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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ragon (猎鹰), 信区: Green
标  题: 体验数字化炮兵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7月25日14:02:12 星期二), 站内信件

体验数字化炮兵
 
  炮兵被斯大林称为“战争之神”。1949年12月,中央军委决定组建全军炮兵领
导机关。1950年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司令部在北京正式成立。由于抗美援
朝战争的需要,炮兵部队迅速发展。中央军委先后从各军区抽调12个步兵师,改编
为19个炮兵师和77个独立高炮营。到1953年8月,炮兵部队发展到23个师部、186个
团又126个独立营。1976年,炮兵部队统一整编:加农炮兵师和榴弹炮兵师合编为加
榴炮兵师;撤销防坦克炮兵师,所属团改为军区的独立防坦克部队;高射炮师实行
团一级两种火炮混编,以便于战时编组使用。1985年7月,炮兵部队的编制体制进行
了重大变革,除留少数师作为预备炮兵外,大部分炮兵师撤销师部、团部,与队属
炮兵统一整编为炮兵旅、高炮旅,属集团军建制。集团军和步兵师司令部均设置炮
兵指挥机构和炮兵指挥分队,增强了合同作战能力。集团军所属炮兵的数量、质量
及协同作战能力比以往有很大提高,火炮一次齐射的弹丸总重量比1975年时的陆军
增加1.4倍。(摘自《中国武装力量通览》一书)
  1985年,改革震荡着绿色军营,中国军队的编制体制作了重大调整。陆军中炮
兵分队的数量第一次超过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兵种———步兵。15年后在一次
军事演习中,我军数字化炮兵浮出水面。
  划时代的炮声
  ■“轰”、“轰”、“轰”……在划破森林宁静的隆隆炮声中,人们的目光都
聚集在那炽热的炮口上,在翘首期待着佳音。
  “成功啦!”官兵们兴奋地将帽子抛向空中,激动地拥抱成一团。
  这炮声,标志着我军炮兵向“数字化”迈出了坚实而有力的第一步!
  从这天傍晚到次日清晨,整整一个夜晚,作为一名体验军事生活的记者,我与
一个班的战士坐在披挂着伪装网的火炮牵引车的车厢里,跟随着驻扎在粤北山区的
广州军区炮兵某师的一队炮队,在弯弯曲曲的山间道路上颠簸前行。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9时整,师车载指挥所内。由雷达、激光测距测向
仪等侦察设备发现到的“敌方”目标,通过数传电台、移动电话、卫星电话等通信
系统迅速显示到电脑屏幕上。师长朱尔武和几位年轻的参谋人员,依托数字化指挥
控制系统在紧张地进行着情报分析处理和指挥决策,一组组数据实时地传输到炮阵
地。几乎在同时,火炮根据前方侦察设备传回的目标信息在自动调整射角、射向,
将炮口指向目标,装填手将一发发炮弹塞进了锃亮的炮膛。
  朱师长平静而有力地按下了手中键盘上的“执行”键。几乎是与此同时,在数
十公里之外的炮阵地上,炮手岑嘉德使劲拉起了系在炮栓上的粗粗的绳索。“轰”、
“轰”、“轰”……在划破森林宁静的隆隆炮声中,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炽热的
炮口上,在翘首期待着佳音。
  炮声骤然停顿。
  “命中目标———”无线电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发颤。
  “成功啦!”官兵们兴奋地将帽子抛向空中,激动地拥抱成一团。
  这炮声,标志着我军炮兵向“数字化”迈出了坚实而有力的第一步!
  在人类的战争史中,最初的炮兵是用投石器抛掷石块,那是冷热兵器交替时代。
黑火药的发现,结束了冷兵器时代。射石炮、火绳炮、爆炸盒和榴弹,也许就是最
初较正规的炮兵武器。
  在本世纪初发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炮兵初露锋芒。在随后的二次世界大战
中,火炮集火射击这一战术思想经过“一战”更加完善,火炮形成了打击目标、杀
伤敌军、瓦解士气的强大摧毁力。
  七八十年代,美国的“阿法兹”、英国的“贝茨”、法国的“阿迪拉”等自动
化指挥系统就已进入炮兵营连,进入九十年代,又是这些西方国家,争相开始对武
器装备进行数字化改造……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数字化”已经成为战斗力的倍增器,要想在未来
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作出相应的抉择。研究表明,目前,武器系统火力方面
的开发已接近极限,数字化是武器系统整体效能得以提高的有效途径和必由之路。
  数字化炮兵部队就是指以计算机为支撑,以数字技术联网,使部队从单炮到各
级指挥员,从各种战斗、战斗支援系统到战斗保障系统都具备战场信息的获取、传
输及处理功能的炮兵部队。
  座落在粤北山区的这个炮兵营区与我军其他炮兵营区没有什么区别,一栋栋平
顶炮库里整齐地排队列着一门门火炮,炮口都呈45度角直指天空。牵引车静静地趴
在同样是平顶房的车库里,也同样整齐地排列成一字阵形。可就是这个军营里的军
人和他们的先辈们,创造了我军炮兵史上一个又一个辉煌———
  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解放海南岛战役,从东北到海南,这支英雄的炮兵部队
无坚不克,以隆隆的炮声摧毁了一个旧时代,迎来了一个新纪元;抗美援朝打响志
愿军出国第一炮,五次战役中以少胜多,屡立战功。
  半个多世纪前,当延安炮校的学员骨干转战于白山黑水间,靠从日寇和国民党
军队手中缴获的数百门破损不堪的山炮组建起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支炮兵部队时,
或许不曾想到,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他们的后辈们能使古老的“战神”发生如此
深刻的变革。
  智慧亲吻战神
  ■数字化技术在炮兵武器装备中的广泛运用,实现了从目标侦察到火炮操作瞄
准全程一体化、数字化、自动化,完成了战区指挥自动化系统向武器平台上的延伸,
使火炮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火炮,而成为了真正的“火炮系统”,被行家们称为我
军“炮兵史上的又一次革命”。
  5月8日,炮师一个例行训练日,早餐匆匆往嘴里扒了几口稀饭,塞进两个馒头,
身穿迷彩作训服的朱师长就拉着我一头钻进了停在训练场上的车载师指挥所里。
  神秘的车载指挥所其实就是一个智能化的集装箱,可移动安载在汽车、火车、
飞机等各种运输载体上,机动性好。里面密集地嵌着电台、电脑、以及各种先进仪
器,还有由多媒体计算机、投影录像机和活动幕布组成的影视设备。参谋刘建新
(真巧,里面只有四人,竟然有一个和我同名同姓)介绍说:“我国设计生产的车
载式炮兵指挥所,里面安装的硬件和布局设计可以和西方发达国家生产的同类产品
媲美。”
  卫星电话、大功率电台不时接收到各种情报信息,实时地进入主要由计算机构
成的指挥决策分系统,伸缩式电子屏幕上不停地切换显示着一组组数据和彩色三维
立体地形地貌图,计算机数字库提供辅助决策的有关数据和资料适时地显示在屏幕
上……置身车载指挥所里,有一种真的在打仗的感觉。
  下午,裸露在夏季南国烈日下的炮训场像是一座燃着的炉子,被晒得炽热烫手
的130加农炮的炮管直刺太阳。
  8连炮班长凌建带领全班战士在进行着操作训练。我参军就当炮兵,对炮阵地训
练那一套程序可谓是驾轻就熟。记得当时炮兵们还流传着一句顺口溜:“摘掉炮衣,
打开炮架,瞄准目标,一发一炮装填,放!”可眼前8连战士的训练却使我这个老炮
兵感到了新奇。过去一门炮能否打得准,关键在于瞄准手,可数字化炮兵却没有了
瞄准手的用武之地。班长依据指挥所传来的一组组数据,用手指轻轻地按动着键盘,
瞬时,火炮就开始实施自主定位定向瞄准。
  当炮兵时,我最怵的就是升降火炮炮身。一个动作反复机械运动五六分钟,每
次完成下来都气喘吁吁的。那天我来到炮师训练场,见几个炮手正在操作着“火炮
液压升降器”调整着火炮的身位。点指间,火炮竟像听话的孩子般摆正了姿势,比
手工作业的时间提前了一倍多。
  “上面配发的?”
  班长凌建摇了摇头。
  “你们整出来的?”
  “a piece of cake”(小菜一碟的意思)凌建顺口溜出了一句英语,神情
显得不以为然。
  师作战室,几名年轻的参谋正聚精会神地围坐在电脑前编制着作战软件。随着
他们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跳跃,各种数据、图形在屏幕上快速地闪现。如不
是他们穿着一身军装和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作战地图,我还以为自己正置身于哪个
科研所呢。
  由于国情的不同,财力的限制,我军的数字化建设不可能完全照搬外军的路子
和方法,怎么办?如何用手中现有的资金求建设质量和效益?
  大山挡不住炮师官兵开阔的视野,智慧的翅膀在每个官兵头脑里飞翔。从本质
上讲,数字化就是指挥自动化的深化、延伸和扩展。他们充分利用指挥自动化建设
成果和炮兵“快反”系统建设成果,立足现有装备,站在“成果”的肩膀上,采取
了几个妙招:
  “附加”———在现有电子信息设备上融入新的数字技术,或插入新的数字模
块,以提高这些设备的数字化性能。
  “嵌入”———把数字化的通信、显示、定位、处理、控制等信息设备嵌入到
那些没有信息处理功能的现有装备中,使其数字化,并能够与数字通信装备互通。
  “整合”———从系统工程的角度,对各作战单元、各种现有武器装备(特别
是信息设备)及其连接关系,进行调整、合并,以减少重复,消除阻塞,提高互通
能力,实现信息共享。
  靠着智慧之光的指引,炮师的官兵在炮兵数字化建设工程中,攻克了综合观测、
情报融合、武器姿态自动检测与控制、野战数据通信、野战指挥网与固定指挥网的
无线接入等20多项技术难题。
  集情报处理、辅助决策、机动通信于一体的车载指挥所研制成功了。炮兵有了
移动的指挥中枢,无论停止间还是机动过程中,都能实施不间断的高效率指挥。
  侦察情报分系统研制成功了。这不仅为火炮擦亮了“眼睛”,使其看得更远更
准,而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准确地捕捉到目标。
  信息传输系统研制成功了。实现了自动传输,相距数十公里,无须开口说话也
能“心领神会”,以前喊破嗓子不见动静的局面再也见不到了。
  火力控制系统研制成功了。火炮可以自主定向定位、自行计算射击诸元、自动
调整射角射向,几代炮兵人梦寐以求的单炮自主作战终于成为现实。
  数字化技术在炮兵武器装备中的广泛运用,实现了从目标侦察到火炮操作瞄准
全程一体化、数字化、自动化,完成了战区指挥自动化系统向武器平台上的延伸,
使火炮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火炮,而成为了真正的“火炮系统”,被行家们称为
“炮兵史上的又一次革命”。
  这是一支具有创新精神的炮兵部队,40年代,他们首开我军炮兵间瞄指挥射击
先河;50年代,首创我军炮兵敌后侦察指挥射击的成功战例;60年代,首创我军炮
兵比较系统的“目测距离法”。
  创新,让他们戴上了比战争年代更耀眼的光环。
  今天,炮兵某师的官兵又一次标新立异,横马立刀,做起了中国炮兵数字化建
设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炮兵数字化建设和科技练兵中,该师官兵共完成了
20多个训练改革项目,发明制造了上百个训练器材。
  炮兵数字化指挥控制系统的诞生,甚至改变了距离的概念。
  在炮兵数字化指挥所里,依托数字化技术,可实时了解战场态势,实时与远在
几十公里外的炮阵地指挥员进行面对面地交流。置身数字化战场环境,对于距离已
没有路程和时间上的概念,感觉一切都发生在眼前,对于距离真正清醒的概念,就
是炮弹是否够得着目标。
  给火炮装上智慧的“大脑”,使钢铁铸成的火炮人格化了。
  回到广州,北上北京,记者多次与一些军事行家谈到座落在粤北大山深处的那
座军营,谈到山沟里发生的奇迹,访谈者无不认为这是我军炮兵史上的一次革命。
有位资深的军事专家还非常理性化地归纳出了三条意义,笔录如下:一、炮兵数字
化建设,对于当代科技领域的高新技术在火炮、坦克、装甲车等武器平台中的应用
具有开拓性、示范性和指导性;二、为建设具有我军特色的数字化部队趟出了路子、
积累了经验;三、建设少量武器装备科技含量高的部队,为我军军事训练向高层次
跃进起到示范和牵引作用。
  变化,在悄然地发生着。
  智能军队不是梦
  ■与炮师官兵交谈,他们新颖独特的见解使我感到耳目一新———数字化改变
了军事指挥的传统体系。因此必须摈弃过去那种习惯于纵向指挥,少于横向联系,
习惯于各自为阵,少于互相沟通,以邻为壑的封闭式思维定式,真正树立协同、联
合的思想观念。
  数字化火炮发射的第一发炮弹是八连炮手岑嘉德拉响的。每逢谈起此事时他掩
饰不住自己的光荣和自豪。这位来自广西十万大山地区的小伙子坦言:自己想不到
走出了大山又走进了大山,更想不到在家乡常常拉弹弓打鸟的手竟操起了数字化火
炮。
  没有任何分量的数字给岑嘉德带来了沉甸甸的压力,他像饥饿的汉子般拼命地
寻找和吞食着知识文化。
  前年冬天,一位博士来连队协助进行火炮数字化改造,岑嘉德像个跟屁虫一样
跟在博士后面形影不离。开饭时,他给博士打好了饭菜,晚上博士冒着寒风加班,
他送去了大衣和夜餐。博士感动了,在繁忙当中解答着他提出的一个个有关数字化
技术的问题。
  科技成果无疑是知识和文化的结晶,而这个结晶又驱动着人们渴求更丰富的知
识和文化。人类文明就是在这种循回反复中得以进化。
  师参谋长说,过去上面机关来了领导,我们都是借机要钱要物。现在是要人才。
去年上级给师里分配了几名硕士生连长,半年后都被调到机关当参谋。参谋长苦笑
着说:“人才紧缺,没办法,只得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读了7年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参谋刘政权在炮师是信息技术“行内人士”。他在
8连任连长近一年期间,与其说是连长,不如说是教员更为确切。指导员、副连长和
排长们对他说:“连队我们保证协助你管理得好好的,你就多给大伙讲点数字化吧。”
连队干部战士要求他讲课,团里请他去办讲座,师领导用小车拉他到机关授课。用
自己拥有的知识去帮助别人获取知识,刘政权也乐此不疲。
  8连的图书室里摆放着一台电脑,我上机操作,发现键盘已快失去了弹性。副连
长王冲说,这电脑是退伍老兵留下的,一年来从这台电脑上已走出了30多名合格的
电脑操作员。“学习电脑操作,在我们连真是挡不住的诱惑。”平时不善言辞的王
冲也幽默了一把。仅今年1月到6月的半年间,炮师就已先后办了3期干部学习炮兵数
字化指挥控制系统的培训班,所授的课并不仅有数字化炮兵专业知识,还有信息技
术、光导技术、科索沃战例、军事历史,甚至包括高等数学……授课面如此广泛。
  显然,师里办班的初衷并不是仅仅只让部队军事指挥员们掌握炮兵数字化指挥
控制系统的性能和使用方法,更不是企求他们成为学术专家和博士,而是要通过这
种方法培植一种思想意识———现代化思想意识。
  炮师某团至今还配备着几十台21年前装备的火炮牵引车。这种型号的车辆厂家
早已停产,零部件严重老化,行军中不仅速度慢,而且常常“抛锚”。上级领导一
到团队检查指导工作,团长陈才苏就硬着头皮要求更换车辆,还对首长们谈起了
“木桶理论”。陈团长道出了他的忧思:我们必须把武器装备的整体作战性能看成
一个完整的系统,就和木桶出现“短板”的道理一样,如果系统中的某一个环节出
了问题,再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其作战性也会大打折扣。
  与炮师官兵交谈,他们新颖独特的见解使我感到耳目一新———数字化改变了
军事指挥的传统体系。因此必须摈弃过去那种习惯于纵向指挥,少于横向联系,习
惯于各自为阵,少于互相沟通,以邻为壑的封闭式思维定式,真正树立协同、联合
的思想观念。
  数字化改变了传统武器装备的性能。我们必须从火力制胜的观念转变到信息制
胜的观念上来,改变过去那种重硬轻软的做法,既要重视物资储备,更要重视知识
储备,既要重视硬件建设,更要重视软件建设。官兵们建议:在数字化建设中,上
级有关部门在统一建设标准和实现信息共享上要有强制性措施。到炮师干部科和军
务科翻开官兵的履历表,可发现这个师官兵的来源与我军其他部队官兵的来源没有
什么不同———70%以上的官兵是带着泥土的气息从田野里走进军营的。
  从第一面鲜红的八一军旗在红土地上那个名叫井冈山的山岭上猎猎飘扬起,聚
集在军旗下面的热血男儿大部分是农民,因为中国人的大多数属于农民。
  可喜的是,炮师的官兵在亲手实现着我军武器装备跨越式发展的同时,也在实
现着自身的超越。
  80年代中期,一位军事学者在他著的《智能军队》一书中,把农业时代的军队
称之为体能军队,工业时代的军队称之为技能军队,而把信息时代的军队称之为智
能军队。较之技能军队而言,智能军队的基本特征是武器系统的网络化、综合化、
智能化和小型化,军事人员的知识型和专家型。
  他富有诗意地预言:虽然技能军队模式并未立即退出历史舞台,但军队向智能
化发展已经是大势所趋。
  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表明,在西方经济发达国家,杨南征的预言正在变成现
实。而从粤北山区那片绿色军营里透露出的信息中我们欣喜地看到,对于我们,智
能军队并不是一个遥远的梦。(摘自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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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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