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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1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8日17:58:1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章节:第18章 波折丛生 上站时间:2002-3-20 6:12:14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当杨昊丰回到武警驻地时,已经快半夜十一点了,萧剑声还在等他。
“杨组长,暗访的结果如何?”萧剑声发现杨昊丰眼圈通红。
“唉,乔雨扬,书呆子啊!当初他留学归来,让他当中心医院的副院长,是北宁市
的领导拿他装门面。去年他在验收那批医疗设备时,院长为了拉拢他,送给他八万块钱
。雨扬以为是回扣,只是拒绝了,但没多想。后来,他发现这批医疗设备是走私货,而
且几个正副院长私分了50万元贿赂。于是他在一怒之下将举报信送到了海关,为了保证
举报的真实性,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杨昊丰越说越激动。
“啊?他将举报信送到了海关?”萧剑声惊讶道,“难怪他这么快就遭到了报复,
原来是自己送上门了!书生意气,不通世故。他心目中理解的走私,大概仅仅认为是在
月黑风高之夜,悄悄用渔船偷运过境。哪里知道还有这样大摇大摆地通过海关的走私啊
!”
“是的。其实那几个院长私分的50万元,只是贿赂的一小部分。还有50万,是被海
关的四个人分掉了,另外北宁市长得了20万,而陆学森一人独得了30万。涉案的贿赂,
总共150万啊!”杨昊丰说。
“现在可以顺藤摸瓜,从中心医院院长下手,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萧剑声
说。
“对,我们先从追查中心医院这批医疗设备的进口许可证开始,这样一来远东公司
立刻就会被牵连进去,等到远东公司的问题暴露了,然后……”杨昊丰设想着自己的计
划,不禁笑出了声。
“对,然后就是海关,再往上就是陆学森,最后这个大萝卜就完全拔出来了。”萧
剑声也笑了起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时门开了,蒋磊和狄国英走了进来。“司令员,我们送开水来了,您早点休息。
”蒋磊对萧剑声说,然后又问杨昊丰:“杨组长,今晚收获如何,那位肖医生肯配合吗
?”
“哈,配合得好极了!”杨昊丰也很满意自己今晚的收获,“她提供的线索,足够
把中心医院翻个底朝天。”
“祝贺你,算是个小小的凯旋!”蒋磊也感到高兴。
“哼,凯旋?未必吧。”狄国英忽然冷笑了一声。
蒋磊一惊,见他脸色红得涨紫,身上又带着一股酒气,此时肯定是有几分醉了。“
你喝酒了?”他问狄国英。
“喝了,那是姜野留下的酒!”狄国英淡淡地说。
“天太晚了,你赶快睡觉去。”蒋磊着急了,想赶紧将他催走,因为最近几个月,
大家都避免在萧剑声面前提起姜野和小涯。
不料狄国英没有回答蒋磊的话,却把脸转向杨昊丰,语气含混地说:“杨组长,你
是元首直接派来的大员,应该是钦差大臣啊!”
“别这样说,千万不敢当。”杨昊丰顿时愕然,不知他为何说这番话。
“你自然不敢当,”狄国英的口气竟象是在挑衅,“你看电影里的钦差大臣——坐
着八抬大轿,手握尚方宝剑,鸣锣开道。那些贪官污吏,一个个被吓得跪倒在地,唯唯
诺诺。这才是八面威风啊!可是你们调查组呢?都快成了地下工作者!就说今晚吧——
你乔装改扮,暗地会见证人,简直就是游击队员到敌占区去找地下党接头!你说,北宁
还是不是共产党的江山?还是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
狄国英连珠炮似的发问,使每个人都为之惊愕。杨昊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也无颜以对。
“狄国英,你给我安静些!”萧剑声急忙喝止,“你如果愿意说,就到禁闭室去说
!”
“司令员,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说真话要关禁闭,我现在就去禁闭室。”
狄国英带着醉意说。
“唉,”萧剑声忍不住又叹气了,“你说的都是真话,禁闭不关了。小米,你给他
打一针镇静剂,让他安静一晚上!”
“不行,司令员!”小米急忙叫道,“酒后使用镇静剂会出人命的!”
蒋磊已经站了起来,生拉硬拽将狄国英送回了宿舍。
3月23日,下午17时
“萧司令员,我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收集了一些关于北宁中心医院院长周纪收回的
证据,现在有足够的理由传唤他了。”杨昊丰欢欣地对萧剑声说。
“但咱们要注意,传唤周纪是为了深挖案情,他能否老实开口还难说得很呢,所以
在审讯上要下点工夫。”
“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和蒋大队长他们研究几个审讯方案,把可能发生的波折都设
想一下。”杨昊丰说。
“报告!”李均波中尉突然来到门口。
“请进。”萧剑声说。
“司令员,我刚从公安局得到的消息——中心医院院长周纪突然死亡!”李均波汇
报道。
“什么?”萧剑声和杨昊丰同时惊问。两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都感到浑身发
凉,心中沉甸甸的。
“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他杀?”萧剑声急促地问。
“似乎都不是。据法医说,是因为他在酒后误服了镇静药,导致中枢神经麻痹,造
成猝死。”李均波回答。
“你那个公安局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杨昊丰问。
“报告杨组长,他叫王易。”李均波说。
“今天晚上我见见他。”
晚21时
“岂有此理!”萧剑声重重地一掌拍在写字台上,将茶杯震得翻倒。
“萧司令员,别发火。你是大家的主心骨,如果你这位三军主帅也暴跳如雷,部下
们不就军心大乱了?”杨昊丰正好从外面回来,于是赶忙劝解。
“我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将军也是人,气极了忍不住啊!”萧剑声的话语,显
得情绪很低落。
“刚才我见到了那个名叫王易的警察,并向他亮明了身份。他当时挺激动的,当即
表示愿意跟咱们干。”杨昊丰说出了今晚的所得。
“有关周纪的死因,又有新线索没有?”萧剑声问。
“据王易说,今天中午周纪和远东公司的几名职员一起喝的酒,喝得醉醺醺的。而
且他平时有失眠的现象,所以有时服用‘安定’。”杨昊丰说。
“难道你也认为是误服‘安定’导致死亡?”萧剑声沉吟着,忽然眼前一亮,“肯
定是有人谋杀,不可能是误服!”
“你可以肯定?”杨昊丰疑惑地问。
“可以。你还记得前天狄国英那次醉酒吗?当时小米是怎么说的?”萧剑声说。
“对,小米说酒后使用镇静剂会出人命。这是基本常识,周纪身为医院院长,怎能
连这都不清楚呢?”杨昊丰霍然明白了。
“周纪的尸体现在在哪里?”萧剑声问。
“已经送到殡仪馆去了,准备明天追悼会后火化。听王易说,现在正突击布置灵堂
。”杨昊丰说。
“立即去殡仪馆,马上把尸体保护起来。同时向中央汇报,请中央从距离北宁最近
的省份派法医来!”萧剑声急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今晚就去?”杨昊丰问。
“对,否则夜长梦多。他们连夜布置灵堂的举动,我感到怀疑!”萧剑声一边穿军
装,一边叫道:“蒋磊,天俊!集合……”
半夜十一点多时,萧剑声带领二十名战士闯进了殡仪馆。他们进门后直奔停尸房,
对值班员喝道:“喂,今天下午送来的周纪在什么地方?就是北宁中心医院的院长!”
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武警战士,值班员几乎吓瘫了。他哆里哆索地指了指一个已经
空无所有的冷柜,颤抖着说:“刚……刚才提出去了,组长说要火化……”
“立即带我们去焚尸炉!”萧剑声命令战士们押上值班员,以冲刺的速度奔向焚尸
炉。
“就……就是他……”焚尸炉前停着几具尸体,值班员指着其中一具说。
“你们着是做什么?在过几分钟就都烧了。”一个叼着香烟的人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值班组长吗?说好明天还要召开追悼会,是谁允许你现在火化?”萧剑声问
道。
“当然是领导呗,要不我还不敢呢。”那值班组长说。
“哪个领导?快说!”萧剑声追问道。
“一个是公安局的,还有一个是远东公司的部门经理,他们说要我们马上把周纪烧
掉。”值班组长赶紧说,他被萧剑声的神色吓坏了。
“还说了些什么?”萧剑声接着问。
“我说明天医院还有开追悼会,今天不能烧。那公安局的立刻发火了,说这是市政
府交待的任务,如果不干明天就要我们全体下岗。”值班组长说。
“然后你就准备烧了?”萧剑声怒道。
“不然怎么办?上面大领导的意思,谁敢不听?不过我还是多了句嘴,问如果死者
家属找来怎么办?那远东公司的经理说,他们不敢找,大不了就是赔些钱,他们要多少
都由远东公司给。”那值班组长说。
“‘大领导’的意思?那好,老子也是‘大领导’!”萧剑声先指了指自己的中将
军衔,然后指着焚化炉,喝道,“我现在发话——谁也不许动这具尸体!谁敢违抗老子
的命令,我把他活着就送进这炉子!”
值班组长和几个工人都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萧剑声吩咐:“留下十个战士看
守,任何人不许接近,否则就开枪!”
在走出殡仪馆后,萧剑声突然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刚才那几个殡葬工也
只是被迫行事,自己却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在他们身上,实在是没有来由。他望着黑黝
黝的夜空,无奈地摇了摇头。
3月24日,中午
在元首的直接命令下,来自江苏省公安厅的几位技术人员紧急从南京飞赴北宁。在
萧剑声的安排下,他们住进了武警部队驻地。
“实在抱歉,现在北宁的局势太复杂,为了保证各位专家的安全,只好委屈大家住
兵营了。”萧剑声不无歉意地说。
晚上
经过一下午的紧张忙碌,几位技术人员向萧剑声汇报检验得出的结论:“经过尸检
,发现周纪的死因是酒后被人注射了麻醉剂。这种代号叫XXX的麻醉剂在平常外科手术中
运用很广泛,平时使用只会使人昏迷,但在酒后使用就会导致中枢神经麻痹,造成死亡
。”
“一定是他杀无疑。”萧剑声说,“很难想象一个醉酒的人会给自己注射麻醉剂。
”
“而且必定和陆学森、邢宝昌有关,否则昨完他们为何要急于焚尸灭迹?而且急迫
到连第二天的追悼会都等不及!”杨昊丰分析,“咱们刚刚从调查周纪入手,他们就立
即杀人灭口。看来,这些家伙在北宁经营了多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拥有自己
的特务系统!”
“最大的问题是敌在暗而我在明,我们又是在他们的老巢活动,到最后吃亏的还是
我们!”萧剑声恨恨地说,“半年前的缅北剿匪,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生平受到束缚最多
的一仗,现在看来我是想错了。如今,空有数千兵力却一筹莫展,奈何不了这伙鬼蜮之
徒!”
“前两天狄国英的话说得没错——北宁到底还是不是共产党的江山?”杨昊丰恼怒
地说。
“报告!”门外是狄国英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进来!”萧剑声说。
随着萧剑声的话音,走进来三个人。除了狄国英和白起之外,还有一位年轻女子。
“啊?肖虹雨,你怎么来了?”杨昊丰惊异地问。忽然见她头发散乱,衣服上还沾
着灰尘,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怎么?出了什么事?”
原来,就在半小时之前,肖虹雨刚刚离开医院。由于在临下班前突然处理了两名紧
急送来的车祸伤员,使她那个科室下班时间晚了近三个小时。
天色大黑,而且突然刮起了风,整条马路尘土飞扬,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
气味。大概是担心下雨,原本熙熙攘攘的摊贩们今天基本上都没有出摊,以往喧哗嘈杂
的马路冷清得令人不习惯。肖虹雨皱起了眉头,脚下加力蹬车,尽快向住处骑去。
就在她拐进一条小马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然后是由远而
近的轰鸣声。她想起下班前处理的两名车祸伤员,不禁对这辆汽车产生了一阵恐惧感,
下意识地避向路边。
一辆小轿车从肖虹雨身旁驶过,她刚松了一口气,不料轿车突然向右猛打方向盘,
顿时横在马路当中,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暗叫不好,正想将单车调头,汽车中已经窜出
一个大汉,一把攥住她的车笼头。
肖虹雨大惊失色,吓的险些摔倒。这时她忽然感到肩膀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提下了
单车。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又感到双脚被提离了地面,接着眼前一黑,被抛进了轿
车后座。
那为首的绑匪见这次绑架如此轻易地得手,心中感到非常得意。他满意地吹了声口
哨,然后打开车门想钻进去。
忽然他听到自己背后同样传来一声口哨,接着感到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记。那为
首的绑匪先是一惊,然后立刻勃然大怒。他猛地转过身子,只见一个年轻汉子正直盯着
自己。虽然路灯昏暗,但依然可以看出那年轻汉子脸上的杀气,特别是那年轻汉子凛然
的目光中,明显带着轻蔑和嘲弄的神色。那为首的绑匪一拳挥出,向那年轻汉子的脸上
打去。不料这一拳在半截就停顿了,那绑匪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如同被套了一只钢箍。
随即那绑匪感到身子飞了起来,掠过了车顶,象一只麻包一样被摔在柏油马路上,
立即使他的意识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然后随之而来的又一阵剧痛,却使他的意识清醒了
几分,发现是一名同伙砸在了自己身上。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四名绑匪全部哼哼唧唧地倒在地上,两名年轻汉子站在他们面
前冷笑着,肖虹雨胆战心惊地爬出了轿车。
“你是肖虹雨医生?”一名年轻汉子问。
“我……我没见过你,你是……”
“你见过杨组长吧?”那年轻汉子反问。
“啊?原来……你们是……‘铁直’的……”
“猜对了。”那年轻汉子说。
但下面的问题又随之而来——“狄副队,这四个家伙怎么处理?”
“还用得着问?押回去呀!”狄国英说。
“没手铐啊,连根绳子都没有,怎么押?干脆干掉算了!”
“白起,你别胡闹,这里可不是在缅北战场上!”狄国英阻止道。
“可惜,咱们这次出来是当保镖的,没想到要抓人啊。”
狄国英发现其中一个绑匪穿的是系带子的皮鞋,于是将一付鞋带抽了出来,把两名
绑匪的大拇指和手腕反背绑了起来。白起又从身上摸出一条拴钥匙的尼龙绳,同样绑了
一个歹徒。
“还缺一条绳子呢。”两人到处乱翻。
“我这里有一条。”肖虹雨说着解下束头发的尼龙丝带。
狄国英接到手中,用力绷了绷。“还行,够结实。”
白起从暗处开来一辆面包车,打开后车门,和狄国英一起将四个歹徒抛进了后车厢
。
“老子可是从‘铁直’来的!你们谁要敢跑,我不追你,让它去追你!”狄国英用
微型冲锋枪在歹徒的腮帮子上杵了杵。
白起发动了面包车。狄国英走近歹徒的那辆轿车,打开后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肖医生,现在请上车。”
随后,两辆车都开进了驻地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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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 我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
◢▉▇◣ 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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