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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十三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攻势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Apr 13 11:08:21 2004), 站内信件

第二十三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攻势  
E·B·波特 [美国]  
[出自《海上力量——世界海军史》]  

 
　　 “当今世界是和平的”，这是英首相张伯伦在慕尼黑同希特勒会谈回来后说的。然而
，时隔不到一年后的1939年9月1日凌晨04:45 [ 注 ] ，纳粹德国向波兰发动了猛烈进攻，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大屠杀开始了。虽然英国、法国与波兰订有互助条约，但是，希特勒不
相信在慕尼黑抛弃捷克斯洛伐克的英法会对波兰在道义上履行更多的义务。德国元首计划
在英、法还踌躇不定的时候，便以一场突然袭击占领波兰。他想给英法两国造成一个既成
事实，但是他没有估计到，这两个西方国家的领导人和人民改变了温和态度。英国在9月1
日晚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9月3日上午09:00向德国发出最后警告；两小时后，张伯伦首相
在广播电台向全国宣布，英王陛下政府对德国宣战。当天下午法国也对德宣战。同一天，
在伦敦一个圆脸的具有战斗精神的人在引退24年之后重新出任海军部大臣。这个信息在整
个舰队飞速传开：“温斯顿·丘吉尔回来了！”  
　　在几个星期内，波兰的战事就结束了。闪电战已获得成功。然而西线的战事并没有结
束。虽然英、法的战争动员因太晚而没能帮助波兰，但是英、法已制定出防止德国武装力
量西向突袭的计划。法国部队依仗马奇诺防线，英国则主要利用它的海军力量。皇家海军
的巡洋舰迅速覆盖了北海和波罗的海的出口对德进行封锁，与此同时，本土舰队在斯卡帕
湾作好准备以应付任何突围。  
　　希特勒当时并不真的希望同英法交战，所以在占领波兰之后，他抑制向西线发起任何
进攻。这种克制策略后来被叫做“假战”。1939年到1940年的整个冬季，在齐格菲防线的
德国军队和在马奇诺防线的法国部队之间只有一些聊解乏味的小规模战斗。  

 
一、战争从海上开始  
　　相比之下，德国人最初在海上的进攻是相当猛烈的。在英国参战那天，英定期客轮“
阿瑟尼亚”号被德国“U-30”潜艇的弗里茨-尤里乌斯·伦普上尉击沉。但是潜艇部队司令
卡尔·邓尼茨准将、海军司令埃里希·雷德尔元帅和希特勒本人均否认这件事是德国潜艇
干的。确实，他们不能相信一个潜艇艇长敢违背他们的命令而去攻击客轮。然而，宣传部
长约瑟夫·戈培尔却恶意地指责丘吉尔挑起整个事件，想把美国卷入战争。  
　　 “阿瑟尼亚”号沉没的结果，促使英国海军部及时地采取护航措施。9月8日对驶向哈
利法克斯的商船进行首次护航航行。护航300海里后，与一支驶向英国的护航船队会合，然
后安全地到达联合王国港口。由于缺少适于护航的舰船，早期都是采取这种护航方式。战
争初期，德国水面舰艇的袭击活动迫使英海军部为每一支护航舰队配备大型舰船——战列
舰、巡洋舰或武装商船。  
　　到10月中旬，一艘小型战列舰“德意志”号击沉2艘商船后，在俘获美国货船“弗林特
市”号时，犯了一个重大的外交错误。当这艘货船途经挪威海域被押驶向德国时，挪威政
府扣留了德国人，并把货船送还给它的主人。这件事在美国引起了强烈的反德情绪。这也
是第一件引起希特勒在军事上对挪威注意的事。  
　　在早期的袭击者中，最具毁灭性的小型战列舰“格拉夫·施佩将军”号，从1939年9月
30日到12月7日，击沉商船总吨位5万吨。为此英国和法国共派出9个游猎编队，包括一艘法
国战列舰和英、法的若干艘巡洋舰和航空母舰，一心想要击沉这艘德国小型战列舰。沿着
南美洲西海岸巡逻的是由海军准将亨利·哈伍德爵士率领的由重巡洋舰“坎伯兰”号和“
埃克塞特”号以及轻巡洋舰“埃杰克斯”号和“阿基利斯”号组成的编队。  
　　 12月13日，除“坎伯兰”号在福克兰修船外，哈伍德的编队在普拉特河口成功地截击
了“格拉夫·施佩”号。哈伍德清楚地知道这艘小型战列舰上数门11英寸口径火炮实施集
火射击能把他的巡洋舰击沉。为了分散其火力，他命令“埃克塞特”号转向西北方向进攻
，他自己率领“埃杰克斯”号和“阿基利斯”号沿东北方向向德舰攻击。德舰指挥官汉斯
·兰斯多夫上校认为他要对付的只是一艘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于是立即命令缩小射程，
以便能突破到开阔的海区，这样他就牺牲了远程火炮的优势。这一行动给哈伍德的编队带
来了机会，他们向德舰开炮，6英寸和8英寸的火炮好几次击中德国军舰，迫使兰斯多夫向
南美海岸撤退。  
　　这时“格拉夫·施佩”号的炮火已经迫使英国的“埃克塞特”号失去战斗能力。哈伍
德命令它到福克兰去修理，而自己带着另2艘轻巡洋舰继续追击退却的敌舰。兰斯多夫过分
地估计了舰船的损坏程度，不敢再与英国海军交战，全天继续向西撤退。英巡洋舰尾随其
后不时用主炮对德舰尾部的一侧进行齐射。刚过午夜，“格拉夫·施佩”号驶进蒙得维的
亚港，“埃杰克斯”号和“阿基利斯”号就在乌拉圭海域编队巡逻。  
　　德国驻乌拉圭领事展开的外交活动没有得到让“格拉夫·施佩”号在蒙得维的亚港停
留超过72小时的许诺。英国的宣传却比较成功，给人的印象是一支庞大的英国舰队已经到
达。事实上只是“坎伯兰”号加入了“阿基利斯”号和“埃杰克斯”号的编队。兰斯多夫
接到柏林的指示，让它以武力突围或者自沉，他采用了后者。12月17日下午，兰斯多夫下
令把受伤的战俘和大部分舰员送上岸后驶出港口。英国巡洋舰进入攻击阵位，但是在实施
攻击前，“格拉夫·施佩”号恰好到达3海里界限外的一个泊位。舰上的其他官兵登上了旁
边的一艘德国货船。几分钟后，“格拉夫·施佩”号爆炸，随后兰斯多夫开枪自杀了。在
后来几个月里德国人一直避免使用水面舰艇进行袭击。  
　　英国人击败“格拉夫·施佩”号后显得有点兴高采烈，但是这种喜悦由于没能找到它
的一条补给船“阿尔特马克”号的位置而消失了。据信这条船上有英国水兵，那艘德国小
型战列舰在沉没前俘获了他们。在普拉特河口海战后三个月，“哥萨克”号菲利普·维安
舰长所率领的驱逐舰编队终于在挪威海岸的峡湾中发现了它。对挪威人关于该船已经检查
了的保证不满，丘吉尔命令维安登上“阿尔特马克”号救出被俘人员。躲开德国人碰撞的
企图，“哥萨克”号靠上“阿尔特马克”号并派人登上该船。经过激烈的搏斗后，德国人
投降了，被关在储藏室里的298名英国水手被救了出来，挪威抗议损害其中立地位，但由于
它明显地不对在其海域内的船只进行适当的检查，抗议的效果更加削弱了。在相互的外交
抗议之后，这件事也就平息了。  

 
二、入侵挪威  
　　雷德尔和丘吉尔都盯着挪威。德国潜艇或水面舰艇从挪威的港口出发可以绕过英国的
封锁到达大西洋。另外从挪威海岸到对面的岛屿之间是一条1000海里长的被人们称为冰间
水道的隐蔽通道。德国舰艇置挪威的中立于不顾，在空军的掩护下冲过斯卡格拉克海峡，
然后沿着冰间水道进入大西洋。在夏天，重要的斯堪的纳维亚铁矿石可以从瑞典的律勒欧
港运往德国。避免了皇家海军的袭击，因为它不能穿过斯卡格拉克海峡，但是在冬天，波
罗的海结冰，铁矿石不得不从陆地上运到挪威的纳尔维克港，然后再用船通过冰间水道运
到德国。  
　　雷德尔很早就使希特勒注意到挪威的局势。德国人曾不断地努力寻求挪威政府自愿的
合作。当这些企图破灭后，雷德尔命令海军总参谋部制定入侵挪威和丹麦的计划。以保证
毗邻海域的安全。“阿尔特马克”号事件使德国人怀疑挪威与英国有秘密协定，而且柏林
也得到情报说英国人准备在冰间水道布设水雷。希特勒确信挪威人对于他的入侵会采取逆
来顺受的态度，于是便下令入侵挪威和丹麦。德国人计划在1940年4月9日凌晨，从纳尔维
克到奥斯陆一线并同时在哥本哈根登陆。鉴于皇家海军占有优势，因此必须采用突然袭击
的方式。  
　　丘吉尔一再主张必须在冰间水道海区布设水雷，而英、法最高联合军事委员会最初反
对采取任何这样的行动，争论了几个月以后，最后同意了海军部在纳尔维克海域以外布设
水雷的计划。布雷时间确定在4月6日晚上，如果这一计划能实施，本来可以阻止德国人的
行动。估计德国人会对布雷作出反应而入侵挪威，英国人又派了一支小规模远征队登船待
命。由于在这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困难，布雷行动推迟了48小时，当有关德国人行动的情报
到达伦敦之后，内阁决定让登船部队上岸，等局势进一步明朗后再采取行动。所以当德国
人出发时，用于在挪威抵抗的部队还在英国。  
　　 4月8日拂晓，当英国驱逐舰“萤火虫”号在与一支驶向特隆赫姆的德国入侵编队遭遇
时，布设水雷的英国人与入侵的德国人交了火。尽管没有获胜的希望，但是“萤火虫”号
驱逐舰还是向护航的“希珀”号重巡洋舰发起攻击。最后，当“萤火虫”号已开始下沉时
，仍全速冲向敌舰，在“希珀”号上留下一个130英尺的口子。“萤火虫”号后退时发生了
爆炸沉没。德国人从波涛翻滚的大海里救起38名幸存者。  
　　第二天黎明前，英国战列巡洋舰“声望”号在暴风雨中与向纳尔维克进发的侵略者遭
遇，与护航的“格奈瑟瑙”号和“沙恩霍斯特”号战列舰发生了一场简短的战斗。同一天
，从英国“暴怒”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击沉了德国“柯尼希斯贝格”号轻巡洋舰；一
艘英国潜艇击沉了德国轻巡洋舰“卡尔斯鲁厄”号。在奥斯陆峡湾，挪威炮台的大炮和鱼
雷艇上发射的鱼雷击沉了“布吕歇尔”号重巡洋舰。但是这一天，德国人取得了他们的胜
利。丹麦人几乎没有抵抗，德国人牢牢掌握了几乎所有的挪威主要港口。  
　　德国入侵者仅在纳尔维克遇到较严重的威胁。4月10日黎明前，驱逐舰“勇敢”号的舰
长沃伯顿-李遵照海军部的命令率领驱逐舰“猎人”号、“破坏”号、“急性”号和“敌意
”号冒着暴风雨进入奥福特峡湾。在那里，英国人发现5艘德国驱逐舰，便向他们开炮并发
射鱼雷，击沉了2艘驱逐舰和2艘货船。不久，另外5艘德国驱逐舰前来助战，击沉了“猎人
”号和“勇敢”号。沃伯顿-李阵亡。在幸存的3艘英国驱逐舰中有2艘被击伤，他们逃向公
海，途中击沉1艘军火船。13日，一支包括“厌战”号战列舰和“暴怒”号航空母舰在内的
强大的英国舰队来到纳尔维克，击沉前两日海战中所有幸免的8艘德国驱逐舰。  
  
图43 挪威战役(1940年4-6月)  
　　第二天，麦克西少将率领的英国陆军在海军上将洛德·科克和奥雷里的海军舰船的支
援下，在邻近哈尔斯塔对岸的欣岛登陆。他们的任务是在纳尔维克建立早期进攻基地。但
是，即使这支远征军增加到了2万人，麦克西少将还犹豫不前。最后，少将的一再拖延激怒
了内阁，重新任命科克爵士为总指挥。在“皇家方舟”号航母舰载机的支援下，这支远征
军在5月8日攻占了纳尔维克。  
　　然而这个时候，德国人已经侵入荷兰和法国。在西线，盟国全线溃败迫在眉睫。因此
纳尔维克的部队接到破坏设施准备撤退的命令，并要求在6月8日前完成。雷德尔命令“沙
恩霍斯特”号和“格奈瑟瑙”号攻击撤退的远征军和他们的护航舰队。这两艘战列舰突然
袭击了“光荣”号航空母舰，使它的飞机还没升空便失去了战斗力，然后又把它和它的两
艘护航驱逐舰击沉。这些舰曾英勇地进行回击。德国人还击沉两艘货船和一艘反潜拖网船
。远征军的残余部队安全地回到英国。  

 
三、法国沦陷  
　　由于德国对荷兰和比利时的猛烈攻击，第二次世界大战真正开始了。张伯伦的保守政
府经不起这样的挑战，5月10日，就在希特勒进攻荷兰那天，张伯伦辞职了，由丘吉尔担任
英国首相。他对着鸦雀无声的下议院说：“除了鲜血、艰辛、眼泪和汗水，我什么也贡献
不了。”  
　　德国人首先由B集团军群沿着从荷兰到比利时的方向进攻，它的右翼以北海为屏障。驻
守在法国和比利时交界马奇诺防线末端的英法部队集结到东北方向阻击向安特卫普-色当一
线进犯的德国人，这正是德国人所预料的。A集团军群的7个装甲师穿过阿登森林，渡过默
兹河，突破驻守盟军的薄弱结合部，然后与后续增援部队一起，围住了比利时境内的英、
法部队，并将其逼向英吉利海峡。一个星期内，盟军处境危急，两周后已危在旦夕。只有
从海上援救盟军才能使其免遭被俘和全部被歼。  
　　情况严峻的英法部队试图在法国向北驱进的增援部队的帮助下向南切断A集团军群，但
是法国指挥部的工作效率低得不可思议，加之德国在陆上和空中联合的强大攻势打破了这
个企图。西线开战之后两个星期，盟军全部撤到敦刻尔克地区。  
　　盟军从敦刻尔克的撤退是临时组织的，但进行的非常出色。英国船主自发地帮助海军
，自身和船只都投入了撤退工作。但是从5月26日开始，真正担负运送撤退部队任务的是皇
家海军。丘吉尔和海军部希望能撤回4.5万人，但是由于后卫部队拖住德国陆军的时间比预
期的要长，加之英、法空军的联合，挡住了德国空军，与此同时，各种舰船——驱逐舰、
海峡渡船、单桅帆船、游艇、汽艇穿梭似地往来于敦刻尔克海滩和英国港口之间，在9天的
撤退里共有33.8万多英、法、荷兰和比利时部队被送到英国。但是他们不得不扔掉他们的
重武器。  
　　德国人几乎没有停留地重新集结，于6月5日向南挺进法国。这次在马恩没有战斗阻击
他们。保罗·雷诺总理请求丘吉尔派更多的部队在法国登陆，并请皇家空军竭尽全力挡住
德国人。丘吉尔尽其所能，但是他坚决保留了25个皇家空军战斗机中队。他的空军元帅曾
告诉他，一旦法国战败，这些空军部队是防卫英国所必须的最少部队。  
　　不久，战局明朗了，法国的失败已无可挽回。雷诺命令马克西姆·魏刚将军在战场上
投降。这样，法国可以在本土结束战争，但在其它陆地和海上可以继续作战。魏刚拒绝投
降，认为这牵涉到军人的荣誉。做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丘吉尔提出建立联合政府，
两国公民享受共同国籍和共同的政府。法国部长会议拒绝接受这一联政建议。  
　　 6月16日，法国政府内的战败论者迫使雷诺辞职，由菲利普·贝当元帅接替他的职务
。贝当立即要求停战。在随后与德国人谈判期间，英国向法国施加压力，要求它的军舰开
离德国人控制，最好开往英国港口。但是，除了2艘快要竣工的战列舰以外，其它的军舰均
原地未动。“黎塞留”号战列舰逃到达喀尔，“让巴尔”号驶向卡萨布兰卡。  
　　更糟的是，墨索里尼为了能同德国分享胜利，于6月10日向法国宣战。对此，罗斯福总
统十分愤怒，他说：“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将其刺向了邻居的后背。”  
　　 6月22日，在贡比涅森林，就在那个1918年获胜的法国人向德国人宣读停战协定的火
车车厢里，纳粹得意地向战败的法国人宣读了他们的条件。法国被分割为两部分：一部分
为沦陷区，其中包括大西洋沿岸和包括巴黎在内的所有北部地区；另一部分是受贝当领导
的非沦陷区，它的政府设在维希。实际上，维希政府将受亲纳粹的皮埃尔·赖伐尔的控制
。  
　　根据法国同意的停战条款，法国军舰在指定港口内集结，在德国和意大利的控制下清
点缴械后解散。法国海军司令让·达朗曾私下向英国担保，他的军舰不会留给德国或意大
利人使用。但是考虑到达朗对极权主义的同情和贝当政府的软弱，英国只能对达朗的诺言
持冷漠态度。  
　　法国沦陷使英国面临一个新的战略局面。他们现在只能单独作战，而且能得到的援助
也有限，这些援助主要来源于英联邦国家——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所有这些国家
的人口和工业产值都是有限的。而他们的敌人——轴心国已经控制了从北角到比利牛斯的
大西洋沿线，这是一条不可能封锁的绵长海岸线。而以前由英法联合控制的地中海，现在
也面临着意大利的挑战，它有一支不可忽视的海、空军力量。  
　　考虑到意大利会参战，英国近来已经加强了它在地中海的海军力量。随着4艘战列舰和
1艘快退役的航空母舰“鹰”号的来到，地中海舰队司令、海军上将安德鲁·坎宁安爵士把
他的军旗从马耳他岛移到“厌战”号战列舰上。他的基地也从马耳他转移到亚历山大，与
根据1936年英埃盟约驻守在那里的英陆军和皇家空军分遣队会合。不久，海军部又在直布
罗陀部署了被称为“H舰队”的海军兵力，它由战列舰“勇敢”号和“决心”号、战列巡洋
舰“胡德”号、航空母舰“皇家方舟”、2艘巡洋舰和11艘驱逐舰组成。H舰队是由海军中
将詹姆斯·萨默维尔爵士指挥。这支部队将根据需要在大西洋或地中海活动。  

 
四、法国舰队  
　　预计法国军舰可能加入德、意海军，这样促使英国人进行了后来丘吉尔称作的“可恨
行动”。不相信希特勒绝对不使用法国海军的承诺，英国人行动起来以保证那些法国之外
的欧洲港口将保持中立。  
　　 1940年7月3日，英国海军陆战队登上了所有停泊在普利茅斯和朴茨茅斯的法国军舰，
并让法国舰员全部上岸。一小部分水兵自愿加入由夏尔·戴高乐将军领导的自由法国力量
。戴高乐任命自己为流亡的自由法国政府的领导人。大部分人拒绝参加，被拘留在英国。
  
　　同一天，海军中将萨默维尔率领的H舰队来到奥兰。奥兰有马塞尔·让·苏尔上将指挥
的法国港口以外的最大法国海军舰队。根据海军部的指示，萨默维尔向让·苏尔提出几条
可供他选择的出路：参加英海军；航行到英国港口；航行到法国在西印度群岛的港口；在
美国缴械或把他的舰船沉没。让·苏尔被这显然的武力威胁所激怒，他拒绝接受任何选择
并准备战斗。于是萨默维尔的舰队向法国军舰开火了，1艘战列舰被打翻，另一艘起火后搁
浅。战列巡洋舰“敦刻尔克”号的主机舱被击中后失去行动能力，一艘驱逐舰被摧毁。在
这次简短的战斗中1,300名法国水兵丧生。战列巡洋舰“施特拉斯堡”号和一些驱逐舰冲出
港口逃向土伦。三天后，“敦刻尔克”号被航空母舰“皇家方舟”号的鱼雷轰炸机再次毁
坏。  
　　在英国和法国军舰共同停泊的亚历山大港，海军上将坎宁安和戈弗雷之间的友谊避免
了悲剧的发生。坎宁安有较之于萨默维尔有利的条件：他无须着急，不必担心有从土伦来
的法国援兵。7月5日，两位司令拟出君子协定：戈弗雷卸下舰上的燃料和火炮发射装置，
不作向海上突围的企图。坎宁安则同意不象在英国所做的那样用武力夺取法国舰艇。  

　　在达喀尔，从英国“赫米斯”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鱼雷机攻击了新战列舰“黎塞留”
号，它被打得至少一年不能出海。9月份，在支援自由法国部队在达喀尔的一次不成功的登
陆轰炸中，H舰队击沉1艘驱逐舰和2艘潜艇。英国人的代价是，1艘战列舰和两艘巡洋舰被
毁，在卡萨布兰卡的“让巴尔”号战列舰没装主炮，所以没有受到骚扰。罗斯福总统通过
外交努力使得在马提尼克岛的2艘法国巡洋舰和1艘航空母舰保持中立。  
　　维希政府由于其军舰受到攻击而激怒，下令对英国人进行报复。1940年7月5日，法国
飞机对直布罗陀进行攻击。但是他们投进港口的炸弹没有造成伤害。7月8日，法国与英国
的外交关系恶化，但是没有到宣战的程度。  

 
五、不列颠之战  
　　法国陷落后，德国试探性的和平建议遭到英国严厉拒绝。为此，希特勒在1940年7月1
6日发布了代号为“海狮行动”的入侵英国的命令。预料到德国人的行动，英国人准备把本
土舰队从斯卡帕湾调往罗赛斯，以便德国人在英吉利海峡出现时能快速向南挺进。皇家海
军甚至想把用于护航的舰船抽调回来加强英国本土的防卫。然而，英国人深知在这种情况
下他们的第一道防线是皇家空军。如果敌人不掌握海峡上的制空权，是不可能入侵的。这
就意味着德国要摧毁皇家空军的战斗机。  
　　雷德尔海军上将预料到了元首的意图，已让他的参谋人员拟出了入侵计划。但从希特
勒那儿他得到了一份由陆军起草的计划。它要求从泰晤士河口附近的拉姆斯盖特直到怀特
岛的200英里沿线登陆。雷德尔解释说，德国海军没有在这样宽的地面上登陆的能力。而且
，即使海军有这样的能力，严重损坏的法国港口也担负不了这样的行动。他提出了一个较
为节制的在多佛尔和比奇角之间登陆的建议。对此，陆军参谋总长嗤之以鼻：“我最好把
我的部队直接从灌肠机里送到岸上。”雷德尔冷冷地回答说，他要把部队送到岸上而不是
送到海底。  
　　最后，采取了一个既不适合陆军也不适合海军的折中的方案。但是陆军和海军的一致
看法是，如果德国空军不首先击垮皇家空军，任何计划都是不切实际的。结果他们把球踢
给了空军司令赫尔曼·戈林元帅。戈林在8月12日向英国发起了进攻。首先派飞机轰炸英国
那些能直接用于空战的机场和雷达站。8月13日，德国的“鹰日行动”真正的空战开始了。
但是在这一天，戈林命令他的飞机不必再浪费时间去轰炸英国雷达站而犯了一个严重错误
。  
　　在短短的几天里，几百架轰炸机和战斗机出现在英国上空。他们的损失是巨大的，但
他们宣称英国飞机的损失更大。事实上，英国击落的飞机几乎是自己损失的飞机的两倍。
接近或在英国本土上空作战对英国有利，但更有利的因素在于英国人从他们的雷达得到早
期预警。他们甚至通过破译截获的用英国人称之为“极端”的密码机 [ 注 ] 发送的德国
空军无线电通信而获得更早的警报。提前掌握了德国人进攻的时间和目标后，英国的喷火
式战斗机几乎总是领先在空中等待德国人的到来。  
　　 8月24日晚，十几架德国轰炸机迷失航向，误炸了伦敦。作为报复，英国人在第二天
晚上轰炸了柏林。这是戈林曾发誓在他统帅空军期间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戈林元帅的
反应是把轰炸的重点从战斗机机场、雷达站转到英国城市，致使他失去了战胜皇家空军的
机会。希特勒从开始就怀疑他的部队能安全地通过英吉利海峡，现在更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了。他命令把“海狮行动”推迟到明年春天，一个月后，他完全取消了这个计划。从1940
年8月到10月的英国空战中，德国空军损失了1,733架飞机，皇家空军损失915架。  
　　 1940年12月中旬，希特勒宣布了“巴巴罗萨行动”——入侵苏联的战备命令。在发动
新的攻势之前，他不得不把兵力转向北非和希腊，以救援受挫的意大利部队。随着他的战
略东移，在他的背后还有没被击败的顽抗的英国，他还要在西欧保留49个师的兵力守卫大
西洋海岸。这样，德国的力量被分散，显然没有足够的人力或物力来征服、占领和保卫这
么多的地方。  

 
六、地中海中的几次战役  
　　意大利参战后，英地中海舰队和意大利海军都花费了一些时间来侦察对方实力。英国
人希望在意大利立足未稳时早点与其交战，以便削弱或摧毁其海军主力，但是意大利人总
是避开。  
  
图44 地中海战区  
　　 1940年7月9日的一次行动发生在意大利靴子脚指头处的加拉布利亚附近。坎宁安上将
以“厌战”号为旗舰与另2艘战列舰、5艘巡洋舰和几艘驱逐舰以及“鹰”号小型航空母舰
向安杰洛·坎皮奥尼上将率领的意海军舰队发起进攻。意大利坎皮奥尼舰队拥有2艘战列舰
、18艘巡洋舰和大量的驱逐舰。战斗初期，“厌战”号的炮弹命中意大利旗舰“朱利奥·
凯撒”号战列舰的烟囱附近，于是坎皮奥尼急忙命令一艘驱逐舰实施鱼雷攻击掩护他撤退
。坎宁安全力追击，但由于意舰速度快而没能追上。当英舰追至离意海岸25海里的地方，
担心可能有潜艇埋伏，最终停止了追击。  
　　 10天以后，斯帕达角海战再次证明，意大利不愿投入相同甚或少一点兵力。企图击沉
3艘英国驱逐舰的2艘意大利巡洋舰在澳大利亚巡洋舰“悉尼”号和另一艘增援舰前来救援
时匆忙离开了。“悉尼”号击沉了一艘意巡洋舰，重创了其余舰艇。  
　　在8月底和9月初，坎宁安把最老的及最慢的舰船退役，接收了4艘“伊丽莎白女王”级
战列舰和“卓越”号航空母舰。后者弥补了“鹰”号的不足，“鹰”号只带19架飞机。在
得到增援后，坎宁安可以阻止意大利从其非洲殖民地利比亚向埃及进攻。  
　　意大利已占领了西迪拜拉尼这一重要港口城市。因为缺少补给，他不能再前进了。补
给品可以安全地到达北非，因为这时在马耳他的英国人还没有强大的空中和潜艇力量来干
扰意大利的海上运输。在1940年的一年里，意大利向利比亚的港口运送了70万吨的补给和
军火，但是没能把这些物品送到最需要的前线。由于利比亚国内和埃及西部是没有人迹的
不毛之地，沿海的公路也不全，这些物品不得不用沿海的轮船运送。这些船只不断地遭到
在亚历山大港外活动的坎宁安的袭击。  
　　坎宁安又发现了一个攻击胆小的意大利舰队的办法。11月11日，“卓越”号航空母舰
在巡洋舰和驱逐舰的护卫下，隐避地驶向意大利靴子后跟部海区。在天黑之后，从航空母
舰上起飞12架飞机向塔兰托港——意舰队的南方主要基地发起攻击。当飞机接近目标时，
4架轰炸机负责攻击港内，另2架飞机出列投照明弹为6架鱼雷轰炸机照明。这些飞机击中了
“加富尔”号和“利托里奥”号，英军只有1架飞机被击落。一小时后，第二波从“卓越”
号上起飞的9架飞机采用了同样战术。这一次有一枚鱼雷命中“杜里奥”号，两枚命中“利
托里奥”号，英军损失一架飞机。这次攻击使意战列舰只剩下3艘：“朱利奥·凯撒”号、
“维托里奥·韦内托”号和“加富尔”号。“利托里奥”号和“杜里奥”号在以后的几个
月中一直没有参加战斗，“加富尔”号再也没有出海。在这次攻击后不久，意所剩的主要
舰船转移到那不勒斯，塔兰托不再作为一个海军基地。  
　　墨索里尼的部队在埃及受阻后，为了开辟新的战场，10月15日他命令进攻希腊。尽管
海军顾问们极力反对，但是墨索里尼仍坚持这个行动。他知道希特勒不会同意，想法不让
德国人了解他的意图。  
　　意大利的部队10月28日冲过希腊前线。英国为履行以前的诺言，派皇家空军和海军飞
机攻击意大利舰船，并在克里特岛的苏得湾建立了前方海军基地。结果表明，希腊人不需
要更多的帮助。因为11月8日意大利的攻势被挡住了。几天后，希腊的一次进攻将侵略者赶
回到了阿尔巴尼亚边境。  
　　无论在北非的冒险还是入侵希腊，由于缺乏计划和补给品，墨索里尼用政治上的有利
条件促成军事上的胜利的企图失败了，相反，他没有得到胜者的荣耀却成为笑柄。  
　　与此相反，英国在地中海的局势得到好转。在埃及，陆军少将理查德·奥康瑙尔爵士
的西线沙漠部队，已增加到3.6万人和275辆坦克，成为后来英军第8集团军的核心。12月9
日，奥康瑙尔向西迪拜拉尼的意军阵地发起攻击，战果惊人。奥康瑙尔的攻击势如破竹，
意军惨败退到利比亚。追击败退的意大利部队的途中，西线沙漠部队占领了塞卢姆、巴尔
迪亚和托卜鲁克。到2月9日，整个昔兰尼加地区的凸出部分都在英国人控制之下。已经接
近的黎波里塔尼亚地区的门户欧盖莱。兵力从没超过4万人的奥康瑙尔部队俘虏了13万人，
缴获了400辆坦克和1290门火炮。英国人死476人，伤1225人。在这次战役中，坎宁安率领
的地中海舰队的近海分舰队，从埃及向奥康瑙尔的前线部队和装甲部队提供补给。  
　　希特勒知道，虽然有别的负担，但是他不得不马上去营救意大利人。消除轴心国在地
中海地区的可笑形象，无论是在信誉上还是在政治上都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得不加
强轴心国在地中海的防御，以防止这个地区对他将要入侵苏联的部队的右翼任务构成任何
威胁。为了直接支援在希腊和阿尔巴尼亚的意军，希特勒的部队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罗
马尼亚和保加利亚。为了救援在北非的意军，他把陆军少将埃尔温·隆美尔的机械化部队
派到利比亚，并从挪威向卡拉布里亚地区和西西里的机场运送了X飞行军团的500架受过攻
击舰船专门训练的飞机。  
　　 X飞行军团的任务是保护轴心国向北非的船运，阻止英国护航运输队通过地中海，以
及用飞机攻击使马耳他保持中立。X飞行军团不久就证明了他能高效地执行前两项任务。到
1941年1月中旬，它的俯冲轰炸机毁坏了2艘英巡洋舰，其中1艘被重创只得遗弃。而且它们
毁坏了当时正在护航的“卓越”号航空母舰，这艘航空母舰不得不去美国修理。从那以后
，向西线沙漠部队提供的补给品一般要绕道非洲。  
　　然而，马耳他拒绝保持中立。从勇敢的小岛上起飞的轰炸机向那不勒斯的意海军舰队
攻击。击毁战列舰“朱利奥·凯撒”号，并且迫使它和“维托里奥·韦内托”号远离这个
战略地区转移到拉斯佩齐亚的小基地。这次攻击使意海军仅剩下一艘战列舰“维托里奥·
韦内托”号仍在服役。  
　　当德国人干涉希腊时，希腊政府同意英国的陆军和空军参加大陆的作战，虽然增援希
腊意味着奥康瑙尔将军的部队到不了的黎波里，但战时内阁认为增援希腊的政治因素比任
何因素都重要。在6个星期里，地中海舰队把5.8万人的部队和他们的补给及装备运送到希
腊。这样就无法顾及对利比亚的封锁。结果英国几乎丧失在北非的地位，因为在整个3月份
，意大利的舰船横穿地中海为隆美尔将军的非洲军团运送部队和坦克。  
　　在德国的压力下，意大利海军派“维托里奥·韦内托”号和8艘巡洋舰及许多驱逐舰去
攻击驶向希腊途中的英国护航舰队。结果引起了马塔潘角海战，这是一场有舰载飞机支援
的小型日德兰海战。  
　　 1941年3月28日早上，意大利舰队发现了英国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部队，并向它们开炮
。英舰将他们引向自己的主力舰队。坎宁安上将亲自率领的主力舰队已于前一天晚上离开
亚历山大。它包括战列舰“厌战”号、“巴勒姆”号和“勇敢”号，以及最近到达地中海
接替“卓越”号的航母“可畏”号和9艘驱逐舰。坎宁安从无线电里接到意舰队攻击他的巡
洋舰和驱逐舰的报告后，命令“可畏”号对意舰攻击，虽然第一波攻击中“可畏”号上的
飞机没有命中目标，但是意舰队还是放弃了攻击目标，以25节的航速逃向意大利。英国主
力舰队远远地跟在后头。  
  
图45 马塔潘角海战(1941年3月28日)  
　　在后来的几小时里，为了使逃跑的意舰队的速度慢下来，“可畏”号上的轰炸机和鱼
雷机反复对其攻击，以便英战列舰能追上它。下午15:20，一枚鱼雷命中了“维托里奥”号
并暂时阻止了它。但在一个半小时后，它又以19节的速度航行了。“可畏”号的飞机在另
一波次攻击中挡住了“波拉”号巡洋舰，意舰主力继续逃向本土。  
　　那天晚上，坎宁安的舰队发现意军有2艘巡洋舰和4艘驱逐舰赶回来保护“波拉”号。
英国战列舰开炮击沉所有3艘巡洋舰和2艘驱逐舰。英舰天亮前救起了1200名幸存者，那时
，飞临的德国轰炸机迫使英国舰队急忙后撤。  
　　 4月6日德军在强大空军支援下侵入了希腊。希腊和英国部队被迫撤退。24日希腊投降
。英国人被迫面临又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这次由于没有皇家空军阻击德空军，撤退
不得不选择晚上在宽阔的海滩上进行。这次撤退行动损失了25艘舰船，其中包括5艘医疗船
，此外，还遗留下了1200名士兵、所有的坦克和其它装备。  
　　由于克里特岛的战略地位重要，英国决定在此坚守，正象他们守住马耳他一样。如果
德国人企图靠两栖攻击夺取该岛，英国人本来可能守住的。5月21日晚，一支英国巡洋舰编
队在克里特岛西侧航行时与驶向克里特途中的德国小船编队相遇，击沉德船15艘，4000多
名德军被淹死。  
　　但德国人在战争中正尝试某种新的战术：以空军为先头部队和主要突击力量。主要攻
击由530架飞机和100架滑翔机运送的1.6万名士兵实施。另外4000入侵者采用降落伞空降。
这些部队得到了从希腊本土起飞的德空军强有力的支援，而英国人根本没有飞机支援，仅
有几辆坦克，晚间他们再一次被迫撤退。  
　　在支援克里特战役中，皇家海军损失3艘巡洋舰6艘驱逐舰和2000人，13艘其它舰船受
创，其中包括“厌战”号、“巴勒姆”号和“可畏”号。德国损失400架飞机和1.7万人，
其中包括德国唯一的空降师部队的5000人。英国人在克里特的防御实际上解救了马耳他。
因为继克里特战役以后，希特勒拒绝再冒险使用空降兵。  

 
七、沙漠战争  
　　在英国力图保卫希腊和克里特岛而遭失败的同时，在埃及边界又出现了灾难。隆美尔
将军率领的非洲军团在1941年4月2日向英军发起了进攻。中东战区司令阿奇博尔德·韦弗
尔将军已经把最有作战经验的部队派往希腊，接替的是来自国内的未经训练的部队。削弱
了的西线沙漠部队，无力抵御隆美尔的入侵，韦弗尔召回奥康瑙尔并派他赶往前线挡住后
撤的英国部队。德军俘获了奥康瑙尔并继续向东挺进。5月底，非洲军团进入埃及。  
　　几个月里，从直布罗陀到亚历山大的英国护航队，第一次成功地将238辆坦克运到了埃
及，韦弗尔有了反攻能力，遏止了德国的进攻。在后来的一年半里，非洲北部的沙漠战争
就象一场拉锯战，哪一边得到更多的援助，哪一边就前进一点。隆美尔前进与后退的关键
在于马耳他及马耳他机场。几乎位于地中海正中间的马耳他好象火车中转站，为来往于直
布罗陀和亚历山大之间的英国军舰提供补给。它也正好位于意大利到利比亚的正常航线上
。马耳他的兵力强大时，轴心国的舰船有五分之二被送入海底；而当它弱小时，95%以上的
舰船可安全航行。要想加强马耳他，只有不断地给它提供飞机以弥补空中格斗和空袭中机
场上被毁飞机的损失。为到马耳他的货船护航是H舰队和地中海舰队所面临的最危险紧张的
任务之一。  
　　隆美尔补给问题中的另一个因素是德军在对苏战役中补给品的需求量日益增长。1942
年夏，猛进的非洲军团再次进入埃及。但是希特勒把计划给非洲的给养拨给了苏联前线。
6月份，隆美尔需要6万吨的补给品，但只得到3千吨。所以隆美尔只得命令他的部队在距亚
历山大仅60英里的阿拉曼停了下来。  
　　 8月，伯纳德·L·蒙哥马利将军继任了在埃及的英国地面部队(即现在的第8集团军)
的指挥。他决心把预期中的德军在阿拉曼的进攻挡回去，然后转入全面反攻。但他不着急
，他是谨慎的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物资。他信不过前任所作的准备，对他的部队作了
重新组合和训练。在训练的同时，他积蓄了他所需要的补给。  
　　同时，新型远程鱼雷轰炸飞机在马耳他海域的活动，使轴心国的舰船不可避免地遭攻
击，即使远离航线航行也在劫难逃。所以，当隆美尔企图积蓄力量准备重新发动攻势时，
他所能得到的补给品几乎不够日常消耗。隆美尔知道，如果他要成功地攻破阿拉曼，他将
不得不在英军的重型加强部队到达之前发起进攻。意大利最高司令部向隆美尔承诺提供大
量油料，德空军也同意每天空运5000加仑汽油。  
　　仅仅靠这些许愿，隆美尔于1942年8月30日晚，冒险向哈勒法山脊发起了攻击，希望迂
回绕过阿拉曼防线。蒙哥马利并不退让，在皇家空军对德国的装甲部队进行惩罚的同时，
强有力的防御阵地让隆美尔的部队自行消耗。隆美尔得到承诺的柴油和汽油一滴未到。9月
2日隆美尔停止了攻击。  
　　 “随着这次进攻的瓦解，”他写道，“我们失去了夺取苏伊士运河的最后机会。我们
现在能够预计完整的英国工业生产以及更重要的美国工业的巨大潜力，……最终将使世界
潮流反对德国。”  

 
八、美国参战  
　　随着欧洲战争的爆发，罗斯福总统建立了中立的海军巡逻队，追踪和报告任何接近美
国或西印度群岛的交战国的飞机、军舰或潜艇。一个月后，美国与其它美洲国家一起宣布
了一条在加拿大以南围绕美洲的宽阔的安全带，并警告交战国不得在此区域内有任何军事
行动。  
　　在战争初期，虽然大多数美国人决定在冲突中保持中立，但是感情上却没有中立。总
的来说，美国人遣责德国政府的极权主义和侵略政策，德国政府虐待犹太人及其它少数民
族的作法，激起了美国人的义愤。虽然美国颁布了“中立法案”但也没有严守中立。因为
根据美国“现金交易和运输自理”政策，英、法的货船可以从美国运出他们买的物资，而
德国的船只却无法通过英国的封锁。1939年11月，美国政府废除了武器禁运，英、法可以
从美国购买武器而德国却不能。  
　　法国的陷落使美国国会清醒地看到了来自海外的威胁。象别的政府一样，华盛顿非常
怀疑英国能顶得住德国的猛烈进攻。皇家海军可能倒向德国的可怕想法，迫使美国考虑建
造新型舰船以应不测。国会同意建立两大洋海军，并通过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和平时期征兵
法案。  
　　英国参战以来，适于护航的舰船严重不足，挪威战役和撤退中护航舰船的损失使这种
短缺到了极点。为了挽救这个局面，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在1940年9月签定一项协议，
美国向英国提供了美国海军的50艘旧驱逐舰，英国则把从巴哈马群岛到英属圭亚那的6个地
方作为基地租给美国99年。英国作为感谢又增加百慕大和纽芬兰两处租借给美国作基地，
作为回报美国向英提供10艘海岸警卫队的快艇以执行反潜任务。  
　　尽管在美国人民中间有强烈的和平要求，美国政府还是开始了没有宣布的对德战争。
1940年12月，罗斯福总统提出“租借”建议。根据这个建议，英国船只仍能从美国得到物
资，只是“现金交易和运输自理”政策中的“现金交易”部分将被取消。与“驱逐舰-海军
基地”交易不同，这项建议要由国会批准。在广泛地听取意见后，1941年3月，“租借法案
”得到批准。“租借法案”允许美国以租借方式向英国及后来向苏联提供军需品而避开了
战争借款的老问题。  
　　 1941年初，英、美官员在华盛顿秘密会议，签署了《美、英、加参谋长一号协定》，
美国海军将协助英国横穿大西洋的护航运输队，并且一旦美国被迫与日本及欧洲轴心国交
战时，将主要针对德国作战。这种以“打击希特勒为第一”的原则，是根据德国先进的工
业水平，其科学家的成就和靠近英国的位置及迄今取得的军事上的胜利而作出的。  
　　 1941年8月，罗斯福总统与丘吉尔首相以及他们的高级官员在纽芬兰岛的阿真舍湾秘
密会晤。在那里，他们拟出了美国为英舰船护航的细节，讨论了罗斯福总统提出的“战争
以外的一切援助”政策的进一步执行情况，并起草了《大西洋宪章》，阐述其战后改善人
类利益的目的。  
　　不宣而战的冲突起始于9月4日，当时一艘德国潜艇向美国的“格里尔”号驱逐舰发射
了鱼雷，“格里尔”号向该潜艇投放了深水炸弹。双方都没有命中。但是罗斯福总统对德
国人的攻击的回答是命令所有美国军舰，只要受到干扰便还击。  
　　为新的任务所准备的中立巡逻队得到了加强和重新组织，并且有了更恰当的番号——
美国大西洋舰队。顽强的、具有献身精神的大西洋舰队司令欧内斯特·J·金被晋升为海军
上将。  
　　 7月，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接替冰岛的英军守备部队。不久，美海军航空兵巡逻中队
从冰岛和纽芬兰起飞进行空中巡逻。9月份，美海军在这些基地间开始为英货船护航。加拿
大海军向东一直把英国货船护送到纽芬兰南边，然后交给美国海军。美海军将把它们送过
冰岛南部海区会合点，然后再由皇家海军护送到英国港口。通常，美国海军在冰岛加油后
，再从西边护送一支船队返回纽芬兰。  
　　在这场不宣而战的战争中，第一次流血是在10月7日晚间，一艘德国潜艇的鱼雷击中了
一艘正在执行护航任务的美国驱逐舰“卡尼”号，这艘驱逐舰虽然驶回了港口，但是有11
名水兵被打死。两个星期后，另一艘执行护航任务的美国驱逐舰“鲁本·詹姆斯”号又被
德国潜艇击沉。100多名舰员包括全体军官失踪。  
　　作为对这些攻击的回答，国会废除了1939年关于禁止美国船只进入战区的“中立法案
”。美国商船可以直接把物资运往英国港口。然而，直到1941年12月7日日本袭击珍珠港后
，美国才正式参战。第二天，美国向日本宣战。12月11日与日本有战争互助协定的德、意
向美国宣战，于是，美国也马上向德、意宣战。  
　　根据海军部长弗兰克·诺克斯的建议，罗斯福总统任命海军上将罗亚尔·E·英格索尔
为美国大西洋舰队司令，并命令海军上将金到华盛顿担任美国海军(舰队)总司令。当发现
金上将的职责与海军作战部长哈罗德·R·斯塔克的职责相重复时，罗斯福把斯塔克派往伦
敦担任欧洲美国海军部队司令，并任命金上将担任美国海军司令及海军作战部部长。金的
权力在美国海军史上是空前绝后的，他可以直接指挥海军并直接向总统报告。  
　　除了指挥海军外，金还作为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成员，在总统的领导下指挥美国武装力
量作战，其他成员是陆军参谋长乔治·马歇尔将军、空军总司令亨利·阿诺德将军和后来
的总统首席参谋威廉·D·利奇海军上将。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经常与英国帝国总参谋部会
晤。他们一起组成了盟军参谋长会议，这是指挥盟军军事行动的高级执行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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