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nter_Strik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uzzle (@迷惑@不解@), 信区: Counter_Strike
标 题: 狙击手的死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31日10:56:49 星期二), 站内信件
一、
前面的小山上隐隐约约的露出空军用作标识的红白色的灯塔,周围除了军用皮靴踩
在嫩草上发出得吱吱声就只能听到我浓重的呼吸。我小心的绕过了一个弹坑,手脚并用
的爬向我的战位----灯塔。背在肩膀上的SAW和挂在腰上的两个发的弹匣成了我最大的累
赘,它们不时的狠狠的拍在我的屁股上,让我想起训练我们的中士(他老是抱怨在他喊
向右看齐的时候听不到我眼球转动的声音)。
爬过最后一块岩石,我终于看到了灯塔。现在这个灯塔对我最有用的就是他那一人
多高的基座,躲在后面可以避免暴露在某人的瞄准镜中。紧靠着等他是一个突出的岩石
,我马上打消了爬上取得念头,敌人的狙击手巴不得我这样做呢。岩石再过去是一个天
然的机枪手阵地,向东
方向视野开阔,而一个凹地则会成为我良好的隐蔽所,左面和后面都是凸起的岩石,我
可不想成为一公里外的狙击手的靶子。我慢慢的爬到前面,把沉重的SAW和弹匣摘下来放
在手边,拿出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耳机里传来我们狙击手报告位置的声音
,我通报我的位置的同时象征性的向他的方向挥了挥手。在南偏西不到四百米是另一个
稍低的高地,我看到Yaaa背着M费力的爬着最后一段峭壁。这时我听到了第一声枪响。
二 、
Fada蹲在山脚下,面带微笑,这倒不是因为他刚杀了一个人,他天生就是一幅笑模
样。其实Fada现在倒是有些懊悔,如果打心脏的话,或许可以用那家伙的通讯器听听敌
人在说些什么。他摇摇头,重新带上钢盔准备换一个位置。
他看中了对面的小山。Barret实在是太重了,.毫米的口径,虽然配备消音器,开枪
的时候还是震的人耳根发麻,背着这个巨无霸跑来跑去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Fada
在土丘和岩石之间躲躲闪闪的跑向对面,背后的山头使他紧张不安,“如果是我的话,
我会在那上架挺机枪。”他边跑边想,“但近距离和机枪对抗显然不是狙击手的特长。
”前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岩石,Fada在岩石后停了下来,什么事情使他不安了,显然他
要再观察一下两边的高地。后面远处突然像打字机似的轻响了几下,几颗子弹猛地撕裂
空气呼啸着打到他刚刚经过的地上。打碎的岩石弹到钢盔上砰砰作响,Fada把狙击枪甩
在了一边,抱着头一下蜷到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等着更猛烈的扫射。但什么也没有,一
切却又恢复平静了。对方显然是个老手,更想把子弹打进他的身体而不是岩石。Fada虽
然已估计出对方的大概位置,但还是很想再具体确定一下位置,但每次的企图都招来一
梭子子弹。慢慢的他开始显得焦躁不安,他怕对方这样用机枪压制他,而另外一个人会
绕道背后给他一下。机枪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时间很长,显然山头上的机枪手找到了明
显的射击目标。Fada没有时间思考,抓起狙击枪没命的向对面跑去。
三 、
望远镜中Yaaa带着钢盔的头飞了出去。枪声是从我左边的山脚下传来的,声音很闷
,应该是Barret。我向山下探了探头,什么也看不到。“妈的!”我把口香糖吐出来不
由自主的骂了一句。他不会上来吧,不过那样更好!对面的山头倒是他的一个选择。我
放下望远镜,架好了机枪,紧紧盯着下面的山谷。他出来了,背着沉重的Barret,躲躲
闪闪的,是个机灵的家伙。山下的障碍物太多,我犹豫的寻找着射击的时机。不能再等
了,在有十多米他就能躲到山后了,最少也要把他困在中间。我按下扳机,打了一个短
点射后,他果然不敢动了。山下,Ken骂骂咧咧的去抄他的后路。我在瞄准具后紧紧盯着
那块可恶的石头,不时的通过对讲机修正Ken的方向。他们越来越近了,米,米,米…我
默默的计算着距离。枪托因为手心的汗水变得湿滑起来,我重新定了定神,再次抬头时
发现在眼前面临着两个选择:不知什么时候,对方的一个机枪手偷偷的爬上对面的山头
,现在正用望远镜看着我这边。我知道只有零点几秒钟让我选择,我选择了先干掉机枪
手。那个倒霉的陆战队员可能只来的及看一眼放在身边的SAW就被淹没在.钢制弹头的风
暴中。我不停的开枪,直到对面的一片 就练 扬中溅起了血红色才调转枪口,但这时已
经失去了狙击手的踪影。Ken发疯似的冲我打手势,我无奈的耸了耸肩“I lost him。”
看着Ken也消失在对面的山脚下,除了祝他好运外我帮不上什么了。
我还是担心自己吧。那个机灵的家伙会从对面山头的后面爬上去,然后他只要找一
个能露出瞄准镜的地方,就能轻松的用.毫米的子弹打掉我的脑袋。唯一的方法是躲在灯
塔后面,等Ken吧那个狗娘养的干掉。我重新拿起弹匣挂在腰上,慢慢的向旁边的大岩石
爬了过去。爬到岩石的后面,我站了起来,从这里就是安全的,我小跑着向灯塔前进。
灯塔的基座慢慢的露了出来,“不知道Ken那儿怎么样了”,我边跑边想。一个黑影突然
从灯塔的角落闪了出来,我可以看到乱七八糟的油彩后面是一双闪着惊恐的蓝色眼睛。
他的M先开的火,我不由自主的卧倒在地上,紧紧的扣住扳机,向前面胡乱的扫射。两把
枪的声音和后面岩石的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子弹不断贴着我的身体打进旁边的土地,泥
土被打的冲起半米多高。M的声音嘎然而止,我松开扳机时听到挂着各种装备的人体沉重
的倒在地上。他死了,胸前三个弹孔狰狞的向外吐着鲜血,血在他的身体下面汇集,最
后渗入土壤。
四 、
看着天上不时划过的弹迹,Fada微笑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狙击手都很鄙
视这种浪费子弹的行为,他们习惯于在瞄准镜中观察对手,计算风速和提前量,只需要
一颗子弹,一切又恢复平静,然后等待下一次机会。他们从不感情用事,从不在同一地
点打第二枪,也从不放过任何走进视线的敌人。Fada坐在一排岩石后,打开镜头盖,他
不会放过那个机枪手,但先得看看其他方向,对方的狙击手一直没有露面使他非常不安
。Fada开始用瞄准镜一寸寸的搜索西面的山头。深蓝色秋天的天空,一丝风也没有,绿
色的茅草、黄色的树木、灰色的岩石,静静的掠过十字标尺,就象站在二十米外看着它
们一样。但你会发现总有些东西和周围的环境不协调。在一颗深棕色的树干下,一片绿
色的草地微微的颤抖着,Fada调了调瞄准镜的焦距便看见青草下躲在瞄准镜后涂了油彩
的脸。一声沉闷的枪声后,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狙击手被沉重高速的弹丸打到后面的
树干上,又弹回到地上。他并不是队友们想象中的冷酷无情的人,虽然面对任何场面脸
上都是那副诡异的微笑,但他对血腥的场面从来不感兴趣,不过倒是喜欢欣赏各种倒下
的姿势。有的人挣扎的很厉害。有的人则慢慢的倒下,好象往床上躺。还有的人,肢体
都被打飞了,但人却依然站在那里。自己会以什么姿势死去?他在想到这个问题时没有
感到难过,倒认为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刚才的那一枪震得耳
朵现在还嗡嗡响,他摘下耳机揉揉右耳,用力的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个黑影
从背后扑了过来。那人拿着把匕首,在五米外,很尴尬的看着他转过身并掏出手枪,但
并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减速。Fada被这股冲击力撞倒在地上。
五 、
Ken平时给人一种愣头愣脑的印象。如果看过他在一百米的距离上把枪榴弹从碉堡的
枪眼儿里打进去,你绝对不会和刚才发出那种声音的人联系在一起。昨天我被一口朗姆
酒呛着了,液体附着在我的喉管使我不能呼吸,我发出的声音就像沼气不断的从烂泥中
冒出,就像Ken临死前的呻吟。我咬着钢盔带,扔掉打了一大半的弹匣,换上了一个新的
。看着的满满的二百发子弹,我发誓要亲手钉几个在那个狙击手的屁股上。我扔掉了LA
W,防弹衣,甚至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慢慢的从山后爬了下去。“他一定还在找我”我
绕过山脚下的一个弹坑,盯着对面慢慢显露出来的小山想。山脚下,有一条很深的壕沟
直通对面的小山,在壕沟里虽然用不着担心什么,但是上山的路可得好好想想。扔掉了
很多装备后,我跑起来轻松多了,小山的正面也看起来不那么难爬了。“如果是你,你
会怎么办?”上士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我耳边想起。从正面爬上去!现在是一对一了
,我咬了咬牙,右手拿着沉重的SAW以便随时开火,左手抓住任何可以抓的东西向山上爬
去。
我趴在土墙下一边用各种我能想到的粗话咒骂这个陡峭的山坡,一边大口的喘着粗
气, (游趣)一颗心好像就要从嘴里跳了出来。这时我听到“噼啪”一声,那是枯枝折断
的声音。我猛地站了起来,看到迷彩服在十几米的地方闪到了一个土丘的后面。我端起
枪不顾一切的扣动了扳机向土丘冲去,子弹打到土丘的前后左右,弹壳成排的跳出枪膛
。冲到一片凹地时我看到了他,躲在狙击枪后面,但枪口却指着我边上两米的
地方,他估计我从那里出来。他错了,错的很致命。一颗.mm的子弹擦着我的身体飞了过
去,令人惊奇的是他还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左手却已经拉开了枪拴。我听到了Barret
弹仓闭锁的的声音,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剩下的子弹打到了他的身上。
我坐在土墙上,对着那具几乎被打烂的但脸上还在固执的微笑着的尸体抽着烟。我
用夹着烟的手指指它说:“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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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散尽 燕山雪飞 .
江湖归梦 从此祛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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