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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早起去跑步), 信区: Green
标  题: 国之利刃2-43 休整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Nov 15 22:38:35 2004)

第四十三节 休整


“南仓号”上的干部、战士,对我们非常关照,舰长郑小宏、政委王建军每天都会来我们
的舱室嘘寒问暖。生性好动的队员没事的时候满舰乱窜,很快和“南仓号”上的水兵熟识
了。听着舱外的欢声笑语,小许和王官宾也躺不住了,经常偷偷的溜出舱室,害的护士们
端着药盘满世界的找,有时竟然会动用全舰广播才会找得到。虽然每次都会被“刀子嘴豆
腐心”的方军医一通好训,但作用不大,两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直到有一天,
方军医吓唬小许说:“如果再走动,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许才拉着王官宾可怜兮
兮的待在病房舱。 

队员们已经和海军陆战队员不分彼此,整天钩肩搭背的泡在一起。从剑拔弩张到亲如兄弟
,他们很珍惜这次,陆、海军的相聚。虽然有时也打打闹闹,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相互传授
战技,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一个星期过去,队员们
在海战方面的知识、战斗技术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海军陆战队员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感兴趣,经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摆弄一番。“南仓号”
上的水兵,枪见得少,每当我组织队员擦枪的时候,兵舱里总是围满了好奇的水兵,有几
次因为水兵太多我只好组织队员们在后甲板上擦枪,让水兵们过了一把眼瘾,没想到这更
勾起了水兵们玩儿枪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伟的海军中尉跑来对我说道:“首长,战士们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着有些腼腆的中尉,笑着说:“是不是想打枪?”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没问题!” 

中尉兴奋的一蹦老高,敬礼也忘了转身就跑,我连忙叫住他说:“请示过郑舰长了吗?”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
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司马,通知队员们携武器弹药前甲板集合!”我的话音未落,早就跃跃欲试的司马,一
溜烟的跑到兵舱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立刻涌出来,排着队
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发出欢呼声。 

“早有预谋!妈的,这群熊兵!”看着队员和水兵们挤眉弄眼,我笑着嘟囔了一句。 

“预谋什么?打枪吗?我比你要早知道一点!”褚芙华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我身边。她的
语气已经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脸上还是看不见一丝笑意。“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
队员们已经过去了!”她接着说道。 

“你先过去,我去给你的队员们拿狙击步枪!”想起M82A3狙击步枪还有几十发子弹,索性
就此机会消耗掉,我转身向兵舱走去。 

取了枪来到前甲板的时候,王建军政委和水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了,在指挥室操艇的郑小宏
舰长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 

“欢迎鸿中队给我们表演射击!”王政委带头起哄。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
,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打海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海鸥的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陆
地上的鸟一样飞行轨迹简单好打提前量。再说了,就是在陆地上打飞鸟,也是打刚刚起飞
的从来就没听说过打半空飞行中的,想当年的老土匪们也没有这个水平。 

水兵们高声叫嚷着催促着我快打,我只好苦笑着搜索目标。突然,我发现落在前桅杆上的
一只红嘴海鸥被水兵的笑闹声,吓的扑闪着翅膀想飞走。我连忙抬手打去,“呯!”的一
声枪响,双爪刚离开桅杆的海鸥一头摔在甲板上。 

声浪猛的消失了,接着又爆发起来:“鸿中队打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击呱击!”热烈的掌声把与我们平行航行的“深圳号”上的水兵都吸引出来。 

你们是想要,可是桅杆上没有海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嘴上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子弹不多,还是你们打吧!司马,组织射击!” 

司马笑着跑过来,接过92F关上保险望着天上说道:“头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这海面
上还有‘死’海鸥呀?”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这时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枪声大作,司马忙不迭的把说了一半的风
凉话咽下去,跑去显摆他的枪法。 

队员们的枪法把整个舰都“震”了,再加上卫星电视里连篇累牍的伊斯坦布尔遭大规模袭
击的报道,水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我们干的,立刻把我们当成了英雄一样对待
,换下来的脏衣服转眼间就不见了,送回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洗衣服的水,是水兵们从每
天为数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来的,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很享受这种“衣来伸
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对我说:“头儿,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好了,真他
妈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进来,我笑着对他说道:“王政委,我们的司马准备在你的‘南仓号’上长
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适呀?”王政委被我说的一愣,看看满脸通红的司马才明白过来
,正色说道:“正好,正好,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留下司马我双手赞成!” 

司马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政委傻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行行好
!我可受不了漂来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老天爷好像也变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十天后,
我们驶入了南中国海,无意间发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天津号”核潜艇不见了,去问
郑舰长,他笑着不答,大概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南中国海,无风三尺浪,偌大的“南仓号”在她怀里就像是个婴儿被肆意的摇来晃去。久
经考验的水兵们也开始晕船,我的队员们更是吐的人仰马翻。离祖国越来越近,晕晕忽忽
的队员们虽然吐的脸色苍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拦杆上向祖国的方向眺望,生怕错过第一眼
看见祖国大陆的机会。 

难捱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四天后,“深圳号”、“宜昌号”与我们分道扬镳鸣着汽笛远去
了,“南仓号”载着我们向海南岛三亚市的一个不知名的码头驶去。 

登陆在即,队员们顶着海风站在船头不肯回舱。身后汽笛长鸣,王政委拿着一架高倍望远
镜走过来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领海了!”腥臭的海风立刻变得醇香无比,我们贪婪
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祖国气息! 

海天尽头,黑忽忽的陆地闯入眼帘,我们的眼睛湿润了,终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
树依稀可辨!望远镜在我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家贪婪的看着祖国的土地。 

“南仓号”有些笨拙的靠码头停稳了。舷梯没有停稳,队员们已经飞跑着跳上了码头。我
和郑舰长、王政委、海军陆战队告别后,走下了“南仓号”。一阶一阶走下舷梯,祖国的
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动的如同打夯一样。双脚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
那间平稳了,看看背后的军舰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祖国在游子们心中有
多么重要,我体会到了他们回国后激动的心情!与站坡的水兵们敬礼告别,我们被等候在
码头上的面包车直接拉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疗养院去疗养。说是“疗养”其实是去履行出
外勤任务归国后的必要程序,我们要去见司马最讨厌的心理医生。 

来到空荡荡的疗养院,先是脱光衣服被医生丢在医疗床上检查了一番重新包扎伤口,然后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疗椅上。 

心理医生丁逸凡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对我笑笑直接开始了询问:“失眠过吗?作过恶梦
吗?”等等一大堆问题。我放松自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躺好,闭着眼睛回答着丁医生的
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我身边说道:“鸿中队,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
是心情有些烦躁要多注意休息,现在你在我这儿睡一觉,半个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慢慢的丁医生的声音远去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大李、怒吼着的阿普杜拉。他
们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着肩膀微笑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着向他们伸出手。 

“头儿!”大李向我挥着手说道:“带着弟兄们好好活着,我和老阿先去找马克思谈心去
了!” 

“你们在那里?”我问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过头说:“当然在中国的天堂!” 

“中国的天堂!”我笑了:“你们没有留在土耳其!” 

“没有,我们是趴在司马的背上与你们一起乘‘南仓号’回来的!”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
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
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
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惊出一头冷汗,拼命的大叫着:“小慧!小慧!”醒过来。耳边传来“哧哧”的笑声。
我心中暗暗后悔,这个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催眠我! 

“小慧是谁?”丁逸凡把水杯递给我。 

“管的着吗!”我翻着白眼一饮而尽,顺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这讨厌的丘八!”有洁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夺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着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说!为什么骗我,还
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妈的把自己保护得像个坦克一样,不骗你怎么给你治疗!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
手站起来正色道:“鸿飞!我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只知道你们牺牲了两名队员,
他们的遗体留在了异国他乡,为了这件事你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了,他
接着说道:“何处黄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军人,为国捐躯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就像是我的首长!”从心理上我已经接受了大李、老
阿灵魂已经回国的这个假定,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出来,连忙打断了丁逸凡的话,给自己
找个台阶下:“你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是当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丁神医什么时候失过手!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屁!这是你的职责!哦,我要向林大投诉你,‘利用职权涉探他人隐私!”我翻
身起来向外走去。 

“随便!小慧小慧”背后传来这个变态家伙的喊声。 

大部分队员已经结束了治疗,在楼道里小声说笑着等我出来一起去吃饭。连忙关紧房门切
断丁逸凡“变态”的叫声,扫视了一眼,我问道:“小许呢?” 

司马嬉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把九号治疗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小许正坐在治疗椅上可怜兮兮
的望着心理医生说:“医生,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 

“我没有说你有神经病,我只是说你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精神上有问题还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精神上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有神经病呢!神经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
乱跑的疯子得的那种病!”心理医生被小许的胡搅蛮缠搞的啼笑皆非:“这些镇静药,只
是帮助你睡的香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许的犟脾气上来了。医生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小许一时间还真没有办
法。 

“多长时间了?”我向捂着嘴偷笑得司马问道。 

“已经十分钟了!” 

“赶紧去图书室找本关于神经衰弱方面的书,送进去让小许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
瞪了一眼想走出来的小许,关上门说道:“这个心理医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让他给队员
们做心理辅导了。怎么连神经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讲不明白!” 

司马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转身拉着钱东海跑了。 

书,送进去十分钟后,小许满面红光的走出来。钱东海上去打趣说道:“小许,听说你的
了神经病了!你不会去垃圾堆上找食儿吃吧?” 

“滚!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许把拦住去路的钱东海一把推开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文化
。神经病和神经衰弱是不同的,神经衰弱是一种轻度的精神障碍性疾病,1869年美国精神
科医生比尔德(Beard)首次提出这个病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诊断分类标准,主
要有两型:……” 

“那刚才是谁在里面和医生说,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钱东海打断小许的话,嗲声
嗲气的模仿着小许的声音说道。 

“我那、那、那是和医生闹着玩呢!”小许的话,立刻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大打来了专线电话。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行动的
详细经过对他做了详细的汇报。他对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唏嘘不已,说一定要向上级汇
报争取给两人授荣誉称号,并且告诉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属国家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
大请示,可不可以让队员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们还在封闭期。 

谈话结束后,伤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宾连夜被专机接到北京去做手术了。而我们在酷热的
海南岛至少还要带上半个月,队员们苦着脸开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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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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