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aolo (对事不对人),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第52节 意识形态大师(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8月24日01:33:54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尽管我的想法得到了秦振华的首肯,但是在后来的国家安全事务会议上,这个提议
却被国家安全部和总参谋部以损害其情报搜集能力为理由给顶了回来。在和科技部
的官员们做了相关的讨论后,我也积攒了足够的说服自己和秦振华放弃这个想法的
理由。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2021年中国成功地发射了一系列空
间设备以组建自己的空间站九州号,在此以前,在归国的前硅谷技术人员的帮助下
,中国发展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芯片龙芯五号。随着美国在高科技领域不断丢失阵地
,美国人自己坐不住了,素来以反华而著名的美国鹰派参议员约翰·华兹主持的美
中安全问题独立调查小组向美国参议院发表了自己的报告,指责在美国各个高技术
部门工作的中国人正在积极为自己的国家搜集技术情报以帮助中国在军事领域的壮
大,这直接威胁到了美国的国家安全和利益。随后,FBI也发表报告附和调查小组
的结论,美国国内出现了一片限制中国人在科技部门工作的声浪。美国各大媒体也
连篇累牍,推波助澜。尽管,美国科学家联合会发表声明,坚决反对在科学界的排
华运动,但是他们的声音最终被美国政府部门们的实际行动所掩盖,美国能源部、
国防部所属研究所、各个国家实验室甚至和美国军队有关联的大型企业都降低了华
裔科学家的安全等级,并实际上专门对华裔科学家采取严格得近乎苛刻的安全措施
。在美国社会,对华人的歧视事件也有增无减,不仅有人提出弹劾美国政府唯一的
华裔部长级官员交通部部长肖兰女士,在社会上美国主流社会对华裔的排斥也达到
了空前绝后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有相当一批中国留学生或者资深学者被迫离开岗位,或者退休
,或者前往欧洲、中国、日本的科学研究机构工作,其中相当多的人带走了最尖端
的研究项目和课题,尽管美国政府部门竭尽全力阻止他们带走技术资料或者是研究
成果,但是他们终归难以滤除这些人脑子里的东西。中国科技部和国防科工委秘密
组织了对外称为人才引进办公室的机构全面进行人才引进工作,中国接回华裔科学
专家的水平几乎可以超过新中国成立之处的水平。长期以来,美国技术研究部门高
度依赖海外移民中的技术人才,特别是中国等亚洲裔人才,仅在美国高端研究部门
中,中国或者华裔研究人员就占到了40%。同时,由于长期以来忽视数学和理科学
科的基础教育,美国本土人口当中有能力完成技术研究的人少之又少。在美国高中
超过半数的数学教师都是从其他学科借调来的代课老师,超过50%的美国数学教师
本人学术水平达不到考核标准,此外,长期形成的轻视刻苦读书、对孩子过分娇纵
等等的美国文化使得愿意从事商业和法律等赚“快钱”事业的人远远超过愿意投身
科学技术研究的人。在这种过分依赖外来移民技术人才的情况下,美国愚蠢的感性
过头的民意代表还是通过了限制中国移民在美国高科技产业中地位的法案,而不愿
意在公众舆论中成为靶子的美国高科技企业只好把寻找人才的努力放到了日本人和
印度人的身上。当然这是后话。
    作为局外人,代议制政体中的议会成员往往容易产生在行政机关人员看来是异
想天开的想法,尽管大多数这种想法都带有太多的虚幻色彩,不过偶尔还是能够出
现官员们难以企及的真知灼见。在中国共产党中央党员代表大会2020的例会上,党
史研究部门的几位老同志(我们经常戏称其为老左)和几个从海外归来的大学教授
(通常以党内的改革派,也就是所谓右派),联名提出了一个动议,要求国家教育
机构改革思想政治和思想品德教育体系。动议援引了美国国内对于青少年的爱国主
义教育方式,认为我国的道德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的严重缺陷是中国目前思想道德
素质严重下降,世风日下的主要原因,它对原先教育体制当中的种种问题进行了严
厉的批评,甚至声言如果教育部门无法承担起百年树人的大任,教育部长就应该辞
职以谢国人。这个动议得到了党内很多同志的联署,这个消息在民间广为流传,各
家媒体也纷纷转文讨论或发表意见。秦振华对这些党代表的意见表示出了尊重,他
指令教育部成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并邀请提出动议的同志加入。同时,秦振华把
我也拉了进去,我作为中共中央战略研究小组的副组长,成为了改革小组的副组长
。后来,我的朋友都认为这是秦振华有意栽培我的结果,但是我倒认为是因为他想
让我利用自己在党员代表大会中的声望来做一回我惯常做的和事老。
    不过我也认为,中国的教育体制也很多问题。即使在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出生
在那片穷困的土地上的人们即便是有机会鲤鱼跳龙门,到发达国家谋生或者学习,
他们也会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回到自己的祖国,为自己贫困国家的腾飞效力。在美国
的拉丁裔族群中,没有人会放弃自己母国的语言,而仅仅学习英语。然而去美国学
习的中国孩子却可以拒绝使用自己的母语。在当初日本派到美欧的大批留学生中,
超过80%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促成了日本在70年代的振兴,而中国历年派到美
国的留学生不到40%回到了中国,很多还是为外资企业效力。尽管我们可以通过高
等教育教会他们文明礼貌,却同时教会了他们对国家的冷漠和麻木。信息的泛滥导
致了人们对任何意思形态说教的反叛,共产主义思想淡漠了,然而新的主流思想却
始终没能成型。这是致命的,尽管美国极度宣扬它所谓的民主自由,但是在民间通
过长期的爱国主义教育和意识形态教育,美国统治阶级的思维方式真正地渗透到了
人们的灵魂之中。
    作为一个真正了解发达国家的人,我明白我们应该做什么以适应中国的现实地
位和发展需要。在和对新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持不同观点的专家学者接触了一段时
间后,我们之间酝酿出了一种比较成熟的方案: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是爱国主义教
育,实现意识形态灌输的最佳时期应该是青少年时期,国情教育和历史教育是其中
的关键点。我国国家的中小学必须加强历史和思想品德教育,由于长期以来考试是
中国国家教育的指挥棒,因此宁可降低英语教育的考试标准,也要把历史课和思想
政治课作为中小学主课和考试科目之一。高考必须有历史和政治考试!各个学校要
组织在升旗仪式上呼喊爱国口号和做国旗下宣讲(这可以说是照搬美国中小学教育
的模式)。同时为了加强意识形态教育的可信度,在中学思想政治课中应该有选择
的加入简单的宪法、法律知识,在小学的思想品德教育当中也要加入保护环境的思
想教育内容,这是我想出的“捆绑式”教育方式,通过孩子们极易接受的法律和环
保教育,来实现孩子们对意识形态教育的接受(这是社会心理学的一种研究成果,
人们对一个大范畴中的某些内容的态度往往影响到对整体内容的判断,如果一大堆
资料中出现了常人都可以看出的错误,读者就会产生对全部资料的不信任)。
    最后,我没有等到改革研究小组的研究成果出来就转向了其他的工作,不过和
研究小组中的社会学家和心理学专家的接触,使得我在今后的秘密工作中收益匪浅

    从2015年起,我就一直担任着中共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的顾问,因此实际上
我参与了中共中央的全部对台政策制定过程和隐蔽战线对台湾的大部分行动部署,
在这一点上我的发言权甚至超过了总书记秦振华和主管港澳台、国际事务的副总理
王毅风。我“顾问”出的最大成果就是所谓的影响力计划。对台的隐蔽战线格局基
本上维持了和原先的09·08工程差不多的走向,一方面以军方情报系统为主干的,
搜集台湾军事情报和策反台军军事人员的活动,为对台军事斗争作准备;另一方面
以统战、国家安全部门为主干的,渗透台湾政界,为和平统一作出努力的活动。从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军事情报搜集工作实际上远远强于我们苦心筹划的统战攻
势,台湾民心正在向危险的方向偏移。
    所以在我接手进行“影响力”计划时,我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地思考了很长时间
,才在这个争取人心的计划中有了点思路。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前老师KGB和主要
对手CIA都给了我不少的启示。KGB长期以来都在对东正教和基督教会进行渗透,培
养所谓的影响间谍。他们苦心孤诣地寻找可以利用的宗教界人士,让他们在意识形
态上为苏联谋取利益。众所周知,宗教是一种强大的具有极大影响力的社会势力,
他们可以通过对自己教义的解释或者歪曲,通过享有崇高声望的教宗来宣传鼓动其
在社会人口中占有相当比例的教众,或者为难、推翻政府,或者维护政府的生存、
附和政府的言论。也就是如此,社会主义国家虽然普遍给予人民信仰上的自由,却
又费尽心机地去控制宗教的上层,钳制宗教的发展。
    在波兰,团结工会的成势,正是得到了波兰天主教教会的强力支持的产物,而
波兰天主教会则受到了罗马教会和CIA的幕后支持。同样,伊朗的人们也正是靠神
职人员的精神鼓动,才推翻了亲美的巴列维王朝,建立了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要培养几个忠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台湾佛教领袖,另外还要
发展几个我们的“邪教集团”。
    北京,北京大学宗教学系,2016年1月11日。来自全国十几个宗教学院或者宗
教系的大学本科或者研究生即将毕业的学生被邀请到北京,他们大多已经作了剃度
,头上光光的,闪着智慧的亮光。这些人都是被国家安全部秘密调查过的,都是“
根红苗正”,有爱国思想的年轻人。其中几个还即将前往国外继续学习宗教学(很
有意思的是,北京大学当中最冷门的学科宗教学实际上各个学科出国机会最多的一
个系)。他们被安排到了北京郊区国家安全部的秘密培训基地,对外称他们来是进
行一场宗教学学术讨论会。当然,我们的确安排了一些佛教界、基督教界的高级学
者,与他们一起讨论宗教学术。会下,我和他们逐个谈话。我暗示他们是否愿意为
国家的统一事业做一些工作,尽管这可能跟他们的理想有一点点手段上的偏差,当
然避免海峡两岸间生灵涂炭,也是符合他们的宗教教义的一种高尚的行为。在与绝
大多数的人的谈话中,我都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
    在他们当中,我遇见了一个朋友,也是我高中的同学,他叫丁华,过去我们经
常一起在学校的楼道里为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高低长短争论不休,最后信奉唯心
论的他去了南京大学读他的冷门学科,而我去了北京大学读我的法律。而他现在已
经是年轻的佛学副教授了(参加会议者中少有的还有头发的人,同时也是唯一的功
成命就的年轻宗教学者)。我毫无犹豫地决定把他拉下水,尽管他又摆出当年当年
那副对俗世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在我的软硬兼施之后,他同意为我工作,以免我
“让人拆了他的小庙”。之后,这位对儒学中治国平天下的刁钻技巧的了解不次于
对佛教的理解的怪才,显示出他作为间谍的天才之处。
    其实作间谍也没有什么难的,无非是找人聊聊天,吃吃饭,培养、培养感情,
看看他有什么弱点,有什么嗜好,政治倾向如何,这是他对自己工作的见解。但是
在他口中很简单的事情,最终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们成功地邀请了一批又一批的
台湾佛学界人士,来大陆参观访问,通过和台湾最有声望的佛教禅师重光法师的接
触,台湾佛学院达成了同大陆六大佛学院学术交流的协议,将有一批年轻的台湾佛
教僧人前往大陆学习佛法。我们的人得以接近他们, 在他们当中培养倾向我们的
人。同时,我们挑选的一批年轻人,被秘密地通过各种途径,送到诸如泰国、美国
、马来西亚等华人居住地的佛教寺庙学习或者工作,他们最终取得了“漂白”的身
份,合法地进入台湾寺院,并占领新生代佛学精英的位置。
    最大的冒险还不是渗透号称拥有台湾60%以上人口作为信众的台湾佛教团体,
我们还策划了培养新一代台湾邪教和黑社会社团的行动。我们正统的情报人员和特
工干部当中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所以,我只能劳驾我在第二总局的同事们
了(第二总局负责国内安全的同时,也负责意识形态安全工作,他们密切监视着全
国的任何形式的邪教或者不得到政府承认的宗教团体,如基督教家庭教会)。他们
很快就为我找到了几个我很需要的人。他们来自粤北山区抑或是闽南农村,都组织
了一些封建迷信团体或者是邪教团体,靠一些魔术师常用的所谓神迹,来骗取还没
有完全脱离愚昧的普通民众的钱财或是遵从。他们被国家安全部门逮捕,我很快从
他们挑选出一些很聪敏、很有潜力抑或是很有骗术经验的人,他们当然同意与我合
作,以换取他和他的家人们的安全和自由(家人也大多涉案)。我当然也不会放过
那些台湾人非常虔诚地相信的风水先生。他们中的精英分子也受到了公安机关的“
特别关照”,在监狱当中选择是否与我们合作。我们选择的人大多来自福建和广州
,多少会点闽南话或者是客家话。他们被安排到国家安全部门所属的各个训练基地
,接受秘密训练,学习如何适应台湾的生活,怎么把人们诳骗到大陆(比如说去福
建某地才能避免血广之灾)以及让人们内心倾向于大陆。 
    至于那些新生代黑社会社团的选择和创建让我们颇费头脑,混迹在人群中行事
怪异的风水先生和邪教教主是不会让人怀疑成是“匪谍”的,但是要想让那些被视
为“治平对象”的人拥有反政府思想或者行为,却不被发现是需要这些人有相当的
人脉和关系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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