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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rtin (马丁), 信区: Green
标  题: 与中国尖端武器科学家对话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Apr 18 20:48:27 1998), 转信

与中国尖端武器科学家对话 
□高艾苏 

  当年,新中国有了一批英雄的科学家,才掌握了不受人欺负的导弹核武器,才有了今 
天的大国地位和世界和平;如今,党的十五大又提出“要重视科技强军,加强国防科技研 
究”、“逐步更新武器装备”的任务。面对世纪之交的高科技战场,凝聚着高技术的尖端 
武器,又成为一个国家国防实力的象征。 

  今年九届人大前夕,笔者经有关部门批准,采访了我军几位从事尖端武器研制的专家 
。 

  “未来型武器”专家周世光——— 
  掀起高科技武器的红盖头 
  专家档案:周世光,“未来型武器”专家。某军事单位教授,62岁。某新装备研制者 
,军事高科技讲师团成员。 
  记者:你们的科研课题? 
  专家:可以形容为“未来型武器”。 
  记者:60年代中国的导弹核武器研究,赢得了今天的世界和平和中国的大国地位。 
  专家:但今天,各种高技术武器又出现在世界军事大观园里。中国要对21世纪的和平 
有发言权,在国防上不能没有自己新的“撒手锏”。 
  记者:《参考消息》和一些外军期刊常有90年代高科技武器的介绍,那都是什么武器 
? 
  专家:如“非致命性武器”,它首先是关于武器的一种新概念。比如当年我军打锦州 
城,国民党军队在我军进攻的街区道路上,把东北盛产的大豆倒了满地,部队冲锋就跑不 
起来。这个战例,反映了现在所称的“非致命性武器”的运用原则:用新的思维使武器变 
得更加人道,在不杀伤人员的情况下能进行有效防卫和打击。 
  广义上说,现代高科技研究的低能激光致盲或致眩武器、高功率微波武器、计算机病 
毒,以及化学武器类的致瘫剂、致滞剂、超润滑剂、油料凝结剂、超强金属腐蚀剂,都是 
“非致命性武器”,它是未来武器发展的一个新方向。 
  记者:有成功的战例吗? 
  专家:“布拉格之春”,北约部队所有雷达屏幕变成过一片雪花,十几万部队没法调 
动。“越战”中河内反轰炸,美军20枚精确制导炸弹攻击某发电厂,坠毁17枚,另外3枚也 
没命中。其中都有“非致命武器”原理的应用。 
  记者:你如何想到要放下教鞭,去从事尖端武器研制? 
  专家:这是组织的安排。那年钱学森同志来视察,学院安排我讲课。他听后说:“你 
讲得很好,我讲不出这个水平。美国和苏联都是让有科研成果的专家到教学一线;我们的 
科研一线,也要让一些理论水平高的教员上来。”于是,我就到了这个“第一线”。 
  记者:国防科研和科普工作哪个更难? 
  专家:各有其难。搞武器试验,区区几种材料要从上千种材料中“提纯”,难在自己 
明白———我们曾在冰天雪地里24小时蹲在山上观察试验效果。讲授高科技,难在别人明 
白———我们每一厘米厚的讲稿,都是从一米多高的资料中“提纯”的。 

  新武器材料专家张家春——— 
  战场最讲“认真”二字 
  专家档案:张家春,新武器材料专家。57岁,某军事单位教授。金属某“定理”发现 
者,某科研成果被科学界以“家春矩形法”命名。 
  记者:国防科研生活,神秘而充满传奇色彩吧? 
  专家:不。它平淡而严谨。 
  记者:你最喜欢做的工作? 
  专家:寻找新发现。 
  记者:你最成功的科研方式? 
  专家:大胆怀疑。我看每一本科学著作都喜欢挑它的毛病。电子显微镜刚出现时,关 
于金属微观世界的几部专著被我推导出几十个不同的结论,也开始了我对金属某“定理” 
的研究。 
  记者:最终的成果属于“新发现”吗? 
  专家:是的。本来我没有把它称为“定理”,但国内专家鉴定时认为,它不是解释和 
论述已有的结论,而是首次揭示自然界的某一客观规律,属于“新发现”。因而应称作“ 
定理”。发现它的方法被科学界称为“家春矩形法”。 
  记者:它对国防科研有什么意义? 
  专家:任何尖端武器的研制,都离不开新武器材料。现代世界经济发展,把能源、信 
息、材料作为三大支柱。在国防科研中,“材料”也是鼎立之一足。 
  记者:新定理用到新装备上了吗? 
  专家:它是基础理论,不是实用技术。科学不可急功近利。轻视基础理论寸步难行。 
比如海军的新型舰艇研制,过去在解决某部位垂直度问题时,一直采取“试验法”,结果 
始终“立而不直”。我们引入基础理论计算,“不试而直”。 
  记者:你写一部关于某“定理”的专著多长时间? 
  专家:一个月零两天。 
  记者:“悟得大道”———关键理论的突破多长时间? 
  专家:“一刹那”———就是一天半夜醒来顿然一悟。但我对整个“定理”的研究过 
程,有十几年时间! 
  记者:你没想过出名? 
  专家:是国防事业不允许想。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尖端武器研究都是保密的,包 
括很多科学家的名字。我的很多同事还在“隐姓埋名”地奉献。 
  记者:论待遇,现在“搞导弹的”还是不如“卖茶叶蛋的”,你没有失落感吗? 
  专家:卖茶叶蛋,是搞市场经济,该按市场效益取报酬;“搞导弹”,是国防科研, 
不能上市场,就要多讲奉献精神。 
  记者:“忙而忘家”吗? 
  专家:不。最忙时,我还在向女儿学唱歌;再忙,我的那辆旧自行车在全营区也最好 
骑———我把它整修得没一点故障。我最怕被人为地“塑造”。那年我的一项科研成果获 
奖,一个电视记者来拍新闻,非让我把风纪扣解开,把书本摊乱,说这样才像科学家。我 
哭笑不得地拒绝了。 

  “软科学武器”专家汪浩——— 
  “最大的武器”是运筹 
  专家档案:汪浩,“软科学武器”专家。69岁,某军事单位教授。中国军事运筹学会 
理事长。我军第一代C3I系统专家的博士生导师。 
  记者:作为“软科学武器”专家,你怎样预言未来高科技战场? 
  专家:战线看不见,决胜帷幄间。如孙子所说:“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 
敌不知其所攻。” 
  记者:你对新学科———军事运筹学的探索多长时间? 
  专家:80年代中期被推举当中国军事运筹学会第一任理事长,连任到今天。 
  记者:你所研究的系统工程,属于尖端武器范畴吗? 
  专家:毫无疑义。那是“最大的武器”! 
  记者:它只是一门软科学啊。把它称为武器,有科学根据吗? 
  专家:现代武器的概念有3个要素,用人来比喻就是———手:火力打击力;腿:运载 
能力;神经:运筹指挥能力。C3I就是必不可少的神经系统。人们知道,C3I中的“C3”, 
是指英文字头为C的指挥、控制、通信系统;“I”是指英文字头为I的情报系统。 
  记者:谈起系统工程,人们总是觉得很空泛。能在实战中看到它导致的胜败吗? 
  专家:这不乏其例。比如“二战”中,英国商船在德军空袭下损失惨重,就提出给商 
船都装上高炮。有人说不行:“那根本打不掉飞机。”但另有人反问道:“商船装高炮, 
是为了打下飞机呢,还是为了保卫商船?”结论无疑是后者。结果,商船上的高炮真没打 
下几架飞机,但却达到了装炮的目的:吓跑敌机,保住了海上运输线。它体现的就是系统 
工程的一个重要原则:“目标函数”第一。 
  记者:这样看,软科学多是“实践超前于理论”。 
  专家:但自觉运用它,就能产生更巨大的力量。阿波罗登月,全凭系统工程运筹。当 
年美国搞原子弹的“老总”,也不是物理学家,而是搞系统工程的人。 
  记者:你从教授当了将军———任一个副大军区级单位政委;后来为什么又走上从将 
军当教授的科研之路? 
  专家:系统工程需要将帅;将帅也需要系统工程。 
  记者:你当将军时从事科研吗? 
  专家:边当政委边带研究生。作为博士生导师,我带过9个学生,其中有全军系统工程 
专业第一个博士,专攻C3I。他也是全军研究C3I的第一个博士,今年32岁。 
  记者:回首军事运筹学进入我军的过程,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专家:一门新学科总是在它变得很实际时才被人们接受;如果我们对高科技的认识能 
够有“提前量”,军队现代化的步伐将会迈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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