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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西行漫记(4)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Aug 21 15:52:51 1998), 转信
第三章、路途遇险，方寸学艺
申花(Zhuo@BJ)
长安城。南城客栈。
这家客栈紧靠长安城中心，所以生意非常兴隆。兼之价钱低
廉，更是成了外地游客落脚的首选。露天摆了七八张桌子，
八九只板凳。三教九流人等在此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个
跑堂的小二来来回回招待着四方来客。二楼上是雅厅，西面
是客房。
如果你想在长安一带找人，那么这里就是最理想的地方。所
以希望和呆呆自好容易到长安后，一直逗留在这里。
长安城，十字街头。
这里便是长安城的中心，四条大街交汇于此。一座巍峨高大
的钟楼耸立于前，很是有些气势。每到清晨，响亮的钟声便
会伴着淡淡雾气传向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路口车水马隆，来
往人潮不断。
据说这里有一股通天的路，如果你的运气好，在某个时候你
会遇到彩云当空，云团落地，里面走出一个仙人来。
此时，太阳正高挂在西方的天空中。小鸟站在十字路口对着
太阳擦汗。“前面有个客栈，看起来倒挺热闹的。且过去休
息一下。”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一个中年秀士打扮的人口
中吟诗慢慢走过来。小鸟在阿敏那里好歹学了些读书识字，
一听秀才的吟诗，再对秀才仔细一看，只见秀才一屡长须，
一身白袍，两袖清风，身配一把宝剑，目光如电。果然好个
才子！正想上前搭个话，中年秀才竞已飘然不见，人来人往
中不知何处寻找。
小鸟只得继续向客栈走去。
话说希望和呆呆正等待小鸟的消息，突然看到小鸟出现在面
前，久别重逢，三人自有一番寒暄。希望和呆呆得知小鸟的
奇遇，及为羡慕。之后一段时间里，小鸟把月宫武功和法术
讲给二人，待到二人练得也差不多时，三人开始了他们继续
西行的征程。
路上无事，略过不提。一天来到大唐帝国的极西之重镇：金
都郡。三人抬头观看，只见一块界碑树立在远处，原来已到
了大唐的边境。边境一出，三人来到一座山前，只见四周峭
壁耸立，山前云雾缭绕，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延伸向西，通向
远处的一片密林。呆呆见状一惊：“二位哥哥，此处隐含一
股杀气，看来不善啊！”小鸟毫气干云地说：“管他是龙潭
还是虎穴，我们也要去闯一闯。”
三人行进密林，只觉一股凉气逼人，希望不由颤抖了一下。
正在此时，忽听前面传来一声大喝：“呔，此路是我开，此
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嘣半个不，管杀不
管埋。”好嘛，原来是个响马，手提一把九齿钉耙杀气腾腾
站在路中。
小鸟一看，乐了，说：“区区小贼还敢劫道，今日给你个教
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完，双
掌一错，施展出早已练得烂熟得“百花掌”，和那响马打在
一处。十个照面下来，小鸟原先那股气势已渐渐消失，落在
下风。呆呆和希望一看不妙，二人对望一眼，各自拔出腰中
长剑，左手捏了个剑决，从左右两路夹攻响马，把他围在中
间。那响马大笑一声：“来得好。”突然摇身一变，刹那
间，从肩膀处又生出两个头，四个胳膊。三人见状同时大
呼：“三头六臂大法。”三人心知不妙，正想抽身，不料那
响马使一招“云龙探爪手”，一下竟夺下呆呆和希望的两柄
长剑！三人一愣神，只觉后颈一紧，已被响马抓了个正着。
那响马随即把三人五花大绑，开始翻看他们的包袱。但见里
面无甚值钱的东西，只觉心头火起，抄起希望的长剑，口中
骂骂咧咧：“三个穷鬼，还劳烦本元帅施用‘三头六臂大
法’，此次白辛苦一场。哼，没钱就留下头来。”说罢举剑
就刺。三人紧闭双眼，引颈就戮。
正在此时，只听身旁一声清啸，现出一位道士。那道士似是
有备而来，只听他高声叫到：“天篷，还不住手？”那响马
一呆，只在那一愣神间，道士已经赶到，挡在三人和响马之
间。他起手中拂尘一挥，三人只觉绳索已被松开，便站了起
来。那响马一见到道士，不由倒退了三步，口张得老大，一
句话也讲不出来。只听那道士喝道：“还不速速退去？”那
响马犹豫片刻，一声不吭，向道士作了个揖，就消失在密林
中。
三人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还是小鸟脑筋最快，上前道谢：
“前辈，多谢救命之恩。请教前辈大名？”
那道士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说：“三位小侠，可是准备
往西天去取那真经？”
小鸟答道：“正是。”
道士点点头，含笑说：“此去西天，艰苦异常，更有无数妖
魔鬼怪，你们不怕吗？”
希望说：“我们三人正是为扫除这些妖魔，还世界一个清白
乾坤而来。”
“好！”道士赞了一声，“你们三人愿望倒是不错，只是依
你们的武功道行，连此响马也打不过，怎样除妖取经？”
“这，”三人彼此面面相嘘，做声不得。不由得英雄气短。
呆呆此时好象一点都不呆了，作了个揖：“请前辈指点？”
“其实哪有那么厉害的响马，那本是天上的天篷元帅，因调
戏嫦娥，被贬下界，在此以抢劫为生。你们的武功法术源自
于月宫一门，本也是不错，只是这月宫专收女徒，又须有缘
者才能得其精髓。你们打他不过，也算正常。只是西天路
上，这样的身手却是不少，若要取回真经，你们却又不行
了。”道士指着小鸟和希望二人道：“你们皆是男儿之身，
能得月宫阿敏传授本领，已属大幸。只是这天赋是勉强不来
的，因此若凭月宫功夫，呆呆日后尚有可为，你们二人，
唉，可惜啊可惜。”
二人一听，心中不由大急，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成？二人
扑通一声，跪倒在道士面前，说：“求前辈指点。”“办法
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二人说：“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也依前辈。但不知是何
事？”
“这事以后再说，先指点你们一条出路，你们三人可往方寸
山三星洞，找一位菩提真人，他会教你们方寸武功。这方�
寸武功可小瞧不得，当年有一石猴，吸天地灵气，采日月精
华，变化成人。就是学了一身方寸武功，以一根金箍棒打败�
十万天兵天将。你们若学得此技，西天取经有望啊。”当下�
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与二人。“�
菩提本不轻易收徒，你们上山后，出示这条锦帕给他看，
他自然就肯收你们了。”这一番话说得二人喜上眉梢，接过�
锦帕，如获至宝，捧在手中。希望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兄台可记得八千年前之承诺否？”希望心中一动，欲言�
又止。
道士又说：“呆呆虽是女儿身，可同去历练一番，也颇有好
处。等你们学艺成功后，先到此处，我还有事找你们。”三
人点头应允，又打听道士姓名。那道士只说：“日后，你们
自然知晓。”于是三人拜别道士，往方寸山而去。
话说三人经过数十日奔波，终于来到了方寸山山门。只见一
小道士晨月在门口迎接“三位小侠，请往三星洞去，我师祖
以等候多时了。”三人闻言暗暗佩服。那晨月脚步如飞，引
三人穿厅堂，走长廊，来到一小草屋前，示意三人进去。
小鸟点了点头，率先推门入内。但见一白眉老道正在打坐。
三人不敢打扰，便在一旁等候。约半日功夫，白眉老道行功
完毕，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开口问道：“你们三人到此
何事啊？”小鸟一拱手，上前把出长安、进月宫，遇险西域
之事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掏出锦帕，递给老道。那老道看了
锦帕后，哈哈大笑：“他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山野村夫。好
吧，既然故人求情，我也不计较你们学过月宫功夫这档事
了。”当下，正式收三人为徒，传授武功法术。三人从此，
武功法术一日千里。
日出月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终有一日，菩提说道：
“徒儿，你们的功夫也练得差不多，可以去西天了。只是路
上有很多难关，不单是靠武功法术过的，有的要靠智慧，也
有的是靠仁义，这一切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记住，不可做
坏事，不然必招天谴。”三人闻听此言，知道分别的日子到
了，情不自禁地跪下拜别菩提。小鸟说：“师傅，授艺之恩
定当改日相报。只是弟子不知当日那个指点我们的前辈是何
方神圣？况且我们还答应替他做一件事呢。”
菩提叹了口气说：“此人本是天上飞仙，在天界被封为‘一
字并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因为人心肠刚硬，不
知情为何物，天上男仙女仙的婚事，他没有一件同意的。弄
得天上众仙怨声载道。直到八千年前的一天，他化银河分牛
郎织女时，天地的诅咒临到，使他堕入红尘，但又长生不
死，只是永远不得上天。除非银河水枯，牛郎织女永不分
离，或是在人世间找到真正的爱情，才可重回天国。当时我
和他道别，他求我日后答应他一件事，我和他是知交，就同
意了。不想，竟然是要我收你们为徒。这也是你们的造化。
依我猜想，叫你们办的事应该和这有关。”
小鸟说：“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长生不死，不是很好
吗，平常人修都修不到呢。”菩提说：“不然，天上怎是人
间可比，被贬下界，就象从人间进入地狱那样难受。所以，
这个诅咒是非常重的。”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再次拜别菩
提，下方寸山而去。三人此时已经学会腾云驾雾，就起了云
头，直奔西域金都郡。转瞬间，已到了当日的密林。三人降
下云头，只见那道士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来来来，功夫学成了吧。”
“多谢前辈指点，还请前辈赐教大名。”
“我的身世，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轮入红尘，已不知多
少世了。我道名‘申花’，只因下界时生在海边一处花从
中，故此得名。想一千年后，那处所在，必有一群年轻人以
我的道名为名，组成一支精锐之师，转战大江南北，扬我道
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你们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
三人点点头。
“那好，我当日指点你们三人，只因你们于我有缘。他日你
们西行途中，将会遇到一女子，此人是我绝配，但我不能亲
自前往，只好劳烦你们带一封书信给她。至于那人是谁，你
们到时便知，现在不必多问。记住，我的升天大事就寄托在
你们身上了。还有，那天指点你们的顺风耳，是我两心腹之
一，不愿离我而去，跟我下界。另有一人叫千里眼。你们此
去困难极多，到时我会派他们从中协助。”
那希望本是心思慎密之人，听得申花有如此两随从，不由想
起一事。于是就问：“前辈，我们本是一行四人，只是东方
英雄和我们失散，不知现在何处？”
申花道：“东方英雄？已经进了阴曹地府了。”
三人闻听此言，不由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死的
？”
申花笑道：“莫怕，莫怕，他还没有死。我有一法镜，可看
世上万物，你们一看便知。”
三人围上前来，只见镜中一团阴暗，东方英雄被牛头马面，
黑白无常促拥在中间，身上穿着大红衣服，仿佛在举行什么
仪式。呆呆大叫，“是鬼抢亲？”三人一惊，越看越象，只
见隔壁房内，一女鬼正在给一公主打扮的女子化妆。看到此
时，已经明白，乃是阎罗王为女儿招婿。须知，如若一拜
堂，东方英雄就再也不是人，而是鬼了。三人着实为东方英
雄捏一把汗。
小鸟喊道：“我们去救他吧！”申花道：“不用着急，我先
把呼招千里眼，顺风耳的咒语传于你们，你们有需要时就可
以有所帮助。”
三人忙把这个咒语背熟，匆匆和申花道别，直奔鬼门关而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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