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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温家宝给中国人带来新期盼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17日08:51:46 星期一), 站内信件

联合早报 2003.3.17


温家宝给中国人带来新期盼


● 伊铭（纽约）
　　毫无疑问，中国新总理将是最忙碌、担子最沉重的人。如何顺利实施政府机构改革
计划，如何维持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如何挽救国营企业，如何解决下岗工人再就业，如
何缩小贫富差距，等等，温家宝必须面对。不管怎么样，温家宝为中国民众带来新的企
盼。
中国政坛的奇迹
　　温家宝是一个注重实际的人，比如说，他对官员们在开会时事先准备发言稿，开会
时一字一句念稿表示反感。在全国十届人大会议期间，温家宝参加云南省代表团讨论会
时，即要求与会代表不必拘泥于职务，大家可以畅说欲言，代表们觉得有被“解放”之
感。据说，有一次温家宝召集山西省的市长们开会，开头就说：我们能不能不读报告？
市长应该有能力不用讲稿，在20分钟内把地方的形势说清楚。第一位上台发言的市长直
哆嗦，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发言时还偷偷地看讲稿。
　　温家宝还是一个能听得进别人意见的人，做事之前，习惯于征得大多数人的认可。
他的作风和性格看来与胡锦涛更能合拍。一位北京官员私下表示，温家宝到外地视察的
时候，经常会让车队突然停下来，没有事先安排就下车与附近的民众交谈，希望了解最
基层民众的想法。
　　像其他官员一样，温家宝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如果他大学毕业后不
被分配到穷困、偏远的甘肃省，并得之于当时的中国地质部长孙大光的“知遇之恩”，
如果没有当时担任中共甘肃省委书记宋平这个“伯乐”，温家宝的人生规划也许完全是
另外一种状态。
　　但毕业于北京地质学院研究生班的温家宝，其上升又带有很大的必然性。他给人的
感觉是工作努力，勤劳诚实，实事求是，不浮夸，不马虎。其实，这也是他脱颖而出的
原因所在。中共高层的众多领导人中，对总理职位感兴趣的不只是温家宝一个人，但是
温家宝却略胜一筹，与他的工作风格和待人处事绝对有关。
　　温家宝还是中央高层为数不多的具有硕士学历的官员之一。1983年，41岁的温家宝
升任地质部副部长，1987年中共十三届一中全会，温家宝当选为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
是广义第四代最早进入高层者。其后，温家宝先后担任中央办公厅主任、国务院副总理
、中央金融工作委员会书记、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全国防洪抗旱总指挥等职务
。在担任副总理的几年间，适逢亚洲金融风暴和百年罕见特大洪灾，温家宝面对挑战，
平安度过风暴，在处理财经政务方面得了不少分。
　　值得指出的是，80年代的中共政坛诡谲动荡，屡逢变故。温家宝先后经历三任总书
记，即胡耀邦、赵紫阳和江泽民，屹立不倒。除了他低调、稳健、能力出众等因素以外
，至少还说明两个问题：一、拥有高超的政治智慧与自处之道；二、受到三位总书记的
欣赏，显见他不是有派系色彩之人。1989年5月19日凌晨，他以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的身
份，与时任统战部长熊明复等人，陪同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前往天安门探望绝食学生，给
人留下深刻印象。之后，赵紫阳遭到罢黜，熊明复也被迫离开政坛两年之久，而温家宝
却继续保留中办主任，被人称为“中国政坛的一个奇迹”。
朱镕基的关键性支持
　　温家宝之所以能担当总理大任，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比别人更有能力治理经济和管理
这个庞大的国家。中国官员中人才济济，如果总理可以在公平竞争的选举或考试中产生
，温家宝不一定完全有把握赢。如今在总理宝座上的是温家宝而不是别人，除了他的人
格魅力外，至少有以下原因：一、中国总理必须善于协调、把握，并团结一班人马。就
像当年周恩来，既非经济专家，亦非思想家，但是却被认为是“人民的好总理”一样。
二、总理的任务除了推动国民经济发展外，还必须有效地执行党的方针和政策。温家宝
的忠诚度几乎是无可挑剔。三、朱镕基的支持。
　　其中最后一点至关重要。朱镕基看中温家宝的主要理由是：敢于承担责任；思路缜
密，谈吐清晰；善于发现问题，善于解决矛盾，善于协调各种关系。而这些素质正是一
个总理人选所必备的。
　　温家宝还受到朱镕基的大力提携，不断为他“压担子”。1998年，温家宝接替姜春
云，成为排名第四的副总理，分管农业、金融及科技工作，在党务、政务系统的历练愈
加丰富。同年3月22日，在国务院第一次常务会议上，温家宝被授权分管以下工作：一、
负责农业、农村和环保，协助分管发展计划和金融工作；二、兼任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
小组组长、全国绿化委员会主任、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总指挥。三、分管国家发展计
划委员会、国土资源部、建设部、水利部、农业部、中国人民银行、国家环境保护总局
、国家统计局、国家林业局、国家知识产权局。四、联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
研究中心、中国地震局、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国家开发
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
　　朱镕基不只一次地说：“温家宝能驾驭矛盾、总搅全局。善于抓全局性、关键性的
大事。”去年10月，朱镕基和温家宝视察国家统计局，朱严厉批评地方上统计数据弄虚
作假之余，特地请温家宝讲话以树立威信。
　　去年北戴河会议前，朱镕基带温家宝出巡黄河，行程中他明显将温家宝往前台推。
这些肢体语言用意再明显不过，就是告诉外界以及国人，他坚定支持温家宝接班。朱镕
基早前宣布，在他担任总理的最后一年里不会再批出重大改革措施，此举起码有两个正
面效应，其一：不给下一任添麻烦；其二是把一些建功立业机会留给下任，把施政空间
留给温家宝。
　　为了让温内阁上台后有重大表现，朱镕基特别将进一步减免农业税等政策留给温家
宝去推动。温家宝要求今年中央财政预算用于支持这项改革的资金，不得少于300亿元人
民币，并要在财力许可情况下，继续追加。
　　朱镕基不遗余力支持温家宝，首先是因为欣赏温家宝的政治品质，其次是因为温家
宝资历全面。他在大学里学的是地质学，但却有突出的管理才能。他还精于起草经济类
文件，中共中央几次中央全会公报、国民经济长远发展规划和近年农村费改税的文件，
他都参与起草、定稿。此外，他也常在中共中央党报《人民日报》发表谈话、文稿，解
释中共中央的经济政策，具有政策诠释师的亮度。其资历之完整、全面，在国务院系统
无人能出其右。
温家宝四大挑战
　　自邓小平于上世纪70年代末发动经济改革到现在，二十多年来，中国经济成果有目
共睹，国力强盛，官方传媒因此形容国家进入了太平盛世。作为“盛世总理”的温家宝
，未来面临困难与挑战不会比前任少。
　　在诸多问题矛盾中，农村危机引发社会阶层冲突加剧已困扰中央政府十余年。根据
中国社会科学院所作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农民是中国规模最大的阶层却
落在第九位，仅比社会最低阶层即无业、失业、盲流人士好一点。社会学家警告：现今
社会阶层分化加剧，亿万农民不满情绪滚成雪球，后果甚具震撼性。曾主管农业的温家
宝自知任重道远，十六大后，北京反复强调“三农”问题(农业、农村、农民)，温家宝
亦风尘扑扑、翻山越岭到贵州贫困县，实地走访山区穷苦农户。温家宝此行传递讯息很
清楚：下届政府将付出更大精力，设法解决广大农民愈来愈弱势的困境。此其一。
　　其二，面对朱镕基内阁留下来的庞大赤字，温家宝如何适度调整积极财政政策，备
受关注。至于精简重组国务院机构，则要考验他协调各方利益的本领了。 种种迹象显示
，温家宝在接任总理之后不会完全“朱规温随”。尽管胡锦涛主持的政治局会议已经确
定继续执行“积极财政政策”，问题是赤字财政始终有个限度（按照国际标准，中国财
政赤字年达3000多亿人民币，已经接近危险的临界点），温家宝不可能不考虑如何“退
出”积极财政政策的问题。不管如何，朱镕基政府许多经济政策是短期行为，是一剂猛
药，不可长期服用。温家宝政府的首要任务不是吃朱镕基的现成饭，而是要适度调整以
往政策，使中国经济逐渐进入正常运行状态。
　　其三，再对国务院机构动“大手术”。全国十届人大第一次会议讨论通过的国务院
机构改革方案，虽然不及1998年朱镕基推行的改革面积大，但更具力度，不仅部委数目
将再次精简，而且要按市场经济要求，建立起精简、高效、廉洁的行政运作架构。行政
运作将实行“三权分离”（此法已经在深圳试行），即决策、执行、监督三权分离。众
所周知，凡是涉及当权者利益的，阻力都将很大，温家宝如何协调各方利益，外界拭目
以待。
　　其四，对于温家宝来说，最严重的挑战将是中国的银行改革。虽然在过去五年中，
温家宝领导中共党内的一个金融结构调整委员会，但是，温家宝差不多没有显示出采取
激烈改革措施的意愿。例如一些人士认为，中国政府应该没收银行在奄奄一息的国有企
业那里的呆账。相反，在去年10月的一次会议上，温家宝要求在金融改革方面采取“渐
进方式”。温家宝担任总理后，仍然会象他一直所做的那样非常谨慎，但小心翼翼，又
难以推动根本性变革。
　　温家宝面临的挑战当然不止以上四点。全国十届人大通过的最重要一项议程就是政
府改革，而政府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成立被称为“小国务院”的国有资产管理委员
会，即确定建立中央地方两级管理国有资产体制，这其实是中央进一步放权给地方，与
朱镕基的集权思路有所区别。然而，愈是中央分权，国务院总理愈应是一个强悍的角色
，温文尔雅的温家宝能否镇得住“财大气粗”的地方诸侯，则令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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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昔有康、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
，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
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
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 汉书 陈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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