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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araphines (明天回家||明年决心做个好人), 信区: Green
标  题: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雷神之逝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22 10:45:57 2007), 转信



二战接近结束时,关于德国降兵,艾森豪威尔说:“德国的战俘可以分成两种等级:
1.降的战俘,2.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第一类人可按日内瓦战俘公约处理,第二类
人,仍旧按敌对武装力量处理。”



    这句话被美军奉为金科玉律名言,造成了一百万德军战俘的小事,这个数字相当
于西线和联军作战的军死亡总数之和。美国人对德国战俘的掠杀,在拯救者和解放者
等光环下被掩盖了,所以这句未遭非议的名言便随着四处征战的“世界警察”传遍了
世界,成为了战场上的真理!



    因此被俘成了士兵的噩梦,因为这不仅仅意味着成为阶下囚失去自由,更大的恐
怖是平凡字眼后隐藏的非人刑讯。不管是多标榜文明的国家,不管战前许诺的再好,
不管有没有日内瓦条约的保护,被抓住的军人很少有好下场的,何况那一只酸文对我
们的佣并还没有效!



    “你在想什么?”狼人轻松的坐在地上,看到我在想事情便打断我的思路问道:
“怎么了?害怕了?”



    “没有!又不是第一次被抓。”我以前出任务和屠夫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被抓过
,可是很快就被救出来了,没有遭到什么为难。不过这次可不一样,别说队长他们远
在伊拉克,连最近的骑士和天才也在千里之外,等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估计尸首都
凉了。



    “那你还在怕什么?”



    “我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伍里搜救小组的二等兵,艾伊利亚。唐。根据日内瓦战俘
条约,我要求人道主义待遇。”边上醒转过来的唐唐看到眼前的枪口,第一件事就是
颤巍巍的从胸前掏出一张纸条,一眼纸条一眼枪管的把注音表示出的阿拉伯语中的标
准投降语讲了出来。



    “我是记者,非战斗人员……我……”杰丽躺在雪里,不知道那里受伤,但是保
命的念头远比伤痛要紧要。



    “他们不是军人,你们不要说话了!”倒在他身边的水鬼很平静的望着黑夜淡淡
打断了她的话。



    “听说塔利班他们信奉伊斯兰教,并不虐待女人,是吗?”杰丽再有见识也只是
个普通女孩子,前些时候被连日的逃命折磨得已快崩溃,现在又陷入这种险境,没吓
死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那是没有错,但是这些人不是塔利班。”天黑,杰丽没有看到两人防寒面罩下
的白皙肤色,刺客只好给她点明。



    “那他们是什么的?”唐唐紧张了,如果不是士兵,那她的保命条约不就是没有
用了。



    “佣并!”我很肯定。因为塔利班不可能有他们手里的武器,而且从面罩的紧贴
情况,这些人也没有留须,从刚才的电话里的对谈,虽然他们换了西班牙语,但还是
能听懂他们也是为钱卖命的军人。



    狼人掏出香烟对面前的三人说道:“借个火好吗?”



    “当然!”对方很小心,没有走过来,只是把火机远远的扔了过来。



    “你们是奉命来抓我们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狼人吸了两口烟吹掉
燃过的烟灰衣服毫不在意的口气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等人来接得敌人。



    “嘿嘿!想不出来?你们应该猜得出来的。”对方三人中最壮的一个大汉端着机
枪得意洋洋的笑了。



    “少和他们说话,危险!”刚才扔打火机给狼人的家伙适时的打断了大汉的话。




    “算了吧,老兄!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还会有威胁?我肋骨都快断完了,
腿里还有两粒花生米,痛得我连枪都拾不起来了。”我虚弱的咳嗽两声勉强支起身体
说道。其实,我的伤情挺重,但没有那么痛,因为严寒低温已经成了最好的麻药。除
了断骨折磨得我无法用力外,我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皮肉伤。



    “啊!操……”边上的刺客一声尖叫吓了其他人一跳,等我们看向他的时候,只
能看到他把脸埋进雪中不断的抽搐,左手用止血棉捂住伤口,放在腿边的右手里攒着
一颗血淋淋的铜子儿。



    “自己挖子弹,这些家伙真是乱来呀!”三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中年人,看到此
刻切割自己的行为也不禁动容了。



    “够狠!”我也傻眼了。刺客伤道的是大腿,从位置看就算有防弹衣挡着伤不到
骨头,也在肌肉层深处,他这样做的危险是极大的,如果因为疼痛而手抖动了话,伤
到动脉就没救了。



    “我们这样,还能跑到哪里去呀?”狼人扒开外衣,让对方看到满是坑洞的防弹
夹层,里面也有血水流出,看样子伤得也不轻。



    “就算你们死了,我也要打伤两枪才能放心。”阴森森的语气再响起,说话的人
接过狼人扔回的火机。真不知道他是生性谨慎,还是被狼群的名头给吓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家伙身上的卫星电话又响了,他凑到耳边听了片刻后,抓过耳
机在无线电中对其他人说道:“这里是风口,气流不稳定,直升机没有办法降落,我
们要到山顶才能登机。”



    “那这个家伙怎么办?”三人中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只剩半拉脑袋的托尔问道。





    “这个家伙死透了吧!剩下的脑袋连补上一枪的地方都没有了。都凉个逑了!”
扛HK21轻机枪的壮汉用脚踢了踢托尔的脑袋,看着露在头盔外面的半张令人作呕的烂
脸别过脸去说道。



    “不能掉以轻心!”最阴的瘦高个儿,掏出手枪对着在上躺着的托尔胸口便是一
记三点射。子弹全部击中了托尔的头盔。叮!叮!叮!?三声后竟然将硬度高过钢铁
的凯夫拉头盔打出三个洞。紧接着一枪将不远处的橡皮艇充气层打瘪,然后才收枪对
我们满意的一笑。



    虽然他动作极快,从开枪到到收枪只用了几秒地时间,便借着枪口的火光,我们
还在黑夜中看到了他手里独物的武器。



    “CZ·G2000AUTO!”我和狼人交换了眼神,这些家伙的身份随着独特枪声的响
也昭然若揭。



    送葬者!一支神秘的佣军部队。我们从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听说这些家伙全是欧
盟缩编掉的特战组织地现役军人。黑细胞和铀235等秘密组织解散后,由于他们的军
人掌有太多国家的机密,所以政府不敢把放手给他们自由,便将这些家伙聚在一起组
成了支佣军。便是送葬者了!



    他们专门替欧盟军事家处理政府无法现身解决的问题,大多是非常脏的勾当。可
以说他们是欧洲联盟组织的一保黑手,当年华约国家还没有解散的时候,没事在里面
挑动是非,搞破坏的便是北约的海豹,SBS和这些家伙。他们比恐怖分子还恐怖!



    CZ·G2000AUTO刚开发出来的时候。捷克军火公司曾让狼群替他们对这把优秀地
全自动手枪进行过实战测试,但由于狼群中其它人都不喜欢使用9MM和40口径的自卫
武器。最终还是没有装备这支为特战而开发的造价不菲的短枪,听说最后接收了那批
昂贵武器的便是送葬者。现在这支特制的武器出现在我们眼前,分明就告诉了我们这
些人的来历。但送葬者是政府养起来的杀手,没上面的允许是很少接私活的。为什么
会出现在这里,还明火执仗的冲着狼群下手,我和狼人想不通。



    “扔掉身上的零碎,跟我们走吧!”瘦高挑儿的家伙,看到我们身上仍背着东西
抬抬枪口说道。



    “我们受伤了。没有办法起身,拉我一把成吗?”我和狼人伸出手冲着三个人微
笑道。



    “不成!如果不是老板要留你们的命,一早就把你们全干掉了。活着的狼群成员
便是危险的存在,靠近你们抱定出事。”三个人异口同声话语,让我们怀疑是不是谁
在外面给我们刻碑立传了,不然怎么大家把我们想的和尹博拉病毒似的,连靠近也害
怕。



    “起来!”瘦子冲我们叫了两句后看我们仍没有动运来的打算,便对着结婚男的
尸体一阵扫射,打的肉星乱飞,然后把枪口对准了唐唐和杰丽说道:“老板只要留狼
群的成员活口,可不包括这两个娘们儿。”



    看着死后还要被碎尸的结婚男,我们颇为他的太太难过。但面对两个已经面无人
色我女人,又实在不忍心仍死皮赖脸的坐在地上拿她们的性命开玩笑。只好忍痛从雪
地里撑起身子挣扎着站起,而伤势惨重的水鬼和行动不便的刺客也被两个女人掺了起
来。



    “看在老子已经一个月没沾荤腥了,才留她们两个下来让兄弟们爽一下。把大爷
们伺候的舒坦了,就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就卖到沙特阿拉伯的油矿上当性奴,
让群油汉子操烂你们。”瘦子的恐吓轻易击溃了唐唐她们最后底线,两个女人听了这
话扶着身边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但又不敢松手放开掺着的伤员,生怕他们一倒下便
招来要命的子弹。



    “当兵前你应该知道女兵被俘,不是死就是这个下场的。”我走过唐唐身边的时
候看着哭的双眼通红的少女,我也不能安慰她说什么“不会有事”,傻子都知道是放
屁。



    “我~~~我~~~我从没想过~~~这~~~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难
道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上帝呀!救我!”唐唐听到我的话哭的更大声。



    “命运和强奸一样,如果你无力反抗,便要学着闭上眼去享受。”狼人这时候还
有心情开玩笑,难得!结果,两个女人不哭了,看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快给气死了




    我和狼人互相掺扶着艰难的向山上走,两个女人哭哭涕涕的掺着水鬼和刺客跟在
我们身后,三个男人远远的坠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多日逃命紧揪起来神经这
时候却突然轻松起来,也许是两手空空身上所有的负重都扔掉了,连千疮百孔的身体
也没有那么疲乏了。走起路来轻便了不少。



    “你猜他们地后台是谁?”狼人看到我通过卫星电话和他们的老板通过话,便凑
到我耳边问道。



    不知道!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我现在想起来,那个声音越来越熟悉,可
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发现靠近山顶的灌木丛中一阵晃动,三个雪白的人影从雪层
下面钻了出来。端着枪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英国人!我就知道。”看到他们其中一人身上防红外线的伪装衣却空着手在那
里,便明白了一切。



    “不许交谈!”背后三人看到我和狼人说话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回头看了下满
脸迎来的三人,我和狼人做了鬼脸笑了。



    “害怕?”狼人向前走着,说话时不再扭脸,反正风声正大他们也听不到。就算
听到了,有了他们老板命令,他们再生气也不敢杀了我们。



    “没有!”我捂着因为起动而痛彻心肺的腹部,里面的断骨扎在肌肉里像刺刀一
样切割着。



    “我们有可能会死的!”狼人看到我一脸平静的表情反倒不甘心的逼问起来。



    “我知道。”我索性掀掉了头盔和防寒帽,露出了光溜溜的头皮,刀割的冷风吹
在上面如同冷水灌顶,让我的精神再一次一震。



    “你再也见不到REDBACK,再也回不了家乡,再也看不到你的父母、兄长
了!”狼人架着我却满嘴都是打击人的话语。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屠夫的恶习了,
在最绝望的时候再泼你一盆冷水。



    “我知道。”我抬头抚过鬓角的鲜红纹身。



    “我不相信你不害怕、不遗憾。”狼人直直的盯着我。



    “我害怕,也遗憾!”我靠在狼人身上感觉到前胸和后背的冷意越来越向中间钻
挤,仿佛冰冷要将我刺透了一样。“你绝望了?”狼人看了看跨过的死尸。“没有。
”我看看狼人用最坚定的眼神:“我只相信队长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即使我死了化
成灰,他们也会把我送回家乡团聚的。”“你……”狼人听到我的话愣住了,他怎么
也没想到我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被后面的水鬼和刺客在两个
女人的搀扶下赶了上为。“正因为克害怕失去REDBACK、失去回家和再见双亲
、兄长的机会,所以才不会放弃。我相信队长也一定不会放弃我们,我会尽最大的努
力争取坚持到那一齐刻。”说完这话不知为何,心头竟然升起一阵暖意。



    边上的刺客和水鬼听到我的的话也愣住了,瞪瞪的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
过了片刻突然嘣出一句:“婊子!”然后从后面一巴掌扇在我的脑袋上,打得我两眼
一黑差点晕豰.然后两人挣开女人的搀扶扑过来,四个大男人抱成了一团大笑起来。
“没错,我们不能放弃,老子还没玩遍五大洲的美女,不能死!”水鬼的声音比蚊子
高不了多少,但虚弱的语气里透出的希望驱散了他身上的死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笼
罩了一层光芒。“是啊,我挂了,谁喂我的‘希特勒’。不能死,不能死!”狼人的
美洲狮的名字十分变态。“母狮子叫‘希特勒’,你这种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刺
客冰冷的脸上破例的露出一丝阳光。“操你妈!……”“哈哈……”大家正笑着,背
后的枪管就顶到了脖梗子上。“笑你妈的笑!往前滚,别让老子踢你上去。”后面的
三个人看到我们聚到了一块,飞快的跑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将我踹了个狗
啃屎。



    形势逼人强!狼人赶紧拉起我,看也没看那三人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山上去。




    走了片刻停到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俘虏的跟前停下后,边上的狼人却突然又给了我
一巴掌。“都是你个王八蛋干的好事,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种心情在被拷打的
时候精神上要多承受数倍的痛苦,老子要是顶不住,非撕了你不可。”“呵呵!那就
让痛苦来得再猛烈些吧!”我想起了《海燕》中的名话,不禁溜出了口。“绝不会让
你失望的……”我声音过大,被后面的三个人听到了,阴阴的瘦子突然接了我的话笑
了起来:“而且,还不会让你久等。”说完抬头用下巴向前方一点。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在风雪中摇晃着冲破远方的夜色
向这里奔来。看着巨大机舱内摩拳擦掌、来回闪动的二十多个大兵的身影,大家从骨
子里开始冒寒气。刚才胸口气冲斗牛的豪气,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嘿嘿!嘿嘿!
……”看到自己的援兵到了,原来如临大敌,谨慎地不得了的几人,脸上都露出松口
气的表情。



    机会!我和狼人、刺客的眼中一亮,这真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有枪的话
!好恨啊!



    “哒!哒!哒!哒!……”在我们正为眼前一瞬即逝的机会痛惜的时候,突然背
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机枪声,无数弹雨夹着炎弹兜着屁股罩了上来。背后正抬头上看的
三人一阵抖动便四肢爆出无数的血花后便颓然倒下,顾不上去查看谁帮了我们,我抖
手将早已松开的手镯朝离我最近的狙击手甩了出去,一条银线画了条美丽的圆孤打在
对方的衣领上一拐弯圈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使劲向怀里一带,无坚不摧的钢丝锯轻易地形了布料切进了对方的肌肤,随着
我转动的身子锯开了对方的气管。最后手上一紧卡在了他的颈椎骨中。绷直的金属丝
把大力旋转的身子硬生生扽住,体内的惯性推动着内脏重重打在已然断裂的骨折处,
将如刀的骨刺砸进更深的肉层内。欲破体而出的碎骨扎空了皮肉顶起了皮肤,我甚至
能感觉到它隔着一层皮顶在防弹衣的陶瓷插板上那种‘硌’住的微妙触觉。看到同时
扑向另一名狙击手的水鬼被对方一枪打在胸口弹飞出去的画面,我也顾不上痛了,拼
命向怀里一带就感觉手上的钢丝一松,银丝带出一抹血色拖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
怀里。



    “嗯!”我眼前一黑,一口血水顺着喉管冲上了口腔,从我紧张的牙缝中呲出,
品出血水的咸味的时候腿一软了,便抱着衩我锯下来的人头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了,水
鬼飞出数米进雪堆里没了动静,对方手里的SSG3000来不及退壳换弱,狼人和刺客已
经前扑后继的扑到了近前。那家伙看来不及上弹,便扔掉了长枪,两只手顺势身上一
摸,便扯出了刀子和手枪。拇指食指抵住刀锷一个突刺便扎向了腿脚不便落在后面的
刺客。刺客连躲都不躲直接让他一刀刺在了复部,等对方刀子扎不进去发现自己忽视
了对方穿有防弹衣的时候,右手腕已经被刺客左手抓住缩不回去了。刺客左手抓住他
手腕后逆时针一转,掌面便被翻了上来,紧接着右手由下向上磕在肘关节上,“嘎嘣
”一声便将对方的手臂架断了。对方竟然如此剧痛之下仍可以还手,一脚重重踢在了
刺客的裆部。命根被来了这么一下,即使刺客穿的再厚,也立马双腿一软跪在雪里爬
不起来。




    边上的狼人只来得及两只手抓住对方的手,便听到“咣!咣!……”手枪的乱射
声,没听到狼人惨叫,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他。对方踢倒了刺客后,扭头专心去对付
狼人,一只手便把胸腹受伤的狼人甩来甩去,趁机开枪几次都差点打中狼人。



    “抱住他!打他!”我奋力举起手里的人头冲着已经吓傻,愣在那里看戏的唐唐
和杰丽扔了过去。两人被我一砸缓过了神,为了活命纷纷尖叫着扑到那个壮汉身上,
吊在他背上又抓双挠。最狠的还是唐唐,竟然一口咬在对方持枪的虎口上,头一甩将
对方的拇掉咬了下来。



    没有了拇指的夹力,手枪立马便被狼人夺了过去。但狼人夺下枪便倒在了雪地爬
不起来了,摆脱制约的狙击手用只剩下四个手指的右手一把掌便煽飞了含着拇指没来
得及吐掉的唐唐。然后伸手向后抓住了杰丽的头发弯腰便把她从背上摔了下来,然后
抬脚重重的跺在女人的脸上。



    “呀~~~~”一声长长的尖叫中,唐唐握着刚才刺客打掉的那把刀子,满脸血
的冲了回来。



    “扎他腿!”我知道这家伙也有穿防弹衣,赶紧提醒唐唐一句,然后拼命的想要
站起来,可是直起却找不着腿在哪的感觉。严寒加失血下我下肢已经完全麻木掉了,
像个截肢病人一样只能找到肚子以上的感觉。



    “滋!”对方的军刀是精品的好家伙,轻易便刺穿了厚实的防寒裤。从后面扎进
了他的大腿内侧。



    “啊!!啊!!”中刀那家伙曲肘后撞砸了唐唐满脸桃花开,仰面摔倒在了雪地
上。



    顾不得对倒下的女人补上一记,那家伙拼命的伸手想从裤裆下穿过去,拔出那根
扎在鼠溪部的钢刀。却因为穿得太厚,前伸后伸怎么也够不着刀把。又气又急的哇哇
叫个不停,最后实在痛的受不了了。竟然边叫边哭脱起了衣服。



    在他单腿跪在地上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狼人、唐唐纷纷从雪地里支起了身子。
然后。远远的大家互相点点头。那意思是:拼了!



    我们几个身负重伤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镙旋浆声。看着逃命路上唯一的挡路石
,所有人的眼都成了血红色,弓着腰咬牙切齿像欲撕碎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几
个人重重的砸在那家伙的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上。这时候由于大脑极度缺氧,所有学
过的格斗技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杀掉这个人类。都是顺手摸到什么用什
么,拼命的向这家伙脸上砸了过去,唐唐甚至抓了一把雪便在那里不停在他脸上摔打
,而我只能双手抱住他弹腾的双腿希望借我的体重压制住他的挣扎。



    可是不管大家如何拼尽全力,似乎都无法给这个头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制命一击
,竟然还被他用手将狼人砸吐了血揪着领子甩出老远。



    看着大家又要被他甩开,我头脑发烧感觉一股热气从腰眼升起传遍了四肢,不知
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双手一撑跪了起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杰丽,抬腿跪在他被打
断的那只手上。伸手扯掉防寒手套,露出手指一把叉进了对方面罩上唯中露出的部位
里。我感觉到手指热乎乎的一湿,听见“卟唧”一声,两个龙眼大的圆球便滚进了我
的掌心,身下家伙便狼嚎般惨叫起来。一阵掌风刮过,眼前一黑、脸上发麻、感觉到
湿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涌了出来。然后,再来便是重拳锤打在我的脸上、肩头、胸腹。
断骨被击打的剧痛让我只打冷颤,一阵阵由内往外的发虚。看着身下双眼被掏仍然拼
命发狠的家伙,一股子凶气从我胸口冲上了脑门。妈的!还不死?我叉在他眼窝里的
双指一勾,抠住了他的眼眶边着的鼻梁骨,另一只摁住他的下巴。拼了命的向外一拽
,“咔嚓!哗拉!”两声,他整张脸连骨头带皮被我从脑袋上扯了下来。



    原来拼命挣扎的家伙高举的手臂,瞬间定格在空中,然后无声滑落在了雪堆中。
他终于死了!



    我虚脱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喧剧烈运动的晕眩。等我稍
稍清醒一点后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其它人都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手里那五官分明的
人脸傻在了那里。



    “没时间发呆了!”我挥动手里肉片在几人晃动。由于过度紧张我的手指痉挛伸
不开了。



    “呕!”第一个醒过来的唐唐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加上嘴里从人身上咬下来的肉块
还没吐尽,当场便吐了起来。紧接着没了门牙的杰丽,被唐唐喷了一身胃液后也狂吐
了起来,此刻看着我看看试题,半天没有说话。



    “真畜生!”狼人坐起来看到我手里东西和没了脸的死人后,摇头感叹道:“论
杀人的残忍度,屠夫都赶不上你!”



    “咯吱!咯吱!”塔雪声从坡下面传来,我们紧张地从地上划拉了半天,找到两
支步枪赶忙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乍望下!我们都塄住了,泪水无法抑制的顺着脸颊滚下来。



    是托尔,竟然是他呼着白气,端着把RPK从山上爬了上来,没了下巴的秃头的上
三条皮开肉绽的血槽中,白森地头骨都露了出来。



    “上帝呀!”大家频呼着天父之名,也顾不得已然接近的敌机纷纷奔向这尊不死
地战神!



    “呼!呼!”看到我们跑来,托尔铁塔似的的身躯颓然栽倒在雪堆里,不断的从
白森森喉管里喷吐着血水,但是却是双眼频眨。意识清醒的很。我凑近一看,发现大
的动静脉血管都没有断。只是下颔骨被打飞了,我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这
个北欧的大汉,但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唯京人的勇气和血性。



    “你有什么愿望吗?”此刻看了看已然发现这里状况加速冲来的直升机回头问托
尔。



    托尔努力地眨了眨眼,剩下地半拉脸皮微微收缩似乎是在笑。然后举了左手,捏
着的是驱狗地电子发生器。用力接下后,山脚下被打爆的汽艇突然再次一声爆响迅速
鼓了起来。这种特别开发的快艇为了防漏气,都有多重充气功能。



    看了一眼重又漂上湖面的快艇,托尔做了个快逃的手势,然后从喉管里挤出两声
模糊的响动。然后便没有动作了。原来他最后的遗愿。竟然是让我们快逃。



    所有人都说不书话了,任何言语这时候都是贫乏的,狼人默默看了托尔片刻。突
然伸手把托尔胸口海盗旗的士兵牌给摘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士兵牌扯掉塞进了托尔
的上衣口袋里。这是军人能表达感情最高的方式了,代表着一生兄弟,一生的尊敬。




    “走!”狼人收起托尔的士兵牌后,绝然的掺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鬼,回头
对我们说道。



    “嘿嘿!”我坐倒在托尔身边冲着狼人笑了笑:“你们走吧!”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放弃的吗?这是什么意思?”狼人看我坐下急
了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焦急的骂了起来。



    “我走不了啦!”我伸手在防弹的卡夹上一捏,打开了防弹衣然后掀起了衣服。
露出已然刺破肚皮,“斩露头角”的骨刺,“再说,从他们老板的话里听,最想抓的
是我,我留下来才能拖住他们。”我摸出刚才拾回的白金手镯,去下脖子里的士兵牌
和上面挂着的十字架,递给狼人:“把这些东西给REDBACK”




    “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狼人激动地抓起我的脖子:“我单独回去怎么和屠
夫交代,我还怎么见快慢机?不行!背也要把你背回去。”



    “听我说!听我说!”我伸手掐住了狼人的下巴抑制住他摇头的脑袋:“我这个
样子谁知道有没有刺穿腹腔动脉什么的,没有急救也许几分钟就挂了,更不要说再泡
冰水了,死定的!把我留给他们吧!他们费这么大周章,不会要个死刑天的。相信我
,我不会放弃的,我只是换个有暖气的地方等你们来救我。嘿嘿!”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从背包里拿出救命的“最后挣扎”给自己打上
,我重着已然飞到山顶准备降落的米-8直升机撇撇嘴:“打个赌?我比你们先吃上早
餐。”



    “你!”狼人看着远远等不及飞机降落便直接跳下来的虎狼之兵们,无奈的摇摇
头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说道:“不管繁盛什么事,千万不要死。我们一定会去救你!




    “当然!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又家财万贯,你们玩麻将还欠我一屁股债没还,我怎
么舍得死。”我拉过身边的HK21轻机枪上了子弹,冲着向这边跑来的尖兵打了几抢止
住他们的脚步回头骂道:“快滚!”



    狼人看了我一眼扛着水鬼扶着刺客,带着两个可怜的小女人,飞快的冲向湖边的
小艇,上了船没开马达,船浆一撑迅速消失在黑色的湖面上。



    冲着山顶的方向,一会儿抠两枪,没事打几发,拖了对面的家伙片刻后子弹也打
尽了。我裹了裹身上的防寒衣,看着越走越近的无数人影对已经断气的托尔说道:“
你真幸福!走的这么轻松。我还有得罪受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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