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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angcjj (屠夫),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21-2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y 29 19:00:40 2003) , 转信

第21节 策反
我向上级报告了我们的意外收获,在确定没有其他人捷足先登之后,我们开始对这位“李
”先生进行全面的监视。我们通过内线查了他公司银行帐户情况,发现除了正常的货进货
出,每月都会有一笔不少于5万美金的款项从新加坡汇丰银行分部进入他的帐户。显然,他
的公司是一个负责掩护情报经费和特工往来的特别站点,不过从资金流量看,站点的规模
很一般,看起来台湾情报部门“蚂蚁搬家”式渗透活动的组成部分。为了不惊动这位间谍
老手,我们尽量对他的行踪采取技术手段监控。我们在他的办公室对面的大楼租了房间,
摆好架势,准备和他打持久战。
通过一段时间的监视,我们发现这位仁兄的社会关系并没有想象中复杂,似乎他真的只是一
个安分守己的商人,我们又调查了他的雇员,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我的上级认为他
可能是所谓的观众,也就是长期“冬眠”在某一个地方,不参与任何情报搜集工作,一旦
有特工出事,就由他们设法掩护他们出逃的人。但是我却认为以他这样曾经冒险在大陆活
动的间谍,不可能沦落到如此的小角色。况且每月5万美金,就算台湾人爱当冤大头,也不
会花那么多钱培养一个“观众”。我认为他如此深居简出、不惹是非完全是为了掩护他的
情报员-一个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人物。正是因为那个人的重要性,他才不能参与其他的情报
工作,以免由于暴露了他,造成了那个人的暴露。
终于,他的一次突然消失证实了我的判断。他去商场购物,我们负责跟踪的特工很快发现
他混杂在人流当中,失去了踪影。我的手下担心他发现了我们对他的跟踪监视,他已经设
法出逃了。但我明白,他肯定是去会那条“大鱼”去了。因为我们为了不惊动这只老狐狸
,根本没上人近身跟踪,而台湾间谍的反跟踪技巧往往是下意识发挥出来的,即使他们没
发现有危险,他们也造用不误。果然,3个小时后,他重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还采购
了些东西。
虽然,我们的电子跟踪器让他的反跟踪技巧毫无用处,但是我们始终无法把电子设备装到
他的身上。因为那样风险太大,而只把跟踪器装在他的汽车上证明无法完全掌握他的行踪
。我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想出了一个主意。我的一个手下很快以做生意的名义去接近他
,两个人谈的正热乎,眼看到了中午吃饭的点,我的手下主动请他边吃边谈。他们在附近
的一家湖南菜馆吃了一顿饭,进一步商量了一下合作意向。吃完饭,我的手下告辞,他们
的生意显然没有谈成,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很快,“李”先生就开始牙疼不止,不得
不去附近的一家牙科诊所就医,结果牙医手到病除。他的牙不疼了,不过从此他就开始了
“广播员”的生涯,听众当然是我们。
有了在他臼齿里藏着的窃听和定位装置,我们也无须再费神严密监视他了,这让我的那几
位同行又一次恼恨不止,技术装备又把他们的活抢了。半个月之后,“李”先生就是再小
心翼翼,也阻止不了我们发现那条“大鱼”了。他照例在人流密集区做了反跟踪动作处理
,之后他来到一个停车场,开走了里面的一辆车,开到了新界的一条很空旷的道路上。不
久,一辆别克车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进了他的车……这一切
都被我们的微型无人机拍了下来,加上窃听器中的音频信号,我们找出了那条大鱼。一个
在新华社驻港分社工作的副局级干部,一个因为钱财女色被拉下水的败类。
此人名叫程军,是福建人,父母都在部队工作,也算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他没有
赶上文革,也没有受上山下乡之苦,连他的父母也因为在战备部队工作,也遭遇过文革批
斗、抄家的厄运。这样一个人似乎没什么理由对共产党有深仇大恨。在他大学毕业进入外
办机关工作后,也颇受上级领导的赏识,仕途顺利。然而在他35岁爬到某市的外办副主任
时,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向。2001年,他在陪同领导去泰国“考察”时,他遇见了一位
风情万种的当地华人刘小姐,一来二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位刘小姐不仅不向他索取
钱财,还一个劲地往他口袋里塞好东西,这令他感动不已,以为自己的魅力令她爱上了自
己。以后,程军借机多次来到泰国,与刘相会。后来,刘小姐介绍自己的“表哥”给他认
识,双方吃喝玩乐混的交情极好。在程军回到大陆之后,那位表哥也以作生意之名,去了
福建他的地头。程军在生意场上对他帮助有加,对方自然也是钱财相送,投桃报李。在程
军受的“小意思”达到了几十万的时候,“表哥”明明白白告诉他,有“那边”情治单位
的朋友对他感兴趣,在威逼利诱下,程军不得不成为了台湾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员,沦为了
叛国者。这位处级干部开始大量出卖我方的机密情报。台湾人没有亏待他,他的腰包鼓鼓
之余,还替他出谋划策,为他“政治上进步”费思量。在他们的帮助下,程军一路“跑部
钱进”,先后担任当地外办、台办主任,最后竟然混进了国务院台办,被外派到香港。随
着他的升迁,他所到之处,台湾情报部门的触角不断地深入我方的要害单位,大量机密材
料流失。最初策反他的那位表哥就是我们这位“李”先生,在他来到香港后,又和他接上
了头。
我的上级接手处理了这件事情,不过他们答应如果他们对程军采取行动,会事先通知我们
,以求我们能同步对“李”先生采取行动。看来这个所谓的观众终于让他们重视起来了。
我们对他的监视仍然在继续。尽管我们效忠的政权不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同行流
露出了敬重。尤其是在我从监听录音中听到他和自己海峡那边的妻女的通话时。我突然萌
生出策反这个策反高手的愿望,不过还是把这个愿望埋在了心里,我们要保留这个窗口,
监视我们对手的动向。不过,后来的一件事情居然令我的期望成为了现实。
在我们的监听中,我们突然发现他把自己的妻女安排到香港来度假,而且他把他所有帐户
上的钱财全部转进了几个新的户头。他又悄悄去了南非在香港的总领事馆,开始申请签证
。为了这事情,我们内部产生了不同意见,有的人认为,这不过是他们全家一次境外大旅
游而已,不过我在发现他的几个帐户当中的钱财数额时,我明白了他要出逃,逃离军情局
的影响。我的机会来了!
在他和他的家人出现在公寓外的停车场时,我走上去打了招呼。在他略带恐惧的眼神中,
我明白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别害怕,我不是军情局的”。
“是啊,他们的国语没你说的那么好”…………
 
第22节 香江迷局
“李”先生本姓陈,名冠飞。1965年出生在台湾省桃园县,排行老三。双亲皆为山东人,
解放前夕举家来台。他的父亲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名中级陆军军官,在他父亲的影响下,19
岁的陈冠飞考入台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进入台军方政战部工作,司职军内的“反共除奸
”工作。1987年,他被调入台军方军事情报局,多次渗透大陆,完成策反、情报搜集工作
,因工作出色多次被上级嘉奖,2007年他晋升上校。在台湾军事情报部门,以他的年龄资
历,42岁就能升到上校,前途相当光明了,很可能在今后进入军情局的高层。但是命运弄
人,他的上级,十分赏识他的军情局副局长殷成武因为得罪了新任民进党政府的国家安全
会议秘书长邱义仁,被迫去职。新任的业务副局长胡健明对他这个殷派人物很不买帐,眼
看在台湾爹不亲娘不爱,陈冠飞只得请求去香港一线工作,仍旧和他的老关系程军同舟共
济。
眼见得自己在香港也毫无建树,显然要“上校军衔扛到死”,陈冠飞开始为自己安排后路
。他凭借自己的谍报技能,成功地窃取了台湾军情局在香港、新加坡等秘密帐户的密码,
准备一旦出事就携家人卷款出逃。其实,这样的例子在台湾情报界不在少数,比如闹的比
较大的就有,2000年的刘冠军案。
刘冠军原是“国安局”出纳组组长,2000年7月因涉嫌挪用、侵占一笔高达30亿元(新台币
)的“国安基金”而遭司法部门调查。不久,他就潜逃国外,并把国安局的很多秘密披露
出来,他指称高达三十六亿的“国安局”秘密经费系前“国安局长”殷宗文于1994年间,
在前“总统”李登辉授意下将历年节余经费留存,设立总金额三十五亿零三百七十余万元
的“奉天专案”、“当阳专案”基金,两项基金的利息加上投资股票获利约九亿多元新台
币,由于这笔经费运用不受任何监督,这些秘密帐户演变成为李登辉的“法外小金库”,
供他从事包括“务实外交”,“两国论”研究等各种台面下的内外活动。最后这件事情由
台湾“监察院”通过了对包括国安局前后两任局长殷宗文、丁渝洲在内的6位官员的弹劾案
而了结,这是台湾“监察院”首次弹劾最高情治机关首长。
当然,陈冠飞并不打算把事情闹的那么大,他准备卷走军情局的100多万美圆的资金,然后
以公开情报人员名单为威胁阻止军情局对他的追究。他还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他的线人程军被我们的特工跟踪,他明白如果程军暴露,即使他能幸免,则他
回到台湾后肯定也要被处理。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交易被当场抓住,我方的
安全部门是不会轻易对程军下手的。这位心理素质惊人的间谍不动声色地将家里人接到香
港,准备在一切揭幕以前,瞒过两岸情报部门,逃往南非。他设计了一个圈套,他让自己
的雇员穿上他的衣服,带上墨镜,开着自己的车满处乱跑,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他
又运动到人流密集区去失踪了一回,之后他赶到了家人寄居的公寓,接他们走(在此之前
,他们居然没在香港见面)。可惜,不管他的技巧有多么高超,他牙齿里的定位仪还是引
导我们找到了他。
在停车场里,我和他当着他的女儿很客气地寒暄了一番(我们当时身上都有枪):
我:我很佩服李先生的才华,希望和你谈一谈。可以在这,也可以在大陆,谈完之后,我
们会为您和您的家人买飞机票,送你们去想去的地方。
陈:我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们连程飞都盯上了,我恐怕对你们已经没有用了。
我:总会有我们不知道,而你知道的东西,总会有我们知道,但是您更清楚详情的东西。
对了,如果你去大陆的话,我可以向我们的税务机关证明,你的钱是在香港赚的,他们是
不会收你的个人所得税的。
陈:你是说我以前的事情,你们可以既往不咎拉。……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笑地看了一眼他的女儿:你说呢?
陈冠飞一家被我们护送着,过了罗湖口岸,然后从深圳坐飞机去了北京。不过他上飞机以
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因为以后的事情就不是由我来控制的了。而关于他的资料,
还是那个负责这个案子的处长后来私下里告诉我的,据说,后来他留在了北京,为国家安
全部台港澳局充当顾问。
在圆满完成了陈冠飞的案子之后,我们还得继续搞我们的“关注”计划,事实证明我的软
件除了成功地找出了李顺记贸易公司以外,再往后的几家公司就没那么准了。不过我的那
几个手下还是对我的软件抱有很大的期望,继续不厌其烦地查找那些公司的疑点。而我却
因为连续两次被排除在重要的行动之外(那个立委和现在的陈冠飞),而十分郁闷。
虽然,做狗崽队让我很不舒服,但是在香港工作期间,我却认识了不少军界、情报界的朋
友。香港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他集中了方方面面的各色人等。其中很多都在后来的患难
与共中成为了我的战友。虽然我们和国家安全部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我们这些工
作人员之间却没有隔阂。
我们和国家安全部原来是一个部门,牌子都挂的差不多,原来的国家安全部是由17个局组
成:
 第一局(机要局)主管密码通讯及相关管理
  第二局(国际情报局)主管国际战略情报搜集
 第三局(政经情报局)主管各国政经科技情报搜集
 第四局(台港澳局)主管该地区情报工作
 第五局(情报分析通报局)主管情报分析通报、搜集情报指导
 第六局(业务指导局)主管对所辖各省级厅局的业务指导
 第七局(反间谍情报局)主管反间谍情报搜集
 第八局(反间谍侦察局)主管外国间谍的跟监、侦查、逮捕等
 第九局(对内保防侦察局)主管涉外单位防谍,监控境内反动组织及外国机构
 第十局(对外保防侦察局)主管驻外机构人员及留学生监控,侦查境外反动组织活动
 第十一局(情报资料中心局)主管文书情报资料的搜集和管理
 第十二局(社会调查局)主管民意调查及一般性社会调查
 第十三局(技侦科技局)主管侦技科技器材的管理、研发
 第十四局(技术侦察局)主管邮件检查与电信侦控
 第十五局(综合情报分析局)主管综合情报的分析、研判
 第十六局(影像情报局)主管各国政、经、军等影像情报,包括卫星情报判读
  第十七局(企业局)主管该部所属企业、公司等事业单位
  这里面就包含了我们安全部的所有部门,但是后来中央最终决定把涉及对外情报工作的
几个局拿了出来,建立了我们的安全部,虽然名称和国安部大同小异,但是已经不是一个
部门了。因为我手下的6个非技术特工都是国家安全系统里的人,我和那些朋友的交往也可
以更进一步。大家闲来无事就一起去香港各处风景休闲。我认识了一个副司级的干部还帮
了我的忙,把RAIN安排到他的那家掩护公司里工作。
国安部在香港的势力的确很大。在香港回归前后,国安部下面挂靠了很多人。尤其是当时
为了保证香港的顺利回归,保证香港的稳定,我国政府曾派了大批的特工人员潜伏在香港
。在香港的一些社会团体组织当中,除了主席之外,其他的所有头头都是我们派去的共产
党员。一家知名的电视传媒的第一大股东已经是他们国家安全部,不过是以底下的一家公
司的名义出现的。
但是军方在香港的势力更大,这和他们在广东省的存在和驻港部队的影响力是分不开的。
驻港部队的副司令员通常就是由他们在港情报系统的负责人担任的。广州军区情报部和总
参二部、总政联络部的在香港都有自己的力量。
说句实话,我并不喜欢军方的情报系统,他们的领衔人物都是高干子弟。比如曾经担任总
政联络部主任的叶选宁就是叶帅的公子,总参二部的前部长姬胜德的父亲就是姬朋飞将军
。这些情报机关投入了太多热情到自己的掩护公司里,有时这些热情甚至伤害到了国家利
益和军队的社会形象。姬胜德在九九年,由于被指牵扯远华特大走私案而被调离部长一职
,后来被捕,被军事法庭判了刑。最让人不快的是,军方的情报部门的外围人员经常打着
情报部门的旗号招摇,其实他们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些生意人,而这种人在广东、福建等地
区就更多。比如说某个个体户,他跟广州军区情报部的某个处长熟,就跟这个处长说愿意
给这个处长做事,这个处长如果看上了这个人,就说,好吧,你是我们的人啦。然后会发
给这个人“广东省人民政府第五办公室”(情报部的掩护机关)的工作证。这种人在整个
情报系统里是地位最低的,但也是在社会上最能唬人的。在我们的社交圈子里,我多次见
过这样的人物。
不过在军方情报部门的人当中,我还是有几个朋友的。有一次在新华社的招待会上,我遇
到了30出头的高个子男人,他长的白白净净很帅气。他主动和我打招呼,叫出了我的名字
江南(我在香港用的假名)。我们握手寒暄,他笑着告诉我,久仰大名,对我在北边建立
的功勋很佩服。真当我纳闷时,他自我介绍说,他是二部的军官,他的姐夫就是我当年在
乌兹别克斯坦救过的总参少将。
 

 第23节 造纸厂和意外收获
很难相信一个只比我大6岁的人现在已经是总参二部的大校了,我对高干子弟的满腹怨气又
加深了一点。他的祖父是开国中将之一,他的父亲也曾经在军中谋得高职。因此在他从解
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毕业加入总参后,他的升迁异常的顺利。半年前刚因为在港工作成绩显
著晋升为大校。尽管我对高干子弟成见已深,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实在很友善,因此我们之
间的关系还算不错。经他介绍,我还认识了一些少壮派军官和他们国际战略研究所的几位
智囊。平常大家一起开PARTY和SALON,海阔天空地大谈国家大事,言谈中发现这群年轻的
军官们纸上谈兵理论有余、锐气十足,却少了点塌实劲,让我多少对军事解决台湾问题感
到了担忧。
认识那位大校后不久,我接到安全部的命令,要我去接手执行一项新的任务,于是我不得
不先丢开我的“关注”计划一段时间。在情报界,向对手释放假情报以实现高层的特殊目
标被称为“造纸”,它和故意泄露真情报一样,都是在正常外交渠道外,向我们的战略对
手传递口信的特殊方式。99年美国考克斯报告中曾经提到,中国的情报人员曾经向美国CI
A泄露有关中国核武库和战略导弹的新发展的情报,他们认为这是我方在故意向他们透露自
己的实力,以实现在外交上示威的目的。当然是否是故意透露,局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我这次接受的任务就是所谓的造纸任务,我的上级将一些有关中央解决台湾问题的一些内
部材料交给了我,命令我设法让这些资料落到美国在港情报人员手里。这些材料都是绝密
级的,其中提到总书记明确表示对台独势力的失控感到“不满”,表示在局势完全失控以
前可能考虑“先发制人”,要求安全、总参各部做好准备。另外一份文件更是提到,二炮
部队党委扩大会议传达了政治局的意见,做好与美国交战的最坏准备,必要时要准备使用
“最后的手段”。
我的限期是1个月,其实这并不难,但是事先我必须建立起一个与美国情报机关联系的渠道
。好在我对这些自负的美国人还是很了解的,更妙的是那个当年在乌兹别克斯坦和我打过
交道的CIA间谍James Christopher (他们的副站长)现在正在驻香港总领事馆活动。我和我
的助手决定在他面前演一出双簧。
一次招待会上,我“偶遇”了他(因为在此之前我尽力避免和他照面,到底大家都彼此知
根知底),再次相遇使得四处搜集情报的他好象发觉了情报金矿,热情地和我搭讪。我假
装不知道他懂中文,和他用英语寒暄了一会。这时候我的助手故作慌张地走了过来,示意
我近一步说话。我故意在离Christopher的地方问我的助手,我的助手用眼神示意他在附近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他不懂中文。于是,他告诉我,我们的一位信使的包被人偷走了
,里面有一些机密文件,老板要我去处理这件事情。这些内容自然原封不动地进了Christ
ophe的耳朵。早在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家伙故意表现出自己不会中文,而
且他总说自己的耳朵不好,因此总在耳朵上带着一个助听器模样的东西。很难相信一个很
有绅士风度的情报站副站长还会搞那些小特务才做的小动作,其实他在利用耳朵上的那个
高灵敏度的窃听器偷听别人的谈话。我猜想是因为窃听是由NSA搞的,而他们的CIA情报站
缺乏情报搜集手段,就干起了这种抢别人饭碗的事情。不过正好这帮我把我想告诉他们的
东西顺利地带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不久,美国驻香港的总领事馆的一个签证官发现递给自己的材料里夹着一页纸:告诉情报
人员,我手里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打这个电话……一天后,他们给香港黑道里的一位名
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打了电话,双方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美国人看到了几页标着绝密的写
满中文的文件。小混混开价100万美金,经过谈判,他们最终以20万美圆成交。双方一手交
钱,一手交货,美国人拿到了7份文件。几天后,那个混混被香港警方逮捕,这个消息更是
让美国人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特别是当他们听说这个人被交给了大陆警方后就再无音信

这位混混当然不是被愤怒的中国安全机关除掉了,他只是顺利地结束了10多年自己混迹香
港的生活,回内地和家人团聚去了。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尽管后来看到Christopher时我
的脸色很不好看,好象他上辈子欠了我500吊钱似的。我们的造纸工人生涯并没有如此结束
,我们还利用掌握的美国和台湾情报人员,使劲地“灌了他们很多水”。
我的工作起了多大作用我不得而知,只是后来我听说,美国CIA在提交总统和参议院情报委
员会的报告中的内容和五角大楼的报告有很大出入,双方还为此爆发了几次口水战。而美
国政府对台湾当局的压力也突然大了起来。
2011年10月,香港将举办APEC组织高峰会,我们国家的国家元首和美国总统汤姆·唐宁和
俄罗斯总统谢尔盖·伊万诺夫都将出席。为了加强安全保卫工作,我们开始四处游弋,寻
找不稳定因素,国内派来了一些保安专家,我的小组也转入这方面的工作。在布置我的小
组对一些敏感区域进行监听后,我抽出时间去飞机场,去接前几天回北京看生病母亲的RA
IN。在候机楼里,当我紧紧拥抱RAIN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了一伙西亚面孔的男子。
我和RAIN拉着行李车走过他们时,听见他们用阿拉伯语抱怨着什么,于是我翻回头友善地
问他们要帮忙嘛。一个胖胖的家伙像是遇到了救星,用英语问我世界贸易中心是不是不很
远(香港也有一个,在维多利亚湾,紧邻香港特区政府所在地)。从新机场到市中心不算
很困难,当我正要作答时,他们当中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突然恶狠狠地打断了我们,他用
阿拉伯语告诉那个英语说的还不赖的家伙,别跟陌生人说话。于是那个胖子只好向我微笑
地摊了摊手,道谢后就示意我自便好了。走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那个阿拉伯语说的极其
纯真的家伙,看到了他那只炯炯有神却投射出冷酷和敌意的眼睛,感觉似曾相识。四目相
对我移走了自己的眼光,微笑着拉着RAIN离开了。
在车上,我问RAIN想不想体验一下特工的生活。她笑着歪着头问我,你又想干什么了。
很简单,我要监视这群来历不明的西亚人。我一个电话打到我的小组那里,让他们开车出
来。不久,一辆丰田面包接走了在那里焦急等待了许久的目标人物。我开着车慢悠悠地跟
着他们,直到驶到机场大道的尽头,我的手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于是他们接手跟踪。我
则高速绕道转完往九龙市区。我的手下用手机通知他们的进度,我在维多利亚湾海底隧道
入口附近接手跟踪。直到他们把车停在了皇后大道上的一家宾馆门前。对他们的调查也随
即开始了,到我布置了在宾馆周围的监视小组后,他们的资料已经传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里。这群由持英国、法国、巴基斯坦护照的穆斯林是从马来西亚坐飞机到的香港。
在我回到办公室从我的电脑里调出一大堆在中亚执行任务时的资料后,我证实了自己的判
断。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记别人的名字,但是对自己见过的脸却有异常的敏感。那个人竟然
是本·拉登的女婿阿卜杜勒·卡里姆·阿尔·纳赛尔(本·拉登把自己的女儿索菲娅嫁给
了他),据说此人在索马里的一些部落训练过军队,并参与了1996年沙特的卡巴塔爆炸事
件,是基地组织里的一个优秀的战地指挥官。这小子突然出现在了香港,显然是冲着APEC
高峰会来的。这项发现引起了我的上级的高度重视,他们很快加派人手给我们,不过这次
谁也不会想要把我从这件事情当中赶走了,在香港的一大堆特工当中,懂阿拉伯语的屈指
可数。我们在那些家伙的房间里部设了窃听器,还向总部求援请求加派懂阿语的特工,准
备大干一场。



第24节 收尾
我得承认阿卜杜勒·卡里姆·阿尔·纳赛尔是个搞恐怖活动的天才人物,特别是当我从他
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们的新计划时。他们已经通过自己的公司弄到了一艘万吨货轮
,并且采购了上千吨的硝酸盐化肥装载在货轮上,准备在APEC年会开幕时安排它驶入维多
利亚港,然后强行冲过香港警察的警戒线,进入到离世界贸易中心比较近的水域,然后引
爆船上的爆炸装置,几百公斤的黑索尔金炸药再加上满船的硝酸盐(硝酸盐爆炸后的威力
换算TNT是1:0.6),爆炸威力足以破坏周围数公里的任何建筑物。以香港水警的几艘快艇
就算加上驻港部队的导弹护卫艇也是很难拦的住一群驾驶着万吨级货轮的亡命之徒的,而
APEC年会的开幕式就将在世界贸易中心举行。到时候,阿卜杜勒·卡里姆·阿尔·纳赛尔
和他的手下将在货轮发起冲击时为他们提供导航并且现场指挥他们,当然在此之前,他们
还有搞到维多利亚湾内水的航道和水文资料。我们耐心地观察他们的动向,出动了最先进
的跟踪监视装备,查找这群深居简出的人们在香港的社会关系。
不久,他们和一个常住香港的巴基斯坦商人建立了联系,并且拿到了想要的水文资料。年
会的开幕时间越来越近,这些人的动作反倒少了,而是大模大样地在香港逛起了旅游景点
。上级通知我,最后的收尾工作将由香港警察的“飞虎队”完成,于是,我身边多了几位
靠的住的香港警察,他们显得很着急,害怕夜长梦多,总在问我何时动手逮捕这伙人。他
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些家伙频繁地出入人流密集区,给我们带来很大的跟踪压力,
一旦他们发现被监视,设法脱逃,那么不仅无法逮到这些恐怖大亨,而且他们还可以从容
地更换自己的行动方案。当然,迟一些拿下他们也是必要的,因为太早抓捕他们也容易让
基地组织换其他人来执行这项任务。
双方提心吊胆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纳赛尔和他的手下离开了宾馆,上了那个马哈茂德·
尤素福的面包车,去了属于那家伙的一个码头仓库。从窃听结果上看,他们似乎在调试自
己的导航和通讯设备,还在热切地讨论应该在哪里起爆。不久,港口传来消息,一艘巴拿
马籍货轮海湾女神号满载着硝酸盐化肥请求进入港口,我下达了攻击命令,于是飞虎队的
2个小组和大批香港警察扑向了刚刚进入领海的货轮和码头仓库。随后传来的消息让我头上
冒汗了,装备精良的飞虎队遭到了对手猛烈的还击,无线电通讯中AK-47步枪的枪声覆盖了
他们的对话和叫喊声。10分钟后,码头仓库被控制,纳赛尔受了重伤,他的手下死3伤6,
那个马哈茂德·尤素福开枪自杀。争夺货轮的战斗更加不顺利,香港水警虽然通过机降上
了船,却无法控制船的指挥舱,还被对手逼退到船艏位置。货轮还在往维多利亚湾内航道
方向冲,我只好启动了应急方案,我命令在货轮附近待命的一艘我国货轮冲撞海湾女神号
,把它顶在维多利亚湾外围,同时我只好打电话给驻港部队,请求他们派武装直升飞机摧
毁海湾女神号的指挥舱。所幸在这些最严厉的进攻措施开始前,香港水警终于在他们自己
的直升飞机的帮助下,干掉了海湾女神号的指挥舱,控制了整艘船。在这次行动中,香港
警察一共牺牲了3名警员,9人受伤。尽管我认为如果是我们的特种部队动手,伤亡会少的
多,但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因为即使海湾女神号在维多利亚湾内水外爆炸,造成的人
员伤亡也会是惊人的(历史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故,一艘货轮上的硝酸盐炸掉了一个港口小
镇)。我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行动的总结报告。
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元首集体遇难的故事也没有在中国香港找到它的先例。
然而几天后,当我出现在世界贸易中心,监督香港人的保安工作时, James Christopher
 笑吟吟走过来向我祝贺我成为了全球反恐怖英雄的时候,我明白我离一个好的特工又远了
一步。我哪里会知道,这个英雄称号会给我今后的工作带来什么。我参加了阿卜杜勒·卡
里姆·阿尔·纳赛尔的审讯,我们在他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时候,就给他用了一种特殊的
化学物质(阿比托林)让他招出了在香港的一些联络人,香港警察很快逮捕了其中的一些
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在听到风声后就溜之大及了。我们还从那家伙的嘴里证实了一些事情
:本·拉登已经因为肾病死去了,基地组织呈现出分崩离析之势,阿卜杜勒·卡里姆·阿
尔·纳赛尔意图制造这起恐怖事件的目的就在于要重新集合起渐渐散去的人心。其他的一
些势力也希望能够在他们的旗帜下强化基地组织的团结,恐怕会有更多的恐怖袭击。
在APEC年会结束后的半个月后,我的上级向我透露,我可能要回北京参加党校或者研究生
学习了,这意味着我又要升官了,当然也许是长期的搁置。
在我离开香港前,我还是有时间给自己的功劳簿再加加码的,我还在领导着我的关注计划
和“造纸厂”工程。我又接受了传递假情报的任务,不过总部的意图却是让我建立一个对
美国和台湾情报机关“灌水”的长期渠道。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人能以叛国者的身份
与他们接洽,和他们长期“合作”。我在“关注”计划中获得的情报帮了我的忙,我们发
现在香港的一家所谓的战略研究所和美国情报机关过从甚密。
这家战略研究所被冠名为中国经济战略研究所,它的前身是一个叫《春雷》的杂志,是一
个反共倾向很深的杂志,喜好“披露”中国党和政府的各种“内幕”。在97以后,它在香
港的分社自行解散,一部分人回到本部日本继续进行我们称之为的反动宣传,另一些人留
在香港构建了这个研究所。我们在对它的长期调查中发现,它的所长Johnson Woo(出生在
美国的华人,70年代起在香港定居)与美国中央情报局、台湾国家安全局乃至日本情报机
关内阁调查室的战略研究人员都有着“合作”关系,而这个人也曾经用高价诱惑我方官员
撰写有关文章,可以说是劣迹斑斑。我决定从他入手,利用这个对假情报和“伪装投靠”
缺乏辨别能力的人把我的情报传递到应该去的地方。
我安排了一个很年轻的特工小李和他们的圈子接触,这个“对资本主义灯红酒绿缺乏抵制
力”的年轻官员很快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显然他们自认对这些80年代生人的中国人“欣赏
”程度和掌控能力很高。Johnson Woo用一点小礼物慢慢地缩小和我的年轻手下的“感情距
离”。渐渐的他们也敢私下里议论共产党的是是非非了,Johnson Woo不失时机地希望小李
为他们写几篇文章,小李拿了几千港元的稿费,把一些我们有意出手、无关痛痒的东西卖
给了他们的内部刊物。近3个月里,小李的稿费拿了好几万,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Johnson Woo神神秘秘地告诉小李,如果他愿意和一些秘密机关的朋友聊聊天,也许他能得
到更多的钱。小李拒绝了,他委婉地告诉Johnson Woo,他不在乎他的情报会落在谁的手里
,但是他不愿意和特务机关接洽,那样太危险。
我们通过监视和窃听发现Johnson Woo果然在和CIA在香港的情报站的人往来,一个日本总
领事馆的“领事官员”也专门拜访了Johnson Woo,不出所料,Johnson Woo说服了那些情
报人员让他来做他们和这只“鼹鼠”的中间人,他们问问题、出钱,Johnson Woo设法让小
李回答。很快,我们的假情报在美国、日本情报界广泛流传,连一些西方的国际政治学者
的案头也有了我们的资料。更好的是,我们有了一条不断释放假情报的管道,在我回北京
以后,它仍然在发挥自己的作用。
 

 第25节  新的起点
2011年的春节后,我和RAIN回到了北京。在这次回家前,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装上阵
了,我把小组的工作和继任的一位处长做了交接,和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把酒言别。当然,
官场的应酬也不得不参加,酒喝的很多以至我回北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己的肝和胃
。在我些圈子里朋友的帮助下,RAIN回到北京就能继续在北京的一家我们的掩护公司里工
作了,显见得我那些黄汤没白灌。
回到部里报到,我得到了正式的通知,让我选择去国际关系学院或者我的母校的国家关系
学院在职读研究生。说句实话,像我们这样的职业特工一般还是会选择国际关系学院,到
底那是我们安全部自己的学校,很多东西操作起来比较容易,但是出于对母校的眷恋,我
还是去了那里,尽管我知道无论哪所学校都不能给我今后工作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在上本科的时候就经常去听国关的选修课,对于我的导师也算的上熟悉,我的导师是
研究国际战略的,还是中共中央的高级智囊团成员之一。不过如此好的老师能教我的东西
却是有限的,说句实话我知道的一些内幕情况可能他都无从知晓,不过老师对我还是比较
满意的,因为我和一些纯粹就是来混个文凭的官油子相比,还是比较可亲和博学的。我每
个周末回去上几节课,完成他布置的论文题目。
我在部里也没被挂起来,我的新工作是审查和判读前方送回的各种案卷、情报资料,重点
是判断我们的情报员发回的情报的真实性和重要性,确定下一步工作的方向。情报工作的
特殊性决定了大多数隐蔽战线的战士都只能知晓他们手边上的一些东西,前方的特工往往
不能从全局上判断眼前的局势。而大国之间的谍报战往往表现为一个系统性工程,一次任
务、一个间谍、一项计划都有可能只是整个“棋局”中的一颗棋子。这就要求每一个情报
员、他们的控制人的背后有一整套强大的班子。就像一幕电影一样,前台的间谍是演员,
在他们的身后有美工、布景、编剧、导演,当然还有观众。而我则是个“电审”人员。
和前方的工作相比,研判工作对耐心和细致的要求更多一些。虽然没有以前的工作那样充
满刺激,但是能知道的东西却比以前多。据说CIA在调查是什么吸引自己特工参加秘密工作
时,发现大多数人加入情报系统的目的不在于获取金钱,而是为了追求刺激或者希望知晓
内幕,当然爱国主义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这倒不是老美唱高调,其实每一个合格的特工
都深深地热爱自己的祖国,不然9·11事件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争相报名要在CIA工作了。

我很快了解了我在香港的几项重要的工作成果的最后结果,当初被我们抓住小辫子的那个
台湾女立委最后被我们策反,她不仅要向我们提供台湾的各种情报,而且有时候还要按我
们的意思向CIA提供被我们处理过的假情报。那个和陈冠飞(就是那位军情局上校)一起被
我们盯上的程军被我们秘密逮捕,我们开始利用他传递假情报;陈冠飞全家到大陆的事情
被我们严密地封锁了,他向我们提供了大量极其有价值的情报,我们借此揭露了好几个危
害极大的潜伏间谍,其中几个被秘密处理了,我们要求他们充当双面间谍,否则就处决他
们,其中一个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于是他死在一次“交通事故”当中(我们不能让台湾方
面了解他们的特工被我们发现,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对另几个肯合作的间谍的“逆用”)。

不过,在我回到北京后不久,上海国家安全局的一次冒失的跟踪惊动了和我们的一个双面
间谍接头的军情局特工,在那个军情局间谍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后,部里不得不派我去上
海“灭火”。为了保住另几个假情报管道,我要求上海的同志公开逮捕了那个被我们“逆
用”的双面间谍,还搞了一次不公开审判,利用传媒散步消息,“提高了上海人民对台湾
间谍的警惕,给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国家安全教育课”,一些警察同志开始告诉自己的熟
人,那个来上海接头的台湾间谍一下飞机就被盯上了……终于使得我的对手相信了是那个
接头人的暴露造成了他们损失了那个重要的情报员,他们没有调整自己在大陆的谍报活动
部署。
尽管出现了一些波折,陈冠飞还是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帮助,我们对军情局乃至台
湾所有情治单位的了解更加深刻,而且有他作为顾问,我方情报安全系统在对于对手的渗
透和填补己方保密工作的漏洞方面也显得有的放矢。
除了处理一些我原先牵扯进的案子,我还接触到了很多我方在日本和俄罗斯的情报搜集工
作的资料。和现实当中所想大不相同,日本虽然右翼势力泛滥,但是在军国主义方向的发
展却远没有我们想象当中那么严重。从日本海上自卫队的内线那里发来的情报表明,虽然
日本国民对他们的舰队非常看重,但是自卫队的大多数中下层官兵却对军事冲突和海外派
兵有畏惧情绪,在美国要求日本继续执行在波斯湾的巡逻任务时更是如此(2003年日本借
倒萨开始实现向海外派兵的梦想,此后日本海上自卫队多次赴海外与美军执行低烈度军事
行动,2009年一艘日本驱逐舰和一艘美国补给舰在波斯湾进行油料补给时被一架恐怖分子
控制的无人机撞中,引发爆炸,造成100多名日本自卫队员和23名美国军人伤亡。日本国内
掀起了反对海外派兵的声浪)。由于长期富裕、和平的生活,日本国内人民反对战争的情
绪比右翼势力鼓吹的建立政治大国、军事大国的理想要强大的多。
另外根据对日本军工企业和军队内部情况的调查,日本的巨额军费真正落实到武器装备和
军事训练上的并不多。因为日本劳动力成本很高,军人的薪金支出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而
且也是因为劳动力成本的原因,日本本国制造的武器装备价格极其昂贵甚至比外购的武器
装备还要费钱。更有意思的是,日本的几家重工业巨头和国外军火商还花费了大量金钱打
点日本政要和防卫厅的官僚,这些钱也通过各种途径,最终打进了军费当中。
对于日本核武备情报的搜集也是我们工作的重点,根据对公开资料的分析,日本的确在秘
密储存核材料,而且日本防卫厅也制定了应对朝鲜核危机的核武备发展计划,不过让人感
到庆幸的是,美国人对日本人的核计划进行了限制,现在日本处理核废料的三井公
司(通过提炼处理铀废料,可以获得武器级钚)的主要技术伙伴就是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实
验室,美国派了专家“专门指导”日本的涉核工业公司。这些情报为我国在国际战略上确
定主次定位提供了很大帮助。
     对俄罗斯的情报搜集和渗透虽然受中俄两国友好关系的限制,但是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当然双方的情报机关的行动都比较低调,在发现对方间谍后,也不会撕破脸公开驱逐。
俄罗斯对外情报总局继承KGB的衣钵,在经济情报和科技情报方面的活动能力很强,但是由
于两国人种方面的差距加上虚弱的经济导致的收买能力的下降,对外情报总局在中国的业
务开展并不是很顺利,倒是中国可以依靠日益壮大的在俄华人和美圆开道,在俄罗斯寻找
情报的金矿。我们情报搜集的重点除了传统的政治方面的内容以外,大多集中在军事科学
技术和军火交易方面。今天苏霍伊技工贸开会讨论偷工减料,第二天我们就能向他们提出
抗议。我们还疏通各个渠道,把很多俄罗斯军事技术的高级人才弄到了中国。
     当然我们有时候也会遇到麻烦,我的消防队员职务还履行了几次。一次,我们的一个
特工在俄罗斯和他的情报员接头时,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抓了个正着,因为他是所谓的非
法情报员(也就是没有外交官身份的间谍),再加上他的联系人掌握的是比较重要的情报
,俄国佬似乎要监禁他。于是我乘飞机到了伊尔库茨克的中国总领事馆,希望能够把他捞
回来,尽管我是学法律的,但是不管我的国际法学的有多好,我都无法把他用正常途径弄
回国。我只好找到当初在塔什干认识的瓦西里·卡赞采夫。在他的引荐下,我见到了当地
联邦安全局的负责人,最后他们同意我把他弄回去,因为实际上俄国佬没打算把他扔进监
狱,之所以把他扣了很久是因为他们要等莫斯科的命令,而那些官老爷的工作效率使得这
个放人的决定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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