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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是一个兵》第十八章 无言无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ug 16 19:05:39 2002) , 转信

当前章节:第十八章 无言无语  上站时间:2002-8-16 0:18:12  
本文作者:低糖乌龙茶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刚出完差回来,更新慢了,见谅![铁血军事]http://www.tiexue.com/bbs/
    小说写到这里我觉得很难再铺开了,主人公作为一个下层军官不可能经历太多的激烈
战斗。所以我安排了这章作为一个阶段性的结束,也可以算作这个短中篇的结尾。[铁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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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继的文章将以另一个人的视角展开,同时我希望我的写作能力可以处理好两条线索
的同时发展,这样故事里的情节与人物会更有可看性。[铁血军事]http://www.tiexue.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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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没有令大家失望。
    
    另外希望战友们对这篇小说多提些建议,这对我后继涂鸦会很有帮助。
    
    谢谢大家!低糖乌龙茶
    

    第十八章无言无语
    
    十天后,东京都已经改名东京市,新来的俄罗斯和韩国两个旅和我们一起在东京市内
驻扎,名义上是配合武警维护治安,其实就是预防暴动。当然,俄罗斯人和韩国人主要目
的是保护一些所谓调查真相的记者,而这些记者的目标就是我们。
    我们终于被重新整编,我提了少校大队长,国内来的新兵加上其他部队调来的军官,
全大队又满员了。只是新配发的装甲车基本没用过,我们干得最多的就是每天开着突击车
护送押运军国主义分子的武警去港口,听说停在港外的审判船每天都枪毙几十个人。当然
只是听说,那条船连咱们旅长都上不去。
    营区在中央区日本桥附近,除了几条路能开开快车,其他的地方如同上海的老弄堂,
走路都得侧着身子。在东京维护治安是件简单的事,连着好几个月除了发粮食就是发药品
,闹事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唯一能解解闷的就是偶尔几次配合武警抓人,作为大队长
我自然是每次都亲自带队。其实用不着我去,只是闷在营区憋得慌。
    最后一次带队是去新宿逮一帮秘密集会的死硬分子,接电话时我正和吴军文下棋,可
没等我电话接完就已经乐得两眼发光,说不定能动枪了。
    说来也气人,已经升格为日本驻军司令部的战区前指竟然下令严禁开枪,除非受到对
方的枪械攻击,否则立刻送军事法庭。旅长为这事拍了台子,毕竟我们旅在日本人手里牺
牲了近一千战士,可还是没用。不过这也怪陆战队那帮头脑发热的家伙,赶了四百多军国
分子进地下室的时候没清场,几个美国记者拍下了他们往底下扔手榴弹的录像,弄得我们
还没来得及过把瘾就禁止了。现在可好,看见路上几个小痞子冲我们扔石头还不敢开枪,
真他奶奶地憋气,这叫啥占领军啊。
    这次我带着十二台车六个班配合武警半个中队去执行任务,对方大概二十来人,据说
都是原来的军人。因为他们可能有武器,所以我们都是全副武装,还按照司令部的规定每
人套件防弹背心。
    新宿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满街的色情广告灯箱,可能是继电器问题,不时有几个兹拉
做响。晚上九点多,我们从车站背后的一条斜坡绕过去的,目标在拐角处一个居酒屋里。

    作为后备,我们负责支援,武警的弟兄分成两拨,一拨卡住后门,一拨从正门直接就
进去了。
    然而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两声手榴弹爆炸和一阵枪响后进去的武警全退出来了,有
三个是被抬出来的。我这火腾就上来了。
    找进去的武警副中队长问了一下,里头有不下三十个人,大部分有手枪,都散在四面
的座位后头,好像是有防备了。
    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时候我特别的激动,手指头都在微微发抖,这是日本投降后从来
没有过的感觉,哪怕和父母通电话时都没有过。难道我喜欢战争?真的不知道。
    没有人质,我也不希望有俘虏,这事就显得特别好办。和武警队长使了个眼色,他知
趣地带人封锁了四周所有道路。我让通讯员和旅部报告,说是这里有日军残余分子,我大
队决心通过强攻,全部消灭敌人云云。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旅长会如何答复,我命令战士
们检查装备准备战斗。
    我一点不想让战士们冒太大的风险,毕竟战争对他们来说已经结束了,没必要为了这
个破事牺牲。所以贸然冲进昏暗的居酒屋是绝对不可取的。我也不会顾及破坏这座屋子,
只要不引起大火,那样的话引来记者们的长镜头就不好办了。
    近十颗手榴弹从大门分不同角度扔了进去,一阵爆炸后我让几个战士从窗口又补了几
发。震耳欲聋的爆炸掀开了这个老式房子一层所有的窗户。已经爬上楼顶的两个班战士在
耳机里报告准备完毕,开始顺楼梯向二楼搜索。
    从后门冲进去之后是一场合乎战术条令标准的搜索/歼灭战斗,我们没有遇到一个持连
发武器的死硬分子。战士们四人一组破门而入的时候对着夜视镜里出现的任何障碍都是一
个连发,木制桌椅根本无法阻挡成串的5.8毫米口径子弹射进隐藏其后的人体,最后的散弹
枪破障手往往会好意的掀开倒地的木头残骸给仍在伤痛中的人一个痛快。
    一切结束得很快,三分钟不到枪声就停止了,只是二楼的一个班长叫我上去看看。去
了才发现几个战士围住一个跪在地上的日本老头,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穿着近七十年前的
土黄色日军军服!
    从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痛恨,还有些厌恶,我从没想到过我会在这种场合和环境下
遇见这类顽固的军国主义者。
    老头紧咬着牙,两腮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青筋毕露的手上遍布老年班,
但却牢牢地抓住一把斜插于地的短刀。四个战士用战术灯照着他的脸和身体,老头微闭着
眼睛,佝偻着身体却仰着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几十年前侵华日军中的一员,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他那时是否在南京
,但从他不屑的表情我知道,他恨中国人,而且一直恨。
    保持着跪姿,老头开始哼一首歌,我知道这歌,“樱花”,这首凄凉的歌被日本武士
们奉作切腹前洗涤心身的精神工具。
    也许这歌声对日本人来说是有很深的意义,但我只觉得那悲伤的旋律如同丧歌般回荡
在狭小的空间内。也许这就是日本民族的本性,无所不在的危机感迫使他们发动战争,然
而同样是无所不在的投机性迫使他们总是忘却失败的可能。
    我有点可怜的看着老头,看着他慢慢举高的短刀,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全身发抖。现在
杀他也很容易,但对于这种从骨子里冒出军国主义臭味和武士道霉味的人来说,这只能算
成全他。所以我决定不动,确切的说我有些心软。
    但是就在歌声到了结尾,短刀停住上升的瞬间枪响了!我飞快地转过头去,只看见一
支仍在冒烟的散弹枪,一个破障手冷冷地望着我。
    “我爷爷六岁成了孤儿,全村七百多人就他一个活着,我替他报仇!”高大的破障手
用眼睛看着我的心灵。我感觉周围十多个战士都在默默注视着我,感觉得到。
    日本老头倒在地上,两只手血肉模糊,短刀飞到墙角,嘴里还嘟囔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战争开始以来我第一次面对令我无法处置的场面,如果眼前是一个年轻而凶狠的战士,
我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但是,眼前的敌人是一个失去战斗力躺倒在地的老头,虽然他
是个憎恨中国,一心想着灭亡中国的军国分子,我觉得扳机是如此的沉重。
    旅部的呼叫为我解了围,一言不发走下楼时我听到了楼上几阵惨嚎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出所料,确认没有记者在场后旅长再没问我是否抓到人。
    
    从这天开始我就不断地怀疑自己是否能继续带领弟兄们,怀疑如果再次遇上这种情况
我是否会开枪,尽管在梦里无数次地把老头打得血肉横飞。从那次后我再也没有带队执行
过逮捕任务。
    东京的平静随着投降军人的被释放而打破,城市里开始遍布军国主义分子,战争中遗
失的枪支成了他们躲在僻静角落里攻击我们的武器,不时有执勤战士伤亡的事情发生。只
是武警部队已经代替我们执行所有常规治安巡逻,所以我们旅仅仅损失了两个兄弟,而且
只是受伤。
    遇见刘强是意想不到的,我一点也不知道要轮调回国,而且由刘强他们旅接替我们。
那天我正好带着小六子离开驻地去几百米开外的卫生院看望生病的战士们,刘强恰巧也在
,而且他们连驻地就在地铁站背后,而更加想不到的是我被藏在灯箱里的炸弹送进了卫生
院!
    幸而日本人在灯箱里放的只是一颗反坦克手雷,爆炸力惊人却没有什么破片。在醒来
之后得知除了从身上取出十来片有机玻璃残片后只需要卧床修养以消除脑震荡带来的症状

    三天后,我随着我们旅撤回了祖国。吴淞军港码头上如云的彩旗让我们一扫在东京时
的阴翳心情,震天的军乐和锣鼓迎接着我们。我的心情变得非常不错。
    终于能回家了,当见到几年没见面的父母时我觉得我战斗得非常有意义,至少我能够
带着弟兄们保卫我们的亲人不受苦,吃着母亲做的菜我有些飘飘然。
    满以为战争就这么结束,父母也计划着找儿媳妇,然而就在我探亲假刚满第三天,紧
急归队的电话和电报都来了。
    难道又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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