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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1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8日18:20:12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章节:第19章 喋血白楼  上站时间:2002-3-24 21:38:21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3月25日,北丹钨矿
    萧剑声一早就驱车赶到了钨矿,见到了调查组组长唐遗风,还有自己的部下陈广军

    “萧司令员,果然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唐遗风豪爽地说,虽然是初次相识,
但仿佛两人是久违的老友。
    “哈,你却不象钦差大臣,我第一眼见到你,还以为你是作家呢!”萧剑声也大笑
道。
    “进入正题吧——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发现北丹钨矿有不少隐秘。那几个矿主,其
实只是名义上的老板,真正的大老板是邢宝昌。具体管理钨矿的,是邢宝昌的侄子邢子
强。”唐遗风说。
    “又是邢宝昌!”萧剑声感到几分意外,“远东公司的触手,真是无孔不入!”
    “而且北丹县长和北宁市的几名厅长、局长在钨矿都有投资,其中包括陆学森的儿
子陆海原,他一个人就有四百万的投资。”唐遗风指了指对面的山坡。
    萧剑声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幽暗的洞口直对着他们,仿佛是怪兽张开
的巨嘴,随时要把面前的生灵吞噬进去。现在,由于矿井已经停产,一切都显得死气沉
沉。
    “救援队昨天才撤离。”唐遗风慨叹,“由于当初封锁消息,救援队赶到时已经是
十天以后了,他们只打捞到十几具腐烂的尸体,其他百余名矿工,永远葬身在矿井下边
了。”
    “过去看看!”萧剑声说。两人向对面走去。
    “告诉伙房,要他们弄几个好菜,中午留萧司令员吃饭。”唐遗风对一位年轻女警
官吩咐。
    “你就是‘铁直’的萧司令员?我对您可是崇拜已久了。”那女警官欢快地笑道,
“能不能让我和您合个影?”
    “这位是我们调查组的秘书,名叫吉祥。”唐遗风介绍道。
    “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介老兵,没啥值得崇拜的。”萧剑声笑了笑,站到吉祥身边

    正在附近拍照的千凝立刻跑了过来,举起数码相机,按下了快门。
    然后几个人向对面山坡走去,这里已经没有公路了,只有一条轻轨铺到山顶,用钢
丝绳牵引的矿车,是唯一通往山顶的交通工具。
    矿井洞口处,有几名战士在看守。千凝走到几位战士跟前,掏出袖珍录音机,又开
始了新的采访。萧剑声和陈广军、唐遗风和杨昊丰坐在不远处的树丛里,讨论着案情。

    “昨天晚上狄国英和白起小小地立了一功,抓到了远东公司的四个打手,其中一人
还是邢宝昌的外甥。”萧剑声说。
    “好,审出口供来没有?”唐遗风问。
    “有一些,但那家伙还算不上邢宝昌的心腹,核心东西知道的不多。具体的……”
说到这里,萧剑声的手机响了。
    “喂……你是狄国英,又有什么情况?北宁发生塌桥事故……在哪里?丹枫江……
好的,我明白了!”萧剑声关闭了手机。
    “我前几天就听说过——丹枫江大桥是有名的‘腐败桥’,垮掉不意外,不塌才是
奇迹呢!”杨昊丰的脸涨得通红,“萧司令员,你和唐组长第一次见面,多交流交流,
我先去丹枫江看看!”
    “也好,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赶到!”唐遗风说。
    杨昊丰突然探出手,迅速地从萧剑声的口袋里掏出汽车钥匙,说:“借司令大人的
车玩玩,好久没自己开车,犯车瘾了!”
    “拿去就是了。”萧剑声说,然后又吩咐:“华海龙,你带一个班的战士,护送杨
组长。”
    杨昊丰下山去了,萧剑声和唐遗风、陈广军重新讨论案情。一直过了十几分钟,千
凝结束了采访,走到萧剑声旁边。
    “萧司令员,我想和你与唐组长、杨组长一起合个影。”千凝说着将数码相机递给
吉祥。
    “杨组长已经下山去了。”萧剑声回答。
    “啊?”千凝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急促地叫道:“快让杨组长回来……”
    “有什么问题吗?”萧剑声不禁一惊。
    “我说不上来,但感觉他很危险!”千凝的语气很急迫。
    萧剑声心中猛然紧缩,千凝的直觉向来很准确的。“昊丰,千万保重啊!”他一边
暗自默祷,一边急切地拨打杨昊丰的手机。
    “喂,我是杨昊丰……”手机中的传来的话语,使萧剑声顿时感到无比的欣慰。
    杨昊丰驾驶着萧剑声的面包车,高踩油门向丹枫江驶去。每当他心情郁闷的时候,
他总喜欢独自驾车到郊外去兜圈子。今天也不例外,他愿意任何人与自己同车。那几名
战士虽然不高兴,但因为有萧司令员的命令,只得乘坐另一辆车跟在后面。
    汽车渐渐离开了矿区,郊外的公路路况不太好,经常会遇到颠簸。但杨昊丰全然不
在乎,甚至在颠簸中,他感到自己的汽车如同一条正在迎风破浪的快艇。眼前是一座略
显得窄小的桥——这是进出矿区的必经只路,杨昊丰放慢了车速。
    这时,手机振铃响了起来。“喂,我是杨昊丰……”他打开手机。
    几乎与此同时,面包车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拎到空中,然后重重地摔落下来,尚
未落地,已经解体成残碎的零件。随着爆炸的剧响,小桥在土石飞扬中坍塌了。
    跟在后面的华海龙急忙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闪出点点火星,在地面
上留下了四条焦黑的印记。他同时拼命地向旁边打方向盘,这才没使汽车冲入断桥,但
飞溅的土石与钢铁碎屑,还是将汽车砸出了许多凹坑。
    “陈广军,紧急集合队伍!”面对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有杨昊丰的牺牲,使萧剑声
暴怒了,“给我包围省政府!”
    “萧司令员,千万冷静!”唐遗风急忙叫道,“如果贸然行事,结果会适得其反!
你包围省政府之后可以做什么?抓人吗?咱们根本没有证据!难道你能下令让战士开枪
扫射?”
    萧剑声颓然地坐倒在石头上,闭上了眼睛,痛苦地揉捏着太阳穴。
    “报告司令员,全体战士集合完毕!”陈广军跑到近前报告说。
    “解散……”萧剑声低沉地说。
    陈广军愣了一下,随即命令队伍解散。
    “萧司令员,您先回驻地吧。”唐遗风劝解道。
    “我……不能意气用事啊!”萧剑声握住唐遗风的手,感到两人的手掌同样冰冷。

    “现在,那些王八蛋最想看到的,就是咱们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唐遗风鼓励
萧剑声,也在鼓励自己。
    “是啊,那些王八蛋正盼望着咱们死呢!不过,我会令他们失望的!”萧剑声的每
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广军,你再去集合队伍!”
    “萧司令员,你……”唐遗风不解地问。
    “陈广军,你立即带队前往爆炸地点,将半径三百米内的一切全部封锁,任何人不
得进入。包括勘察现场的警察和政府官员,也一律驱逐,如果赶不走,你就尽管开枪!
”萧剑声目光凛然地下达了命令,刚才的颓丧,已经一扫而光了。
    然后,他对唐遗风说:“跟我回军营,不过你要委屈一阵子……”
    下午,北宁,武警某部驻地
    由于那座小桥被炸毁,使战士们在回来时绕了很远的路,花费了三倍的时间。汽车
刚驶进驻地大门,蒋磊他们就跑过来迎接司令员,因为上午发生的爆炸案,令他们一直
牵挂萧剑声的安危。但他们却吃了一惊,因为汽车里没有萧剑声的身影。
    “蒋磊!”正在他们疑惑的时候,萧剑声忽然低声呼唤他们。
    “司令员,你……”蒋磊心中一片茫然,因为他发现萧剑声和一位中年人一起蹲在
汽车的过道里。
    “这位是调查组的唐组长。蒋磊,你快去办一件事。”萧剑声急促地吩咐他。
    “什么事?”萧剑声的神秘举动是蒋磊很不理解。
    “去大门口搭个灵棚,越大越好,然后挂三幅遗像。”萧剑声说。
    “三幅?”蒋磊不禁一呆,“除了杨组长之外,还有谁?”
    “还有我和唐组长!”萧剑声指了指自己。
    “什么?”蒋磊愕然木立。
    “叫你去,你就快去,回头再跟你解释!”萧剑声催促他,“还有,警告战士们—
—我和唐组长还活着的消息属于军事机密,谁敢泄露严惩不怠!”
    一个小时后,一座灵棚搭好了。迎面是用黑色纸花拼成的“英烈千秋”四个大字,
三幅大尺寸的遗像居中高挂,二十名“铁直”战士佩带白花,持枪守灵。旁边两只巨大
的喇叭,周而复始地重复播放着哀乐。
    “咱们从现在起画地为牢,一段时间内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了。”听着外面的哀乐,
唐遗风有些遗憾,“我还真想出去看看咱们的‘灵堂’呢。”
    “让蒋磊他们把声势造得再大些,必须使陆学森和邢宝昌以为咱们都被炸死了,这
才算达到咱们的目的。”萧剑声说。
    “对,他们以为咱们死后,调查组必然瘫痪,所以势必会加倍地疯狂,正好让他们
的所做所为自行暴光。”唐遗风说。
    “但咱们也要留心另一个问题——这些家伙也不是疯子,中央派出的特别调查组长
被暗杀,他们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因此要提防他们销毁罪证、串供或急于外逃。”萧
剑声提醒道。
    “想得好,不愧是司令啊。”唐遗风说,忽然他笑着问:“萧司令员,我想现在咱
们的戏演得够象,陆学森和邢宝昌该信以为真了?”
    他们的表演的确太逼真了,甚至真实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三个小时后,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唐遗风发现是来自元首办公室的一条保密专线

    “唐遗风……是你,你……原来还活着……”元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得惊喜交加

    “主席,我的确还活着。”唐遗风说。
    “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萧司令员好吗?”元首连声说,可以听得出声音中
的喜悦,“刚才在互联网上发现一条来自北宁的消息,说是特别调查组遭到炸弹袭击,
萧司令员和你们两位都牺牲了。看来,这些全是谣言!”
    “主席……并不全是……谣言……”萧剑声接过了听筒,含着泪说,“炸弹袭击,
是真的。牺牲的……是杨组长……”
    元首许久没有说话……
    北宁,深夜
    相信萧剑声和唐遗风“死讯”的,并不仅仅是陆学森和邢宝昌。
    “萧教官死了,我也彻底绝望了。”说话的是冯飞雄,他又来到乔雨扬的屋内。对
萧剑声,他还保持着六年前的称呼。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乔雨扬同样绝望,他甚至眼角渗出泪水,“
让正义胜利吧,否则就让这世界毁灭吧——这是谁的诗?雪莱,还是拜伦?”
    “我不想谈诗!这个世界上,正义没有胜利,而这个世界也不会毁灭!”冯飞雄一
直在擦着枪,当他将最后一个零件组装好后,如同宣言一般地说:“这个邪恶的世界既
然不会自行毁灭,就由我来担任毁灭者吧!”
    “飞雄,你绝不能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因为你还有月盈。”乔雨扬说,“从明天
起,你绝不能再来我这里了。”
    “我知道,因为我从明天开始,就会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通缉的恐怖份子,我自然
不能连累你。”冯飞雄淡淡地说。
    “不,是我连累你。如果没有我这个瘫子碍事,你早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乔雨扬
幽幽地说。
    “咱们都是因为不会阿附现实,才落到如此地步。你我同病相怜,犯不着说谁连累
谁。”冯飞雄感到乔雨扬今晚有些异样。
    “今晚我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你的,”乔雨扬说,“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过了今
晚你还活着,就必须带着月盈离开北宁,走的越远越好。”
    “雨扬,你知道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冯飞雄叫道。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立刻自绝在你的面前。”乔雨扬抓起桌子上的一柄手术刀,
对准自己的咽喉。
    “雨扬——”
    “你对天发誓——明天一定要带月盈离开北宁!着关乎你和月盈的生死!我说到此
为止,信不信由你!”乔雨扬说着,手术刀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好,我发誓——”冯飞雄无奈地说。
    午夜,北宁,白楼
    这是位于城郊结合部的一栋六层楼,占地面积虽然不很广,但雕梁画栋的装饰却毫
无遮掩地透露出豪贵和气派,特别是停在楼前泊车位的几排各式豪华小轿车,如同一个
盛大的车展,更衬托出这座楼的身价。在白天,这座楼的外墙是纯粹的玉白色,北宁的
民众可能不知道省政府,但没有人不知道这座楼——“白楼”。但现在是黑夜,它和其
他建筑物一样,都被夜空镀成了灰黑色。
    现在,该离开的轿车都离开了。剩下的轿车,它们的主人注定要在白楼经过一个销
魂的春宵,第二天才会带着回味和疲惫离去。到了这时候,泊车位的保安也缩进门卫室
去打瞌睡了。
    但两名保安屁股还没坐稳,忽然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又从大门口传来。保安满腹牢骚
,但又不敢怠慢,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向大门。在他们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脸上立即换上
了一付谄媚的笑容。
    “是哪一位,怎么这么晚才来?是和邢总预约好的吗?”保安问道。
    “是的!慢慢腾腾的干什么?”轿车里,听来人的口气显得对保安的盘问很不满。

    大门打开了,一位年轻人从车内走出。他手握一只不大的纸包,向保安递过去。两
名保安对来客赏赐小费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于是陪着笑脸伸出手去。
    出乎意料的,是纸包中突然探出一支刀尖。那年轻人极其娴熟地刺出两刀,速度之
快如同两把刀同时出手,而且不偏不倚地正中两名保安的心脏。
    “潘书记,今天我冯飞雄为你报仇了!愿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杀尽这群贪官国贼
!”冯飞雄向天祷告,然后从车内提出一只牛仔包背到肩上,径直向一层大厅走去。
    在门厅,他以同样的一刀结果了另一名保安。冯飞雄在三年前曾经参与过白楼的保
安系统设计,所以对结构很了解,包括保安系统的所有弱点。
    白楼第一层是会议大厅,第二层是茶室兼休息室,第三层是宴会厅,第四层是歌舞
厅,而最上面的两层,却是不折不扣的春宫。现在,冯飞雄明白自己要杀戮的对象完全
集中在五层和六层,因为经过特殊训练、色艺俱佳的白楼“特种服务”小姐,比宴会厅
的茅台、五粮液和人头马更容易使人沉醉。
    冯飞雄登上第五层楼后,猛然从背包里拽出一只79式微型冲锋枪,然后又掏出十几
只铁皮罐头盒——这是他自制的炸弹。他将几只铁盒用细绳串起来,悄然布置在五层和
六层之间的楼梯上。
    最后,他拎出一桶汽油,轻松地登上六楼,在每一扇木门上泼洒了少许。当他离开
六楼的时候,走廊上的纯羊毛高级地毯,被浇出一条迤俪不断的油迹。
    在楼梯口,冯飞雄掏出一盒火柴,轻轻地擦着火,将燃烧的火柴棒举到自己眼前,
欣赏似的看了看,面带微笑——残忍而快意的微笑,然后慢慢松开了手指。火柴缓缓地
落到地上,刚才的油迹顷刻间化做一条不断向前延伸的火线。
    冯飞雄转身冲进四层歌舞厅,隐藏在一座吧台后面。不到一分钟时间,六楼便传来
了尖叫声和惊呼声,夹杂着逃命的奔跑声。冯飞雄惬意地想象着六楼杂乱而恐怖的场面
,同时期待着炸弹的爆炸声。
    几乎在他想象的同时,炸弹爆炸了。伴随着一阵惨叫声,整座白楼都在微微地摇撼
。吧台上地酒瓶被震落了一地,连屋顶吊灯的玻璃璎珞,也被震得簌簌落地。“终于有
人踢到绊弦了。”冯飞雄如同放鞭炮的孩子一样兴奋。
    冯飞雄虽然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得意,但并没有因此而怠慢。他又点燃了一枚自制炸
弹,丢到歌舞厅的西南角。他知道,那里有一条主电缆,担负白楼的整个照明电路。随
着炸弹的爆炸,白楼顿时被黑暗笼罩了。
    就在六楼起火和爆炸的同时,五楼也炸了窝。借着窗外的灯光,隐约可见二十多名
男女惊骇地叫嚷着从各自的包房逃出来,他们大多衣服散乱,半裸着身子,甚至有的只
围了一条被单就加入了逃命的人群。
    冯飞雄冷笑着,对准楼梯口扣动了扳机。从特种兵到特警,他已经无数次地使用过
冲锋枪,但从来没有感觉到象今晚这样欢快过。伴随着“哒、哒、哒”的枪声,手中的
冲锋枪微微地震动着,冯飞雄的心跳也因欣喜而加剧了。
    逃到楼梯口的人被冲锋枪如同点名似的一个个扫倒在地,其余的人乱做一团,再度
惨叫着逃回已经烟熏火燎的包房。
    透过四楼的窗户,冯飞雄已经看到十几名持枪的保安正乱纷纷地奔向白楼。他点燃
了最后两枚炸弹,丢到楼下的停车场。随着爆炸声,一排排的小轿车燃烧起来。
    冯飞雄对自己今晚的战果感到非常满意,他知道不能在逗留下去,于是从旁边的消
防栓里扯出水龙带丢到楼下,自己沿着水龙带滑了下去。当滑到第二层时,冯飞雄双脚
在墙壁上用力一蹬,如同荡秋千一般跃到楼旁的一棵椰子树上,然后攀着椰子树飞身跃
出围墙。
    在墙根处,他跳上早已准备好的摩托车。这时,警笛声和汽车、摩托车的轰鸣声已
经传来了。冯飞雄反而减慢了车速,摩托车在马路上拐了两个S形的弯,同时他腾出一只
手不停地抛洒着,一串串细小的金属物落在马路上,发出“叮当”不绝的撞击声。
    然而,冯飞雄没有想到,自从跃出白楼之后,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他。
    “啊,这人真是好身手!莫非就是冯飞雄?”项少龙吃惊地问。
    “我看一定是。”狄国英肯定地说。
    “那咱们怎么办?抓还是不抓?”白起连忙问。
    “司令员只吩咐咱们监视白楼,没有吩咐咱们抓人啊。”狄国英显得有些为难。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冯飞雄的摩托已经远去了。
    “他的车太快,咱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白起说。此时,他突然感到一阵轻松。
    “对,冯飞雄逃的太快了!”狄国英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心里却想着:“我真恨不
得和冯飞雄并肩作战呢。”
    “注意,马上要有好戏了。”白起提醒道。
    果然,几辆警车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但是刚开上这条马路,立刻轮胎发出爆裂声
,汽车弯弯曲曲地走起了蛇形,接着“嘭”然一声,有两辆车撞在了一起,整个车队全
部瘫痪了。
    “妈的,怎么回事?”一个人打开车门,叫骂着跳下车。“啊……”那人突然惨叫
起来,一枚尖锐的铁器扎进了他的脚掌。
    那人痛得乱骂乱叫,强忍着将铁器拔了出来。仔细看时,发现是扭曲交错着焊在一
起的四枚铁钉,无论如何摆放,总有一根钉子是尖头朝上的。
    “好戏吧……”在巷子里,狄国英他们暗自发笑。

--
我一直不能忘记
我的勇气曾失落在这里
如今我找回自己
却又失去最深爱的你
在风中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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