    这段空白,秒余的时间,就让它过去吧。总之,前后的心情不同了。每一步的向蓉走
进,就越多了一份轻松。
    我有点想笑,也真地笑了起来。蓉问我笑什么,我就笑着给她讲故事,其实根本也不
知道从何讲起,在哪里结束,也不想结束,也不管讲的什么,讲到最后,又停在哪里,望
着蓉。
    蓉见我不出声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拉着我出了寝室。
    “到我那里去看看把,我已经入学了。”
    “哦?太好啦,走吧。”
    “走吧,很近的。”
    《短歌》完
//有些偷懒,但就这么结束似乎也可以了

────────────────────────────────────────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980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