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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isslele (虹中), 信区: BattleNet
标 题: [转贴]我是奶牛王[一]——欢迎来到哞哞农场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May 18 09:39:43 2004)
天上下着雨,鲜血荒地之上水汽弥漫。我站在坟堆之间,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斜望着天
空,冷峻的脸庞如同大理石般的苍白。
“有什么意思呢?”我望向面前这个女人,“你真的打算就老死在这里吗?你就愿意
和这些骷髅,僵尸,蝎子,蜈蚣,吃腐尸的爬虫,见不得阳光的乐色们一起,把一辈子都
浪费在这乱坟堆里吗?”对方默然无语。
我猛地张开双臂,高声叫道:“不!不!你的一生,决不能这样度过!在这个环球小
姐奖额达到百万元的时代,在这个好莱坞女星片酬突破八位数的时代,在这个美女已经成
为经济增长点的时代,能让你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坟场里吗?能让你这样虚度光阴吗?NEVE
R!看看你自己吧,即使是对着那个屎绿色的水坑,你看一看吧,难道你认为倒影中的那位
美女,应该在发霉的墓碑前耗去青春吗?安达丽尔,难道你不想走出这令人窒息的荒野吗
?难道你不应该随我来,看看我们的新时代吗?”
“当啷”一声,长弓从她手中滑落下来。她摘下了头盔,一甩头,黑色的长发在雾气
中无声地绽放。这个身高八尺的女人卸下了她金色的铠甲,包裹她身体的亵衣正如我此刻
的鼻血一样鲜红。二尺四的腰肢,是近现代工业史上的奇迹,代表了物质文明进化的方向
,堪称当代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的一朵奇葩……现在这个八乘二点四的尤物正在迷迷
细雨中朝我走来,身体的曲线在水汽中清晰起来,近了,又近了,近到我可以看清她绯红
的双颊,近到我可以看清她银红的眼影,近到我可以看清她深红的双唇抿起一个异样的微
笑,悄声对我说:“……我是血乌。你一定认错人了吧……安达丽尔是我老大。”
于是我惨叫一声,眼睁睁看着梦境倏然离我而去,只剩下巨大的悔恨和失落伴随着我
,飘荡在一片混沌的半睡眠状态之中。安达丽尔!血乌!血乌!安达丽尔!为什么我会把
这两个名字搞混?安达丽尔,不是呆在陵墓F4里的那个台风发型,七手八脚,尾巴上带钩
的毒气女吗?我怎么会把她的名字用在二十一世纪冷艳代言人,腰围如同庐山升龙霸一般
让我全身血液逆流的血JJ身上?
难道是血乌这个名字不如安达丽尔那样富有淑女气质?那我应该称呼她为什么呢?是
根据尺寸称她为十九点二?还是根据色系叫她小红?要不直呼全名血乌鸦?鸦……鸦鸦?
丫丫?这个名字好,有青梅竹马的感觉……思绪的弥散意味着即将从半睡眠中醒来,我努
力地集中精神,试图再次沉入梦境中去。不行,我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就放弃全盘大
计……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一阵潮湿感侵入了开始苏醒的背部和臀部,这种感觉往往预
示着大规模的尿炕……成年人的泌尿预警系统全面启动,而随潮湿而来的刺骨的寒冷让我
在一瞬间达到了二级清醒程度,足以让我掀开被子跳下床来穿好拖鞋奔向厕所。
我一骨碌翻身起来,挥手作掀被子状,脚趾在空中狰狞地屈伸,打算将拖鞋置于掌握
之中。然而我竟失算了;没有被子可以掀;没有床可以下;没有拖鞋可以穿;也没有厕所
可以上。所幸的是,我还没有达到警报级别的内急程度。触发警报的潮湿感来源于身下的
地面,这是覆盖着苔藓和青草的泥地,草上沾满了水珠,似乎是刚下过雨。
我在这片旷野中很发了一会儿呆;到末了奋力打了两大个喷嚏,才算是回过神来。根
据眼前的景象,我显然是在做梦;不过这次的梦境似乎特别的生动,感觉也更加丰富鲜明
,一定是刚才努力集中精神的结果。照上下文关系看来,这潮乎乎湿漉漉的荒草地想必就
是传说中的鲜血荒地了;往前走一段就是坟场,安……我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继续想道:血乌鸦就在这坟场中间。
刚才的词儿还记得一些,再配合我的眼神和身段,搞定她不成问题……脸上热辣辣地
开始疼起来了,疼得我担心现实中的自己已经一脸跌到了床下。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现
在别醒来,把我吊着打也没什么关系。疼得越厉害我越开心,根据我对未来梦境的规划,
多一点儿触觉,就多一份刺激……我脸上带着加盐加水的笑容,信心百倍地迈步走向那希
望的坟场。赤脚踏在草地上又痒又凉,黑暗为我的light radius让开了道路,一块破烂的
木牌出现在光亮半径之中,上边歪歪斜斜地写着:“欢迎来到哞哞农场”。
“哞……哞……农……场……”我喃喃地念道,天空中不知何时堆满了乌云,耳边隐
约传来那恐怖的声音。“哞哞。”“哞,哞?”“哞……”轰然一声巨响,一道闪电伴随
着雷声在极低处亮起,在天地通明的一刹那,我看到了——
奶牛奶牛
奶牛奶牛奶牛
漫山遍野的 奶牛奶牛奶牛奶牛 向我涌来。
奶牛奶牛奶牛奶牛奶牛
奶牛奶牛奶牛奶牛
奶牛奶牛奶牛
奶牛奶牛
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于黑白两色的肉墙之中。在我面前的是一头硕
大的奶牛,我双眼平视只能看见它的上腹部,一抬头,眼前赫然是一个斗大的牛头(知道
斗有多大么?那相当于脑袋的极限尺度),原来它正俯视下来。“呣——”两道炽热的鼻
息直打下来,我感觉我的脸将如蜡像一般融化了:“就是你了。”
我满脸油汗,星眼朦胧地望着这个大牛头,茫然问道:“什么……就是我了?”
“母牛之王。你就是母牛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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