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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nblue (暗暗), 信区: Green
标  题: 变革 外传一、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7月14日23:01:27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第一 
  宋史本记第十 齐王赵栩节一

  齐王栩,母德妃刘氏,先皇徽宗七子也。

  崇宁五年,春正月,彗出西方,光长竟天。皇七子诞,赐名栩。改元大观。

  大观元年夏五月,星出轸,如盂,明烛地。皇九子诞,赐名构。都水使者赵霆
,进呈黄河异龟,身有两首。

  初、天资聪慧、两岁能言、三岁可读经、四岁孔孟熟于心,五岁遍览博文。上
甚喜之、赐安康郡王并府邸。

  七岁,有洞微先生王有志入大内,先皇令观诸皇子,皆不语,独见王时、神异


  诸子下、先皇问之曰、吾之皇子何人为佳?

  洞微先生曰:“诸子皆佳。长子守成、九子虽幼但聪,唯皇七子、流慧,外行
天方,临驭宇内,形迹变幻,天不可拘,地不可限、非小道所能知其所踪。”

  上惊、问曰:“此为善或为祸?”

  先生曰:“福悉祸所以、祸悉福所以。此子天马行空、非善恶所能限,应早培
养使其知方圆善恶,入国子监习圣人之道。”

  上曰:“善!”

  以七岁稚龄、入国子监习业,非仅本朝无之历代皆无,虽非绝后,亦空前耳,
众臣奇之。

  然次年、此奇更甚。

  八岁,国子监内诸生辩天命、国政更张变法之是非。

  国子监诸生何粟曰:“国家受天明命,太祖、太宗混一区夏,规模宏远。子孙
承之,百有余年,四海治安,风尘无警,自生民以来,罕有其比,其法可谓善矣。
间有王安石之流,变乱旧章,天下骚动。先皇圣明,拨乱反正,重行祖宗家法。今
天下承平,切不可更张纲纪,纷扰国经。”

  诸生李光对之曰:“汉,任人者也;唐,人法并行也;本朝,任法者也。今日
之法可谓密矣:举天下一听于法,虽奸宄不得以自肆其所欲为,而贤者亦不足以展
布四体。今承平日久,纲纪制度日削月侵,不变则不足以振国事,穷则变,变则通
,通则久,如今之计,当约前代帝王之道,求今朝祖宗之烈,采其可行者,庶几法
制有立,纲纪再振。”

  何粟对之曰:“国若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
,皆可预为之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焉。我朝太祖太宗,考究各代之
衰,皆因未遵成法,奸小乱权,肆意而为,终致纲纪溃坏。故此预为防范,矫枉防
弊,创法立制。祖宗之法,事为之防,曲为之制,纪律已定,物有其常。谨当遵承
,不可逾越。”

  闻此言、王义愤之,排众而出,曰:“世事无常,时移事异,各代皆变法以应
世事,我朝现行各法,与太祖太宗之法大不同,以官制例,业经几度反覆。尔等以
腐儒之学、斗筲之器,循之台鼎,因事辄发,断章取义,以邪说猥词钤制人主,愚
玩而已。昔日王公变法,虽失之急躁,然所立青苗保甲各法,可圈可点。而一干朝
臣,不知民生,不识国政,以祖宗家法自恃,争权夺政,殆废国事。若祖宗之法全
无弊端,何以我大宋空有子民亿计,坐拥兵甲百二十万,却连败于西夏蚁蝼之国,
受辱于北辽化外之邦,输币纳绢,空耗国力以饲虎狼,尔等不思强国之策,雪君国
之耻,却循规蹈旧,空谈清议,难道要坐等亡国之辱?朝廷耗费钱粮俸禄于国子监
有何用处?”

  诸生皆静,王又曰:“譬之一人之身,将欲饮药饵石以养其生,必先审观其性
之为阴,其性之为阳,而投之以药石。药石之阳而投之阴,药石之阴而投之阳故阴
不至于涸,而阳不至于亢。苟不能先审观己之为阴与己之为阳,而以阴攻阴,以阳
攻阳,则阴者固死于阴而阳者固死于阳,不可救也。是以善养身者先审其阴阳,而
善制天下者先审其强弱以为之谋。大国之政,逆取顺守,太祖开业,取逆也。太宗
建法,守顺也。如今国势日衰,边事日紧,不可不变更以张之。西夏北辽,侵逼日
烈,索求日繁,若一味忍让,图示弱于人,增其贪欲。我大宋坐拥天下,岂可效六
国贿秦故事?夫更弦易张,变顺守而图逆取,当此时也!”

  全场皆惊而无声,举朝皆视为奇。

  新法诸臣、视王为令主,东西奔走图册为皇储。

  旧法诸臣、视王为大敌,合纵连横以拒之。

  王知上惧新旧党争更起,次年初,奏上曰:“惟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天下太
平,兄弟和睦。儿臣自幼读书,以为我大宋能有今日盛世,全仗历代祖宗推行圣人
教化,特请往文宣王庙外结庐读书。”

  上知王心坦荡、更有洞微先生进言:“七皇子‘治世之奸雄、乱世之英杰’尔
。今天下太平、置之中枢、恐有不测。本朝重干轻枝,令其出领封国、可由诸州诸
军监而控之,不致有异,纵有异、中枢不溃自能平之。世若有不测之时,此子可为
大宋留一片净土、为华夏留一栋梁。”

  其时西北有党项、东北有辽人、外患为烈历代所无,故上长考后善而从之。

  遂赐安康郡王皇七子栩为齐王,采邑济南府十万户。不必及冠,择日出藩。并
赐文宣王庙博士、蓬莱观使以为职。

  大宋立国百有年余,诸皇虽封王、不就国。王以九岁封王、就藩国、天下虽异
却不为怪,此王之德智使之尔。

  自是、开府建牙,风云际会、救我华夏于水火、护我子民于铁蹄,一代伟业,
此其始也。

  节一终

 
 
第二 
  宋史本记第十齐王赵栩节二

  政和四年春,齐王就封国,以文宣王博士职入孔庙祭先师,会衍圣公孔端友。


  衍圣公曰:“大王英杰、名震海内。端友曾闻大王四岁习孔孟、五岁已通知经
意,果如此乎?”

  王大笑,曰:“至圣先师、大道精深,四海广博、某纵有才,虽有心得,岂敢
曰通。然自孔孟以降、儒生虽众、望文生义、囫囵吞枣,致使先师至圣之道有歧路
亡羊之势,此真可叹尔。”

  衍圣公惊而问曰:“大王何出此言?”

  齐王取文房四宝、记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曰:“今之儒生、望文生
义,不解至圣生民化育之苦心,竟曲解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岂为先
圣有教无类之大义?”

  衍圣公问曰:“依大王意,此何解?”

  王记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衍圣公大惊、退席揖拜曰:“然!”,遂与王益商知民之道,上奏朝廷,普建
学校于天下以正孔孟之道。

  朝廷许之、政和六年令天下增设学馆,衍圣公任总督学,邓肃同知督办学馆事


  文事既齐、武事应备,文武之道一弛一张、不可偏废。

  政和五年二月,上册皇长子定王桓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初、王就封国,依祖制可有禁卫五百,然王初就国,禁卫不足五十,令武进士
记室参军何灌统之并命其慎选精壮,宁缺勿滥,徐扩之。

  政和六年,钦差赵良嗣、马政以买马名自登州渡海,与金国交盟路经济南,王
与知府程振以地主之谊款待之。

  会后、王面色不宁,与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李纲、同知督办学馆事邓肃、
庆州参军李光、太学生张浚论此事。

  众皆曰可,独张浚否之曰:“迎虎拒狼未见其可!大宋与金,相隔万里,纵然
结盟亦无实利可图,徒然予辽以口实相侵。金辽乃虎狼之邦,虎狼争斗,必有一亡
,如金亡则辽必因我与金盟而攻我,若金胜则必得陇望蜀图谋大宋。宋辽相安已有
数载,朝中若行此计则兵祸将起!”

  王许之、曰:“然!此行之中、正使赵良嗣口齿不清、见识不明、仅一庸碌之
徒尔。以此为正使、必遭金轻视之。朝廷必行此策!辽必为金所灭!大宋大祸将临
尔!唯随行者宗公有识,马政子马长更博闻有才、此皆当揽之为用尔。”

  众皆惊。

  次日、王令记室参军何灌教练益勤,并强武备。

  昔,熙宁元年,民李宏献之入内。其法以桑木为身,檀为末,铁为蹬子枪头,
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札丝为弦,弓身三尺有二寸,弦长二尺有五寸,射二百四十步
,号神臂弓。

  马长其依此更改良之、得新弓,献与齐王曰:“此弓乃脱胎于神臂弓,而更进
焉。神臂弓本以桑木檀木以及铜铁混制,射程有二百余步,惟制法繁复,弓身长大
,携带不便且耗费甚巨,故军中未大量制备。而今此弓,弓身浑用精钢锻制,弓身
纤细,弦长不过二尺一寸,小巧轻便,骑兵步卒皆便使用。”

  王善之,曰:“我大宋立国以来,内行善政,民乱虽有近百次,然未有波及过
数州者,终不过些须小疾。而自失去幽燕十六州后,中原毫无屏障,北方胡虏此起
彼伏,渐次为乱,实乃我朝大患。以‘破虏’名之,取多杀胡虏之意。”,赐名破
虏。”

  左右问曰:“此弓甚佳、不知耗费几何。”

  马长曰:“五百贯。”

  左右与王皆惊,问曰:“何以致此?”

  对曰:“寻常钢铁坚韧不足,须用清风道长所炼玄钢,方可如此小巧洗练,炼
制此钢已然耗费四百五十贯,此费不计,仅五十贯尔,如大量制备,或可更廉。”


  清风,洞微先生弟子,遵王命以炼丹法门锻钢铸铁,此为道家丹数脱玄幻而入
民生之始。

  王闻此弓价昂、愁之问左右,曰:“某食户二十万,户部依一户一贯折现与某
,便加圣上恩赐,统共不过三十万贯。骤看甚多,但府中官员禁卫及杂役诸员俸禄
十万有奇,杂项又十万,军备开支仅十万贯尔,若五百禁卫尽备玄钢,不计折旧损
耗,虽自奉俭省亦需两三年。此天下多事之秋、可有良策。”

  齐王长史范正平对曰,“本朝铁铜矿皆为官办。休论私人开挖,即便大量囤积
,亦属犯忌。如今府中所用铜铁,皆以为禁卫置办兵械之名,请知府程振由府库中
特拨。长此以往终非良策,莫论本地原不产铁,府库所储有限,且若所请过多,朝
中议论甚为可忧。”

  王沉吟,曰:“先购得一铁匠铺,扩其规模,如此费用可减,更可购入大量铜
铁,借经营之便,多进少出,囤积铜铁精钢。”

  众曰善,马长对曰:“请王令属下营之,清风道长佐之。”

  不百日、此计得售。

  铁铺、杂货、酒家日进斗金,朝廷文人非议之,曰:“迷信道教私养道人,鼓
吹变法蛊惑人心,结交蔡京一干奸臣,不顾体面行商敛财。”

  王府左右皆为不平,欲辩之。

  王苦笑止之,曰:“彼等儒生,不近庖厨,不知柴米油盐之贵、不识经营治理
之道,辩之何益?”

  呜呼、君子虽重义轻利、然利者力也,无力岂能行义?

  齐王禁卫、勇冠华夏、四夷畏服,此岂偶然哉?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王审时度势,居安思危、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始得一锐旅护我华夏,王心坦荡
如日天之表,尔等腐儒非议如过眼云烟、岂能蔽日?

  节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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