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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say (☆冰红茶⊙小七☆), 信区: Single
标  题: [合集]乱步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16日00:58:2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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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5日14:32:03 星期五 说道:

    用脚步来丈量一条街,我不是第一次。漫无目的的单单是为了行走,也不是我的专利
。之所以我要说我这次短行,是因为我迷路了。
    从身处的位置看远处的建筑,目测的距离总是误导我。我那可怜的判断力在几次打击
之后荡然无存,也许我在冷静的时候能够好一点,现在却真的为难于眼前的岔路。
    其实问题根本没那么严重,如果我想问路的话,但是我没那个习惯,而且有希望自己
乱走一气然后从迷局中一句逃脱的意识。于是我从一条大路走下去,走到没有路的时候,
就真的没有路了,除非我回头。回头不是不可以,却是不愿。转个角度,从旁边绕过来时
的路,又豁然开朗了。
    感受到近在眼前的事物却由于阻隔而无法达到。
    那阻隔却不是永远的有效。
    所以在一个小时之后,我又看到了熟悉的景物,回到了我本应该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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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6日13:05:40 星期六 说道:

    张浩在那里等得很悠闲,最上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靠在墙上看着杂志。
    我走过去,拍他的胳膊。
    “我回来了。”我说道。
    张浩合上杂志:“挺快的阿,我也才到几分钟。”
    “晨呢?还没回来么?。”
    “再等几分钟应该差不多了吧。”张浩说道。
    “她去的地方比我们近得多,走得慢也应该差不多了。”
    “谁知道呢,你去的地方不也比我近么,还不是我先回来了。”
    “那倒是。”我呵呵笑着“她回来了,你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晨的身影从街角
出现,我和张浩迎了上去。
    看晨脸上的笑容,我们就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看来今天我们三个都有好运气,在假
期的第一天(虽然事实上并没有放假,但比平时要放松的多),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张浩今天去旧货市场抖落了几样他的收藏,晨去邮局寄了一堆东西,我则去查看了一
下路况,也明白了想要骑车去游玩对我们这几个路盲来说是想都不要想。这正合我意。我
的自行车骑的不熟练,再加上路程远,巴不得有这么个好理由打消其他人想要骑出市区的
念头。
    三人会合之后,就要进行今天的主要进程了,假期要过,工作却不能不作,每周固定
时间才会开放的图书馆期刊室,就是我们今天下午要呆上半天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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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6日21:16:45 星期六 说道:

    有些事情,实在是无法预料。晨和张浩之间就是这样。我记得在大约一个月之前我曾
经十分的确认他们的分手,就想我现在看见他们仍然亲密一样实在。发生过什么么?我的
记忆里有好多片断,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这些片断消失,却足以使底片泛黄。零落的记
忆变得破碎,再被打乱,剩下的再经过时间的洗涤变成了渣滓。就算是依然没有泯灭的印
象,在现在的我的眼中,像一个故事更多于经历。
    这也许就是时间的力量。
    时间的力量有多大?至少我相信它会使人忘掉很多东西。
    张浩和晨并肩走在我的侧前方,不时地也回过头和我聊上几句,我无内容的回应着。
却把目光投在路边的树上。它们病怏怏的样子,看起来也都受到了天气的影响,不该热的
时候热,真的到了夏天却又多雨,树木是不是也敢冒了?我这样想着,又不禁开始回想昨
天看的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阵雨,预报的不准。
    很快的就到了图书馆,假期人不是很多,这正合适,虽然事实上人也不是那么地少,
假期还是有很多人呆在校内。
    阅览室的门还没有开,我们三个人在走廊里等着,顺便谈一下今天主要应该查哪些方
面的资料,这个我说了不算,晨是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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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7日20:46:11 星期天 说道:

    我们三个人会被指派到一起,事先谁也没有想到。我和晨研究的方向就可以说大不相
干,张浩就更不用提,根本就不是一个学院的。
    但就课题本身来说,这个安排确实是很合适的,单独的某个方向想要创新基本上是比
较困难的,反倒是这样看起来相距甚远的学科之间交叉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老师既然这
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张浩和晨之间的关系老师也是知道的,在调配人手的时候
一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个看似意外的安排其实是自然。
    任务本身也就是一次小小的锻炼,难度不大,花费的时间也不会长,但是作为一次单
独的不在老师指导之下的工作,我们几个都很有兴趣。
    不知道兴趣能维持多久,根据以往的经验,若不是趁着热忱未退就把任务完成的七七
八八,拖到后来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要么不得不因为时间紧迫改变初衷,要么是留下一
堆未知隐患,至少在交工之前超负荷运转是避免不了的,这些还没算上任务根本没完成的
情况。
    所以,在最初的碰头会上,我们就制定了要尽早完成的目标。这不,图书馆的阅览室
刚一打开,我们就马上投入了工作。旧的期刊期刊和书籍总是带着霉味,不是很好问,却
也并不那么讨厌,甚至有时候吸进一口会让人觉得更贴近科学,这有点不合逻辑,但不过
是感觉罢了。
    一排排的书,告诉我们工作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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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8日21:23:47 星期一 说道:

    看着他们两个人各扯着厚重的装订合集的一边研究着杂志上的内容,自觉有些多余,
慢慢的踱到远一点的书架旁边,自顾得察看每一本可能会用到的大部头。
    查资料是一件费时又费力的事情,最使人气馁莫过于忙了很久之后会发觉自己其实一
无所获。好在老师给了相当的提示,是我们不至于毫无头绪。但这帮助是有限的,就算我
们幸运的把老师列出来的那几篇文章和书籍都找全了,也不过是刚刚能够的上对课题的了
解所用。
    有时候同类的资料多的无从选择,有时候却是一篇也找不到。结果一个下午下来,复
印了几十元的东西,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圆满完成
任务,我一个人翻的比他们两个总和还要多一些,当然这也正常。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天还晴着,吃完饭出来却只能堵在食堂门口盼雨停,我们三个谁也
没有拿伞,而且这个时间来吃饭的人本来就少,熟人就更不要提了,看天色,不像要停雨
的样子,要不是兜子里的这些资料,我们跑出去也无所谓,现在只有等。
    巧得很,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同学打着伞飘然而至,不说话不等于不认识,向她借
伞一用相信任谁都不会拒绝,于是说好了我借他的伞,等我取了其他伞之后再回来接张浩
和晨。顺便还伞,她会在食堂门口等。
    急急忙忙得打着伞跑,可是还是有些迟,我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去吃饭了
,当然把雨伞也都带走了,我搜了两层楼才找到两把伞,最可气的事出门一看,雨已经很
小了,小到不需要打伞有诗意的人也可以漫步了,小到借给我伞的芳已经顶着丝丝细雨消
失无踪了。
    “她说明天把伞还他就可以了。”还在食堂门口的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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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9日13:10:05 星期二 说道:

    仔细的计算了一下我跑回实验室再跑回来以及中间找伞所耽搁的时间,怎么也够不上
一个女生吃完一顿饭,就算她吃得和我一样快也远远不能。
    “怎么她吃饭那么快?”
    “她不是来吃饭的。”晨笑着说。
    “难道她是路过食堂的?被我强行截下借伞!!!·#¥#%……。”
    确实有这种可能,不,应该一定是这样了。
    多说无益,明天还伞的时候再说吧。趁着雨小,保护着这些资料到实验室重要。
    回到实验室,其他的人还没有回来,刚才没有看到的一张字条就躺在我的桌子上,拿
过来一看,原来下午家里来过电话找我,我一般是每个周末都要往家里打电话的,而今天
不是,再说家里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好像没有几次,看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
看时间,家里这个时间应该有人的。打个电话回去吧。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有人接,是我姐。
    原来她再过几天要去参加暑期进修培训,问我能不能在她走之前回一次家,不是什么
大事,我算了一下,明天肯定是不行,后天、大后天似乎也不见得有空,其实时间本来是
自己安排的,却因为有工作催着,总想尽快的做完,真要让我放下不想就回家也不是不可
以,但做完工作再回去不是更好么。
    我还没有说什么,姐姐倒是先开口了,“你不回来我可去看你啦,都缺什么东西,我
给你带过去。”
    “你过来?”我有些转不过弯。
    “是啊,谁让你不回来呢……。”
    “我没说不回去阿。”
    “好了,告诉你吧,我们同学要结婚了,看你只是顺路。”
    “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
    “你要是有空还是回一次家吧,爸妈挺想你的。”
    “好的,过两周吧,我回去之前再往家里打电话,可能得你上完进修班之后了。”
    “那也好,就这样吧,明天我到了之后再找你。拜拜”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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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19日16:45:20 星期二 说道:

    摸摸已经有些过长的头发,提醒自己应该去理发了,这是惯例,每次回家之前把自己
收拾得干净利落一些能让家里更放心,这次姐姐要过来也是类似,平时我再怎么邋遢也就
是在校园里污染视听,出去的时候怎么也要收敛一些。我总去理发的那个店铺关门了,我
就随便的进了一家,一个看起来有这充分的理发师气质的年轻人接待了我。
    我一直都是理的平头,头发稍微长一点就会觉得不舒服,我的判断是当鬓角的头发在
眼镜腿下方的部分能用手揪起来的时候,就是头发过长了。
    那个理发师很纯熟的把我安置在凳子上,围了起来。然后问我是不是剪平头,我当然
回答说是,然后他又问我剪多少,我想夏天了,短一点会凉快,于是说越短越好。他就说
那这样把,我给你用推剪,又快又齐。
    我半天也搞不明白什么叫推剪,在家里小时候父亲总是用推子给我理发,后来在理发
店也见过,再后来就是电动的那种,而推剪确实是好久不曾听说,甚至也可以说是从来没
见过。那就答应把。
    理发师拿起了推子,问我是要9毫米还是12毫米,在我的概念里,这两个长度实在是不
那么清楚,稀里糊涂的就选了个9。结果回来之后被大家当作笑料。
    推剪却是快,再推子上套好了一定的套子,贴着头皮走了一遍,就统统剩下了全部是
9毫米的发根。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镜子里接近秃头的大脑袋,实在是没有心情说什么了,赶紧付了钱往寝室跑,一
路上是否吸引了很多目光也不得而知。
    明天去买个帽子把,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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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0日14:24:39 星期三 说道:

    冲掉头上的头茬,也不等完全干了,就这样出去见人好了,反正也是藏不住。早知道
现在这样,真是不如当初就理一个光头。
    敏感的人会很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和议论,还好我一向迟钝,虽然脸皮不够厚却也颇为
想得开,走在路上也很坦然,连明天要免一顶帽子的想法也放弃了。
    不过在受到了各位实验室的兄弟姐妹们的打击之后,我真的是没法再顶着斑秃的头东
游西荡了,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发呆。能够什么也不想的发呆真的是很惬意
的一件事情,虽然总说光阴似金,我还是贪图这种安逸。
    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明天活动取消的消息,其中也有我刚才汇报的道路阻塞的原因
看来搞成一件活动真的不是很容易,放假前大家都兴致勃勃,甚至跨阶段的谈论一些不着
边际的设想,当真得到了具体实施的阶段,一个小小的阻力都会使计划流产。组织人没有
魄力,参加者也就没有信心,当一个、两个人申请退出之后,就是不可扼制的三个、四个、
五个……,最后看看还在坚持的四五个人,谁还能提得起兴致,我找个理由离开现场回来
发呆,果然不久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正好,明天还有事情。
    消息等到了,接下来干些什么呢?看书?没兴趣,去买帽子?感觉上又不想戴。本来
越好去打球也因为先前的那场雨而泡汤了,刚才虽然也看到几个人在积水的场地上,我却
没那么痴迷……
    最后模模糊糊的记了几个单词之后,时间就已经很晚了,看来假期刚开始,人就已经
懒散的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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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1日20:18:15 星期四 说道:

    走出门,看到大部分的实验室的灯光还亮着,难道说假期大家反而更加努力了?虽然
不相信没走的人是在工作,却也很敬佩他们。蹭着地面走到楼梯口,听到“咔哒”一声,
楼梯口的防盗门被锁上了,幸好电梯还没有听,坐着下了一楼,发现楼门果然已经锁上了
但是锁的不是那么正规,本来应该缠几圈的链锁松嗒嗒的套在两个门把手上,一推,就有
一尺多的空隙,从中间挤过去很容易。我钻了出去,开始往实验室打电话,催他们赶快下
来,不然说不准一会情况会不会更糟,然而没有来得及。几个早下来的人和我一样钻了出
来,在他们之后,门卫锁好了所有的楼层楼梯间的门之后出现了,然后重新锁了大门,接
下来就看到一群群的人在大厅里出现,开始喧哗。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门外也插不上话,好像要睡着了,实际上我也怀疑我靠
在一边都打了好几个盹。一大群人从楼里涌出来之后,我才回过神来,看到了几个熟悉的
人也都出来了,我就打着哈欠往回走。
    走到寝室门口,又是一通盘查,应付过去,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到寝室倒头便睡,似
乎还听到师兄问是不是出去喝酒了,也没有搭理,然后一觉睡到天明。准确地说,天早在
我醒来之前5个小时就亮了。
    九点,天,老姐一定要抱怨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着去接姐姐还是没有来得及,她自己早已来到了校门口,等了不知多
久,我的电话她也打不通,看来是早已不耐烦了,若不是旁边还有别人,一定要对我施以
暴政。
    诚恳地承认了错误并获得谅解,我请姐姐和几位同来的女士到我寝室去坐坐,虽然这
不过是客气,他们要去倒也真的无所谓,寝室也不是那么的脏乱差。而且姐姐给我带的东
西总要找个地方安置。
    姐姐拒绝了,说,“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人,你先把东西送回去,我们就不过去了。”
    也好,我正好也不用跑远路,把东西往实验室座位底下一塞晚上再带回去或者明后天
都随意了。“那你们等一下啊,我十分钟就过来。”
    “别着急,我们还得等一会才走呢。”
    “噢”答应着,我快步的走向实验室。
    放下东西,跟师兄弟们说有吃得,请随意。他们就不客气地瓜分了那几样水果,不知
道我回来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师兄边吃着桃子边说:“刚才芳来过了,把她的伞拿走了,
让我告诉你一声,”
    “噢”我应了一声,又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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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2日14:51:29 星期五 说道:

    姐姐见我跑过来,结束了和旁边一位朋友的交谈。
    “一会我们坐车去XX路,下午我再过来找你,你先忙你的去吧。”
    虽然对于如此匆忙而且不合理的让我跑来跑去感到不解,我并没有提出异议,看着姐
姐他们上车走了,我慢慢的往回走,顺路到报摊上买了一份准备回去看,在报摊的大娘翻
着零钱的时候,我四下的看,结果就看到了图书馆门口等人的张浩,不用问,一定是在等
晨呢,当然,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因为姐姐的电话,今天我们本来应该开个会研究一下接下
来的工作的,谁叫出游的计划泡汤了呢。
    我接过找回的零钱,开始向张浩走,准备过去打个招呼,但是突然有不速之客抢在我
之前和张浩会面。
    好在我走得慢,才能及时地转了弯,避免了被张浩看见。
    一个看这很陌生的女士,不一会我就看出来不过是一个想要问路的,张浩在那里站的
久了,有人问路也不奇怪。
    既然我已经转了弯,也就不打算在过去和他打招呼了,打开报纸翻了一阵标题,然后
又折起来拿在手上,在这过程中人也走出了几十米远,学校院内倒是不用担心,虽然大部
分的车都不曾理会限速规定,我毕竟是走在人行道上的,人不多,我也没有把注意力都放
在报纸上,也就不至于撞倒人或数。倒是几个原本靠在一起走路的伴侣由于要躲避我而不
得不短暂的分开一段时间,我由此恐怕也获得了几个白眼,我虽然不忌惮,还是赶紧靠着
边,结果才真的犯了错误,一个本来试图从我右侧超越的大姐差一点就撞到我后背,慌忙
收步的她小腿的某个部位可能与花坛边缘作了一次亲密接触。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很痛,但是那侧弯着身体轻抚小腿并且微蹙眉头的神态还是留给
了我深刻的印象。
    原来就是刚才向张浩问过路的那位女士,我连忙道了歉,看到她又站直身躯行动无碍
之后,尽快地离开了,有几个人往这边瞅了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不是什么大事故,还
好。
    不是我的近乎光头吓得那位女士没敢指责吧,要是这样,看来我有必要保持这个发型
了。我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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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2日16:53:57 星期五 说道:

    那位女士又在我的身后走了好长时间,我一度善意的以为她是顺路、也同时暗暗的怀
疑她别有用心,这两样都不是全对,她和我走同样的路不过是因为这条路最宽,相信张浩
给她指路的时候也不会自找麻烦的推荐一些生僻的小路捷径,所以既然我是顺着步行街一
路下来,她也走同样的路很正常。我在转弯的时候似乎她也瞟了一眼,当然,我也看见她
奔着前方的公寓去了。
    需要说明的是,这是一位路过的女士,不论是在现实中或者故事中。不是每一次的邂
逅都会带来一段故事,巧合会发生但不是经常的。我之所以记得她只是因为我很满意她在
负痛时的表情,仅此而已。
    那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种表情,我习惯在痛的时候次牙咧嘴,还有些人喜欢哼哼唧
唧,很少有人像她那样内敛。我很惊讶于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晰,因为往往是我费了好大劲
也记不清楚和我见过面的人的长相和特点,而且我通常每次要观察好久,比起这次的一瞥
实在是更应该有理由记住。
    脑中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不要期望短时间内连撞两人,我没那个运气。
    回到屋里,果然看到了狼藉的果皮,好在师兄弟们总算是比本科寝室的那些弟兄温柔
的多,给我剩下的怎么也有一半以上,我没吃早饭呢,洗了一个苹果开始啃,同时看着刚
买来的报纸。
    看看头版,再瞅瞅体育新闻,然后就是看一些八卦的话题,我看报纸很快,一阵稀里
哗啦之后就算是看完了。有人也就在我的默许下把报纸抽过去阅读起来。
    整理一下昨天查的资料把,虽然应该是三个人的工作,但昨天我拿回来之后并没有分
一部分给他们,反正工作量也不大,我一个人在吃午饭之前搞定不是问题。
    边工作边想着今天居然上午只干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工作,心里面关于假期工作效率降
低的印象又深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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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2日19:43:21 星期五 说道:

    人是真的容易自满呢。虽然只是做了一点点工作,却人为的认为已经颇有成就,看着
不算薄的一摞,这个上午不算是虚度。其实从工作的本身来看还是毫无进展的。按照习惯
这个时间就要结队去吃饭了,这也算是生活无聊的一个方面吧。每天除了吃饭准时,其他
的都差强人意。
    假期的食堂关了好几个,只留下新建的一个照常工作,本来暑假回家的人就比预想的
要少的多,再加上好多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员,食堂显得反而挤了一些,也幸亏我们有赶早
的习惯,不然也就占领不到大桌子了。
    在一堆讨厌的食物之中选择了稍微顺眼的,再加上几两每天都带给我惊异的米饭,我
埋头吃了起来。和我一起到食堂吃过饭的人可能都有印象,我属于那种在饭桌上不说话,
吃得非常快的人,常常是很快的就只能在旁边看别人慢悠悠的品尝食品。曾经注意过,我
吃得快的也就是米饭,好多人一口口的拣饭放到嘴里,自然比不过我这个往里面扒饭的。
再加上我的胃功能颇为强健,不需要我细嚼慢咽,米饭的粒虽然不小,比起我的嗓子还有
相当大一段距离,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不怎么说话,也就不舆有饭粒呛到嗓子里的危险
了。至于其它食品,比如馒头,又或者面条,比我吃得快的就大有人在了。今天就是这样
,吃面的那位很快就将碗中扫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的去买了一碗粥回来喝,我们大家
在赞叹之余,也只能是加快速度防止他又抢先把粥喝完。结果也真的加快了大家今天午饭
的速度。
    饭后,该回寝室的回寝室,定了场地的去打球,想干活的回去工作,……
    我是去睡觉的,虽然早上起的比较晚,但是什么时候觉得困真的是由不得自己。不过
我习惯趴着桌子睡觉,虽然很不舒服,但趴在桌子上是我感到很方便,那种睡醒之后揉着
眼睛就可以看到工作的感觉总是能使我迅速的投入其中。这不是好习惯,每次都会压得手
脚发麻,肯能对身体也有伤害,但习惯总是很难改掉,很显然,这个习惯来源于当年听课
的不认真。
    可今天姐姐是非要把我折腾够为止,突然的打来电话,而我本以为她要下午才会找我
的。
    “好的,我马上过去。”接到姐姐的命令,我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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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4日13:36:25 星期天 说道:

    看来有必要说一下我姐的事情了,我们一起上学,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班级里,我能
一直当个乖孩子和有一个姐姐成天监视着恐怕不无关系。高中的时候我跑到离家比较远的
学校去了。总之我们的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都是相同的,只是她的高中同学中有一部分我不
认识,只有一部分。这次结婚的就是我所不认识的。
    我和小学同学的联系不是很多了,因为真的是相隔的太多了,曾经的小时候的玩伴,
随着我的书读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模糊成一个名字了。每当偶尔的想起这些同学,我总是感
慨于生活会将本来熟识的人拉得这么开。有时候翻一番毕业时的留言,看着那些早已经失
效的住址或电话,有一种历史由此断开的感觉。然而我也从不曾试着想将这些找回,原因
么,个性使然。
    初中的同学们就好多了,虽然也不常联系,却是互相之间有着松散的纽带的,如果真
的有必要找,大部分还很容易找得到。
    把这些都抛到一边去吧,在一个人的生活圈子之外的一切,还是等到他们进入到不清
晰的边界之后再考虑吧。
    姐姐的这个同学我不认识,也就没有道理跑得太近,在举行婚礼的饭店之外,我就给
姐姐打电话说我来了,她当然也不会叫我进去,我等了几分钟后,就看到了姐姐和另外一
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颇感意外的是,居然是我刚向她借过雨伞的芳。
    这就是巧合么?假如姐姐说芳也是她高中同学的话,不过不是。但确确实实芳是她的
校友,不过由于文理分班的问题没有机会做同窗,姐姐解释的比较简单而且我听不懂,但
是总算是知道这个平时不说话的女同学原来是个“亲”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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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5日16:29:00 星期一 说道:

    虽然不敢说血缘关系会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有多大,我和姐姐之间还是有一定的相似
之处的,比如说不求甚解的态度,正如我只知道芳是我们同一个系的学生而不知道她是老
乡,姐姐也同样只知道她是我的校友而不知道我们每天几乎都一起上课。
    我没有说,芳也习惯性的没有多说话,只有姐姐在她所知的范围内为我们两个作了有
限的介绍。原本也只是因为同路她们才会一起走。
    姐姐这次来,除了参加婚礼,在就是来看我,这两件事情她都办完了,按理说没有必
要再来找我,之所以又要见我,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反对在公共场所谈论私人问题,我觉得没有安全感,而且,你自己的事情,别人听
着也烦。所以我更多的时候看起来沉默,当然也有例外。其实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原因我
也不清楚,就像我刚考上这所大学的时候闭口不谈我是这里的学生而现在如果有人问起的
话我也会坦然地回答是,心境不同了。
    一路上我和姐姐也没聊什么我认为值得她郑重说出的东西,可能也是因为芳在旁边,
虽然芳总是向车窗外看,只有在姐姐问到她的时候才回答一两句。
    不久就到了学校里,芳自己走了,我和姐姐则找了个凳子坐下聊了起来,纯是一些私
事,故此略去。虽然这次交谈对此后还是有一定的影向。
    大约四点钟的时候,我把姐姐送走了,并且答应了尽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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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6日13:45:44 星期二 说道:

    假若每天都是这样的一日三餐加上不定期的睡眠,那么实在是没有再叙述下去的必要
了,只需要像记流水账一样把某一天拿出来单独的详细记录,然后在其他的日子标上同上
就可以了。好在每天还能有些许的不同,但不是每次的差别都达到可以单独列出来并加以
描述的地步。
    我甚至怀疑我每天虽然在不断的重复着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做过的是,但在内心里
是期待着变化的。
    没有变化的时候,我难过,至少也是情绪低落。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又是讨厌变化的,一个稳定的不变的环境会让我觉得更适
合。这也许就是好奇心的充沛与冒险精神匮乏的结合吧。
    好在虽然生活枯燥,也不乏新意。毕竟没有哪一天会是重复的。
    从一些细小的地方,往往可以看出来一个人不为人知的地方。有时候自己也会通过这
样的思考来进一步了解自己。
    我一直的观念就是,能够把自己的行为搞清楚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范围了,而仅仅
这个目标的实现,就将花上一生的时间。
    举个例子来说,虽然每天都要在吃饭的时候去食堂,我还是希望每次走的都是不一样
的路,哪怕区别仅仅是昨天我走的人行道,而今天特意的是沿着人行道的边缘考验着自己
的平衡能力。
    所以,我就在从学校大门口往食堂走的路上崴了脚,钻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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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6日21:11:09 星期二 说道:

    不知道上市如何,反正刚才是清楚地听到了一声骨头脆响,平时我们活动关节的时候
也会弄出类似的声音,对于这些没有研究的我区分不出其中的差别,但明摆着我自己弄得
关节咔咔作响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使人疼得站不起来。
    我很后悔没有在刚一受伤的时候就坐在地上,强忍着走了几步的结果就是我现在坐在
花坛边上一动也不想动,其实是不能动。
    疼痛有各种各样,最常见的而且有一定名气的就是牙痛了,我就有过被牙痛折磨得寝
食难安的经历,相信大家也都有过。挫手指头、崴脚也都是常事,所以一般都是不当回事
的,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以前即便是受了伤,也不至于动都动不了,是我变得娇气
了?我试着转动脚踝,不行,没有丝毫余地。
    强忍着疼,测过身子掏出电话开始呼叫师兄弟,他们答应马上赶过来。
    撂下电话,估计着他们还要过几分钟才能到,同样坐在花坛边上的还有好多一对对的
男女,我混在其中倒也没有多扎眼,过路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额头不断冒汗的人脸上痛
苦的表情。
    不一会,两位师兄带着一个师弟来了,没什么多说的,去医院吧。如果不是在校园里
的话,我本来就要打120了。
    三个人轮班架着我,终于成功的而且迅速的把我弄到了校医院,看着他们一个个辛苦
的样子,早知道有今天我是应该减肥。我的医疗证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师弟心细,早就
预备好了,把我安置在椅子上,他们跑来跑去的挂号,然后再把我弄到诊室。那个大夫似
乎想尽把法要把我弄得和杀猪一样大嚎,不过我在付出了手心被指甲扣破的代价之后毕竟
是忍住了。
    但是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大夫宣布我没事,明天就可以走路了。虽然是个好消息,却
让我兴师动众的叫来众多师兄弟成为了小题大做,而且好像出了最初往我的脚脖子上洒了
一点酒精之外他没有进行任何其他治疗,当然,还除了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推拿。
    薄薄的缠了几层纱布,治疗结束了,大夫让我把脚落在地上试一试,我照着办了,还
稍微有点痛,却已经不会影响我走路了。
    看看时间,出去吃吧,我对几位师兄弟说,他们推辞了一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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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9日18:29:45 星期五 说道:

    没有喝酒,师兄却红了脸,大声的训斥着我们,虽然这个地点、这个时间都不是那么
的合适。
    他的火来的十分突然,我和另外两个当事人毫无准备,甚至在刚开始的半天内根本没
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火冒三丈,直到稍微有些反应过来之后仔细听了师兄口中含
混的词句,才明白了一点。
    以前看小说,书中总说男人们到了一起总要谈论女人,引伸过来,我们几个男学生确
实是在刚才谈论了女同学,虽说不会如传闻中的卧谈会那样下流,但是言词之间总是不会
像白水一样淡。两名师弟中的一个人正是精于此道。不知道他们出于何种目的,也不清楚
他们是如何将话题转移过来的,当然,如果转移不过来才不正常。其实这也倒是无所谓,
尤其是在我听来根本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但是师兄发火了,在讲了一些颇有道理的正义言词之后,夹七杂八的嘴里开始不干不
净起来,两个师弟黑着脸不敢顶嘴,但心里一定是不会服气了。碍于师兄弟的名分,一方
发起火来,理智的另一方只得退让,但要说再采用道歉之类的方式达成和解,两个师弟就
算同意,我还不愿意当中间人呢。
    看着师兄激动地说,师弟挺着脖子听,我开始仔细的回忆到底是哪一句话触动了师兄
的神经。但是这个工作实在是比较难,师兄现在的训斥乱七八糟,没什么道理可言,但是
好像有点怪罪师弟多事的意思,有了这个方向,再想一想,结论就很明显了。
    如果师兄不是失恋了,会因为有人提了一下某个女子的名字就这样激烈的爆发的人,
我们就只能当作是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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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8月29日19:21:39 星期五 说道:

    不善于处理复杂事件,遇到这种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行事方
式,其中正确有效的要少得多,要从中找出来还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在我心里绝没把这当作一回事,在没有压力的时候人会轻松,虽然有时候不一定是
好事情,对我来说在这种状态下却最好不过了。
    不需要拍桌子,不需要多废话,我站起身,根本就懒得理他们,叫过已经注目半天的
服务员。把钱给他示意结账,然后推着师弟,搂着师兄离开,今天幸好没有喝酒,再怎么
情绪失控也有限,今天崴脚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没心情,真要是他还不手声,我就要自己
跑了。也许那样不是一个好办法,总之是没有用上。
    默默的往回走,我搭在师兄身上的胳膊显得有些僵,师弟们也很难为的跟在旁边不知
如何自处,快速离开不行,故意落在后面也不好。只有师兄似乎由于脑袋里想着东西,行
动上反而自然。
    别别扭扭的分了手,本来要喝师兄一起回实验室的我打消了念头,同时也和师弟分了
手,时间还早,在校园里走走也不错。顺便把今天的事情抛到一边去,当然,活动活动受
伤的脚从中医角度来讲应该是有利于恢复的。
    虽然是个不爱逛的人,这几年来磨掉的几双鞋底总不是我没事情来回蹭地做到的。学
校里的这一片实在是走得太多了,虽然说的确存在我没曾涉足的死角,但是能引起我去走
走的兴趣的地方还真的没有,当然,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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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2日19:37:12 星期二 说道:

    为什么校园里就没给我留下一个驻足之地呢,走到哪里都会被眼前的“景物”所排斥
,所谓的安全距离到底是多少呢,在我反复的实验过后发现,至少二十米是肯定不够的,
而且说实在的,不用走上二十米,就可以看到三对以上的出于亲昵状态的男女。至于他们
之间是如何实现共处的,我想可能想对于单身男性的目光,意乱情迷的眼神根本不具备威
胁性吧。
    其实把错误归结在我自己身上才对,谁让我非得走这条路呢,果然,换了一条路线之
后,我就一脚踩到了人,没看清楚地面的情况,也没听清楚几声尖叫得内容,飞快的跑出
这一片黑暗。
    刚才好像并没有真的踩到人,只是由于光线不好走到非常之近才被发现,而且那个处
在黑暗中的女士好像也在走神,不然以她处于黑暗很久之后的适应性,应该早就看到我走
过去而不是在就要相撞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不管有没有踩到人,一走了之总是不对,窜出两步之后,我回过头仔细辨认,看到那
个女生也在向我张望,看清楚了之后,不禁都有些吃惊,怎么这两天接触得这么频繁,那
个几乎和黑暗溶在一起的女生就是芳。
    怎么是你?芳问。
    你怎么在这里?我同时问。
    还是芳先回答:“我等人呢。”
    “噢,我路过。”
    “……”
    “那个,”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嘴就笨了起来,但是总归是还能表达清楚意思“我师
兄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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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3日18:34:51 星期三 说道:

    真是很尴尬的一项任务,我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与师兄弟分手后立即离开,而是呆
在楼下直到师兄又跑下来郑重的委托我这件事。
    不知道是我没情趣还是他们看琼瑶席娟或者类似的言情小说中毒太深,分手后互相交
回信件以及其他一些事物这个情节倒是让我想起了方鸿渐。好像这是一种欧洲式的分手礼
节,抛开其他人,单就交往的双方来说,这个步骤确实是用来分手的好标志。割舍一段感
情,却不像退还一捆信件那样容易。
    不记得师兄怎么就和芳交了朋友,好像两人也没有公开这段恋情,精明一点的人可能
会看到一些蛛丝马迹,迟钝如我却绝看不出。而且按照师兄的性格,回避同一个屋里的师
兄弟远比回避其他人卖力。不过可能是我平时故作高深的样子使他也拿不准,反正刚才托
付我帮忙的时候没有交代女方是谁,我也没有问,当时也并没有考虑会不会见面之后认不
出来,好在没有出现那种情况。
    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我没有理由不知道师兄和芳的关系。喜欢嚼舌的人不少,肯定
曾经和我说过,前几个月似乎风头还不小,我之所以会忽略恐怕是因为从来没有见到两个
人在一起,芳不曾来找过师兄,师兄也没有经常的接到莫名的电话。看到这一大捆的信件
我才明白这一对的联系方式居然是这么原始。对于经常奋笔疾书的师兄到底写了些什么也
算是有了部分的了解。
    越来越对这份有点脱离时代的恋情感兴趣,我甚至难以抑制要偷偷阅览他们信件的念
头,只不过是在时间上不允许我有这个机会。而且我的道德不允许我这样干罢了。
    倒是看到方手中的那一捆信札似乎要比我手里的多得多,使我突然想到这是不是有什
么规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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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3日19:43:51 星期三 说道:

    看起来芳的吃惊远大于我,但是这并没影响到我们交换了手上的东西。似乎应该再说
点什么,不然总会有一点情节不完整的意思,不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句,看
来那些编小说的人还真是有过人之处,至少不会让他们的人物像我一样什么也没说就离开
了。哦,我说错了,我至少也说了几句,不然芳也不会轻易就把她那一份信件交给我,恩
,当然还说了再见。
    有时候被别人盯着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很别扭,所以我尽快的走到路口转了
弯,用余光看了看刚才遇到芳的地方,她已经不在那里了,放松着再转过目光,发现了师
兄的身影,看来他刚才曾经远远的注视我们。这我能理解。
    师兄也没有多开的意思,走了过来,一面感谢一面接过了我手中的东西。我不会问,
他也不会说什么,就这么又分了手,剩下我一个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呢。我不禁感慨道。但这个时候感慨似乎还是早了点,离午夜
还有一段距离,事实告诉我们麻烦总是成堆的出现。
    住在公寓里最怕什么?我想漏水的排名一定不会太靠后,楼道里的光线比较昏暗,管
理员似乎总是希望能多节省一点电力,反正从来是见到走廊里的灯没有开,慢慢得我们也
就习惯了,不过这次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觉出了不对劲,扑哒扑哒的明明是走到了水里。凭
借着记忆摸到开关打开灯。果然发现三分之一的走廊都被水覆盖着,还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还在汩汩的从门缝往外涌水的恰恰是我们寝室。
    立即找来了服务员,并且开了门,虽然寝室有一定的防漏措施,阻挡了卫生间的水进
入卧房,无奈水比较大,房间里还是有一半的地面被水侵入。服务员把下水道的阻塞问题
解决了,又去叫人修理水管。我看了看灾情。卫生间里的东西倒是无所谓,没有怕水的,
屋里的地板被水一泡肯定要出问题,但是最让我生气的是地面上的一摞书,下面的几本全
湿透了。对那个把书寄存在这里的同学只能说抱歉了。
    又跑到别的屋里去看了看,好像也都没怎么样。
    水管怎么突然会裂开,虽说公寓这些设施的质量都不怎么好,跑水倒真不多见,看来
也许是我们特别幸运才碰上。不过我倒希望运气不要这样旺才好。与其丰富多彩,不如平
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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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3日20:41:35 星期三 说道:

    毫无理由的发这么一场水,可能好多人都在认为这是多余的描述,也许有一点吧,不
过如果没有这次的发水,就说不准我会等到什么时候才对寝室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扫,也就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被我丢在了桌子底下的重要事物。
    一个不大的盒子,上面落了一些灰,隔了好几个月,没有灰才奇怪。打开一看,我的
头就嗡了一下,谁在给我栽赃!!里面赫然是一个存折,我马上就联想到了前些天晨丢失
的那个。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没有可能阿。首先绝对不是我拿的,作为故事的讲述者,我说的
话还是应该被采信的。也不可能是晨落在这里的,她没事拿着存折往我寝室扔绝对不可能
,何况一共也就来过那么几次。
    头有平时的四个大,这次真的是遇到超出我想象力之外的事情了,报者希望打开存折
核对。一点不差,就是晨的。上次还是我看着她去挂失的。。。
    虽然现在这个存折约等于废纸一张,被别人知道在我手中还是很难解释的,最好的办
法就是马上把它销毁,可是我又不甘心,不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搞清楚我怎么
放得下心来。
    怀疑了好多人又否定,我理不出头绪来,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一件事情。所有我曾
经由侦探小说上学得的推理或者演绎都卡了壳。排除特异功能,排除神仙鬼怪,剩下的解
释我一个也找不到。
    其实还有一个解释,不过当时的我不可能想到,就是——我做梦。而且在睡觉之前的
这场水也是某种程度的暗示,有种说法是把进水和发财视为差不多的。不过一般来说各种
解梦的书都是用蒙的内容来推测现实而用发生过的事情和睡前的思想活动来解释梦境是否
更合理还很难说。不过我更偏好后者。虽然这次的梦我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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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7日09:16:32 星期天 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凡是能够记起梦中情景的早上,我都醒的很早,而且和有些人说过的
一样,呆在床上不动会使梦的内容更加清晰。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科学根据我不是很清楚
,不过由于从来没有用反例来推翻现有结论,只好默认它是有道理的。我虽然自认有些懒
惰,却总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在类似的事情上吝于行动。
    似乎是一种习惯性的拖延,即便目前手头没有别的事情,也不想把一些看起来并不重
要的事情做完,这不是好习惯,所以我今天决定改变一下,把空余的时间也充分的利用上
,一个学期下来,甚至也可以说二十几年的积累,太早的一些就不管了,近两年曾经要做
还没做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可怕的数量了。不过我相信只要用心做,事情就远不如看起来的
那么麻烦。
    今天下午由工作,上午全是我自己的,虽然还没到七点钟,再躺在床上却也没什么意
思。起来洗漱完毕,同时决定了吧我看了三个月还没看完的那本书看完,对了,好像书还
是从图书馆借的,还回去的时候不知要交多少罚款。
    很薄的一本小册子,当初好像也是在无意中从书架上发现它被夹在一排书中,内容和
旁边的书籍相差很多,所以我就把它抽了出来,走的时候顺手借了出来,但是却一直没有
机会阅读。我不想为它交了罚款却不知道它是谁,所以一定要看,看不懂也看。结果看过
之后就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勤快点。
    这是一本与上学期的一门课相关的书,否则我也不会借回来,想起那门课可怜的分数
再看看这本小册子上的用铅笔画的波浪线,只能让人感叹。
    原来真的有上天把机会放在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的情况。
    不过慨叹也有限,不能期许总有这样的好运,踏踏实实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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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07日20:10:34 星期天 说道:

    心底突然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虽然说人的头脑比最精密的仪器还要高级,也无法改
变个人相对于世界的无限那种无奈。
    从这本小册子联想出大道理显得牵强,但感悟总是这么没有来由的。要说由一滴水能
看清整个世界我不相信,以小见大却是从小语文老师就教导过的。不过鉴于一向都不能沿
着清晰的思路走下去,得出的结论往往是支离破碎兼稀奇古怪。但是从无法预知身边物品
的用处联想到无法了解自身周围的环境还不算是很大的跳跃。
    我不是一发呆就要半天的那种,却是经常发呆的人。感觉上总是在踩进自己的圈套和
谜局,却又因着破绽破笼而出。
    这次的谜题就是:我对身边的人了解么?
    一幅幅的影像在脑中出现,搅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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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16日14:36:09 星期二 说道:

    一年有三百多天,看起来很多的样子,但要是总陷于这样没有止尽的陈念中,很快就
会发现季节已经是去年的那个时候,自己也是。
    所以说相对来说,我对于行动派更赞赏一些,因为一个像我这样的想多于作的人,总
是只能在事后假设如果,而我宁可交白卷也不喜欢随意蒙一个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更早的确
定了失败。
    只是,如果连不答的权利都没有,我宁可没有见过这份试卷。
    不过固执不是我的性格,我不反对尝试与自己不同的做法,虽然很有可能在潜意识里
偷偷的给其他的做法扣分。
    因此,在有一些让人不开心的想法占据了头脑的空间的时候,我也说服了自己,用一
些些生活上的变奏来打乱一圈圈螺旋着延伸向冰点的心情。
    把已经存在于头中的映像抹去,头顶的阳光就照了进去。
    晒太阳这个词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就和看医生这个词一直被人诟病一样,我总是觉得
晒晒被子、晾晾衣服的说法才是正确的,被晒得是我们,又不是太阳。不过晒太阳还真的
是舒服呢。好几个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打球,我都没有答应,他们似乎奇怪了一
下,但很快就忽略了我,我也就更自在的眯着眼睛,看日光、看阴影、看人群……
    等等,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几辆消防车?注视着这几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往他
们前进的方向望过去,一股黑烟从公寓楼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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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20日01:05:03 星期六 说道:

    着火的不是我所住的公寓,但相距不远,好多人向着那边张望,还有一些人凑过去看
热闹。一般来说我遇到这种事情是不会靠前的,谁要是相信自己可以向电影里的主人公那
样化险为夷就只有更加麻烦,不光是对自己来说很危险,对其他人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处
    防火知识我知道一些,应急措施也略有所闻,但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践,我所扑灭
过的最大的火也不过是野炊时烤土豆的火堆,还是在一种有限的状态下完成的。因此,我
必须承认我对火灾的无力,消防员会处理得更好,我所能做的事至少别给他们增添什么负
担。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天知道真要让我遇到了火灾会是怎么样,当然,我说的火灾
决不是这种由于不正确使用微波炉点着得桌椅,而且桌椅不是很耐着,冒出的黑烟很吓人
却并不那么危险。那个犯了错误的肇事者恐怕在微波炉发出异响的一刹那之后就立即逃离
了现场,报警的是闻声赶来的其他同学,其中还有某个谨慎的人制止了想要泼水的楼层服
务员。
    我从周围看热闹的熟人口中就了解了这么多。不过这已经是火被扑灭,消防车已经走
远之后的事情了。我无意逗留,想着顺路回寝室把早上晾在窗台的书收回来,看天色很有
可能下雨。
    由于刚刚看到了火灾,我对楼道里的一点稍微异常的糊味都很敏感。顺着味道搜寻了
一下,最后把目标确定在了隔两个房间的寝室,昨天托我办事的师兄就住在那里。稍微动
一下脑筋就能想到,他在焚烧信件。
    我按了按门的扶手,锁着。这是自然的,在寝室内焚烧信件是不允许的,被服务员看
到并且上报楼长的话可能会有很大麻烦,师兄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锁了门,还开着水龙
头,我在外面只能听见水声,飘出的气味也不光是糊味,不知还混合了什么,我没有敲门
进去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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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22日19:07:52 星期一 说道:

    焚烧信件,在现在很多人的眼中,尤其是那些受到现代通讯影响过深的人来说,是一
件比较新奇的事情了。也曾看到文章中说男人不成熟的表现之一就是在断绝关系之后焚烧
以前的信件。我没那么刻薄,却也很对师兄这种做法不以为然。
    不过如果从师兄自己的角度来说,恐怕又和我们都不一样,毕竟我不是他,不是事件
的当事人。不过人好像有这样一种能力,当一件本来认为不应当发生的事情,或者说觉得
不合适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大家也就接受了。
    至少我现在考虑的就不再是师兄怎么会玩起烧信件这种事情,而是联想到了同样有一
堆需要处理的信件的芳,而且那一堆要大得多。
    她不会也躲在卫生间烧信吧,我猜测着,甚至联想到了用微波炉来烧信的情节。不过
这显然是有点过分的假设,就让他只存在于我脑中就好了。
    不过她那一堆信件真的是很难处理。扔掉不好,总有被人意外拾得的担心,留着也不
行,难保日后会被谁看到。销毁几乎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这实在于我不相干,恩,就是不
相干,即便是在故事中,平白的给自己添一段麻烦也是罪过。
    但事实上麻烦总是不请自来,你可以不信命,却在一连串的因果关系面前不得不低头
。甚至说麻烦本来就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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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26日18:48:03 星期五 说道:

    分手的时候,两个人没有争吵,平平静静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多了起来。不知道是由
于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再也没有老一辈的那种厚重因而感到无所谓,还是由于做人的层次真
的比以前高了,大喊大闹不肯分手没落了。
    这也许并不重要,但我却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也许注定我永远不会知道,同
样,这不是命运,而是性格。
    我想我得再次强调我不相信命运,对于那些有点宿命味道的情节,我会想办法德找出
被掩藏的原因来。有的时候是有巧合,这我承认,不过也就是仅限于此了。
    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我所提到的麻烦事情上把,这真是一件令人十分头疼的事。可以
说和我其实并没有关系,因为这是芳和师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我却真的被纠缠在里
面了,因为至少我已经不自觉地参与了其中。
    回过头想一想,难道一切都要归结为那次借伞么?我推不出那么远,但是却知道我崴
脚是突发事件,从这个突发事件开始,找人送我去医院,请他们吃饭,然后再发生了不快
的事件,接下来就是受托送信,这其中,每一件事都是合理的,而且是经过我来选择的。
我可以打电话给其他人,但是按照常理我打电话到实验室,我可以选择不请他们,但是那
显然不对,我可以拒绝帮师兄送信,却事实上根本不会考虑拒绝。于是就这样,在我的主
观作用下,我选来了麻烦。
    当然如果仅仅是上面说的这些事,实在也算不了什么,真正的麻烦在于后续事件的发
生,就在我又离开寝室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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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ay (☆纯中纯⊙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26日19:38:22 星期五 说道:

    不要嫌我罗嗦,情不情节的什么我其实并不关心,否则安排一些戏剧性的内容也许会
吸引人,但是现在,还是来一些普通的吧。
    我还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晨来电话了,说芳正在找我,交代之余还高深莫测的发出了
笑声,她会不会由此编出一个雨伞情缘的剧本实在是非我所能预料,电话内交代不清,我
还是改天再和她说吧,对了,下午就可以,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呢。
    按照晨所说的,我在电话亭旁边看见了芳,她有些拘谨,我强一点,却也除了打招呼
之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大概也就过了那么几秒钟,还是我先说吧。正常的发问:“找我有事么?”
    芳今天显然是带着很大决心来的,也一定思考了很久,倒是我对她的语速有些不适应
    “我想问问你,昨天你把我交给你的信还给你师兄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什么,或者有什
么表示,我,我还想知道。。。”芳说得很急,以至于我不得不打断她,告诉她说慢点,
但好像顺带着把她的思路也打断了,半天又说不出什么来。
    我也趁机考虑一下她的问题,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注意到昨天师兄有什么表情,好像
是板着一张脸,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我实在是不善于观察人,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毛病
了,不过照实的说一声我没注意显然不是一个好答案,我也不忍心把这样一个答案告诉她
,但是,说谎同样不是我擅长,如何措辞真的把我难住了。
    告诉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这样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也许正相反,去挽救一段不再
可能的爱情也许很可笑,但反过来把她的幻想全部破灭则显得卑鄙。大概还不至于没有复
合的机会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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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铭记的冰红茶)                于 2003年09月27日19:09:45 星期六 说道:

    我不胜任现在的工作,这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有人说如果你并不想做,那么一开
始就不要答应,所以我只能承认自己有些傻。
    我没有对芳撒谎,也没有说实话,因为这两个都不是她想要听的,她根本就没有考虑
我会怎样回答,而是直接的请求我,其实说命令我似乎更贴近实际,请求我去把我师兄的
心意改变。当然他没有直接说要我去劝说师兄回心转意,但是我想如果师兄不重新燃起旧
情的话,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把他叫出来和一个刚刚分手的异性单独会面。
    这不是任务,这是自虐。
    敲开了门,一场争论就此展开,持续了很久,直至我们都不再说话。
    后来,师兄没有去见芳,芳又找过我一次,在后来,就不知道是怎样发展的了,但结
局我是知道的,也算不上结局,毕竟两个人还都在校园里,每日都有可能见面。
    复合的两个人,晨与浩;分手的两个人,芳与师兄,这就是我所要说的。
    《乱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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