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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dream (dream), 信区: Green
标  题: 共和国之辉60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pr  1 17:36:39 2002) , 转信

第六节 青山忠魂 
李啸龙终于看清了冲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已及那些坦克身上的醒目的“八·一”标志,
李啸龙惊呼:“天……是2000E坦克!!!!是我们的坦克!!!!一定是坦克8师的!”
 
刘少当场傻在那边:“我们的坦克?你疯了?” 
没错,那正是我军的坦克,坦克8师师长盛季,这回儿正屁颠屁颠地带着几百辆2000E、98
式、99式坦克,兴冲冲地往前冲——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冲击会如此顺利: 
中央突击集团军刚刚开始在克什米尔发起进攻,驻扎在从原印军左翼阵地上的突出的小高
地的志愿军,马上就以迅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堆的低空引信炸弹倾泻出去,几乎也在同一
时间,正面的空10军也迅速突进,把克什米尔的印军守军炸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再加上志愿军投放的特种兵把印军的通信和交通破坏得一塌糊涂,前线指挥所的命令根
本就没有办法有效地下达。 
原本克什米尔的印军部队,就被抽走了最有战斗力的一部分了,剩下的二类部队,在志愿
军暴雨般的轰击下,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在铺天盖地的爆炸气浪和爆炸声的袭击下,一
时间,印军人心惶惶,寻找退路…… 
先是一个人悄悄地撤下阵地……然后是一个班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接着就是一个排……
一个连……一个营……越来越多的印军开始向后逃散了,恐慌的情绪就象传染病一样,迅
速地传染了整个印军,逃亡的人数在十几个小时内,直线上升。指挥官常常是命令下达下
去后,才发现应该执行这个命令的建制已经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联系了…… 
结果当志愿军的担任突击的坦克8师在冲到印军阵地上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就留
下一堆的火苗和四处零散的武器,原来的印军守军早就逃得不知去向了。盛季大为火光,
马上命令全军开始突进追攻击,务必把战果扩张到最大。 
可是出乎意料,一路上,坦克8师遇到的抵抗几乎是零,偶尔碰到稍微像样的抵抗,常常是
8师还没有开火,要么就是一堆导弹炸过来,把印军基地炸了个底朝天;要么就是陆航的直
升机一拥而上,把整个印军阵地犁了几遍;等到8师冲上去的时候,就只剩下汤可以喝了…
… 
最后,盛季气得在通讯频道中大骂:“龙疯子!艾木然!你们再跟我抢,我明天就把8师开
到你们家里去吃饭!” 
那两个人倒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咱兄弟、铁哥们,满口答应了盛季,可是结果盛季一
遇到敌人,还是一堆导弹和直升机飞过来……盛季于是就又破口大骂…… 
虽然就这么打打走走,停停骂骂,可是8师的推进速度连盛季自己都觉得惊讶,居然才短短
几天,就推到了珀丁达一线——而且还是靠2000E这种超慢速的“笨驴型”坦克。盛季恶狠
狠地给各单位下命令:“你们给我听着,前面有一个印军基地,这里已经超出了短程导弹
和艾木然那个王八蛋的攻击半径了,今天这盘菜全是我们的了,那个要是不给我认真一点
,老子剥了他的皮!!” 
…… 
山包上 
李啸龙高兴地咧开了嘴:“娘的!来得这么快,姓李的,你可以瞑目了。” 
刘少也咧开了嘴:“狗日的,要是早点来……就……” 
可是,两个七尺男儿,虽然狂喜地看着烟尘滚滚而来的自己的志愿军部队,却不由自主地
颤栗了起来,两颗泪珠从眼角慢慢落下…… 
突然,李啸龙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磁激发器:“直贼娘的,光顾着高兴,却
……却忘了这个……” 
李啸龙把按钮按下去,几乎是在瞬间,印军的基地整个炸开了锅,以饮料厅为中心,数个
建筑物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一辆卡车甚至被巨大气浪掀到树数米的空中,又重重地摔下来
,把岗哨砸得粉碎。爆炸声此起彼伏,偶尔炽热的碎片命中了汽油桶或者弹药车或者油车
什么的,又引起了二次爆炸,整个基地几乎被炸了个底朝天…… 
…… 
盛季接到前面坦克的报告:“师长,我们看见敌方基地发生剧烈爆炸,原因不明!” 
盛季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不是吧!!!!!!!!!难道我们8师是天生喝汤的命
……” 
…… 
那些原本为了追击李啸龙他们,而追出基地,后来又跟那些无名枪手纠缠的印军,突然间
看见自己身后的基地炸翻了天,自然是惊骇莫名。又看见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堆气势汹
汹的坦克,怎么看,都不象是自己人的,更是心惊胆颤,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正在这时,几个耳尖的印军士兵,听见后面的空气中传来了马达声,回头一看,却是六、
七架灰色的武装直升机,飞机上面的醒目的标志,表示他们来自印度的陆航中央军,其中
甚至还有四架直升机的机身上,还喷涂了一朵朵的天蓝色五瓣花——这是印军空军的传统
,代表着他们击落的对手的数目。 
这些直升机,正是围攻23军的陆航中央军中的一部分,他们在撤离战场,休息没几天后,
甘地就风风火火地下达到命令,说是有一支志愿军的坦克部队,已经把印军阵地整个切开
了,要他们马上去应急。可惜因为通讯实在不畅,连坦克部队有多少数目都没有搞清楚,
于是陆航中央军的只肯派这些部队出来。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了,这些部队都是在围攻23
军的战役中磨练过的,虽然少了点,但是也够8师喝一壶的了。 
坦克8师的跑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看见外围的那些躲藏在石头或者树木后面的印军,连忙
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瞄准都没有仔细瞄准,就是轰一炮过去,生怕被人抢了先。可是刚没
轰两炮,就看见印军的那些直升机。那些坦克手差点没吓死——打了这么久的战,从来没
有看见过敌人的直升机,差点都忘了敌人还有直升机这种东西。那些坦克手冲着话筒乱吼
:“发现敌军武装直升机!发现敌军武装直升机!请求撤退!请求撤退!” 
可是现在整条道路几乎被8师整个占满了,想掉头根本就没有可能,整条路被堵得死死的,
眼看那些直升机就要开始肆虐了,那些坦克手甚至可以看见那些悬挂在直升机下的反坦克
导弹了。就在这时,旁边小山的树林中,突然间射出几枚冒着白烟的导弹,干脆利落地打
下了四架直升机,有一架甚至被打了个凌空开花——机身上的那些天蓝色五瓣花显然并不
能使直升机坚固多少。 
跑在前面的那几辆坦克一看,胆子毛了起来——你撤得再快,快得过人家直升机么?就算
后面的那些弟兄跑得掉,自己这些跑得最快的也得完蛋,反正都是挨打了,不如冲上去,
捞点本回来。想到这里,那些坦克手马上就健“轮”如飞地冲上去,冲着那些隐藏起来的
印军狂轰——反正2000E的皮够厚,只要没被那些直升机看上,就算挨几下那些步兵手中的
东西,也没什么关系。 
而印军的剩下的那几架直升机看见几个弟兄就这么栽下去了,吓得拔腿就跑——别看他们
机身上面画着那些五瓣花,其实只是在和23军混战时混水摸鱼摸来的,要是玩“大杂烩”
,或许还可以偷得一杯羹,要是叫他们跟那些躲在树林里面的数目不明的单兵,玩美国人
的西部牛仔的“one on one”游戏,再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 
盛季在坦克8师师长这个位置上没少得罪人,他降职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了,翔云甚至怀
疑他一个人的处分档案比全国的师长级别以上的军官加起来都多。但是盛季之所以还能在
师长这个位置上,完全是因为他的出色的战绩。 
盛季的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作战气势,让所有的对手毛骨耸然——盛季一共参加了四场的全
国性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全部都是属于蓝军(为此,盛季不止一次扬言要把全师的人拉到
国防部长家去吃饭),战绩是三胜一败。他的对手最后总结出一个经验——只要你防线被
盛季这小子拉开一道口子,哪怕是只有一厘米的空子,哪怕是只有一辆盛季的坦克突破你
的防线,你就得准备向裁判组递交战败报告了。 
盛季唯一的一次败绩,是因为那一场战争是模拟小规模核战,蓝军的总司令的参谋长是就
现在南海舰队总司令,当年国防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夏飞,他在演习之前,就大量收集关于
盛季的个人情报,评估盛季的战术;演习一开局红方就动用了全部的侦察力量,摸清了坦
克8师的位置;然后派了一个坦克团,和8师纠缠;最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世,用全部的三
枚小当量原子弹把坦克8师直接赶了出局。那一局的最后结果,是红方赢了——以夏飞为首
的参谋团,在军方的位置,也是在那一场演习中确立起来的,不过也是世事难料,夏飞最
后居然跑到南海去了,也着实让那些陆军元老大跌眼镜。 
好了,闲话少说,话说这边盛季一听到前面车辆传来“敌机被不明单位击落四架,剩余敌
机向东南方向逃离。”的消息,马上就吼开了:“小子们,你们给我听着,马上给我冲!
把那个军事基地给我抓紧点,别让他们跑掉一个!娘的,有汤喝总比没有的好!” 
…… 
从硝烟中冲出来的印军,显然已经失去了和坦克8师面对面交锋的勇气了,在黑洞洞的炮口
下,全部都乖乖地举起手来。盛季踌躇满志地看着站成数排的印军,旁边放着堆积如山各
种缴获物资,有点“老子终于派上用场”的感觉——年年打的都是演习,打来打去都是假
的,好不容易跟自由圣战军接上了一次火,可是等坦克8师杀到的时候,连人影都跑没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印度这里来,打了几场战,战功却全部被陆航和二炮还有空一师抢得连个
屁也没有剩下;今天难得这么风光,抓了几百号的俘虏,盛季就想好好炫耀一下。 
盛季清了清嗓门,开始讲了:“各位……” 
一开口,盛季便卡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俘虏——叫弟兄?太没边了吧?叫
同志?旁边的战友没拿石头砸你算你小子运气;叫国军弟兄?这是哪一年啊? 
半天,盛季愣得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挥了挥手:“全部先关押起来,等后续部队赶到
!” 
在临时指挥部中,盛季面对着军事地图思考——这时候,警卫员走过来,告诉盛季,说是
有一批自称是志愿军的不明人员要见他,盛季觉得有点奇怪——他已经算是跑得最快的部
队了,居然有人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盛季就叫警卫员把那些人叫来。 
李啸龙和刘少进来后,李啸龙看着盛季,抱一抱拳,淡淡地说:“盛师长,你来得好快啊
。” 
盛季并不认识李啸龙,就说:“这位同志,你们是属于哪一部分的?” 
李啸龙摇了摇头:“我们不属于中央突击集团军的,我们是唐部长的手下,我叫李啸龙,
这位叫刘少。我们受命,在这一带破坏敌人的交通和通信。” 
盛季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指挥警卫员端茶倒水:“哟,原来是老唐的兵啊,难怪啊
!你们那个新德里爆炸案,实在是太出色了啊!我老盛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是老唐像话,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对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啊?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李啸龙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出来的?” 
盛季也愣了一下:“你们23军跟指挥部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了啊!难道你们不知道?” 
李啸龙顿时糊涂起来:“我说了啊,我是唐部长的手下,不是中央突击集团军的啊。” 
盛季也一愣一愣的:“那……唐部长现在不就是在23军里面么?” 
“什么?唐部长去23军了???”李啸龙瞪大了眼睛。 
其实,唐亦风指挥23军,从印巴交界处进入印度,是在李啸龙他们潜伏到印军后部之后的
事情了,所以李啸龙他们对此一无所知。盛季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这时候,李啸龙才如梦初醒:“难怪指挥部要我们把破坏纵深推得这么深,原来是要救出
23军啊?” 
盛季大笑:“对了,刚才那些导弹是你们打得吧?嘿,真个准啊,可惜我当时没看见,但
是我手下的兵都对你们那几发导弹竖大拇指啊,说要不是你们,我们这次非吃大亏不可。
” 
李啸龙连忙接上口:“盛师长,你误会了,那些导弹不是我们打的,是在那边的山上,一
些不明部队打的。在你们来之前,我们也一度身犯险境,也是他们帮了我们,才得以脱险
。” 
盛季刚想说话,这时候,警卫员又进来,说是有一批人自称是志愿军的,要见盛师长。盛
季一愣,就让警卫员请他们进来,一边大笑着对李啸龙说:“哈哈,看来你们的战友,在
这一带,很多嘛。” 
李啸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几个人就掀开门帘进来了——却是洪映、狄中流、黄彪的三人
小组。三人一进门,就看见李啸龙,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盛季大笑:“三位只怕
也是唐亦风的兵吧?刚才帮我们解除了直升机的威胁的,是你们吧?真是谢谢你们啊” 
黄彪看起来颇为壮硕,他沉声道:“盛师长过奖了,其实那也是我们误打误撞的。” 
接着,黄彪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黄彪这边的三人小组,在得到扩大破坏纵
深的命令后,也是一路推进,差不多是跟着李啸龙的后脚就到达这里的。只是黄彪一组,
都想以稳当为主,于是他们就在小山上设立狙击点,希望可以偷袭印军的高级官员或者油
库什么的,破坏印军系统。只是没有想当他们的狙击点刚刚设立,印军基地方面就传来枪
击声。黄彪等人发现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正是和自己集训数月的李啸龙,于是马上就
帮忙李啸龙把后面的那些印军拖住。 
但是当时印军数量众多,三个人觉得有点吃不消了,就想先撤退,这时候8师刚好到达,在
加上李啸龙他们布置在基地内的炸弹发生了爆炸,基地内乱成一团,印军的反击变得有点
杂乱无章了,于是黄彪三个人就决定配合8师绞杀敌人。 
后来就是印军的直升机飞来了,黄彪他们用便携式的导弹,还有一具路上随手“借”来的
毒刺IV,当场就放下来四架,把其他直升机吓退。等到确定了8师把整个基地控制住了之后
,他们就下山来找盛季了。 
盛季一听,连叹好险:“要是我早到一天或者晚到一天,不是要捅大篓子了?” 
李啸龙和刘少默默地对望一眼,苦笑了一下——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李啸龙用力抹了一下脸,好象要把什么扔掉似的,打断了盛季和黄彪的对话:“对不起,
盛师长,我和刘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盛季笑着说:“说吧说吧,都是一个窝里的仔,客气个啥。” 
李啸龙低下了头:“就在你来之前的半个小时,我们有一个弟兄,在破坏这个军事基地时
,牺牲了,因为情况太危急了,我只来得及扯下他的铭牌,连尸体都没有办法带走。现在
……你们来了,我……我们想把他好好安葬一下……免得……免得他以后说我们做兄弟的
不讲义气……” 
说到后面,李啸龙和刘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着,在一旁听着的盛季和黄彪等人,也不
禁睁大了眼睛…… 
…… 
一群的战士,在空地中间,围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心,是雄雄的大火在燃烧着,铺在
地上的厚厚的一层原本翠绿色的树枝被火苗飞快地吞噬着,迅速地变成枯萎的黄色,放在
树枝之上的,是李玮…… 
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把周围地空气搅动得摇晃不已,仿佛要把大家的视线遮挡住。头过黄
色的火苗,刘少仿佛看到了李玮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还是那苍
白的脸庞…… 
“扑通”,是李啸龙跪了下来,他几乎是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捧起一抔黄土撒在树枝旁
边,仿佛没有感觉到,炽热的火苗,在舔噬着自己的双手。李啸龙喃喃自语:“姓李的,
你他妈的的不将信用,你还欠老子一个月的全聚德,就这么走了,想赖帐不成。” 
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们伏下身来,慢慢地把身边的黄土推到李玮身边,那些火苗,也开始惶
恐地闪烁着,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征兆。盛季突然间一抹眼,站起来,大吼一声:“全体
起立!” 
“霍”地一下,一排绿色的墙壁立了起来。 
“鸣枪敬礼!” 
整齐划一,却又惊天动地的枪声在山谷间响起,一股猛烈的山风宛如被惊醒一般,迅速地
吹过了整座山林。树林被吹的哗哗作响,如歌如泣…… 
——————————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
,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
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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