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rsy (做实验的日子), 信区: Green
标  题: 《汉风》12-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4 13:26:46 2004), 站内信件

第五节 本章长：6820字节
发表时间：2004-3-2 15:39:00 最后修改时间：2004-3-2 15:39:00  
 
     2015年6月6日晚8时，坐落于北京五棵松地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前一片肃杀景
象。荷枪实弹的陆军人员已经封锁了附近的街区，据称是奉上边的命令在这一地带实施1小
时零20分钟的戒严。虽说这个时间不是车流高峰时期，但是由于距离作为城市西部大交通
枢纽的公主坟非常之近，这条路又是主干线，因而给交警的指挥和疏散工作造成了极大的
不便，这种情况直至几辆大红旗轿车从301医院的大门驶出后才得到缓解。
    
    坐在轿车中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赵长春略略扫了一眼车外的情形，叹
了口气，对坐在身旁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申国方说道：“西
边打得天昏地暗，北京却闻不到一丝一毫的硝烟气味，人们头脑中似乎根本没有这根弦，
不出事还罢了，一旦出事，导弹从头顶上落下来，恐怕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北京是首都
，人防工作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也真让人无奈呀！”
    
    申国方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可是新鲜事，你这个堂堂的国家总理竟然无奈到了要
到医院亲自接我的地步。局势虽说发展的快，可也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赵长春烦躁地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你分管外交，有些情况你不了解。5月29日
我组织国防部和几个相关部委检查了一遍北京的人防设施，可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
跳。现在北京的所有民用防空设施，最近的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修建的，这些地下防
空洞基本上都挖得非常浅，距地面不超过五米，不要说核弹，就连一般的钻地弹头都是挡
不住的，除了供我们这些大头头们使用的地下战备交通网络以外，北京实际上没有一所能
够保证避难者安全的防空设施，更加可怕的是，目前这些防空设施当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根本没法使用，里面住满了形形色色的外来务工人员。我查了一下，凡是上世纪九十年代
以后修建的建筑物，按照人防标准修建合格的不超过百分之十五。海淀罗庄地区的地下防
空设施里，原本宽敞通风，能够保证几百人同时避难的空间竟然被用三合板隔成了大大小
小的二百多个房间。连走道都得侧着身子走，一共只有两个厕所，一次最多只能供两个人
同时使用，其中一个已经基本报废掉了，里面臭的能让人窒息！我问一个从湖北来的打工
人员，万一炸弹落下来，你怕不怕？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倒是挺憨厚，梗着脖子告诉我
说不怕！他那哪里是不怕，那是麻木，是战争意识的薄弱！这些年人们挣钱都挣疯了，倒是真有那么一股子只要能挣到钱，命都可以不要的劲头！我能说什么呢
？这是勇敢吗？荒唐！几十年不打仗，这个国家已经忘记了硝烟是什么味道！整部机器已
经生锈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申国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和美国打仗，导弹随时随地都可能
从头顶上掉下来，就北京目前的交通状况，恕我直言，别说防空，连及时疏散都做不到！
特别是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一段时间，老城区茬的死死的。七条环线除了最外边两条之外，
里边五条恐怕也会挤个水泄不通。一个拥有两千万人口的首都，如果没有足够的战争意识
，那后果何其可怕？”
    
    赵长春摇了摇头：“前一段时间一些政协委员提出将北京城的市政规划二元化，看来
是有道理的。北京的建设不能仅仅考虑美观、整齐、气派。应当把人口聚居区由城里移到
通州、顺义一带，工业区移到石景山、门头沟、房山一带，高科技园区移到昌平、延庆、
怀柔一带，市区仅仅起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的作用。其实08年奥运会之前，为了达到国际
奥委会的要求，我们一直在这样做。这几年奥运会搞完了，这项历史性的大工程就停下了
！这简直是鼠目寸光，是对历史和现实的短视！真不知道，我们这些官是怎么当的！”

    
    说到这里，赵长春狠狠地瞪了申国方一眼：“国际国内的局面如此险恶，你还有心思
来这里四平八稳的生病！你可真是我的好伙计！”
    
    申国方苦笑了一声：“你要我怎么办？我不生病又能怎么办？陈老将军那里咄咄逼人
，最高领袖又偏偏寸步不让，政治局会议愣是开成批判会了！我不生病怎么办？一个是军
方元老，一个是现任领袖。我们这些蝼蚁之辈能怎么办？不躲得远远的，就净等着被踩死
！黎伟是常委，是第一副总理，又能怎么样？现在不照样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你替我想
想，我不躲行吗？”
    
    赵长春摇了摇头：“不是这么回事！黎伟的事回头我再跟你说。他的性质跟老陈不同
，他的问题下个月在北戴河解决。目前迫切的事情有三项，第一项是打仗，财政部已经亮
起红灯了，今年的赤字看起来是免不了了！第二项是抗洪，云生同志虽说是生手，有德林
同志和炫华同志帮趁着，一时也出不了大乱子，第三件事就是外交，启风同志和我都是外
行，这个时候没有个行家坐镇，非出大乱子不可，这一仗打完，外交工作就显的更加重要
了，你再不出山，非逼着我从大会堂顶上跳下去？”
    
    申国方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云生这回看起来要挑大
梁了！国务院人手不够，得再补充几个年轻的同志喽！”
    
    赵长春苦笑了一声：“一共就四个副总理，徐松不必说了，黎伟又是这个样子！你老
兄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现在不用云生同志用谁？下一步的人事变动怎么着也得等开了六中
全会再解决吧！”
    
    申国方咧了咧嘴：“非常时期，用人就不能畏首畏尾，你心里边已经有成熟的想法了
吧！云生就算再上一层楼，也只能是个过渡型的人物，干到十九大也就差不多了！”
    
    赵长春笑了笑：“知道你的耳朵尖，政治局里的这几个空缺总得有人来补。启风同志
属意郑家帆，意识形态这一块，德林同志以后就不再兼了。还有一个副总理的位子，目前
倒是有一个成熟的人选，不过还在考察期。现在就决定十九大的人事安排，早了点！”

    
    申国方皱了皱眉头：“到十九大我这个外长就干了两届了，恐怕不能再挑这个担子了
！我这一摊事情虽说不多，总得有个人来接吧！”
    
    赵长春冷笑了一声：“你别想跑，外长当不了了，副总理你还得再干一届，仍旧是主
管外交。至于谁接你的班，常委会等你自己提建议呢！”
    
    申国方摇了摇头：“这可是犯忌讳的事，万一我提的人选不合你和启风同志的心思怎
么办？”
    
    赵长春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你少来这套，想一推二六五？哼，痴心妄想！我告诉
你，这回要是弄不好，什么六中全会、十九大，全都是镜中水月！不管谁接你的班，先把
这一关度过去再说！”
    
    一贯温文尔雅的赵长春罕见地露出了蛮横嘴脸，申国方却没有在意，他靠在真皮座椅
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道：“那个楚虹回来了？”
    
    赵长春点了点头：“回来了，带回了巴尔舍夫斯基和罗斯的亲笔信！现在外交部就等
着你回去主持大局了！”
    
    他顿了顿，问道：“你觉得，这个楚虹在联合国的表现如何？”
    
    申国方笑了笑：“可圈可点！不过还是嫩了点儿。她是外行人，并不真正懂得外交！
凭者一知半解能够误打误撞地弄成这个样子，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她那点子小聪明对付贝
利这种笨蛋绰绰有余！不过碰上巴尔舍夫斯基这种老狐狸，恐怕就讨不到多少便宜了！”

    
    赵长春听毕，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 ……
    
    申国方迈着极为随意的步伐带着秘书走进了小型会客厅，神情轻松地冲着正在等候他
的美国驻华大使迈克尔·鲍威尔用英语打了个招呼。这位双腿残疾只能以轮椅代步的黑人
外交官一语不发地看着这位中国外长拉开椅子坐下，神情中透出明显的困惑。
    
    申国方从一个金属烟盒中取出两只哈瓦那雪茄，随手递了一支给鲍威尔，一边点燃一
边说道：“老菲德尔的东西就是好，不承认不行！烟丝的质量并不取决于意识形态，这似
乎很能说明问题，你说呢，迈克？”
    
    鲍威尔眉头舒展了一下，用申国方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雪茄，微笑着答道：“谢谢
！您的观点很有趣，如果古巴领袖能够战胜帕金森的话，我想会更加有趣！对此，美国政
府乐于提供帮助！”
    
    申国方做了一个典型的西方人的习惯性动作————耸肩膀，他吐了一个烟圈，带着
幽默的神情说道：“我们中国人喜欢和同一家公司做生意，不管这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是
哥哥还是弟弟！”
    
    鲍威尔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带着一脸的严肃和庄重说道：“那要看这家公司
是否还能够保有他们自身51%以上的股权！”
    
    申国方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关键性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进场护盘的话，这一
点也许很难说！”
    
    小鲍威尔的眉毛动了动，神情变得阴郁起来。这时申国方又发了话：“这些题外的话
暂且不提！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个公开的外交照会，还有一个坏消息。今天的
形式是密谈，不作记录，对于今天我们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属于大国之间的秘密，在公开
场合我和我国政府一概不予承认！”
    
    鲍威尔扬了扬下巴，表示了解。
    
    申国方说道：“我代表我国政府正式照会贵国政府，对于贵国在波斯湾对我国的民用
船只进行攻击一事提出抗议并进行警告，我国政府保留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权利！这是照会
的内容，至于书面的东西，一会我的秘书会拿给你！现在我们进入正题……”
    
    申国方顿了一下，说道：“战争还在继续，关于战后条款，现在暂时还没有讨论的必
要。不过我得通知您一声，科威特的立场让我们很不舒服，我们已经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
目中无人的王国政府，希望您的国家和军队对此能有一个充分的心理准备！我们并不准备
伤害更多的美国人，只是希望他们到时候能够隐蔽的好一点，运气不要太糟糕！”
    
    鲍威尔摇了摇头：“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也没有这样做的能力，你们无法越过伊朗
和沙特阿拉伯攻击科威特！”
    
    申国方撇了一下嘴：“这个，由前线的将军们说了算！据我所知，他们准备动用战略
武器！”
    
    鲍威尔大惊失色：“这不可能，科威特是个和平的国家，他既没有开发也没有拥有过
核武力，你们不能对那一地区做这样卑鄙的事情。”
    
    申国方摇了摇手：“这个国家并不和平，维拉恩攻击了沈辰的指挥部，沈辰将军将使
用他手中所有的能够使用的战争手段予以报复。不过您尽可放心，他手里没有核弹头，战
争不会升级！”
    
    鲍威尔严肃地道：“这很难说，外长先生，只要贵国的战略导弹一出洞库，我国将立
刻展开报复，而且这种报复将是极为严厉的！您……”
    
    “悉听尊便！”申国方冷冷地打断了鲍威尔的论述，“中国不会主动将战争升级为核
战争，但中国也并不惧怕核战争。如果有人以世界的毁灭为代价强行将战争升级，我们一
定会奉陪到底！”
    
    鲍威尔大使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申国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他说道：“大使阁下，请原谅我的唐突，您出
身军人世家，如果不是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您现在应该是一名将军，您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优
秀的黑人将军，同时也是最优秀的黑人政治家和黑人外交家。我个人是您父亲的崇拜者，
我和我的国家对于美利坚合众国和美利坚民族并无不敬之意。从周恩来总理和邓小平先生
的时代开始，我的国家和她的人民一直对美国人民保持着足够的尊重与钦佩。不管这场战
争谁胜谁负，不管在阿富汗、在波斯湾究竟会出现何种结果，这种尊重与钦佩都不会消失
。但是，中国政府和人民不能够容忍科威特这样一个蕞尔小国对伟大的中华民族的侮辱和
冒犯。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讲，我们不允许像科威特这样的国家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们的
民族不是任人欺侮的劣等民族。科威特既然选择了站在美国一方与我国为敌，它就必然要
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不希望给全世界这样一个印象：中国人对于敢于公开与他们为
敌的人过分的宽洪。我想您应该能够明白，就像美国不能够容忍利比亚或者古巴的立场和
态度一样，科威特允许美军使用它的领土对中国进行攻击的卑劣行径是中国政府和中国人
民绝对不能容忍的！科威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鲍威尔张口结舌地听着申国方的陈述，几乎插不上嘴。这位牙买加裔美国人的胸中充
满了愤怒。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发话道：“外长先生，一旦战略导弹飞上天空，潘多拉的
盒子就打开了，那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那时候的地球已经脱
离上帝的掌控了！我想，对于世界核均势，您应当非常了解。这是不能被打破的，人类不
能毁于自己研究出的武器！”
    
    申国方摆了摆头：“一个小时以前，秦启风主席已经和卡什特罗夫总统通了电话，重
申了我国‘决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任何时候绝不向无核国家和地区使用核武器’的传统立
场，卡什特罗夫总统对此表示谅解，他保证只要中国不动用核武器，俄罗斯将队事态的发
展保持克制态度……”
    
    “那个老狐狸，他当然希望毁掉科威特，他甚至希望整个中东地区的油气资源全部毁
于战火！这样他的西伯利亚特区才能够缓一口气！”鲍威尔愤怒地咆哮道，他已经没有办
法在申国方忽软忽硬的态度面前保持冷静了！
    
    申国方冷冷一笑：“您应当明白，这是中俄两国共同的态度，美国的国家利益没有理
由凌驾于中国或者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之上！不管美国会做出何等程度的报复和反击，科威
特必须受到教训！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中国攻击科威特，那么作为反击的一种必要形式，美军将不得不攻击中国的本
土。”鲍威尔阴郁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想。
    
    “如果中国的本土受到任何形式的攻击，作为有效的反击手段，中国人民解放军将不
得不攻击美国的本土。如果美国政府妄图以将战争升级的形式来要挟中国，那只会搬起石
头砸自己的脚。我国人民对于和贵国人民一道迎接世界末日并无意见！人类与生俱来的平
等权只能通过生和死两种最基本的模式才能够完全地体现！请转告罗斯总统和巴尔舍夫斯
基女士，我个人对能够与他们一起共赴黄泉路深感荣幸！”申国方不冷不热地说道。
    
    鲍威尔咬着牙说道：“外长先生，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一旦中国攻击了科威特
，美国出于对盟友的忠诚，将不得不对中国本土发动象征意义上的攻击，例如，攻击贵国
新疆地区的一些纯军事目标，这种攻击将是常规的，非核化的攻击！我希望您能够谅解我
们的苦衷”
    
    申国方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我非常理解，大使阁下，中国有一句古话：来而不
忘非礼也！美国发动何种程度的本土攻击，我军就将发动何等规模的本土反击。例如美军
攻击上海，我军就将攻击纽约，美军攻击北京，我军就将攻击华盛顿，美军攻击我国的三
峡大坝，我军就会将美国本土当作核武器试验场，打到哪里算哪里。还是那句话，中国人
的尊严永远比生命更重要。我们时刻准备着以毁灭来维护我们的尊严！”
    
    鲍威尔几乎快崩溃了，他怒吼道：“这是赤裸裸的讹诈，这是国家恐怖主义！”
    
    申国方点了点头：“我理解您的心情，大使阁下，但是作为一名资深的外交官，您要
小心，这话只能在目前的场合说一说。据我所知，美国政府从来没有公开将一个核大国定
性为国家恐怖主义的先例，因为从逻辑上讲，那将意味着人类文明的终结！”
    
    鲍威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失言了，在这种事关国家政策的问题上，自己
是没有资格代表美国发言的。他忿忿地注视着申国方：“您说过今天是秘密会谈，不会对
外公开！”
    
    申国方微微一笑：“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透漏出去！”
    
    鲍威尔冷静了下来：“好吧！我将把今天会谈的主要内容向我国政府做出汇报，但这
需要时间，我请阁下转达中国政府，推迟对科威特的攻击时间！”
    
    申国方站了起来：“老朋友，您有的是时间，不过3个小时以后，您的汇报将失去一切
意义！今天的会谈到此为止，我言尽于此，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
    
    说罢，这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部长彬彬有礼地退出了会议室。
    
    …… ……
    
    雷电交加，大雨滂沱，黑漆漆的夜空里，看不到半点星光。卡车的轰鸣声是方圆150平
方公里内唯一的音效。
    
    一名浑身湿透的战士扛着70公斤重的沙包一跤跌倒在岸边的泥地上，他拼命地吸气，
但是那干瘪的肺部仿佛失去了生命力般没有动静。一阵死亡的恐慌笼罩了他。这时候，一
只厚实地手掌把他扶了起来。
    
    “你的雨衣呢？”一个浑厚的嗓音愤怒地问道。
    
    “……”战士没有回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毫不迟疑地脱下了自己的雨衣，给这名战士披在了身上。
    
    “医疗队——”这个声音第二次喊道，“把他抬下去！”
    
    冲上前来的医疗队员傻傻地盯着那两颗在车灯的光芒照射下发出黄灿灿光芒的将星。

    
    “首长，您是……？”
    
    “北星华！”这个中年军人毫不迟疑地扛起了地上的沙包，快速的向堤上跑去，在他
的身后，冲开了一片白蒙蒙的雨雾…… 
--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 [FROM: 202.118.228.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