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hapsody (狂想曲), 信区: HotNews
标 题: 震惊中南海的卫星图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Oct 29 15:46:45 1999), 转信
发信人: huifeng (温酒吧), 信区: THUExpress
标 题: 震惊中南海的卫星图片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Oct 23 14:12:12 1999)
送交者: FWD 于 October 23, 1999 01:07:43:
震惊中南海的卫星图片
一架直升飞机在万里晴空中匀速巡航。机仓里,坐著以中国国家土地
局副局长李元为首的一干人马,手里的照相机、录影机正在紧张拍摄,模
型似的河流、村落和土地从机腹下缓缓流过……。
通过这架奇特的“侦察机”,统治中国大地的最高政府部门,正在
“侦察”自己治下的所谓“莫非王土”──由于官僚机构的层层虚报隐瞒,
无论是国家总理、省长还是各级土地局长,今天已没有谁能够说清或查清
自己权力范围内土地使用的基本情况。中国的耕地急速流失。一九九五年
八月,总理李鹏正在听取国家土地局的汇报,突然想起他有一次从飞机上
看到大量土地闲置,便灵机一动,亲自调拨一架直升飞机给土地局,要他
们从空中去调查。
中国的耕地面积是个谜。官方公布的耕地面积是“约十五亿亩”,只
见耕地不断被鲸吞蚕食,但报上来的统计数字永远是“约十五亿亩”──
平安无事,没有警讯,就象一个人只看见自己遍体流血却丝毫不觉疼痛一
样,神经传导失灵。八十年代中期,中央开始警觉各地隐瞒耕地面积,
“目前,全国人口这本‘大账’已经查清。但土地资源长期以来没有准数,
至今仍然家底不明”(《人民日报》社论“实事求是摸清土地家底”),
但是,对各级地方官员来说,隐瞒耕地面积有明显的利益:提高单产,以
示政绩;少报建设占地,隐瞒中饱;基层乡镇政府还可把私瞒的土地变成
自己的“小金库”,以应付各种黑色和灰色开支;对中央政府也不是没有
好处,比如可以不断宣布“用占世界百分之七的耕地基本上解决了占全世
界百分之二十二人口的温饱问题”,等等,既是“社会主义的优越”,也
是“共产党的英明”,可是,有人估计,近年耕地减少数应在年均两千五
百万亩以上……但中央政府至少进行了十年的努力,仍然查不清“家底”,
而这期间农业危机应接不暇,农村骚乱暴动此起彼伏,邓小平发出警告:
九十年代要出问题就出在农业上!
国家土地局检查组从飞机上对“家底”拍照、录像了不少,但清晰度
不够,也无法定位定量,于是又向中科院购买卫星数据,联合几所高校,
开始制作十七个城市的监测图。这些卫星照片一做出来,国家土地局上上
下下大吃一惊──耕地的损失大大超过统计数字,城市的发展盲目而不合
理,闲置撂荒的土地也大大超过统计和地面监测的数据。
一九九七年一月八日,十七张卫星图片被抬进中南海,这是国家土地
局利用美国的一颗资源卫星TM于八七年、九一年、九五年三个时间段的
监测结果所制作的大型展板,直观形象地显示了十七个城市侵占耕地的规
模和速度。TM卫星的分辨率是三十米乘三十米,任何一小块土地所发生
的变化都逃不出它的监视。严峻局势终于震动了峰层,江泽民惊叹道: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后来,卫星图片第四次进入中南海时,中
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立即作出决定,用世界上最严厉的措施来保护耕地。
⊙ 基本国情与数字
中国是一个多山之国,山地、高原和丘陵约占国土总面积百分之六十
五;难以利用的高寒荒漠、石山、冰川、沙漠、戈壁等占去总面积三分之
一,可开发为耕地的面积极为有限。
中国耕地面积约为二十亿亩左右,占国土总面积约百分之十四;人均
耕地一点六亩,仅为世界人均五点五亩的三分之一稍强;在全世界二十六
个人口超过五千万的国家中,中国耕地总面积与美国并列第二,人均耕地
面积则为倒数第三。
在一千五百六十八个县级行政区中,有六百六十六个县,人均耕地低
于联合国粮农组织确定的零点八亩警戒线。
百分之六十六的耕地分布在山地、丘陵和高原;百分之六十一的耕地
是“看天田”,缺乏灌溉水源。百分之四十的耕地开始退化,百分之三十
的耕地水土流失。
光热资源丰富,雨热同期;但水土资源匹配不佳,以长江为界,南部
水多地少,北部地多水少;主要粮食产区黄海平原耕地占全国百分之四十
一点八,而水量不足全国的百分之五点七。
耕地品质不好,稳产高产田占百分之二十二,中低产田占百分之七十
八。
耕地平均复种指数为百分之一百四十七,长江以南高达百分之一百八
至二百五,全部耕地超强度使用,土壤肥力持续下降。
后备耕地严重不足,可开垦为耕地的宜农荒地仅有一点七亿亩。
官方公布的中国耕地总量15亿亩之数不可靠。美国的卫星照片显示,
大陆的耕地面积几乎与美国相等,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组织的六十五位专
家,在调查后估计中国大陆的可耕地在一点三亿公顷(合十九点五亿亩)
以上,也就是说,官方数字低估了近百分之四;中科院国情研究小组估计
的数字是二十点八九亿亩,何搏传披露的数字是二十二至二十三亿亩。我
倾向目前耕地总量为二十亿亩左右。
耕地实有数比官方统计数超出很多,可作何种理解?何搏传先生在十
年前就说过了:“这似乎多少有点可喜。不过,如果这个情况属实,更进
一步说明我国农业生产效率比统计公布的要低得多。而除了在耕地损耗净
尽的计算时间上会稍有延长之外,并无其他更大好处。”这个“可喜”仅
仅是看上去的,因为调查数字之虚实,不会影响到基本事实。把“用占世
界百分之七的耕地”解决吃饭问题,改为“占世界百分之十的耕地”解决
吃饭问题,并不意味著中国土地的承载力还有多大潜力。“中国土地承载
力已接近极限”的结论,首先得自于长期的粮食困境,而不是数学计算的
结果。实际上,中国土地承载力已经超过极限。西方学者的判断,按照发
达国家的农业生产水平,耕地面积如果达不到人均六亩,是很难长期合理
解决粮食问题的。这里的“合理”二字,应该是包含了生态平衡因素。认
为中国土地承载力已“接近”极限,显然是只说粮食而不管生态。如果
“土地承载力”定义的前提是“在能够维持生态平衡的状态下”,则中国
早已超越极限。
一方面是耕地的承载力已近极限或超过极限,另一方面是耕地还在急
速减少。
一九九四年,李瑞环在一次政协常委会上作了一个关于农用土地的专
题讲话,指出中国正面临“人口日益膨胀,耕地却在急剧减少”的严峻形
势。他所披露的统计数字是:“从一九五七年到一九八六年间,全国累计
减少耕地六点一亿亩,净减少二点三亿亩,平均每年净减少七百九十万亩。
”专家的数字稍高,为年均八百一十七万亩;作家马役军报告的是累计净
减二点四亿亩。这些刚刚统计出来的惊人数字,促使中国政府在精简机构
的同时,即刻设立了一个与土地使用部门没有利益关系的机构──国家土
地管理局。
⊙ 耕地减少量之谜
耕地是国土的精华。综合各种因素,中国每年大约要丧失多少耕地呢?
这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国家统计局保护耕地专题调研组披露:一九八六至一九九五年九年间,
非农建设占用耕地两千九百六十万亩,并补充说明:实际数字可能是统计
数字的二点五倍,即七千四百万亩,年均占用耕地八百二十多万亩。作家
马役军报告了一个更大的数字:在二十年间,城市、公交、基本建设占用
农地五亿亩(大多是近郊良田),年均两千五百万亩──这两个数字差了
三倍。还有,如果说对于一九九七年前发表的有关土地使用的统计数字都
需要乘以隐瞒系数二点五,那么李瑞环讲的三十年累计减少六点一亿亩是
否也要乘以二点五呢?
我查阅了许多资料,竟无从下手:长期以来的统计数字都疑点重重,
并极为混乱。可以说,利用这些差距很大的数据,研究者可以得出任何想
要的结论。看来,除了挣脱这团乱麻,从较为可信的基本数字出发重新计
算之外,已别无他途──结果,我得到的答案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近年来,
每年减少(非净减少)的耕地竟然可能将近八千万亩,其中包括:城镇扩
张侵占耕地、乡镇企业占用耕地、非农建设占用耕地、水土流失损失耕地、
农民建房占用耕地、各类开发区占用耕地、沙漠入侵耕地;暂不计算的部
分还包括:废弃土地、污染土地,每年因水旱灾害减少的耕地数字不详,
也暂不计算。
这一估算,也有两个旁证:其一是,十多年前,何博传就曾预言:如
耕地面积仍直线下降,大约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中国耕地将趋近于零──
这与我估算的形势大致相当;其二是,李瑞环所说的六点一亿亩之数,是
旧的统计数字,若乘以修正系数二,为十二点二亿亩,年均愈四千万亩;
如果考虑到隐瞒情况越来越严重,再考虑到耕地减少的大幅加速趋势和新
近出现的畸形工业化占地,前期大大低于平均数,后期大大高于平均数,
则和我所估算的八千万亩不相上下了。
到此,可以为近半世纪中国耕地减少的形势勾画一个大轮廓了:
五十年代初期,中国耕地为十六亿亩以上;人均耕地二点七亩,为近
半世纪最高值。
九十年代末,在经过近半世纪大量流失和新的土地开垦之后,维持在
二十亿亩上下;人均耕地降至历史最低值一点六亩。
近半个世纪流失的耕地,累计数可能高达将近二十亿亩。
简而言之:
近半个世纪以来,由于以人为破坏为主的各种因素,我们丢掉了近二
十亿亩安身立命的耕地。
在急剧增加的人口压力下,我们又被迫以破坏林地、草地为代价,开
垦了二十四亿亩耕地,勉强维持著民族生存。
在统计上,永远会存在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后备耕地,事实上,从大量
开垦林地草地陡坡地开始,中华民族的后备耕地资源已然耗费殆尽。
对于一个世界大国这种巨系统,生态环境的变化是渐进的,很难确定
那个灾难性的临界点究竟在何处。事情也许发生在六、七十年代之交,其
标志是:毛泽东号召“农业学大寨”,以阶级斗争的方式强行开垦山地,
增加粮食产量。从那时起,快速衍生的生态灾难,终于摧毁了民族生存与
环境限制之间极为脆弱的平衡,决定性地使中国坠入整体性的“越垦越穷,
越穷越垦”的深渊。
至为悲观的是,在由人口、资源、生态容量、社会制度所给定的大格
局下,我们看不到任何挣脱怪圈的希望。
⊙ 《谁来养活中国?》引发的车轮大战
耕地危机的直接表现就是粮食短缺。
一九九五年,美国“世界观察研究所”所长、著名学者来斯特?R?
布朗出版了他的新著《谁来养活中国》,预言:在世界粮食产量与捕鱼量
增长趋缓或停滞的大背景下,由于下列原因,中国将进入一个粮食短缺的
世纪──人口持续增长和生活水平提高使粮食需求量急剧增加;
耕地减少的趋势难以避免,至二零三零年将降到不足人均一亩;
复种指数已接近最高点,即将开始下降;
本世纪中叶以来,水资源年消耗量已增长了五倍,将出现更为严重的
短缺;
化肥使用量已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已接近回报递减阶段;
单产已接近世界最高水平,难以大幅提高;
几十年过去,大幅度增产的新品种并没有产生;
──结论:至二零三零年,因人口增长和粮食产量下降,中国将缺粮
二点零七亿吨,等于一九九四年世界粮食出口量总和;如果再加上生活水
平提高,粮食缺口将高达三点六九亿吨,为目前世界粮食出口量的二倍;
到那时,即使中国有足够的外汇,也没有地方能买到这么多粮食;中国的
粮荒将冲击世界;谁来养活中国?──谁也养活不了中国──只能寄希望
于中国自己。
布朗敲过警钟之后,满怀热望地写道:“虽然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但中国已做好应付这一难题的充分准备,中国在其历史的大部分时期处于
世界科技及工业发展的领先位置,目前也确定了自己的发展道路。这个发
明了造纸术和火药的国家,如今有可能在建立持续发展的经济方面再次领
先于西方,如果成功,中国有可能成为世界其他国家羡慕和仿效的榜样;
如果失败,则整个世界都将为之付出代价。”
遗憾的是,热心肠的布朗被认定为“别有用心地散布”“中国威胁论”。
一九九六年十月,中国国务院发表了粮食问题白皮书,批驳布朗;同月,
国家统计局发布一个后来成为笑话的资料,宣称耕地面积比上年增长百分
之一点三,其中粮食作物的耕地面积成长百分之二,以此来驳斥布朗;十
一月,李鹏在罗马“世界粮食高峰会议”上发言,以提高单产和改变食物
消费结构来解决粮食问题,反驳“中国粮食威胁论”。
即便到二零三零年中国进口粮食数量没有达到二点零七~三点六九亿
吨,布朗的预言是否就完全错误了呢?非也。──布朗把二十一世纪称为
“环境时代”,其重要特点就是地球的自然极限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矛盾和
冲突。这场世界性争论实质,我以为是中国的国土承载力极限。布朗的反
对派们虽然都承认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是粮食净进口国,但又认为中国的粮
食危机将在造成全球灾难之前的某一点上紧急刹车,并以这种惊险的杂技
姿势永续平衡。不管这种论证多么科学严密,所证明的也是悬崖边上的恐
怖的“安全”。其实,这种论证本身,恰恰证明了中国国运已如临深渊、
如履薄冰。虽然,在悬崖边上刹住和掉下去毕竟有所不同,但是,就国土
承载力这一问题而言,粮食(土地资源)再重要,毕竟也只是指标之一。
其他诸项指标,比如水资源、能源、矿物资源、自然灾害、环境污染等等,
如果都处于灾难性局面,便是大势已去。国土承载力是一个巨系统,其崩
溃并不需要全部子系统崩溃,甚至也并不需要其中一个子系统全面崩溃;
巨系统中任何一环断裂,都可能引发全系统的崩溃。承载著我们民族的巨
型方舟,早已是险况百出:超载、缺油、船体严重倾斜、四处漏水、发动
机带病运转、传动系统失灵、方向控制系统锈死、海图老旧、雷达失准、
船员苦乐不均酗酒怠工、存粮存水严重不足、船长戒备著集体哗变、高级
船员随时准备卷款弃船、救生艇数量不够且经常有人驾艇潜逃、乘客们纷
纷私橇船板以备不时之需……无视全面危机及其不断加重之趋势,而仅在
某一单项上反复缠辩,意义不大。
一方面,我也认为布朗的粮食预测大可商榷,到时候,中国可能既无
钱买粮也无力运粮;布朗过于乐观了。另一方面,我基本赞同布朗对中国
基本生存状态的悲观预测,虽然他还是过于乐观了。
⊙ 超载的极限
若从历史纵深看,由于国土辽阔而人口稀少,十八世纪前,中国不存
在资源与人口的矛盾,人均耕地无论升降起伏,与承载力基本无关。十八
世纪末叶到十九世纪中叶,当人口增长到三~四亿时,情况发生了重大变
化。据经济学家何清涟分析,大约在一七五四年前后,中国人口就已达到
危机点。从此之后,耕地增长远低于人口增长,出现大规模粮荒。何清涟
认为,那时的中国,“超过了经济负载力及生态负载力相适应的人口临界
点”,相关的数字是:那一时期,中国人均耕地猛然从三十余亩(清亩,
比市亩稍小)降至四亩以下。此后一百年之内,发生了三件大事:一八三
四年前后,人口突破四亿大关;一八四零年,鸦片战争失败,成为中华帝
国衰朽的象征性事件;一八五一~一八六四年,暴发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
的太平天国农民起义,提出了鲜明的土地诉求,当时的人均耕地已达历史
最低点:一点七五亩。因此有不少学者认为,太平天国革命可视为人口压
力超过了社会最大承受力的一个标志。综上所述,模糊一些,宽泛一些,
我们可以认为,在小农经济的技术、社会、制度条件下,四亿人口已经是
中国土地承载力之极限。
我们在这里所讨论的土地承载力极限,实际上是指有限土地上的最大
人口量。何搏传曾画过一条“最可怕”的中国人口曲线:
从公元前二一零零年的夏禹时期至十七世纪中叶的清初,这三千八百
年基本上是一条稍有起伏的水平线;
从清初至中共建政的三百年间,除太平天国革命使人口下降以外,基
本上可视为一条坡度大于四十五度的斜线;
自中共建政以来,则变成一条逼近九十度的急速上升的垂直线。
用文字可作这样的描述:如果从夏禹至今(近四千年)的整个中国历
史为二十四个小时,那么前面将近二十三个小时(到清初)都没有变化;
从第二十三小时开始,在一小时五十分钟之内,中国人口连续突破一亿、
二亿、三亿、四亿、五亿,每增长一亿人口需时近二十五分钟;最后的十
分钟内(中华人民共和国),势如破竹地突破六亿、七亿、八亿、九亿、
十亿、十一亿、十二亿,每增长一亿人口需时仅一点五分钟。
经济学家何清涟说,十八世纪中叶就达到了危机点;我们现在可以补
充说,从那时开始,中国就一直挣扎在这个危机点上。抵抗人口压力,加
大土地承载力的途径,不外乎提高单产和开垦荒地。前者,中国早已采用
了世界上最细密而强悍的措施提高单产(取消传统农业的轮作休耕,提高
复种指数;改广种薄收为精耕细作;扩大灌溉面积;推广高产品种;超量
投入化肥与石油;限制农民改业;以行政指令控制粮食生产……等等),
在目前条件下,土地的潜力已达极点。后者,在长期大规模开荒之后,中
国的可开垦荒地已耗尽。如果人口持续增长,而提高单产与扩大耕地已无
多大可能,突破土地承载力临界点的时间已经到来。如果真如国内外专家
所言,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尚看不到农业科技的重大突破,就等于是说,中
国因国土承载力超过极限而导致社会崩溃的局面──不是即将──正在到
来。
全国人大环境委员会主任曲格平和国家环保局顾问、生态经济学家李
金昌指出:“按照中国的国情,中国最适人口数量为七亿左右,最大(极
限)人口数量为十六亿左右,超过这个数量,就会发生全面崩溃”。
转变为“乐观派”之前的中国科学院国情研究小组,在最初的同时也
是最诚实的研究报告中曾郑重宣布:
“本小组研究表明,我国目前土地资源生产力──年生产量约三十二
亿吨乾物质,包括八千亿斤粮食,其合理的人口承载量为九点五亿人,超
载人口约一点三亿人;二零零零年土地资源生产力鱼网25亿吨乾物质,
包括九千二百亿斤粮食,合理人口承载量为十一点六亿人,超载人口约一
点四亿人;我国土地资源潜在自然生产力──年生物生产量约为七丑EG
点六亿吨乾物质,按温饱标?计算,其理论的最大承载人口能力约为十五
~十六亿人。在严格控制人口的条件下,二零三零年,中国人口将达到资
源承载极限;若按目前人口发展趋势看,二零一五年中国人口将提前突破
这一极限,此后,除非大规模地输入农副产品,缓解农业资源压力,或者
大规模向世界各国输出人口,否则别无他途!”
这里有三个数字:七亿、九点五亿和十六亿。七亿显然是生态平衡点,
九点五亿左右是不计生态代价的粮食安全点,十六亿则是生态容量耗尽引
发总崩溃的临界点。
有了这三个参照点,我们目前的状况便不难定位:
第一,中华民族早已不可挽回地越过了国土正常承载力;
第二,我们正在向生命支持系统的总崩溃步步逼进;
第三,距离中国崩溃的生死界线,人口是三、四亿,时间是十五~三
十年;
第四,最乐观的预测是:人口可能在这条生死线上停步,亦即中国有
可能免于崩溃,而长久地在生死边沿挣扎。
中华民族曾历经诸多劫难,但没有哪一次如此危重。无论是十年文革
浩劫、三年人为大饥荒、四年国共内战、十五年抗战、多年军阀混战、还
是远溯至绵延十四年蹂躏十七省的太平天国战争,都无非是争夺土地、人
民和权柄──极而言之,旗帜可易,山河不变。遍览历史,无论多么可怕
的劫难,都不曾像今天这样毁掉民族生存的基本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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