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ingoversea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jf (龙卷风), 信区: Flyingoverseas
标 题: 加拿大之路1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Mar 23 19:41:20 2000) WWW-POST
外面的雪下得可真不小,加上强风,觉得要是出门的话肯定一下子就能被埋进雪窟里.
室内倒还好,新搬进这房子才两天,房东还在修壁橱.这是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
不想看书,不想做任何的事,呆在家里永远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有激情忙起来的事,做饭
除外.就写写到加拿大以前及后的故事吧,早该写的,再过些日子就好把它们都忘光了.
联系学校
现在还是很清楚地记得当初是怎么样开始的.先写好份email的草稿,然后到网上去找
学校,找到中意的了就发份度其体格而杜撰的热情洋溢的email出去然后就是等回音
了.其实又有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呢?当时就是觉得到点儿了,应该出国了,再不出去就
不对劲儿了.至于为什么出国,出到哪个国?出国后真的能做什么,要通过出国达到
个怎样的目的等等都是很模糊的一些个没对准焦距的影子.感性思维的惯性让我总
是在直觉的支配下做决定,而在那个时候我唯一的信念是:出国会给自己一个制造转
机的机会.
根本不记得总共发出了多少email,多少有回音的,多少查无此人的.只记得大部分是
奔着美国去的,其次是加拿大,再其次好象也有澳大利亚及欧洲的一些什么学校.本人
的英文程度差到可以用"深感自卑"来形容(现在好一些了),TOEFL已象座山一样搬不动,
GRE就根本懒得去想.有这一层限制,好校是没指望的,所以我分外留心在了一些专业对
口(是的,本人在专业上还是挺有追求的,至少虽历经磨难但到现在还痴心未改)的短期
项目上.最后还真是这招有效了.
在找学校的过程中有一幕画面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那是97年底的寒假前夕,本人与
邻宿舍(10号楼)的三个工友(Lili,Vivi,Ear,与本人一样皆系交大年轻教师,与本人同
年进校工作)躲在Lili那间8(7?)平方大因为朝阳所以幸算不太冷的陋室里.她们三个拥
着棉被(上海没有暖气的冬天真
分坐在两张单人床上,干什么呢?在给学生改期末试卷.地当中是身兼做饭.烧水.涮火锅
及取暖等数职的一个电炉子.挨着这电炉,我则坐在个小板凳(真正的小板凳,小孩坐着
听故事的那种)上,手里是男朋友(现丈夫)从其公司里借的一个手提电脑(真正的Laptop,
因为我确是以膝当桌的)着找学校和发email.电话线是Lili为便于其与在美国的男朋友
(现丈夫)通话才装的,否则她每次必须得跑到楼下(我们住的可是6楼)的公用电话亭去
等电话,我有一次亲眼见她为通话在寒风中站了近一个小时.哎.不管怎么说,我总是忘
不了那天的画面.她们仨个后都纷纷毫不手软地投奔了美..
无数个email往返之后,大约在第二年(98年)的四月份我收到了一份来自"加拿****学院"
的让我签字确认要到他们学院学习的信.这家学院是为培养加本国高级****而开设的,
主授一个为期8个月的"高级***证书"课程,正合我意,学费及生活费也可以在没有任何
经济资助的情况下承受得了.于是签了字.5月初正式的邀请函寄到.随后便开始了把心
都能熬出油的几个月…
公派还是因私?
做了无数心理准备,打了无数腹稿后终于提心吊胆地拨通了系主任的电话并提出了要出
国深造(特别喜欢"深造"这个词儿)的请求.领导英明,没有一句哼哈之言就同意了并且
还问我想要"公派"还是"因私".我美得梦都醒了,原来还担心着怕遭遇到传说中的阻挠,
现在居然被问到是否想要"公派"!挂还有可能派到我身上?!我幸福极了,当然说希望能"
公派".在被告之"先打个报告到系里",以及诸如找某某,某某之后,我满心欢喜地开始了
真正意义上的申请,根本没有考虑公家怎么就能派自己这么个……出国!?
不管怎么说,一个月之后"公派"之梦破得让我连个影儿都没抓着,反倒培上了宝贵的一
个月时间.略去其中因种种原因而进行的漫长等待和往返于系里及学校管理部门之间的
无效做工不提,主管公派出国的劳资科(应该是劳资科吧?忘记了.笨)最是给我留下了永
志难灭的印象.那好象是一位姓陈
女科长(真不知该称呼她什么才好,既没有同志般的温暖,也没有老师般的和蔼,只有敌人
般的一脸憎恶--至少对我是这样)先是不搭不理地拿出几份表格叫我回家去填,填好后
(忘了是否拿到系里签过字)又问我出国经费由谁出.当听说是我自费的时候她脸一抬
还似乎冷笑了一下(这个我记得真?
切切),当头就是一句"自费的因私好了!".我跟她解释了一大堆诸如可否公派自费的话(
具体的都忘了)但她丝毫不为所动(是呀,她怎么可能为我所动呢?),并且还说"出去了就
都不会回来了,何必公派呢?都是利用公派……"……还有一些很不堪甚至有损人格的话.
哎,不想再讲这段经历了.当我系里几位领导面前重复她的话时居然万分不争气地掉下了
眼泪--是真的觉到了委屈和不平,直至现在也没觉得好些.我和她无冤无愁,她怎么就那
么恨我呢?从她那里我确切知道了什么叫"草芥一根".
"公派"未成我只好转到"因私"这条路上,想出去的愿望自此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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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 is nothing that without control.
CDKZK,CZR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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