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汉风》15-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ug  7 17:59:36 2003)

第二节 本章长：8354字节
发表时间：2003-8-3 2:15:00 最后修改时间：2003-8-3 2:15:00  

    老总理的生日宴会一如由他主持的沈辰和楚虹的婚礼，简朴而隆重。说它简朴，是因
为除了一盒生日蛋糕和两瓶50年以上的茅台酒还算比较“华贵”以外，基本上没有20块钱
的菜。说他隆重，是因为25名现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及候补委员当中有16人到场为老总
理祝寿，到得最晚的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上海市执行委员会书记兼市长朱一平。
这次生日宴会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全国政协主席兼中央党校校长龚
德林主持；而秦启风代表中央政治局向老总理敬酒并祝生日快乐。在宴会上，老总理将已
经在党内‘内退’的国防部长陈炫华一级上将拉到了身边，笑呵呵地说：“好呦好呦，又
加了一颗金豆豆！我就说嘛！退一步海阔天空，过几天等你真正闲下来，陪我钓鱼去，咱
们两个老家伙得好好轻松轻松。”
    
    秦启风接过了话茬：“那可不行呀！老总理，炫华同志名义上退下来了，可还是军委
的总顾问嘛！他还得继续帮助我们这些年轻的同志处理军务，起码要干到十九大。”
    
    老总理开怀大笑，用手点着秦启风对陈炫华说：“你看你看，现在他倒反过来不放手
了！我这个和事佬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弄巧成拙了！”
    
    老总理笑了一阵，一眼瞥见了坐在后席的沈辰和楚虹，皱着眉头招手道：“大将军怎
么老躲在后头？讨了老婆就把我这个证婚的媒人忘了不成？坐过来坐过来！”
    
    沈辰连忙起身拉着楚虹的手走了过来，一举手中的酒杯：“老总理，您知道的，我这
个人不太会说话，今天您过生日，我就陪您喝杯酒吧！”
    
    老总理忙不迭地道：“好！好！”，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抿，扭过头来对老伴说：
“这是六中全会上新当选的政治局候补委员，39岁，已经是上将了，是解放军总参谋长，
年轻有为呀！”
    
    老总理的夫人笑着说：“认得认得！是阿富汗战争的总司令！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嘛！
”又打量了一眼的楚虹，说道：“果然是郎才女貌，一个是驰骋沙场地将军，一个是端庄
有为的才女！楚虹同志在联合国大会上的表现让好多老人刮目相看呢！听说美国的《时代
周刊》拿你当封面呢！好大的标题，好像是.......”
    
    “《是谁在为东方铁娘子撑腰？》”老总理的女儿在一旁提醒道。
    
    老总理点着头说：“是呀是呀！中国又出了一个外交铁娘子呦！”。他扭头对夫人说
：“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帆平先生的孙女！也是老右呢！”
    
    夫人愣了一下：“唉呀！原来是帆平先生的后人呀！”随即道：“这些年你们家受委
屈了，吃了不少苦吧！”
    
    老总理似笑非笑地道：“人生如梦呀！想当年那场运动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好朋友变
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几十万上百万遭受迫害和株连，最后一个一个地摘帽平反，留几个
尾巴作为‘正确’的象征，真是莫大的讽刺呀！我比帆平先生晚半年当上‘右派’，不过
楚先生是有名的‘第七’，我只是小萝卜头，楚先生是主席点名批判的，我却是被凑任务
凑出来的！唉，二十年的青春呀！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呦！”
    
    夫人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秦启风一眼，说道：“帆平先生的事情现在有新说法吗？”

    
    秦启风微笑着答道：“德林同志和统战部的邹至用同志正在积极组织复查，估计不久
就会做出新的客观结论！”
    
    楚虹吃了一惊：中央在组织对爷爷的案子进行复查？自己任职于中共中央秘书处，天
天出入于勤政殿、紫光阁等机枢重地，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但见龚德林微笑点头的
样子，又不象是假的。
    
    老总理迟疑了一下，问秦启风道：“听说中央正在酝酿准备起草一份《关于改革开放
以来若干重大历史问题的决议》，你和政治局的同志是什么意见？”
    
    秦启风的眉棱骨不经意的耸动了一下，笑道：“这恐怕属于路透社消息了！中央没有
这个打算，确实有些同志建议我们以文件的形式总结一下几十年改革的经验和教训，从长
远角度来讲这是必要的，但是也不急于一时。至于说起草通过什么《关于改革开放以来若
干重大历史问题的决议》，完全是无籍之谈，现在中央正经事一大堆，忙都忙不过来，那
有时间和精力去搞这些事情！”
    
    老总理一边听秦启风说话，一边注意着周围人的表情，当看到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
胡得鹏和中宣部长郑家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时，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启风同志的这个态度很正确，现在国际国内遇到了一些新问题，有的问题必须尽快
打开局面，尽快解决问题，比如说西方国家持续了四个月的贸易制裁；我和长春同志讨论
过不止一次了，怎么解决？必须大刀阔斧，外交外贸双管齐下，否则很难有所改观。有些
问题却必须谨慎，现在党和国家的政治体制改革正处于最关键的时期，成败利钝，在此一
举；一些不太急也暂时无关大局的问题不妨先放一放，等时机成熟了再解决也不迟。尤其
党和国家还没有摆脱困境，这就更需要全党全国团结一致共渡难关，有些比较敏感的，容
易激化矛盾引起分歧的问题可以暂时搁置一段时间，一切以大局为重嘛！”老总理缓缓道
出了自己的意见。
    
    胡德鹏说道：“总理放心，中央的同志都是识大体通情理的好同志，目前急待解决的
问题很多，相信全体党员、全国人民都会与党中央同心同德，共渡难关！”
    
    老总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祁超同志的身体怎么样？”
    
    胡德鹏笑了笑：“母亲的身体很好，多谢您惦念！”
    
    老总理道：“请你转告祁超同志，请她务必保重身体，这是全党和全国人民共同的心
愿；也是姚实同志和我们这些党内老同志的心愿。”
    
    胡德鹏点头称是。
    
    老总理意味深长地道：“历史是不能隐瞒的，历史是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歪曲的
。要相信这一点，要相信中央，要相信同志。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转动的，象文化大革命
中那种黑白反复，是非颠倒的情况，纵能得逞于一时，却绝经不起时间和实践的考验。人
心就是一杆最好的秤，所以我们经常讲‘公道自在人心’，就是这个道理，希望你，也希
望政治局的同志们能够认真思考。清清白白为官，堂堂正正做人，这是你父亲的座右铭，
也是他一生的写照，今天我把这两句话奉送给你，也奉送给启风同志和长春同志，奉送给
在座的每一位同志！算是我这把老骨头对年轻同志的一点期望。”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老总理笑眯眯地道：“今年五月份我就和炫华同志讲，我
已经是九十岁的人了，再继续在政府内尸位素餐不太合适，希望能够辞去现在担任的国务
院国家政策顾问委员会主任职务。本来嘛！我觉得这是政府内部的正常人事变动，只要总
理批准就可以了。可是七月份我和长春同志谈起这件事长春同志说我的身份特殊，需要请
示中央，后来我又向启风同志提出同样的要求，启风同志又推说他自己只是政治局会议召
集人，不能代表中央表这个态。我年纪大了，脑子也有点迟钝了，就是弄不明白党中央总
书记为什么不能中央对一个普通党员的退休表态，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政府总理不能
批准一个已经不能正常行使他的职权的部委负责人辞去他的职务。我这个人你们也知道，
干什么事情都喜欢痛痛快快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正好今天总书记也在，总理也在
，人大委员长也在，政治局一半以上的同志都在，总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咱们
今天也贯彻一下‘一个机构，一个窗口，一个图章’的高效原则，不许相互推诿扯皮，干
脆一点，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秦启风干咳了一声：“老总理，我理解您的心情，也希望您能理解大
家的心愿，您是国内外知名的改革者和经济专家，又是党内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您也知道
，我们这一届的中央领导班子年龄普遍偏低，在处理国家大政方面的经验明显不足，您的
经验和智慧是全党、全国的宝贵财富，我希望您能继续留在政府内部给我们提供意见。”

    
    老总理笑道：“照你这种说法，我们党的领导干部年轻化原则干脆不要了，年轻本来
是优势嘛；再者说，两年多的实践已经证明了你们能够担负起民族复兴的重担，能够处理
任何突发事件。我十几年前就已经退休了嘛！你们请我回来出点子，实事求是地讲，我也
并没有拿出过几个有价值的点子嘛！这还有什么好讲的？”
    
    赵长春对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此刻慢条斯理胸有成竹地答道：“老总
理呀！从6月份开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我们进行经济制裁和贸易抑制。西方八国首脑
会议参与国当中除俄罗斯和日本之外都与我们断绝了经济往来。欧盟成员国当中除了法国
对我们表示支持之外其他国家都与美国和英国站在同一阵线里。目前我们的第一和第三大
贸易伙伴对我们采取敌视和不予理睬地态度，今年下半年的外贸额度最多只有上半年的35
%，商务部已经发出了逆差警报。由于经济制裁，我们的西部基础设施建设引资极为困难，
有的停建有的下马，在建的工程当中有60%在依赖政府拨款和民间集资，实际上是打肿脸充
胖子，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能够维持4.8%就已经是极限值了。如果国务院的工作难度重重
，您再自顾自地一退，这不是逼我跳楼吗？”
    
    老总理那对极富个性的眉毛渐渐拧了起来，他摆了摆手：“你叫商务部48小时内整理
一份最近四个月的外贸工作情况通报给我送来，另外，黎伟现在实际上已经停职了，接手
工作的那一位？”
    
    赵长春道：“是何岩同志！”
    
    老总理看了看站起身来的何岩，面无表情地道：“请你尽快了解一下国家发改委和国
资委近期的工作情况，会同中国人民银行汇总的汇率和利率变化表，搞一份基本情况清单
出来，交国策顾问委员会研究讨论！”
    
    赵长春笑道：“何岩同志已经写了一份12万字的综合性论证报告并且附列了清单，已
经交给我了！我已经让秘书带来了，现在就可以给您。”
    
    老总理惊讶地扫视了稍显局促的何岩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赵长春道：“那
就由国务院办公厅联系一下，后天召开一个国策顾问委员会内部的碰头会，做一下准备，
争取在近期安排一次扩大的国务院常务会议。”
    
    赵长春点头道：“那没有问题！”
    
    老总理忽地醒悟过来，点着赵长春笑道：“你这个鬼精灵，又被你摆了一道。咱们说
好，这一关闯过去，我是无论如何要彻底退下来养老的了；你要是再拿这种把戏耍我这个
九十岁的老头子，可就太不人道了！”
    
    众人哄堂大笑，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趁着老总理和陈炫华、龚德林聊起来98大抗洪时的一些轶事，秦启风把楚虹和沈辰叫
到了一边。从宴会开始一直坐在不起眼位置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
央组织部部长王俞坤也跟了过来。
    
    “楚虹同志，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中央书记处决定对你的工作做一些调整，我
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虹用恰到好处的诧异眼神看了秦启风一眼，说道：“我服从中央的决定，我这个人
能力有限，做什么工作都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希望能够在学习中慢慢提高吧！等中央秘
书处的工作移交完，我就按中央的安排接手新的工作。”
    
    沈辰心里暗自发笑，自己这个老婆简直天生就是当官的材料，短短几句话说得滴水不
漏，而且瞧准了秦启风的脾性和思路对症下药，明明是要保住秘书处这个衙门小职权大的
金饭碗，却偏偏表现出一种纯出于自然的谦恭和淡泊。论揣摩上意，就连现在炙手可热的
总政治部主任魏臣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秦启风沉吟了一下，说道：“秘书处的工作刚刚开始起步，暂时还离不开你；所以书
记处认为秘书处的常务副秘书长这个职务应当继续由你担任，同时免去你现在兼任的中央
政治局常委政治秘书职务。你在我身边主要是负责军务机要工作，现在仗打完了，你离开
也不会工作造成太大的障碍。我这个人比较懒，所以我的秘书的工作量普遍比较繁重，而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承担不了太繁重的工作，所以免去你所兼的秘书的职务，这也是为了
你和沈辰同志着想，为了你们的下一代着想。”
    
    楚虹脸色一红，说道：“谢谢总书记和同志们的关心，我能理解大家的好意。”
    
    秦启风点了点头，道：“关于你的工作安排，现在有这样的几个意见供你考虑。一是
到办公厅任职，王冰同志对你的工作能力相当赞赏，几次要求我调你去当副主任，当然，
考虑到你的资历和经验都比较浅，办公厅副主任是副部级职务，恐怕会遭人非议；所以我
建议你暂时先到信访局担任局长，过渡一下，过段时间再当副主任。第二个选择是到国务
院系统工作，你外语底子很好，六月份在联合国大会上的表现又很出色，完全可以胜任外
交部和商务部的工作，国方同志也很赏识你，他准备任命你为外交部的发言人，过渡一下
就担任副部长；他甚至准备在2018年的十三届人大一次会议上提议由你接替他的外交部长
职；国防部也缺一个发言人，你的语言基础厚实，负责了四个月的军事机要工作，还有沈
辰同志在背后支持帮助；可以说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第三个选择
就是到地方党政部门任职或者到大型国有企业任职，这些工作一般来说相对比较繁重，不
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做适当的调整。不管你选择那一个工作，中央都会为你安排，中
组部的俞坤同志就在这里，不管你选择那里，都可以立即发布任命，同时由中组部出面做
一些铺垫工作。”
    
    沈辰听得直咂舌，楚虹现在简直是中央的‘特级保护动物’。为了安排一个厅级干部
的工作由政治局委员，中组部部长亲自出面做工作，这在党内还是第一次。
    
    他当然明白，这种安排本身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西线战事结束之后，沈辰已经由一个
籍籍无名的‘黄口儒子’一跃而成为中国军方实质上最具影响力的高级将领。他凭借显赫
的战功成为解放军中人人羡慕的英雄，同时也成为三军宾服的统帅。尽管中国的官场文化
内蕴丰富涵盖广被，但军队作为社会支柱毕竟还是存留着一些意义独特的属性，军队是各
个社会群体当中最讲资历的一个群体，同时，军人与生俱来的荣誉感使他们永远只敬重那
些沙场上凭借战功登上帅台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讲，掌握军队人事任用大权的魏臣虽然可
以凭借手中的权柄令军内干部趋之若鹜，却永远无法获得军人们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服从。
相对于魏臣而言，沈辰对于军队的影响更为深远，他已经变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面旗
帜，对全世界军界而言，沈辰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中国军方。
    
    尽管2015年8月1日海牙国际法庭以“反人类罪”“战争罪”“滥杀无辜罪”三项罪名
向全世界发出了针对沈辰的红色通缉令；但这并不妨碍美国陆军的摇篮——西点军校在同
一天将这个全世界最知名的在逃犯的一本名为《地空一体战》的小册子列为必读教材。

    
    沈辰因为战功而受到提拔，出任三军总长。军衔虽然没有再升，但是职务级别却与原
来的总体作战司令部司令不可同日而语。从理论上讲，“总参谋长”实际上是中国人民解
放军的最高指挥员，相当于总司令；而统帅全军的中央军委和国防部则属于党政机关和国
家机构，担任最高领导职务的并不一定都是军人。从这一层意义上讲，作为一名军人，沈
辰已经做到了最高级别了。
    
    同时，沈辰的党内地位也由中央委员提升为政治局候补委员。六中全会的选举中他几
乎以全票当选。
    
    尽管沈辰目前的身份是海牙国际法庭的通缉犯，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在中国国内成为
英雄，实际上，私下里连秦启风都不得不承认，西线一战而胜，沈辰一跃成为全军的英雄
，全党的英雄，全国的英雄。由于他在二十一世纪首次中美武装对峙中取得了举世公认的
胜利，党内军内已经有人开始称他为新世纪的民族英雄了。
    
    对于这一现实，秦启风必须正视，因此才会在楚虹的工作安排问题上如此郑重其事。
虽说楚虹自进中央工作以来成绩不俗，在五月事变中立有大功。同时六月初的联合国大会
上表现出众，被国际外交界誉为新的“东方铁娘子”；但不管她的党内地位还是实际影响
，都还不足以让秦启风在她的工作问题上如此煞费苦心。
    
    楚虹对此自然清楚，她笑了笑：“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一下子担任那么高的职务，
影响不好，我想还是先做一点实际性的工作，积累一些经验，这样对我日后的工作也有所
帮助。我本来想到地方上工作一段时间，可是现在身体状况这个样子，恐怕帮不了忙反而
添乱。我想不妨先到国企工作一段时间，我在中央工作了几个月，一直搞党务，这方面的
工作比较熟，所以我想我可以到经理负责制的企业去做些党务工作，既可以休养身体又能
学习一些管理经验。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关于具体的工作安排，还是那句话，我服
从党的安排。”
    
    几句话说得秦启风、沈辰、王俞坤三个人面面相觑。
    
    正如秦启风说说，不管楚虹在中办系统工作还是到外交部系统工作，前景均颇为可观
，在中办工作由局长而副主任；加上秦启风早就有意提拔王冰进政治局，接替刘旭出任中
央政法委员会书记，那么楚虹将有望在十九大之后以中央委员的身份出任中央办公厅主任
，成为中南海的“大内总管”。到外交部的话，由发言人而副部长，到2018年接替申国方
出任外交部长；凭她的才华和能力，胜任国务委员或副总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这
两个选择均可谓前途光明。没想到楚虹却选择了外放，而且还是到半死不活的国有企业去
当没有什么实权的党委书记，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这么选择呢？”，回家的路上，沈辰和楚虹又展开了温馨而机密的车内对话
。
    
    “在中央做官要有相当程度的人脉关系才行，如果在中办系统发展的话，以后有可能
向中组部、中联部或中纪委、中央政法委横向发展，对于积累政治资本而言相当便利。到
国务院去虽说相对比较费力，但和外界打交道比较多总不是坏事，能进一步提高你的国际
影响。对于以后地位的上升都有利而无害。你为什么要主动申请下放呢？到下面去你拼死
拼活顶多弄一顶副省级的乌纱帽，那些地方官哪一个不是一方诸侯？他们排挤起外人来一
个比一个狠，等你脱一层皮你就知道厉害了！”见妻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沈辰忍不住苦
口婆心地劝道。
    
    楚虹依旧倚在沈辰的肩头上，一双秀美的眼眸里闪动着几点调皮的色彩，低声嗔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快磨起老茧了，你怎么这么嘴碎，哪有你这么烦人的将军呀！
”
    
    沈辰苦笑道：“林彪就是一张‘婆婆嘴’，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听不听由你。”

    
    楚虹苍白的脸颊上忽地浮现一缕红云，她闭上眼睛抬起头来道：“你亲我一下，我就
告诉你我的想法。”
    
    沈辰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车窗和隔离窗上低垂的幔帘，又将目光移到了楚虹长长
的睫毛处，右手搂紧妻子的腰身，贪婪的大嘴重重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瞬时，两个人被洋溢在身周的幸福感包融了起来。一丝甘甜的味道自唇舌交触处向两
个人的胸腹四肢处扩散，让两人顿时迷失了自我。不知不觉间，楚虹的双臂已经勾上了沈
辰的脖子，两个生命体的呼吸声骤然粗重起来。一时间，什么中央地方官场沙场，仿佛忽
然变成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遥不可及。而这个世界中似乎仅仅剩下两颗以奇妙的频率相
偕跳动的心和一个以难以觉察的动作幅度挣扎生长的微小生命。
    
    楚虹浑身发软地斜倚在沈辰怀中，道：“你今天又忘记刮胡子了！”
    
    沈辰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该告诉我你的高见了吧！”
    
    楚虹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才的话题，无所谓地“哦”了一声，说道：“其实这几
个工作的去向，我心里早就有底，只是没想到现在就动。秘书处没有别的好处，就是消息
灵通。那时我想的是，如果不再兼任秘书处的职务，我就到国务院去工作！”
    
    然后扭头看了沈辰一眼：“你明白了吧？”
    
    沈辰傻傻地“噢”了一声，然后苦笑道：“什么跟什么嘛！简直前言不搭后语，谁听
得明白呀！”
    
    楚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弄不清楚你这人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沈辰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双臂用力收紧，让楚虹动弹不得，张开血盆大口，瞄准楚虹
雪白的颈项恶狠狠地咬了下去。楚虹一边用类似蚊子抗议一样的声音表达不满一边用极不
严肃的态度和表情语无伦次地道：“你弄不懂就算了！反正相信我就没错啦！现在这些都
不是太要紧，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定的环境把孩子顺顺当当地生下来，这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必须提高到政治的高度来认识……。”
    
    三天后，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布文件，任命楚虹为天津市合金钢材股份有限集团公司党
委书记兼工会主席，行政级别为正厅级。
    
--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 [FROM: 202.118.228.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