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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xing (主啊，让我在最美丽的时候让她快乐), 信区: WarofIRAQ
标  题: 右派的分化与沉沦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08日19:57:28 星期二),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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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伊之战引发了万里之外中国意识形态的大地震,原来在地下奔腾的岩浆趁机喷
发而出,彻底改变了意识形态的地质地貌.
　　
　　受冲击最大的是中国思想界的右翼--自由主义阵营.有人说,自由主义分裂了;有
人说,自由主义沉陷了.其实,分化和沉落一直就在进行,只是原来没有机会充分表现而
已.
　　
　　在中国,一直存在两种自由主义形态,可以分别以两位网络上活跃的自由主义后起
之秀--安替和王怡作为说明.
　　
　　无疑,安替是如假包换的自由主义者,他一直在极力张扬自由 民主 法治等等自由
主义的基本价值理念.安替的特点是:他除了自由主义的理论主张外,还承认一些别的
东西.换言之,他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自由主义者.作为特定环境下具体的人,他会
有人的基本感受,认同人的基本需要,承认同一环境下人群的＂重叠共识＂或基本常识
;在此基础上,他再加入自由主义的价值导向,争取在客观可能的路径下将现实推向自
由主义方向.
　　
　　王怡则不同,他是更经典的自由主义者,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在他那里(至少
在其文章里),＂人＂的身份角色在＂自由主义者＂的巨大阴影下已可忽略不计.出于
对自由主义价值理念的＂超念 普世和至上＂的深信不疑,他用自由主义的钢丝绳重新
打造了一副坚强神经,将常人的种种常识杂念都牢牢捆绑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一心一
意地拿着那把自由主义的尺子丈量天下了.无疑,他才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
比较起来,安替只是个类似于半个世纪前胡适的改良主义者而已.
　　
　　有趣的是,王怡式的自由主义者与美国的新保守主义者构成相似,大都是些出身书
斋,没有多少政经两界或其它途径社会历练的人.他们都同样信念坚定,坚信＂主义＂
在手,任凭现实风云变幻,都不可能跳出自己＂普世价值＂或＂自然权利＂的五指山中
.
　　
　　无趣的是,和七 八十年前几乎毫无不同,正是这种态度极端 观念彻底 富于理想
主义激情的内容更能吸引处于彷徨 矛盾和失落的转型时代的民众.于是,这种极端自
由主义成了中国自由派主流;也因此,中国的自由主义从此处转入了一条狭窄 封闭的
泥泞小径,越来越脱离了复杂丰富的现实,越来越丧失了活力生机.
　　
　　美伊之战不仅彰显了中国自由主义的分化,也彰显了自由主义主流的沉落.当自由
主义的头面人物朱学勤刘军宁等人煞有其事地为战争咬文嚼字辩护时,他们自己在思
想上也就信用破产了.这种信用破产是这样发生的:人们发现,这些思想界大名鼎鼎的
人物,除了从观念中直接推导住他们早已捂在口袋里的标准答案外,并没有运用理论工
具分析实际问题的思想能力.他们的思想不但驾驭不了观念,反而被观念所驾驭.他们
已经迷失在自己的＂主义＂之中,心为物役,丧失了自我.
　　
　　现实世界何其变幻多端 气象万千,哪里是一种理论就能界定,就能穷极?按波谱尔
的说法,再高明的理论,也不过是一种推测 一种试探 一种假设,一种对部分真实的相
对接近.极端自由主义者和其它原教旨主义者并没有多少差别,他们同样是把某种推测
 试探或假设当作了＂超验 普世 至上＂的真理;顶礼膜拜某种对部分真实的模拟接近
,却不屑一顾于真实本身.这颇类似于佛家所说的＂执着妄念＂＂颠倒痴迷＂,误以为
＂幻影空花＂就是万相真如.如果极端自由主义龟缩在抽象的观念世界,那么大家彼此
彼此,破绽倒也不很明显;可惜他们偏要跑出来,就重大现实问题发出＂自由主义的声
音＂,于是我们就在大雪天听到了＂卖冰棒＂的吆喝声.
　　
　　确实,中国的自由主义正在因极端而僵化,因僵化而裒落.现在,我们在自由主义阵
营中不但已看不到象顾准那样真正的思想者(他们是划破黑夜的长空闪电,他们能撕开
由符号堆砌而成的沉重铁幕，让世界裸露出真实一角),甚至也找不出一个象左翼中黄
纪苏先生那样洞察问题则鞭辟入里，建构学问则自成一格；言词虽激烈，态度却温和
的人物。右派大多是一些饱学之士,他们态度或温和或激烈,脑袋却总是藏在厚厚的龟
甲之中.他们已不能被称为思想者,只能被称为学者,或是＂被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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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故意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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