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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 信区: Green
标  题: 1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18日19:50:06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章节：第16章  上站时间：2002-3-15 4:32:45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3月18日，北宁，武警驻地
    萧剑声几乎一夜无眠，他一直盯着窗外，直到天色大亮。这时，狄国英说话的声音
又传进来。“陈小胖，你千万要记住——从今天起，伙房不许任何外人进入。采购的食
品，不论是生的熟的，先让那两条狼狗尝尝。如果没问题，我再试着吃一次，我如果没
问题，才能给司令员吃。”狄国英在叮嘱炊事兵。
    “你这是多此一举。如果狼狗没事，就说明东西是好的，还要你费二遍事？”黎天
俊的声音。
    萧剑声叹了口气，心想即使以前在战场上，战士们也没有这样紧张过。他跨出房门
，向大门口走去。只见白起带着几名战士，人人手提棍棒。
    “白起，你要干什么？”萧剑声不解地问。
    “要那些混蛋知道一下——什么是军事禁区！”白起指着大门外说。
    大门外的马路边，突然增加了十多个摊点，买早点的、买水果的、修鞋的……但这
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生意，每个人却无一例外地死盯着驻地的大院。
    “哼，狗特务还不少。”萧剑声轻蔑地笑了笑，竟大摇大摆地走近一个烧饼摊，坐
了下来。
    “来两个烧饼，一碗豆脑！”萧剑声对那摊主吩咐。
    那摊主显得惊慌失措，连忙将烧饼和豆脑端了过来。
    “这生意干了几年了？”萧剑声边吃边问。
    “三……三年了……”那摊主哆嗦着回答。
    “三年？你这话是骗人呢，还是骗鬼呢？烧饼外面糊里面夹生，豆脑咸得象放了半
碗盐。恐怕连三天都没有呢！”萧剑声冷冷地说。
    这时白起已经急得满地转圈了，劝说了好几次，萧剑声却毫不在意。白起横下心，
对萧剑声叫道：“司令员，你不希望我们再成为第二个姜野吧？”
    这句话真的见效了，萧剑声的眉头骤然一跳，立刻站起身来。“好，白起，今天我
听你的。”
    “这是饭钱。”萧剑声冷笑着将一元钱放在烧饼摊上，然后走进了驻地。
    十几分钟后，那些摊点都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屋内，千凝疑惑地望着小米：“昨晚我真的说了这些梦话吗？”
    小米点点头。千凝却说：“我在十岁以后，经常会出现这种状况，在睡梦中说些自
己也无法解释的话，但是就象譏语一样，日后往往会以很独特的方式应验。”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小米打开门，发现是狄国英送早餐来了。
    “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卡桑德拉’？我倒看过这部电影——《卡桑德拉大桥》。”
狄国英插嘴说。
    小米忽然猜测着对千凝说：“我也看过这部电影。电影里面的大桥最后不是倒塌了
吗？你的呓语是不是预示着最近哪里会塌桥？”
    “塌桥？我看很可能——广南的贪官这样多，因为受贿建‘豆腐渣’工程的事肯定
少不了。哪天有‘豆腐渣’桥倒塌，也一定不奇怪。”狄国英说。
    “我也不清楚。”千凝说，“卡桑德拉，是希腊神话中的预言女神，她的预言十分
准确，但因为受到神王宙斯的诅咒，没有人会相信她的预言……”
    敲门声突然又响起来，进来的是白起。“狄国英，小米，司令员叫咱们去办公室开
会。”
    上午10时，北京，人民大会堂
    在一间面积不大的会议室里，出席会议的只有四个人。在座的有元首、总理，对面
还有两名中年人。两人一个穿着西装，举止儒雅，身材瘦长；另一个身穿警服，佩戴着
二级警监衔，身材粗壮，面色黑红。
    “我不得不提前动用你们的小组了，”元首说，“调查小组现在只成立了两个月，
人员不齐，资金不足，诸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但是，说心里话，我现在最信任的只有
你们，拜托两位勉为其难吧。”
    “昨天晚上，元首突然接到‘铁直’部队萧司令员的电话，”总理说，“而且是用
一只普通手机打过来的，他的处境可想而知。他反映的事情，在刚才给你们的文件中已
经说明了。但你们到北宁市之后，并不仅仅就事论事地查这两件事情，而是要以此作为
突破口，把整个广南省的腐败班子连根挖出来。”
    “值得注意的是，广南的腐败已经呈现出‘官僚黑社会’的现象。以前我们常说腐
败官僚与黑恶势力勾结，但现在广南省的官僚本身就是黑恶势力。他们连省纪委书记都
敢暗害，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绑架追杀，还有什么事不敢干！”元首越说越是激愤
。
    对面一人忽然说：“主席，我们接受任务。但是，现在特别调查小组严重缺乏警力
，基本上有文无武，到广南后很难展开工作。”
    面对那人提到的顾虑，元首却点头赞同：“我知道，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们
也会自己去克服的。现在，如果没有警力，工作确实无法开展。”
    忽然，元首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说：“好，既然萧剑声提前揭开了北宁的盖子，那
就让他好人做到底吧。立即从‘铁直’调用一个大队，配合调查小组的行动。”
    元首的决定令二人喜出望外。元首向那穿西装的人问道：“唐遗风，你现在还有什
么困难吗？”
    “没有了！不彻底查清问题绝不收兵！”唐遗风坚定地说。
    “你有什么意见吗，杨昊丰？”总理问那位警官。
    “没有！这次如果不提回那些贪官的脑袋，我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你们！”杨昊
丰豪壮地说。
    元首盯住他，说：“你记住，我只要贪官的脑袋。”
    与此同时，北宁，武警部队驻地
    萧剑声的会议马上要结束了，他站起身来，向驻地的武警军官们行了个军礼，说：
“各位，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许多工作只能由你们出面。萧某拜托了，替屈死的潘
书记拜托你们……”
    “跟随司令员，义无返顾！”军官们纷纷宣誓。虽然这些武警和萧剑声相处不到一
天，但无不为他的豪迈和声威所折服。
    傍晚
    经过一天的奔波，谁也没有打探到冯飞雄的消息，萧剑声心中感到沮丧。“司令员
，我在市公安局的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案子——昨晚北丹县公安局被盗……”一位武警中
尉说。
    “什么？公安局被盗？”由于不是冯飞雄的消息，没有引起了萧剑声的兴致，“小
鬼偷到阎罗殿了。都偷走啥东西了？”
    “丢了三支枪，一支是79式微型冲锋枪，还有两把77式手枪，外加将近两百发子弹
。最要紧的，是500克氰化物和3公斤TNT炸药。”那中尉说。
    “哦，知道了。”萧剑声随口回答。
    3月19日，北宁，武警部队驻地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上午，没有得到冯飞雄的半点消息，月盈既焦急又伤心，竟然
病倒了。萧剑声也是心急火燎，坐立不安。在蒋磊的记忆里，司令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
失态。
    一辆摩托车开进驻地，白起和昨天的那名中尉跳下车。“有没有飞雄的消息？”萧
剑声急忙问。
    “还没有。”白起回答，“但在昨晚发生了三起血案，在北宁市郊区，三个镇长在
一夜之间被杀了。”
    “而且是一个人作的案。”那中尉补充道。
    “好大的胆子！”萧剑声也感到震惊，“具体是怎么回事？和昨天的盗枪案有没有
联系？”
    “据警方分析，似乎没有联系，因为那三个镇长都不是被枪杀的。”那中尉说。
    “那是怎么杀的？”萧剑声问。
    “铁铺镇镇长张二福，是被凶手打开保险锁，进入房间后用铁丝勒死的。凶手作案
很巧妙，撬门入室杀人竟丝毫没有响动，直到张二福的老婆被风吹醒，发现房门洞开，
才知道丈夫被勒死了。然后是十公里外的青山镇，镇长于财发，是被凶手用铲车撞死的
。现场很惨——凶手偷了五十米外建筑工地的铲车，撞碎了于财发的卧室外墙，又狠狠
地捣了几铲，将于财发两口子几乎砸烂了。最后是七公里外的谷山镇，镇长黄禄，是被
凶手用凿子绑了竹竿，探进窗口戳死的。”那中尉详细地说。
    “是你那位市公安局的朋友告诉你的？他可靠吗？”萧剑声提醒道。
    “很可靠。他只是个普通刑警，很看不惯北宁官场的腐败，经常向我发牢骚。”那
中尉说。
    “好，争取将他发展做咱们的内线。”萧剑声说，然后又问：“被杀的三个镇长，
彼此有什么关系吗？”
    “有的，当初他们都是陆学森的打手，号称‘四大金刚’。那还是陆学森在十几年
前当北丹县长时的事，后来他高升了，因为手下这四个打手没啥水平，只会动武，所以
陆学森现在也不重用他们了，只给四个人安排了乡长、镇长的小官。好在四个人都胸无
大志，在自己的镇子里吃喝嫖赌，横行霸道，似乎挺满足的。”那中尉说。
    “四个人？那应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呢。”萧剑声思索了片刻，然后对蒋磊吩咐：
“咱们立即去那三个镇子，亲眼查看一下现场！”
    萧剑声说得很坚决，大家知道拦不住他。最后，留下小米陪伴千凝和月盈，其他人
随车保护萧剑声。蒋磊又点了十几个武警战士，分别乘两辆军用吉普车，护卫在萧剑声
的面包车前后。战士们荷枪实弹，枪口对准车外，倍加警惕，好在一路无事。
    萧剑声先后查看了铁铺镇和青山镇的杀人现场，最后来到谷山镇。在被杀害的镇长
黄禄家，萧剑声围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发现卧室的玻璃是先被贴了胶布，然后打碎的，
这样可以不发出响声。看来，凶手作案十分内行。
    “瞧，这里有一滴油迹。”狄国英指着卧室的窗台说。
    “是枪油，和其他的油不一样的。”蒋磊说，“这说明凶手有枪。也说明另一个问
题——凶手尽量避免用枪作案。”
    “白起，我觉得奇怪——看凶手的作案手法，简直就象咱们‘铁直’内部人干的。
”黎天俊查看过三个现场后，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也正奇怪呢，这一步，那一步，完全象咱们夜间的突击演习。”白起也有同感
。
    “然而，这不是演习！”萧剑声重复着那句来自珍珠港的世界名言，但说得很沉重
。然后，将军又同样沉重地重复了自己前天说过的一句话：“飞雄，你真是我的好学生
啊……”
    “司令员，你怀疑凶手是冯飞雄？”蒋磊问。
    “不是怀疑，而是完全可以肯定！”萧剑声斩钉截铁地说。
    忽然，手机振铃响了起来，萧剑声以为是陆学森再度来游说自己——这两天他已经
接到三次这样的电话了。将军板起脸正想喝骂，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报告司令员，我是陈广军！”
    萧剑声顿时又惊又喜：“广军，你怎么来了？什么……你带来了第一大队……和特
别调查小组已经进驻北丹钨矿？那几个王八蛋老板也抓起来了？太好了，唐组长和杨组
长什么时候过来，我请他们喝酒……”
    “好极了，元首终于对广南揭盖子了！”蒋磊他们也满心欢喜。
    “白起，天俊，你们带几个战士，将黑沟镇的镇长赵三麻抓来——那是‘四大金刚
’中唯一的漏网之鱼。记住——不管谁阻拦，尽管开枪扫射！”萧剑声吩咐道。
    白起和黎天俊带领一个班的战士奉命而去。在蒋磊和狄国英的催促下，萧剑声回到
驻地。
    萧剑声站在驻地门口，思潮翻涌地盯着人来人往的马路，他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绪。
“恐怖是绝望者的武器——我在讲话时经常引用这句话，但今天我才真正理解它的含义
啊！”
    这时，小米端着一只盘子从伙房走出来，见蒋磊和狄国英回来了，于是叫道：“蒋
磊，狄国英，快来尝尝我做的枣糕。”
    蒋磊他们奔波了一中午，正感到饿得厉害，于是每人抓了一块，大口啃了起来。蒋
磊一边吃，一边接过小米的盘子，将枣糕递给萧剑声。
    “喂，问个路。”忽然一个人向蒋磊走来。那人西装革履，握着手机，似乎是个生
意人。
    “你去哪里？”蒋磊问，同时跨前一步挡住萧剑声。
    “去……那边，就是……”那人用手机天线指了指。
    蓦然，蒋磊发现那人的手机天线正指向萧剑声。他暗叫不好，猛一抬手将那人推得
踉跄着向后跌去。与此同时，一颗子弹从“手机”的天线中射出，擦着萧剑声的腮帮子
打进了水泥墙。
    那人站稳了身子，又将“手机”对准了蒋磊。两人相距极近，蒋磊不及掏枪，随手
将盘子掷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脸上。那刺客受伤不重，吃惊却不小，手不由自主
地一抖，一颗子弹又失去了准头。
    蒋磊乘机冲上前，一脚踢飞了刺客的“手机”。刺客情急拼命，又从背后抽出一条
短铁棒，直向蒋磊打来。蒋磊侧身躲过着一棒，施展擒拿手，准备活捉刺客。不料“铮
”地一声轻响，一枚一尺多长的利刃从铁棒中弹了出来，直斩向蒋磊的咽喉。
    蒋磊猝不及防，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避不开这一刀。他心中一凉，绝望中一声怒
吼，拼尽全身力气猛力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刺客的太阳穴，刺客被打得飞出了三四
米远。
    与此同时，蒋磊感到颈间一阵巨痛。“完了。”这是他本能的意识。随即，他却发
现自己并没有倒下。
    “小米……快急救！要快……”见蒋磊颈间的鲜血染红了军装，萧剑声急得语无伦
次，心中一片冰凉。
    狄国英带着战士们冲了过来，立即封锁了驻地门口。他拾起刺客的“手机”，发现
是一支特制的暗杀手枪。
    小米扯开蒋磊的军装，正准备包扎，忽然“啊”地惊叫了一声。
    “怎么？伤很重吗……”萧剑声惊问。
    “伤倒不重，可是……”
    小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狄国英打断了：“伤不重你还叫什么，想把人吓死？”
    “可是，太凑巧了——你们看……”小米说着从蒋磊的脖子上摘下那枚青铜小剑。

    只见青铜小剑上被砍出了深深的一道刀痕，上面原有“愿米格出入平安”七个字，
但现在“米格”两个字已经完全被销去了。见此情景，众人无不惊奇。萧剑声擦了把冷
汗，暗叫好险。
    “你说对了——米格并没有走远……”蒋磊斜躺在沙发上，对随后赶来看望的千凝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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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国语标准吗？请跟我一起念：
万万望望、望旺万旺、万腕忘忘、万旺万旺……好了，狗狗别叫了，吃骨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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