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rijif (星垂月涌), 信区: SARS
标  题: 专访广东抗非典专家钟南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11 17:27:12 2003)

06/17/2003 09:50:30  华夏经纬网 

 
  这个春天,在抗击非典的过程中,中国人记住了一个名字:钟南山。钟南山,中国工程
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长。 
    
    中央电视台《面对面》栏目这样描述他—他是一名院士,但现在他更像是一名战士;
在抗击非典的最前沿,他殚精竭虑,勇于直言;作为一个67岁的老人,他到底承受着什么
样的压力?在这场和疫病的战争中,是什么在支撑着他的全部精神? 
    
    世界卫生组织专家伊文斯博士(Dr.Evans)在赴广东考察后对记者说,钟南山教授他们
的经验十分丰富,这些经验对于全世界抗SARS工作都是宝贵的财富。 
    
    广东省委宣传部部长钟阳胜说:“我们广东有两个著名的抗非典专家,一个是工程院
院士钟南山,医学专家;另一个是张德江书记,决策专家。”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
省省委书记张德江说:“我的决策都源于钟南山等专家的研究,源于对疫情发展过程的仔细
分析。” 
    
    5月13日上午9时,在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呼吸研究所钟南山办公室,《南风窗》
记者对钟南山进行了如下的专访。 
    
没有夸大,也没有偏袒

    《南》:您是国际级的专家。世界卫生组织对广州防治非典给予了很高评价。您认为
关键在哪里? 
    
    钟南山(下称“钟”):我想客观地讲,世界卫生组织一开始对我们是有怀疑的。一个
是疫情的报告,当时他们(不相信),拖了一个星期才来广州。到广州后,他们参观了几个
地方,对我们疫情的报告基本相信了。另一个,当时因为这个病来得很急,用什么办法治
,他们也没有什么想法。我们很实在地把当时的情况,我们是怎么做的,治疗的效果是怎
么样的,如实地跟他们说了。他们听了以后很认可。因为我们没有夸大,也没有偏袒,就
是一五一十,怎么做就怎么说了,而且讲出了道理,为什么,怎么办,结果怎么样。 
    
    回过头来看,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的好评,关键是靠两条:一个是我们尊重事实,这个
病的自身发展规律是怎么样的,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二,是及时总结,发现规
律。原来是试探性的治疗,后来发现有效,发现有这样的规律,就及时总结,进行推广。
 
    
我不觉得压力很大

    《南》:我们知道您一生中经历过很多次的挑战,和以前的挑战相比,这次抗击非典
是不是最大的挑战? 
    
    钟:我觉得,从最后的结果看起来,是最大的挑战。但从对我本人心理的压力来说,
还不是最大的挑战。对我的内心压力最大的还是1980年,我去英国留学。按照英国的法律
,中国医生的资格在那里不被承认,因而不能单独为病人治病,只能以观察者的身份参加
查房和参观实验。由于当时的导师不了解中国,不了解我,不信任我,于是对我的学习时
间提出限制,原本两年时间的留学,他给我限制为八个月。八个月做不出什么工作,就要
自己去找出路。那对我来说,不仅工作没有了着落,也达不到学习的目的,可以说回来无
颜见江东父老。当时的压力是很大的,当然最后压力变成了动力。 
    
    而这一次,我始终有一种预感,我们可以解决问题。尽管一开始有些不同看法,对治
疗的方案也有不同的认识,但我始终有一种信心。主要是我们的国家,社会的风气,现在
比较讲究实事求是,看事实,特别是群众。因此我不觉得压力很大,我也不觉得他们说的
怎么怎么可怕,我认为是可以过去的。我的动力比压力要大得多。 
    
    《南》:从“文革”时期您从北京回到广州,却被人看不起,当不了外科医生;到英
国留学,导师给你泼冷水;再到这次抗击非典,面对压力,您是怎样给自己鼓励,最后战
胜压力的呢? 
    
    钟:我想最大的支持是来自对自己的信心,对自己能力、潜力、能够做好工作的信心
。我从小到大,一直认识到,有些事情,只要经过努力,是可以达到的。关键是努力。经
常有一种感觉,很多东西看起来很高不可攀,但是我观察一些别的人,他们能做到,我就
应该能做到。 
    
    《南》:您从来没有动摇过吗?比如面对这次非典斗争中的干扰? 
    
    钟:动摇,当然是有。面对干扰,我想一个还是对自己有信心,一个是始终有一个追
求。你说的干扰,一个是关于病原,到底是什么?一个是对这个病的认识,二三月份,(有
人说)是控制了,我说没有控制。第三是我提出国际大协作的思路,有人说大协作是错的。
但我始终不觉得很大压力,因为很快就得到了实践中的、事实的证实。 
    
敢于肯定自己,也敢于否定自己

    《南》:中央电视台《面对面》采访您的时候提到了关于政治的话题,今天我们想问
一个关于科学的话题。您理解的科学精神是什么? 
    
    钟:我接触过许多搞学术的人士,真正有学问的人。我感到他们有这样的规律,他敢
于肯定自己,也敢于否定自己。这是最重要的。他有自己的探索和追求,在实践中发现是
对的东西,他敢于坚持,但是,经过实践发现是错的东西,他也敢于否定。否定自己有时
比肯定自己还要难。我这么多年一直跟学术界很好相处,就是说我要按照事实来说话。有
时候大家观点不一样,争论得很厉害,一旦事实证明(我错了),他们就可以说服我。我可
以纠正过来。在学术界,大家都很强,压服是不行的,只能靠事实去说服。 
    
    我父亲是儿科专家,他一生讲话很少,但每讲一句话,一定都有依据。“文革”时他
写儿科鉴别诊断的书,当时让我改一下序言。我说你这样写,跟不上形势,序言里都没有
主席语录,起码得加几句。他回了我一句:“加了干什么?”父亲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
 
    
健康忠告

    《南》:非典之后,大家的健康意识提高了。您一直酷爱运动,上大学时打破过全国
400米跨栏的记录,您多年坚持锻炼,67岁了,看起来还像四五十岁的人。您对于一般人有
什么样的健康忠告? 
    
    钟:人有几种年龄,实际年龄,生理年龄,心理年龄。实际年龄就是你在世界上实际
存在的时间,多大就是多大,是多少岁就是多少岁,改不了的;生理年龄是指人的生命自
然演化的过程,有的人实际年龄是中年,但会出现全面衰老的迹象,头发白了,满脸皱纹
,体弱多病,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十岁。这种人的生理年龄就比实际年龄大。有的人年过半
百,红光满面,青春依旧,就是他的生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小。 
    
    还有心理年龄,根据人的心理老化程度来确定。看他有没有健康的心态。实际年龄相
同的人,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可能会有很大差异。一个人有好的心态,反过来会改善他的
生理年龄。还有就是通过运动等,也可以保持生理年龄的“年轻”。 
    
    我注意到,儿科医生一般都很长寿,就是他们整天跟孩子在一起,心态好。像“北医
”的胡亚美院士,你跟她聊起来,她讲话啊,性格啊,就像小孩一样,当然显得年轻了。
 
    
    我对大家的建议,就是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合的运动,坚持不懈。人的体
力不是随着年龄而自然衰退的,人体除了水分,80%都是肌肉,通过运动,可以增强肌肉的
机能,改善新陈代谢,保持全身健康。运动的重要性,是这几年大家才开始认识到的。过
去,改革开放后,生活水平好了,大家的消遣就是吃饭,卡拉OK,娱乐。不重视运动。而
我从小,在小学五六年级就喜欢上了运动,一直到现在都坚持,除了最近这一两个月。 

    
    《南》:在一般人心目中,您是很忙的,时间是很紧的,怎么保证足够的运动时间呢
? 
    
    钟:时间是相对的。你吃饭有没有时间?你睡觉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吃饭、有时间睡
觉,你就应该有时间运动。关键是看什么重要,你认为不认为它重要。这跟idea(想法)有
关。 
    
    《南》:那么,对于那些感染过非典的病人来说,运动还有什么意义吗?钟:得了SA
RS的人,肺功能会受到损害。除了用医疗手段治疗外,还有就是靠增加他的肺活量,提高
自身的力量。通过适量的锻炼,对吸入空气的要求会提高,肺活量也会提高。所以康复了
的病人,能够自觉地开展一些力所能及的运动,对他们是有帮助有好处的,例如步行,打
羽毛球。这可以提高他们的免疫力。 
    
人生和生活方式忠告

    《南》:现在很多人都把您看成做人方面的榜样和楷模。您对他们的人生有什么样的
建议呢? 
    
    钟:我想我的中学老师说过的那句话还是很重要的,就是“人不只生活在现实中,还
生活在理想中”。一个人要是没有任何理想和追求的话,那他的喜怒哀乐就完全跟物质的
东西相关。假如他有所追求的话,其他东西就会放得很次要,那么他的韧劲就会很高。不
管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都会朝前走。 
    
    《南》:家庭和事业的关系是很重要的,您怎么处理? 
    
    钟:我不能说我处理得很好,事实上我们也会有矛盾。关键是相互理解,让她能理解
我工作的性质和任务。我爱人知道这个病的传染性,她也担心我经常出差坐飞机安不安全
。我自己要到外边出差,经常都是等到最后,快走了,不得不告诉家里,才告诉她,我要
去哪里哪里。不过最近好多了,一个是沟通,一个是她也感受到这个工作对于社会的意义
,她接受这样的现实,并且理解、支持我的工作。 
    
    《南》:您觉得非典对人们在生活上的方式,会有很大的改变吗? 
    
    钟:我认为是这样。这次非典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态度、观念和方式。像吐痰,现在要
罚款,绝大多数人是接受了。大家开始很注意个人健康,注意多运动,出去回来洗手,改
善个人的卫生习惯。还有,像卡拉OK这样的娱乐方式,里面又小,又不通风,一群人凑在
那里,感染了非典不好办,所以早点回家吧。现在男人们去得少了,很早就回到家里,这
对家庭关系也是改善。总之,人们开始追求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 
    
假如SARS重来

    《南》:您在这次抗击非典的工作中,接触到许多各级领导。您对于他们的工作做何
评价? 
    
    钟:我觉得现在的领导比以前更加尊重事实,尊重科学。当他不认识的时候,他有其
他的想法,但当他认识了、明白了事实之后,他们会尊重这个事实。 
    
    以前,很多时候还是长官意志,领导的话就是真理,对的,不管事实本身如何,群众
的看法如何。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个别领导的问题,我想关键是选拔方
式的问题。为什么有的官员只是对上负责,因为上面对他将来的提拔、发展有好处,他工
作的出发点是对上面负责,而不是向下面负责,向群众负责。反正他又不是群众选出来的
。 
    
    我觉得还是要按过去毛主席讲的那句话,要有上级领导和人民群众的一致性。否则,
就像这次有的官员一样,最后是要垮台的,免职的。《南》:我们都不希望SARS重来,但
如果可以假设的话,假设它重来,我们在哪些方面可以做得更好? 
    
    钟:我想就是温家宝总理讲的,我们在三个方面存在不足:准备不够;经验不足;某
些地方措施不力。准备不够,包括思想准备不够,技术准备不够。 
    
    我想以后,经过这次非典之后,情况会好多了。 
    
    第一,我们对于突然的灾害,以后会有比较强的承受能力,思想的承受力。 
    
    第二,我们的国家、政府对于卫生、预防、防疫系统,会有更多的投入,采取更有力
的措施。这几个月,非典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影响不可估量。国家领导人关心一个肺炎,从
来没有听说,为什么?因为它影响大。那么,通过我们采取一系列的措施,以后再出现类
似的问题,就会比较主动。一是我们的思想准备会比较充分;二是不会措手不及,像这一
次,一些地方没有注意隔离,把非典病人留在社区里,感染其他的人。 
    
    第三,我们会实事求是地处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瞒报,耽搁时间。这次一些地方瞒
报,结果不但没有好处,还破坏了地方的形象,以后我们就会老老实实。世界卫生组织说
,除非中国某些地区能够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否则不会有合作的可能。我想以后这样
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橡子) 
    
附:一个院士的生命历程——钟南山自述

    在我的生活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的父亲钟世藩。父亲早年留学美国,解放后是中
山医科大学的一级教授,著名儿科专家。记得我刚满13岁那年,也就是1949年10月,在广
州解放的前夕,当时任广州中央医院(现广东省人民医院)院长的父亲,愤怒地拒绝了国民
党南京卫生署让他携医院巨款撤去台湾的胁迫,义无反顾地留在了刚刚成立的新中国。父
亲热爱祖国,醉心于医疗事业。50年代,国家还很贫穷,科研条件更是有限,父亲为了研
究乙型脑炎病毒,用自己的工资买来小白鼠做实验,我们家也成了他的实验室。“文革”
时,他被“靠边站”,还是痴心于他的研究,总结自己行医数十年的经验。写成了40万字
的专著:《儿科诊断和鉴别诊断》。这本书曾先后再版了六次。1987年父亲去世。他临终
前还念念不忘他的研究,常与我探讨病毒与磁场的关系。父亲常说:“一个人能够为人类
创造点东西,那就没有白活。”父亲的教诲我一直铭刻于心。 
    
    我的中学时光是在华南师大附中度过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老师曾对我说过的一
段话。他说:“人不应单纯生活在现实中,还应生活在理想中。人如果没有理想,会将身边
的事看得很大,耿耿于怀;但如果有理想,身边即使有不愉快的事,与自己的抱负相比也
会变得很小。”他的话很朴实,却蕴含着很深的人生哲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拿这
些话来激励自己。 
    
    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吧,1955年我考入了北京医学院。我酷爱体育运动,在读书期间
经常参加田径比赛,成绩不错。1958年,因我体育成绩突出,被抽调到北京市集训队训练
,准备参加第一届全运会。在全运会上我奋力拼搏,以54.4秒的成绩打破了男子400米跨栏
的全国纪录。这也许是我五年大学生活中最光辉的一笔吧。正是由于注意锻炼身体,为以
后完成繁重的医疗科研任务打好了身体基础。到现在我还坚持体育锻炼,每个星期都要同
我的研究生打一场篮球。 
    
    1960年我大学毕业,留在了北医。从1960年到1970年的十年间,我干过很多工作:先
是当辅导员,后到放射医学教研室任教,再后来到过农村,当过工人、校报编辑,还干过
一年多的文艺宣传队。 
    
    1971年我调回到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当时是广州市第四人民医院。起初,我很
想当胸外科医生。医院的老医生却说:“钟南山已经35岁了,还搞什么外科。”结果我被
安排到了医院急诊室。因毕业后没搞过临床,在一次出诊时将一名有结核病史的胃出血病
人,误诊为“结核性咳血”,差点误了事。此事对我刺激很大。从此我刻苦钻研技术,废
寝忘食,每天工作到深夜。在八个月时间内,我写下了四大本医疗工作笔记,体重也掉了
整整12公斤,但我很快胜任了临床工作。 
    
    为了响应周恩来总理关于开展慢支炎群防群治的号召,1972年,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
医院成立了慢性支气管炎防治小组,我参加了这个小组,从此开始了对呼吸疾病的系统研
究。当时医院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是个空白,我们从痰样分析开始搞起。防治小组连一台像
样的呼吸机都没有,对于危重的肺病人,我们小组的同志就用轮流手捏皮球呼吸机的办法
,抢救了一个又一个“呼衰”病人,抢救成功率达80%。在当时的环境下,我们小组的同志
克服了很多困难,在呼吸疾病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1978年,中国知识分子迎来
了科学的春天,我作为广东省的代表参加了第一届全国科学大会。我们小组根据慢支炎病
人痰液的特点进行了中西医结合分型诊治研究,获全国科技大会一等奖。1979年我们在原
慢支炎防治小组的基础上成立了呼吸疾病研究所。当时地方不够,我们就在天台上搭了个
棚子,做起了试验。 
    
    也就是这一年,我抱着学习国外先进技术的强烈愿望,通过了国家外派学者资格的考
试,获得赴英国为期两年的进修机会。 
    
    当时国家刚刚开始搞改革,百废待兴,经济还不宽裕。为了节省经费,我们是乘火车
去英国的。记得出发那天,正好是我43岁的生日。人生苦短,我们这一代人被“文革”浪
费了不少时光。我渴望早日到达目的地,投入学习、工作。经过九天的长途跋涉,列车穿
越苏联、波兰、德国、荷兰等国,终于在1979年10月28日到达伦敦。可是,按照英国的法
律,中国医生的资格在这里不被承认,因而不能单独为病人治病,只能以观察者的身份参
加查房和参观实验。我的导师佛兰里教授甚至说:“你在这里只能呆八个月,以后你要自
己联系到别的什么地方去。”这无疑是给我兴奋的心情浇了瓢冷水。那天晚上,我彻夜难
眠;祖国科技落后,我一定要争口气。我先是从自己身上先后共抽了600毫升血,做了近3
0次试验,将呼吸实验室里的一台闲置了大半年的血液气体张力平衡仪修好。接着就开始搞
“吸烟(一氧化碳)对人体影响”的课题。为了取得第一手数据,我连续吸入一氧化碳并多
次抽血测定浓度。当一氧化碳的浓度达15%时,我感到头昏脑胀。有同事说:“停止吧!”
我坚决要求继续吸入,直至血中一氧化碳含量达到22%,这相当于一个人连续抽60多支香烟
。我的实验取得了满意的效果,不但证实了弗兰里教授的一个演算公式,还发现了他的推导的不完整性。那天,弗兰里教授一下将我抱住,连连说:“谢谢你
,谢谢你证实了我多年的设想,祝贺你有新的发现。”他又问我:“你打算在这里干多久
?”“你不是说只能呆八个月吗?”我说。“不!你愿意在这里干到什么时侯都可以。”
弗兰里教授非常肯定地答道。 
    
    在英国的两年间,我与英国同行合作,先后取得了六项科研成果。1981年我要回国时
,弗兰里热情洋溢地致信我国驻英使馆。他写到:“在我的学术生涯中,曾经与许多国家
的学者合作过,但我坦率地说,从未遇到过一个学者,像钟医生这样勤奋,合作得这样好
,这样卓有成效。”我那天晚上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终于让他们明白了中国人还是有
值得别人学习的地方。我第一次感觉到做中国人的骄傲。” 
    
    回国后,我和广州呼吸研究所的同事们为赶超世界先进水平而不断努力,我们的主要
研究方向是“支气管哮喘的发病机理与诊治”,“缺氧性动脉高压的发病机理与治疗”,
“支气管肺癌发病机理与成人呼吸窘迫综合症的防治”,“慢阻肺膈肌功能及慢阻肺及肺
心病病人营养状态及营养疗法等方面的研究”等。(此文作于1997年) 
    
    南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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