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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警惕日本 10.3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Oct 4 23:34:21 1999), 转信
警惕日本 10.3
三、战败后被遗弃的慰安妇
日本侵略军中的慰安妇的历史,自
1938年开始,至1945年8月15日宣告结束,但是做过慰安妇的女
人,即使在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仍然受到同胞的蔑视和政府的歧视。她们将背
着这段无法磨灭的历史,忍辱含垢度过自己的余生。
日本无条件投降后,溃败的日军把为他们服务的慰安妇视为累赘而弃之不顾,
流浪中的这些女人命运凄惨至极。
日本投降之前几个月,日军在中国和南亚诸国战场开始节节败退。在一些战
场,日军已呈土崩瓦解之势,而与日军同处在战斗前线的慰安妇,其命运比那些
仓皇逃难的东北日侨还要悲惨。
当一些日军部队受到包围,慰安妇们白天充当伙夫或弹药运输队,晚上还要
慰安从阵地上归来的满身是血的士兵们。
在某个日军阵地,当只剩下八十多名士兵们,一名上尉命令不能动的伤病员
吞下氰酸钾自杀。然后对慰安妇们说:"你们请逃命去吧。没有理由为日本尽情
义。保重生命回国去。我们就要追随士兵们之后。"但是,日本人慰安妇劝朝鲜人
慰安妇挂起白布投降,自己也吞下伤病兵吞的氰酸钾。
然而,更可怜的是,士兵们死后可以得到奖勋章,得到抚恤金。而这些阵亡
或自杀的慰安妇尽管死了,却仍然受到歧视--她们既无勋章,也无抚恤金,甚至
没有任何人谈起过她们的存在。
当部队撤退时,慰安妇要靠一双脚和男人们一样翻山越岭,涉水渡河。她们
饱受摧残的身体和没走过远路的双脚无法忍受强行军的折磨,有的倒在路边死去,
有的掉队失踪。
在撤退或被围中,饥饿常使慰安妇陷入绝境。有的女人瘦得像骨骼标本,蓬
乱的长发遮着皮包骨头的脸颊,样子十分可怕。
在那些溃败的疲于奔命的部队中,慰安妇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开始被当作吃
闲饭的碍脚货看待。在某个医院部队的驻地,一些被收容做"辅助护士"的慰安妇,
匍匐在树荫底下挤成一团。
她们不但不会作战,而且连一条绷带也不会绑扎。无一技之长,又失去了使
用价值,使她们心中充满了自卑。卫生兵们冒着生命危险挖来的红薯,她们无法
启齿要吃。最后还是日本红十字会的随军护士拿来几块给她们,说:"喂,吃吧。
"听了这句话,慰安妇们哭了。
在这个医院部队里,能够给慰安妇们一点点关照的,就是日本红十字会派遣
来的随军护士。她们决不歧视慰安妇,有的还为慰安妇的悲惨处境流下同情的眼
泪。
许多被丢弃的慰安妇于逃命中,在饥饿或疾病的折磨下死去。
更残酷的是,有些身患疾病行动困难成了累赘的慰安妇和无法行动的伤病员
一起被用药毒死。当卫生兵手拿着注射器向她们走近时,有的在地上爬着躲闪,
一面哀求:"别扎!""免了吧!";有的抱着树干尖声喊叫:"妈妈--";有的则决
然地伸出胳膊,说:"拜托您啦!"当战况越来越恶化时,军官们就对她们说:"能
跟着走的人就跟着走;想自杀的,听任自由意志。自己不能自杀,告诉我们,我
们替你处置。""八·一五"之后,幸存的慰安妇陆续进入各战区日本军妓、歌女
集中营,或是收容所。她们有的是随日军一道投降的,有的是有战场上和日军一
道做了俘虏的。
人们在攻下日军阵地后看到的慰安妇,有的剃成光头,穿着破烂不堪的军服,
浑身污垢,由于营养失调而面色土灰,形销骨立;有的负了伤;有的正在病中苟
延残喘。
在云南西南部一个叫太屯的小镇上,有三十多名慰安妇(她们是三百名中的
幸存者)被当地军方送进了当地收容所。
这个收容所的条件十分简陋,日本兵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负了伤的士
兵伤口黑红,发出腐臭气息。由于医疗条件太差,半个月下来,就死了好几个日
本兵。在死者的毯子下面,虱子乱爬,随手就可抓起好几个,虱子吃得又肥又亮,
肚子里吸满了士兵的血。两三个月的败逃中,随军护士们也由于过度疲劳和营养
失调而开始倒下了。
由于饥饿或疾病先死的慰安妇,还算是幸运的,因为还有人埋葬她。但活着
的人也没了力气,坑挖得很浅。一次,一个慰安妇死了,活着的人挖了一个浅穴
将她掩埋时,她的腰骨从坑里露出来。士兵们又硬撑着有气无力的身子,将她的
坟培高。大家既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出生地。她直到临死都没有告诉
别人,只说了句"请多加保重",就断了气。
在溃逃中,一些慰安妇也穿起军装,戴上钢盔,看上去就像士兵。有些慰安
妇把卖身得来的纸币缠在腰间,在要求士兵带她们逃走时,亮起胀鼓鼓的内衣袋,
说:"我们有许多钱。请看有这么多,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怕。"但那全是只能
在日军占领区才能使用的军票。这些军票,随着日本的战败,早已成了废纸。
士兵们个个心里有数,但谁也不忍心对她们说一句:"这些钱不能用了。"这
些变成废纸的军票是她们远离祖国、含悲茹苦、受尽凌辱挣得的报酬啊!
有些仓皇逃命的日军干脆将慰安妇丢弃,任其流浪或死去。有些溃逃的部队
把慰安妇当作累赘,甩给医院部队或尚未受到猛烈进攻的部队。而后者则以接受
她们为条件,向溃逃的部队索取车辆、燃料等军需物资。
接受慰安妇的部队中有些军官,一得到这些"物资",便转手卖给当地商人,
将卖得的钱私分。
慰安妇们当然只能和士兵们享受同样的待遇。后来,这些慰安妇被送上卡车,
运往昆明,在那里等候遣返回国。
在上海、北平、天津、南京等大城市,医疗条件较好,被收容的慰安妇病患
者尚能得到较好的救治;而在一些小城市,医疗条件很差,慰安妇患者被收容后,
难免死去。
慰安妇中不少人染上了可怕的性玻但更严重的疾病还是肺结核。日军部队医
院或卫生队,只对慰安妇的性病及感冒腹泻等小病负责治疗,一般不作内科检查。
即使是慰安妇诉说胸部的疾患,也不给治疗。一是当时军医没有特效药链霉素;
二是肺结核病需要补充营养,安静地休息,这对慰安妇来说,是无法办到的。
有的慰安妇患病后,每日发低烧、咳嗽,但她们还一面欺骗自己是患了感冒,
一面继续出卖肉体。所以当一些患肺结核的慰安妇被当地军方收容时,病情已经
到了晚期。
在河南新乡的一个临时收容所中,十多名慰安妇,有三人患了肺结核,其中
一人已开始不断地咯血。驻扎新乡的当地驻军卫生队没有救治的药物,只能给她
们一些阿斯匹林和止咳药。那个病情到了晚期的慰安妇,只有蜷缩着身子躺在角
落里等死。她不住地咳嗽,痰中带有紫黑色斑块,脸色青黄海,瘦得皮包着骨。
夜深人静时,她凄惨的哀哭声时常将其他慰安妇惊醒。但她们除了说几句安
慰的话外,毫无办法。
这个慰安妇未等到往上海集中登船回国,便死在收容所里。临终之前,她叫
旁边的慰安妇从她的手提箱里拿出一套半新的干净衣服,说:"请你帮我换上。"
说完,便偎依在女伴的怀里咽了气。
另外两名病况稍轻的慰安妇则拿钱让看守买来一些大蒜,每天挤一点大蒜汁
煮汤喝,想以此使自己活下去,回归祖国。
1945年末,成立不久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首相金日成,派抗日军
干部来中国接走了朝鲜人慰安妇。当朝鲜抗日军干部来到重庆收容所,接那些朝
鲜人慰安妇时,她们和日本人慰安妇拥抱告别,个个泪流满面。这些被迫害、被
强制征集来的朝鲜妇女,好不容易盼来了回国的一天。但她们的心情是十分复杂
的。作为慰安妇被日本兵蹂躏的历史将永远烙印在她们身上,尽管回到故乡,这
种耻辱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了。
日本人慰安妇望着她们渐渐逝去的背影,久久地挥着手,脸上挂着惜别的眼
泪。
1946年6月上旬,重庆收容所里的日本人慰安妇乘卡车经洞庭湖到汉口,
然后又经南京去上海登船回国。
随着日俘日侨大遣返的结束,在战场上和非人生活折磨下幸存的慰安妇们和
日俘日侨一起回到了日本。这些本来年轻活泼、应该成为好母亲的女人,已变成
了被魔鬼攫走灵魂、榨干血肉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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