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新版《夜色》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Nov  5 21:02:30 2002) , 转信

    沿着地下坑道走了几分钟我们来到前沿的地下观察哨,李玮从潜望镜里向外观察一会
后迅速向新来的战士大声发布命令。
    “你们在东线阵地已经作战多天了,应该知道鬼子的战术。估计敌人还会采取老战术
,坦克在最前面打头阵,步兵战车居后三四百米,最前面是敌人的步兵。敌人的攻击机和
武装直升机殿后。
    自动榴弹发射器射手注意和反坦克导弹手协调,一个压制敌人步兵,一个攻击敌人坦
克尾部。
    反坦克手攻击时出手要快,免得被步兵战车和飞机发现攻击。
    只要击中敌人一辆坦克,敌人就会陷入混乱。敌人正面的协同部队是由多国雇佣军组
成,表面上人多士众,实际上缺乏协调默契,战斗力不会太强。特别是由东南亚国家士兵
组成的地面步兵分队,他们缺乏与现代化装甲部队联合作战的经验。
    江垒,你注意随时保持与前直的联系,看看有没有其他阵地的变化。”
    “是”在我身后一个身背报话机的江垒答道。
    在隐约的光线里我看见他旁边一个战士手上拎着一副大概是密位测量仪的东西。
    “卫悲回,你对阵地坑道熟悉吗?那好,狙击手就由你带着他们转一转。他们自己会
选择活动线路的。”
    我答应了一声立刻带着狙击手沿着坑道熟悉地形。
    我们驻守的是方圆三公里内防护最好的阵地,地形位置开阔而且坚固结实,易守难攻
,一直是敌人重点突破的对象。坑道的后面一段有五十多米长,非常宽敞,可以容纳一辆
坦克机动撤退。这里原来是152牵引榴弹炮的地下阵地,经过扩建地下坑道四通八达,现在
已经有上下三层坑道可以使用,而且核心部分的坑道还被工程兵反复加固了。我们刚才进
入坑道的入口在一栋废弃的老式厂房车间里。厂房非常结实,敌人反复轰炸都没有完全炸
塌。
    在厂房前面大约一百多米远的地下坑道里是152榴的弹药库,我和老雷在昨天上午找定
向地雷的时候曾经逛进去过,里面大概放着两千多发,都没上引信。敌人的航空炸弹和15
5毫米重炮将那片地方炸开了一个大坑,但弹坑离储藏室还有三米。只要不被敌人的钻地弹
直接命中就不会被摧毁,况且敌人火力再富余也没那么多钻地弹一颗颗地试。
    老雷昨天晚上曾经试想在阵地坚守不住的时候给炮弹装上触发引信,把上面的敌人坦
克炸上天。还好我们的重炮及时进行覆盖射击,否则我们没准早就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在这一片阵地我上已经战斗三天了。刚上阵地的时候我还寸步不离地跟着老雷,在坑
道里面转来转去。我们经常一会在阵地最沿从敌人撤退的比经之路上快速放上感应雷,一
会从阵地侧翼向敌人步兵和火焰喷射器手扫射,吸引敌人坦克和步兵战车转向压制,让它
们薄弱的侧面、背面装甲暴露在反坦克手和59坦克的直接攻击火力下。
    三天下来上下左右坑道我俩不知跑了多少遍,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当最后一名狙击手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后,我匆忙赶回观察哨。
    路过中间坑道的时候我看见李玮正指挥几个战士把107毫米火箭炮弹放在坑道里面向敌
人一方的掩体出口处。
    “摆它们干吗?又没有炮了,总不能摆这吓唬敌人吧?”我有点奇怪地问道。
    “呆会你就知道了”一个战士神秘地笑着答道。他边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把坑道里找
来的军用蓄电池用电话线接在火箭弹尾部。
    没空研究他们的工作,我独自一人回到观察哨,伏在潜望镜上朝敌人阵地看去。
    敌人机械化部队的出发阵地距我们大概有五公里远,躲在用工程机械临时挖掘的掩体
里。
    看来今天晚上这帮孙子已经有所警惕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更加晦暗,没有月亮,更看不见星星。
    今天白天空气非常闷,外面大概起了风,风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潮腥气。
    我伏身的地方红壤散发着浓郁湿润的泥土气息。
    “今天晚上要下大雨了。”我自言自语道。
    现在已经进入江南的梅雨季节,再过几天雨水会更多。长江也已经进入汛期了。
    快下雨吧,也许敌人就不进攻了。
    我胡乱地想着。
    找到了几具烟雾发生器、两个反坦克感应雷,其中一个已经被我用电话线缠上留了大
概七八米长的牵引线头并装在编制袋里了。感应雷上面满是血迹,是中午我从堑壕里一个
战士的遗体旁找到的。
    从墙角的弹药箱里拿出几个56式步枪的弹夹,我胡乱检查了一下枪械后把弹夹插进身
上的弹夹带。手雷就不带了,免得影响机动。
    弹药已经不多了,这些都是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收集来的。后面坑道里有老雷他们从打
死的鬼子那里收集来得武器弹药,其中还有一门坦克手从履带被炸断后敌人遗弃的战车上
拆下来的30毫米机关炮,但我大都不会用。M16的觇孔式瞄准装置不便于快速近距瞄准射击
,还不如用自己的东西来得顺手。
    背着编制袋,我来到坑道地表出口的转弯处,等待着敌人155毫米火炮压制射击结束后
出去布雷。
    先到达的一发155毫米榴弹炮弹落在离我十几米的地方爆炸了,然后更多的榴弹落在阵
地的前后左右。
    整个大地在呻吟。
    虽然我背靠着一米多厚坚固结实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但仍能感觉到坑道的剧烈震动。
墙顶不时有崩落的混凝土碎屑落在我的钢盔迷彩套布上。
    如果你曾经在小说在电影电视上看到这些场景而没有任何触动,那当真实的场面在你
身边发生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战争。炮弹在空气中爆炸引起的声波震动让人浑
身震颤,如同几只扳手反复拉扯大脑里的神经一样。
    第一次在坑道里经历重炮轰击的时候我几乎快被震疯了。我紧紧地捂着耳朵躲在坑道
最下面,那种让人无法忍受但又无处躲避的感觉我将永生难忘。
    一阵阵刺鼻的炸药硝烟顺着风飘进掩体,被炮弹炸起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块激溅在坑道
洞口对面的墙壁上再弹落在我的身边,不一会脚下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新土。
    我低着头带上耳塞试图借这个时候休息一下,尽量不去理会敌人的炮击。
    “你是当兵的料!”当我一次次准确地将远处的鬼子撩倒,老雷总这么对我喊。
    我精确的射击技术是在体校打小口径步枪练出来的。后来因为父母要我考大学,所以
放弃了,虽然我的学习成绩依然不好。幸亏当初没有当兵去,否则我将注定要在这场战争
中早早死去。
    “你的运气这么好,不当兵干什么?”当老雷一次次看见新的战友倒下而近在咫尺的
我却安然无恙,他也总是这样对我说。
    战争!
    想起老雷的话,我摩挲着脸上粗长凌乱的胡子苦笑起来。老雷的年纪并不大,只有23
岁,可他已经经历了三个月的战斗,是我们阵地上绝对的老资格步兵。
    终于,敌人的炮击停止了。
    把枪放在一边,摘下耳塞挂上老雷留下的微光夜视仪,我从编织袋里抱出三十多斤重
圆柱状缠着电线的感应雷敏捷地跳出了掩体,猫着腰顺着战壕向前沿敌人坦克可能经过的
地方摸去。
    那里是一个坎坡,两侧地势平缓,离前沿观察哨大约有200多米的距离,非常适合鬼子
坦克进行火力压制。今天上午我和老雷就瞄上这个地点,却一直没有机会在这给鬼子来个
惊喜。
    小心翼翼地快速爬到这个坎坡的顶部后我把感应雷的保险打开,轻轻地将感应雷用电
线缓缓放下坎底。
    祝你好运!
    我心中默默祈祷着,人却飞快地向壕沟里倒退爬去。
    在这里任何一点的行动迟疑可能就会被敌人战场雷达观察到,随即将招致鬼子装甲车
上的炮火打击压制或者被鬼子藏匿的狙击手盯上。
    运气,可不能保证你刀枪不入。虽然我被战士们称为“大仙”!
    至少我不相信它。
    天色变得更加黯淡了,浓重晦暗的硝烟吞噬了所有能产生亮光的东西。
    太阳早早地遁入地下而不愿对这里多看一眼。
    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回了出发地,我把剩下一个反坦克雷搁在坑道后面拐角墙上的储物
洞里拿起枪拎着编织袋向阵地右侧移动。
    稠浓的夜空中不时有敌人盲目射击的大口径机关炮曳光弹划过。绕过被炸得面目全非
的防子母弹壕,我把编织袋里的烟雾发生器分别布置在几个掩体出口处后钻进地下工事。
这里也有一部红外潜望镜,我可以大致观察敌人的行动。而且在这一段坑道里我可以从好
几个掩体出口向敌人后面的步兵扫射,籍以吸引敌人装甲车转向。
    趴在潜望镜里观察好半天,敌人的战车终于在暗夜中隐约露出了轮廓。
    “可能又有十几辆吧。”我暗暗揣测道。
    敌人更加接近了。
    全线进攻的敌人将散开的战斗队型摆开有数公里宽,逐渐地靠了上来。烟雾弹开始逐
个爆炸了,战场能见度迅速下降。本来就一片漆黑的夜晚此时变得更加晦暗阴森,敌人装
甲车发射的曳光弹不时在我们阵地上点起憧憧鬼火。
    从敌人坦克火炮发射的位置判断鬼子步兵该开始下车作战了。敌人比较小心,一般在
离我们前沿阵地还有五六百米远步兵就全体下车以防止被我们的反坦克导弹一窝端。
    当我还在耐心地辨别鬼子的装甲目标的当口,从我们阵地中间的掩体里传来了火箭弹
发射机急剧喷射推进剂高温燃流的尖啸声,紧接着在我的视野里出现了更多火箭弹耀眼的
尾焰划出的一排明亮弹道。
    密集发射的火箭弹齐齐发出高分贝的呐喊声闪电般窜入敌人的队列之中,猛烈的爆炸
将几百米远的一大片土地轰成了火海。
    他们怎么把火箭弹打出去的?
    当我还在诧异新来的战士们是用什么奇怪的手段将火箭弹发射到鬼子队伍之中的时候
敌人已经在慌忙撤退了,坦克胡乱地开着炮,步兵战车也泼雨般将小口径榴弹倾泻在我们
阵地上。
    这种漫无目标的射击纯粹是浪费弹药。
    看来鬼子得花些时间组织下一次进攻了。
    我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饼干慢慢地嚼了起来。
    战争打到这个份上,敌人的力量也遭到很大程度的削弱。我军已经逐渐恢复了有效的
电磁压制和电磁打击力量迫使敌人进入线形作战方式,这使得围城的敌人在指挥协调和远
程火力支援上始终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来。
    现在鬼子投入一线作战的部队明显缺乏作战经验,可能是由于在前一段时间与我们守
备部队的阵地攻坚战中敌人有经验的官兵大量伤亡,还没有及时恢复补充的缘故。否则凭
借我们这些预备役部队和平民组成的临时部队来抵抗,还会象一个多月前一样被敌人屠宰
,更不用说坚守阵地直到现在了。
    鬼子曾经试图从侧翼实施突击将我们与其他阵地切断,但一直被我们从高地上居高临
下用反坦克导弹、火箭筒等武器攻击敌人两翼进攻队型;而且鬼子只要被击中一两辆坦克
或步兵战车就会陷入混乱,所以每次轰轰烈烈的进攻都会被我们击溃。
    鬼子对我们这片阵地恨之入骨,所以这几天对这里也格外关照,手头上能用得上的武
器都向这倾泻火力,竭尽全力试图将这里变成无人区。
    他们已经突击到了城市的边缘,只要将我们阵地攻克,城市就向他们敞开了。这种诱
惑促使敌人这两天夜以继日地向我们猛攻,甚至一反常态地不管部队的严重伤亡和地面协
调的混乱。
    
    又一次进攻开始了。老套路,先轰炸后是烟雾掩护。
    敌人这几天习惯于用三辆坦克摆成三角尖头打头阵,后面则是步兵战车和自行火炮督
阵。美国大兵不屑于进行城市作战,这种苦差事也就落到日军和东盟雇佣军身上。
    在咱们这里,雇佣军跳大神,美军则包揽了敲锣打鼓的工作。
    我小心地摸进了最可能靠近敌人坦克的掩体里。伏身趴在掩体上,鬼子坦克履带碾在
地面上金属物体发出的咯吱声已经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空中隐约穿来直升机喷气发动机和桨叶旋转的轰鸣声,又是一次空地协同的进攻。
    “大约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我木然地猜想着。
    鬼子这几天越打越寒心,开始时鬼子装甲部队还能勇敢地冲进我们的阵地,但由于缺
乏步坦协同作战的经验,鬼子装甲车经常孤零零地被他们的步兵抛弃而被我们的反坦克手
从容击毁。对我们来说,最危险的还是美军的直升机。现在鬼子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向前
挪,只要认为有动静就一阵炮击扫射,坦克装甲车也不轻易脱离步兵掩护。
    这三辆坦克始终将它们的正面朝着我们,慢吞吞地左右转悠,并不急于突进我们阵地

    敌人坦克的正侧面都严实地包着反应性装甲。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在正面是无法击穿
的,只有让敌人把它脆弱的侧面和尾巴露在我们面前时,才有机会摧毁它。如果这也不行
,那就只有依靠反坦克地雷了。
    “妈的,不对啊。鬼子肯定在等步兵上来!”我自言自语道。
    鬼子步兵装备了大量的火焰喷射器和自动榴弹发射器,这两种武器对我们威胁很大。
一旦被敌人步兵沾上却又无法一时消灭他们,你就只能向坑道深处躲藏或者向坑道其他方
向转移。
    以我们现在手头的火力,无法与敌人直接对抗,那只会被敌人死死缠住。而且一旦被
鬼子步兵缠上,他们后面的步兵战车就会很快用凶猛的机关炮火力进行火力压制。不运动
作战,能在敌人交叉火力下幸存的概率是很小的,况且我们的头上还有随时会开火的敌人
直升机。
    我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睛却在警惕地搜寻敌人的步兵。56式步枪的准心对着鬼子
坦克后面可能出现的地方。
    猛然间,鬼子坦克向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截矮墙发射了一枚炮弹。
    整个地表被坦克炮弹传递出来的巨大能量所震动,在我前面几米远地上的金属碎片被
爆炸波震得簌簌发抖。我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做响。
    胆小鬼!
    我心中暗骂。
    突然,一道橘红的火龙出现在我眼中。
    是鬼子的火焰喷射器在喷射!
    狡猾的鬼子步兵已经悄然运动到离我不远的地方,突然向我右边的一个掩体偷袭。
    不能再让他对这边连续喷射了。
    没有犹豫,在敌人发射的第一道火焰暴露位置的同时我站起身来朝他来了个三发的短
点射。
    当耳畔响起鬼子火焰喷射手的惨叫,其他鬼子哇哇叫手忙脚乱寻找开枪位置的时候,
我已经拉着烟雾发生器一骨碌钻进坑道直奔下一个狙击点。
    当我在坑道里高速奔跑的时候,刚才的位置附近已经响起炒豆一般的枪声,间或夹杂
着敌人装甲车机关炮弹的爆炸声。
    这条坑道不知曾有多少战士走过,可现在空旷的坑道里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不用照明,我已经能够熟练地顺着上下三层坑道抵达任何一个狙击点。
    轻手轻脚地爬上第二个掩体,我眯着眼朝外面瞧去。敌人还在朝我原来射击的位置倾
泻着火力,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我看见鬼子后面的装甲战车加速向我们阵地靠拢。
    当我试图将身体探出一些寻找敌人步兵的位置时,敌人的步兵战车突然向我这片阵地
盲目开炮扫射,横飞的弹片几乎迸进了掩体里。
    我赶快缩进掩体免得被敌人的榴弹破片击中。
    鬼子现在越打越精了,他们知道我们在运动作战,所以我们一开火,鬼子就对整片阵
地进行压制射击。
    反正他们有的是弹药。
    榴弹不断在我藏身的掩体四周爆炸,炮弹破片尖啸着狂野地四处飞溅,深深地扎进它
们认定的目标中,或者在空中来回地碰撞着,直到耗尽动能才极不情愿地在地上滚动着露
出它们摄人的身体。
    静静地靠在掩体深处,我等待着敌人火力转移的空隙时间。
    “无论什么时候,慌乱和冲动都帮不了你!”老雷的话语永远值得人们回味。
    从我上战场到老雷负伤这几天我都一直跟着老雷战斗,正是因为这位久经战火的老兵
的帮助,我才慢慢学会了如何在战斗中保护自己,才学会了如何与敌人周旋。
    “可惜不在这里了,否则我们俩配合作战多好啊!”我叹了一口气。
    老雷是为了掩护一位反坦克手受伤的。为了击毁鬼子一辆冲上我们阵地的坦克,那位
反坦克手不顾危险站起来瞄准,老雷和我也只有跳了起来向敌人扫射压制。
    鬼子机枪打中了老雷的大腿,动脉被切断了。
    敌人的炮火压制仍然没完没了,为了加强连续作战的能力他们大概每一辆步兵战车都
携带了好几个基数的弹药。
    不能抬头出去,我开始有点恼怒了,如果让敌人步兵轻易摸了上来那就麻烦了。
    他们大量装备了适合坑道作战的武器,每一次为了清除摸进坑道的鬼子步兵都给我们
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亡。敌人摸进坑道的步兵不会四处移动,但他们总是守在交叉路口用
火力封锁道路,严重影响了我们在坑道里的机动。
    为了干掉这类讨厌的鬼子我们一般是两三个人组成小组配合从几个方向突击,利用我
们对坑道结构的熟悉从暗道中在几个方向同时给鬼子一个突然打击。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
人,这可不好办。
    当我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该转移位置的时候,突然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一个敌人发出濒死
前撕心裂肺的长长惨号声,接着敌人的压制火力向我们阵地左侧猛烈轰击。
    趁着敌人火力转移的空隙我快速探出头来。只见一个鬼子被自己人的火焰喷射器扫中
,浑身火焰在地上翻滚嚎叫,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一个火焰喷射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手中
的火焰喷射器还在燃烧。
    一定是被我们的狙击手干掉的,还捎带脚烧着他们的一个同伴。
    没有犹豫,我很快找到一个暴露位置的鬼子机枪手,他正起劲地向左侧扫射着。
    鬼子机枪手没有严格按照匍匐射击姿势操作,整个上半身探出土堆老高,如同活动的
半身靶一样。
    我又是一个三发点射,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就歪倒在机枪旁边。
    缩进掩体我准备拉着烟雾发生器,突然,一梭子子弹在我头顶几公分的地方掠过,在
掩体的墙壁上激起一串火光。水泥碎屑溅在我的脸上,打得我生疼。
    “好险哪!”我心中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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