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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dream (dream), 信区: Green
标  题: 铁血直属队22-戒严令与逮捕令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Apr  2 10:14:11 2002) , 转信

4月1日，凌晨1时，北京——北宁，电视电话会议 
“陈院士，按您刚才的分析，我们要想摸索出‘卡桑德拉’病毒的治疗方法，起码要两个
月时间了？”元首电话的那一端问道，在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焦急的神色。 
“是的，”陈烨华院士回答，“这还是在人力、物力有充分保障，各方条件都在最顺利的
情况下做出的假设。” 
“两个月时间，付出的代价将是数万人的生命。”元首凝视着屏幕上的萧剑声，“如果真
的是那样，我们将会遭到比数年前美国‘911’事件更加沉重的打击，而恐怖份子付出的代
价却比本-拉登小得多。” 
“那么欧阳承胥博士那里还有商量的余地吗？”萧剑声急切地问，他第一次感到“铁直”
在方面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元首说，“我想，如果欧阳承胥在四十年前手中有这种病毒
，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洒向人群！因为他和乔雨扬是相同的绝望者！” 
萧剑声默然无语，最近这起恐怖事件，使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因果报应”。 
“所以，我决定立即对北宁实施戒严！”元首以命令的口气对萧剑声说。 
“戒严？”元首的话使与会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 
“对，立即戒严！”元首的表情，显现出他决心已定，“这是无奈之下采取的下策，但势
在必行！如果短期内无法找到防治‘卡桑德拉’病毒的方法，那就只有切断北宁与外部的
一切联系，将疫情限制在北宁！” 
萧剑声理解元首的良苦有心，也明白元首心中的矛盾与无奈。“元首，我请求继续留在北
宁！贪官一日不除，病毒一日不绝，我萧剑声绝不离开北宁一步！”萧剑声的话掷地有声
。 
“剑声，我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我原本打算将你留在北宁。这次戒严，我不准备动用其他
部队，只计划调动‘铁直’的三个支队，再加上北宁本地驻扎的武警部队，兵力足够了。
而你，原本身为武警部队副司令员兼‘铁直’司令员，这次现在理所当然地担任戒严总指
挥。”元首的声音很果决。 
“是，萧剑声决不辜负中央的信任！”萧剑声对着屏幕握拳宣誓。 
“剑声，这次戒严，除了封锁北宁疫区之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目的。”元首的话有些出
乎意料。 
“请主席指示。”萧剑声问。 
“首先我要承认一个错误——当初我一厢情愿地想保持广南的稳定，没有对那些腐败分子
断然采取非常措施。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稳定’两个字不是咱们单方面说了算的，
结果造成了你和唐组长工作的被动，甚至使调查组成为‘地下工作者’，无形中也助长了
当地腐败分子的嚣张气焰。为此，我要向你们道歉！”屏幕上，元首忽然站起身来，抱拳
当胸，深深地一揖。“但是，通过这次戒严，你们能够反客为主——萧司令员，你可以凭
借北宁地区戒严总指挥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发号施令，一切侦察和取证工作都以戒严部队
的名义进行。这样一来，就可以将那些腐败分子置于你们的控制之下！”元首的表情变得
平静了。 
“是，一定完成任务！”萧剑声和唐遗风双双起身立正。 
“还有，通过你们想中央反馈的材料，我发现解决广南的腐败大案，并不仅仅是抓几个贪
官那样简单。因为在广南，整个官僚阶层已经形成一个相互之间密切勾结的腐败网络，把
人民政府变成了他们为所欲为的‘土围子’，而当地的政法机关也已经蜕变成‘土围子’
里看家护院的打手。所以，萧剑声，在必要时你可以断然接管当地政府和公安机关。” 
“坚决执行中央的指示！”萧剑声激动地说，他暗自佩服元首的韬略。 
“当然，这是一次大动作，重点是广南省政府和北宁海关。为了防止在陆学森等一批高官
被逮捕后广南出现‘权力真空’，我建议萧剑声以戒严总指挥的名义代行省长职权，而北
宁海关由唐遗风代理关长。其他各部门凡是出现职位空缺，都可以从‘铁直’和特别调查
组抽调人员代理！”元首叮嘱道，“萧司令员，我还是那句话——有职有权，当断则断！
除了生杀大事你要请示中央外，其余的事情，由你随机应变！” 
这时，小米忽然来到会议室，将一张纸条递给萧剑声。萧剑声接过来，发现是蒋磊的笔迹
。纸条上的内容，使萧剑声眼前一亮，心中又涌现出一丝希望。“主席，这是‘铁直’一
位中校的建议，我认为哪怕是一线生机，也值得尝试……”说着，他对着屏幕举起那张纸
条。 

以蒋磊的身份，是不能和元首对话的——即使是通过电话，所以在刚才会议进行时，他又
打开电脑，以“江泪”的网名登录了www.v-war.net。几位朋友都在，这很正常，因为“网
虫”是近十年才从人类中分化出来的夜行动物。 
“江泪，你好多天没上网，死到哪里去了？”和他打招呼的是龙血。 
“我一直出差在外地。”蒋磊要保守军事机密。 
“你在北宁？”冷血也插嘴。 
“对。”蒋磊知道他们从IP地址看到了自己的去处。 
“听说北宁闹传染病，新闻里说是鼠疫，真是鼠疫吗？”龙血问。 
“你信吗？”蒋磊反问。 
“姑妄听之——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龙血回答。 
“4月1日，我没忘。”蒋磊知道今天是“愚人节”。 
忽然，蒋磊想起一件事，问：“去年10月份发生在日本的‘机械手杀人案’，是你们搞出
来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龙血不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是你们的杰作，我有事求你们帮忙。”见龙血没有否认，蒋磊兴奋了。 
“什么事？” 
“我告诉你真实身份——我是医疗队的成员，前几天随医学家陈烨华院士来到北宁。传染
病其实不是对外报导所说的鼠疫，而是……”蒋磊为了保密，还是没有真正说出自己的身
份，但他告诉了龙血“卡桑德拉”病毒的来龙去脉，包括欧阳博士那刻毒的条件。 
“岂有此理！如此侮辱咱们的伟大领袖，不能饶过他！我这就把他的医学网站给鼓捣了！
”龙血怒不可遏。 
“你不懂江泪的意思吗？他是让咱们去偷东西。”冷血提醒道。 
“我明白了。立即在‘红客联盟’中发布消息，招兵买马……” 

“值得尝试！”元首的话，“为了不影响我国政府的国际形象，所以这次行动的主角还是
民间人士。我早说过，民间的力量不可小视！当然，咱们‘官府’也不能无所作为——立
即通知电信部门和计算机监管部门，为他们一路开绿灯；还有，派中科院的电脑专家以私
人的身份为黑客组织提供技术援助……” 

两个小时后，龙血的公告在“红客联盟”中传遍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公告传到“中国鹰
派”和其他几个黑客组织那里…… 
“有消息吗？”蒋磊和陈广军守在电脑前，不断地重复着发问。 
天色渐明。 
“好消息，有个‘中国鹰派’的成员在一个月前曾经无意中破译了欧阳承胥的密码。”龙
血终于有所收获。 
“是个好消息，当时他看到什么？”蒋磊感到一阵狂喜。 
“他当时什么都没在意，见是许多医学资料，看也没看就离开了。”龙血说。 
“万幸！”蒋磊暗自感谢上苍，“如果他当时动了手脚，咱们这回可麻烦了。” 
“让他仔细回忆当时的路径，这次千万小心，不但要进去，还要把资料偷出来！” 

经过一上午的苦战，龙血和冷血将欧阳承胥的全部医学资料都下载完毕，因为他们不懂医
学，没法进行选择，索性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卷走了，结果事倍功半，多浪费了两个小时。
 
“立即进行分检！”陈烨华院士对学生吩咐，此时他心中的狂喜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主席，这些资料里虽然没有‘卡桑德拉’病毒的最终治疗方案，但半年多的实验数据全
部是齐全的。根据这些数据，我想在三天之内就可以就可以初步确定自己的治疗方案！”
陈院士向元首汇报。 
“很好，拜托你了。”元首回答，“但是这件事不要张扬，尽量保密。还有，欧阳承胥的
那些医学资料，除了和‘卡桑德拉’病毒有关的之外，其余的咱们都不保留。这次虽然是
迫不得已，但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与此同时，“铁直”三支队下属的二、三大队已经乘坐三架大型运输机徐徐升空，两个小
时后就会降落在北宁，与蒋磊的一大队会师…… 
一支队和二支队也已经登车起程…… 

4月5日，北宁戒严总指挥部 
四天前，元首在中央电视台发表讲话，宣布了北宁的戒严令。在元首讲话的同时，“铁直
”的三个支队进驻北宁。 
今天，萧剑声在潘钧和杨昊丰的遗像前点燃了三支线香，三股淡淡的白烟袅袅地在室内飘
散开来。遗像前，没有任何供品，只插了两面“铁血直属队”的战旗。 
萧剑声上过香后，他环视着面前的十几名部下。看到他那冷峻而刚毅的面容，大家都明白
“铁直”即将面临着一场不同寻常的战斗。 
“蒋磊，你的任务是赶赴石门港，保护唐组长能够顺利接管北宁海关，同时清查远东公司
总部，逮捕涉案人员！” 
“陈广军，你的任务是接管北丹县政府和公安局！” 
“齐高扬，你的任务是接管北宁市政府！” 
“禹天霁，你的任务是接管北宁公安局和下属分局！” 
“雷子鸣，你的任务是接管广南省公安厅！” 
萧剑声今天的话很少，除了下达一道道到作战命令外，没有任何赘言。最后，他手中的指
挥棒点了点地图，说：“接管省政府的任务，由我亲自带队，我会亲手给陆学森戴上手铐
！” 

在省政府门前，最惹眼的是一对足有三米高的石狮子。萧剑声厌恶地打量着那对狮子，感
觉它们没有显示出威武与庄重，反而令人感到凶残与森严。“明天我要炸掉你们！”他对
石狮子喝道。 
这时，战士们已经完成了对省政府办公大楼的包围。萧剑声整了整军装，大步跨进了省政
府大院。“立即逮捕陆学森！”他命令道。 
突然一个人影从假山后面闪了出来，萧剑声直盯住他，发现那人脸色晦暗，神情沮丧，目
光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如同面临着世界末日。 
“陆学森！”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第六感，萧剑声一声怒喝。 
陆学森木然地盯住萧剑声肩头的中将军衔，惨淡地笑了笑：“萧剑声，我佩服你……” 
说着，陆学森急速地从口袋里拔出一支微型手枪。小米和警卫员们大吃一惊，急忙抢上前
挡住萧剑声。“把枪放下，立即接受逮捕！”小米和战士们的枪口指向陆学森。 
“砰”，随着枪声，陆学森的太阳穴被击穿了，污血猛然喷溅在假山上。子弹在穿透了陆
学森的头颅后，又将假山打得石屑纷飞。由于陆学森开枪时将枪口紧紧抵住了自己的太阳
穴，枪声显得异常沉闷。 
经过现场拍照后，陆学森的尸体很快被拖走了。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萧剑声几次想从小
米手中夺过冲锋枪，对准陆学森的尸体横扫一梭子。他几乎用了全部的定力，才压制了自
己的念头。 
“一个月前，纪委的潘书记也是死在这座假山下。”一名门卫告诉萧剑声，“当时潘书记
的头就是撞在这块石头上。” 
“各就各位吧，没有大事就别来烦我。”萧剑声心情沉郁地坐在假山旁，一动不动地凝视
着面前的假山，仿佛在为亡友守灵。半个小时转眼既过，小米和警卫员们都知道萧剑声的
脾气，谁也不敢去劝解，但为了司令员的安全，他们只得把假山附近完全封锁了。 
“哧——”闪光灯忽然亮了一下，原来是随军采访的千凝拍下了萧剑声的照片。“不好。
”小米暗暗担心，生怕萧剑声会因为有人打扰而大发雷霆。 
然而小米的担心多余了，萧剑声并没有发脾气。“千凝，你的直觉一向很准确的，知道我
现在想做什么吗？”萧剑声的声音很苦涩，也很郁闷，仿佛想找一位知心朋友倾诉一下心
事。 
“你想在这里立一块石碑，勒石铭记，昭警后人。我说的对吗？”千凝问。 
“基本上对。但我想立三块石碑，”萧剑声低沉地说，“今天是4月5日，对吧？所以第一
块碑应该高四十五米，红色的碑身，上面写道——‘烈士潘钧，一身正气，牺牲于此’；
第二块碑，是白色的，高四点五米，上面详细记载这次北宁腐败大案的前因后果。正如你
说的——昭警后人！而第三块碑，高度只有四十五厘米，黑色的，上面就写——‘国贼陆
学森，恶贯满盈，自绝于此’……” 

石门港 
就在陆学森自绝的同时，蒋磊带领的第一大队已经抵达石门港。在这里，丹枫江水面变得
越来越开阔，形成了状若喇叭的入海口。而在丹枫江畔，最醒目的是海关大楼和远东公司
总部大厦，这是附近最高的两座建筑，相距只有不到三百米远，如同一对在水边顾影自怜
的难兄难弟。 
“咱们兵分两路——黎天俊、白起，你们俩带一半人马，协助唐组长去接管北宁海关；我
和狄国英带领其余的战士去搜查远东公司！”蒋磊下达命令。 
然后两路人马分别向海关和远东公司包抄过去。黎天俊和白起一马当先，带头冲进海关大
楼。站在门厅里的几名保安刚刚过来拦阻，就被“铁直”的战士打翻在地，然后拖到墙根
去搜身。 
“大家请镇定！我是中央特别调查组组长唐遗风，奉中央的命令前来接管北宁海关！现在
，由戒严部队接管海关的保卫工作，请各位工作人员配合！如有抗拒者，将断然执行特别
纪律！”唐遗风举起话筒，宣布中央的命令。 
只几十分钟的时间，海关就恢复平静了。现在每一层楼都有几名“铁直”的战士守卫，荷
枪实弹，杀气凛然，使人望而生畏。黎天俊和白起按图索骥，将上了黑名单的二十多名海
关干部一一捕获，押到楼下看管起来。“要分开关押，当心他们串供或闹事！”黎天俊吩
咐战士们。 
“咱们这里算大功告成了，不知蒋磊那边怎么样了？”白起有些担心。 
“我问问？”说着黎天俊打开了步话机。 
“喂，我是黎天俊，蒋大队长在哪里？什么……联系不上？怎么搞的……他没有携带通讯
设备……”黎天俊放下听筒，急忙联系唐遗风。 
“唐组长，我是黎天俊，请你赶快派缉私艇，援助蒋磊！”黎天俊心急似火。 
“蒋磊怎么了？”唐遗风问。 
“追捕邢宝昌去了，可能马上要到入海口了！” 
于是，唐遗风下了代理关长之后的第一个命令。 

原来，当蒋磊带人冲进远东公司的大厦后，逐层搜索也没有发现邢宝昌的踪迹。在第十三
层楼上，李均波忽然指着楼下的江面叫道：“蒋大队长，邢宝昌跑了！” 
蒋磊知道在远东公司大厦的后院有一座小型码头，但此刻那里已经空无一船。“你看，”
李均波指着江面上渐渐远去的一条船，叫道：“是它，一定是那条船！” 
蒋磊接过望远镜，发现那是一条灰黑色的船，正急速向丹枫江下游驶去。那船颜色虽然不
起眼，但形状怪异，所以很容易识别。只见那船甲板上带有一个圆弧形的顶棚，将船体上
部遮蔽得眼严实实，船体浑圆，两头尖削，活象一只椭圆形的棺材。 
“橄榄船？”蒋磊以前只见过这类走私船的照片，今天是第一次发现实物了。 
“对，这种船装有防弹钢板，重机枪都打不透。”李均波说。 
“追！”蒋磊带领战士们登上汽车，沿着江边公路直追下去。 
经过将近二十分钟的追逐，公路向另一个方向拐了过去，眼看就要和丹枫江分道扬镳了。
“快，找船，咱们要下水去追他们！”蒋磊叫道。 
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游船码头，几艘小快艇停泊在岸边，一位导游小姐正举着三角小旗引导
游客准备上艇。“吱——吱——”几两汽车径直冲上码头，然后紧急刹车，吓得游客们东
躲西闪。车上的战士们纷纷跳下来，跃到快艇上。 
“我们是戒严部队，这几条快艇征用了！”蒋磊掏出军官证。 
“喂，我做不了主，要请示老板……”那导游小姐吓得脸都青了。 
“不必了，我们好几辆车留给你做抵押，还怕什么？”狄国英说着也飞身上艇。 
快艇发动了，由于速度太快，艇艏高高地向上扬，翘出了水面，艇艉却几乎与水面平齐，
水面被螺旋桨犁开一道凹痕，旋即又被浪花填满。看着前方的橄榄船渐渐清晰了，但彼此
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明显缩小。 
“好快的速度，这橄榄船也当真不能小瞧。”狄国英惊讶地说。 
“十年前邢宝昌走私时用的就是这种船，”李均波解释道，“别看它载重不大，运手机或
电脑配件之类是最合适的。而且橄榄船一般能装三台大功率发动机，比缉私艇还快。” 
“邢宝昌这家伙很念旧啊，现在他都用万吨轮走私了，还舍不得扔掉当年小打小闹的玩意
。”狄国英紧盯住前面的橄榄船。 
“据说邢宝昌专门在自己的码头停着一艘橄榄船，每三天让手下试航一次，还经常检修，
似乎就是想留到今天用的。”李均波说。 
“这老混蛋，还挺有先见之明的！”狄国英骂了一句。 
几艘快艇开足马力追逐橄榄船，如同一群猎犬在追猎一头拼命奔逃的野鹿。前面橄榄船上
三台大功率发动机将水面划出一条宽阔的浪痕，而后面的快艇拖着几条细白的尾流紧追不
舍。 
半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丹枫江的江面越发变得开阔，蒋磊也越发变得焦急。橄榄船虽然
比快艇庞大近十倍，但在江面上速度已经不弱于快艇，如果追到入海口，橄榄船的抗浪性
能要比快艇好得多，那时自己的快艇根本没有胜算了。再者橄榄船油料装载更多，如果一
直追下去，快艇肯定会因燃料耗尽而抛锚。 
这时，对面一队驳船正溯江而上，而一艘轮渡也恰好在此刻横穿江面。橄榄船急忙转舵避
让，在江面绕了个九十度大弯。“快加速，冲过去！”蒋磊叫道。 
仗着快艇体形小，蒋磊驾驶着快艇径直从驳船和轮渡之间的空隙中钻了过去，激起的浪打
得快艇一阵剧烈地摇撼，船舷几乎贴到了水面。由于没有携带通讯设备，其他几条艇上的
战士听不到蒋磊的呼喊，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招，跟在蒋磊后面直冲而过。当狄
国英的艇最后一个通过两船之间的缝隙时，他已经听到驳船上传来惊慌而急促的咒骂。 
冲在最前面的，是小队长项少龙的快艇，此刻他已经超过了橄榄船。项少龙猛然打舵，快
艇骤然急转弯，已经横在了橄榄船的前方。“停船接受检查！立即停船！”项少龙举起冲
锋枪，向天鸣枪警告。 
但橄榄船丝毫没有减速，反而加大马力向前冲去。“项少龙，当心！快闪开！”蒋磊急迫
地呼叫道，然后命令：“开枪，打发动机！” 
和橄榄船的其它部位一样，发动机也被藏在装有防弹钢板的机舱中，仅有三条一揸宽的缝
隙散热和通风。由于水面颠簸剧烈，战士们几次开枪也只在钢板上打出了一串串飞溅的火
星。 
但项少龙的快艇依旧横挡在橄榄船的航道上，就在两船相撞的瞬间，项少龙对准橄榄船的
驾驶台，一串子弹射进了仅有尺余见方的观察窗。然后是清脆的钢铁碎裂声，快艇被撞翻
了。 
如同坦克撞上了轿车，橄榄船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但蒋磊发现它的速度明显减慢了。原来
，橄榄船的驾驶员已经被项少龙击毙，而临时替补的家伙肯定没有前任的水平和胆量。 
“开枪！”蒋磊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间，大声喝道。 
几颗子弹射进了机舱，刚才还是青烟袅袅的通风口现在冒出滚滚的浓烟。“停船投降！你
们无路可逃！”几条快艇包围了橄榄船。 
忽然，一阵黑红色的火舌从驾驶窗飘荡出来。“不好，邢宝昌自焚了！”蒋磊知道——船
艉的火焰不可能这样迅速地蔓延到船艏的驾驶台。 
“散开，大家散开！”蒋磊和狄国英大声呼喊。 
就在此刻，橄榄船的机舱发生了爆炸，一台残破的发动机被甩出十多米远，落在狄国英的
快艇旁边，激起的水柱将几个人全身淋得透湿。 
“狄国英，没事吧？”蒋磊担心地叫道。 
“没事！”狄国英抹了抹被江水打得生疼的面颊，“这个邢宝昌，八成练过法轮功！” 
这时，黎天俊和白起带领的两艘缉私艇也赶到了。他们救起项少龙的其他几名落水的战士
，同时向萧剑声汇报了整个水上追捕的过程，最后呼叫消防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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