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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angcjj (屠夫), 信区: Green
标 题: 中华再起2(4-10)续写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31 14:34:47 2003) , 转信
这几章的中华再起是他人续写的,文笔不错,转贴过来让大家解解闷
华再起 铁与火
第四章
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从宁波巡抚衙门的旁门,走出一个书生打扮俊朗的年轻人,从
穿着和肤色上看,应该属于不愁温饱的富家子弟,年纪有十八、九岁,白净的脸上长
着一双即使长在姑娘脸上也很好看的大眼睛。与寻常富家子弟脸上常有的浮浅、傲慢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冷漠与哀怨,哀怨中又夹杂着几丝绝望。他
冷冷地望着与他迎面而来的路人,无论对方是涂脂抹粉的女人,还是骨瘦如柴的乞
丐,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来到一家小酒馆,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
下,小二看到他坐下,连忙拿着个酒壶、酒杯和一盘五香花生米轻轻地放在桌上,然
后躲鬼似的逃开。年轻人倒上酒,呆看了一会儿酒杯中轻轻晃动的酒,头一扬一饮而
进。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空酒杯,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唉!”“曾兄,我可找到你
了!又一个人喝闷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被叫做曾兄的年轻人眼睛里闪出
一丝惊喜,随即带着自嘲的微笑回口到:“众人皆醉我独醒。小林弟,你怎么会来
这?”“奉家父之命来收购丝绸,特来看曾兄。”被叫做小林的年轻人紧上前几步,
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眼中都露出欣喜的目光。被叫做曾兄的名叫曾泽生,是曾
国藩的堂侄,现为李鸿章的幕宾。被叫做小林的名叫朱晓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
它是个广东人,黑黑皮肤,深陷的眼窝,厚厚的嘴唇,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印象。大
概吃得太好,小小的年级就已开始发福,身上的肥肉把一身绸缎衣服挤得满满的。
“这哪是人吃饭的地方!走,去‘菊香楼’!” 曾泽生把脸一沉“要去你去!”“我
就知道会这样!小二把菜端上来。”门外五个拿着托盘的小儿依次进来,把菜放到桌
子上,很快桌子上有座小山。朱晓林从最后一名小儿手中接过两瓶女儿红,看着曾泽
生笑着说:“今天咱哥俩要一醉方修。” 曾泽生笑着说:“好!一醉方修。”
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朱晓林双眼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睛又醉眼朦胧起来,
结结巴巴地说:“我说曾兄,你怎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你
愁个什么?”“你不知道,发匪几天前攻占了江西南昌,从告急文书到得知南昌陷
落,前后不过五天时间,江西大小官吏被一网打尽,我看接下来就是广东、广西,大
清的半壁江山要不了多久就要落入发匪之手里。噫,你从广东怎么过来的?” 朱晓林
笑了笑:“我从广州出发,经香港到温州,从温州走陆路到这里的。”“你从温州
来!发匪没把你吃了!”“你小声点,让人听到了被当作探子抓起来你就满意了!”
一只胖胖的手朝曾泽生的嘴巴扑过来。曾泽生机敏地躲过只大手,以嘲弄的口吻说:
“你会当探子!打死我我也不信!你们商人什么时候不是重利轻义的。你看着我干什
么?咦!你的眼光好奇怪呀!”“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住在‘乐乐客
栈’,独院,来找我,我们好好聊聊”“明天晌午当差,晚上我去你哪儿。”“好!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曾泽生回到住处,肚中的酒往上冒,一丝睡意也没有。心中想起往事,那时两年前的
事了。
“听说新来的同学他家很有钱”“是啊!听说他爸爸把生意都做到南洋去了。” 在看
书曾泽生耳朵里传来同学们的小声的议论声。这所著名的岳麓书院也开始招收“特价
生了”。“同学们好!我叫朱晓林。请大家多关照!”“见鬼!他怎么进来的!”大
家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曾泽生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拿起
书快步走了出去。
十多天过去了,朱晓林和同学们一个个称兄道弟了,当然除了曾泽生。朱晓林好像有
点怕曾泽生,只要曾泽生一到场,刚才还眉飞色舞的朱晓林,会马上安静下来,悄悄
地溜走。曾泽生也看到过朱晓林向同学们炫耀自己带在身上的洋钟、自来水笔什么
的。少年的好奇心也使曾泽生很想见识见识这些洋玩意,可自尊心又不甘屈服。“他
算什么东西,满身的铜臭味,我乃堂堂书香世家,怎么可以和这种人交往。”不过曾
泽生有一个秘密,而发现这个秘密的恰恰是朱晓林。
朱晓林是个尽力旺盛的人,他为人仗义,肯帮助人,除了学习四书五经始终没有长进
外,其他可以说样样精通。而且很喜欢冒险。舞个枪弄个棒;掏个鸟窝;摘个马蜂窝
放到老师房间里;放个扫把在教室门上……,为此没少挨罚。岳麓书院看在他爸爸大
把大把银子孝敬的份上,也不好意思开除他。就让他混到毕业算了。
腊月的晚上北风早早地把人吹到被窝里,朱晓林却没有早睡的习惯。他想出去走走,
看看同学们都睡了,不好意思叫醒谁,一个人拿上防身的要刀,走了出来。朱晓林漫
无目的向后山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有三点亮光。“鬼火!”朱晓林想。他不自觉
地握紧手中的刀,一步步朝亮光走去。“是人!”那亮光原来是三支香,见有一个人
跪在香前,口里说着什么。朱晓林慢慢移到这人侧前方,借助月光看清了这人的脸。
“曾泽生!原来你跑到这里装神弄鬼,这回可让我逮住了!我倒要听听你在这说什
么,不会是什么相好之类的吧!不对,他脸上有泪水,大男人跑到荒郊野外哭鼻子!
我还是走吧!不行我听听他到底在干什么!”正在朱晓林犹豫不决的时候,曾泽生的
话飘到他的耳朵里。“父亲大人!今天是您的忌日,我还是没有给你带来好消息。这
一年的时间里,我遵照您的遗训,又看了一遍《史记》、一遍《资质通鉴》、我还读
了一些奇门异数的书,恕孩儿愚笨,没能找到拯救我华夏大地,赶走洋鬼子的方法,
父亲!我到哪儿能找到圣主名君啊!请父亲给我指条明路!”“乖乖!这可是要杀头
的!”我还是走吧。看着泪流满面地曾泽生朱晓林心里想。正在朱晓林想溜的时候忽
然发现曾泽生的另一侧有两点绿光。“狼”,朱晓林一个箭步冲出去,在狼扑向曾泽
生的瞬间飞起一脚踢在狼的肚子上。狼跌落在地上一转身想起来,朱晓林的腰刀已连
刀带鞘重重地砸在狼的腰上,狼惨叫一声,重新跌在地上,朱晓林这才抽出腰刀,砍
下狼的脑袋。朱晓林转过身朝曾泽生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曾泽生依
然跪着,冷冷的看着朱晓林,然后慢慢起身,拍干净身上的泥土,走了。“怎么这
样!什么人!算了,不管他了!”朱晓林一手拿着刀和刀鞘,一手拖着一条狼腿也朝
山下走去。“明天有狼肉吃!这个该死的书院,整天清汤寡水,把我都饿瘦了,明天
要好好给自己补补。”
第二天,书院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宿舍的地上躺着一只无头的狼和一把带血的
刀。朱晓林洋洋自得地向大家介绍昨晚杀狼的经过,这已是他说的第五遍了,不过还
算他老实,每遍差异不大,当然他隐去了曾泽生这一节。书院已很久没有发生过什么
大事了,连老师都跑来看狼。最后书院每个人都参加了改善伙食的活动,七百多人吃
了一只狼。晚上朱晓林正在和同学们胡吹乱砍,曾泽生跑来找他说请他吃饭,同学们
都惊呆了,朱晓林朝同学们眨了眨眼睛,跟着曾泽生出去了。
他们来到书院山下的一个小饭店,饭店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开的。曾泽生要了一壶酒,
一盘五香花生米,先给朱晓林到满酒,再给自己满上,然后盯着朱晓林说:“谢谢你
救我一命,我这条命算是你的,如果你想去官府哪儿告发我,我也不会恨你,我伯父
是曾国藩,你要是告发我说不定可以得到一笔银子。” 曾泽生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
一杯一杯地喝酒。朱晓林说:“你把话说完了?那好,该我说了。昨天晚上我救了你
一命,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了,还圣人门生!你知不知道‘受人滴水甘当涌泉’这句
话吗?要钱?我要钱干什么?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瞪我干什么?没钱你饿都饿
死了,还读什么狗屁书!看你象条汉子,我就把我们家最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我们
家以前也很穷,我爸爸借钱跑出去做买卖,三个月后回来了,一船洋布最后赚了五千
两银子,我们一家高兴的不得了,我爸爸看着赚回来的银子,刚开始笑,后来哭,再
后来就大口大口地吐血,整整两个月,差点去见阎王爷。这回我来书院前,老爷子给
我讲了真话,原来那次除装洋布外,还给我爷爷买了十瓶洋药,到香港海关时,洋鬼
子硬说我爸给发匪走私洋药,要没收一船货物。我爸吓傻了,忙着又请客又送礼,洋
鬼子来吃饭,吃完饭还不松口,我爸爸急得又哀求,又作揖。吃饭的洋鬼子中有一个
人开口了,他说他的最新研究成果表明中国人都是猪,不但姓猪而且脑袋后还留个猪
尾巴,他对我爸爸说,猪只要你嘴里学着猪哼哼围着桌子爬十圈,我们就放了你的
货,否则没收。我爸爸含着眼泪爬了十圈,旁边的洋鬼子又吹口哨有跺脚高兴坏了。
我爸爸这才拿回了货物。我来这前我爸对我说,孩子你已长大了,我才把这些事告诉
你,人只有在失去尊严后才知道尊严是多么可贵。大清国我看是没救了,那些大大小
小的官员跟在洋人后边,如同一群摇着尾巴的狗。爸爸是不指望你将来高中状元什么
的,只希望你能不能从书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了,村南头的李先生昨天悄悄告
诉我,他夜观天象,发现了两颗新星,这预示着上天派人来解救我们了。你好好看
看,这两个人在不在你同学中。大哥,我看你就是圣人,领着我一块干吧。”朱晓林
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曾泽生苦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窗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一年我十岁,父亲进
京赶考高中了,作了京官,我们高兴得不得了。忽然有一天家仆搀扶着父亲回来了。
父亲回来后就疯了,整天胡言乱语,我家请了好几个神汉、神婆驱鬼,一点用都没
有。从家仆口中我们得知北京被英国和法国联军攻陷了,皇家园林圆明园被烧了。父
亲被倒塌的房子压住了,动弹不得,却目睹了北京城发生的一切。后来在忠心耿耿的
家仆努力寻找下,才脱离险境。再后来朝廷的旨意下来了,说我父亲擅离职守,被革
职查办。也是那一天晚上,父亲突然清醒过来。他把我叫到床边,对我说:孩子,今
天我对你说的话,有些你能明白,有些你还不明白,不过我要你用心记住,记一辈
子。爸爸在北京目睹了什么是人间地狱,那些洋鬼子手中武器厉害,我们中国人根本
靠不近他们,就是骑快马也办不到。他们是恶鬼,我看他们抓着小孩的辫子把小孩转
到空中扔出去,光天化日下到处凌辱妇女,那些不愿受辱的妇女纷纷投井自尽,把水
井都填满了。出了北京我看到一个婴儿被人摔扁了脑袋,而脸上还是熟睡的表情。而
试图保护他的母亲背上被洋鬼子通了好几个洞,爬满了苍蝇。孩子这次外族的入侵和
以往不同,他不但要亡我们国,而且要灭我们的种。孩子切记切记!我说爸爸我应该
怎么办?看书!到书中找答案。我说要是找不到呢?父亲微微笑了笑说:他熟读中国
历史,每每在危机的时候,苍天总会派人下到凡间,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我说如果他
是反贼呢?父亲想了想说:如果他真能帮助我们脱离苦海,那你也去做反贼。我说那
怎样才能辨别出他是不是真的,父亲说那要你自己去辨别了。那天晚上忽然下起大
雨,更奇怪的是在冬天也雷电交加。父亲冲到雨中,跪在地上向着上苍一遍遍地呼
喊:‘苍天啊!救救中国!’父亲当晚就去世了。”两个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朱晓
林打破沉默。“大哥,我们能不能结为异姓兄弟?”“好啊!”“那我们现在就
……”
第二天,书院的同学惊奇地发现,原本两个从不说话的人,竟变得亲密无间。这两个
少年原本沉重的心理负担得到暂时的解脱,尤其是曾泽生。“曾兄,我们能不能不每
次都吃花生米,换一换其他的?”“好啊,花生米我来付账,其他的算你的。” 曾泽
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算就算,反正我爸爸有的是钱。”
曾泽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他来找我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会不会?算了,不想
了,还是睡觉吧。”天过四更,曾泽生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又听到父亲呼唤苍天的声
音,他双手捂面,任凭泪水不断涌出。
第二天白天总算过去了,曾泽生快步朝“乐乐客栈”走去,一进客栈就有小二领他直
奔朱晓林住的独院。房间里已摆好火锅,朱晓林在围着桌子转圈。“曾兄,你可来
了。小二这是一两银子,你出去给我看好了,不许闲人进来!曾兄坐。”两个人开始
边吃边聊起来。“曾兄,这两年过的怎样?”“从岳麓书院出来我到长沙参加了会
试,得三十二名,算是中了举。当时恰好我伯父在长沙,我去拜访他,他说国家正处
在危难之际,让我出来做事,一封书信就打发我到这来找他的门生李大人。李大人很
器重我,让我掌管各地公函文书往来,及朝廷奏章。这么说,从李大人这往来的任何
函件包括一些私人信件都要经我的手。怎样说说你过的怎样?” 朱晓林拿手挠了挠
头,“曾兄,你知道我读书是读不进去,不过在商场上我却有些得意。进出的货物不
管多大,品种多少,我总能过目不忘。而且我的眼光很毒,看准什么,什么就赚钱,
不想发财都难。我老爸现在已放心让我独当一面。”两个人吃着聊着非常融洽。“你
从温州来,那面情况怎样?”“我在哪儿时间不长,了解不多。他们自称解放军,好
像和太平天国不一样,军队的纪律非常好,军人买东西都付钱,发匪和他们根本没法
比。哪儿有很多洋鬼子,大多数都是去做生意的。对了,在温州所有的船只能由温州
的引水员领航才能进港,外国船只也不列外。”说到这儿听众的眼睛一亮。“奥,对
了,曾兄不是喜欢看奇书吗,我这回带来一本。”说着从胸前贴肉处拿出一小册子,
随手递给曾泽生,《社会党宣言》。
这是什么书。此书乃史秉誉之大作也。既然成立了社会党,总应该有个纲领性的文
件,好在我们这位交通警察现在也算是个人物,只需口授不须亲自动笔,否则打死他
他也写不出来,名字一下就想出来了,就是把马爷爷的《共产党宣言》改一下就可以
了,可内容呢,史秉誉后悔上政治课一直都是他的睡觉课。当时怎么那么多瞌睡,哪
怕一节课不睡觉也好啊。负责执笔的一名秀才,面对着温州的当权者,心中的害怕可
想而知,而且这位当权者很不自重,每每失态,秀才只好装作看不见,接下来的要求
让秀才难以接受,用大白话的形式写,难道不用在中国沿用了几千年的文言能写出好
文章!?如果说史政委的失态和文章的形式让秀才心中难受的话,文章的内容就让他
心惊肉跳了,简直要把他吓疯了。“社会党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强大的、统一的、繁
荣富强的新中国。目前我们的任务是推翻腐朽无能的满清政府。”“中国现今最大的
问题是土地问题,要打土豪,分田地,把土地分给无田的穷人。”“社会党代表着中
华民族最根本的利益,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厉害呀三个代表)“社会党的每一个
党员,都要热爱自己的祖国,凡是有利于国家、民族最根本的利益事要积极支持,主
动去做,反之要坚决反对。”(好像蛮熟的嘛)“我们要效忠的是整个国家,整个民
族,而不是某个神仙皇帝。”“在我们新的国家里,将人人有饭吃,各个有衣穿,按
照个人的能力的大小得到财富的多少。”“我党的组织形式是民主下的少数服从多
数,战争期间实行民主集中制。” 史秉誉原先想写个民主集中制就行了,可又一想在
我来的那个时代早变成了在你们那儿民主,到我这儿集中,不能把这个坏习惯带到过
去,所以就多加了两句。“我党的原则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新事物我们
要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中检验。”厚着脸皮,头大了几圈,史秉誉终于推出了这划
时代的作品,要是史秉誉的政治老师知道了,鼻子都要气歪的。而要让秀才马上改掉
文言文的习惯也不太可能,好在最后的文体接近《三国演义》,老百姓也能明白。太
难了,以后的《开国宣言》一定要让容闳写。史秉誉坏笑着想。不过现今这本小册子
将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曾泽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本《社会党宣言》的小册子他已看了三边,原本过目
不忘的他,这次做不到了。虽然多是大白话,可是有些句子太绕口了。虽然薄薄的一
本,但如此多的闻所未闻的观点强烈地冲击着他。“怎么可能没有皇帝呢?这国家不
乱套了。不过中国历史上历朝都是开国时最强盛,后来一代不如一代直至被推翻。也
许真的需要改变。晋朝的有个臣子向皇帝上奏百姓没有饭吃,皇帝问他百姓没有饭吃
为什么不喝肉粥。大臣只好回答百姓不喜欢喝肉粥。”曾泽生胡思乱想着,看来明天
还是要找朱晓林谈一谈。
昏昏沉沉的一天过去了,曾泽生有几次差点出错。同僚们都有些奇怪,这和曾泽生平
时的一贯表现反差太大。平时太孤傲的他,这时也没什么人出来帮他,反倒有几双幸
灾乐祸的眼睛。好在当天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就没有下面的故事了。
曾泽生走进房间,看见朱晓林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一盘花生米。脸上带着
少有的严肃。曾泽生在他的对面坐下。朱晓林站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看了看门
外,然后把门关上,坐了下来,用略显低沉的语调缓慢地说:“曾兄,还记得我们第
一次谈话吗?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解放军情报处第四科中尉情报员,我们
现在可以说是个为其主,你去找人来抓我,我是不会跑的。” 曾泽生吃了一惊,但很
快平静了下来。“小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入的伙?”“我在南洋听说温州高价
收购钢材,正好我手头有一批货,我还从家乡的海员们哪儿听到各种传闻,很想去见
识见识。到那儿后,我有点感觉不像在中国,温州好像一点战乱的痕迹也没有,百姓
安居乐业。我很快收了货款,没想到的顺。于是我决定在温州多住几天,到处走走,
好好看看。有一天我来到茶馆,竟在哪儿看到了“报纸!”你知道这玩艺我只在香港
见过。好,你别急,我给你解释什么是“报纸”。“报纸“是一种定期出版的印刷
品,它除了刊登一些新闻外,也可以刊登任何形式的文章,就像是文章大杂烩。洋人
哪早有了。我发现一份《中国日报》,上面有社会党的一些政策法规,还有就是未来
的中国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因为是连载,我跑了好几家茶馆才凑齐。回到旅
馆,我一口气读完了。痛快!比我们以前谈论的还要好。”
“报告,有一个南洋来的商人,说准备给我们捐款,想先见见首长。”,史秉誉正在
向竺泽生处长交待什么,工作人员跑来报告。“捐款,好啊!我现在正缺钱!” 史秉
誉想。“小民参见大人。”“快请起。”“哇噻,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商
人。”“这个大人怎么年轻,怎么还笑起来坏坏的,和我偷鸡吃的时候一样。”“首
先,我代表根据地的军民向你表示谢意,不知先生准备……?”“六十一万两”“你跟
我说实话,这些钱是你的?” 史秉誉拉下脸严肃的说。“也是也不是。这些钱是我老
爸的,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所以这钱吗”“原来是偷家里的钱,和我们那个时代偷家
里的钱去打电玩相比,这孩子有出息多了。” 史秉誉想。“这钱我们不能要,不仅因
为这钱不是你的,而且你们也不容易!你们经常和洋人打交道,受的气一点不比我们
少,甚至更多。大清国你们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统一中国,我们会
让每一个炎黄子孙挺起腰杆做人!”朱晓林扑通一下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向曾泽
生说起过的事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我一定动员我爸爸,再给贵军多
捐一些,只要我们能挺起腰杆做人,就是捐出全部的家产我们也愿意” 史秉誉低头想
了一想,说:“钱,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你看要不要这样,我以根据地副议长的身份
写一张借条,等我们统一了中国,我们再还给你,当然利息是要的,就按我们银行的
贷款利息好了。” 史秉誉叫来工作人员,写好借据,盖上自己的印章。史秉誉拿着借
据,双手交给朱晓林,“这钱虽然是我们借的,但是我还是要代表根据地的军民谢谢
你,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帮助了我们。回去向你爸爸问好。”“我不回去了,
我要留下来为大人效命,请大人收留。”“你要加入我们?欢迎!欢迎!这样你先熟
悉熟悉情况。小孙你领朱先生到政治部部长林海处,先让朱先生到政治学校学习,至
于工作吗,等学习完了再说。”“大人,小人一直在大江南北走动,如大人用得着的
地方请大人尽管开口,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竺泽生眼睛一亮。
“政委,我看这个人的动机有些可疑,会不会是清廷派来的探子。” 朱晓林出去后竺
泽生说。“小心总是没错,不过花几十万两的代价来这做探子,代价是不是高了点?
至于动机我看很正常,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人家做生意,又没有靠山,肯定吃了不
少苦头,对国家的衰弱感触要比我们深!以前有个爱国华侨叫陈嘉庚,为支持祖国抗
日战争,可以说倾家荡产。所以动机我看没问题。竺处长你现在干的这一行,只有小
心、小心、再小心才不会出大错,还有一条,什么事都要讲证据,要重物证。”“政
委,我明白了。这个朱晓林能不能给我。还有陈嘉庚是谁?抗日战争又是怎么回
事?” 史秉誉张大嘴,然后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嘴,匆匆走了。留下的竺处长一
脸茫然。
曾泽生有些激动,“这个史秉誉应该就是那个伪台王了,对了还应该有个伪温王杨沪
生,这两个人在文书中出现可是越来越多了。”“对了,小林,攻占南昌的是不是你
们?”“是杨沪生司令员亲自指挥的。”“他们真的会妖术?你们真的有妖鸟助
阵?”“那时是我们的空军。”“空军?”“对!我们史政委发明的机器,可以载着
我们解放军升到空中,从空中打击敌人。这支部队就叫做空军。现在连洋鬼子也没
有。”“这么说,以后我们和洋鬼子开战,可以从空中打死他们?”“当然了,洋鬼
子还打不着我们!” 曾泽生搓着手,来回渡着步,脑海里又浮现和父亲诀别的那个夜
晚。“就是骑快马也办不到!就是骑快马也办不到!……那你也去做反贼!那你也去
做反贼!”“曾兄,我们一起干吧!” 朱晓林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曾泽生抬头
望了望天,“父亲,也许我真的找到了!”“好!我该怎么做!”
“恭贺左大人击溃发匪,学生一来恭贺大人,二来学生已接到朝廷的旨意,着学生受
大人的节制,能为大人效命实乃学生三生有幸。”左宗棠撇了一眼满脸堆笑的李鸿章
心里想:“这个人才到是有点,就是骨头太软了,看他一脸倒霉相,希望这一次别太
倒霉,拖我的后腿。”“哪里哪里,为兄只是运到好一点罢了!李大人在短短的时间
里,就训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才是可喜可贺。怎样,洋教官好对付吗?”一说到洋教
官,李鸿章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叹了一口气说:“那些洋人是来自野蛮之邦,即傲
慢又无理,打骂兵卒也就算了,对我手下的将佐动不动就出言不逊,常有人到我这儿
来叫苦的,也有想不相干了。每每我总是好言相劝,要他们以大局为重。还算学生有
几分薄面,不然仗还没打,已无将官可用。愁啊!” 左宗棠看着满脸愁容的李鸿章笑
了笑问:“不知洋教官训练是否得法?”“洋教官训练乃用他国之法,兵卒五十人一
行五十人一列成一方阵,每阵相隔一个半车道。依西方之鼓点前进,距敌一百五十步
停步举枪听口令同时射击,完毕后从两边跑向后排,装填弹药,此时整队向前一步照
前法射击,火力之密集为我大清未尝有过。每阵若有被敌击伤者后排递补,若整阵被
敌击伤后阵递补。故终对敌保持之压力,此法易于野战,对付发匪应能百战不殆。”
左宗棠点点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笑着说:“洋人多好酒色,左某营中常备妓女五
十人,以备不时之需,李大人可否照此法一试?”然后正色道:“李大人,左某今邀
李大人前来,是想和李大人共商破贼之计。左某想请李大人出兵直取温州,以雪前日
温州城下被歼之耻。左某带领人马直取杭州。江浙乃朝廷钱粮之根本,发匪流窜使富
庶之地十屋九空,左某决意先剿灭浙江之匪患,不知李大人以为然否?”李鸿章连忙
起身言道:“学生请大人吩咐。” 左宗棠很满意李鸿章的态度,点点头。“我部五天
后南下,望李大人配合。”“学生五天后也率军南下,直取温州。大人看如何?”
“李大人,温州发匪之首杨沪生、史秉誉原为发匪七姑下属,此二人会些妖法,曾用
妖术杀了我大清十几名兵卒,后投奔伪侍王,左某在温州与二贼交过手,该匪狡诈异
常。此二匪占据温州后,言行更像两个奸商,拼命捞钱,部下人等每月均五钱银两。
二匪吃住均如土财,节俭非常,所作所为他人怎肯为之卖命!故阵前会以妖法蛊惑愚
民为之效命。左某有异人张天师随李大人前往,到时阵前施法可破二贼妖术。李大人
前日城下受辱皆因轻敌所致,切不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左某送李大人八个字:‘稳
扎稳打,步步为营’看茶!”
杨沪生、史秉誉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完了这份从宁波传来的情报。杨沪生抬起头笑着
对竺泽生说:“竺处长,你的情报工作搞得不错嘛,居然得这么详细的情报,我们都
是在看小说!” 竺泽生笑笑,正想说什么。“大哥,这个人的字和我差不多!”史秉
誉插嘴到。“你烦不烦!注意人家的字干什么?你有没有正经事做?”“史政委,您
还记得那个南洋商人吗?就是他传回的情报。”“那个标标准准的商人?叫什么来
着?对,朱晓林。”“竺处长,你对这份情报怎么看?”“这份情报是由朱晓林新发
展的情报员曾泽生提供的,这个曾泽生是曾国藩的侄子,父亲是京官,可以说间接死
于英法联军之手……” 竺泽生向杨沪生介绍了曾泽生的情况。“所以我觉得情报的内
容是可靠的。还有从左宗棠的谈话内容来看,在温州可能有左宗棠的探子,这个探子
有可能知道两位首长以前的事。”“张铁蛋”史秉誉还在琢磨朱晓林的字,在军队中
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杨沪生感觉不到什么。可史秉誉就惨了,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写
起字来挥洒自如,自卑感一点点地增加。“俗话说字如其人,写字和我这么像的现在
难找啊,有机会要和他多亲近亲近!” 史秉誉边想心事,边听着旁边的谈话,当说道
探子时,脑海里马上出现了这个“张铁蛋”这名字。“是这么回事……” 史秉誉把事
情的经过说了。“竺处长,你去找程千里副师长,注意保密。先不要惊动他们,说不
定我们还可以和左宗棠玩一玩!” 杨沪生对竺泽生说。
中华再起 铁与火5(别人写的,和老杨竞争)
“报告,何长庆部长求见。”“他来干什么?”杨、史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管怎样,
人家是他们的岳父大人,总不能不见吧。“快请进!” 何长庆进来了,冲他们一拱
手,“二位议长好!”“岳父,太客气了,请坐。” 何长庆一坐下来,就从袖口里掏
出一张纸,颤颤巍巍的递给杨沪生。“这是我的辞呈,请杨议长接纳。我一时糊涂,
被别人利用,实在愧疚的很。杨将军走后我想了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只
有两个女儿,我死后我财产还不都是女儿、女婿的。我准备把我在雁荡烟草公司的股
份转到两位议长的名下,从此回家,颐养天年,不知两位议长肯笑纳否?” 杨、史二
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是反应不过来。还是杨沪生先开了口:“岳父大人,您能
这样想我们真的很高兴。您想啊,您把两个女儿嫁给我们兄弟,如果清廷打过来,占
领了温州,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再多的钱也救不了命。您现在明白这个道理,我们都
替您高兴。至于雁荡烟草公司的股份我们不要,要了也没用。您放心,将来有一天您
真的老了,我们会照顾您的,这不但是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您的辞呈我接
受了,不过您想颐养天年现在还不行。李部长不在了,雁荡烟草公司的事您要多费些
心,我们希望您能把雁荡烟草公司经营得更好!关于奸商扰乱粮食价格这件事,我们
会严肃处理,但我们不会搞株连的,请岳父大人放宽心。” 何长庆在哪儿坐也不是,
站也不是,尴尬之极,到现在杨沪生的话已算说得很明白了,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脑子又活络起来。“两位议长,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何长庆边说边从身边的篮子
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什么?这个玩具还挺精巧,难道是……” 杨沪生看着史秉誉
在心中学着周星星同学笑了两声。“这是雁荡烟草公司一个姓鲁的工匠,发明的一种
刨茎机。”看着一脸茫然的两人,何长庆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收购来的烟叶,制烟
的时候要把茎络去掉,茎络就当作废物扔掉了。鲁工匠用实木做出的这种机器能够把
茎络象刨木头一样刨成薄片,这样以前的废物现在都可以利用了。刨茎机需要流动的
水就可以带动它转动,就这样……” 何长庆边说边把茶壶中的水倒下,这个“精巧的
玩具”开始动起来。“不是外公给外孙买的玩具。”杨沪生为自己想歪了感到好笑。
“怎么还有雕刻?太夸张了吧!” 杨沪生听到史秉誉说,忙凑近了看。果然,转动的
轮子的每一个支架都以镂空的花鸟作装饰,固定机器的一块等腰三角板上还有一幅浮
雕的三英战吕布。“做雕刻的时间恐怕比造机器的时间还要长!这些工匠怎么想
的?” “岳父你怎么看?” 杨沪生问。“我拿这种刨出来的薄片做成烟丝,抽起来
和我们的长城牌香烟的味道即象又不象,由于这种烟产量不会很高,所以准备把出厂
的价格订得高些。我问过鲁工匠造机器的费用,又让账房先生测算过,半个月可收回
成本。如果把保密做好,我想把这种烟的价格定为长城香烟的一倍,这样每月我们烟
厂的收入可增加百分之一。”“商人就是商人,一说赚钱脑袋转得就是快。”杨沪生
心里想着嘴上说:“我看可以,您可要对人家进行物质奖励!”“那当然!那当然!
还请杨议长给这种香烟起个名字。”“就叫‘三五牌’吧!”杨沪生用毛笔在纸上写
了三个阿拉伯数字的五。也许因为自己的建议得到肯定,何长庆的心情好多了。一直
在看这个玩具的史秉誉忽然开口,“岳父,我想见一见这个鲁工匠。我看您造这个机
器的事能不能放一放,李鸿章率军奔温州来了,我们要打仗,这人兴许对我们有
用。”“我现在就带你去!”说完两人就向外走去。杨沪生正想叫住史秉誉,何长庆
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住了。“岳父,还有什么事吗?” 何长庆象是给人看穿了
心事,咬咬牙一跺脚说:“清萍她妈去找清萍了,这回被抓的奸商中有她的弟弟。两
位议长,恕我管教无方,这决不是我的意思啊!”“知道了,岳父!我刚才不是讲
了,我们决不会做株连无辜的事!”何长庆这回总算是一块石头真正地落地了。倒是
史秉誉有点变傻了,被何长庆拉了一把,这才跟着何长庆走了。杨沪生本来要向史秉
誉说什么,可不知想什么又没开口,只是走到门前,目送他们远去。
会议室里依旧烟雾缭绕,我看着一个个悠闲自得的部下,受他们的感染,我也变得漫
不经心起来。虽然知道了李鸿章率军南下的消息,可一来这小子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就我而言我还是挺重视他的,而且想为我所用。)二来我军在温州的部队,无论在
数量上,还是在素质上都优于对方,况且还有武器的质量上,所以这些将领们,一个
个都有点打不起精神来。刚才李成在哪儿大声说“如果让李鸿章跑了,这仗就的算我
们败了。”大家聊着聊着就拿李鸿章开涮了。有的说他家祖坟没修好,又有的说他天
生是个倒霉蛋,还有的干脆说还是让我们积点德,让他早一点投胎算了。我有种回到
集体宿舍的感觉,想着李鸿章的耳朵现在一定红红的……哈哈哈!倒是有一人显得有
些紧张,眼睛始终没离开我。我这刚把烟灭了,他马上个我续上,我才喝了两口茶,
他又给我到满。“我说王军长,你怎么跟我的勤务兵似的,老是围着我转,转得我都
头晕了!”王得贵以哀求的眼光看着我,“司令员,这回怎么算都该轮着我们了!你
一回来就说我发福了,要是再不让我们二军上我们都走不动了。你不是常说军队是打
出来的不是养出来的吗!李鸿章这回就交给我们二军吧!”军队的的确确是打出来
的。这我可是有经验的,遥想当年蒋委员长命他的爱将草包胡宗南领了四十万人马驻
扎西北,为了有本钱打内战,对部队可谓是爱护备至,跟小鬼子连个照面也不敢打,
可真到了内战战场上,让彭德怀的三万人马左一突,右一撞,四十万人一年就没了。
“王军长,你们二军走不动没关系,我们三军可以一个背你们俩,把你们背到宁波,
保证一个不掉队。”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成又开口了。“妈的!李成这家伙就是
爱起哄,什么时候也少不了他。”我心里想。“你们三军不就是攻下南昌吗?九江攻
下了吗?不行就让开地方,看我们二军的。”“王得贵也不是善辈,这下算是踩到李
成的尾巴了。”“好,咱们看看到底谁先攻进北京!”“这个史秉誉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洗头去了吧!算了,不等他了。”“好了!开会了,你们两个都回自己的作位
上去。”看着手下的两个军长已争得脸红脖子粗,我不想批评他们了,免得破坏了久
违的好心情。“同志们,我们现在开会。今天的会有三个议题。一是如何对付李鸿章
的南下大军。”“王军长,这次还真没你们二军的事。”“我准备把对付李鸿章的任
务交给荣誉第一师。李雪龙参谋长、邱明参谋长,你们到荣誉第一师去与林建华师长
一同制定作战计划,就由李雪龙参谋长负责,如果部队数量不够,可调独立三、四旅
配合,如果还不够,再请王军长帮忙。不过我想应该够了。你们这回任务很重,不是
因为李鸿章,而是我们自己。荣誉第一师配备了我军最新的装备,如何把这些新装备
转化为战斗力,是你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我们的战士如何使用这些新装备,我们的指
挥员如何配置这些新装备,才能够把这些新装备的效能发挥到极致,这些都是你们要
在短短几天内要解决的问题,然后要在战场上得到检验,以便迅速在全军推广。我们
马上要召开参议会了,若军情有变你们可自行决断。我可不希望我们正开着会叫人家
一锅端!如果你们真的出现闪失,我们的温州可就不保,我的赌注可是很大的啊!我
请你们记住,也请在场的同志们记住,武器是第二位的,人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我记
得有一门功夫,同门师兄谁练得好,谁头发就少,所以同门之间不用切磋武功,谁头
发最少,谁武功就最强。同理如果武器好就一定打胜仗,那双方只需亮出武器,比比
谁的更好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打仗?”“底下这些人的表情很奇怪,我是不是讲的太
深奥了?我自己怎么没看出来?不管他们了,继续讲。咦?”“王军长,你怎么跟瘟
鸡似的?仗还能没你打?我们西北不是就有个左宗棠吗?你看看地图,我们根据地才
多大?要统一中国你还怕没仗打?即使统一了中国你还可以扩张吗!”“糟糕!为了
安慰王军长,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我算看透了,你强大时不打别人也没人说你
好!等你挨打的时候谁也不会手软。妈的!小日本,你搞了个‘南京大屠杀’还没胆
量承认,我不搞个‘京都大屠杀’我跟你们天皇姓!”(中国未来的历史学家始终不
能理解,为什么共和国的缔造者会在晚年作出如此残忍的决定,与他一贯的作风截然
相反,加上执行命令的将军无论在听证会上还是在军事法庭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
他的亲密战友即公开表示支持,却不说理由,只说我们只是做了他们曾经对我们做的
一切。以至于关于这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有学者认为缔造者们在青少年时期曾经遭
到这个已消亡民族的严重伤害,可能与父母有关;有的认为缔造者们的母亲也许是朝
鲜人因为这个已消亡民族历史上唯一的侵略就是朝鲜;还有认为和戚继光抗倭有关;
多数历史学家认为是老年痴呆症所至。虽然这个已消亡民族在不多的历史记录中有着
极其残忍的一面,但学者们还是一致认为这件事是这个伟人一生当中唯一的一个污
点。参议院在不久后修改了议员退休的年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更多的关注是那
个小岛产出的木才,和到岛上去旅游,游览富士山欣赏樱花,偶尔会有人提及此事并
表示遗憾。他们中没有人会想到:在共和国建立之前这个决定就已作出。)“这二是
关于‘土地法修正案’,根据地要把土地分给穷人,我想我们军队里绝大多数都是穷
人出生,要是分了地,都回家种地去我看我们这仗也不用打了。但是我们军队里官兵
的利益要得到保证。我的意见分地时军队里官兵就不要回去了,由他们的直系亲属代
劳,而且享有优先权。对已牺牲了的,如有直系亲属,他们那份由直系亲属拥有。对
已伤残的参照上面的执行,政府应在税收上给与减免,要保证所有已残废的军人能吃
饱穿暖。林海静部长,这事就由你负责。我们史政委现在手底下有一批读书人,我想
把他们分到各军去,属于非战斗人员,归政治部领导。他们的任务就是为我们每一个
官兵建立档案。档案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既然你们真心诚意地问,我就实实在在地
告诉你们。档案就是记录每个人的出生年月,哪里人士,父母姓谁名谁,结婚的老
婆、孩子姓谁名谁。在作战中是否勇敢,消灭了多少敌人;俘虏了多少敌人,在每次
作战后要由士兵委员会给出评定,记录在案。作为以后提升的依据。我们部队里有许
多官兵家不在现在的根据地里,而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如果以后我们的根据地扩大
了,有些同志牺牲了,而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亲人是谁,我们就无法使他们的亲人得
到我们的照顾。如果有一天我们解放了全中国,我们还应该把这些牺牲了的同志的名
字刻在石碑上,让我们的子孙永远记住他们。只有这样我们才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
忘记了过去就等于背叛。”“哇!这次的掌声可比洪秀全封我温王响多了!”我学着
电影上伟人的模样挥了挥手臂,他们居然看懂了,停止鼓掌!这第三是我们今天开会
的重点,就是关于我军下一步及今后一个时期的战略计划。同志们,我们用了半年时
间,就拥有了一块根据地,成绩当然是巨大的,但我们不能骄傲。我们的目标是解放
全中国!我们今后的中心任务都要围绕着这个目标。当然,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仗要
一个一个的打,我们不是在今天制定一个统一中国的时间表,而是要制定下一步干什
么,再下一步干什么……,为了完成我们解放全中国的伟大目标,我希望大家能集思
广益,开动脑筋,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心理负担,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利益,任何团
体、个人的利益是都可以牺牲的。” “我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要和太平天国开战?”
我在心里问自己。会场一片肃静,大家都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对这么多人,我竟然
能滔滔不绝,看来能力是要有机会锻炼的。史秉誉这时回来了,情绪也正常了。他在
我身旁坐下。看到大家都不吭声小声问我:“大哥,他们都怎么了!”我扼要地做了
一下介绍,其实我们已通过气了。“又过了一会,史秉誉开口了,这小子抢我的风
头!史秉誉说:“我们不是要今天就形成决议,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张海强副司令
员,你先开个头。”“挺像个政委的嘛!”我心里想。张海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认为我们应先占据半壁河山,饮马长江,然后进行北伐,统一中国。为此,我们
一军向西进取广东,分兵取广西。云南、贵州地势险峻,清军在两地住兵有限,不会
对我们构成威胁,我们也暂时不予之计较。主力向北进湖南,取长沙,然后会同三军
取九江,两军顺流而下取安庆、铜陵、芜湖。与此同时,二军向向北取宁波,向西攻
占杭州,占领浙江全境,然后北上与我们会师南京,我们三军从南京渡过长江,逐鹿
中原。”我看了看下面,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怎么变成我们攻取南京
了?这应该是大清帝国的事!”“从战斗力上讲,曾国藩的湘军、左宗棠的淮军能与
我军抗衡,其他不足为论。可是司令员、政委,要向太平军开刀,我真的下不去
手!”下面一片共鸣声。“是啊!我军许多将领都来源于太平军,张海强又一直在福
建作战,对太平军的军纪败坏没有切身的体会,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就我而言,我就
下得去手吗?中学课本使我始终对太平军抱有同情心,来到过去,虽目睹太平军军纪
败坏;战斗力低下,可翼王石达开是我仰慕的,忠王李秀成也是难的的人才!以后的
历史会怎么写?难道我是镇压太平天国的刽子手?”我看看旁边史秉誉在想心事。
“这小子又在转什么坏脑筋”“张副司令员,你们一军转战南北太辛苦了,我看你们
就从岳阳过江算了,或者你们沿江而下攻占武汉。我们三军从九江到安庆、铜陵、芜
湖再到南京从南京过江。王军长,你们二军实战经验太少,我看打下浙江全境后,你
们也不用去南京了,从我军占领的芜湖、铜陵、或安庆直接过江。然后看我们谁先打
到北京城下!”“这个李成,已对太平军没什么好感,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我心
里想。“你们三军能不能打下九江还是个问题,如果你们能打下九江,你们就从九江
过江好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二军要从安庆、南京同时过江!” 王得贵那肯放过这等
抬杠的机会,好了,两人的嘴仗又开始了。刚才还是安静的会议室,马上热闹起来。
由他们争吵了一会儿,我的出面制止,不然按以往的经验他们就是吵到明天天亮也不
会完。我开口了:“你们吵什么!英雄、狗熊到战场上看,把你们的本事都留到战场
上去好不好?李参谋长,你怎么看?” 李雪龙习惯性的站起来说:“我们现在虽拥有
了福建全境,浙江、江西、安徽一部,但就整个中国来看,我们是偏安东南。如果要
发展根据地,拓展生存空间,为统一中国打下基础,就必须向外发展。目前,清廷与
太平天国的势力犬牙交错,避免与太平军发生正面对抗几乎是不可能的。对太平军争
取一部分人加入我军是可能的,可一旦我军攻到南京城下,那么太平军将视我们为死
敌,有可能放弃与清廷对抗全力进攻我们。现在光忠王李秀成就率领十几万军队驻扎
在南京,他在苏州还有六、七万军队。我军若攻南京忠王必率军与我作战,如清廷乘
我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夹击我军,那时局势将非常危险。即使我军能迅速解决战斗,
在我们前面也会同时出现两个敌人。我们的一军若占领广东全境,将直接面对香港。
英国若要出兵干涉,可以以保护香港安全为借口。我们根据地有漫长的海岸线,若外
国势力,尤其是英国,借其强大的海军,在我们根据地任意一处登陆,然后直插我根
据地的腹地,我们也将背腹受敌,局势同样非常危险。”每个人脸上轻松的表情不见
了,没想到刚才还在讨论打别人,一会工夫就变成只有挨打的份了。会场再一次沉默
了,这一次可有些压抑。我扫视了一下会场,一个个都紧缩双眉。我的眼光落到了邱
明身上,“他怎么有些激动?难道外国鬼子打进来对他有好处吗?”我望着邱明夹着
香烟微微抖动的手说:“邱参谋长,你有什么建议?”大家都抬头望着邱明。“报告
政委,我是三军参谋长,兼集团军教导旅旅长邱明。”“这个马屁精打仗有点鬼
才。”我小声对史秉誉说。“我建议派一支部队悄悄过江,直插中原,目标直指北
京!”会场炸开锅了。“大家安静!你是说我们派一支部队挺进中原?”史秉誉开口
了。“挺进中原,好熟悉!对!刘邓大军!史秉誉这小子这次比我反应快!”我心里
想。“对!挺进中原” 邱明接着说:“我们要派一支战斗力强的部队,跨过长江,把
战火引向清廷的腹地。现在清廷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长江两岸,与太平军纠缠在一
起,而他的后方非常空虚。我们部队过江后佯做直取北京的势态,迫使清廷把长江以
北原本不多的部队向北京聚集,我军将会有充裕的时间展开部队,寻找合适的地区建
立根据地。”“大别山”我真想告诉他,可还是忍住了。“这样做有以下几个方面的
好处:在近期避免与太平天国闹翻,造成树敌过多;扩大我军影响,增强我军实力;
打乱清廷的补给线,消弱清军的战斗力;若外国入侵我根据地可相互呼应;为根据地
的建设提供一定数量的银两。”“邱参谋长,部队过江后搞到钱是没有问题,那些没
几个兵把守的州县还不是由我们自由出入!可你怎么把银子送回来了?”一听有钱史
秉誉来劲了。”“我昨天在街上转,看到‘兴源钱庄’的分号,它可是山西老字号钱
庄。由于我们开设了银行,它在这儿生意不好。想着没事我进去问掌柜的能不能兑换
官银,掌柜的对我说在温州没问题,在其他地方是要杀头的。看他没有说不能,我就
问他如果新溶化过的银子行不行,他说只要没有官家的标记就可以,还告诉我对大客
户他们的佣金要加一成,但可提供专人专地服务,如果你的伙计携银票潜逃,他是提
不出钱来的。我想,到时候只要派人给政委送银票回来就可以了。”“邱参谋长,你
考虑过危险性吗?太平天国可有前车之鉴!”张海强副司令员问道。“还没考虑得很
详细。不过比较明显的有:部队北上途中有可能被围追,遭受损失;部队过江一半时
被敌人伏击;过江后有可能站不住脚;北方多平原,清廷的骑兵机动性好有可能被围
歼;最难的问题是伤员问题。不过从战略上考虑,这是打破现在僵局的唯一办法。如
果首长放心,我愿带这支部队北上”“这个邱明原来早就考虑了,真是个人才啊!太
平天国北伐上历史课是讲过的,它失败的原因有主将能力不够,主将好像是叫林凤
祥,还有就是南方的鸟语北方人听不懂,无法宣传太平天国的主张,最后闹了个孤军
深入,被僧格林沁围歼。我可不能犯老错误啊!可怎样才可避免呢?伤员,有地道就
好了,李向阳……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邱明你给我把心思先用在李鸿章身上,还有
各位参议员,后天开参议会希望你们都准时参加,明天估计李鸿章带兵南下的消息就
会传遍整个温州城,我们要让老百姓看看我们不怕他们。李参谋长你就不用参加了,
毕竟军情第一位。散会。”现在脑袋有点涨,我需要理一理。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哥俩。杨沪生问史秉誉:“给那两个草包王爷的礼物送去
了?”“送去了。”“干王呢?”“干王好打发,我给他送了一箱香烟。”“给那两
个草包送的礼重不重?”“人家虽然是草包可屁竟(和韩大嘴学的)是王爷!轻了人
家看不上眼。大哥我真的很心痛,要是把那些东西卖了,少说也值七八十万两。”
“你没有送美女吧?”“我就那么无耻!”“对了,你见的鲁工匠怎么样?”杨沪生
转移了话题。“那个鲁工匠一口山东话。我给你学学。” 史秉誉笑眯眯地说。“小人
参见大人!”“你叫什么名字?”“回大人的话,俺叫鲁满堂。”“那鲁班是你什么
人?”“那是俺们祖师爷!”“你读过书吗?”“俺读过三年私塾。”“这个机器是
你造的?有没有人教过你?”“是俺自己想出来的,没有人教过。”“你的木工活在
哪儿学的?”“在俺老家跟师傅学的,师傅说俺聪明,别人四年出徒,俺两年就出徒
了。”“你怎么到这的?”“家里闹饥荒活不下去就跑出来了”“你以前都干过什
么?”“俺造过大车,盖过房子,还造过渔船,到深海捕鱼的渔船,大人您要是造王
府尽管交给我好了。”“你说你的机器如果我用铁造结实还是你的木头结实?”“那
当然是铁的结实!不过大人,俺不会打铁,但俺看过打铁,俺的这些零件,他打是可
以打出来,可是要是尺寸不对那可就麻烦了。”“是啊!我们铁匠改起来是麻烦,可
外国人改起来不麻烦,他们只需像你刨木花一样,拿到专门的机器上一刨就可以了。
你愿不愿意去学?”“大人!俺愿意,俺心里还有很多想法,只是木头太软没办法实
现,如果像大人说的,俺还能造出好多东西来!”“好!我们这儿有个外国人叫斯潘
塞,他会很多你不会的东西,我送你去他那儿,给他作助手,我们现在正要造一种特
别的马车,你做过大车,应该能帮得上忙。记住你要像以前对你师傅一样对待他,不
要给中国人丢脸!学好了我会重重奖励你。我们国家要强大,不能永远靠外国人!”
“大人!俺记住了。”
“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鲁满堂感性趣吗?”“为什么?”“我要培养出中国
的第一位机械工程师!”“什么?”“大哥你应该知道,我国在古代科技水平一直是
世界领先的,可到了近代随着西方列强纷纷进行工业革命,我们才落后了。其中有两
点原因:其一、中国不缺乏能工巧匠,但他们由于受客观因素的制约,不了解新技
术、新材料,所以在工艺上停滞不前。其二、中国的工匠地位低下,为士大夫阶层所
不齿,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大大限制了投身这种行当的人数。而我们却有能
力改变这种状况。”“你怎么知道的?”“大哥!你忘了,警校开展素质教育,开设
了科技史选修课,你不去听还笑话我,说我是冲着那位漂亮的研究生姐姐去的,怎么
样!书到用时方恨少吧!” 史秉誉得意洋洋地说。“算你拉!”“大哥,你说我要是
真的培养出工程师,那我就是工程师导师。是博士生导师厉害,还是我这工程师导师
厉害?希望这个鲁满堂给我争气!”“当然是你这工程师导师厉害!”杨沪生说。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真要陪我睡觉?我可告诉你本人没那方面的兴
趣。”看看史秉誉还没有走的意思,杨沪生开始赶他了。“大哥,要是依萍向我求
情,求我放了她舅舅,我该怎么办?”“原来为这事赖在我这不走”杨沪生心里想。
“你跟她讲道理,说这事不是你能决定的,是由法院决定的。”“她能信?现在温州
城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你最大下来就是我。她要是让我来找你求情,我只好在你这
委屈一晚上了。不过明天我们把她舅舅给毙了,就怕依萍不再理我了。大哥,她可怀
着我史家的后代!求你帮帮忙!”“你要我怎么做?放了她舅舅?史秉誉我可告诉
你,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中国能否强大起来的原则问题。只要我们开了先例,以后想收
都收不住,你还想不想让中国成为一个强大民主的国家?还想不想让中国人屹立于世
界民族之林?你直截了当去告诉她,要是替她舅舅求情就休了她。现在马上给我
滚!” 杨沪生发火了,这是他们回到过去后杨沪生第一次发火。“休了她,要是清萍
在这你敢说吗?说的轻巧!”史秉誉边嘟囔着边走了出去。“如果清萍向我求情我该
怎么办呢?” 杨沪生心里想。
史秉誉回到黑洞洞的房间,心里反到松了一口气。心里一边盘算着“明早,早早溜
掉,等明天她舅舅人头落地,她还没来得及向我求情,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一边向
床上摸去。“怎么没人?”他迅速找到开关,拉亮了灯。(爱迪生总算发明了开关)
看到依萍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糟糕”史秉誉走到依萍身后,从镜子中看到依萍哭
红的双眼。史秉誉感到自己有点晕,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来到依萍的侧对面,靠
着梳妆台使自己保持平衡,腾出两手像捧着温玉般捧着依萍的脸颊,“小乖乖怎么
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要他好看!”依萍两只大眼睛望着他,泪水又扑扑
滚出来。史秉誉有点慌了,“那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办?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办到,办不
到的我想办法给你办到。”为哄老婆高兴,史秉誉硬着头皮说。“大哥,我嫁给你后
你一直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象你一样关心过我,在你身边我一直感到很愉快。现在
还怀上你的骨肉,我舅舅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大哥,你……你不会不要我了
吧?”“怎么会是这样?”史秉誉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毛…… 我
要是不要你了让我天打五雷轰!”“小乖乖,我可从没想过要不要你了,你怎么会有
这奇怪的念头?”“今天我妈妈来过,为我舅舅的事求我,要我向你求情。我左等你
不回来,右等你还是不回来,所以人家就乱想了。”“那你就不想为你舅舅求情?”
“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不该插嘴的。”史秉誉美美地亲了一口老婆,然
后开口道:“其实这件事即使你求我,我也办不到。”依萍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
他。“大哥回来了,这事他已经决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史秉誉看到局势有突
变的可能,马上说道。“大哥,你就替小弟被一次黑锅,一时半会哪向她解释得清
楚。”
依萍枕着史秉誉胳膊,象一只柔顺的小猫,即安静又乖巧。“我儿子今天乖不乖?”
史秉誉抚摸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问道。“要是是女儿呢?”“没关系,女儿、儿子
我都喜欢。” 依萍把嘴凑到史秉誉的耳边,小声说到:“要是女儿,我再给你生!”
然后在史秉誉的脸颊吻了一下……
“史政委,精神不错嘛。”杨沪生看着满面春风的史秉誉有些奇怪的问。“我史秉誉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能搞不定?”“我道奇怪了,依萍没把你轰出去。昨
晚我可真的给你留了床位。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史秉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
然省去了夫妻的悄悄话。“大哥,我有点糊涂了!我搞不清究竟是现在好,还是我们
那好!才一百多年的时间,妇女的地位的提高可比国家发展快多了。象她们姐妹,在
我们那儿眼界不知多高,就是医院造出的美人一个个眼睛都长在脑顶山。即使我们能
娶上她姐俩,被折腾得不少活十年才怪。你看你的出生地,男人都被叫做小男人
了!”史秉誉大发感慨。“大哥,把清萍接回来吧!”“什么?”“我是说依萍就要
生孩子了,我又要出国,依萍没人照顾,我有点放心不下。况且我一走你也不回南昌
了,总不能老是两地分居吧,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我说呢,你小子什么时候为
我考虑过,你还不是为你自己。”“冤枉啊,大哥,你还欠我一千万两银子……”
“不错嘛!史政委,你现在办事我做大哥的放心多了!不过这个地方我以前好像在哪
见过。” 杨沪生环视着议会大厅点着头说到。“在电视上,美国人管闲事多,他的议
会出镜率高想不记住都难,我把它搬到咱们温州来了。”史秉誉接着说:“不过发言
人的讲台不在你的前方,而在你的侧方。我们的参议员一致认为把屁股对着议长大人
是极不礼貌的。我想也是,万一有人憋不住,议长大人虽然还隔着书记员,可味道还
是可以传过去的。”“怎么还有二楼,我们的参议员没这么多吧!”杨沪生不理史秉
誉胡说八道接着问。“那时旁听席,大哥你怎么忘了白宫都卖票。我也是穷的没
法。”“安全你可得保证,别混进探子来。”“放心!进来都要仔细搜身,什么都不
许带,要出去就不能再进来,反正现在还没人权。”“一张门票你卖多少钱?”“不
贵,十元。大哥,买票的多少也可反映民意,审议土地法那天的票黑市上已炒到一百
元。这回我算是亏了。下次就卖次日的票,看排队的人多,我就涨涨价,市场经济
嘛。大哥,我在旁听席还开了个小卖部,价钱和剧场的差不多。只要有一个人喝一杯
茶,一个战士一个月的军饷就有着落了。”“你可够黑的!对了,我这议长高高在
上,副议长的位置在哪儿?”“就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大哥你也知道我最烦开会,每
次开会我不都这样。”“你把我晾在大庭广众下,自己躲在一边看热闹。你存心的是
不是?你要我好看,看我先要你好看……”
中华再起 铁与火6(别人写的)
哥俩从参议院出来,街上行人很少,大概都去看杀头了,中国人就是爱看热闹。
杨沪生对史秉誉说:“秉誉,我记得洪秀全在清军攻陷南京前就病死了。”“是的,
曾国荃把他的尸体挖了出来向清廷交差!”“我们攻破南昌,已改变了各方的实力对
比,太平天国现在不大可能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被镇压下去。不过我们改变不了洪秀全
个人的命运,就算我们给他减轻了压力,他也应该没几天活头了。我觉得现在不应与
太平天国闹翻,等这老小子蹬了腿再说。”“大哥,温州肯定有洪秀全的探子。我们
打下南昌给他解了围,连句嘉奖的话都没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家伙整自
己人可是一把好手,我们要提高警惕。”“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去找容闳,和他通通
气。要是后方经济一团糟,前方还能打仗吗!”“大哥是不是同意了邱参谋长的方
案?”“你不是也同意了!一说捞钱看把你小子美的。不过还需要些补充,你还记得
‘李向阳’吗?”“你是说‘敌后武工队’!”“对!这一手小日本都受不了,何况
清妖!搞得好也许我们三个军都不用过江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我想:在派大部
队过江前,先派‘武工队’过去。现在部队不是正在建档案吗,可以把北方籍的官兵
集中到温州来集中培训,人数要是太多可从中挑选,剩下的补充到以后过江的大部队
中去。太少只好将就了。先上政治课,然后进行演讲考试,嘴巴太笨的不行。让‘武
工队’们潜回自己的家乡去,发动群众,建立我们的组织。将来大部队过江,好有个
接应,伤员也好安置了。对了,斯潘塞的左轮手枪研发的怎么样了?我还指望用左轮
手枪装备我们的‘武工队’”“还没有开始,不过据斯潘塞讲,由于前边开发的积
累,相信这次会很快。”“希望如此,要是拿着现在的武器过江,怕没有几个能过得
去。还要和竺泽生讲一声,过江的情报工作现在就可以着手了。”“说到情报我倒想
起一件事。”史秉誉接口道。“什么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位议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看到两位议长进来,容闳放下手
中的工作,迎了上来。“两位议长找我有事?”“昨晚刚开过军事会议,研究了下一
步的计划,来向总理通通气。总理能不能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杨沪生看着乱哄哄的
办公室说道。“请稍后。”容闳转身向身边的人交待了两句,领着他们向自己的卧室
兼书房走去。
杨沪生把昨晚会议的内容,及自己“敌后武工队”的设想原原本本地告诉容闳。
容闳听了很兴奋,当杨沪生把话说完后,容闳马上接口到:“二位议长,我好像已看
到曙光,我们的目标仿佛就要实现了。”“是第一步目标,统一中国。离建设强大的
中国还差的远呢!就是这第一步真正实施起来也还需要几年的时间,还有着数不清的
困难。容总理你可不能松懈啊!”“我知道!”容闳严肃地说。“史政委,你就让我
们总理住这?你也太过分了!”“冤枉!”“是我自己要求的,两位议长住的也比我
好不到那去。”容闳说。“至少不漏风不漏雨,容总理我也不逼你你搬家,你的这种
作风我是很欣赏的。不过,史政委,你得派人来修一修。” 容闳还想推辞,史秉誉拍
了拍容闳的肩膀笑着说:“容总理,我们可不想让你英年早逝,以后的《建国宣言》
还要你来写。”史秉誉接着说:“这次你派人秘密到香港去招银行方面的人才,我们
情报部门也派人和你的人一起去,我想在香港发展几个情报员,近期最好是渔民。如
果英法军队要武装干涉的话,他们最后的补给应该在香港,只要能观察到他们军港中
船只数量的变化,就不难看出。”杨沪生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指着史秉誉说:“你小
子行啊!”“这样吧,看天色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容总理,我们先
一起去医院,去叫上你的同窗医学博士黄宽,回温州还没有时间拜访我们的黄院长,
今天也算是赔个罪。至于钱吗,就由史政委出好了。”
“议长先生、副议长先生、各位议员先生,早上好!我代表政务院作本次会议议题的
说明……”“史秉誉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我只要敲一下木槌,宣布会议开始,其他的
事都由容总理代劳。看来也不用辞职,坐在这儿权当作休息。”杨沪生心里想。他先
看了看容闳带有明显美国化的动作,然后环顾全场,从议员席看到旁听席,人们的表
情、眼神是多样的,复杂的。人们有兴奋的,有恐慌的,有的不知所措的。但从绝大
多数人脸上杨沪生看到了渴望,看到对新生活希望。这个时代中国人通常有的麻木,
在这一刻是看不到了。“中国的民主进程从这一刻开始了,中国……”“啪”的拍桌
子声把杨沪生从思绪中惊醒,“你***说谁难养?你不是你妈生的?你再唧唧歪歪
的在这胡说八道老子一枪嘣了你!你他妈给老子滚下去。”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军长。
“也许这个议员发言时引用了孔圣人的话,触动了王得贵的神经,使他想起他苦命的
姐姐。现在整个根据地气最不顺的恐怕就是他了。”杨沪生想,他敲了一下木槌,
“王得贵议员,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中国第一次议会辩论就这样结束了。
又上来一个乡绅模样的议员,他先恭恭敬敬地向杨议长鞠了一个躬,然后学着容
闳的动作,开始了自己的发言。他的动作显得僵硬、滑稽。“议长先生、副议长先
生、各位议员先生,早上好!敝人先声明一下,敝人完全赞成让女童入学的条款,但
敝人对第四条,第三款把圣人的著作列为选修课有不同看法。我乃堂堂中央之国,四
方蛮夷无不仰慕,纷纷……圣人之说意在教化臣民,凡我中华之民乃知书而达
理……”杨沪生与容闳四目相交,唯有苦笑。在制定教育法时,这三人原想把四书五
经剔除出去,考虑的习惯势力,才把它加进选修课当中。没想到还是遇上了麻烦!而
这会儿史秉誉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大概到小卖部数钱去了。杨沪生看了看坐在议员
席上的将领们,这帮家伙刚才手忙脚乱在翻早已发给他们的草案。现在一个个脸上露
出赞同的表情,连王得贵也不列外。杨沪生再一次领教了习惯势力的力量。教育法在
经过修改后通过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各各议案基本都顺利通过。明天审议完土地法,这次会议议
程就算结束了。杨沪生已把注意力转到李鸿章身上来。“这个李鸿章,这次还算配
合,走的跟蜗牛似的,比乌龟还慢。照他的速度,就算再开上三天会,他也到不了温
州。他是被我吓破了胆,还是跟我另外玩一手?”杨沪生心里不踏实起来,他有种要
出事的预感。“来人!去请竺泽生处长过来一下。”
“报告!司令员您找我?”“朱晓林有情报传回吗?”“没有。”“会不会传送
渠道出了问题?”“不会!”“你再去核实一下,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我总觉得有
点不对劲,我们别让李鸿章这支狐狸给耍了。”“知道了,我马上去办!”正说话李
雪龙和王得贵俩人匆匆进来。“司令员,据侦查员报告,李鸿章停止前进。”李雪龙
边说边指着地图。“就在这!”“司令员,他不来找我们,我们去找他,让我们二军
上吧,打他这个缩头乌龟!”杨沪生没理会王得贵,看着地图问李雪龙:“参谋长,
作战计划怎么样?”“已经完成,邱参谋长听到这事很懊丧,他正在想办法,看能不
能把李鸿章引出来。”“你对这事怎么看?”“这件事很蹊跷,按常理推断,他应该
是等援军,或其他清妖协同行动。但我们周围除了左宗棠的部队并没有其他的清妖部
队。左宗棠已开始攻打杭州,不可能给他派援兵。如果他畏敌不前,左宗棠参他一
本,清廷决不会放过他。”“其他清妖,其他清妖……”杨沪生喃喃地说道。忽然,
他身体一震。“参谋长,你马上派出我们现在所有能派出的侦查力量,沿温州到上海
一线扩大搜索,不能放过任何角落。”“王军长,你们二军马上进入战时状态!马上
就去!”李、王二人楞住了。李雪龙脸色苍白,但还保持着镇定。“司令员,你是说
上海的洋鬼子出动了!”“完全有这种可能。我怎么这么笨,明明知道洋鬼子干涉只
是时间问题,却还对温州眼皮底下的上海视而不见!希望现在还不晚。你们马上去执
行命令!”“是!”“是!”
杨沪生在房间里来回走度步,脑筋飞快地转着。“情报工作还必须加强,必须加
大投入。再要吃亏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根据地建设也要加强,决不能出现敌
人进了根据地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忽视了第三梯队的建设,要把儿童团建立起
来。现在看来情报工作;根据地建设是第一位的,打仗可以向后放一放。”“大哥,
是不是想嫂子了,你想嫂子也用不着团团转嘛!应该装作我看不出来的样子。”史秉
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杨沪生顾不上和他拌嘴,连忙把当前的军情以及自己的想法和
他说了。“大哥你也太胆小了。李鸿章卖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现在借个胆给他,他
也不敢。上海的洋鬼子来又怎样?来个两三千人他回的去?倒是大哥别的主意合我的
胃口,儿童团的事交给我,我去教小朋友们唱: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房间
里又回荡着公鸡般的声音。受史秉誉情绪的影响,杨沪生放松了下来,轻轻叹了口
气,“希望是场虚惊!”“是不是在心理上我有点怕洋鬼子?”杨沪生暗暗问自己。
第二天一早,派出去的侦查员陆续回来了,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李雪
龙还是不放心,又派出大量侦查员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估计明天才能回来。由于附
近没有敌情,今天的议案又很重要,杨沪生要求所有的议员将领都要参加会议,包括
李雪龙。
杨沪生一宣布发言开始,就有一名乡绅走上台发言。由于太紧张,这名乡绅都忘
了问大家好。一上来就诉说自己是如何耕读,如何勤俭,如何善待乡邻,如何经过几
代人的多年努力,才积攒下一份家业,所以他反对没收他的田产。他的发言一结束,
一名农民议员便走上台去,没有稿子,张口就开始揭露刚发完言的议员如何乘天灾人
祸攫取农民的田产,如何放高利贷使农民人家破人亡,如何利用农民不识字在地契上
做手脚。这些农民议员从心理上讲是害怕乡绅的,史秉誉在开会前对他们作了大量工
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授意这些农民议员收集了大量材料,分工背诵。由于关
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加上身边的将军们撑腰,这些受了几千年压迫,第一次走上讲
台的农民议员胆子大了起来。辩论不久就分成的旗帜鲜明地两派,一派是以军人、农
民组成,另一派是以乡绅、企业主、商人组成,后两种人很多在乡下有地,或者亲朋
好友有人或有地在乡下。一人的讲台很快就没用了,演变成两派间的争吵。局势渐渐
地失去控制,有个乡绅竟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起来,而王得贵们的恐吓也没有前几天作
用那么大。书记员不知自己该怎么记录,杨沪生更是不知所措,他也没有经过真正的
民主洗礼,只是凭自己的想象便实施起来,不出乱子才怪。这时,史秉誉从自己的作
为冲上讲台拍着桌子大声喊道:“都给我闭嘴,别哭啦……!”他用手指着农民议
员,脸对着乡绅议员,用质问的口吻说:“他们讲的是不是事实?要是,你们有什么
权利骑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你们巧取豪夺,就不怕把人逼急了起来要你们的命!农
民凭什么就比你们低?凭什么就要受你们的气?现在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一种忏
悔的方式,你们推三阻四,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们,我们要建立的社会是一个人人
平等的社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欺负他人,任何穷人都有工作的权利,生存的权利。
就凭你们的所作所为,应该把你们交到法院去!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试试看!我们会
给穷人撑腰的!”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啪”杨沪生一敲木槌,“今天,休会,明天
继续审议。”史秉誉诧异地看着杨沪生。在这一刻没有人注意到旁听席上有一双奇怪
的目光和他那紧握的拳头。
“大哥,干吗休会?一鼓作气就搞定了!”“秉誉,我觉得我们差点犯一个错
误,一个李立三式的左倾机会主义错误!”“什么?”“你想,土地是那些老财的命
根子,我们没收了,他们还不跑到清妖那边去了!不利于我们根就地的稳定与建设;
你看到没有,那些企业主、商人也反对我们的土地政策,如果我们一意孤行,将会给
我们的工业、商业带来负面影响,会削弱我们的税收,进而影响到统一大业。毛主席
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也应该以团结为主,才可能把我们的根据
地建设好。你不是还自称历史学得好吗?怎么连孙中山先生的赎买政策都不记得了?
还有毛主席的改造工商业者的政策。我们把容闳找来好好商量一下。”
“二位,我准备对土地法动个大手术!我这样想:由参议会成立一个土地委员
会,由土地委员会参照近五年来温州地区土地买卖的价格制定出土地的最高价和最低
价,下一级参议会的土地委员会制定的价格只能在上一级参议会制定的价格的范围内
上下浮动。规定乡绅申报土地的时间,在规定的时间内申报土地者,由各级议会的土
地委员会进行审核,并与申报者协商确定土地的价格,协商不通的由土地委员会委员
投票表决,根据完成时间的先后建立自愿审核表。逾期不申报的由土地委员会自行审
核,建立非自愿审核表。根据土地委员会审核的金额,由银行出资购买,以本金的形
式存入银行,土地则由参议会分给没田的农民。政府拿出部分工厂的股份,如在自愿
审核表中者可用本金换成相应的股份,成为工厂的股东。而在非自愿审核表中者,每
年只能从银行提取相应的利息,二十年后可提取本金。我们在工厂有百分之二十的股
份,在烟厂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可以拿出来一些,不过不能按建厂时的干股的价
格,而要按现在的价格及将来的预期综合起来,烟厂的长城品牌现在就很值钱。具体
价格可先让各厂测算,再交政府审核。此事牵扯到那些股东自己的利益,相信他们不
会乱来。以前就想逼着那些老财把资金转到工商业上来,这个办法二位觉得怎样?”
杨沪生问史秉誉和容闳。“二十年后能还出本金?会不会把银行搞破产?” 容闳问。
“如果我们能够统一中国,绝对能够还上,如果我们被消灭了,也用不着还了!” 史
秉誉代替杨沪生说。这就是现代人的好处,若能统一中国,向外推销中华步枪和子弹
也就差不多了。“大哥,不是钱买来的心不痛,我看不应无偿分给农民,以我们收购
价格的三分之一卖给他们好了,不能一次付清的可分期付款,没钱的可用粮食抵。如
果以后土地要卖只能卖给政府,民间买卖土地无效,一经发现立即没收。”“好!”
“容闳,你的土地私有化建议也可溶进去,向江西移民也可参照上述内容。对土地的
拥有量可做个上限规定,防止再出现大地主。另外若遇灾年,要减免税收也写进去。
对了,若行贿土地委员会成员或通敌者,除交法院追究刑事责任外,没收股份或本
金,对温州的乡绅只要以后不再胡作非为,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今后我们新开辟的根
据地要对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土豪恶霸没收家产,其他可照土地法执行。”“我们
这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今晚要麻烦容兄开夜车了!”“二位太聪明了,容某甘
拜下风。二位议长,我们议会开会太乱了,能不能规范一下议员的举止。”“我觉得
不能让不发言的开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赞同可以用鼓掌表示,反对可以拍桌
子,只许左手拍,拍坏要赔偿。”史秉誉说。“只要没那么多人同时开口就成,吵得
人头胀。秉誉,你去做哪些农民议员的工作,我去做将领们的,要说服他们以大局为
重。明天上午把草案发下去,下午无论如何要审议通过。”
中国第一次议会会议终于闭幕了。虽然拍桌子表示反对在开始时有点像是儿戏,但后
来大家慢慢习惯了,形成了一种新的传统。它的好处在于:即使反对的人很少,产生
的声音却不小,使人们更多关注反对者的意见。现在,可集中注意力对付李鸿章了。
吃完晚饭哥俩在聊天。用不了多久他们又要天各一方,所以都不自觉地抓紧时间尽量
在一起多说说话。“秉誉,我总觉得李鸿章在和我们玩花样,可就是猜不出来。我们
究竟哪儿有漏洞,让这小子钻?”杨沪生象是问史秉誉又象是自言自语。竺泽生匆匆
进来,“朱晓林有情报传回!”两人赶紧拿过来看:“李鸿章认为此次行动意在牵制
我军,防止我军北上增援杭州,是在为左宗棠作嫁衣,故不想与我军交战。而今在左
宗棠三番五次的催促下决定次日继续南下,力争在野战中消灭我军主力。军中英籍教
官威廉.巴顿向李鸿章建议借上海洋兵共同对付我们,李鸿章以未得朝廷许可为由拒
绝。另李鸿章的亲兵副卫队长薛虎已失踪四日,此人会飞檐走壁,善使剧毒暗器,恐
对温州首长不利。”“大哥,这不是朱晓林的字,比他的还烂。”“政委,为情报员
的安全起见,我们规定信件必须用左手抄写,这是朱晓林写的。”“我看这就是李鸿
章和我们玩的花样。竺处长,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我们已加强了各位首长的安
全保卫工作,但无法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分析杀手的目标应该是司令员和政委。司令
员的贴身护卫又去南昌接夫人去了,政委还没有贴身护卫,我们现在正在尽快物色人
选。温州城进出的人很多,大多又是来做生意的,进出频繁,要想从中找出刺客来如
大海捞针。希望司令员、政委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另外……另外尽量不要在一起。”
竺泽生有些不安地说。”“怕我们被一锅端!”史秉誉笑着说。“司令员、政委,我
很早就跟了你们!从跟着你们的那天,我就认定你们是上天派来解救我们苦难的。竺
泽生死不足惜,可要是伤到你们二位,我……我,你们撤了我吧!”“竺处长,我们
刚才还在夸你呢!你干这行才几个月,已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我和政委在研究给你增
加经费,以利于你更好的工作。我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撂挑子啊!容总理
那保卫也要加强,你去布置一下。有些事是人力不可违的,发生了也不是谁的责
任。”
竺泽生出去了。史秉誉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兴奋。“大哥,我们就
坐在这儿等死?”“你说怎么办?”“不若我们学萨达姆,找两个替身。可我是如此
的英俊潇洒,要是找不到该如何是好!咦,你是谁?”史秉誉边走边说,一转身发现
门口站着个人。“我是李大帅亲兵副卫队长薛虎,奉命来取你二人的性命。”说着,
一扬手打出暗器。历史不会因某个人改变,某个人却会改变历史,中国的富强梦难道
就要结束了?
…………………………
三座雕像摆放在房间里。过了很久,那座叫史秉誉的雕像慢慢转过头,看了看墙上闪
着兰光的飞镖,又慢慢转过头对着叫薛虎的雕像说:“兄弟,你好像没打中!”“是
的,可我已把身上的六只都完了。”“喂!麻烦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人吓人是会吓死
人的!”扑通一声薛虎跪下了。“小人参见两位大人。大人们在参议院的话,小人都
亲耳听到了,小人以为大人们能为天下穷人做主,小人愿追随二位大人,虽万死不
辞。”“大人如能让小人离去,三天之内小人愿献上李大帅的首级,以作小人的投名
状。”薛虎看到他们不说话就接着说。杨沪生、史秉誉到这会儿才算缓过神来。“壮
士请起!”“这个刺客说话文绉绉的,我也学他的样好了。”杨沪生心里想。“敢问
壮士是哪里人士?”“小人是河北沧州人,家有老父,及兄弟二人。家父粗通文墨兼
祖传武艺,我兄弟二人自幼习文学武。小人家乡有一纪大善人,祖上曾做过大官,在
小人的家乡有钱有势,连官府也要让他三分。纪大善人看中我家三亩田地的风水,愿
以六亩水浇地更换。他要我父上府商议,我父畏其权势按时赴约。哪料想回途毒发身
亡,纪家随后登门说我父生前自愿献地于纪家,并有字据为凭。我兄气不过去官府告
状,却不明不白死在狱中。我乘赶集伤了纪大善人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家丁,跑了出
来。后遇李大帅募兵,就投了军。”“这个纪大善人会不会是纪晓岚的后代?纪晓岚
算是个好官,但他也不能担保自己的后代不做坏事。”杨沪生开口道:“薛虎,你要
求参加我军,我们当然欢迎。我们打天下不是为个人,而是为天下人。将来我们不会
做皇帝,天下要由天下人来管。你在旁听席听了我们的讲话这很好,可你对我们了解
的还不够。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去学习,等学习完了再看你想干什么,我们再安
排。竺处长,你来的正好!你带薛虎下去休息,明天送他去政治学校,学习完后的工
作就由你安排。”“事情完了,你这个情报处长也到了,你可来的真巧啊!”
“大哥,让薛虎去把李鸿章作了不就完了!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毛爷爷暗杀过国民党大员吗?你这个猪脑子!你杀了李鸿章清廷不会再派人来?要
是他的部队归了左宗棠,那么大一堆你好打?我们消灭了他的部队,他的朝廷能饶得
了他!”
第二天,据侦查员报告的李鸿章的位置,大战将在明天爆发。杨沪生最后还是忍住了
过问行动计划的冲动。只是命令在温州的所有没有部队的军官必须到前线观摩,同时
要求他们带上武器。而他自己将在夜幕降临后赶往前线。荣一师已经出发了,要想知
道计划只能到晚上了。“还是要培养他们独立,以后的仗还多得很,希望邱明不要给
我丢脸。”“史秉誉要培养出中国第一个工程师,我要培养出中国又一个韩信。一个
内战、外战皆内行的新韩信。” 杨沪生发现自己对邱明越来越偏爱了。他现在又没事
可做了,史秉誉又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人一闲就开始胡思乱想,杨沪生任自己的
思绪飞驰,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他的过去,也想到死。“奇怪,我怎么从来没想过我
也会被打死?昨晚还真有点后怕。”他和史秉誉都不怀疑薛虎的诚意。虽然他们是从
一个许多人已丧失信念与理想的时代来,但他们却有着建立一个强大中国,开创中华
民族光明未来的信念与理想。他们相信信念与理想的力量,相信通过他们的努力会使
许许多多已麻木了的中国人拥有这份信念与理想。这种信念与理想使他们比这个时代
任何人都多一份豁达,而这份豁达究竟是会救了他们,还是会害死他们?
“报告!有一位姓朱的商人求见!”“请他进来.”这位姓朱的商人在两名战士的护卫
下走进房间,两名战士随后站到杨沪生的后面。昨天才刚出了事,情报处决定再加强
保卫工作,这属于竺处长工作范围,杨沪生就是想反对也没用。“啊呀!杨议长,久
仰大名!幸会,幸会。”“朱先生找我有事吗?”“不瞒杨议长,我来温州已有一段时
间了,没有敢打扰杨议长,杨议长很忙的嘛。我己己走了走,看了看,杨议长把温州
的的确确搞得不错。我还去旁听了你们开会,和我们商会开会差不多啦。就是里面的
茶水贵了点啦。对了,我儿子也加入贵军了,他给我写了封信,我不放心来看看他,
可找遍了温州也没找到的啦。所以想来问问杨议长机道不机道。你看我把信带来
了。”杨沪生接过信,见上面写道:“父亲大人:我在温州加入了解放军。银子我全
捐给解放军了,史副议长给我打借条我撕了。你不是说过有两个圣人出现吗?我看就
是杨议长和史副议长。我军用五天就打下了南昌!你也捐点可不可以?朱晓林”“原
来你是朱晓林的父亲,失敬,失敬!”“哪里哪里!”“是这样,朱晓林是我们的情报
人员。他参加我军的时候我正好在前线,所以没有见过。不过我知道这个人,他现在
不在温州。”“那就好!只要不是赌钱就好!啊呀!杨议长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
请多多关照小儿。”“一定,一定,不知朱先生的大名是?”“朱碧龙”“不知朱先
生在南洋作什么生意?”“当然是什么赚钱作什么啦!”“朱先生去过哪些地方?”
“什么英国啦、法国啦、匍路是啦……好多好多啦”“你说‘匍路是’?”“是呀!
那些洋鬼子很严肃,男人喜欢打仗,打起仗来好厉害!”“应该是‘普鲁士’吧”
“对!对!我的官话不标准。”“朱先生,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你在温州的住址留
下来,等我们把朱晓林叫回来后,让他去找你!”“杨议长,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杨议长笑纳。”“听着,怎么象行贿!看来要出台关于公职人员
接受礼品的规定了。” 朱碧龙没有把银票递给杨沪生,而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后
起身告辞。
送走了朱碧龙,杨沪生回来刚拿起银票,就被人从后一把夺走了。“哇噻!四百万
两!大哥你还我的?记着,还差六百万两。”“什么乱七八糟的!”杨沪生把经过简
单叙述了一下。“这些商人怎么这么有钱!我去找他,不能让这条大鱼溜了!”“你
别死期摆列地向人家要钱,有点骨气好不好!”“我知道!我们现在不是还缺个商业
部长吗?”
中华再起 铁与火7(别人写的)
第七章
又是一个大战前的不眠之夜,杨沪生来到隐蔽所外,深深地吸了口气。“就是氧
吧也没有这么好的空气。空气新鲜,没有一丝尾气的味道。”杨沪生望着阵地上渐渐
变暗的篝火,看着这些经过炮火洗礼的官兵在抓紧时间休息,心里想的是和眼前这场
战斗没有丝毫关系的事。
想了一会心事,感觉很无聊,就让卫兵去把邱明找来。邱明跑步来了,敬礼后笑
着说:“司令员,您就真的不想知道作战计划?”“还有几个小时了,不知道也罢。
明天看了就知道了。以后你们作战离温州千里,难道还要我跑去审查你们的作战计
划?你小子只要不让李鸿章偷了营就行。不过明天你要是给我演砸了,我可要军法从
事!”杨沪生边说边在心中得意“这次你可没猜中!要是每次都给你猜中了,我这领导
怎么当!”“周围都布了雷,李鸿章不来算他运气。司令员,要是演好了呢?”“我
这些部下一个个跟史秉誉学的嬉皮笑脸(当然不是跟我学的)”“就象进京赶考,中
了状元。”“保证完成任务!”邱明听出杨沪生话中的含义,兴奋地敬了个礼,忽然
又想起什么说道:“可是,司令员,我不能担保活捉李鸿章。”“我要李鸿章干什
么?温州的监狱里关的还少吗?这些清廷的官员,一个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欺压
老百姓还行,打起洋鬼子哪行?就象中国足球的土教练。”“他不算。邱明,在你身
上我看到了作为职业军人的潜质。但我也提醒你,战争不是儿戏。诸葛亮斩马谡的故
事我可不想重复!”杨沪生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我知道!”邱明这次一脸严肃地回
答。杨沪生觉得口气太重便转换话题:“邱明,要是我们统一了中国,你打算干什
么?”“如果没仗打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幸运能活到那时,我想能回老
家看看。”“邱明,如果有个小孩,他长大后一定是个坏蛋,会把你们全杀光,你应
该怎么办?”“在他没长大时杀死他。”“你下得去手?”“下得去”“尉迟敬德曾
经上书唐太宗要打到北斗星朝南,你有这个勇气吗?”“有,司令员,你是有所指
吧?”杨沪生看着邱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了句:“不知李鸿章现在在想什么?”
李鸿章背着手凝望着对面敌人的阵地。从他出道以来,无论是跟着曾国藩还是受命组
建淮军,事业顺利,仕途也是节节高升。他亲临战场,深刻体会到洋枪、洋炮的利
害,坚信凭洋枪、洋炮灭掉长毛只是时间问题。他并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他相
信:对大清帝国的未来他比任何人都看得远,看得透。这未来当然是由洋人的心情决
定的,只要和洋人搞好关系,大清的命就长着呢。他从对这些洋玩意的畏惧,转变成
对洋人的畏惧,由此觉得洋人高高在上是应该的。不过有没有想做半个洋人以便高人
一等或是在洋人知道或不知道的情况下拼命巴结洋人以此来弄张绿卡就无从考证了。
人总是希望站在强者一边,不过强者是否会要你?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他的全部心
思是对面的敌人,使他蒙受羞辱的敌人。就是这个伪温王、伪台王使他兵败温州城
下,仕途遭到严重挫折,不得不听命于目中无人的左宗棠。“大帅,黄大人求见。”
李鸿章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不过他是不会有任何表露的,何况对于亲信,
还是给点面子好。“请他进来。”黄翼升进来一抱拳“参见大帅。”“黄将军深夜找
本帅可有要事?”“末将随大帅出生入死十几年,深受大帅知遇之恩。明日一战末将
仍将奋力杀敌,战场刀枪无眼恐遭不测,末将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恩准。”“请
讲。”“末将做人一贯恩怨分明,前日温州城下被俘,得伪温王善待。末将当日离去
时曾对伪温王言道,他日若擒伪温王必善待之。若大帅能擒此人望大帅网开一面。”
“糊涂!”李鸿章拍案而起。“本帅怎可私放反贼?若擒此人,本帅必善待之,但需
交朝廷处置。黄将军告退吧,以后休提此事。”“生擒此人,那么容易?对面只是温
州小部分部队,目的是延缓我军抵达温州城下的时间,难道他们那所谓的议会会议如
此重要!此贼狡诈多变,还是要多多小心,若再重蹈覆辙,仕途休矣。教官威廉.巴顿
说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击溃发匪,我看未必能行。明日击溃发匪,下一步该当如何?是
该继续进军?。”这时曾泽生进来了。“曾泽,怎么还没睡?”“大帅,今天我军真
的能赢?要是‘妖鸟’再助敌,我当如何?”“张天师定能除此妖孽。战场上瞬息万
变,不可能有一定的把握。不过对面敌军约万人左右,我军三万精兵,以三对一把握
是大一些。你初上阵前,难免紧张,不要胡思乱想,天快亮了,去休息吧” 李鸿章是
越想静,就越有人打扰他。他真的有些恼怒,他并不担心今天的战斗,心里在盘算着
打赢后能否向后撤一撤,是否能搪塞过左宗棠。
今晚,失眠的人中要算上曾泽生一个。自从他自愿成为温州的探子后,内心的自责一
直折磨着他。当面对着对他爱护有加的李鸿章时,这种自责尤为强烈。出兵以来,他
一直认为是他把这个值得尊敬的长者一步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已精通大清律
法,深知如果兵败,即使左宗棠不落井下石,朝廷也不会放过李鸿章,至少是罢官免
职永不录用。凭他对李鸿章的了解,即使这样也无疑会要了李鸿章的命。这样一想,
他甚至冲动到要告诉李鸿章真相。当他第一次随李鸿章观看淮军实弹演练时,他的表
现比容闳还要差劲。他又开始为温州担心起来。他参加了晚饭后的军事会议,他不懂
军事,但从英籍教官及淮军将领的脸上,他看到了危险。“难道军队都派到江西去
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会来了。”他更不希望明天一仗毁灭他期盼已久的希望。“妖
鸟!那是空军!”他知道朱晓林决不会骗他,因而才找回点平衡。“中国的富强比个
人的命运重要的多!一切都让明天决定把!”
这是一场双方都以为:是在以有心算无心,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战役,而胜者只
可能是一个,究竟会是谁?
清晨,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大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鸡鸣,大地散发着使人倍
感亲切的气息,这应该是美好的一天。
马嘶声最先打破了寂静,伴随着埋锅造饭的浓烟使人发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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