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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say (☆冰红茶⊙小七☆), 信区: BattleNet
标  题: 第三章 虚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07日13:59:3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雷撒尔离开之后我才注意到我们对他的依赖。为了保护我这个警戒性超低的法师,尼
亚让一部分骷髅兵围绕在我俩周围——还好不是我一个人周围,我会被吓死的——玛雅也
改用长矛,原本属于圣骑士的前锋角色换成她来担当了。但我知道玛雅不太喜欢长矛。她
好几次伸手去摸背在背上的弓箭,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弃。而在泰摩高地遇到成群的火系骷
髅法师时,至少我是很想念圣骑士的抗火灵气的。我讨厌一天之内补了四次衣服!火焰魔
法就是这一点最讨厌了!

  于是玛雅教我在奔跑中怎么集中精神——这也是她随时都可以开弓射箭、并且箭箭命
中的基础。而这种时候,尼亚还是埋头研究那些骷髅兵。我实在不明白他对于自己召唤出
来的东西怎么有那么大的兴趣。同时我发现,玛雅好像我师父,不过,她是对我“肉体折
磨”,师父是“精神折磨”。

  “才跑这么点点路就不行了?克雷雅你以前究竟有没有锻炼身体啊?”

  我是法师,不是亚马逊战士,我锻炼身体干什么啊?最多就是从我住的地方走到村子
的另一头去买生活必需品。但是玛雅才不听我分辨呢!居然让我随时穿着锁链甲锻炼体力
。锁链甲当然比不上雷撒尔的全身铠那么重,但是还是很重啊!五百米之内我绝对就跑不
动了。

  “尼亚也没有体力啊!为什么只要我一个人这样做?”

  “这是为了锻炼你的警戒性。”

  “体力和警戒性有什么关系啊!”

  “说给你听你也不明白。反正,我难道会害你吗?”

  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是快哭出来的样子,因为尼亚又在偷笑了。玛雅当然不会害我啦
,但是,我发誓她也说不出体力和警戒性的关系!

  几乎每天都这么闹腾着,尼亚也经常吓唬我,可是每当晚上休息的时候,就感觉心里
少了点什么。有时候看见玛雅守夜的身影,总觉得透出一股孤单的味道。有一次尼亚低声
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感慨良久。

  “不曾拥有之前没有感觉,拥有之后又失去就不太好受了。”

  何止“不好受”而已?每当看玛雅抽空就练习“多重箭”(Multiple Shot),我就
越来越担心她真的想把雷撒尔变成硬毛老鼠了。

  其实,如果仅仅是要再见到雷撒尔不难,只要一直呆在萝格营地就行了。这附近仅有
那么一个补给点,还有修理武器装备也只能麻烦杰西。但,好像运气女神也明白我们的想
法,我们和雷撒尔在营地连一次偶遇都没有过。凯恩当然是留在营地里,但总是玛雅当他
不存在,即使从老先知跟前走过也不会看他一眼。每当这时候我觉得凯恩似乎笑了。他当
然应该从雷撒尔那里知道发生过的事,所以他也不曾向我们打过招呼。

  好几次听阿卡拉说,在我们回来的几分钟或者几小时之前,圣骑士曾经回来购买药品
。有不少冒险者对雷撒尔的技能感兴趣,听说最热闹的一次是有三支队伍想要他加入,结
果差点在营地里打起来,还是卡莎带着一群佣兵来才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扩展。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玛雅先是笑了一下,随即又绷紧了脸。

  “那个白痴有什么好争的?”

  不知道为什么,尼亚冷笑了一下,好像对玛雅这句话很不屑。玛雅也不是真的那么认
为,只是赌气而已(不久之后我才真正明白我们连赌气说那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       ※       ※

  当修道院终于近在眼前的时候,玛雅倒冷静下来了。这也许就是所谓战士的特质吧?

  撇开沾染的血污和黑暗之气,这里真是一个宏伟而庄严的建筑。那数十米高的尖顶、
精细的装饰、巨大的石头浮雕、高大坚实的大门……光是想象一下当初人们建造它的场景
就让人激动。那不是一天、一年或者十年就结束的工作。一代又一代的工匠、一代又一代
的设计师,他们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和时间,才完成了如今这个美妙的修道院啊!阿卡拉她
们原本就在这个地方与世无争的生活着,连浪人佣兵——在这场灾难之前她们也不是什么
佣兵——练习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战斗技巧。

  “别发呆了,克雷雅!”

  玛雅将我从神思状态唤回现实。我连忙应了一声,握紧法杖,跟着玛雅走进那道深远
的大门。

  一走进修道院就闻到浓烈的腥臭味。散布在庭院里的怪物尸体就是这些异味的来源。
尼亚小心的检查了这些尸体,告诉我们至少有两批冒险者已经从这里经过。我不知道他怎
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我想死灵巫师总有他们独特的方式了解那些事实。

  “而且,似乎还有野兽也来了。”尼亚指着一具怪物尸体说。我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
看了,皮肉被利爪抓得稀烂,很恐怖。

  从外侧回廊一直到萝格佣兵的兵营都没有遇到敌人。路上除了尸体还是尸体,有怪物
的,也有人类的。进了兵营,因为墙上的火把只有少数还燃烧着,所以几乎看不清楚道路
。尼亚就从那些尸体当中召唤新的骷髅兵,让它们去前方探路。玛雅也时不时的施展“内
视”,探索周围是否有怪物的踪迹。好像又只有我最闲啊!

  突然,玛雅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和尼亚不禁停下脚步,连骷髅兵都静止不动了。
片刻,她冲进旁边的一道门,顺着长长的走廊向着某个固定的方向跑去。走廊上都是怪物
的血和体液,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多亏尼亚及时扶住我。不过有一次是他的骷髅兵扶了
我一把,真是吓死我了。

  亚马逊“内视”技能造成的闪光指引了我们这两个落后的人。很快,打斗的声音就清
晰可闻。接着,在一间像是储藏室的大房间内,我看到了交战的双方。在那一瞬间我知道
,除了骷髅僵尸我还害怕一样东西,那就是——

  蜘蛛!

  我从没想过那种小小的、最多也就我手掌大小的东西会变得这么恐怖。它变得足足有
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八条腿动一动就咔咔咔咔的响,比骷髅兵走路时发出的骨头摩擦声
音要难听百倍。而且,蜘蛛膨大的后腹部本来就够让人不舒服了,现在变成那么大之后…
…恶~!如果把它的肚子砍破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我想吐。

  和这些巨蜘蛛(Giant Spider)搏斗的是两个体格健壮、脸上和身上有纹身的战士。
他们显然不小心陷入了包围,不得不背对背采取防御作战的方式。趁着巨蜘蛛们还将注意
力集中在战士身上,玛雅用她得意的弓箭技术解决掉离她最近的一个。尼亚立刻派骷髅兵
上前替她挡住怪物,让她有足够时间从箭筒拿箭再射。

  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学的是冰系魔法,要是用火焰去烧这些怪物,兵营里的空气
会臭得没法呼吸。

  突然,战士之一发出一声大吼,连房门和墙壁都随之一震。这一声吓得我把法杖都丢
了,连玛雅都被惊了一跳。不过她没像我这么没用,至少她的长弓没有脱手。巨蜘蛛低等
的神经大概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巨响,其中一部分开始撤退。我们几个人连忙集中力量先消
灭那些没有撤退的。刚解决得差不多时,那些逃掉的怪物蜘蛛又跑回来,好像不把我们变
成美餐誓不罢休。但它们的数量已经少了很多,而且现在它们对付的可不止是两个战士,
所以没多久就全部变成了尸体。

  “%¥×#@※×”

  从其中一个战士口中冒出一串音节,可惜我们三个人都听不懂。

  “你们不会说通行语吗?”玛雅问。

  “……会一点……”另一个战士艰难地说,“谢谢、你们。”

  尼亚则仔细观察着他们身上的图案——后来我知道那叫图腾纹身——又看了看他们俩
手中的巨斧,最后用缓慢的语速问道:“你们是北方亚瑞特的野蛮人?”

  健壮的战士立刻挺起胸膛,很骄傲地说:“我们是巴巴力安。不过,西方、叫我们、
野蛮人。”

  玛雅看着他们厚实得跟城墙似的身体,忽然笑了。

  “我们合作吧!”她说,“这样对我们都有利。”

  巴巴力安战士爽快的答应了。他们在我介绍后我们知道,年纪稍大的那个是乌瑞克,
稍小一些的叫霍勒斯坦。乌瑞克毫不掩饰他对玛雅很有兴趣,虽然语言有障碍,但这不妨
碍他对玛雅表达自己的意愿。他居然还说我的臀部太小,生孩子容易难产。气死我了!我
就是比较娇小,和他有什么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巴巴力安和亚马逊真是像极了。我有点理解雷撒尔面对玛雅的“
提议”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和乌瑞克比起来,霍勒斯坦比较像我们一些,他还结结巴巴的劝我不要生气。

  “你、和、玛雅,漂亮。”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跟一个大男孩儿似的。

  有了巴巴力安战士加入,玛雅开始很愉快的使用弓箭。她的多重箭越来越熟练,遇到
怪物群也不用太担心。唯一的不良后果就是箭矢消耗得太快了。若说近身战斗,恐怕没有
人能比得上乌瑞克、霍勒斯坦这两位北方战士。若以武器来做比喻,雷撒尔是优雅的剑,
他们俩就是威力惊人的斧头。有时候甚至轮不到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动作,怪物们已经在他
们的攻击下变成一滩肉泥。别看霍勒斯坦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旦挥动起手中的巨斧,绝对
不比乌瑞克温柔。我有一点理解西方国度的人为什么叫他们野蛮人,因为他们战斗方式实
在是——狂野。也不在乎浑身沾满怪物的血肉碎末。

  最糟糕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不愿意洗澡!

  幸好有玛雅。经过内侧回廊的时候发现一口井还可以使用。于是在玛雅的多重箭威胁
下,乌瑞克和霍勒斯坦不得不好好的洗了一通。我实在佩服玛雅,竟然从头到尾监视他们
,确保他们真正洗干净了。那两个巴巴力安似乎也不觉得被这样看着有什么关系,只有我
和尼亚相视苦笑。知道他们俩换上干净衣服之后,玛雅才叫我跟死灵巫师过去。

  “这样就感觉好多了。”她对两个巴巴力安说。

  至于他们的盔甲,在他们洗澡的时候我和尼亚就替他们清洗了。然后上油、擦亮,完
工。霍勒斯坦对“干净的自己”好像有点不适应,老是问我他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我喜欢你现在这样。”我回答说。

  看他后来迷茫的样子,我想巴巴力安的女性一定是不在乎他们是否洗澡的。反正,只
要他们还和我们一起战斗,我就很高兴玛雅逼迫他们洗澡。说到洗澡,尼亚倒是挺爱干净
的。他说过,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如果不注意清洁很容易生病。

  突然想到一个让人脸红的问题:没见过雷撒尔洗澡呢!瞥了一眼玛雅,发现她直愣愣
的盯着井水出神,不知道是否在想我刚才想的问题呢?

  进入地下墓穴之后,有人在我们前面战斗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有时候我们会遇到怪物
,而有时候则只能看到遍地的怪物尸体。很多尸体都有野兽撕咬的痕迹,而另外的则几乎
是割断喉咙、或者刺穿心脏而死。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在这个地下深处的墓穴里,我们只能凭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时间
——我们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准备找个适合防御的房间过夜。而在突然之间,脚下的地板
在一声恐怖的嚎叫中颤抖不已,墙壁上比较脆弱的石块纷纷掉落下来,让人担心天花板是
不是会在这巨大的声音中坍塌下来。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捂住耳朵,最后在强烈
的晃动中甚至不得不蹲下来才不至于摔倒。而尼亚的骷髅兵,有几个甚至在声波中被震碎
了!

  声音持续了半分钟才渐渐消失,耳朵里的嗡嗡声又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这样一折腾,我们都没有睡意了,决心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幸运的是没走多久就发
现了有个地方的地板破了个大洞,我们就懒得找往下的楼梯了。巴巴力安最先跳下去,然
后他们稳稳的接住了接着跳下去的我跟玛雅,最后是尼亚。他的骷髅兵就放弃了,反正这
里也有很多新鲜的尸体可以供他召唤。

  一声低沉的咆哮让我们意识到某种野兽的存在,怪物身上凄惨的伤口立刻浮现在我的
脑海里。可是,这里连一根火把都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玛雅偷偷的施展了“内视”。立刻,微弱的光立刻映出对方的身影:两个男人,两头
比正常形态大得多的白狼。

  “亚马逊?”半蹲着的男子慢慢站起来,高声问道。

  原来是人类啊!我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其他人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你是谁?狼是你驯养的吗?”玛雅问。

  “它们不是驯养而是被召唤的。我是个德鲁伊。”男人自豪地说。

  “原来是德鲁伊啊!”我脱口叫道。曾经听师父说起过,是一群与自然为伍的、特殊
的法师。他们一向坚持中立,所以绝对不会是黑暗魔头的手下。其实在看到那些野兽造成
的伤痕是我就该想到的,我果然很笨(沮丧)。

  我匆匆向玛雅他们解释了一下,他们才放心的收起武器。我们向他走过去,而玛雅则
问道:

  “你的同伴是不是受伤了?刚才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的靠着墙壁,我真担心他其实已经死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安德瑞尔死的时候把天花板都震蹋了,火把全熄了。”德鲁伊说
着在挎包里一阵猛翻,然后掏出传送卷轴打开魔法门,“我刚才正想带他回营地你们就冒
出来了。”

  是这样啊……等等,他说什么?安德瑞尔死的时候?难道刚才的我们听到的可怕嚎叫
就是安德瑞尔临死的声音?不等我们回过神,德鲁伊已经抱起他的同伴跨进了传送门。玛
雅没有多想,也打开传送门,于是我们便接连回到了萝格营地。尼亚稍微落后我们几步回
来。他始终比我们心细,让骷髅兵去搜索了我们遇到德鲁伊的地点附近,结果带回来一节
难看的肢体,而那正是安德瑞尔的残肢。

  德鲁伊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去找阿卡拉。

  但那身熟悉的铠甲,即使在这夕阳西下、光线昏暗的时候,也如此清晰的映入我们的
眼帘。而当阿卡拉取下他的头盔,露出的正是那张英俊端庄的面孔。

  “雷撒尔!”

  玛雅立刻忘记和圣骑士赌气的事跑了过去。德鲁伊吃了一惊,然后很知趣的把最接近
雷撒尔的位置让给了玛雅。片刻,阿卡拉和玛雅都发现圣骑士身上几乎没什么可以值得特
别关注的伤势,几乎于同时抬头望着德鲁伊,异口同声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

  “安德瑞尔死了。”

  尼亚冷淡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须发皆白的凯恩跟在他身后,一个骷髅兵手上捧着一
个难看的断肢。

  “安德瑞尔死了。”这次说话的是凯恩。他看着那个残肢这样说。

  阿卡拉身边的萝格守卫突然转身跑出营帐,在整个营地没命的大喊大叫。不一会儿,
整个营地都知道安德瑞尔已经被驱逐出这个世界了。冒险者和萝格战士纷纷涌向这里,想
看看是什么人消灭了那个可怕的女魔。

  但是,玛雅的多重箭很快使得他们只敢在远处观望。

  “那么雷撒尔为什么这样?”

  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德鲁伊耸了耸肩,答道:“我不清楚。”

  玛雅站起来抓住德鲁伊的皮衣领子,将他的脸拉向自己,狠狠地问:“你和他在一起
居然说什么‘不清楚’?”

  “他确实不清楚,玛雅。”尼亚再次插嘴说道,“‘诅咒’是他的知识范围外的东西
。”

  玛雅还没有放开德鲁伊,不过手上的力道已经放松很多了。

  “你是说死灵巫师……”

  “不是我的……同行……”尼亚撇了撇嘴,“我们虽然可以通过修炼让诅咒时效延长
,但我们不可能让诅咒永远留在一个人身上。”

  当我们——包括那个德鲁伊——惊恐于“永远”这个词的时候,雷撒尔已经苏醒了。
不过,直到凯恩对他说话时我们才发现这个事实。

  “你还好吧?”老先知问道。

  雷撒尔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却没有成功。阿卡拉叫我们脱掉他那身至少有三、四十公
斤重的全身铠甲,然后强迫他躺到床上去。雷撒尔也认出了我们几个,他望了一眼凯恩,
古怪的笑了。

  我悄悄的离开了帐篷。不可否认,我有点嫉妒玛雅,因为她能够直爽的表达自己,我
不能。可能尼亚是对的,我喜欢雷撒尔,不是同伴间的那种喜欢。

  “克雷雅。”突然有人叫我,把我吓了一跳。

  该死的死灵巫师,他永远都学不会从正面和我说话!每次都像鬼魂一样出现在我身后


  “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道。

  “你最好去帮那个圣骑士买一件轻便的锁链甲或者硬皮甲。”

  “为什么?”

  尼亚回头看了看帐篷,又看了看远处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低声说:“在他身上的诅
咒是……‘虚弱’(Weaken)。如果继续穿圣骑士铠,他会把自己累死。”

  什么?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耳朵。虚弱?雷撒尔吗?那就是说,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
样一剑让怪物身首两地,也没法用盾牌抵挡长毛兽全力一击了?

  “他、他知道吗?”

  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还有什么比失去力量更可怕的?就像我失去施展魔法的能力一样
……

  “我想他知道的。”尼亚依旧平淡地说道,“我觉得,他、甚至比我更了解诅咒。”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尼亚再次催促我,我才迷迷糊糊的走到杰西的铁匠铺。可
当我看到那些威武的全身铠甲时,泪水顿时止不住的往下落。我知道杰西看到我的样子一
定觉得我像个傻瓜,但是我还是抱着我的法杖哭得一塌糊涂。

  不久就下起了暴雨,好像老天都在为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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