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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33 谈判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hu Dec  2 22:12:14 2004)

第33节 谈判

余少文率领着精干的谈判小组到达了香港。这个秘密代表团的成员包括民进党大陆事务顾
问庞延平、台湾空军副参谋长唐汉杰以及台湾军事情报局副局长廖诚，而大陆方面的谈判
人员也全部是对应领域的主管官员。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当中并没有江南。 

余少文和国务院台办副主任陈云峰主持了双方的会谈，海峡两岸刚刚从战争的边缘间划过
，因此双方会谈的气氛是相当凝重的。不过会谈的大方向已经被大陆方面牢牢地控制住了
，除了简单的讨价还价，台湾方面的代表并没有什么作为。余少文所作的只是每6个小时就
向台北报告一次会谈的结果。经过几轮的争吵和试探，双方的精力都已经耗尽，于是会谈
暂时中止了。 

……………… 

东京，星期五夜 

丹尼尔驾驶着自己的福特车从美国大使馆中驶出，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晚上出外执
行任务了。自从台湾海峡局势趋于紧张后，他和另外5名高级情报分析员和他们的助手就一
直在东京站工作。整夜的，他们和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室，陆上、航空、海上自卫队参谋部
调查部以及其他日本情报机关的研究人员，在内调的机密办公室里忙碌着，分析着来自中
国大陆和台湾的军事、政治情报。 

东京站和日本情报部门的关系向来是不错的，这在中央情报局的各个情报站中实属难得，
自从十多年前美国保守派把自己的触角伸进中央情报局，情报站的站长就有不少换成了对
他国文化知之甚少并且极端自以为是的笨蛋，这些把美国文化看的至高无上的家伙搞砸了
和很多国家情报机关之间的合作关系。现在，中央情报局越来越依赖于技术情报和从浩如
烟海的公开资料中大海捞针来获得情报。 

和日本情报机关的良好关系归功于中央情报局驻东京站的站长老约瑟夫，这个美国籍德国
人是中央情报局高级官员中所剩不多的东亚通，另外日本情报机关上上下下对美国人的热
情态度也决定了就算换来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自大狂，凭日本人的夸张的礼貌和委曲求全也
能够哄得他开开心心。 

不过即使是这样，丹尼尔也十分小心地防备着日本人注意他的行踪，他从未对日本情报部
门提到过他的资产—现在身处东京的李先生，甚至在使用他提供的情报时也小心翼翼。在
东京的接头开一辆外交车牌的福特车实在是太扎眼了，东京街头几乎所有的汽车都是日本
国产车，而受美国政府采购法律严格限制的美国驻外使馆却必须购买美国三大汽车公司制
造的汽车，连中央情报局的人也不能例外。丹尼尔把车开到了离使馆区10多公里的一个停
车场，在那里换了一辆丰田车，然后又一次驶回了使馆区。 

李先生从来不开自己的车出中国大使馆，身体有点发福的他通常会以锻炼身体为名独自出
外散步，步行走出几个街区后乘的士到指定的地点，这样他就不会因为经常无故离开大使
馆而受到怀疑。而最近一段时间他出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丹尼尔在大街上看到刚刚下的士的李先生碰了个正着，丹尼尔立刻把车停下，也加入了东
京的夜生活。没用多长时间，经验老道的丹尼尔就意识到有人正在追踪李先生，他们至少
有5个人，而且之间显然能够以无线电通讯设备保持联系，以至于他们的交替跟踪几乎天衣
无缝。 

丹尼尔有点谢顶的脑袋上见汗了，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在这个节骨眼，
他可不想任何人毁掉他的工作。好在对方似乎没有留心他，而且李先生也没有发现他。一
个小伙子接替了一个中年人开始跟踪李先生，而他立刻走进那个被替换下来的家伙，用英
语向他问路。中年人犹豫了一下，简略地回答了。他的英语不算太好，不过丹尼尔很庆幸
他的口音和多年来一直共事的日本情报官员基本一致，到底他们都是在差不多的语言环境
和学校里成长起来的。 

丹尼尔告别了中年人，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号码。十几分钟后，当丹尼尔出
现在已经十分焦急的李先生面前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离开了。 

经历了小小的风波，李先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快。相反他还是很高兴丹尼尔能够在他耐
心耗尽前和他见面，“我给你带来很有意思的东西，你们会感兴趣的。” 

“关于什么的？” 

“两岸谈判。” 

……………… 

总参谋长华成文上将在自己的专机上很抑郁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以至于秘书提醒他电话接
通的手势他也没有听见。自从两岸局势出现失控的征召后，他就开始动用这架世界上最先
进的指挥机，因为他总是担心在他乘飞机的时候会出现需要他处理的紧急情况。 

不久前，台湾战斗机蹿犯大陆的事件发生后，几乎所有的解放军将领都主张以此为契机对
台湾采取行动。可是奇怪的是，党内的主和派却借机请动了美国佬这尊尊神压服台湾人回
到谈判桌上，而且还顺理成章地要求调查解放军空军在处理紧急空情时暴露出的指挥体系
和作战能力的问题。从一开始，华成文就反对让美国人介入两岸问题，在他看来，那只会
让局势更加混乱，而且即使美国人介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维持不统不独的既有局面，还
不如抓住这次党内意见较为倾向于武统的机会，给台湾人致命一击。 

那次台湾事务领导小组的会议上，江南的那句委婉的批评久久地挥散不去，“如果这次来
到是一个中队的美国飞机，我们能够保证我们油库的安全嘛？” 

“这帮窝囊废，也是时候让他们挪挪窝了，一架老掉牙的F-16就搞得老子那么被动，他们
还都是老部下，老底子。平常演习打飞机也能着呢。”华成文恶狠狠地想着，自古以来慈
不掌兵，对那些养尊处优的高级军官必须奖惩严明。这次军委副主席廖西隆给自己面子，
让他自己去处理南京军区的问题，也是要他表示一下自己能够胜任未来总书记的最高军事
顾问。 

“首长，跟姚副司令员的电话接通了。”秘书终于出声提醒了。回到现实生活中的华成文
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机。姚奇孟中将是南京军区主管空军和海军的副司令员，也是自己的老
部下了，这次他可以算是主要责任人了。 

“姚大头！你是怎么搞的，你们每年拿那么多钱都去哪里烧了，怎么这么一架破飞机都没
有给我打下来？……你不用给我解释，我告诉你，你得给我搞点能顶的上去的事情，不然
我没办法保你。” 

“有什么能顶的上去？这你都不知道，你就不会也杀进台湾一回？好了，别废话了，飞机
上说话不方便，我们下了飞机再说。” 

华成文这句戏言最终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因为身边神情严肃的保密员突然给了他一张条子
：“请首长不要在电话里讲机密的东西。”自从第三总局的人控制了总政治部，军人们就
开始发现身边那些原本无足轻重的保密人员开始不那么好说话了，危险的是，有时候还会
遭至上级领导对他们保密观念的批评。当然华成文胆子再大，他也不会违背政治局的集体
决定，下令采取激化矛盾的军事行动。 

不过华成文确实没有想到，这句话却让对岸的情报部门着实紧张了一回。 

……………… 

1300公里外的一架EP-7E型电子侦察机上，唐纳德中校正在机舱里百无聊赖地写着家信，因
为基地的电子邮件系统经常遭到攻击，所以他准备使用空军联合作战网络的端口向家中发
邮件。少校是空军情报局、海军情报局、嘉首纳基地情报处和国家安全局合作的“静默”
项目的执行人之一。 

这个项目的使命是监控台湾海峡局势，窃听解放军三军作战部队的无线通讯。为此，空军
为项目提供了世界上最先进的EP-7E型侦察机，由于中国空军的拦截能力和电子干扰技术进
展得越来越快，美国空军的EP-3和EP-7的早期型号面对新的形势已经力不从心。空军为此
花大价钱购买了全新的EP-7E，它拥有比过去的型号更加强大的计算机和监听设备，因此可
以在远离中国防空识别圈的地方进行工作。 

不过这一点点的革新相对于中国土地上发生的变化却实实在在算不得什么，唐纳德在15年
前就曾经在中国附近飞过，那时候他们要监听的频率和处理的信息并不算多，可是到了现
在，他们面对的中国东南沿海仅仅一个福建省，就手机就大约有4000万部，这些手机以及
数量更为庞大的固定电话每日都在传输数量惊人的大量数据，何况中国军队已经普及到每
一个士兵的无线电设备。尽管飞机上的计算机处理能力比过去增加了10倍，但是它运行的
速度却越来越慢。 

“长官，我们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中校的助手瑞格中尉在耳机轻柔地说道。瑞格中尉
是嘉首纳空军基地300多名女性军人中的一员，从上世纪90年代，美国作战部队就在女权主
义者的压力下，逐渐向女性开放。几年前美国遭遇了数年的经济不景气，失业率居高不下
，而大幅度扩张的美国军队却借机吸纳了相当多的优秀人才，瑞格中尉就是在那个时候加
入美国空军的。事实证明，同那些基地秘书部门的花瓶和基地医院的宝贝们相比，这位来
自纽约州大学的女孩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不仅精通本专业微电子，而且还自学
了中文和中国政治。 

“A11发现在中国空军的专用航道上出现了一架大型飞机，开始我们认为是运输机，不过我
们对比了一下数据发现是一架中国制造的Y-17型运输机。据我所知，中国空军仅仅采购了
15架这种飞机，其中5架用于改成预警机和电子干扰机，5架用于改装空中加油机，还有3架
是中国军队高级领导人使用的专机。”A11是美国国防部同台湾军方搞的一个绝密的合作项
目，它通过通讯系统将台湾空军的强网预警系统、预警机和国家安全局在台湾阳明山监听
站以及嘉首纳基地的C4ISR系统联网，实现情报共享。 

“你是说那是一架专机？”中校打断了中尉的话，女人就是女人，取得了一点成绩就喜欢
喋喋不休。 

“是的，长官。它有战斗机护航。我们优先控制了它们所在的频率，发现了他们正在和中
国南京军区司令部进行通信联系。我们录下了他们的空中通讯。” 

“干得漂亮！”中校兴奋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如果不是身份的限制，他都想吻一下眼前的
中尉了。“是明码的，还是加密的？” 

“加密的，长官。我们正在想办法破译。” 

“传回去，让他们用超级宝贝（巨型计算机）分析一下。” 

……………… 

沈颂杰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回家的时候，却被秘书叫住了，国安局一处国际处的处长谭平给
他打来了电话。谭平是负责同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国防情报局合作的对口单位，不过有的时
候有关大陆的情报，双方还都是通过大陆事务的主管官员进行接触。 

“不好意思，老兄。有点急事要麻烦老兄。” 

“没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上忙。”沈颂杰有圈子里出了名的好人缘，脾气自然很
好。 

“你们能够搞得到大陆参谋总长华成文的声音吗？” 

“应该可以吧，是美国人要？”沈颂杰尽管大度，但是如果国际处的人要接触大陆情报，
还是需要一个好的理由的。 

“对！他们好像需要比对一段声音。据说他们搞到了一段可能是华成文的声音，但是他们
没有这个人的声音记录。” 

“好吧，我去找找，找到的话，我让人直接给你们送去。” 

看来美国人的能量也十分有限，居然连大陆总参谋长的声音记录都没有，不过沈颂杰转念
一想，才意识到自从华成文当上总参谋长，解放军系统就再也没有在公开的新闻中播出过
军方高级将领的讲话，中央电视台播出有关军委会议的电视新闻，将军们的发言也向来是
播音员代劳。想到这一点，沈颂杰也生出了几分疑窦，难道大陆军方对于军事行动已经准
备了那么久？ 

在军情局的数据库里，沈颂杰找到了华成文的录音，那是军情局的一个情报人员在他还是
南京军区副司令的时候，在一个内部会议上偷偷录下的。看着录音上的编号，沈颂杰禁不
住一阵心酸，因为录音带的制作者现在已经被处决了。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了
。 

“沈颂杰，国安局二处处长，我签一下收条吧。” 

……………… 

“我认为这是共军蓄谋破坏和平局势发动战争的一个最好证据，我们应该有所警惕。”许
超终于找到了对自己有利的发言机会。随着两岸局势的缓和，这些当初竭力主张“中国阴
谋”的人都受到了影响。而这次是美国情报部门找到了大陆军事威胁的证据。 

“不过目前中共军方并没有反常的军事调动。”军事情报局局长楚天翔对突然冒出来的“
专机”事件并没有什么好感觉，但是对于美国空军的技术情报，他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共军是没有反常调动，但是他们已经在那里部署了重兵，用不着反常调动他们也可以对
我们发起攻击。”许朝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也很有说服力。 

“会不会是共军对我们的战略欺骗呢？他们正在和我们谈判，一直在压我们妥协。”楚天
翔争辩道。 

“不会的！美军也是偶然才截听到这段通话，他们要骗人也可以找个好一点的渠道。” 


这回楚天翔也无话可说了，他也无可奈何地同意动用军情局在大陆的高级情报网。 

……………… 

香港，余少文接到指令，让他在多花一点时间安排谈判人员休息，因为台北又开始出现政
策争论了。 

夜，倦怠的同事们都入了梦乡，唯独余少文却还难以入睡，几天了，他一直没有见到江南
和任何代表他的人。代表大陆情报部门参加谈判的总政治部联络部部长叶平将军并没有提
到任何有关他秘密工作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敢问。江南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他和中
共情报部门的联系就此结束了。说起来，他还是很喜欢那个身居高位的同龄人的，在他身
上他能够看到不同于一般政府高官的活力和智慧，尽管他绝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 

突然，房间的电话响了，他接了，可是又没有人说话。片刻后，套房的门铃又响了。 

“余先生，好久不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江南。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深圳黄田机场，那里一架小型飞机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个小时后，机场降落在了上海崇明机场，在戒备森严的机场上，余少文被引进了一个半
地下的小型会客室。在那里，他见到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秦振华。 


一个小时后，余少文又一次上了飞机，而此时他的胸前已经挂上了一枚闪闪发光的勋章，
尽管当他回到香港的时候，那枚勋章可能必须被永远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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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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