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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新版《夜色》3-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Dec 12 08:29:34 2002) , 转信
第三章——第4节
在半径十米内的装甲车辆只要触发了反应性攻顶反坦克雷,几乎没有逃出攻击的可能
性。敌人坦克徒劳地在山坡上急速转弯向下撤退,但炙热的钽金属射流轻易地撕裂了这头
巨兽的顶甲,准确无情地引爆了炮塔后部的弹药。虽然鬼子的炮弹发射药是钝感炸药类型
,但在炮塔狭小的空间里爆炸仍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破坏。放置在炮塔后部的榴弹弹头也
随即被引爆,巨大的二次爆炸破坏力彻底将炮塔掀向空中,坦克车身则以极不自然的姿势
在爆炸声中向山下滑去。
“那就消灭后面的步兵战车!”我自言自语道。
趁着烟雾飘过的瞬间,我从观瞄镜里捕获住一辆距离我们阵地一千多公尺远距离的装
甲指挥车。
发射!
导弹拉着长长的尾焰飞快地沿着山坡扑了下去。一股浓浓的烟雾将敌人这辆装甲指挥
车笼罩住了。
烟雾遮蔽!
激光瞄准仪没有像往常一样传来敌人目标的数据信号,导弹仍然在惯性的作用下向敌
人装甲车原来的位置飞去。
我固执地用观瞄器照射着那团在不断扩散的烟雾丛,期望能够因为敌人的疏忽而捕获
目标。
一秒,两秒,三秒,导弹就快要到达目标区了。
“狡猾!怎么还不露头?”我暗暗骂道。
有信号!敌人运动到距离原来位置六米远的地方。
导弹在这一瞬间的信号导引下修正了命中点,虽然只有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随后烟雾
再次将鬼子装甲车罩住,但已经没有再次逃逸的机会了。
突然,导弹在接近装甲车的瞬间被引爆了。
是鬼子的主动防御系统拦截了导弹!
“我操!”
我愤怒地一拳砸在泥水中。
“卧倒!”
后面一个人低声说着,顺势将我扑倒在地上。几枚小口径炮弹在我们掩体附近爆炸。
我扭头一看,是郭永。
他手里提着班用机枪,匍匐着靠上射击口。
“老卫你先撤下去,黄彪已经靠上去了。”
挥手示意程小柱和我一起把发射器抱下去,我把掩体射击位置让给了郭永。
当我再次扑上一个掩体的时候发现现在战场形势已经对我们大大不利了。
敌人更多的战车投入了战斗,突前的几辆坦克更是已经冲上山顶,正在到处碾压开火
!
阵地上的能见度现在仍然很差,到处飘散着灰黑的硝烟,双方的远程火力都在倾尽全
力打击对方的后方纵深。从天空到地面,整个战场都陷入了疯狂的混战之中。
双方的战场指挥官都在极力试图控制住局势,难以计数的真假战场信息估计会像潮水
一样涌入各自的战场指挥所。
敌人在我们这一带交战抵御拥有绝对的火力和机动优势,我们步兵在少量的迫击炮支
援下艰苦地抵抗着敌人的反复冲击。仅仅在我们连阵地正面就有敌人超过二十辆装甲战斗
车辆组成的突击梯队在轮番疯狂进攻。这根本就不是敌人作战的历史风格。
想从这突破防线?没门!
我开始在阵地上爬行搜索没有引爆的反坦克雷。
导弹发射器已经没有弹药了,我让程小柱把发射器扛回坑道里去独自拎着冲锋枪爬进
了阵地表面的堑壕里。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反坦克雷,还差一点被一辆坦克碾死,幸亏我
动作快,一头扎进一段深一点的堑壕里。虽然没有受伤,但我已经成了个泥人。
一个士兵突然从坑道掩体出口处站了起来,瞄都没瞄就向一辆不远处正在机动的鬼子
坦克发射了一枚火箭弹,然后以比出来更快的速度钻进坑道,连头都没有回。
“操!偏了!混蛋!”
我蹲在一条堑壕里抬头看到这一幕后直摇头。真是胆小,这么打,十有八九没战果,
还白白浪费了宝贵的弹药。
更多的战士冲向了占领我们表面阵地的敌人坦克。在纵深火力的交叉打击下,几分钟
后鬼子在我们营阵地上扔下七八辆坦克残骸后逃了回去,但我们已经有几十名战士永远躺
在阵地上了。
回到坑道集结地后我才知道我们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
“还剩13个人,其中还有两个轻伤,一个重伤。”
老柳大口地喘着气,瞪着眼对我说道,头盔被他扔在一边。老柳的右肩膀上缠着绷带
,显然没有把自己算作伤员,因为旁边地上坐着的黄彪头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靠着黄彪
背另外的一个一班战士也受伤了,小腿上还在涔着鲜血,卫生员正在给伤员们包扎。
所有的人都是浑身泥浆。
“导弹还剩三枚,火箭弹只剩两发,没有反坦克感应雷了。”黄彪叹口气补充道。
坑道里一片沉寂,郭永靠着墙壁一声不吭地擦拭着自动步枪,程小柱在旁边帮另外一
个二班的战士修理皮带。
三班长徐少波沮丧疲惫地躺在地上翻看着那本杂志。
看来,刚才敌人疯狂的一轮进攻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三班的损失最大,无形中也给
徐少波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黄彪正在往自动步枪弹匣里一颗颗地压着子弹,动作缓慢,好象试图记住每一粒子弹
。
外面敌人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炮击。昏暗的坑道里回荡着炮弹落地的爆炸声,老柳抬
起头听了一会后开始埋头把自己裂了个大口子的胶鞋用一根绳子缠上。
卫生员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靠着我的耳朵说道:“老卫,照这个样子咱们连挺不过
今天啊。刚才连长来电话统计伤亡,咱们连伤亡过半了,一排情况最糟糕,现在只剩四个
能战斗的。还有,郝参谋阵亡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郝参谋怎么会阵亡?”
郭永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卫生员。
“他当时在一排,一排阵地被敌人突进去了,一排长组织冲锋,郝参谋看情况危险也
跟着上表面阵地。结果,结果被鬼子炮弹……。我当时在一排阵地帮忙,人抬下来就不行
了。”卫生员没想到郭永这么激动,结结巴巴地讲述当时的情景。
“他娘的!”
郭永咣的一声把钢盔摔在地上。
“旁边一连怎样?”我问道。
“比我们情况好!只剩七十来个人了。我们和一连结合部是一排防守的,刚才被敌人
突破的时候还是在一连预备队支援下才挺过来。连长脸都绿了。”
卫生员疲惫地端起水壶。
“现在还是中午一点,离天黑还有至少六个小时,还有一个漫长的夜晚。得想办法!
”我自言自语道。
“老柳,我们倒打火力点还剩几个?”我大声问道。
“还剩两,其他都被摧毁了,还搭上了四条命。妈的!”老柳粗声粗气地答道。
“郭永,要不你带上两个人到一连看看他们有没有感应雷富余,争取弄几个来。”
我对郭永下令道。
“对了,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反坦克火箭弹。”
老柳朝郭永的背影加了一句。
“黄彪,还能战斗吗?不行就先撤下去。”
我走到黄彪旁边问道。
“排副,我没问题。”
黄彪挺直了胸膛。
老柳站起身来,把身上已经破了几个大口子满是泥浆的迷彩服扒了下来,黝黑壮实的
胸膛裸露着。提起一挺机枪,老柳把弹链缠在肩膀上。
“走,我们一起看看阵地。老卫,我们不能再让敌人那么轻易地冲进阵地了,这样我
们的伤亡太大了。我看,咱们必须利用纵深交叉火力。”
老柳转身对我说道。
“那怎么打?”黄彪疑惑地问道。
“只能冒险把鬼子坦克和步兵战车放进来再打,远距离阻击我们的伤亡太大。大家分
一下工,一队负责用火箭筒和地雷消灭坦克,另一队负责压制敌人步兵。”老柳说道。
尽管单靠这些装备简陋的步兵不可能在敌人今天这样的持续攻击下坚持到天黑,但是
我们还是要倾尽全力。
“那我和郭永负责火力压制。”我说道。
“排长,敌人今天的进攻有点奇怪。他们应该投入步兵进攻我们的阵地,充分利用自
己手头上火力密度的优势歼灭我们的有生力量。怎么今天他们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死缠烂打
的阵势,而且鬼子直升机发射的导弹全是反坦克型号的。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这里是装甲部
队主力阻击阵地?”
黄彪在一旁说道。
“连长来了!”一个战士在黑暗中喊道。
连长已经疲惫不堪了,拉得老长的脸上满是硝烟油子。看来刚才的战斗情况让他很不
满意。
连长拉着老柳和我检查了一下我们排的剩余战斗力和阵地。我们几个排的坑道表面阵
地已经面目全非了,整片丘陵地带的地貌完全被这两天激烈的战火摧残得失去原貌,原来
设置在各个角落的模拟器材被炮火轰成残片。大批坑道出口的掩体部分已经坍塌了,原来
密布的树木也下反复的轰炸与褐红的土壤一样变成齑粉。
转了一圈后我们回到阴暗的坑道集结休息室。趁鬼子新的一轮进攻还没有开始,班排
长都被紧急召集在一起。
指导员沉默了片刻开始发言道:“同志们,今天大家表现很出色,击毁了大量鬼子坦
克和装甲战车,有效地消耗了敌人的装甲突击力量。师部对我们前沿阵地的指战员们予以
高度的表扬,并要求大家继续努力,牢牢地牵制住敌人。”
“可是指导员,照这样打我们的阵地恐怕坚持不到天黑了?”
躺在地上的徐少波有了些精神,坐起问道。几个班排长也开始点头附和。
“是,我知道大家非常艰苦。敌人如果再来几次上午这种规模的进攻,难保我们团的
阵地不被突破。现在敌人实施全面电磁压制,我们与团部的野战电话线路已经无法使用了
,有线线路也被炸断。不过,有个消息可以向大家通报。”
连长环视一周,接着说道:“上午接到战报通告,我们江北的战略突击部队主力集群
已经在昨天晚上开始渡江了,正在兼程向我们这一带阵地援驰。”
坑道里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连长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后接着说道:“西南方面军
的支援部队已经横向运动了一百多公里,前锋部队和我们南线的阻击部队在两天前汇合后
就一直在共同构筑纵深防线。
敌人从南面突围或解围的可能性非常小了。
现在,敌人可能已经把打通撤退通道的宝压到突破我们师驻守的这一带防线上了。
你们也许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前指的电子对抗部队在我们师纵深阵地上成功地进行
了电子佯动,模拟了大规模机械化部队在我们这一带战术机动的假象。而且我们师的机械
化团昨晚也同时对敌人发动了一次反冲锋,更加坚定了敌人的判断。
从今天上午的交战情况来看,敌人上当了。他们今天在向我们团防线进攻的时候以为
我们在这里预先配置了大规模的装甲部队,所以才会投入如此庞大的装甲突击群和反坦克
直升机群。敌人通过战场侦察也了解到我们师的防守地域还没有得到后续部队的支援,所
以判断我们为争取有利的防守姿态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投入装甲部队加强防御能力。”
“田忌赛马?”我突然发问道。
指导员转身看着我,脸上微微有了些笑容。“是,同志们,田忌赛马,我们就是下骥
。以下骥对敌之上骥。用步兵依托坑道消耗他们最精锐的装甲突击群。”
“操!下骥就下骥,老子让他们尝尝下骥的滋味!”
旁边正在校正火箭筒表尺的炮排长吴贲低低地骂道。
“敌人吃了亏,肯定会改变战术。估计他们接下来的进攻会按部就班地推进,很可能
会再次利用他们擅长的立体火力组织进攻。大家在运动的要注意战场隐蔽。营长要求我们
一定要在这条防线上坚持到天黑!希望师里会在下午给我们一些支援的。”连长接着说道
。
“老田,我建议把鬼子坦克放进来,咱们来个关门打狗。”老柳在一旁说道。
“这样当然好,可敌人后续部队怎么办?要是被鬼子持续突破那就麻烦了。”吴贲问
道。
“那就得有效迟滞敌人后续梯队。咱们还能不能呼叫炮兵支援啊?”老柳朝指导员问
道。
郝参谋阵亡,连长指导员已经被营长痛骂了一通。老柳这个时候不小心踩到他俩的痛
处,连长指导员半天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与团部的联络已经完全中断了。
呼叫远程炮火援助?
趁敌人炮击转移结束前连长调整了连里的编制,全连剩下的指战员缩编成两个排。一
排长已经阵亡了,一排只有与三排合并,老柳任排长;二排和连部其他人员合并由连长领
导。我被抽调到炮排加强连阵地远距离反坦克力量,营部补充派遣的火力协调员也跟随我
们排行动。
“敌人上来了!”炮排长吴贲趴在我身边低声地自言自语,好象生怕被敌人听到。
我笑了起来。这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几天工夫攒下的络腮胡子再加上满脸的烟灰,
吴贲现在的样子和李逵差不多了。
“哥们,注意及时向迫击炮连报告敌人的位置和数量。”
吴贲已经是第三遍向蹲在一边手捧笔记本被营部派来增援我们的江垒交代了。
“咱们埋伏在大石头后面的倒打火力点不知情况怎样?”我担心地对吴贲说道。
“没问题,有咱们狙击手掩护,打完就撤。”吴贲说道。
在我身边蹲着的江垒正在和原来与郝参谋一起来的雷达兵操作雷达。
经过我们电子对抗部队的反向电磁压制对抗,我们已经能够在敌人被削弱后的部分电
磁频谱波段使用雷达和无线通信器材。尽管毫米波雷达的观测效果依然很差,但比上午的
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远处敌人开始缓慢向我们阵地推进,这次敌人只是投入步兵沿山丘前面开阔地的隐蔽
物慢慢靠上来。鬼子坦克、战车、直升机等重装备都滞留在2000公尺以外的地方籍有利地
形掩护步兵前进。鬼子步兵中负责火力掩护的自动榴弹发射器不停地向我们阵地上已经坍
塌的掩体发射密集的榴弹。
我抬起手看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鬼子大约一个连的步兵已经接近到我们阵地附近
了,打头的尖兵距离我们连阵地不到一百米了。
“吴贲,是时候了,要不要电话呼叫后面的迫击炮干掉鬼子的自动榴弹发射器,哪个
家伙比较讨厌。”我问道。
“等一下,让前面的鬼子再靠近一点。”吴贲边回答,左手还在拔着胡子。
“等等!旁瓣干扰严重!我操!附近肯定有鬼子无人机干扰!”
雷达兵边高声怒骂着鬼子妈妈边急急地放下笔记本移动雷达。
终于。信号有了。
“632号地区,快呼叫急促射!用电话!”吴贲急了,大声招呼后面的战士把电话线扯
过来。
隐蔽在一段沟渠里的两个鬼子火力手飞快地扔掉自动榴弹发射器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突如其来的迫击炮弹。可惜,这个一上午都在向鬼子开火的迫击炮连没有让他俩逃脱死亡
的召唤。装有空炸引信的迫击炮弹在空中爆炸后,两个倒霉的家伙再也没有站起来,自动
榴弹发射器也被轰进了沟渠里。
敌人估计已经把我们营的迫击炮连恨透了,因为他们发射的装有空炸引信的炮弹对敌
人战车上暴露的传感器和观瞄设备而言简直是恶梦。整个上午敌人都在试图摧毁这个炮兵
连,同时一直在用微波干扰我们的迫击炮炮弹引信,但至今效果都不是很好。
在被轰炸过无数次后我们的迫击炮仍然在向鬼子开火。现在敌人的前线指挥官差不多
要被气疯了。
前沿阵地的战士们这时突然冒了出来,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子弹象风一样刮过去。几个
伏身走在前面的敌人应声栽倒。接着我们的战士眨眼之间又全部消失在阵地上。反应过来
的鬼子开始手忙脚乱地开火还击。
敌人步兵在遭到打击后没有撤退,火焰喷射器手在后面战车和直升机的火力支援下开
始扫荡我们的阵地。我们开始陷入了与鬼子步兵纠缠的艰苦阵地战!
敌人的火力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能力,他们几乎没有停止开火。为了阻止敌人步兵,我
们的战士不断从掩体里探出身子向外面扫射。但是我们的机枪几乎没有机会进行压制射击
,战士们只能从坑道里向外面投掷手雷。但是由于敌人火力密度太高了,我们的伤亡开始
直线上升。
下午两点半,在得到我们后方榴弹炮群火力支援后我们终于打退了敌人步兵第一次进
攻。
不知道是谁联络上我们炮兵的,反正不是我们连。
“哎呀!偏了!”我痛惜地喊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和吴贲扎进了坑道里。外面的
掩体经受不住敌人的炮火终于被彻底轰平了,我差点被埋在下面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正在配合吴贲向一辆鬼子步兵战车发射反坦克导弹,可惜
没有命中。
一天没有吃饭喝水,我的腿现在直发软。敌人下午简直是疯了,一拨拨地向我们连的
阵地发动冲锋,都后来敌人坦克看步兵进攻效果不好也加入了冲锋的行列。
与其他部队的联络已经完全中断了,连旁边几个连队之间的通信都时有时断,更不用
说易被干扰的连排级无线通讯机了。没有重型火力支援,我们只能把敌人放进阵地进行近
战肉搏了。
“还有导弹吗?”我问道。
“没了!已经找过两遍了,这是最后一发。他妈的,竟然脱靶!”吴贲在一旁恨恨骂
道。
炮排的火箭弹早就消耗待尽了,刚才吴贲发射的导弹是我们连阵地上最后一枚反坦克
导弹。
现在我们只剩反坦克雷了,我和吴贲面面相觑。
我顿时感到浑身发虚,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在我的旁边放着炮排几个牺牲战士的遗体
,炮排现在只剩我和吴贲,还有其他三个人。
在下午的战斗中我们排仅仅为了击毁一辆快突入阵地的坦克,在一个火力点上就牺牲
了三个战士,前后不到十秒钟。第三个战士的遗体被我拖进坑道,他的头已经被鬼子炸得
稀烂。最后还是吴贲玩命地抱起沾满鲜血的反坦克火箭筒把鬼子坦克炸毁。
下午三点营预备队二连就不得不在指导员的请求下准备投入战斗了,因为我们连打得
只剩二十多个人。
就在我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坑道里响起了手雷爆炸的声音。
敌人又攻进来了!
“给我颗手雷!”我向程小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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