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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uo (鹏程万里), 信区: Mud
标  题: [转载]  融化在虚空中的柔情十二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Feb  6 09:53:07 1999),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ove 讨论区 】
【 原文由 ww 所发表 】

十二   华山论剑

华山顶峰上人头攒动，我挤在人群中只听到一个声音在高声叫喊，
谁敢和我们神龙教做对，柳淳风现在的样子就是下场！话音刚落，
只见人群忽地散开，一个人被平平地抛了下来，砰的一声，那人
重重地摔在山岩上，翻滚了几圈，正好停在我脚下。我低头一看，
是一具尸体，胸前被大砍刀切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仍在从
那里不断喷涌。柳淳风？好熟悉的名字，恍惚间我想起了我和天
空的第一面，我正在欣赏武馆的匾额，一个穿素白武士服慌慌张
张逃出淳风武馆的女孩，撞到我怀中，我微微的笑了笑，如梦的
第一面。我只顾低头沉思，全没理会众人集聚在我身上的种种目
光。只见一人横着朝我大步走来，边走还边喊道，小子，你不服
吗？我仍没抬头，因为我看到那人在地上的影子正挥着鬼头刀向
我砍来，他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有如吃人饮血的恶鬼。华山
顶峰先是响起一阵惊呼，接着又陷入死一般的宁静。我向后轻扬
手臂，倒插游龙剑入鞘，抬起头嘴角含着笑意，面前的大汉正轰
然倒地。这一场面太骇人了，虽然今天上山的全是在武林中有头
有脸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眼前的这个少年连头也没抬，随手
一剑就杀了刚刚杀死武学大师柳淳风的神龙教大堂主，他们怎么
能不惊得说不出话呢。突然，三四个人扑到柳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然后他们又转向我，扣着头泣不成声地谢道，恩公请留大名，淳
风武馆弟子将永远供奉恩公，我们愿以死报恩。我轻轻的说，名
字并不重要。我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我相信全场的人全听到了，
因为他们正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在这个武林世界里，又有几人不
是将一个名字看得比生命还重，为了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不惜干
出任何伤天害礼的勾当。我对着武馆的人说，快抬你们的师傅回
去好好安葬吧，他的字写的可真好呀。说完，我往前迈了一步，
心里暗暗说道，天空，我离你又近了一步。突然，人群中跳出一
人，横枪拦在我面前，道，这位壮士，你可知道今天我们大家为
什么在这里比武吗？我缓缓摇摇头，他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在这
里比武一是要分出武林中哪个门派是天下第一，二吗，嘿嘿，这
天下第一的门派就有资格去向思过崖上的封老剑客讨天下武学的
旷世绝学独孤九剑。我淡淡地问，封老剑客会给吗？那人狂笑到，
不给，不给我们就把他困死在思过崖！我冷笑道，如果老剑客死
也不给呢？那人瞪着眼睛望着我，道，难道你就没听说天下还又
一本独孤九剑的剑谱？我点点头说，封老剑客是不会毁了剑谱的。
那人得意忘形地大笑道，说的是。突然他话锋一转，盯着我喝道，
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刚才出手伤了神龙教的堂主，我们李家神枪
很是开心呀。我冷笑道，门派并不重要。那人也冷笑道，是吗？
那你死了往哪里发丧呀？我哈哈大笑道，知道你的地址就行了，
如果不想死最好还是回去，不要在这里干缺德事了。那人大怒，
一拧长枪，我眼前顿时出现几十个抖动的枪尖，枪尖后的红缨象
一团火扑面而来。我身行陡转，他的枪也如影随行，但他还是慢了，
就在他的枪离我还有半寸的时候，我的剑已经插入他的胸膛，李家
神枪颓然倒地，在他倒下前一瞬间，他问我，你使的是什么剑法？
我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独孤九剑。我看到他倒在地上的眼神，惊恐
而幸福。李家的门人扑了上来，挥枪和我拼命，我没转脸，随手几
剑，几杆长枪纷纷落地，但还是又一个女孩继续向我扑来，她挺着
一把匕首冲过来，我用剑柄轻轻一磕，匕首从女孩的手里飞出，撞
在石壁上，击出点点火星，女孩美丽的脸因悲愤而显得扭曲，我柔
声说，好好安葬你们掌门人吧，如果不是为了强占天下的绝学他本
该活着。说完，我又往前迈了一步。现在，群雄们正交头接耳，好
像是在讨论着我的来历和对付我的对策。我的来历这里没有人知道，
因为武当派根本就没来参加这个无耻的分赃会，而华山派认识的人
只有风之花和天空。我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表情各异的群雄。我
朗声说道，我从这里走到崖边一共是108步，我每走一步各位都可
以出手阻拦，如果我走到了崖边，那就算我胜，如何？群雄立刻又
乱份份地议论起来，我也没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每走一步我都
会停下片刻等待有人出手，一步，两步，三步，没人出来拦我，我
眼睛盯着前方，仿佛看见我的天空就站在崖边向我微笑。
这条路走得好漫长，仿佛耗尽了我一生的力量，在我身后，第七步，
十五步，二十一步，三十三步，四十一步，五十七步，六十九步，
七十步，七十三步，八十步，八十五步，九十一步，九十三步，九
十六步，一百零一步，一百零五步，一百零六步上全留下了尸体。
我的剑已经不能在插回鞘中了，因为剑鞘里泡满了血，我随手将剑
鞘插到地上，这时，我突然想起扬州城中捧着我剑鞘的天空，她笑
着对我说，我下回还给你捡剑鞘，好吗？我暗暗摇摇头，心里想到，
不，不，我亲爱的女孩，这种沾满鲜血的剑鞘我希望你永远也别见
到。现在我还有一步，就要到达崖边了。我刚抬起疲惫的腿，只听
一个阴冷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阵阵血腥味，慢着，小英雄，该我
来会你了。我听声音就知道来人绝非等闲，他的声音怪异说明其内
功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现在才出手，更说明此人心计之深，他明
显是想以逸待劳，在最后关头击败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替
他除去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我转过身来，只见人群中一人卓然而立，
我听到四下里传来窃窃私语之声，这就是神龙教的教主。我心头也
不禁一凛，心头浮起天空的喊声，我等你回来。
我也不能相信我还活着，我忍着剧痛爬到了崖边，脚下，神龙教的
教主瞪着苍白的眼睛望着我，他已经死了，但他的眼神分明在问，
为什么。当时的一幕我至今仍不愿回首，我记得，当我卧倒在血泊
里时，山顶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拔出刀剑要杀我，另一派纷纷出
手要保护我，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山顶上正
来会你了。我听声音就知道来人绝非等闲，他的声音怪异说明其内
功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现在才出手，更说明此人心计之深，他明
显是想以逸待劳，在最后关头击败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替
他除去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我转过身来，只见人群中一人卓然而立，
我听到四下里传来窃窃私语之声，这就是神龙教的教主。我心头也
不禁一凛，心头浮起天空的喊声，我等你回来。
我也不能相信我还活着，我忍着剧痛爬到了崖边，脚下，神龙教的
教主瞪着苍白的眼睛望着我，他已经死了，但他的眼神分明在问，
为什么。当时的一幕我至今仍不愿回首，我记得，当我卧倒在血泊
里时，山顶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拔出刀剑要杀我，另一派纷纷出
手要保护我，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山顶上正
在廝杀，我只见，一个穿道袍的老者挥剑斩了四五个冲上来的人后
大喝一声，华山掌门岳某在此，哪个再敢背信弃义谋害这位小英雄
休怪我剑下无情，华山剑阵！一时间山顶恢复了平静，我最后看了
一眼几十个摆着剑阵保护我的华山弟子一眼就昏迷了，我好像又见
到了天空，我告诉他，我走完了108步，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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