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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卖托福磁带),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20 开局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Sep 10 22:00:50 2004)

第二十节 开局

20开局 

经过10几个小时的车轮审讯，在和杨睿调侃过几句后便一直一言不发的台湾人终于开口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接替其他几位审问者的杨睿重又精神抖擞，而他的对手已经疲惫
不堪，他们之间声调迥然不同的一问一答在审讯室中回荡着。 

“你叫什么名字？” 

“谢睿晨。睿智的睿，早晨的晨。” 

“军衔？在军情局哪个部门工作？” 

“兄弟刚刚晋升少将，现在担任局第一处副处长。” 

“第一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第一处有几个副处长？” 

“我刚刚从参谋本部情次室凋任此职，你们自然没有听说过我。” 

“你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嘛，怎么以前没有在大陆见过你？” 

“你不用套我，我原来确实有来过大陆。” 

“什么时候，来干什么？” 

“旅游。时间我记不清了。” 

“我没时间跟你打哈哈，旅游？那么这次，我们的少将大人到大陆来是不是也是为了来欣
赏湖光山色的呢？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既然有本事抓我，想必也弄清楚了我来大陆的目的吧？非要我告诉你们吗？” 

“我们知道什么不重要，但是如果你不想在监狱来呆上一辈子，你最好清楚地告诉我们你
来大陆的目的和使命，不要试图蒙蔽我，我们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你到大陆后说的每一句
话我都知道。”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呢？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已经盯上了老匡，我是来和他接头的，我来
授予他上校军衔和情报局的嘉奖。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的第一处是管
计划的，这你很清楚，情报局不会派我这样一个人来干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想知道老匡
以外的任何人，很抱歉，我一无所知。” 

“你说谎的技巧的确不像一个一线间谍，但是你真地把我当傻瓜吗？你是军情局的少将，
军情局内的情况军情局这么喜欢让第一处的人来执行交通的任务吗？你们的第八处难道被
取消了吗？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实话吧。” 

“我不想说，没有人能够逼我说。我是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少将，我希望你保全我军人的
尊严。” 

“是吗？很遗憾，我不希望我的人对一个少将动粗，当然我们还是有很多比较文明的逼供
手段的，你真的以为我们会这么轻易地放一位少将先生这么回去吗？我这个人没见过什么
市面，还从来没有和军情局的上校以上军官打过交道。我们对于那些不肯合作的间谍向来
是不客气的。” 

……………… 

华盛顿时间下午3点，中央情报局主管亚太地区的副局长汉斯•伯纳德正和自己的老
朋友助理国务卿小詹姆斯•D•特纳喝下午茶，这两个有着共同的新英格兰背景
的中年人是耶鲁大学的同学，很巧的是助理国务卿也负责亚太地区的事务，因此这两个人
就成了左右白宫亚太政策的核心人物。今天，两人下午茶时的谈话内容也集中在了亚太地
区最大的敏感地区—台海地区局势方面。 

“吉米，我想海峡之间要有大麻烦了，台湾人和中国人都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中国
人的核潜艇也已经从基地消失了，我的分析人员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中国军队受命投入
到对台湾的战争当中去。”CIA的人永远在喊“狼来了”，自从“9.11”后，这是每一个中
情局以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的现象。 

“嘿，老兄。有那么糟糕吗？我倒是不觉得中国人会在现在教训台湾人，他们总在虚张声
势，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将为遏制台湾的独立而发动战争，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仅
仅是让我们明白而已。他们并不喜欢战争，就像我们一样。每一次，当我们充当两岸之间
的调停人后，军事调动和战略戒备就仅仅是双方对各自国民情绪的一种交待。现在中国执
政者是一群正等待着把自己的权力交给下一代人的老人，他们当中不会有人愿意在这样一
个过渡的时间里发动一场战争。” 

“但愿你是对的，吉米。要知道现在离中国制定的2020时间表已经很近了。如果政治局内
部的强硬派势力希望借一场战争巩固他们的力量，让他们顺理成章地继续掌握权力那又该
怎么办？中国人对于权力的热衷是很可怕的，对他们来说，战争也许仅仅是一场重新洗牌
的政治游戏。这在过去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伯纳德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国务院的意见仍然是对台湾人采取行动，让他们息事宁人，同时也给中国人足够的压力
和适当的安抚。五角大楼的人在准备应对战争，他们正在调动他们的航空母舰战斗群，加
强关岛和冲绳基地的军事部署，往那里增派先进战斗机中队和隐形轰炸机。根据他们的评
估，如果要遏制中国人的野心，他们可能把亚太地区的军事力量升级1－2倍。他们认为有
效的军事遏制是唯一能够阻止军事对峙转化为军事冲突的办法，但是他们担心如果战争立
刻爆发，我们不可能有能力及时支援台湾军队，而他们也没有力量支撑到我们做好准备。
我不知道你们会对总统提出什么样的建议？” 

“具体做什么样的建议，取决于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台北和北京的人都
很忙，当然还有兰利的人。我想我们会知道中国人和台湾人到底想干什么的。” 

“我知道你们在台湾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来源，但是你们对中国大陆的了解又有多少？汉
斯，你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关于中国大陆的很多预测都是有问题的，难道你们终于在
大陆发展了新的情报关系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然后我不得不派人杀了你。哈哈，我的老朋友。在那个国家不仅仅
只有我们有情报来源，为什么不多和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交官们多打打交道呢？我想你们得
到的消息也许比我们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东西还要准确。” 

“也许吧，可是我接触的大部分中国外交官都有着一样的说辞，大使、公使、参赞，他们
似乎只会告诉我如果美国人不能阻止台湾人的胡来，那么美国人最好乖乖地置身事外。台
湾人是一堆麻烦，保护他们只会让美国人和中国人走向不必要的冲突。而伍大友（台湾驻
美办事处代表）那个家伙有机会就告诉我，他们台湾情报机构掌握了中国军队准备对台湾
进行大规模侵略的情报，居然还要给我看华卫4号卫星的照片。” 

“要看卫星照片我那里有很多，他们那个侦察卫星系统还不是洛克西德•马丁公司的
半成品，居然跑到我们的外交官面前展示他们的照片。愚蠢的家伙……五角大楼正在起草
一个《第23159号联合指示》，总统会在阅读我们各方的报告后签署这项指示。到时候，我
们对这些事情的基调也就定了，不管中国人和台湾人到底怎么想。” 

……………… 

台北市士林区仰德大道110号，国家安全局大楼机密会议室 

此时来自军事情报局第七处、国防部电讯发展室、国家安全局第六处的几位高级官员正在
会议室里紧张地商议，这些主管电子情报搜集的官员们的议题只有一个，大陆的军事威胁
。近日来大陆对台前沿军事调动频繁，电讯活动大量增加。更为可怕的是解放军各部队已
经开始起用新的密码，而且还明显采取了通信管制，明语通信已经绝迹，这都可以被视为
大陆对台作战的前兆。 

与会者所在的部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在过去，纵使解放军在军事演习当中喊
打喊杀，但是台湾情报部门可以通过电子情报监控到大陆军事威胁的实际状况。特别是电
讯发展室此前已经破译了解放军部队的几套中级别密码，可以侦察到解放军部分师团级部
队活动。但是，大陆解放军突然改变密码，显然是对战时保密需要的一种反应。 

主持会议的是国家安全局的新任副局长许超，他竭力安抚这些电讯情报领域的大佬们，希
望他们能够平心静气地应对此时的局势，“大家不要着急，大陆更改密码也很可能是对我
们的一种恫吓，他们无非是要让我们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对我们采取行动。现在当务之急
是搞清楚中共的具体行动步骤，已安定人心，为战略决策打牢基础。这还要仰仗各位在各
自部门殚精竭虑，破译共军的最新密码。” 

但是军事情报局的人首先出来和他酸溜溜地唱对台戏，估计是军情局的人不服他这个调查
局的人来作副局长：“许局长！我们现在身处的办公室也许就是大陆巡弋飞弹和弹道飞弹
的攻击目标，一旦开战这里必将成为一片废墟，想必我们各自的单位也不免受到攻击。你
要知道破译一套密码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是需要运气和时间的，我们与其现在空想可以解
中共的密码，还不如赶紧考虑侦讯设备和人员的安全疏散问题。” 

国安局的处长是不敢得罪许超的，此时他立刻出来给自己的长官解围，“破译密码固然存
在困难，但是现在共军开展大规模军事调动，密码使用频繁，这给我们成功侦译其密码创
造了条件。而且，目前共军虽然对军事单位的明语通信进行严格管制，但是如果用心，还
是可以从里面淘出真金子的。而且以往我们也能从周边老百姓的行动电话和其他通讯方式
中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电讯发展室的主任也随声附和，这样一个十万火急的会很快就开成了各家哼哼哈哈地相互
踢皮球的会议，军情局不想让电讯发展室的技术人员利用他们的监听基地，理由是军情局
的基地是和美国国家安全局合作建立的，让电讯室的人进入实在太敏感。而国安局根本没
有成熟的技术人员和设备，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部门拒绝相互往来和合作。会
议最终以各家答应将最新的业务进展通报其他几家而告终，许超抑郁地走出了会议室。他
明白他现在只能指望国家安全局的“武威”计划了。 

就在几天前，国家安全局局长和国安会议秘书长把他叫去，像教训一个低级属下一样用催
促的口气告诉他立即采取行动，搞清楚大陆军事行动和高层对台决策动向。对于他这样一
个在上面没有多少关系的人来说，他必须竭尽全力讨上面的喜欢才能持续地往上爬，也只
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仅如此，像他这样与大陆国家安全部门有着相当多的
过结的人，一旦台湾失守，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像那些可以见风使舵的政客们那样好，他们
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们可以拿他们最后拥有的那些东西去和自己的对手做交易，而他是
一个工具，是一个最后时刻可以出卖也可以被推卸一切责任的工具。想到这一点，他便会
联想起不久前与国家安全部突击队员不期而遇的场景，那是他一生中感到最恐惧的时候。
 

许久失落于思维的世界中后，许超重新清醒起来，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自己紧
张的工作。 

……………… 

东京，银座大街上人流如织，一张白人的面孔在这座有1000多万人口的国际化都市中实在
算不上显眼。透过那双蓝色的眼睛，他扫视着从眼前经过的每一张陌生的面孔，试图从里
面找到一张熟悉的脸。黄种人之间在一个美国人眼中很难看出什么区别，就像一个中国人
分清楚此黑人与彼黑人。中央情报局的人每时每刻都在和自己国家外的人打交道，所以他
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作为中央情报局亚太地区最老练的特工，丹尼尔今天的使命很简单，找到他们的老关系，
把他带回来。这个关系多年来一直在香港工作，他曾经是中央情报局多年来了解中国情况
最重要的情报关系。这个人供职于中共中央统战部，当初在新华社驻港分社担任处长，5年
前被丹尼尔招募。在香港，作为他的指导员，丹尼尔和此人合作了将近3年。这个被中央情
报局称为李先生（MR.LEE）的人是CIA非常喜欢的那种情报员，他为自由民主的意识形态而
投效，而不是为了钱，尽管CIA也给了他很多的钱，但是他既不喜欢花天酒地，也没有着急
把自己的子女弄到美国去。 

2年前，这种合作出了问题，似乎是国家安全部的人觉察到了什么，一个秘密调查组开始清
扫驻港分社，对此，中央情报局很快听到了风声，立刻中断了和李先生的联络。丹尼尔也
丢下了他的情报员，跑到兰利总部去接受嘉奖了。李先生成了CIA的弃儿，或者CIA可以叫
他“沉睡者”。不管怎么说，2年内美国人再也没有了李先生的消息，据说他被调回了北京
，继续在那里工作，但是CIA在北京的情报人员却没有能够与他建立联系，也没有找到这个
人的踪迹。丹尼尔对于这个让他升官发财的中国人还是有一点感情和愧疚的，因此当这个
人又一次出现在东京，并且给指定的死信箱地址去了一封信后，他立刻跑到东京去寻找这
个丢弃了很长时间的情报关系。 

终于，他出现了。这个家伙在2年时间长胖了很多，以至于丹尼尔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反
倒是李先生很客气地向丹尼尔投出了礼节性的笑容。看来李先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不然
在调查的重压下，没人能够像他那样积累那么多的脂肪，丹尼尔想。久别重逢，李先生似
乎不喜欢银座喧闹的环境，也许他不想让大使馆里的同事看到他和一个陌生的白人在一起
。因此，丹尼尔立刻驾车载着他离开了那里。 

谈话的地点选在了美国大使馆附近的一家日式澡塘，丹尼尔喜欢这里东方式的气氛，更喜
欢泡在暖暖的水中，毫无顾忌和自己的老朋友聊天，而不用担心窃听器和其他什么东西。
澡塘的老板是一个美国大兵和日本女人生下来的混血儿，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因此丹尼尔
也不用担心他。 

在三温暖中舒展自己的筋骨后，丹尼尔对着同样泡在水里的李先生用流利的汉语开腔了：
“很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你，你知道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对你是否被安全部
门监控表示怀疑，我们担心接触你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过我很高兴，你终于摆脱了
那种窘境。” 

李先生很久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丹尼尔的篮眼睛，缓缓地说道，“我理解你们的处境，
也希望你们理解我的处境。当然今天联系你们不是因为我信任你们，而是因为我担心战争
毁灭我们的台湾。我不是一个台独主义者，但是我也不希望军队消灭台湾，造成两岸间的
人民生灵涂炭。” 

丹尼尔感激地一笑，“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你的正直和人道，让我们十分敬佩。我想你
做的事情并非会损害到你的国家的利益，而是帮助它，免使它陷入无端的战火之中。” 


李先生冷笑道，“我是不是正直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清楚的是，如果我被国内的人抓住，
我肯定活不了。我现在是驻日使馆统战系统的第二把手，我主管对台工作，很多问题我可
以帮你们解答。当然这取决于你们想知道什么。” 

丹尼尔兴高采烈地回应道，“真是太好了，我们想知道一切，我们想知道的太多了，可是
我们从卫星照片和监听录音当中又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你会是一个英雄，让人类免于
战争的英雄。” 

“是吗？也许我只是让中国人和美国人免于战争，但要想让人类免于战争，似乎还取决于
你们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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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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