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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美军驻华时期的血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0月07日13:00:23 星期二),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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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美军驻华时期的血债
发信站: 一塌糊涂 BBS (Sun Oct 5 19:39:52 2003), 本站(ytht.net)
新华时事丛刊社
一九五○年十二月,北京。
前言
一、美军在北平的暴行
(一)暴行的小统计
(二)美兵皮尔逊强奸沈崇
(三)被隐瞒的一件血案
(四)一个孩子的冤死
(五)平郊农民的血泪控诉
二、美国在天津干了些什么?
(一)血债一斑
(二)把中国人当靶子打
(三)孙玉贵被枪杀了
(四)毒打电车工人
(五)被美军卡车撞伤的孩子
(六)英英为什么自杀?
三、美军在上海欠下的血债
(一)杀人行凶
(二)殴打警察
(三)抢劫财物
(四)军车横冲
(五)军舰直撞
(六)打死人力车夫臧大咬子
(七)程永芳无辜被刺三刀
(八)我恨“烂水手”
四、美军在南京的暴行
(一)中和桥血案
(二)殴打新生小学校的学生
五、美军在青岛的一篇血账
六、“美国少爷兵”在昆明的暴行
(一)所谓“飞虎队”在昆明
(二)美式无声手枪刺杀李闻
七、汉口景明大楼兽行案是怎样发生的?
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美国帝国主义为了奴役我中国人民,一面用了六十万万美
元来援助蒋匪帮助屠杀我人民的内战,一面又派遣大批的陆、海、空军进驻我各大城市
及尚海港口。短短的四年当中,在蒋匪帮的袒护,包庇和纵容下,美国兵在北平、天津
、上海、南京、青岛、昆明、汉口等各大城市,演出了种种惨无人道的血腥暴行。强奸
、劫财、杀人惹祸无所不为,用拳头、脚、刀、枪杀害我无数善良的中国人民,用汽车
轧死我无辜人民的生命,其横暴和日本强盗如出一辙,令人发指。
这本小册子中所列举的美帝兽兵驻华时期的血腥暴行,不过是千万件血债中的几个
罢了。
今天,美国帝国主义张牙舞爪,阴谋走日本帝国主义的老路,又要来 致院屯 杀我
们。每一个有良心,有血性的中国人民必须记取过去的血海深仇,以实际行动支援朝鲜
人民的正义的反 致远 争,以追索美帝欠下我们的血债!
(一)暴行的小统计
谁敢说“中国人命不值钱?”但是美帝国主义者对待中国人民,硬是杀了人不偿命
,它还不承认是犯罪。远处不说,单就日寇投降,北平来了美国鬼子兵以后,他们左手
拿着酒瓶,右手搂着“吉普女郎”,腰里插着手枪,开着吉普车,在中国人民的土地上
──北平城里横行乱撞,狂喊乱叫,把我们的兄弟姐妹撞伤和轧死以后,他们还狂叫一
声“顶好”,才扬长而去,我们的同胞死伤在美帝汽车下的到底有多少?真是数也数不
清。仅就当时伪警察局一个月的统计,便可看出当时美帝汽车在北平暴行的一斑:
日期 地点 伤亡人数
一九四六年一月三日 外五吉祥路东口外 伤男一人
七日 内四阜内大街三十二号门前 伤女一人
十四日 内二六部口北口外 伤男一人
十王日 内四中毛家湾西口外 伤男一人
十七日 内一履中牌楼 伤男一人
十九日 内一南小街南口 伤男一人
十九日 内四南草场 伤男二人
二十三日 内四西四北大街 伤男一人
二十五日 外二观音寺 伤男一人
二十六日 外五三益里口外 伤男一人
二十七日 内四西四北大街 亡男一人
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撞伤轧死了中国人民十三人。
这些屠杀中国人民的凶手,得到了什么惩罚呢?连国民党匪帮都不得不承认:“美
军汽车肇事后,任便驶去”,“即或当场查获”,“只酌付被害者少数赔偿费而已,至
对肇事司机人,并无若何处分”,(一九四六年九月八日伪北京市警察局长汤永威给为
北京行辕的代电)美帝汽车从一九四五年十月美军进驻北平后的十九个月中,就是这样
任意地撞伤和轧死了无辜的北平人民,这难道不是行暴行,不是侵略吧?死难同胞的鲜
血,我们不能让它白流啊!(柯夫)
(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三日《人民日报》)
(二)美兵皮尔逊强奸沈崇
大家还记得这次仇恨,一九四六年就在“圣诞”之夜(十二月二十四日)的黄昏时
候,美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皮尔逊带来了他们的“美国文明”,送给中国人民的一个“
文明”的礼物,就是强奸沈崇,沈崇是北京大学先修班的一位年方十九岁的年青女学生
,住在她的表姐家里东城八面槽甘雨胡同十四号,离开她被强奸的东单大操场很近,当
夜他去平安电影看“民族至上”,被美兵皮尔逊和一个帮凶架到东单大操场,在光天化
日之下,奸了一次再奸一次,明明地血裤摆在眼前,美陆军医院和国民党特务头子伙警
察局长汤永威勾结起来,掩耳盗铃,假仁假义,硬说“处女膜尚十分破裂”,想来用这
种荒诞无耻的说法,欺骗世人。
有血性的北平学生北大、清化、燕大、中法、朝阳、辅仁、师院等七院校在当年十
二月三十日燃起了“抗议美军暴行”示威大游行。当队伍行经协和医院军调部门首的时
候,对难了假仁假议伪装和平的美帝战争贩子们发出正议的呼声:“Kick out U.S Arm
y!”“Go Home U.S. G.I.!”游行群众中仿“打倒列强”的曲子创造了一首简明而有力
的抗议美军暴行的歌词:
“退出中国,退出中国,
美国兵,美国兵,
赶快退出中国,赶快退出中国,
滚出去,滚出去。”
那种激昂慷慨的歌声,震动了当时还在麻痹中的古城。在群情激怒的压迫下,美帝
国主义不顾蒋介石匪帮大吹大擂说是帝国主义在华的不平等条约已经取消,实则新的不
平等条约更是耻上加耻,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第五团自己组成海军法庭,不顾中国的治
外法权,硬拉沈崇出庭和污辱她的皮尔逊与帮凶普里埔查特(Pripchard)站在一起作对
证,事实胜于雄辩,蒋介石特务头子汤永威本来阴谋用苦肉计嫁祸于人,结果自己打自
己的耳光,伪装承认“强奸已遂罪”,翻来覆去耍把戏,后来宣布送回美国处刑,其实
那有那么一回事,尽人皆知,回到美国以后,就释放了皮尔逊。
这段耻辱史,只是美帝少爷兵在中国强奸妇女成千成百的血泪仇恨中的一个犯罪的
事实,类似这种强盗的流氓行为实在是数也数不清。(胡笛)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二日《解放日报》)
(三)被隐瞒的一件血案
蒋介石匪帮统治北平的时候,美国军人打杀中国人民的事情时常发生,我这里要讲
的,只是这些无数件杀人案中的一件。
一九四七年一月一号三更半夜里,在东城乾面胡同东口,一个美国兵坐上三轮车,
强迫三轮车工人郊立贤拉着他去找妓女,因为没有找到,这只美国野兽便大动肝火,朝
着郊立贤开了一枪,一颗子强打穿了右臂,车夫立即倒在地上。美国野兽闯了祸跳下车
就跑,后来给国民党的警察抓住了。
你说国民党能拿他怎样呢?美国人是蒋介石的干爸爸,国民党北平警察局局长汤永
威曾经和美国军订了一项协定,就是美国军人在北平犯任何法,中国政府都不得过问。
因此,当时国民党的警察都不敢惹美国军人,把美国兵叫做“二大爷”,他们抓住凶手
之后,照例是恭恭敬敬地请他到伪警察局去一趟,等美国宪兵队开来一辆吉普车,把凶
手接走了,也就是释放了。
这件血案恰恰发生在美军强奸沈崇案之后不久,当时全中国人民都挺恼火,国民党
反动政府怕这件血案会在火上加油,便给处理这件案子的人员下了一道命令:泄漏机密
者军法从事。他们先把郊立贤送到同仁医院诊治,因为怕人发觉,又偷偷地转磅到德国
医院(现在的北京医院),派了几个便衣警察昼夜看守着病人,并告诉医院不准汇漏秘
密。一九四七年一月五日特务汤永威还给头号战犯蒋介石拍了一个密电,密电里说:“
此事发生正在圣诞节美军强奸案之后,极易引起其它枝节,特缜密处理,幸得圆满解决
。除向美国方辩理善后,并严守机密。”
打伤郊立贤的美国凶手叫司拉司 た 尼斯,是美国招待部保案 的一级上士,是美
国特务机关联邦调查局派到中国,藉调处工作来进行特务活动的。他的右轮手枪里的六
颗子弹,有三颗是带毒的铅弹。郊立贤中的子弹,幸而不是毒弹,几十天以后作伤口就
好了。为了欺骗中国人,美军方面还会同警察局工作人员开了一次军事法庭。开庭之前
,美国军法官虔诚地划着十字,向耶稣上帝宣誓:“主啊!我将以公正的立场判决此案
”。结果赔偿闻立贤三十万元蒋币,并给参加审判的伪警察局工作人员每人五千元蒋币
。军法官说:这是美国法律上的规矩。伪警察局的小特务们代郊立贤具了一个结:“不
得向任何人谈起此事,如泄漏秘密,愿受法律制裁。”写好之后,强迫郊立贤捺了一个
大拇印。
美军枪杀郊立贤的案件就这样过去了。在北平难道只是这么一件美军打杀中国人的
案子吧?不!据一位曾经在伪警察局当过处事巡官的人说:就只他一个人在八个月当中
,就处理了这样的案子二百几十件之多。(辛茹)
(四)一个孩子的冤死
王凤喜──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于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七日十一点钟在北平西郊南坞
村,被西郊飞机场守卫的美国兵魏斯特打死了。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笔血债!
那是旧历二月天气,王凤喜家人口多,没落子(没法生活的意思),他母亲给凤喜
和他瘸哥哥朝山五千块伪法币,让他们到飞机场附近去买美军吃剩的杂和菜,好的人吃
,坏的猪吃,可以维持两天生活。那天卖杂和菜的人还没有来,他们哥俩在南坞村前街
弹球玩。忽然听见飞机场有放枪的声音,瘸子(即朝山)说:“风喜!快走吧!美国兵
放枪哪!”凤喜还天真的说:“放枪怕什么?又不是咱们!”后来瘸子跑了,凤喜检地
上的玻璃球,就被他妈的可恶的美国兵放了六枪,把凤喜打死了。
王凤喜被打死了,他母亲连心痛带生气,死了好几个死儿,她半傻不傻地找地面(
即当地伪警察)去说理,她要他们抵了她屈死的儿子。可是,国民党从来也不向着老百
性,上了好几回美国府(即前北平美国领事馆)去过堂,让她坐在外面,他们在里面叽
哩呱啦的说话,她听不懂。他们问她要多少钱,她说让他抵命,不要钱。他们说,美国
人不讲抵命。她真火了,当时若有刀,她有心把他们都砍了。
结果,凶手脖子里挂条白线,就算犯罪了。外国人有钱有势,可以随使打死中国人
,国民党不敢管人家,不让她说话,把她拉了回来,后来给了她一点钱算完事。王凤喜
,在学校里念书时,没有那个老师不爱她的,书念得好极了,她“接三”(即人死后第
三天举行了“超渡亡魂”的仪式)的那天,几个老师都哭了。唉!她爸爸早死了,她母
亲一个人带他们哥弟四个,巴巴结结供他念这点书,容易吗?你说,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无缘无故被他们打死了,还说王凤喜这个孩子去偷他们的东西去了,美国兵简真就是
畜牲。
十一月九日早晨当我去看王凤喜的母亲时,她描述着凤喜死时的情形,她眼圈红了
,抽泣了一下,随后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顿美国兵,并说:“中国人民绝不能再叫美国
人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了。我的大儿子是个残废,小儿子又太小,凤喜活着十八岁了
,正好为国家出力。中国人吃中国人的饭,就应该给国家出力,保卫国家安全,但是,
现在我们只有好好生产来帮助朝鲜人民把美国鬼子打败。”
在归途中,我默默地想:在中国,不知有多少个凤喜的冤魂未得到昭雪,不知有多
少个凤喜的母亲在流着血泪,美帝国主义者在中国撒下的这样多仇恨的种子,他们自食
恶果的日子快到了。(丁紫)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三日《人民日报》)
(五)平郊农民的血泪控诉
在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后,美帝军队驻扎到南苑飞机场,这样,南苑通北平的公路
上及南苑飞机场周围,就成为强盗军队行凶的场所了,飞机场周围所有村中的老乡们,
一致称美帝军队为“野兽”和“畜牲”,只要一听说“野兽”“畜牲”出飞机场到了村
里,农民们都赶快藏起来,特别是青年妇女。美军的汽车在公路上飞似的开动,遇见人
和大车连笛也不拉一声,这样轧死人轧伤人事情时常发生,拉三轮的都不敢走公路,只
好在土马路上走,但这些畜牲们却又驶到土马路上来。所以农民们都说:“最后连到马
路上也提心吊胆,只怕被撞死。”
一九四七年冬天,西红门刘玉海、刘玉花、丁绍曾、刘玉廷、阎永奎等十一人,合
伙去劈柴,走到大红门北边的桥上,因为没有土马路,只好在公路上过一下,当过时,
大家就商量着:靠桥边走,走快点,过了桥就赶快躲到土马路上去,免得被撞死。前边
的已经过去了,后边刘玉海、刘玉花还正在桥上走着,却不料这时刚刚兽兵的汽车开过
来了,连笛也没有拉一声,刘玉海只听见呼呼的响,回头一看,看见汽车近了,两人就
赶快躲,但没有躲得及,刘玉海被辄在汽车下面,右腿骨头都断了。刘玉花的车压碎了
,他从车上摔下来,立刻掉了气。同伴们一看出了事,但谁也不敢阻挡汽车,汽车连停
也没停一直开走了。当时大家抬着刘玉花和刘玉海去给永定门的伪警察所打电话,报告
美国汽车撞死人了,得到伪警察的回答是:“轧死自己埋,轧伤自己治,我们管不了。
”后来刘玉花虽活过来,但整整的病了一个多月。刘玉海为了治轧折的腿,在医院住了
七天,医院说:“须锯腿!”因为没有钱只好出院,回家养伤,这样把自己的粮食及赚
下的钱都用完了,伙伴们又凑借他三十石多玉米,共养了九个月才能走路,成了永久残
废。借的大伙的玉米,到去年才还清。还有马驹桥一个赶车的叫王昆的农民,赶着大车
在土马路上,也被美军汽车把马轧死,把车撞碎,把王昆也轧去了半个脚。据大车工会
一个常年赶大车的人说:“在马路上轧死人太多了,不仅轧死老百姓,有一次我看见还
轧死一个国民党伪空军上士。”
美国鬼子借口打兔子,随意的出飞机场打枪,有一次打死一个作工的工人(城内人
,名字不详)。一九四八年十月又差点把南小街刘珍打死,刘珍说:“真危险,我正在
地里作活,他们说打兔子哩,枪就对准我打”。真到解放,美国鬼子快滚蛋的时候美国
鬼子还用卡槟极枪把南小街老乡的葡萄架及董流发的厕所打坏了。
南小街村在飞机场南口上,美国兵经常到该村打人、追妇女。在一九四七年十一月
,一个美国兵到邢玉发小酒铺去买酒,拿着一元美金,邢玉发不知道是什么钱,心里想
:惹不起,钱不钱,给他一瓶酒算了。美国兵却不答应,要打邢玉发。这时柳凤祥的老
婆也来卖东西,美国兵看到她就追,连酒也不要了,一直追到柳家,柳凤祥老婆把大门
关上,那美国兵踢了半天踢不开,才算完事。隔了几天,一个美国兵到街上,见到周庆
喜的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见就追,这个姑娘好容易才藏起来免了事。
这些野兽们用尽了各种手段来残害侮辱中国人民,一九四七年六月,美国兵拉着一
汽车治菜虫的药水,拉到南小街,说是给老乡们的,但男的老的不给,只给青年妇女。
有的人去拿盆来接,野兽们却用瓢乱泼,泼得人们满身潮湿,一位申老太被桶把头打的
流了很多的血,他们却哈哈笑起来。在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农民金玉成到南苑去,遇见
一大车载着美国兵,其中有一个人提着一筐柿子,美国兵向他招呼一声“嗨!”他一回
头,却被美兵一柿子打在脸上,溅了满脸,他急忙揩着,那美兵却用照像机给照了像,
车上的野兽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在通北平的公路上,野兽们时常坐着汽车向行人脸上打
鸡蛋,他们并摘下行人的帽子,从汽车上向下扔,让人去捡,他们却在一旁大笑。
野兽们在平郊的罪行太多了。现在他们疯狂的侵略朝鲜人民,又扫射我们东北,企
图再走日本侵略我们的道路,农民们都认清了:现在是向美帝清算血债的时候了。农民
们都加紧生产,早缴公粮,有很多人还报名参加了志愿军,准备直接去和美帝算帐。(
赵有福)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光明日报》)
二、美国在天津干了些什么?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3:25 2000)
(一)血债一斑
一九四五年十月一日,美国海军陆战队在天津登陆。
一九四五年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光辉的年代。当时在西欧,强大的苏联红军已经攻克
柏林,德国已经投降,在边东,红军于出兵中国东北后,歼灭了日本帝国主义的精锐关
东军,日本即宣布无条件投降。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正规军和游击部队,在经过了八
年浴血抗战后,已解放了中国广大地区,并向中国各大城市逼近。在这样的情况下,坐
等胜利果实的蒋介石匪帮求助于美军,乘机窃取中国人民抗战胜利的果实。于是,美军
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中国土地上。美国军舰开入了天津港,载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
第一师,骆基少将和他的士兵们,开始以傲慢的步伐行进在天津市的街上。
胜利为人们带来了欢乐和自由,天津的人民自然是兴奋的流眼泪。但是,不要很久
人们就看出一了切,骆基和他的士兵们原来是以征服者的姿态降临到这个城市的。在华
尔街的殖民政策下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在自由的闯进了天津后,他们和日本帝国主义者
并没有两样,到处发生了公开的抢劫、肆意的枪杀与强奸,无故的斗殴、在刺刀掩护下
的走私和车辆肇祸……。国民党的劫收大员,则横行抢掠。美国侵略军和国民 撤 徒把
天津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为了统计一下美国兵到底在天津做了一些什么,记者曾经到市公安局、法院和外事
处,去翻查了过去伪警察局、伪法院和伪外交部驻平津特派员公署天津办事处所遗留下
来的有关档案。但是这些档案,早已经残缺不全。然而,仅仅就这三方面所残存的这一
部分所统计出来的,即已经排列成一个骇人惊闻的数目字。从一九四五年十月一日到一
九四七年九月间,被记入档案的美军暴行,包括车祸、枪杀、抢劫、捣毁、强奸等案件
,共达三百六十五件,被害死伤的同胞竟近两千人。其中车祸、枪杀两类案件,占着绝
对的多数,共达三百零四件。据伪警察局的统计,美军汽车的肇祸事件,占全部交通事
故的百分之七十。一九四六年一月份的统计:二十二件交通事故中,美军车祸占达十七
件,这一月轧死三人,轧伤十五人。
当翻阅到这些档案的内容时,令人惨不忍睹。每一件都是堆满着血和泪,每一件都
是冤沉海底,抱恨终身。每一件都再再使我们看到侵略者们是多么惨无人道,灭绝人寰
,而国民党反动派则是诏媚无耻,婢膝奴颜。
当我们统计了一下案件处理的结果时,竟发现美军方面承认过失,赔偿损失的案件
,还不及三分之一。而且,还必须指出,这里的所谓“承认过失”,天知道,有哪一个
刽子手受到了应有的 头) ─哪一个不是平安无事的返回美国?!而这里所谓的“赔偿
损失”又有谁不知道:一条人命最多不过二百美金就了事。至于那些毫无着落的案件,
则是根本就不必去统计的。
不需要经过挑选,我们就能举出每一桩都是沉痛的事情来。翻开伪警察局的档案第
一卷,那是工人同胞刘金凯、靳俊卿被美兵枪杀死伤的一部悲惨血泪史。在一九四六年
八月八日,他们和每天一样的到海河边小刘庄摆渡口去挑水,但是,就是这样,突然被
附近一美军岗警射击了,遭遇到莫名的不幸,但最后,却被美军方面以“没有证据”而
加以否认,这样就算结束了这一事件。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三日,在塘油的八号码头上,
一个带有一双美国军用皮鞋的水手傅连山,被美兵 虏始八 蒂弗尔(O'Brien及Steff
ler)不问皂白的摔晕后,被抛到海河时淹死了。(这里我应当提出:那一双皮鞋并非是
偷来的──这是美军常常会给任何人加上的一种巧妙罪名──而是和淹死傅连山的那一
美军罪犯同样的另一美国兵卖给他的。)这一事件的结果呢?我们看一下美海军陆战队
第一师司令的回信吧:“对此不幸事件,殊深歉意,并对死者家属表示无限同情”。除
此以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了。美国兵的横行霸道,并不限于平常人,一九四七年的四月
间,十区泰安道的中国岗警邵铁渠,也同样遭遇到突然的不幸:美国一辆卡车一直把他
撞出十五、六步以外,头部蒙受重伤,但也只是“致歉”了事。市民王恩盛曾遭到美国
兵的无理抢劫,被抢去美金四十五元。然而事情不仅仅是这样,他们还以非人的兽行强
奸了中国的妇女。在一九四七年一月八日夜间,一个叫张秀萍的二十一岁的少女,当她
在当晚出外卖物行经马场道时,突然间被两上美国兵架上了“吉普”车,就这样被五个
美国兵轮流奸污了。结果是:在美国医院检查医官的证明之后,美国宪兵队“助理队长
”兼“侦察员”戴维斯,还在覆函里竟然大胆的加以无理否认,这是多么不能容忍的侮
辱啊!而当时的伪市长、美蒋反动派的忠实爪牙杜建时,却仍在“密不录由”的呈文上
,作了这样的批示:“将美宪兵队已函覆惩辩,通知被害人知照可也”!
对于美军在中国的犯罪行为,国民党反动统治者们是在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来企
图掩盖那无法掩盖的罪行的。但是,血迹是无法掩盖的,人民曾经目睹过,而且将要知
道这些血债是要血来偿还的。(林青)
(见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二日《天津日报》)
(二)把中国人当靶子打
五年前,旧历腊月初四那天,四区凤林村大街二十号住户秦海亭的十五岁的女孩大
顺吃完了响午饭抱着四岁的妹妹玉柱在门口游玩,忽听一声枪响,大顺突然就跌到十九
号的院子里,满地翻滚起来,就这样含冤死去了。
大顺是叫美国兵拿枪打死的,子弹从死者后腰射入,陷在肚里,她疼痛得满地翻滚
,临死前只嗯了两声。
当时,凤林村大街东面还没有修好石头墙,很多人家的大门就正对着铁道,当中只
隔着一条铁丝网。美国兵侵占着铁道,持着凶器,随时准备着枪杀中国人民。那时候,
三轮车都不往这里拉,提起凤林前街就跟地狱一样。
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国民党才派人验了尸,从肚皮里起出一颗子弹来。当翻转尸
身验伤时,有好几大块血饼子从大顺的嘴里吐出来。检验员当时也说:“连憋带痛,死
的人太可怜了。”
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有物证,证明着杀死大顺的刽子手是美国兵。
但是,国民党反动派为取悦其美国主子,竟把铁样的事实无耻地瞒哄起来,从死者
身上起出的美式弹头竟说弄丢了。无法追寻凶手。
同时美兵方面,不但他们白白地杀了中国人民,反诬赖死者偷它们的煤。十五岁的
大顺含冤死去,她的父母也无处控诉。
就这样,十五岁的小生命,用她爹妈自己的钱,埋葬了,没人管,也没人问。
积压在秦家人心底的仇恨有五年,死者的父亲秦海亭是装卸工人,秦海亭的大儿子
万顺也考上了小学教员,两个侄子都是解放军的战士。
如今,大顺的娘秦大妈知道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已被中国人民赶出大陆,心
里觉得痛快多,但她永远忘不了女儿惨死的仇恨,记者告诉她美帝国主义正在进行着侵
略战争的时候,她咬着牙说:“天下事是一个理,邪不侵正,老美终久要倒霉,我们饶
不了他们!”(孝伯)
(见一九五○年十一月四十四日《进步日报》)
(三)孙玉贵被枪杀了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三日晚上八点多钟,一个年轻而善良的三轮车工人孙玉贵被蛮横
的美兵无故杀死在一条小胡同里,他死得那凄惨,混身上下中了六枪,脸上、衣服上流
满了鲜红的血,头也被打穿了。
他才二十岁,是一个忠厚、和蔼、规规矩矩的青年。每天辛辛苦苦地出去蹬三轮,
赚钱养活着年老的爹妈,及四个年幼的妹妹。这天(星期天),孙玉贵到大街上去蹬车
,到晚上七点多,他还蹬着空车在大街上兜不到座,他只好回家(谦德庄槐树德里二十
一号),去吃晚饭。饭后妈妈为了安慰他的辛劳,给了他两千元(伪法币),他就拿了
去三议庄中央戏院看戏。当他抄近道走到美国汽车房后边的小夹道(同顺里)里,因看
见窗内美国兵正喝酒跳舞他就凝神往里看,这时,一个凶恶的美国兵看见窗上有人看,
就拿起枪来疯狂似的连射九枪。孙玉贵被枪杀了,一个善良的中国劳动人民被美国兵枪
杀了。但是,美国兵为了掩盖无故杀人的罪恶,便使用其惯技,从窗内把一件旧军衣扔
到窗外的尸体旁边,并且狡滑地诬赖死者是小偷,妄想推卸责任,加给死者以难堪的侮
辱。同时,为了避免该杀人美兵史塔基(Starkey)在中国人群情激忿的情形下遭受“意
外”,竟由美国宪兵队将其携走加以保护。这天晚上,也正是蒋介石匪帮与美帝签订所
谓“中美友好通商条约”,把中国的领海、领空、内河、采矿、法律裁判等基本主权出
卖给美帝的前夕。
孙玉贵的妈妈一夜未睡,直等到第二天早晨还不见孩子回来。这时有人传来消息说
:“美国汽车房后头打死人了!”这个老年人才焦急地赶去探询,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孩子,当时哭得几度晕过去,她扑到孩子的尸体上哭喊着,一些邻居也挤在一旁悲痛地
含泪呆望。但是持枪的美兵和伪警察局警察强迫她不许哭,并且恶狠狠地对一旁的人们
说:“看什么!要看把他们都打死,你们都不是好人!”然后,有一个美国汽车房里的
人指着尸体向警察命令地说:“看着点!别叫狗给吃了”。警察驱逐着围看的人,并且
把孙玉贵的妈妈推到巷口外面,就连看看也不许。
就这样,孙玉贵便被美国兵白白的惨杀了!凶手受着美国军部的庇护,仍然逍遥自
在的横行无阻。死者家属当时虽然曾向本市伪法院挥泪控诉,但与美兵在华的傲慢的气
势相较,但便形成了一种微弱的声音。美帝侵华刽子手“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司令官”
何华德及强盗兵们狡诈的一口咬定地伪称孙玉贵是小偷,美帝的帮凶伪警察局方面也像
应声虫似的说他是小偷,使死者蒙受着不白的冤屈。最后以“过失杀人”的结语,把这
一椿血案结束(不,决不止这一件椿)。伪法院首席检察官批示了“本案或系正当防卫
”的评断,给以不起诉处分完事。(吕廷枢)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津日报》)
(四)毒打电车工人
一九四五年九月,美帝国主义“海盗”军队开到天津,立刻代替刚被打垮的日本帝
国主义,骑到中国人民身上,这些野兽制造了无数的暴行,使许多无辜人民成了这些暴
行的牺牲品。电车公司售票员刘英林就是其中之一,挨了毒打,可是连冤都没处诉去。
那是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晚上八点多钟,刘英林在一辆牌车上售票,车子正往
上边行驶,走到四面钟附近,三个美国“强盗”一把抢走了刘英林手里的钞票,刘英林
想把钞票夺回去,野兽们就围起来打他,他一下子从车门滚下去,左眼上挨了一拳,直
冒血,什么也看不见了。三个打人的匪徒,大摇大摆的坐上一辆美军用汽车扬长而去,
挨了打的刘英林等了半天才被送进医院。
事后,电车公司不管,伪工会更不管,他只好忍气吞生养伤,现在他的眼睛还流眼
泪,成了毛病。这些事,刘英林看清楚,国民党反动派自己是仰美帝鼻息过日子的,自
然不能替他“作主”,直到解放以后,他这口气才喘了出来。他说:“什么是解放!解
放就是工人变成人,不受气了!决不能让美帝扩大它的侵略,将魔爪伸进新中国的领土
上来,重新骑在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民的头上,绝对不许,也绝对不能!”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进步日报”)
(五)被美军卡车撞伤的孩子
一九四七年四月三十日中午,位于南京道上的私立立德小学,正是放学的时候。有
一个小学生正向他爸爸做工的地方走去,中午二十时三十分,当这个孩子正跨过南京道
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被一辆美国车用卡车撞倒在车轮下。是这孩子不懂得交通
规则,走错了路么?不是的,就是在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档案里也无法否认:这次肇祸是
美军“逆道行驶”。美国军用卡车由西往东,本应靠右边砖路行驶,可是美国兵却公然
违反了交通规则,把车随意地驶在靠左边的柏油路面疾行。
这个孩子被卡车撞倒在地面上,血流满了地,他昏了过去。附近的人通知了他的父
亲,后来这孩子被送到医院,过了三个月才幸而保全了生命。但这个孩子遗恨终身,他
成一个瘸子。当时他的父亲怀着满腔悲痛,向国民党政府提出了质问,追究责任,但是
,他的声音的微弱的。肇祸者并未受到任何惩罚,因为他们是美国兵,他是被国民党政
府请来帮助接收的。
这个孩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他名叫张友忱,是市立一中一年级的学生。
张友忱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愤恨和苦痛已经堆积在他心中整整三年了。同时,他
也不会忘记那些被美吉普车所轧死的同胞。有谁会忘记这些吗?不会的,在一九四五年
十月一日美国海军陆战队在天津登陆后,到他们滚开中国为止,已经发生了数百件这样
的车辆肇祸事件,单就一九四六年一月份的统计,就有十七件,这一个月就被轧死三个
,轧伤十五人。打开伪警察局的档案,被美兵车辆轧死轧伤的案件已不可数计。有许多
竟因此演成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例如住在河东凤林村的郭鸿勋,本人被美国军车撞成
残废,十五岁的女儿又被活活地撞死,妻子因而哭疯了,一家五口,就这样被糟蹋得活
不下去。不错,当时国民党反动派曾以“政府”的身份,做了一些所谓“交涉”工作,
但是请看一下当时伪“外交部驻平津特派员公署”专用的交涉函件:“……经转函该美
军司令部……顷准该司令部函覆,以无法确证此案系美军所肇,确难负任何实任等语,
相应检附原函抄件,函请查照为荷……”我们同胞的血债就这样被一笔勾消了!
可是墨写的字是不能掩盖血写的事实的,中国人民永远忘不了这笔血债!今年已经
十五岁的张友忱,听到美国生番又在朝鲜打枪杀人,甚至要侵略我们东北边境,他忍不
住了,他翻开了三年前折断了大腿看了看,愤愤地说:“我还活着,我要报仇!”(顾
应钟)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天津日报”)
(六)英英为什么自杀?
十五年前我丈夫就死了。丢下我跟一个女儿英英,我们娘俩就靠着一点房租活着。
英英上学还聪明,功课考的很好,尤其喜欢英文,她常说:“美国是世界上最富强的国
家,我要把英文学好,将来到美国留学去!”
“八一五”胜利那年,美军开到了天津。紧跟着美国货也运到了天津,什么化装品
、手表、钢笔,都是那么漂亮,真使我们眼睛都花了。不久,救济物资也一批一批的运
来了。记得我还领过几条西服裤子,料子可真好,就是破的地方太多了,但这已经使我
禁不住的赞叹:“美国有多阔!”从那儿,我和英英都崇拜起美国来了。
有一天,英英领来了一位美国军官,说是在学校演话剧招待盟军认识的,名字叫甄
奈斯,是个少校。
自此,每逢礼拜天,甄奈斯少校就找英英来,看电影或是跳舞,还送给英英许多礼
物。渐渐英英晚上回来的比较晚,我心时可有点不安了,但又一想人家美国是个“文明
大国”,人民的“道德”一定很好,自己也未免有些太过虑了。
有一天,我到街上去买杂面,路过一个食品店的门口,看见有两个美国军官夹着一
个中国女孩子喝得醉薰薰从里面出来,打我身边闪过,忽然我瞧见左边的那个军官就是
甄奈斯少校!不由我就一楞,这时候,我就听到店里掌柜的正嘟囔着骂呢:“他妈的!
这帮鬼,吃了喝了不给钱,还给砸碎了两块玻璃!”另一位说:“这还好呢,昨天晚上
裕泰祥不是叫醉鬼抢走了好些东西?”嗯!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
眼睛,脸上像火一样的烧起来。杂面没买,就回家了。一路上想:“美国少校白吃东西
?不!我得给英英说说,她赶快跟美国人断绝来往!”
可是,就在这天晚上,英英没回来。我往她学校里打电话。学校里说没有。这时,
我像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夜也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就上各处去找,是英英可能去的地
方都问过了,结果各处都没有,我又跑到美国兵营去问,叫门上一个站岗的硬推出来,
说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女学生。等第三天,英英还不见回来。这会儿,我可急了又跑到美
国兵营直接找甄奈斯少校。他们不理我,我就大哭大闹。结果,有一位美国军官出来,
叫翻译对我说:“你这老太太是有神经病吗?嗯,我们这里怎么能有你的女儿?并且甄
奈斯少校也不在这里啊,他今天三点已回美国去了。快滚开!别在这里捣乱。快!让她
滚!”“什么?甄奈斯走了?是不是把我女儿带走了?你们还你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我嘶声叫着,可是那美军官却哈哈大笑起来,叽哩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回家来的,我躺在床上痛哭、悔恨,我上了当!我的英英那儿
去了?整天我不吃不喝、呼叫、期待、寻找,终于在第五天接到了英英的一封信,我颤
抖着急忙打开来看:
亲爱的妈妈:
我们受骗了,我们把这样凶恶残酷的美国军官当做了朋友,是我们瞎了眼睛。我没
有脸再回去见您,妈妈!现在我要向您永别,请您不要难过,记住了要为我报仇!
在大前天,甄奈斯告诉我,他们接到上级命令,要他们几个人回美国去,他约我晚
上到他那里开跳舞晚会。
这天晚上,舞会直跳到夜里两点,我急着回去,可是甄奈斯强盗他骗我说吃完夜餐
才送我走。妈妈!就这天晚上我被他奸污了。并且到第二天,他还不让我出去,把我关
在房子里。我想尽了方法想从窗口跳出去,也想尽了办法想着自杀,但都没成功。妈妈
!因为我没有勇气,我的年岁这么小,才刚刚十八岁,我还希望回去见您,谁知我遭了
这样的残酷的蹂躏。
昨天晚上,甄奈斯强盗跟他的三个朋友一齐进来,他们大吃大喝,喝醉了,他们轮
奸了我。亲爱的妈妈!因为我愤怒的挣扎喊,他们用布堵了我的嘴,又抓破我的手臂。
然后,他们凶狠的从我身上摘下手表、钻戒、项链,把我带上了汽车,走在半路,他们
把我推下来。还说:“小姐!再见!我们上轮船回美国了。”
亲爱的妈妈!不要忘记,他们在我身上下了这样的毒手,他们是最没有人性的野兽
!当时,我本想要报仇,可是我们没有力量,又没有讲理的地方。我只怪自己听信了国
民党的宣传,错认了强盗做朋友。妈妈!我再也没脸回去见您,也没脸回去见我的同学
们。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的抚养,我已决定走这最后的一条路,再见吧!妈妈!我不
愿您看见我受辱的身体,我要随着海水漂去!愿妈妈坚强的活下去,给女儿报仇!
您的女儿英英绝笔 四月十六日
我看完了这封信,不知昏过去多少次,我像疯了似的,我要去告他,我要报仇!可
是那时我又不愿叫邻居们知道,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我曾经拿着信三番五次到找到
法院,找到美军司令部。但他们不给我调查。说是我捏造的。我忍冤忍了这四年,直到
解放后,我才觉悟到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受了冤,我应该把它说出来,我要控诉美
帝残害了我的女儿。美帝是我的死敌,我要报仇。我们不能应许他再一次侵入我们中国
,我们一定要帮助朝鲜,把美国强盗赶出亚洲去。(金太太)
(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津日报”)
三、美军在上海欠下的血债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4:34 2000)
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直到解放前一年,蒋介石匪帮勾结美国曾兵驻留中国,企
图阻挠中国人民的解放。在这几年间,美帝国主义者成为中国的实际占领者。他们这一
群强盗在我们的领土里充分表演他们的“美国文明”:用拳、脚、刀、枪伤害我们的无
辜人民,用吉普车碾死无数的同胞,用武力恐赫抢劫民间财物,用千奇百怪的无赖手段
戏弄侮辱我们的男女老幼,并且用最下流的手段强奸我们的妇女。这些罪行是数不尽的
。中国人民在艰苦地把日本鬼子赶走以后,却没想到又被新的侵略者闯进来。在那过去
的灾难的岁月里,被害者除了自认晦气,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处所可以伸诉冤屈,蒋
介石政府是见了美国人就喊爸爸的,那里敢碰美国强盗的一根汗毛!愤怒和仇恨只有埋
在心头!
可是血不是能白流的。今天中国人民胜利了,中国人民成为自己土地上的主人。今
天我们有权利来清算这些暴行血债。这里,就手边所有材料,我们先来看一看美国兽兵
在上海的暴行,这些事件在我们的记忆中都是新鲜的,当时我们为了这些事,曾经默默
地愤怒,沉着地斗争。可是现在我们可以把愤怒化成力量,可以更勇敢地公开地去和敌
人斗争了,我们有冤报冤、有仇的报仇的时候到了,我们一定要索回我们的血债!这里
所写的是美国兵在上海暴行的一部分。
(一)杀人行凶
一九四五年十月八日下午七时,在共荣路恒产公司附近,一个美兵开枪杀死了一个
无名华工。死者年的约四十余岁,姓名不详。伪警察派员去调查,美国军官轻蔑地说:
我们确实开枪打死一个中国人,不过他是小偷。根据这个逻辑,只要用个小偷的名字,
他们就可以杀死任何中国人民。--这件案子,杀人犯当然逍遥法外,因为美国军官连
凶手的名字也不准伪警察询问。
一九四六年二月十一日晚八时,大沽路二十一号妓院内,美兵和该院掮客白玉林发
生争执,用刺刀向白腹部猛戳一刀,深约二寸,白顿即血如泉涌,痛倒在地上。行凶水
兵出事后向东沿跑马庭路飞奔图逃,正好有美宪兵吉普车巡逻经过,当将拘押带回,下
文不明。同年四月九日晚十一时,美兵二名在旧爱多亚路一二五二号美琪食品公司门前
无故凶殴行人虞廷敝(宁波人),结果虞面部各处均被击伤,头破血流,左足受重伤。
同日晚九时,在旧静寺路同福里口美兵二名凶殴行人董梅倚,董系常熟人,刚来到上海
,突遭痛打,莫明其妙。结果,由岗警将受伤者送医院,美兵逃逸无踪。同年五月十九
日晚八时,有美水兵五人陆军士兵二人,于酒醉后闯入旧白克路五四零号日昶烟行抢夺
香烟,并且跳进柜台和店员撕打,一时秩序大乱。这次幸而该店员拿起板凳,准备攻击
,才把这群强盗骇走。
(二)殴打警察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三日夜间九时,伪警察局新成分局二六九一号警士宋其润,因为
在交通岗位上指挥一辆违警的三轮车,劝车夫绕道而行。但是坐在车上的两个美国水兵
,不服劝道,下车挥拳就打,打后继续驱车前行。宋警乃跟踪阻止,美国水兵又下车殴
打,宋警就鸣警警求援。这时伪警的巡逻没有来,美国兵却愈聚愈多,竟有二十多人参
加行凶,宋警因此受创甚剧,耳 肿胀,口齿流血,宋在神志昏迷间,乃开枪自卫,可
惜没有把美国鬼子打死几个。事后,美兵逃之夭夭,当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同年十一
月五日下午十一时,一辆八路电车从中东山一路驶经福州路口,一名美国陆军拿着皮带
狠狠的赶来,将乘客王长发的眼部打伤,随后又企图抽打司机。事后美国陆军宪兵队把
伤者及肇祸美国军带走了。伪警局据报就派员到北京路二号美军办事处去交涉,值日美
军却对他们大肆咆哮。当时的伪警这样呜咽地写着报告:“该军官神色不善,态度横蛮
,非便不告诉经过情形,反而竟拍桌击台,高声恐赫:此事休管,吾当缮文报告南京。
”
(三)抢劫财物
一九四五年十月二十三日上午二时,金陵东路四十一号七楼卧室,突然闯进两个美
兵,进入后先将住户王能友的头颈叉住,一面拉开写字台 牢 币五千三百元,隔室俞士
成来探视,亦遭美兵恐赫,一个烂醉如泥的美国兵,竟还把俞认作女性侮辱。美兵事后
从容逃走。伪警局的承辨员竟无耻的写道:“本案纯系偶发事件,并无谋劫财的象征。
事关友军暴行,合将调查经过呈报。”同年十一月十六日下午六时,蒋匪空军第二地区
司令部第四地勤小队的顺风牌汽车,连驾驶员一名也被美国兵劫走了,一到榆林路,美
国兵就将蒋匪驾驶兵抛下车子,疾驶无踪。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午一时五十分,提篮
桥分局得到报告,美国海军结队在东百老汇路、公平路、近汇山路一带,拦住三轮车抢
劫。车夫二名,及行人一名被劫伪法币二百万元,美军事后向公平路码头逃逸无踪。
一九四六年一月二日下午四时,五个美国水兵闯过芜湖路福隆糖行,抢去伪法币五
万元,夺门而出,向南狂逃。一兵在前黄浦分局门口被捕获,余三名见情势不妙,赶来
警局自首,另一名逃逸。同年一月三十日下午三时,两个美国水兵闯进金陵路五九七号
大昌钟表店,藉购钟为由,抢去价值伪法币八万余元之游泳手表一只,向门外奔逃。这
次还好没有便宜他们,当即由路上岗警帮同拘获。同年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三时五十分,
美兵达尔跑进旧林森中路五六八号大昌首饰号,声称要卖钻戒,店伙当即取出钻戒五只
给他看,他选了三只带在指上,夺门而逃,沿林森路飞奔。该店伙见状,立即追赶,狂
喊捉强盗。这个美国强盗转向旧薄石路逃去,当时幸有伪钜鹿路派出所伪警长李绍基和
另一伪警经过,闻警奋勇追捕,美兵竟拒捕开枪,李绍基手掌中一弹,该美兵逃到九星
大戏院后门旁边死弄内,走头无路,大概看见逃不掉了,拔枪自杀,立即毙命。这一次
总算稍快人心。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日晚十一时,路透社中文编辑王家骅公毕国家,行经四川路,其
时行人已少,忽有美水兵五人来跟踪王家骅,走到四川路汉口路附近,把王扭到墙角,
先以拳击头部,再搜索衣袋,钱夹当被劫去,这班强盗看见钱闪内只有伪法币几千元,
大不高兴,再来围殴,一拳击中右眼,王的眼镜被打破,碎片刺入右额,血流如注,当
时王痛极呼号,水兵逃逸无踪。路人闻声而至,即为雇车送仁济医院急诊室急诊,创口
长达一寸,深及额骨,休养了两个礼拜。
(四)军车横冲
根据一九四六年一月十二日一家反动报纸的统计:自一九四五年九月十二日到一九
四六年一月十日为止,在不过五个月中,单是美军车闯祸就是四百九十五件。在这么多
车祸中,有二百三十六人受伤,内中十八人因伤重毙命。其详细统计如下:九月份(十
二日开始):二十九件,伤十六人。十月份:一百二十件,伤五十六人,五人伤重死亡
。十一月份:一百四十六件,伤六十六人,内七人伤重死亡。十二月份:一百五十八件
,伤八十五人,内五人死亡。一月份(至十日止)四十二件,伤十三人,内一人死亡。
我们单从这一段统计,就可以看到美军车在上海横行到什么程度了。这些受伤的人
或因伤而死的人,都是极理智的中国和平人民,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行走,他们决不会
去撞美国强盗的车子,是美国强盗杀害了他们的。反动的政府当局,除了“对此项不幸
事件之发生深表遗憾”外,他们也是不把撞死中国人民的性命当做一回事的。
随便再提起一件事。那是一九四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晚十一时三刻,有两个女人(唐
巧珍、陈文飞)在百老汇路北人行道走行走,这时忽然有一辆美军中型运输卡车经过这
里,车上驾驶员看见她们,便把车子停下来,一个美国强盗使从车上跳下,把唐挟上车
去,当唐巧珍两足还拖在地上时,这辆强盗车即开足马力飞奔,转入熙华德路,迫近路
桥时,把一个姓李的人力车撞毁,过桥后,唐巧珍即从车上坠下来,口鼻流血,倒毙于
地,该车疯狂逃逸。就这样,一个中国人民的性命结束了。事后,美军当局先否认驾驶
员是美国人,因此毫无线索可寻。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此案不致为有意之谋杀案,驾驶
员挟女上车之动机,恐纯系出于酗酒后一时之冲动。就只酗酒冲动这一句话,案件不了
了之,凶手当然逍遥法外。
又有一次,那是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八日晚上,一辆重二吨的军用卡车经过旧亚尔培
路向北行驶,撞坏了一辆小汽车,车内有四人乘坐,一人伤重毙命,余三人受重伤。这
辆卡车继续疯狂地乱撞,又撞毁一辆三轮车,三轮车工友伤重身死,乘客重伤。疯狂的
卡车继续闯祸,到旧巨籍达路口,又撞伤了两人,撞毁人力车好几辆,撞死一条狗,撞
倒路旁树木多株,钢质电力杆一根。卡车上的美国强盗跳下车来,把电力杆推开,又扬
长驶去。这一次共撞死二人,重伤五人,轻伤一人。也许是祸闯得比较大些的缘故吧,
美军总部假惺惺地出布告悬赏伪法币十万元缉拿卡车司机,于是就在高价悬赏的处理下
,事情不了了之。
(五)军舰直撞
美帝海军在黄浦江中也是这样的灭绝人性:登陆艇横冲直撞,在中国的民船中间毫
无顾忌的驶行,它没有信号,它不按航行的规程,像野兽一样的奔驰。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夜间九时,惨剧在黄浦江上发生了,一艘满载乘客的渡
船,从龙华渡船渡口开出,这时一艘美国汽艇,破浪驶来,对这渡拦腰猛撞,四十多个
乘客就此纷纷坠江。黄昏的夜潮中,扬起了一片凄厉的哭喊!无耻的美艇,却冒着白烟
溜走了。二十多个乘客在中国船只奋勇抢救下获救了,可是另外二十几个滨浦乡的乡民
,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葬身江底!事后庸碌的伪警局,非便不能将肇祸美艇查办,相反
的却将船夫五名拘押。
一九四六年三月三十一日,一艘上海合众轮船公司的三号小轮,在三菱码头附近,
被美帝登陆艇撞沉。四个男女乘客,连姓名也没留下一个就被波涛卷没了!──伪警局
因登陆艇号码不明,无耻地推卸了查问的责任,其实就是抄到了号码,又怎样呢?──
谁听见过国民党匪帮对美帝的行凶罪行,敢于说一声“反对”的?
一九四六年阴历正月十五,刘金汉和他的妻子刘杨氏,儿子小和尚,正划着船,从
浦东装货过江。一艘美帝登陆艇没头没脑地向船头撞来,全家只逃出了刘金汉一人。刘
金汉失去了妻儿以后,天天到美帝顾问团去吵闹,闹了两个月,才只赔到一口棺材钱。
(以上辑自一九五○年十一月九日“新闻日报”)
(六)打死人力车夫臧大咬子
人力车工人臧大咬子,被美帝强盗活活打死快四年了,上海人民特别是上海工人,
是永远不会忘记这笔血债的。
说起臧大咬子的冤死,他的亲弟弟臧海臣和当场见证人廖远授都记得很清楚,法电
工人廖远授愤恨的说:“我亲眼看到美国野兽打死臧大咬子,当时我是踏三轮车的。那
天(一九四六年九月二十二日)晚上十点多钟,我和任小主、陈学东等十几个车子都摆
在朱葆三路安乐宫门口,看见大咬子拉来一个独眼龙(后来才晓得名叫赖领奈是美国商
船上的水手),下了车子,一钱不给就向舞厅里跑,大咬子晓得“黄包车夫”要是进舞
厅去讨钱,准要挨揍,只好在大门外等着,一直等到十二点钟,独眼龙出来了,他旁边
跟了一个又高又大的美国水兵,(后来才晓得叫饶德立克),在大咬子伸手向独眼龙讨
车钱时,饶先嘘了一声,接着就冷不防举起碗大的拳头,狠狠地向大咬子胸口猛地一拳
,大咬子马上就倒在地上,鼻孔和耳朵鲜血直流。两个凶手还若无其事地想跳上一辆吉
普车想溜,我们用十几辆车子把吉普车团团围着,警察局车子开来了,一个伪警官还教
训我们一顿:“你们竟敢惹起美国兵,不是找麻烦吗?”这样,凶手就被美国M.P.
(美国宪兵)从工人包围里抢过去,带上车子开走了。大咬子是在送到医院五个钟头后
就死去了。”廖远授继续说:“在大咬子死后快一个月,他们又把我骗到青岛,我起初
还以为真是去开军事法庭 笈行资 ,但在美国军舰上,我首先碰到了那个自由自在的杀
人凶手。船长把我叫去问来问去却只有两句话:“你是不是可以证明十几个车夫先动手
打饶德立克”,“如果你能证明,美国人不会亏待你的。”我说:“我是中国人,我也
是工人,不能昧良心。”他们就说我不是他们“忠实可靠”的见证人,马上把我送回上
海,本来答应照付四天工资,此时连一具铜板也不给了。”
大咬子死的时候,他伯弟弟臧海臣(清道工人)和女儿根宝都还睡在梦里,他们那
里会想到他们的亲人,会被美国兵活活打死呢?大咬子的尸体起先只是被人用四块薄板
草草地埋在青浦,半个月后,海臣才拿了从各方面来的慰问款买了新棺材重新装殓。臧
海臣到处奔走哭诉:“我要替哥哥报仇”,但特务头子吴国桢、赵班斧、水祥云等只是
冷清清的说:“慢慢叫,这是有关友邦的事”。有的更劝他拿几个钱就算了,但海臣说
:“穷已经穷了,我还想在屈死的哥哥身上发财吗?”海臣又几次跑到安乐宫门口,想
找杀人凶手算帐,但看见武装强盗们还是照样在马路上横行,他恨不能把自己的一把扫
帚变成一枝枪,和这些强盗们拼一场;海臣当时还不晓得在反动统治下,法律只是压迫
人民的工具,他又从伪地方法院告到伪高等法院,跑破了“法院”的大衙门,但被告席
上,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凶手本人,每次开庭只是审问臧海臣自己,有的“法官”说:“
这是为了避免感情冲突”,更有的“法官”索性拉下脸来说:“中国法律管不到美国军
人”。在大咬子死后五个月,美国强盗竟然自说自话地宣布凶手饶德立克“证据不足,
宣判无罪”,一个中国人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死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也都改了,痛苦、黑暗的日子永远过去了,黄浦江里再也看不见
挂着星条旗的美帝兵艇,所有美国的武装强盗,都跟着被消灭的蒋匪帮,滚出了中国的
大陆。臧海臣一家四口,靠着八十七个单位,整整两石米的工资,稳稳地过着生活,不
再受物价波动的痛苦。
当记者找到海臣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气冲冲的说:“我要替哥哥报仇”,“我们
要支援朝鲜人民,多捉住几个美国强盗”,又咬着牙着说:“我哥可术是被他们打死的
”,他在记者的本子上写下:“我要替哥哥报仇,打倒美帝国主义”!(沈涯夫、徐行
)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解放日报”)
(七)程永芳无辜被刺三刀
距离臧大咬子血案还不满一百天,在一九四七年的元旦晚上,程永芳以为有一晚上
好生意可做,静心的等候在东大名路海滨酒排间门口,当时已经十点半多了,酒排间生
意还正上市,灰暗的红绿窗外,还可以听到里面荒淫无耻的调笑和糜糜之音的爵士音乐
,这时门里踉跄的闯出来二个美国烂水手(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劳吉士),他们中间还
手挟着“海滨”的酒排女郎,就这样三个半醉的人一起坐上了程永芳的三轮车,程永芳
是一个消瘦的小个子,而车座也挤不下三个人,可是,碰到蛮不讲理的烂手水,又有什
么理好讲呢?
程永芳拼着最大的力量,把三个人踏到华德路兆丰路口,满头大汗气喘不止,他再
也有力量继续踏下去,可想不到这事情激怒了烂水手,他们在车上大声咆哮,并不断骂
人,程永芳的遭遇与解释,并没有使他们同情与原谅,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暴行,劳吉士
与另一个水手居然跳下车来,举拳围打程永芳,劳吉士更从身上抽出随身的五寸余长小
刀,猛刺程永芳三刀,程永芳经过二个烂水手围打,又被劳吉士在胸腹间刺了三刀,当
场流血昏倒地上。这时附近的三轮车工友,和国光戏院散戏出来的观众都赶过来围住了
凶手,更有人愤愤平平要打烂水手,后来凶手二人及酒排女郎由提篮桥伪警带了去。程
永芳由工友和观众将他抬到附近一个诊所里,打了二针急救针。
急救之后,伤势仍很严重,诊所打电话给伪警局派救护车将程永芳送到公济医院。
公济医院即在当天晚上开刀,将各永芳被刺伤的腹部缝补起来,等手续完毕已经第二天
早上三点钟了。
程永芳家里住在闸北,有一位六十二岁父亲和一位妻子,他的亲哥哥程永全,在沪
东扬州路升平茶园内做伙计,这天晚上十二点时有一位三轮车工友赶来告诉了程永全,
等程永全直到公济医院时,只看到他的弟弟受伤严重,面目完全变了样,他说:“我弟
弟开刀后从手术间出来时,脸面惨白,一无血色,身上也因为流血过多,瘦得厉害,我
当时气愤极了!”
第二天全上海人民都激起了愤怒,交大、复旦的同学并到医院里去慰问程永芳,并
捐款给他治伤。当时另一个凶手和酒排女郎已经交保后释放。劳吉士由提 盼本肿
押卢家湾伪警局,可是劳吉士在卢家湾伪警“休养”了三个月后,因为蒋匪帮的媚美,
不敢得罪主子,居然以无罪而开释了。
程永全为了弟弟的血案,四出奔走,但当时在国民党反动派统制下,有冤伸不清,
伪总工会理事长水祥 萍傩市实匕 慰程永全,给了二十万伪法币(合米一担)算是起诉
用的车马费,并介绍了三位律师为程永芳起诉,那时候虽也做了起诉书送到伪法院,可
是能有什么效用呢?
美军方面也请了一个律师“辩护”,据程永全说,在出事后数天,美军请的律师和
美军将程永全接到新亚酒楼美军俱乐部谈判,并请程永全吃大菜,那个不要脸的律师还
给程永全说:“只要事体太平,美金用脱一眼呒末关系。”当时程永全拒绝了。
美军眼看用贿不成,就在一月十日,五个美国烂水手到了公济医院,将程永芳自三
楼三等病房移五楼僻室内,用手枪威迫程永芳,说:“你在这纸上签个名字,否则就打
死你”。程永芳在当时武力威迫下,只好在一张白纸上签了字。
当天程永全知道这事后,一面请律师上文向法院否认签字有效,一面责问公济医院
,为什么轻易让美军威迫他的弟弟签字,而公济医院就推说没有阻止力量。
法院把这件案子拖了下去,只有在一月三十日和二月二十日开了几次庭,主其事的
推事推诿敷衍,马虎地处理此事,并说程永芳已签字放弃起诉追究。程永全又赶去苏州
伪高等法院申诉,可是不受理,后来又向上海伪高等法院申诉,又不受理,程永全在这
种处境下,真是痛苦万分。当时交大与复旦同学准备请学校法律顾问代为申诉,可是水
祥云要程永全阻止他们,并说:“自有我们总工会办理”。
四月中伪法院抹杀事实宣判说:“程永芳自请放弃申诉”。程永芳与程永全听了有
冤无处申诉,真理在反动派手下本来是没有的,而更可耻的匪首水祥云还给程永全说:
“人家美国兵有美钞,自然摆得平,我们有啥办法?”
滔天血案就这样被美帝与反动派一手掩盖下去。美军只付了程永芳的医药费就算完
事。程永芳在公济医院住了近半年后才出院,可是因肺部与腹部都受了伤害,三轮车已
无法再踏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就这样给美国兵毁了,目前只做些甘蔗和橘子的小
生意过活,可是收入还不够一个人吃饭。昨天当记者访问他时,他表示出满腔的愤怒,
他说:“旧恨加上新仇,用血才能偿还血债!”(许鲁文)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七日《文汇报》)
(八)我恨“烂水手”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鬼虽然赶走了,然而代替而来的却是大批的美国兵,尤其是
海军──烂水手──特别多。那时我在一家咖啡馆里作会计,老板为着“生意经”着想
,便大肆装修店铺来迎合这批“贵宾”。于是时常满座,但是没有想到这批所谓四大强
国之一的军人,却是那么地卑鄙无耻毫无人性的家伙!
这些“贵宾”,常常藉酒发狂,拖着店里的女招待,当众就亲吻,或者是七搅八搅
的弄得人家啼笑皆非。可恨标准市侩式的襄理(意大利籍)还说他们因为初次来华,一
切都感到新鲜,所以这些举动完全是他们的好奇心。天啊!这种下流举动,还说是好奇
?也许这是高度的“美国文明”,我们落后的中国人民不懂得吧?!但是当时为了“饭
碗”问题,一般女招待们除了偷偷地躲避暗泣外,实在是敢怒而不敢言。有一个叫史俐
妹的女招待,算是长得漂亮的一个,同时也是经常被他们调笑的对象,不是挽着她的手
,便是搂着好的腰,还要替他们斟酒,喂他们吃菜……临走便给她口袋里塞上一张美钞
作为小费,这些魔鬼以为美钞便能卖到中国少女的贞操,所以几天以后,便硬挟着史俐
妹去旅馆。史被吓得躲到女盥洗室去,可是无耻的野兽竟跟了进去,这激起了其他男待
应生的愤怒,便跑到外面去找到了M.P.(美国宪兵),才将这个烂水手架上吉普卡
走了。
过了几天,那个被困走的烂手水约了几个同伴又来了,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史也早躲起来了。但是,却出人意外,这次他们却很规矩,喝了点酒,又有两个水手到
男洗浴室里去了好一会,就狂笑一阵地走了。送走了他们,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过了一
会,食堂里却奇怪地出现了好多水,而且越来越多,整个食堂一会儿好像水 址 滥一样
,食客们都给水赶走了。闹了好久,才找到了水的来源,乃是男浴洗室里的抽水马桶的
水槽被弄坏了,因此水就毫无止境地向外涌流,于是大家才明白是上次那个给M.P.
架走了的家伙来报仇所干的把戏。其时时间已晚,一时找不到修理的人,直到第二天才
修复。这一夜的营业就被他们白白的牺牲完了。那个意大利籍的襄理就不再说:“这也
是美国兵初次来华为了好奇心而干的”了。从此我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同时大家也更体
会到四大盟国之一的“盟友”却是以这样的“友善”态度来对待中国人的。于是更存着
戒心和疑虑。
咖啡馆的工作,晚上经常要很迟才能下班。一天,我结帐比平时更晚,回家时雇不
到车子,只好步行。一面走一面提心吊胆地生怕遇见“烂水手”。正当其时,后面却来
了一阵急促的皮鞋声。我害怕得不敢回头向后看,只是加快脚步向前奔!不得了,你脚
步愈快,后面的皮鞋声也跟得愈快。于是我就拼命向前奔跑了,但是后面的声音也跟着
跑。我跑到了热闹的地方,才大胆地朝后看看,奇怪,我心中满以来是个“烂水手”,
却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我立住脚问她紧追我干什么?她带哭带羞地对我说
:因为前几天晚上,她从这条路经过时,忽然从黑巷子里窜出一个醉酗酗的美国鬼子,
猛地向她扑来,她冷不防便给压倒在巷子口,那个水手正想强行非礼,忽然弄堂口看门
人的门房内灯光亮了,看弄堂人起来解手,她才乘此挣脱,逃出了鬼魔的手掌。她讲完
后,面孔涨得通红,不觉流下泪来。今晚她又经过此地,心中更其恐惧,所以紧紧地追
着我,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有个帮助。但她说因为不认识我,不好意思和我同行,所
以只好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跑着。至此我才透过了一口气来。
经过这次虚惊和听了那个女孩子的述说以后,我从此不敢深夜独自回家了。下班过
迟时,我宁愿睡在写字柜上过夜。我害怕这批“烂水手”比敌伪时怕东洋鬼子还厉害。
在美帝侵占了我们兄弟邻邦朝鲜的领土财产,烧杀奸淫了朝鲜兄弟姐妹们的今天,
而且又不断向我们祖国的领海领空和边境侵犯;于是这些可怕的回忆又一一涌现在我的
脑际,我要大声疾呼──我痛恨“烂水手”!我们应该提高警惕,我们要以实际行动来
支援朝鲜的兄弟姐妹们,同时我们要为卫国保家奋斗到底!我们只有把鬼子们打垮、我
们才能保障和平和自由!(蕾)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日《新闻日报》)
四、美军在南京的暴行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5:05 2000)
(一)中和桥血案
美国兽兵驻在中国时,暴行是数不尽的。这里我们可以回忆一下南京中和桥血案,
南京是国民党匪帮的“首都”,蒋介石匪帮虽然亲热地把美国人当做爸爸,可是这位洋
爸爸却没有把蒋介石匪帮当做儿子,美国兽兵照样在“国民政府”所在地杀人。
一九四七年八月二日午夜,月色当头,南京光华门外中和桥畔,有伪空军看护上士
葛发庭,伪空运大队驾驶士王守本、和伪机械士徐中海三个人在一起乘凉。这时有四个
美国兵坐吉普车一辆,自大校场飞机场方面开来,经过这里,美国兵下了车,不问情由
将王守本举起,抛入护城河中,然后又将葛发庭抛下,徐中海睹状骇极,狂奔高呼救命
而逃,幸免于难。美国兵也骇跑了。中和桥下的水流甚急,来不及捞救,到第二天早上
时,才把王守本的尸首捞获,葛发庭尸体迄未发现。
这是当时出事的情形。这三个伪兵,都是中国农民的儿子,为了生活,才考进空军
的。根据当时报纸的记载,王守本才考取驾驶士,尚未上差。王守本和葛发庭两个都是
独养儿子。中国人在中国土地上乘凉,难道又撞上美国兽兵的吉普车吗?
血案发生后,伪外交部因面子有关,不得不“极为注意”,于是才来扮演公审丑剧
。
这四个美国兽兵中,有两个家伙是主犯:宪兵上士赛凡尼和宪兵伍长阿尔瑞,身为
宪兵还能杀人吗?但是美国强盗有的是理由:据当时伪报记载,因赛凡尼和阿尔瑞一日
晚上未值岗,故不能以宪兵论。
公审不得不开始了,蒋匪帮伪官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坐在那里。第一传讯证人,这里
应该提到的是伪宪兵程朝宗,他那天晚上在大校场机场值勤,看见赛凡尼四个兽兵坐车
来机场,他没有允许他们进去,所以车子便开回来,十几分钟以后,他就听到中和桥出
事的消息。这天晚上月色当空,景物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程朝宗能当庭指出那些是被告
。伪检察官看见程朝宗老实直言,连连嘱程朝宗忠实报告,程朝宗干脆地回答:“我恁
良心说话”,就连当时反动报纸也不得不说,程朝宗义正辞严,不顾艰险(注意这四个
字),毅然指认凶手,为全案最重要证人之一。可是美国强盗想尽理由辩护:
一、被告当夜酒醉失去理智。(但是被告即使曾饮酒,然而仍能驰车城内外,并未
发生任何故障,可见尚未至烂醉之程度。而且事后曾打电话给机场值勤,嘱其勿言。)
二、被告下车乃为小便,非为杀。(遁辞)
三、被告次日将结婚,当夜必无杀人之意,因无人顾在狱中度其密月。(荒谬之言
)
)
四、美国人常以抛人下水为戏(!)被抛者今不幸为不善游泳之中国人,致有此悲
剧,且葛发庭高坐桥栏之上,地位本极危险(注意这两个字),被告仅加之以手(注意
这几个字),被害即落水。(根据这种“理由”,美国强盗推人下水是应该的,只怪中
国人不善游泳。)
五、被告事后打电话仅下意识作用。(一片胡言)
六、辩护人曾亲身驾车赴机场,从未注意桥下有一大河,故被告亦不知有大河。(
根据这个“理由”,大河是不“存在”的)。
七、被告乃一“良好”军人(会无故杀人,并且会打电话叫人勿声张。)
这些荒唐论调实在太不像话了,连伪官也不能不“予以驳斥”。驳斥也不过是一句
话而已,王守本的母亲,在庭外流泪高喊:“为什么美国人杀了中国人,还要美国人来
审,庭上不许我说话,我要到中国法院去喊冤!”但是没有理会这些话。连当时反动报
纸也说:“此次被难家属对诉讼进行,似无中国官方或路人作法律上之顾问或协助。”
反动当局只不过被迫演一幕公审丑剧罢了,他们只求洋爸爸息怒,还会帮中国人民说一
句公道话吗?
血案闹了满城风雨,最后判决:赛凡尼无罪,阿尔瑞终身监禁,不过要送回美国执
行。那自然又是逍遥法外,不了了之。
那里有美国强咨,那里便有暴行。今天,我们要来清算这些血债了,王守本母亲的
微弱的喊叫,现在变成千千万万中国人民的吼声:“我们要报仇!”(尔琪)
(见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二日《新闻日报》)
(二)殴打新生小学校的学生
这是美帝在华千百件血腥罪行中的一件。
一九四八年十月十日,那正是一个晴和的日子。长江路新生小学(原在弘光中学隔
壁)的学生们,正兴高采烈地在自己的国土上欢庆“双十节”,并准备集合参加当天全
市公务员运动大会之际,想不到竟飞来了一场灾难。无端地遭受了美国鬼子的侮辱和毒
打。事情是这样的:
在那天上午十一时,学生们吃过午饭,应该是出发的时候了,但当童子军教练员吴
锡文先生教学生王宝顺吹号集合时,大祸就飞来了。在教学做礼拜的美兵,竟像野兽般
地,向着一群羔羊似的小学生猛扑过来,两个耳光十一岁的丁与发就倒在地上了;再一
阵扭打王宝顺也被摔倒了。可怜这群孩子一个个被踢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地上哀号
,他们怎么也不明白挨打的道理。
做教师的看到学生挨了打,不能不加过问,故等到那群美国鬼子做完礼拜后,便去
询问究竟,结果又被他们怒斥一通,扬长欲去。小学生们不服气,就嚷了起来,美籍唐
修士见此情形竟异想天开地拿出照像机来,他想将这群吵吵嚷嚷的小学生拍上镜头,准
备寄回国去作为宣传“中国人野蛮”的资料。这时,该校校长看到他们拍照意图侮辱,
感到再无法忍受了,于是挺身而出,要他们把底片交出,学生们也拥着要他们交了出来
,谁知他们又拍了一个镜头,并将学生手中的童子军棍夺去挥舞殴打,许多学生们被打
得脸青眼肿,四肢受伤,校长去护卫学生,眼镜也被打掉了,手指也被打断了;另外两
位教师,也被他们从九层高阶上摔了下来。结果小学生胡孟浩、刘家铮、丁兴发、邬国
宁、孙子文、王宝顺、徐鲸等七人受重伤,还有多人受轻伤。
美国鬼子们施罢淫威还不甘休,不一会,又打电话把美国宪兵叫来,他们一个个子
弹上膛声势汹汹如临大敌,师生们早被打得星散,最后,只好让他们耀武扬威的将几个
行凶的美兵拥着登上吉普而去。
外国鬼子在中国领土上行凶,欧打中国人民,有血性的中国人看来是一件不能容忍
的奇耻大辱。但反动奴才政府却充耳不闻。伪警察厅恬不知耻的说:“厅方对此案之处
理,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为原则。”好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新生小学董事长、
美帝走狗间谋于斌更是荒谬绝伦,他极力为洋爸爸辩护说:“美国兵是喜欢小孩子的,
小孩子多喜欢在美兵面前翘起大拇指说‘顶好’,足证此事出于误会。”他又说:“有
些报纸把这个事件宣染得很大,实在没有意思。这个事件本身,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是
在替共产党造机会,要搞到美兵撤退实在毫无道理。”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证明了这般
美忠实奴才走狗,把美兵请到中国来,就是来殴打奸淫屠杀中国人民镇压中国人民的。
但是反动派的红帽子压制不了人民的爱国热忱,新生小学抗暴委员会,终于在爱国
的南京人民支持下成立了。他们一面向全国人民发出宣言,揭发美兵在南京的暴行,要
求凶手登报道歉,要行凶的美国教士离境,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同样事件;一面举行记
者招待会向南京人民控诉美帝的罪恶。
在群情愤激的情绪下,国民党反动卖国政府不但不提出抗议,反而变本加厉的用特
务恫吓来镇压。美国驻华军事顾问团配合镇压行动也发表了一通声明,它绝口否认行凶
事件,并指鹿为马诬赖是小学生去打他们。当年在南京行凶的美兵,今天正在屠杀朝鲜
的人民和小学生。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我们一定要抗美援朝,把那些杀人的美国生
番直到海里去!(张目)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日南京《新华日报》)
五、美军在青岛的一篇血账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5:43 2000)
今天,正当美帝国主义向中国烧起侵略的罪恶的火焰的时候,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
人都会不由地在美帝侵华的一本厚厚的血账中,翻起自己所目睹的一页。
青岛,这个多难的城市,曾一再受着帝国主义的统治,它本身为帝国主义留下了血
腥的罪恶史,第一次世界大战,使它由德帝国主义手中转交给日寇;二次大战后,又沦
入到美帝的魔掌下。反动政府纵容这些野兽豕奔在那美丽的河山,街上走的和汽车上坐
的是美国野兽。用的是美金,卖的是美货。好的地区和街道写着“华人止步”,好的房
子“美政府占用”。那里的中国工业全部倒闭。蒋匪们为他的美国主子专设了无数的酒
吧间和暗娼,供野兽们淫乐。中国的女学生是不敢单独上街的。野兽们常在公开的场合
叫中国人是猪,但是,他们自己“文明”的表现比起猪来要低到无法形容。“强奸,在
文明的国家中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美国第七舰队的柯克将军就这样告诉国民党的记
者们。但是对不起,“文明”国家的将军大人,人民知道你们的“文明”和无耻实在难
分。只有蒋匪帮的官员们自怨自艾他们不够文明,他们扮演了一下汉口的跳舞强奸案。
美军在青岛奸淫妇女的兽行,比日本强盗有过之无不及。一九四六年在汉口飞机场
里先后发现了七个被奸污致死的女尸。一九四八年十月三日,讨饭吃的妇女刘氏白天经
过太平角二路,美军竟把她怀抱着的三岁小孩拉开,就要在路旁强奸,幸被路人冲散。
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九日,两个美国兵在小汽车内轮奸了金龙酒吧间侍女李慧君。一九
四八年六月十三日,一个年青妇女李素美和她母亲白天在福山路拾草,被美军拉进沟内
欲行强奸,幸被路人救出。一九四七年七月,美军在盐滩村轮奸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至于不分昼夜随便闯进民宅找“姑娘”调戏妇女的事情,几乎是每天都有发生。
有一次,一个十七岁的女同胞在青岛的马路上便被美国野兽轮奸了。事后,国民党
报纸公开发表消息“为了安慰被强奸的少女,美军司令部决定予以二十元的安慰金”。
难怪又有人高呼美金万能了!
在这里,汽车轧死人并不是新闻,而应该人轧坏了汽车才算是新闻。真难想像,这
些“文明”的美国兽兵们要把汽车开得多么快。他们医好了在战场上的吃惊病,在中国
和平的街市上,以汽车来冲锋,十小时内,在青岛的一条街上撞死了七个廉价的中国人
。反动政府早为他的主子(美国野兽)订出了中国人生命的官价:人命一条,美元五千
;牛一头,美元七千。因为人的尸身不能煮了当菜吃,当然应该比牛的价钱便宜。
在“文明”的美国野兽们“保护”下的青岛,你到处会碰上:“华人止步”与“华
人禁止入内”的牌子。从三号码头前海栈桥、炮台花园、太平桥、海浴场直到浮山所高
尔夫球场这一连串的地方都是“华人接近枪杀不论”的。因为这些地方都太美丽了,国
民党反动统治者自惭形秽,只有双手献给他的主子。
“美国枪本来太好容易走火,中国人生来就穷命,活又活不起,假如饿死,还不如
死在盟军枪下,家属反可以得点美金生活。”你怀疑这句话吗?我们却是亲耳听到蒋匪
青岛市警察局长黄佑亲口说的。中国人何幸可以死到盟军枪下,盟军又不吝啬弹药,于
是接二连三的枪杀中国人民。
美军杀害青岛人民的数目,还没完整的统计,仅据我接收青岛国民党的警察局的案
卷材料,从一九四八年一月到一九四九年五月共十七个月的不完全统计,惨遭美军杀害
的市民即有四十六人。其中用枪打死的是十三人,用刀刺死的二人,汽车撞死的三十一
人。受伤的市民达二百八十二人之多。例如:一九四九年三月七日,青海路十二号居民
孙国章在三号码头拾煤渣,被美军用猎枪打死。一九四九十二月二日,大连山中村菜贩
薛顺义在大学路被美国兵营卫兵用枪打死。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四方电厂工人宋
振忠在沧口被美兵用枪打死。一九四八年三月八日,美军用卡车驶向人行路,一次即轧
死居民张培声、华盛炉技师于寿堂二人。一九四九年二月十六日,洋车夫常为玉在普集
路被美军用刺刀刺死。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三日,美军四人在湖北路殴伤洋车夫王立友
,并鸣枪击伤行人陆克金、刘桂兰。海上的渔船,也时常遭到美军 艇撞击。一九四八
年四月二十五日,渔民徐谦业的渔船在团岛海面被美军登陆艇撞沉。一九四八年四月二
十八日、十一月二十七日,渔民杨孝硕和徐公忠的渔船,都在小青岛海面先后被美军汽
艇撞沉。
美帝腐败的军纪可算是世界第一。他们的士兵以偷窃为美德,把仓库的一切物资大
量的偷出来,低价卖给中国人民,回去伪报丢失。他们的宪兵便又在街上搜劫,见到中
国人穿了美军衣物,就用强盗式的手段从中国人身上剥回去。这些卑鄙无耻的流氓强盗
们,在蒋匪卖国贼的纵容下,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趾高气扬,但是当我们人民解放军的
矛头直指青岛的时候,他们就赶快夹起尾 屯低 的跑掉了,狼狈的 态永远给中国人民
留下了可耻的记忆。美国帝国主义在中国人民心里留下的诉说不清的仇恨,过去我们都
一直隐忍着,直到今天,中国人民已建立了自己的政权,有了自己的力量,这饱受凌辱
的中国人民,经过千锤百炼,力量已无比的壮大,我们不能再受奴役和凌辱,也不能坐
视我们共同在苦难中斗争中长大的朝鲜人民再受欺凌,我们人民的意志,周外长已明确
地告诉侵略者,而野兽们的疯狂暴行仍丝毫未减,那么,这将是我们索债报仇的日子了
。
(转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人民日报》及十一月十九日新华社电讯)
六、“美国少爷兵”在昆明的暴行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6:16 2000)
(一)所谓“飞虎队”在昆明
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到过云南昆明的人,都亲眼看见过美国少爷兵的荒唐无耻,
下流龌龊的行为,特别是在印缅战场随过军的人,也都亲眼看见过美国少爷兵的腐化堕
落,缺乏战斗力。当时在军队中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据说这是美国西点军校的精神
:“生命第一,武器第二”,所以在战争中只要是把所有武器的火力充分发光,就把没
有生命的武器抛掉,保全生命,这种精神几乎成为美国兵的一种军事科学的逻辑,因为
他们自认为依赖高度的生产力,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以内,生产大量的武器,而“人的
生产力”就没有那样高和那样快,因此在一九四四年,在缅甸伊洛瓦底江沿岸作战时,
有一次遭遇日军的一个营袭击的时候,美军司令部就顾首不顾尾的使命美军训练下的国
民党反动派派遣的远征军派兵一师去救援,等援兵到达的时候,美国少爷兵已经是溃不
成军,弃甲逃跑。诸如此类的故事,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
让我们再看看云南当年所谓飞越“驼峰”的飞虎队在昆明的罪恶。那是一九四五年
的时候,日本帝国主义封锁了我们的海岸线,美帝国主义捷足先登,乘火打劫,在云南
建立了许多空军基地,名为抗日,实质上是和中国四大家族的官僚资本勾结起来大做生
意,把中国的市场弄的一团糟,中国人民就在美国销票制造公司的轮盘下,熬煎着通货
膨胀的苦难生活。谁也没有忘记这段痛苦的日子,只要是在所谓“飞虎队”做过翻译的
人,都亲眼看到那般飞行员们的生意经,当一架跟着一架飞机在昆明的巫家坝机场降落
的时候,机门一开,公事不谈,先谈生意经,什么香水精,呢龙 A 袜,化妆品,还
有游泳手表和派克51等等。当时有一个笑话,像这类东西,有时候在美国都买不到,而
到中国国民党反动派统治区来买,样样俱全无所不有。等而下之,有仓库里的盗劫行为
几乎成为一种流行病,记得当年以陈纳德为首的集体大贪污案,轰动一时,盛传已把主
犯解押回国法办,其实有什么法办不法办呢?立法的人原本是这般强盗们的后台老板,
你不见今天的陈纳德之流还是消遥法外,帮着蒋介石残余匪帮至死不悟的与中国人民为
敌吗?
从巫家坝飞机场到昆明市中心的晓东街──今天晓东街已经在朱晓东先生的后辈朱
家壁同志领导下坚持在云南的人民游击队配合着自己的正规兄弟部队解放了云南,洗涮
了晓东街当年留下来的奇耻大辱。
的确,提起晓东街来,让人痛心疾首。每到傍晚时候,这条街就像是变成了鬼域的
世界。那般猖狂的美国少爷兵在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维护下,为所欲为,无所忌惮,什么
美国的“文明”与“道德”,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如果他们的文明与道德就是以强盗、
流氓、野蛮、无耻、横行霸道为代表,那么这种文明与道德,无宁说是死亡与毁灭。
当年晓东街的夜景,就像是黑暗世界暗无天日。那些发了疯的神经病狂的美国少爷
兵,疯疯癫癫地拉着一群黑人兵,就像是当作玩具一般,在那里摆弄,在大街上舞来舞
去,在昆明唯一负有胜名的电影院南屏大戏院就在晓东街,崇拜美国电影的小姐们到南
屏看电影的时候,晓东街是必经之地,那般丑态百出的美国少爷兵,不管你崇拜不崇拜
他们的“文明”,群拥而上,搂搂抱抱,尽情地玩弄与调笑,甚至于用吉普车横冲直撞
拉到不知什么地方去实行轮奸,有许多人被轮奸了,为了怕丢面子,再加上国民党反动
特务的威协,都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闻名一时的武汉集体强奸案就是一模一样的无耻
勾当。到后来,昆明的一般妇女几乎成为禁忌,天一黑,就不敢出门。
(二)美式无声手枪刺杀李闻
他们这样陶醉在金钱迷梦中,掠夺抢劫还嫌不够痛快。因为有天良的中国人民早就
切齿痛恨美帝少爷兵无耻的下流行为,所以在劳动人民中,在青年知识分子中,在爱国
的民主人士中,普遍掀起了痛恨美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美帝为了遂心所欲,更进一步
勾结了在中美合作所训练出来的国民党反动特务,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一九四六年七月
用美国式的无声手枪刺杀了民主人士李公朴先生,过了没有几天,昆明人痛悼李公朴先
生的眼泪还没有擦干,西南联大的闻一多教授相继被刺。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个
时候,正是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战争贩子马歇尔、魏德迈等的指使下,抓住反动头子蒋
介石的杀人魔爪,一只手订立了“双十协定”,想用假和平麻痹人民;另外一只手就伸
出来进攻解放区,并屠杀有正义有血气的爱国民主志士。难道这不是血淋淋的事实吗?
当李公朴先生被刺后,五窍流血躺在云大附属医院的铁床上,李夫人扑在他的身上
号啕痛哭的时候,当天清早一方面是由云大到联大广大青年沉重们群情激愤;另外一方
面就是当人们清早走进云大附属医院的临近,好像周围的森林里群魔乱舞,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顿时变成一个恐怖世界,但是中国人民并没有吓倒,也没有屈膝,前浪接着
后浪,一波接着一波,此伏彼起,洗涮了他们的血迹,埋葬了这些为中国独立自由面牺
牲的斗士,擦干了痛心的眼泪,英勇地站立了起来,和公开的与隐蔽的敌人,进行了顽
强的斗争。
今天中国大陆上的基本胜利,就是这些倒下去又站起来的人民配合着全国的革命解
放战争艰苦奋斗的果实。(胡笛)
(一九五○年十一月二日《解放日报》)
七、汉口景明大楼兽行案是怎样发生的?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May 10 09:06:56 2000)
景明大楼兽行案发生在一九四八年八月七日的深夜里,地点在汉口鄱阳街四十九号
景明大楼的五层楼上,造成这起罪恶的主要分子是美国军人和侨民,另外还有英国侨民
和菲律宾侨民,主角是美帝国主义侨民利雷(美孚公司职员),其余人的名单是:张蕙
人(美、美孚公司),佛兰克(美、美孚公司),史塔司博(美、美孚公司),何佛鲁
(美、传教士),狄尔耐(美、基督教青年会干事),契利(英、传教士),李琪(英
、会计),梅鲁(英、江汉关巡江副事务长),赫连生(英、江汉关水上视察),袁克
明(英、传教士),汤普生(英、协和医院救护员)。以上仅只是当时伪警局承认的公
开名单,据所知道还有美国军人在内,伪警局已加隐瞒、美帝国主义侨民仅就已发表的
十二个人中,占了最主要的六个。罪行经过:主犯利雷(后经伪警局纵逃),在一九四
八年八月七日晚,以行将离汉,约定以上知名者,以及其他的不知名者美英侨民共数十
人,在景明大楼五楼举行舞会,属意当时在汉的菲律宾乐师塞拉芬(此人后亦被伪警察
局纵走,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潜去香港),转托同乐队师特别克劳兹(亦是菲律宾人)
之中国姘妇及舞女章月明,再转托当时江汉歌厅茶房领班杨玉麒,茶房刘宝山,美宜琦
西餐社茶房章继宾,及舞女曹秀英,邀约认识之妇女二十余人前往参加,当时伪政府颁
令禁舞,因此有很多良家妇女,在崇拜美国社交的病态狂热下赶去自动参加,舞会进行
到半夜,野兽们熄黑了灯,用暴力集体的奸污了参加舞会的同胞妇女,其中只有一小部
分机智的妇女在黑暗中逃出了魔掌(此消息的透露,即是当日参加舞会未被污辱,逃出
的歌女莎莉激于愤慨说出的),但逃出了的妇女们都遭受了在场洋奴中国茶役的勒索,
事后经伪警局、法院的“调查”,知名被污的有歌女熊杰、熙凤(熊杰后被伪警局迫令
,于事出后十月间,驱去重庆,迄今未回)。舞女曹秀英,良家妇女唐桂英等。不知名
的有一二十人。
受难人在当日的环境里,是不容许大声的控诉的,国民党卖国反动政府,在他的美
国主子指使下竭力的跟他的美国主子掩饰,但在武汉市及全国各地进步舆论的注意和控
诉下,国民党卖国反动政府在无法中,只得开始了骗人的调查,一方面却放走了主犯利
雷,迫走了向伪法院直言不讳讲求惩办主犯的被告人歌女熊杰,又利用我国历年专制留
下的封建的妇女的贞操观念,迫使被害人不再出头,并诬指见证人莎莉成被害人,使她
感觉“羞耻”,不再举发,而后才慢慢地“侦查”、“调查”、“辩论”,经过了二百
二十八天,直到第二年──一九四九年四月一日,才由伪法院在“不妨害中美邦交的原
则”下“宣判”,认这件有辱我国的罪案为“妨害风化”,借口需要被害人的“告诉乃
论”,被污辱的妇女因羞于颜面,不愿告诉,而纵放他的美国主子成“对于犯罪的人,
我们无法拘办”(见当时伪警局刑事科科长段天元复荷属望加锡华侨小学生周海利等请
求惩办罪犯的复函),把罪责歪曲成“意图营利”,全部委卸到被愚代邀妇女参加舞会
的中国人身上,当日伪法院宣判的判决书中,美帝国主义的罪恶只字未提,而判决:“
章月明、杨玉麒、刘宝山、曹秀英、章继宾共同意图营利,引诱良家妇女与他们奸淫,
章月明、杨玉麒各处有期徒刑三年,褫夺公权三年,刘宝山、曹秀英(亦系被害者之一
)、章继宾各处有期徒刑一年,褫夺公权一年。”(见伪法院一九四九年三月三十一日
判决的主文),草草的用来移转当时人民的怒愤,无耻的掩饰了美帝国的主义的罪行。
在美帝国主义百余年的血腥侵略和长期的反动统治下,无数的无辜的中华人民的儿
女,被敌人污辱被敌人残害了而不敢控诉,无处控诉,在中国人民翻身后的今天,两年
前美帝国主义在汉口景明大楼留下的这笔血债,是和美帝过去在各地留下的罪恶一样,
需要清算,需要偿还的了。(杨钰)
(节自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大刚报》)
(全书完)
《美军驻华时期的血债》
编辑者:新华时事丛刊社
出版者:人民出版社
一九五○年十二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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