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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2-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2日17:43:44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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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5章 挥戈  字数：6585 点击数：227
作者：super_zyh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联盟  发表时间：2002-1-27 4:19:27
    两千多年前，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从此骑兵成为人类战争史上的突击主力。二
十世纪上半页，希特勒的“闪击战”最终促使骑兵们放弃了他们心爱地战马，改乘被称
作“坦克”的钢铁巨兽。公元１９６４年，美国将军詹姆斯·Ｍ·加文，发明了一钟全
新的、与传统战法不同的、很厉害的战法——直升机空中机动作战。这种新战法的出现
，克服了空降作战的缺陷与局限，使传统的地面战，增加时速为２６０公里以上的推进
能力，让战场成为敌军指挥官无法摆脱的噩梦。越南战争、海湾战争，直升机空中突击
作战象一股狂飙而起的旋风，彻底改变了世界军人对进攻速度的理解。陆军航空兵——
驰骋于天际的空中骑兵。直升机——战神赐与现代骑兵的另一件神兵利器。
    　　
    　　缅东重镇掸邦首府东枝，１４军的第一个作战目标，攻陷它后将作为跳岛基地
，进攻第二个目标东吁（旧称同古）。同时也切断了掸邦高原缅军西撤的一切路径。
    　　剧烈的爆炸声，把东枝城外３０３高地的指挥官刀桂西少校从梦中惊醒。一开
始，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刚跳下床，一枚航空炸弹击中了他的卧室，头顶如遭雷劈，
人一下子被吹到了地板上。背部的伤痛几乎让他晕过去，但他还是挣扎着爬到了房门口
，只见外面火光冲天、爆炸连连，营区里的所有建筑都被炸得粉碎，一个士兵跑过来想
要扶起他，却被横飞的碎片击中，扑倒在他身上，滚烫的鲜血从脖颈子喷射出来。所有
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他手下的大部分士兵，因为毫无防空经验，在轰炸中四
处乱跑。趴在地上的刀桂西少校，用力推开身上的死去士兵的尸体嘶声大叫，“不要跑
，卧到……”。可是他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结果每次爆炸的红光闪过，都会有一堆人
体碎块儿被吹散在半空中。少数受过点儿正规训练的士兵，紧缩在工事中、掩体下、壕
沟里，还不断地被炸塌的泥土和砖石掩埋。凄历的防空警报响彻云霄。
    　　缅军的防空预警系统，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强大的电子战面前象件儿童玩具，缅
甸完全处于突然袭击之下，许多缅军士兵是在睡梦中被炸死的。
    　　中国空军大规模的空袭过后，两个航空中队的ＦＢＣ－１“飞豹”式战斗轰炸
机，对东枝城内外轮番做了一个小时的战术打击，基本摧毁了所有的防空设施、装甲车
辆、步兵及火炮阵地。尽管缅军少量的防空武器做了最后的抵抗，但是很快就被“清理
”干净了，中国空军的战机们在他们的头上倾泻了大量的火箭弹、航空炸弹、凝固汽油
弹，直到最后一挺高射机枪被熔化成燃烧的废铁，操纵它的人被撕扯成残破的肉块儿。
东枝城一片火海、破烂不堪。
    　　东枝城烈焰腾空、浓烟笼罩的景象，映入张天恩的眼中，他的鼻子甚至嗅到了
硝烟味儿，此时离着陆区还有两分钟的航程，“准备战斗”的命令已下达给每一个人。

    　　“我会战死吗？”张天恩心中喃喃自语。毕竟现在身处真正的战争，无论谁都
会展现人性中真实的一面。“不，不会的，我的运气没那么差。”他给自己下结论，“
那我的战士们呢……”。他不愿再往下想，战争总会有伤亡，更何况执行的还是一项冒
险的作战计划，万一空军不能掌握制空权或后续部队上不来，那么他们连撤退的机会都
没有。他把目光投向罗娜，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内心的读白。罗娜白皙的脸颊因透过机
窗的火光，而抹上一层红晕，表情非常平静，没有显出一丝的担忧或慌乱，仿佛恐惧从
来与她无缘。
    　　罗娜发觉张天恩在看她，把目光迎了过来，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笑意，那是人
们在玩得心应手的游戏时才会有的笑意。张天恩不禁心中一阵佩服，若她生在古代，应
该是花木兰或平阳公主那样的巾帼英雄。
    　　从“数据链”接收情报的梁亚洲抬头道：“营长，师属炮兵通知，他们着陆时
遇到了麻烦，暂时无法提供火力支援。”
    　　张天恩侧过身子，眉毛一挑，沉声道：“不管他，‘硬顶上’。”可他心里知
道，三百公里的跳跃距离，对我军并不是很成熟的空突部队来说，已经达到了极限，侧
翼暴露给敌人，后勤又难以保障，步、炮不脱节才怪呢，甚至护航的武装直升机连返航
的油料都不够。他只是中低级军官，有意见也反应不到高层，就算意见反应到了高层又
能怎么样呢？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中国空军酷烈的空袭一结束，刀桂西少校被几名部下从瓦砾中挖了出来。背后
的伤虽然疼，但还不算什么，并不妨碍活动，只作了简单的包扎。要命的是脑袋异常的
晕，耳朵里一个劲儿的“吱吱”鸣响，严重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但总里觉得还有什么
事要发生，可就是想不起来，脑子里实在太混乱了，这是让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的。，
他看了一眼高地下的东枝城，东枝城浓烟滚滚，大火烧的“噼叭”做响，映红了一眼望
不到头的夜空。视线转回到高地，眼前满目疮痍，建筑化为废墟，蒿草和灌木烧得精光
，巨大的弹坑联成一片，象是月球的表面，死者残破的肢体撒满四周，半死不活的伤者
满地翻滚。
    　　哀嚎声与呻吟声不绝于耳，让刀少校不忍再听下去，“去救他们。”他大喊，
并不顾背后的伤痛，咬着牙站起来，指挥残存的部下从隐蔽处出来，和他一同去救助那
些受伤的战友。作完这些事，他感到身上一阵虚脱般的乏力，颓然坐倒在地上，可没想
到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把他疼得一哆嗦。也正是这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想通了他刚
才想不通的事儿——中国空军的空袭结束后，随之而来的是中国陆军的地面攻击。
    　　果然，短暂的宁静没有维持多久，远处的夜空中传来螺旋桨高昂的轰鸣声，一
大群飞翔于黑暗中的直升机向东枝城疾速接近。这是许多缅军士兵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景
象，他们把这些直升机当作从地狱里飞出的妖魔鬼怪，纷纷跪倒在地上祈求佛祖的保佑
。可惜中国陆航的直升机是不受佛法干扰的“妖魔鬼怪”，接下来它们会大量“吞噬”
缅军士兵们年青的生命。而一些见过世面的士兵则尚未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不
知所措的盯着天空。
    　　“直升机，原来是直升机……”坐倒在３０３高地上的刀桂西少校绝望的发出
了悲鸣，此刻最后一点想不通的地方也全想通了，三百余公里的直线距离，搭乘直升机
，只需用一小时十几分钟便可飞完。当了十几年军人的他十分清楚，东枝城这群被空袭
炸成游兵散勇的守卫者们，将遭到近乎屠杀般的打击。
    　　中国陆军的直升机的进攻，只是活着的缅军士兵灾难的延续。四架武装直升机
擦着树梢向３０３高地扑了过来，刀桂西少校再次咬牙忍住背后的伤痛，在自己已经麻
木的部下当中奔跑、指挥，他一边高喊：“隐蔽、快隐蔽……”一边把这些家伙们往壕
沟或工事里踢。但是晚啦，四架武装直升机在３０３高地上空卷起一道死亡的风暴，刀
少校只能用尽力气，把自己扔进一处未被炸平的工事中，眼睁睁地中国陆军的直升机，
在低空追逐自己可怜地士兵，用密集的火箭弹、炮弹把他们杀死。
    　　一名跑得慢的士兵，就在离工事几步之遥的地方，被一发２３毫米的机关炮弹
削去了半个脑袋，白花花地脑浆洒了趴在工事里的另一个士兵一脸，并有少许溅到那士
兵大口吸气的嘴里。年轻的士兵忙不迭时地把口中的脑浆吐出来，落在地上的脑浆象一
朵绽开的小白花，也许受不了这份刺激，他“歇斯底理”地狂叫着。“噗”的一声，没
了半个脑袋的尸体倒在地下，鲜血同脑浆混合的红白相间地液体，象小河一样流淌，直
流到那狂叫的士兵面前，并最终渗入泥土之中。刀桂西少校感到胃里一阵极度地恶心。

    　　几个勇敢的士兵冒死钻出掩体，冲到一架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的正下方，举起
手中的步枪连连射击，想要击落这架夺去他们战友生命的杀人机器。这几个士兵的行为
固然英勇地可以称为悲壮，但很无为，悲壮的精神不能代替物质的弹药，７·６２毫米
口径的步枪子弹，连直升机底部陶瓷装甲板的烤漆都没刮掉。而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只
是压坡度拉机头，作了一个战斗转弯，接着一个跃升侧转，发射出一枚８０毫米的火箭
弹。几名士兵的身前一团浓烟烈火冲天而起，等硝烟散去，泥土与人类的脏器及鲜血调
和成一团儿“血肉红泥”（不是“雪泥鸿爪”）。
    　　刀少校的眼睛因充血而红了，他趴在工事中，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中国人
，咒骂美国人，咒骂自己的政府，咒骂所有把这里变作人间地狱的人。
    　　按照作战计划，第４１师负责夺取东枝以东至文因一线的所有缅军外围阵地，
张天恩营的任务是占领紧靠东枝城的３０３高地。３０３高地能够控制整个１２３团的
着陆区和进攻路线，因此必需占领它。高地的坡度较平缓，长满阔叶蒿草和杂乱的灌木
，不过现在剩下的是焦土，高地上驻扎着缅军的一个营。着陆后，一连和二连由东向西
从正面攻击，三连向西北迂回，绕过山梁，从高地背后夹击。重武器连只有炮排跟随营
主力第一批到达，留在张天恩身边，给全营提供近程火力支援。营部连作为预备队，也
掌握在张天恩手中，直到重武器连的侦察排和战防排随第三批部队到达。师属炮兵提供
八门１０５毫米火炮做远程火力支援，头上四架武直－１１进行空中支援。
    　　突击直升机，将携带的六管Ｓ－８型８０毫米全部发射干净，把着陆区周围的
灌木丛打成燃烧的“火炬”，然后开始着陆。武装直升机，一部分继续压制性打击着各
目标点，另一部分加速离开编队，四散开做空中警戒。
    　　张天恩朝头盔里的步话机大吼了一声：“让我们冲吧！”说完，不等直升机停
稳，就跳出了机舱，用手中的９５Ａ２式班用轻机枪，朝３０３高地方向连打了几个长
点射，其他离机登陆的机枪手们也纷纷开枪，做掩护性射击。罗娜、梁亚洲紧跟其后，
战士们一一跃下飞机，不到二十秒钟，三个连全部展开，迅速离开着陆区的空地。
    　　放空士兵的米－１７１－Ｚ又腾空而起，掉头向东北方的国境飞去，是去接运
第二批工程兵部队。第一批突击部队巩固阵地或占领东枝城后，工程兵部队会赶修一座
临时简易机场，以供运载第三批轻装甲部队（第４９轻装甲突击师）的战术运输机起降
。
    　　张天恩营着陆时并没遇到什么真正的麻烦，四周只有被火箭弹打着的灌木丛和
移为平地的缅军阵地，还布满了姿态各异的死尸。梁亚洲指着烧焦的缅军尸体打趣儿道
：“空军做的烤肉。”张天恩对他的幽默不感兴趣，仅仅哼了一声。罗娜则嫌他说得太
恶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一片残垣断壁的后面，张天恩建立了营部阵地，他在断墙下用红外线望远镜
很仔细的观察３０３高地。山顶上全炸秃了，明面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缅军士兵，四架直
升机还在意犹未尽地展示火力，张天恩通知这四架武直－１１“我方开始步兵进攻”，
四架武直－１１呼啸而起，盘旋至高空。高地山脚下，一连的散兵线在东、二连的散兵
线在东南分别展开，向高地发起了冲锋。三连消失在黑暗中，他们作为“奇兵”迂回到
高地西面。
    　　武装直升机刚一飞走，张天恩便透过望远镜看到，高地上不知从哪儿蹦出一个
缅军军官，象变魔术一样，把缅军士兵们从壕沟中、弹坑里揪出来，指挥这群破烂不堪
地家伙们组成几道防御阵地，开枪阻止我军战士的冲锋。一连冲在前面的几个战士，被
迎面飞来的弹雨扫倒，但幸好穿有防弹服，打了个滚儿又重新站起来。这名缅军军官的
顽强到让他颇感意外，一激动骂道：“我×他妈的，还有没死干净的！”骂完才想起一
直蹲在身边的罗娜是女性，不禁为自己的失礼一咧嘴，脑袋没敢歪，斜眼向罗娜偷瞄去
。
    　　罗娜似乎没在意他的那句粗话，平端着狙击步枪，用红外线瞄准镜凝神观察前
方，准备随时勾动她纤长的手指，解决突如其来的麻烦。
    　　张天恩很是感激，心中暗赞：“心细的女子……”因为他知道，此时罗娜实际
上是在单独保护他，不至于受缅军冷枪的袭击。
    　　再次举起望远镜，一连和二连的战士们排着“敌火下阵形”，以短距离的跃进
，冲到离缅军阵地百十米的地方，激烈地同敌人交火。由于是夜晚，缅军士兵无法看清
我军战士朦胧地身影，只能胡乱射击，而我军的战士们因为装备有夜视仪，所以在黑暗
中隔着百十米也能准确地打中敌人。７·６２毫米和５·８毫米口径的钢芯弹，拖着美
丽的紫红色和青绿色光焰，在半空交叉撞击，只不过一方杂乱无章，另一方整齐有序。

    　　一连和二连的十二挺８８式通用机枪、六门８２毫米迫击炮及六具９７式自动
榴弹发射器，充分体现了步兵支援武器的威力，在缅军阵地上筑起一道弹雨之墙，压得
缅军抬不起头来。敢于还击者大都被无情地杀死了，仅剩五、六十只步枪和一挺轻机枪
，在那个缅军军官的带领下垂死抵抗，我军的战士们趁机跃进到距缅军阵地不足七十米
的距离。
    　　张天恩觉得前线的进攻速度有点儿慢，接通了留在营部阵地的重武器连炮排的
频率，命令道：“炮排，把速射炮给我架好。”他准备用这三门Ｗ９９式高射速迫击炮
把高地再“犁”一遍。重武器连炮排，按前线炮兵观测员提供的数据，把炮口校对得准
准的，他下达了开炮命令，并付加了一句：“把你们的炮弹打光。”当然，炮排不会真
的按他的命令把炮弹打光。
    　　营部阵地上响起一连串Ｗ９９式高射速迫击炮发射时特有的“咚咚”声。两分
钟的时间内，超过八百枚迫击炮弹，越过一、二连战士的头顶，冰雹一样砸在对面高地
的缅军头上。一时间，本已被炸成焦土的高地上再次火光冲天，弹着点之密集，连我军
战士也为之瞋目竭舌。连环不断的爆炸，摧毁了缅军士兵们仓促构筑的阵地，也摧毁了
他们的肉体和意志。
    　　张天恩透过望远镜看到，失去掩体保护的缅军士兵，被猛烈的炮火炸得血肉横
飞，大量的残肢断体夹杂在泥土当中，直落到一、二连的战士面前。炮击刚一结束，便
有浑身是血的缅军士兵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向后逃跑，但是只要有人一转身，就会有
至少十颗以上的５·８毫米子弹打进他的后背里。那个近乎发疯的缅军军官，就在炮火
与弹雨当中跳出战壕，用枪托殴打这群可怜鬼，把他们驱赶回阵地。
    　　看到这一情景，张天恩到也有些佩服这个缅军军官，还真有点儿悍不畏死的精
神。耳机里传来三连连长的声音，报告说：他们连已经冲上了高地，正和一、二连一道
把最后残存的缅军消灭干净。张天恩心头一喜，暗道：如果三连再不来消息，他恐怕就
要接通三连的频率骂人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从发起攻击到现在，前后用了十五分钟
。
    　　把望远镜丢给梁亚洲，操起他那支经过改装的９５Ａ２式班用轻机枪，对罗娜
说道：“你在这儿盯一下，我上前线去。”说完领着两个通信员就要往营部外跑。
    　　“你回来！”罗娜脆声叫道，声音很大，营部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张天恩回头
见她脸上一副生气的表情。只听她用很急的语气说道：“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您现在
上去也没什么意义。您是一营之长，指挥几百名士兵，不是普通的连长、排长，怎么能
轻举妄动，您在前线出了事儿，谁负责！”
    　　张天恩伸指在自己的防弹背心上弹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用担心，Ａ
Ｋ－４７还穿不透这玩意。”
    　　罗娜冷哼一声，美丽的小嘴又翘了起来，露出那种让人难堪的轻蔑笑意，张天
恩知道她一定在心里嘲笑他是“自大的男人”。果然她换了比较冰冷的语气说道：“可
‘德拉古诺夫’会轻易的把您刺穿，何况敌人还有手榴弹，您不想成为本次战斗中我军
受伤或阵亡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吧？如果您只是想呈英雄的话您就去。”
    　　话虽刺耳，但张天恩明白罗娜的好意，只得点头，放下手中的枪。营部里所有
的人都立刻把头一低，假装没听他俩说话，张天恩毕竟是营长，营长是不能当着部下丢
面子的。
    　　又过了五、六分钟，高地的枪声停止了，前线报告说：守卫高地的缅军已全部
消灭，抓了十几个俘虏，其中包括“发疯”的缅军少校，那个缅军少校本来想搞人体爆
破，但是及时的被投降的缅军士兵用枪托打晕了。四十分钟后，既９月２１日０点２０
分，１４军突击部队攻占东枝城。
    　　本次作战，共毙敌５８４２人，俘敌６６７１人，缴获各种火炮４８门，轻重
机枪１０２挺，各种步枪５３９０支；解放军牺牲３人（排长１人、战士２人），伤１
５人（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第１４军２００９年９月２２日《入缅作战报告》）。
    　　“营长，我们升不升国旗？”梁亚洲看着高地下正在灭火的东枝城问。
    　　“废话，当然升，展我国威！”张天恩两手插腰，神气十足的回答。
    　　罗娜嘴唇略动，想要说什么，但看了张天恩那副腆胸叠肚的模样，却欲言又止
，唇边留下一丝狡笑。
    　　几分钟后，张天恩的耳机里传来团长冯拓的骂声：“妈了个巴子的张天恩，你
是不是傻啦，把国旗给我摘了挂军旗，军长都发火啦，说‘这要是让联合国知道，我们
就真成侵略了’。你个死崽子……☆＃＆＠§№※。”
    　　张天恩和梁亚洲尴尬于当场，罗娜横了他俩一眼，轻轻的哼着歌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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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能忘记
我的勇气曾失落在这里
如今我找回自己
却又失去最深爱的你
在风中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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