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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狼群——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Oct 18 14:46:32 2004)

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穿过被炸成了焦土的丛林,我们终于在14号天黑前赶到了共青村,刚到军营看到的第
一幕便是遍地的伤患和露宿在雪地的大批难民,一路上注意了一下情况,保守估计俄军方
死亡最少有四十多人伤应该在两百多以上。等我们站到高地上俯视共青村时,看到的根本
就是一座废墟。 

  诺大的共青村几乎被连日的轰炸给移为平地,即使如此俄军仍无法攻入共青村一步,
据此可见车臣人的凶悍。 


  取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远远的看到硕果仅存的十几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闪动,里面应
该有很多的匪徒,站在这个显眼的位置,我觉得整个战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注视着我,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让由心底向上冒寒气。 


  “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是狙击手。一不留神就会被报销的。”接待我们的少尉军官走
到我们身后,指着渐渐笼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愤恨的说:“前两天我们都不能探头出去观
察情况,每次刚一露头脑门上就被打出一个洞。还好有空中支援,炸死这帮王八蛋。” 



  我们没有说话,队长回头看了一眼边上站的高高的观察敌情的阿尔法队员,皱皱眉说
道:“你们干掉了多少人?里面还剩多少?” 


  “我们干掉了200多,飞机应该炸死一些,估计应该还有1000人左右在里面。”少尉军
官也奇怪的看着边上的阿尔法队员,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一句:“长官。你站那
么高,很容易被狙击手发现的。。。” 


  话音未落,对面的废墟中传来一声枪响,那位阿尔的小队长额头一抬,脑袋上的钢盔
发出一声熟悉的撞击声,一发7.62毫米的狙击弹头洞穿了他的脑袋,后脑的钢盔内部传出
撞击声,他的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我们冲了过去一把将他从高处拖到了掩体后面,不用检查就知道他没救了,不过为了
尽一点人事,我们还是扒掉了他的头盔,子弹从前额射入后脑穿出,卡在了后脑的钢盔上
。一去掉钢盔,花白的脑浆带着一块头骨掉在了地上。 


  “@!!#¥¥##”边上的阿尔法队员围上来,争先恐后的叫着死者的名字想要扑
上来,但都被队长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机,食尸鬼。清场!其它人撤退。”队长下令,把尸体交给后面的阿尔法的士
兵。带着人快速的撤回了军营,因为他知道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YESSIR!”我和快慢机迅速的钻进草从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枪,用在瞄准镜上接上潜
望镜慢慢的向枪响的方向观察。灰黑的夜色下对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到不,打
开瞄具上的夜视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动了一下刷成了浅绿色。远处的废墟和草木也可以看
的清楚了,但仍无法找到藏在废墟深处狙击手。 


  我无奈之下只好又打开了亚毫米波热成像功能,这种介于红外波段和射电波段之间的
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红外线所不能穿透的障碍物。因为在刚果热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
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热成像的功能给加强了。现在通过亚毫米波可以穿透极厚的墙,
打开热成像功能后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废墟中有点点红光,有的颜色发白。闪烁不停那是火
焰,如果是颜色发红、恒停不动的应该是人体。但由于距离过远,所以,更多的亚毫米信
号很微弱,被动式装置接收不清忽隐忽现! 


  按照天才给我的新指点,我又打开了瞄具上的主动式电磁波发射装置,它通过探测人
跳动的心脏产生的超低频电磁能,可以透过金属、墙壁、沙地、深水确定人的准确位置。
看着瞄具中越来越明显的红色目标,我越来越爱天才了。 


  “2点钟方向,700米外树丛后面的砖堆中。这个王八蛋可真会蹲呀,这是个绝佳的好
位置。”我向快慢机报告狙击手的位置,除了夜视器外他总是不喜欢用其它先进仪器。 



  “收到,锁定。”快慢机在我左侧一百米外的树丛后收到了我的信息。 


  “开火!”我作为观察手,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枪声震飞了丛林中的宿鸟,瞄具中的红色人影一震,失去了体温的
人形快速的变成了黑色。 


  “命中!”我确定目标死亡后,向快慢机回报结果:“好枪!撤吧!” 


  我和快慢机在树丛的掩护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带,才站起来带着一身的雪水走回了营
区,一切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走进营区,我们向队长做了简报后,提着枪走回了狼群的营帐,一掀帐帘一股热气冲
进脖领,冰凉的身体一下感觉到热意还有点不适应打了个颤。不过夹在热气中的浓浓脚臭
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仔细看才发现一群人都在这个巨大的营帐内-烘脚!床头摆着几个火盆,里面烧着木
炭,一群人扯掉裹脚步正捧着发白的脚丫凑到火盆边上取暖,脸上的尽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脱下伪装网去掉防冻手套,把冻的发僵的手指凑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
,但看到那一排长着各色汗毛的脚丫,又觉得有点恶心。 


  “有种你别烤,睡到了后半夜你就知道什么叫“爽”了!”屠夫扯着裹脚步搭在火盆
上,潮湿的裹脚步被火一烘,冒着白气散发着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觉得在这晚上还能睡觉!”不一会,我的鼻子就被熏的没有了知觉也闻不到臭
气了,后来索性也坐到了火炉边上解开军靴,抽出裹着被脚汗湿透的布条的双脚,扯开布
条把脚放到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这和睡觉没有关系,晚上这里更冷,脚上的布条都能给你冻硬了。”快慢机参加过
第一次车臣战争,明显有经验的说道。 


  “算了不要说这些臭哄哄的东西了!”边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给小猫检查伤口。 


  “她没有事吧!”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行,死不了。估计是没法参加战斗了!”美女放下手中的纱布,我看到那“恐怖
”的伤口。 


  “她这只脚能保住就算不错了,还战斗呢!”全能扔给狼人一根卷烟,把手里的ZIPP
O也扔了过来,我一时搞怪在空中一把拦截了它。等握到手里才发现这只ZIPPO的表面上竟
然穿着一发子弹,看上去应该是AK47的7.62x39mm的弹头。 


  “这是怎么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着ZIPPO端详起来。 


  “好看?这个可是我的救命的宝贝。当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给干了。
”边上的狼人抢走ZIPPO点着烟后又扔还给我。 


  “没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现在还有发生?那要防弹衣干什么?”我笑道。 


  “我不是觉的防弹衣沉嘛,出任务的时候就没穿,我记得那是个定位任务,我们扛着
激光定位器去给导弹测目标,结果被一队伊拉克士兵发现了,一起去的其它六个人全都挂
了,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中了三枪,这儿、这儿和这儿。。。”全能用夹烟的手指点了
一下肩头,小腿和心口:“好在有这个ZIPPO挡住了致命的一枪,要不现在我就正和上帝喝
茶呢。后来我找高级工匠把它又给修好了,连弹头都没去。”全能接过我扔还的火机说道
:“它是我的幸运物,我觉得在战场带着它就能躺过一切东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们或多或少有点迷信,都喜欢带点与众不同的幸运物
。我扭过头对快慢问道:“你用什么幸运物保佑你活了这么的时间?” 


  快慢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双眼。我好奇的又向
边上的人求证他们的幸运物,这才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什么上初中的第一支钢笔,
杀掉的第一个敌人的骨头,家门口的树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
是一片鲨鱼牙齿。 


  捏着这片三角形的牙齿,我想起了刚才被打死的军官,不禁说道:“刚才的军官一定
没带幸运物,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了,阿尔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种部队呀
,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其它人一起哄笑起来,比较了解情况的屠夫烤好脚穿上军靴,合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
说道:“阿尔法是城市反恐部队,并不擅长打正规野战,一般这种渗透、强攻的情况都是
信号旗负责的。估计这次军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够了,要不怎么连“警察”都派上来了!”
 


  大家听到他如此贬低阿尔法都笑了,营帐里臭哄哄地乱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刚到军营内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睡过觉,白天要攻村
子,晚上要防着敌人突围和背后的“圣战者”偷袭。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每天除了换班的
时候能抱着枪蹲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其它时间都是和信号旗在进攻村子。 


  车臣匪徒可以说是我当兵来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每控制一栋房屋都要经过
激烈的战斗,并付出代价,而且因为地上错综复杂的通道网,敌人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
置,刚占领的房屋内,我们大队人马一离开马上就易手,他们总是神秘的出现在屋内,干
掉留守的54师的士兵,然后从后面偷袭我们。 


  我和快慢机一组,刺客和全能一组。我们两队人受命清理村内的狙击手和掩护进攻,
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数个小时,肚子冻的拉稀不说,连“小弟弟”都冻的没知觉了,
每次小便尿道被热的尿液一过,痛的像刀割一样。要不是快慢机说没有关系,我还以为是
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 


  看着手里的狙击记录,我们三天的时间已经干掉了两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击手。利
用先进的仪器,我们成功的把叛军外围的据点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击手的事了。我
们狼群中的伤员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击中小腿,快刀被子弹击中腹部,虽然有
防弹衣挡住了弹头,但仍被冲击力打折了两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脑震荡,小猫
现在成了护士,天天在营区照顾伤员。而信号旗更是伤亡惨重,因为是室内战,阿尔法反
到比信号旗更熟练,只死了两名队员伤了五名。 


  “钱真难挣呀!”屠夫在一边在无线电中报怨,一边兴奋的抱着机枪冲进了村外围的
屋子内。大熊、我和快慢机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屋子内只留着刚才被我击毙的一名机枪
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内找到了一个地道口,因为地道网太复杂已经有数名探路的工
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现在都是扔两颗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来到二楼,我和快慢机觉得这是个狙击的好位置,所以决定留下来做晚
上的狙击地点,架好枪把瞄具的倍数调小,因为这样可以获得较大的视野。从这个位置可
以清晰的看到村内那乱糟糟的战地场景:林立的楼房已经被炮弹炸成了废壁残垣,原本平
整的地面已经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洼,积雪被燃烧弹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满街的稀
泥,地面铺着一屋的弹壳,空罐头盒,炸散的枪支,冻成冰雕的尸体,街道上停着数辆焚
毁的汽车和拖拉机,整个村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没人管的家畜在广场上悠闲地散
步。 


  俄国到底是地广人稀,家家的房子盖得都像座工厂,百来户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
一个中型城镇。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给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灵
般的对手,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和我一样等待,等待任何一个一瞬即逝
的机会,在我的脑袋上打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觉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真好!”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农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
慌感觉,那时候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平静,可是我却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紧
张,我恐惧。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我,头上的飞机正在向下扔炸弹,一不留神就会
扔到我头上,哪怕上厕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烂屁股,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我感觉我能控制
自己的命运,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 


  也许正是和平社会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让我恐惧,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陌生
人。 


  话刚说完,我突然觉的背心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我感
到脸前的空气陡然向周围扩张,一阵风擦过背后墙上的油画“扑”一声多了个洞,这时候
枪声才传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弹孔发呆,快慢机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详了会,确定我无碍后才
缓缓的说道:“说话就说话,站窗口干什么?”顿了一下又断续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
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七十五,你已经出师了!” 


  “对不起,我开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察看着弹点,垂直
射入角约为负二十度,水平射入角约为50度。看起来那个狙击手就在10点钟方向,斜下方
的废墟中,但现实一定不在那里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狙击手铭言。 


  “可算还你一次人情。”快慢机指了指眉头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不过还欠你一次,
在柬埔寨那次。。。“ 


  “变现吧!”这里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机借建筑的掩护窜到了另一座空房
内。这里的视线虽然没有刚才那里好,但最少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快慢机坐在墙边利用伪装过的潜望镜观察着外边的情况,我靠在墙解整理手里的PSG-
1。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事情发生天就黑了。 


  我们两个轮班观察,坐在窗前透过潜望镜,我可以看到对面的远处的俄国军队正在进
攻村落,不断有曳光弹在夜空中滑过,还有零星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残壁上发出尖锐的哨声
。 


  “也许你需要找点什么爱好。”快慢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说得我一愣。 


  “什么爱好?”我没有回头依然观察对面的情况。 


  “就像小猫和美女他们那样的爱好。”快慢机靠着枪闭着眼嘴里嚼着烟饼,脸上的迷
彩随着肌肉的蠕动,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花钱?”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没想到他让我去花钱。 


  “是呀,这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花钱购物可以发泄情绪。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
留着生虫吗?”快慢机睁开眼看着我,两只眼在黑暗中就像两盏灯。 


  “这么说你也常发泄一下?”我调侃他。 


  “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吸两口,有的喜欢女人,而
我喜欢养点东西。你最让我们奇怪,你不抽烟,不酗酒,在半年前还是处男,挣那么多钱
送人的比自己花的还多。你需要点什么改变一下生活,这样能找到新的起点,你现在的状
态不太妙。”快慢机即使在说教的时候脸上也冷冷的没有表情。 


  “改变生活?新的起点?”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这里,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的上战场。你是被迫的,开始是被屠夫,现在是被。
。。”快慢说到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么给你的生活增加些亮点。” 


  “就像你喜欢种花?”军营中没有什么秘密:“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点?”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战场狙击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现在你瞄准镜中的都是
敌人。就连敌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机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动着说:“只有
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触动,不过也掀起我一阵好奇:“艾瑞克,你是德
国人对吗?” 


  “对!德国边防军。”快慢机听到我喊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怎么会当佣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国的人,所以他喜欢用德国枪。 


  “男孩子都想当兵,当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现在德国怎么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
找仗打,于是我就当了佣兵,然后就开始四处征战,开始是小佣兵队,只能干点见不得人
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参加了另一支队伍到了车臣,参加了第一次车臣战争,那一
次我才认识到什么叫战争,数万人死去了,整个战场上都是肉块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满
血水的弹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象一个人被血浆泡到浮肿吗?那一次经历后,我就
变了。在我的眼中血变成了黑的,火光变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样,无法再回到正常社会
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的权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许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听了快慢机的故事,我到是觉
得好多了,别人的苦难听在我儿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没错的!”快慢机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谢谢。新生活刚开始,我想我会想办法适应的。”我正说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
队人马正向东南角冲去,那里驻守了一个连的俄军,可以说是整个包围圈最脆弱的环节。
 


  “队长,队长。有人突围,东南角,约有六七十人,或许更多。”我赶紧向队长报告
。快慢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阴暗角落拿着观察镜向外面观察着。 


  “不好,那里的人手不够,刚才的进攻,那个连抽走了一个排,现在根本挡不住这么
多人突击。他们怎么会知道攻击那里。。。”队长边上传来卡烈金的声音,看起来他在指
挥部中。 


  “他们赶不上了。”快慢机举着观察镜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我说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装上,从楼上瞄准那群人影
最前面的打头的抠动了板机,夜视仪中看出去,那个家伙背上窜出一溜绿色的液体后栽倒
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处观望但没有开枪。看上去就知道受过良好
的训练,临危不乱。 


  “我们拖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快慢机举着MSG90撂倒一个刚起身想前进的家伙
。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盗旗的兄弟马上就去支援你们。”无线电中传来一个
不认识的声音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语。 


  “什么是他妈的海盗旗。”我在无线电中骂道。 


  “海盗旗?”快慢机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你的熟人?”我一边开枪一边问快慢机,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进,不过这一
次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有两个狙击手调过头向我们这里开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了我面
前的窗框上,溅起的木渣子带着雪花洒了我一头。 


  “海盗旗是他妈的唯京人,冰岛、挪威,北欧那一片的。一群强盗、异教徒、很有名
的。”快慢机把两个狙击手中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送上了西天。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
我们的位置了,他们分出一批人留下来向我们射击,其余的人则断续冲向东南角。 


  我和快慢机被三挺机枪的强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脸上也被墙壁反射的跳弹给
划出了一条口子。 


  “婊子养的!我们要撤退,撤退!”快慢机抱着枪率先冲出房间下了二楼,我刚爬出
房门就听见背后“咣档”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弹。顾不得头上飞舞的子弹,我
站起来越过楼梯扶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头上的楼层就炸响了,冲击波打在
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压到背上,瞬间把我砸到了一楼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块石头
上,胃部受强烈撞击刚吃的东西马上挤压到了喉口,一张嘴我就吐了起来。等我吐尽了,
才感觉到腹部剧烈的疼痛。 


  “怎么样?”快慢机跪在一楼的窗口向处射击,听到我呕吐的声音扭头撇了我一眼,
问了句又扭回头专心射击。 


  “死不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强忍着剧痛躬着腰跑到了快慢机边上,
向外一看,有三四个人端着枪正向这里冲来。我想举枪射击,可是刚一抬手就扯动腹部的
伤痛,胳膊使不上力连枪都端不稳。 


  “操!操!操!操!操!”我一边骂一边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经常这么针对疼痛
,而且很有效,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一阵疼的双腿发软的剧痛后,再举枪时已经可以
端稳枪了。 


  可是等我端好枪这几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露头,只把手中的枪伸出来对着这个方
向射击,打完一梭子后,突然冲出一个家伙,一甩手扔过来两枚手榴弹。正扔到我们俩靠
着的窗户下。 


  吓的我们两个马上向后面卧倒,一声巨响震的耳朵里“嗡翁”直响,摇摇头站起身回
头一看,窗户已经被炸塌了,从洞里向外看那三个家伙已经冲出墙角直奔这里而来。一边
跑一边向这边射击。 


  扔出一颗手榴弹,我拉着快慢机从另一面墙上的洞钻了出去,刚跑到屋外对面也窜出
一队人马,我不假思索的抬枪便射把他们逼回了拐角。结果引来对方报复性射击,更没想
到的是对方全是轻机枪,把我们藏身的墙角都打塌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连追击我们的三名车臣叛军也被他们给打的一死两伤,躲到了一
辆拖拉机后面。 


  “这他妈的哪跳出来的混蛋!”我被这群人给搞糊涂了。 


  “将汝之性命奉献给奥汀!”对面的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突然大叫出声,随后一发火箭
炮带着浓烟划着S型路线,直接击中了斜对面的拖拉机,那两个叛军和拖拉机一起飞上了天
。 


  “妈的!这群家伙是海盗旗,只有唯京海盗才这样喊的。”快慢机马上把无线电频率
调到俄军公用频段,对着里面大骂道:“我是快慢机。洛奇,我知道是你个王八蛋,你敢
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里。” 


  “操!快慢机?是你?”无线电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
你们,要不然屠夫回头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没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骂了一句,探头一看对面那群人已经跑到这边来,便站起
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带头是一个身高2米1的光头壮汉,身后跟着一个
1米8左右的男子,满头都是发辫束成一大捆重在脑后,意戴了个黄色的防寒帽,在黑夜里
都看得一清两楚。 


  “洛奇。”对面的一头发辫的家伙扛着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边上的快慢补了一句:“外号食尸鬼!” 


  “你干吧报我外号?”我奇怪快慢机竟然抢话说。 


  “费话!人家报得就是外号,战场上谁叫名字呀?” 


  “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后面的家伙光头大汗也伸出了手说:“托尔
。” 


  “这个我知道,北欧的雷神。”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北欧从神的名字作外号
。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恶之神?”洛奇抱着火箭筒好奇地看着我。 


  “别说费话了,那群人向那边攻去了。”我赶忙指出叛军突围的方向。 


  “没关系,我们的人和你们狼群的人已经截击去了。我专们是来接应你们两个的。”
洛奇对身边的三十几个人示意,让他们向叛军逃去的方向追击。而他和托尔则留下了。 



  他们的人刚走,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吓的我们四人赶紧钻到边上的一栋破房内,过
了一会,刺客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快慢机、食尸鬼,别向西边开枪,我们过来了。
” 


  我和快慢机赶紧告诉托尔和洛奇,四个人瞪着眼向西边搜索,果然过了一会,刺客和
全能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四下观察了一下,飞快的跑向我们所呆的房子。 


  打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时,我隐约看到一小队人马向东北方跑去。 


  “那是什么?俄军?”我指着那队黑影问边上的刺客问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观察起来。 


  还没等刺客观察出个结果,我脑中就跳出一个念头-声东击西! 


  “不好,是移兵之计。有人要突围!”我突然叫道,没来的及细想提着枪便追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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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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