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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zclay (燃烧太阳),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是一个兵》第十五章遭遇埋伏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ug  9 15:38:33 2002) , 转信

  町田在东京西南郊，由高高低低的一些小山丘中散落的房屋群组成。现在正值初夏，暖
和的风从东面吹来，带着些说不出名字的花香。一排排两、三层的小屋密密地顺着街道两
侧建造，只有不远处的高架铁路线告诉我们已经到了日本最大城市的郊区。
    这里似乎并未经历过战火，整洁的街道上虽然没有行人，但各色小店门口的灯笼还都
完好无损地挂着。偶尔几只鸽子飞过半空，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逸和宁静。
    然而我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种宁静，先前战斗中日军的顽强抵抗给了我太深的印象。
这次到现在为止只断续持续一年多的战争还没有击垮日本民众的自信心，他们依旧狂热的
心态可能会让我们陷入困境。我很担心。
    旅主力在稻城遇上了些麻烦，日军第一装甲师的至少两个营在一个重迫击炮连的支持
下设了防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大队要尽快从町田方向绕道他们背后吃掉那个
捣乱的炮连。雷队长下令抄近路绕过町田市区从西面的药师池方向高速前进，车队骤然加
速。
    袭击是发生在我们通过新代桥的时候，雷队长的车随着倒塌的桥面落入不深的河中，
但过高的车速使得我永远失去了这位从内心里一直叫着大哥的上司，日军爆破手显然认准
他那辆树满天线的指挥车。在失去最高指挥官的同时大队被断桥隔成两半，令狐他们和三
分队留在河那边。
    我清晰的看见河南面低矮的民房内射出密集的弹雨，间或几发火箭弹击中高大的火力
支援车，四面八方飞来的子弹让我们的战士无法找到死角。电台里一片混乱，报告敌人火
力方位的呼叫此起彼伏。我们一、二分队被隔在河北面，只能尽力用榴弹发射器逐个攻击
每一个冒出枪焰的房子。
    攻击持续了五分钟后突然停止，敌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十余辆燃烧的
战车残骸和遍地牺牲的战士。心惊胆战的看着三分队和令狐他们涉水通过小河的后我发现
部队的士气低到了极点。我们损失了近二十个人，以及包括队长在内的指挥班子。
    敌人的攻击策划相当成功，周密的火力安排和完备的撤退线路让我相信这不是平民能
干的。作为队长指定的代理人，我成为临时指挥员后第一个命令就是通知空军支援，目标
是断桥南岸方圆300米内的所有房屋。
    当四架FBC-1投下十六枚重磅炸弹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处在一种危险思维的边缘，正是
这种危险思维让美国人在越南吃了苦头，我决定不再仅仅依靠优势的火力来战斗，而是靠
中国军人的机智征服这个狗日的国家。
    等待救援直升机接走受伤战士后我重新划定了行进路线，在到达岩子山后我并没有向
左过多摩或向右穿铁路，而是顺着山涧绕道真光寺直接插向黑川，所有战士下车以便减轻
车辆通过崎岖小路的难度。毕竟穿插作战一直是我军的传统，六公里的隐蔽行军并没有让
战士们吃太多苦头。
    越过黑川茂密的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北面是夹在两个大公园中的一条高等级公路，
无法隐蔽大部队行动了。望着公园内郁郁葱葱的灌木，我想如果我是日军会在这里设下埋
伏，问题是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吗？
    异常安静的街道证实了我的判断，日本人布置的确实周密，但他们忘了一点--他们眼
前的部队在两小时前面对过同样的埋伏--战争中的城市不可能如此安静！
    我让令狐带着剩下的六辆支援车和三辆突击车悄悄绕到左翼的高地，然后带着大部队
继续沿着小道到了右前方一处低矮的小山丘下面。一个班的步兵摸上山丘占领了半山腰的
一处民宅，一对老夫妻被揪了出来安置在队伍后面。
    盗频电台没有任何动静，倒是透过高倍望远镜我发现公园树丛中隐约闪现的金属亮光
，还有多处灌木明显地缺乏水分。公园南面一些建筑里不时闪过些人影。
    调了四个小组狙击手和两辆突击车到了离土丘顶10米的反斜面，我通知令狐向我标定
的坐标开火。
    四发120毫米高爆弹落地后气浪掀开了作为伪装的灌木丛，随之而来的四发燃烧弹在松
树林中炸出一道火墙。知道已经被发现的日军开始向南北两面撤退寻求掩体，而他们的举
动被位于侧翼的我看得很清楚。
    我们面对的是大约一个连的山地部队，这从他们特有的迷彩军服可以看出来。结合在
新代桥袭击我们的日军火力，我估计一共有一个建制山地营分散了阻击我们。
    令狐又打了一轮骚扰射击，日军被逼得分成两半，隔着一片足有足球场大的草地和毁
坏的灌木丛。大半日军开始向南进入公园旁的建筑，他们的行动路线落在120炮的射击死角
，我觉得可以行动了。
    令狐他们撤下高地后八支95式狙击枪同时开火，两辆突击车发射的榴弹开始对建筑物
的窗户点名。惊慌的敌人明显接受不了埋伏者反被埋伏的现实，楼房内的敌人开始胡乱向
外射击，这反倒给了我们狙击手省去了发现目标的困难。原先撤往北面的敌人开始沿公园
的围墙赶往东面，估计是想从侧面打击我们土丘上的火力点，但是二分队已经在他们必经
的山路上张开了口袋。
    顾忌到日本山地部队一贯配备的大量反坦克火箭，我放弃了用突击车开路的想法，带
着余下的步兵沿公路旁的坡接近了建筑。
    我并不想全歼这些敌人，因为无谓的巷战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敌人的目的也明显是
想迟滞我们的行动速度。所以我想好好的打一个右勾拳，将大部分敌人向南赶到建筑群，
然后我们自己移动到公路右侧的公园，彻底和日军伏击部队换个位置。
    眼前的建筑群象所学校，地图上标着叫多摩大学。我带着人沿大学西面二百米处的公
路下沿前进了三百多米，这时候右侧山路上的响起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二分队应该开始
消灭敌人迂回部队了。
    隔着土山无法看见包围点的具体情况，但就声音而言，日军M16步枪的开火密度明显低
于95式，我放心。
    也许是想支援被围攻的迂回部队，一小股已经进入建筑群的敌人向东北面跑了出来，
但立刻被留守在土丘顶上的狙击手和车载榴弹赶了回去，徒然地抛下四、五具尸体。
    右山上的战斗持续了几分钟，二分队报告消灭十来个敌人，我让撤下高地已经转移到
东面的令狐他们和二分队一起顺着敌人迂回路线绕过山上的一个破庙占据了敌人北面的一
个十字路口，在那里可以压制五百米外学校里的敌人。等到他们就位后南面土丘上的狙击
手坐上两辆突击车往东北面离开了战场。
    这时候就形势来说我完全可以立刻带队脱离与敌人的接触，毕竟这个山地连的重火力
无法对我们构成实质性威胁，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为雷队长报仇吧。
    三分钟后，大队里所有榴弹发射器开始由外向内轰击潜伏在楼宇中的敌人，成串的小
口径榴弹以顺时针方向画着圈在建筑群中爆炸。反坦克火箭筒射程外的日军发射了两枚反
坦克导弹，但在烟雾弹的干扰下没能命中目标，倒是几门81毫米迫击炮造成一个新战士受
伤，不过这几门炮的位置很快被榴弹覆盖了。
    日军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开始放弃外围的火力点，向内收缩到几幢五、六层高的楼中
，他们一定认为这次炮击是为我们步兵进攻作准备，而占据制高点和交叉火力点是城市作
战防守最重要的环节。
    不错的指挥官，可惜这次他想错了，我们并不想占领这里，我笑了笑。
    每门榴弹发射器打完一个弹箱12发弹后，大部分日军在中心位置的几幢楼和重要路口
找到了隐蔽，35毫米榴弹已经无法对混凝土墙壁后的敌人造成有效杀伤。于是我让仍然掩
蔽在公路旁的战士们向路西面扔了几个发烟罐，然后向东面脱离了战场。
    厚重的烟雾完全遮住了敌人的视线，当然从我原来所处的位置也不可能观察到日军动
向。但守在北面十字路口的令狐证实了敌人离开防炮掩蔽物开始进入面向东的预设火力点
，敌人果然认为我们会借着烟雾进入建筑群。
    我们刚绕到山路上120毫米炮就响了，令狐按照约定打了一个齐射高爆弹，然后是三轮
燃烧弹。看见那几幢楼里喷出的火舌我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与令狐汇合后没太多管身后的敌人，毕竟赶路要紧。为了避开大路上可能有的伏击，
我们还是走山路直奔那个仍然对旅主力构成威胁的迫击炮连。谁知这个决定倒让我们立刻
捡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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