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rsy (yy球拍—我喜欢),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绑架了一艘航空母舰-3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28 12:37:45 2002) , 转信

    “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鬼谷子》

    但愿一位英雄的鲜血能够唤醒我们整个民族的灵魂——一个不讲诚信、不求质量、没
有居安思危意识的民族,在未来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200*年4月20日02:51(续十一)

    从登上航空母舰的舷梯,到穿过他们庞大舰体的各层甲板来到他们的飞行甲板上面。
一路上的所见完全所闻和我第一次登舰时的情景大相径庭,这里不妨信手列举几项:

    1、 第一次上舰见到的M国士兵是白人多于黑人。这一次,则几乎见不到“白人”,在
烟熏火燎的航空母舰上到处见到的是鼻孔和牙齿都发黑的“黑人”。

    2、 上次上舰见到的M国士兵的脸上几乎可以看到人类丰富的一切表情。现在,乌黑的
脸上你是肯定什么也找不到了,倒是他们眼中的神色几乎无一例外地全是惊魂未定的惊恐


    3、 上次上舰,我的蓝色作训服可能是他们航空母舰官兵中最不鲜亮的衣服。这次,
一路比下来,我是第二个衣着漂亮的人物。第一,当然是穿着白色呢子海军常服,扛着两
杠四星大校军衔的汪洋副参谋长。

    4、 上次上舰,一路机器轰鸣,欢声笑语,生机勃勃。这次上舰,近乎死寂无声,仅
有的些许声响还是损管队队员手中消防水枪的出水声以及他们嘴里零星的咒骂声和偶尔从
某个角落传来的伤号的痛苦呻吟声。

    由于绝大部分区域停电(航空母舰上当然备有柴油发电机,可是由于整个输电线路和
控制板被破坏,他们发出的电力也无法输送出去。),所以我们穿过他们的几层甲板时看
到的舱室深处多是漆黑一片,至于里面传来的刺激气味更是熏的我的眼睛只留眼泪。沿途
,几个手持便携式野战应急照明光源的M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在给我们指路。我们的谈判地点
设在他们的飞行甲板上,因为现在整艘航空母舰最好的采光源是日光,最好的通风设备是
天然海风。

    这实在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职业海军。

    虽然,现在我已经以胜利者的姿态控制了他们,但他们所表露出来的职业素质仍然让
我肃然起敬。

    因为,当我和汪洋副参谋长走上航空母舰明亮的甲板上面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却是和
沿途颓废的场景截然不同的情景。

    在航空母舰几乎没有遭受破坏的尾部飞机着舰区,他们已经精心布置好了一个宽阔的
谈判区域。

    首先,我能看到的就是他们将四架展开折叠机翼的F18“大黄蜂”战斗机沿着航空母舰
的舰宽横着一字排开,机头对着舰尾,将航空母舰一分为二。航空母舰前方,是隐约还可
以见到烟雾袅绕的受损区域,后面则是划出来供我们谈判使用的“庄严”区域。

    接着,我欣赏到了这些F18机翼下的挂架上的全副武装,那些导弹和炸弹以及机头雷达
罩阴森森的大小脑袋一起冲着你的架势,倒还真能产生一点“谈判”的气氛。更夸张地是
,每架F18大开舱盖的座舱里还有一名穿戴好全副飞行装具的飞行员!他们的头盔倒是没有
佩带,而是放在座舱边的机身上。有个家伙还戴着一副墨镜,嘴里不断蠕动咀嚼着口香糖
,极像美国大片《壮志凌云》里的“TOP GUN”中的队员。那神气,仿佛他们才是谈判的主
角。

    而在这些尽显威风的战机前面,则斜向架起了一顶小小的野战帐篷。帐篷的门帘卷开
来挂在两边,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桌子和椅子。帐篷门口则威风八面地站立着两名彪悍无
比的陆战队士兵。看来,那里就是准备让我们开展“谈判”工作的地方。

    再往后,我从舰尾方向向前看,可以看到这些横在航空母舰中央的F18背后,仍然有不
少飞机错落有秩地摆放在甲板上,完全阻断了我前视的目光。你别说,他们这一招还真管
用,我还真就看不出我上一次上到航空母舰上面教训他们的成果了。要不是沿途的景象他
们实在没有办法掩饰,我相信有着世界最出色好莱坞“做秀”艺术的M国,一定会展示给我
一个更惊奇、完美的“TOP SHOW”。

    这也难怪,一个能把越南战争那么丢人的失败拍成“第一滴血”那样辉煌胜利的地方
,搞点这样的“门面装修”倒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而且,他们的这些“TOP SHOW”艺术也
确实屡屡在他们的冷战后的各场战争中大放光彩,大长他们的志气,大大恢复修补了他们
在朝鲜、在越南丢失的一个全民舞枪弄棒的民族的自信和霸气。想一想海湾战争中那些精
美的经过剪辑的“爱国者大战飞毛腿”的经典电视画面吧,想一想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
”的高科技隐形战机在南联盟的“自由翱翔”中的杀戮吧,想一想他们在阿富汗为惩戒一
群手拿AK步枪的恐怖分子而不惜将这个民族“炸回到旧石器时代”的勇猛和果敢吧!那么
多民族被他们的“TOP SHOW”所震慑,那么多人民为他们的“TOP SHOW”而胆寒,那么一
个超级大国在他们的“TOP SHOW”面前湮灭,他们又怎能不喜欢自己手中的高精尖武器表
演的“TOP SHOW”呢?他们怎能不寄希望于他们的胜利于“TOP SHOW”呢?

    可惜,他们的狂妄再一次让他们失去了记忆:他们仅有的两次从“TOP SHOW”中得来
的惨痛教训,都是中国人给他们上的课!今天,他们又要来请教老师了。难道,只有让他
们看清楚自己“最文明、最民主、最自由”的身躯也会在“TOP SHOW”当中流血,才能唤
醒他们对别人的尊重和理解?难道历史除了在北纬38度线和北纬17度线之外,还要在我们
现在所处的赤道和北纬20度之间再划上一道让他们刻骨铭心的红色生死线?

    在几个身穿白色海军礼服的高大军官前面,站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准将。那应该就是
他们的舰队副参谋长了。

    看到他们,我意识到我需要对我前面上舰后的最初描述做重大修改了。和这群军官相
比,汪洋的白色军常服是倒数第二个漂亮,我是倒数第一。

    “你好,我是戴廖!”

    那个个头矮过汪洋一头的准将伸出了右手,一口流利的汉语。

    “Hello,I`m wangyang!”

    汪洋握住他的手,一口标准的美语。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转身向帐篷走去。

    刚刚走到帐篷门口,突然,在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嘹亮的乐曲。

    回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从那几架F18战机后面钻出几名士兵,他们正在用手中拿着
的小号、萨克斯、黑管等吹奏他们的国歌——“星条旗”。

    我看到戴廖猛地一转身,眼框开始红晕。

    他猛地冲着他的士兵笔直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右手庄严地放到了左胸前面。然后,
和着音乐高声唱了起来。说实话,那一刻他在我的眼中突然高大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合唱。后来,就是整艘航空母舰在歌唱了。那是一种惊天动地的
,从航 空母舰的每一个角落里穿出,最后汇聚在航空母舰上空的6000多人的歌声: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缕曙光,
    我们对着什么,发出欢呼的吼声?
    谁的阔条明星,冒着一夜炮火,
    依然迎风招展,在我堡垒上空?
    炮光冲天,炸弹轰鸣,
    他们都在佐证,国旗依然无恙。
    你看那旗帜,不是仍然飘扬在这个自由国家的领空?
    …………”

    歌声停下来的时候,海天之间刹那间变的足以令人动容的宁静。只有海风吹过航空母
舰的甲板发出凄厉的哮声。戴廖准将饱含热泪的鹰一样的双眼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射向
我们的目光没有了刚才的礼貌和客气,而越来越透露出腾腾的杀气。

    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汪洋轻轻走向了那几个已经热泪盈眶的手拿乐器的水兵。

    他轻轻地从一名黑人水兵的手中接过一把小号,用手轻轻揩了揩号嘴,又轻轻甩了甩
号口,右手轻轻地抬起,将号嘴轻轻放到了自己的双唇之间。

    可是,还没有等他吹响第一个音符。突然,海风从航空母舰那似乎遮掩住一切的硕大
甲板下面,传来一阵虽然没有他们6000人大合唱的声音洪亮,但那暴雨雷鸣般直上云霄的
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的愤怒的吼声: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难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前进!前进!进!”

    那歌声是那样的嘹亮,那歌声是那样的沸腾。那那里是歌声,分明是13亿人心中的熊
熊烈火,分明是一个历经5000年沧桑的民族迅猛爆发的豪情!

    我一生当中从没有那么忘情地流过眼泪,我也没有听到过那么激昂悲愤的《国歌》!


    我看到汪洋在鼓着自己的两腮满脸通红地吹响手中的小号,和着《义勇军进行曲》的
旋律,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这可能都是我们双方第一次看到对方流眼泪,而且,还是在自
己强大的敌人面前!

    我不知道我今生还会不会发出超越那天的吼声,可是,我想我绝对不会再听到那样由
100多个中国人吼出的震撼宇宙苍穹的歌声!当我、伍剀和我们带来的4名海军陆战队队员
,在汪洋一只小号的伴奏下与甲板下传来的核潜艇战友们的歌声的衬托下,一个个扯着喉
咙喊出我们的国歌时。环顾四周,我看到的是他们一个个吃惊而胆寒的眼睛!

    航空母舰的甲板又一次恢复到了死一样的寂静。

    “戴廖准将先生,”汪洋轻轻地打破了寂静,骄傲地脸上仍然挂着自豪的泪珠。“我
知道你们的国歌是弗朗西斯.斯科特.克伊作词,约瀚.斯塔福德.史密斯作曲,创作于贵国
1814年第二次独立战争时期的。”

    “那时候,你们为了民族的独立,为了国家的统一和富强,不畏强暴,不怕牺牲,抛
头颅、洒热血,赢得了全世界人民的敬仰和尊重。今天,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和你们当
时相同情况和遭遇的中华民族呢?”

    戴廖楞在了那里,张口结舌。

    “准将先生,”汪洋口气坚决起来,“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谈判可以结束了!虽然它还
没有正式开始,其实它也没有必要正式开始了。我知道你的政府让你带来了一大堆的抗议
、警告和最后通牒!可是,我想,你已经听到了我们政府、人民和军队的回答!我知道你
肯定知道我们的《国歌》歌词,我想那就是我们对你们传达的最完整、最清晰、最不可动
摇的信息!请转告你的政府,只要你们还企图干扰和插手我们解放海岛的行动,不管你们
选择任何手段和方式,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当我们返航的橡皮艇绕过航空母舰的舰尾看到我们的核潜艇时,我又一次被眼前的情
景所感动。

    在我们核潜艇那狭窄的艇面甲板和海军陆战队剩下的那条橡皮艇上面,密密麻麻站满
了我们可爱的士兵。他们一见到我们的橡皮艇立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想来他们已
经从伍凯携带的便携无线电台中得知M国海军准将已经原则认同这是一次偶发事故,他将和
他们的政府进一步联络,在取得他们政府的进一步指示后,双方将在这一基本共识之下协
商解决后续的问题。

    “干得好!”

    汪洋上到核潜艇上的第一句话就是对迎上来的高强副艇长的高声赞扬!

    “你知道吗?你是让我们和M国的第一次谈判能够在短短半个小时结束的功臣!”

    高强脸红的象个腼腆而动情的青春期少女,声音却嘶哑如更年期老太。

    “我没做什么,是大伙听到他们鬼叫受不了了,我不过将大家组织出舱罢了!”

    “就这就是首功一件!”我接过话头,“你能在几分钟里让大家冲出狭窄的舱室来到
艇外,大概肯定刷新了全舰队的出舱集合记录!”

    “岂止是全舰队记录!可惜我们没有现场记录的证据,否则,我敢肯定可以申报世界
吉尼斯记录!”

    汪洋的幽默惹的大家一阵欢笑。

    “那是什么东西?”

    汪洋又象发现新大陆似的发出一声惊奇。

    我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看到在我的威风凛凛的现代化核潜艇的指挥围壳高高升起
的潜望镜桅杆上竟然绑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高音喇叭!那情景不禁让人想起上个世纪70年代
中国的街头巷尾。

    那东西我认识。我的核潜艇上有一份报纸,报纸的名字叫“蛟龙动态”,挂名的主编
是我,报纸的责任编辑、记者、美工全部是一个人,就是兼职核潜艇宣传干事的鱼雷长。
这份报纸永远是只有一份,还是手写的。不过,在核潜艇潜航战斗的日子,却是整艘核潜
艇上全体官兵最受欢迎的东西。这一次核潜艇进船厂改装,核潜艇的主要人员也进驻船厂
熟悉装备的改装和使用。在工厂休工和战士休息期间,这个全艇的活宝不知从哪里搞来了
一个高音喇叭。这样,在大家休息期间可以听听音乐轻松一下。说真的,鱼雷长确实是一
个优秀的宣传干事!我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把这个宝贝也给带到了核潜艇上面。


    “鱼雷长!”

    我扯着喉咙喊着。

    “到!”

    回应的是鱼雷长永远让你发不出火来的细蜜声音。

    “向汪副参谋长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报告汪副参谋长,我错了!请求纪律处分!”

    “哦!”汪洋眯着他那男人也不得不佩服的双眼微笑着,“错在哪儿了?你带个这玩
意干吗?”

    “错在未经允许携带物品上艇!原来是准备等胜利回航回到海军基地码头时播放点喜
庆音乐用的,谁知现在先用上了!”

    “呵呵呵呵!”汪洋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线,“原来准备拍你们钟艇长的大马屁呀!有
意思!有意思!钟华,你的兵真他妈有意思!”

    鱼雷长一脸受宠若惊地幸福地接受了这么大干部专门为他而说出的粗话。

    “小子!”我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回去先管3天禁闭,然后写份报告,我要给你请
功!”

    “不行!3天太少!1个月,最少1个月!把他送到我那里,让他在全国的名山大川成为
他的禁闭地,让他好好看看他所保卫的土地!在航空母舰上我还嘀咕呢,怎么我们这点人
的动静简直可以盖过人家几千人的嗓门了,原来是这小子在作弊!”

    “呵呵呵呵”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走到核潜艇入舱的舱口,我和汪洋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我们看到军医和几个战士正在
从核潜艇的舱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伤员移到一个担架之上。那是负重伤的声纳长。

    “怎么回事?”

    汪洋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我内疚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你混蛋!”汪洋暴怒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带的兵?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
讲?”
我只有羞愧地沉默。

    “汪副参谋长,这事不能怨我们艇长。是我一直隐瞒着声纳长的病情没有上报的,我
怕影响了你们的作战指挥!”

    高强副长赶忙过来为我解脱。

    “汪副参谋长,我也隐瞒了伤情,我也有责任!”

    军医也连忙帮腔。

    已经躺到了担架上的声纳长仿佛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可是,他刚
刚动了一下,头一歪,就又昏迷过去了。

    军医赶忙跪到声纳长身边检查。

    “怎么样?严重吗?”汪洋急切地问。

    “没关系!只是激动,他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刚才还和我们一起哼国歌呢!”军医
回答。

    “我安排声纳长乘坐返航的‘水轰5’回去。”副长高强向汪洋汇报。

    “好的!命令‘水轰5’立刻返航!”

    “调查了吗?为什么仪器会撞掉下来。我们在国内不是做了大量的试验和检验吗?”


    汪洋回过头问我,口气缓和了许多。

    “汪副参谋长,”回答的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李项研究员,“你看!”

    李项摊开的手中放着3枚紧固螺钉。

    “整个UUV操控台是我们所研制的。为了加固仪器,我们专门向一家国内知名的标准件
生产企业订购了一批特制的紧固螺钉。在实验室阶段,他们提供的样品确实能满足我们的
要求。不过,从现在断裂的这三枚紧固螺钉的断裂茬口来看,这三枚肯定是次品!我们研
究院在把关上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去彻查!”汪洋的头发在海风中纷乱着,象头暴怒的狮子。

    “不管涉及到谁,我要严惩不怠!”

    橡皮艇载着担架上的声纳长离开了核潜艇。平静的海面上,一道由橡皮艇舷外挂机的
螺旋桨犁开的白色波浪象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不远处的“水轰5”水上飞机。

    “我们的有些人哪!”

    汪洋望着越来越远的橡皮艇的身影,深深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好象要吐出心中所有的
闷气!

    “他们总是嘲笑我们的科学家的平庸,辱骂我们人民军队的无能。可是,为什么他们
就不能够给我们提供一枚合格的紧固螺钉呢?!”

    回答他的,是准备起飞的“水轰5”开始发动涡桨发动机的声音打到航空母舰那硕大的
身躯上反射回来的巨大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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