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rijif (国王与小鸟/编号:2709), 信区: SARS
标 题: 谁来看守SARS的盒子? (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29日22:12:34 星期四),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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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由 luanyaya 所发表 】
谁来看守SARS的盒子?
南方周末 2004-04-29 11:48:31
谁来看守SARS的盒子?
尽管污染源尚未确认,实验室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本报驻京 记者徐彬 □颜梅
出租车在狭窄的胡同里穿行,司机不时探着脑袋寻找方位,终于看见墙上贴着的一个
很小的路标:迎新街。被疑泄漏SARS病毒的实验室就在这里。
“这还叫迎新街呢?”司机边绕开路面上积水的坑洼边摇头。等他停在两个站得笔直
的保安身边,看见黄白相间的警戒带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来这干嘛啊?离它远远的。
”记者刚下车,出租车“噌”地就跑了。
被隔离的人
4月26日下午5点,北京雨过天晴。阳光打在一扇紧闭的墨绿色铁门上,门口拉着一条
5米长的警戒带。铁门被一条锁链从外反锁,门上贴着北京市宣武区人民政府的隔离公告。
铁门旁边是醒目的金黄色门牌:迎新街100号。
记者曾在去年5月份来过这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的牌子挂
在铁门内一幢5层楼高的主楼门口,一至四层为实验室和办公室,五层是宿舍,供通宵做实
验的工作人员和进修的学生住。连着主楼的,是一幢4层的附楼。
当时的非典疫情刚刚从最高峰开始下滑,过道里挤满了冰箱、柜子和瓶瓶罐罐,一台
老式电梯慢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
一年之后,这里再度进入紧张状态。4月23日中午,这里被紧急整体封闭。当天晚上,
包括科研人员、研究生和家属在内共有260余人被集中或分散隔离。其中24人去了北京胸科
医院,昌平区小汤山镇的一所度假村接受了145人,目前所里还留有28人接受集中医学观察
。
记者透过门缝看到,在铁门内靠近传达室的地方,一位穿着咖啡色夹克的工作人员正
手捧一个大碗吃饭,一个人坐在他旁边默默地抽着烟。旁边的小凳上,放着一小摞报纸。
在他们身后,停满了没来得及骑回家的自行车。楼上的窗户,有的拉上了窗帘,有的半掩
着,但不见人的踪影。
看见有人向里张望,吃饭的男子扭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吃饭。
迎新街的住户看上去依然悠闲。一个刚下班的三口之家把车停在警戒带对面的墙根,
一位男子出来往路口的垃圾箱里倒剩饭菜。铁门附近的一家音响开得很大的音像店里,还
有人在挑选音乐带。“他们不会出来的,有人刚刚给他们送来了盒饭。”看店的小姑娘说
。
确实如此,根据门上贴的隔离公告,一直要到14天后的5月7日,证实这些人的健康状
况正常,才会解除医学观察。
病毒来自何处?
记者拨通了在该所工作的一位王姓博士的手机。他被隔离在位于海淀温泉地区的北京
胸科医院的一幢二层小楼里。他说,不仅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阮力和董小平等所领导也
被隔离了。
“医院自己有食堂,我们吃得挺好。一人一间房,可以看电视和报纸,一般不允许互
相走动,平时都带口罩。”
4月23日,在该所工作的一位杨姓博士后被诊断为SARS疑似病例,这让苦苦寻找此次S
ARS传染源的流行病学家“眼前一亮”。据称,一天前,他们已经确定了北京健宫医院李姓
护士和安徽医科大学宋姓女生有流行病学关联,而杨博士与宋同学又曾经在病毒所形态实
验室共同工作过。专家初步判断,此次疫情可能源于实验室工作人员感染。
王博士却否认了病毒所有这么一个形态实验室。“我们确实有几个P3实验室在做SARS
病毒研究,但从来没有设立什么形态实验室。如果确实是从实验室传染的,究竟是哪个实
验室现在还不知道。”
他回忆说,宋在病毒所学习了半个月,但从来没有接触SARS病毒。在宋回安徽合肥发
烧后,他们还专门去看望了她,回来后就赶上隔离。
“现在很多情况应该说还是未知的。世卫和我国卫生部的专家不是要查吗?我相信不
久就会有结果。”他说。
对于传染源,世界卫生组织驻华新闻官鲍伯·迪兹也表明了同样的观点。他认为,只
有做了全面的调查以后,才能作出结论性质的回答,“尽管目前有很多证据是指向实验室
这个方向的,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匆忙作出关于传染源的结论,都是愚蠢的。”
“如果宋和杨确实没有直接接触过SARS病毒,而调查结果又证实是在实验室感染,那
就意味着这个实验室一定违反了某个安全制度,造成他们无意中感染。”鲍伯·迪兹同时
强调,“这些都是推测,最终要由调查结论来说话。”
非典患者呈现新症状
根据卫生部新闻办公室提供的资料,健宫医院李护士、宋某以及宋某的母亲发病有相
当长的一个过程。
遗憾的是,为什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对她们进行非典排查?其中安徽的宋某还
往返京皖两地治疗,转了三家医院,而且她们都有学医的背景。
4月25日,在约定不评价其它医院工作的前提下,北京地坛医院院长毛羽接受了记者专
访。在接到收治李护士的通知后,他们在4个小时内就腾空了一栋楼,迅速转移了楼内的1
24位病人。
“去年病人基本上没有痰,而她有黄痰。使用抗生素以前基本上是无效的,而对她是
有效的。从这些来看,她既有非典型肺炎的表现,也有典型肺炎的表现。从临床表现、体
征、化验检查,都有她的复杂性。”毛羽说。
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和地方病控制所所长吴疆表示,目前SARS的早期临床
诊断仍然有很大困难,而且李某的临床特点,像肺部有音,同时有黄色的痰,都不支持
SARS的早期临床诊断。安徽宋某的临床症状,也与去年的SARS患者明显不同。
地坛医院目前已投入44名医护人员抗击卷土重来的SARS,一旦需要,他们将腾空整座
医院。毛羽说:“我们有102间房,如果一个房间收治一个病人,我们的接纳能力是100人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我还是比较乐观。”
与此同时,科技部与卫生部开始联手对各地的非典P3实验室进行安全防护检查。应卫
生部邀请,世卫也已派出三位专家,参加对中国疾控中心病毒所可能出现的实验室感染进
行调查。
在去年7月份,我国紧急改建了20多家能够从事SARS病毒研究的P3实验,全国非典型肺
炎指挥部科技攻关组P3实验室考核专家组对它们进行了检查验收。去年9月及12月,新加坡
和我国台湾地区发生由于实验室泄漏而导致的SARS疫情后,卫生部曾下发紧急通知,要求
各地加强非典实验室的安全保护工作。
据悉,目前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研究所关于SARS的研究就是在这样一种严格的操作下进
行的。SARS实验室实行的都是双重准入制:第一,手续必须齐全;第二,进入实验室必须
经过管理人员的批准。据病毒所所长阮立介绍,按照规定,研究人员进入实验室时,首先
要通过反光区,再通过抗污染区,最后还要经过反光区。出来的时候同样如此,病毒是出
不了实验室的。在阮立看来,科研人员不幸感染SARS不外乎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
实验室的硬件环境有没有达到要求;第二是实验室的软件环境,管理是否到位;第三是实
验室的操作人员有没有遵守规范。
“经过一段时间后,可能有些工作有一些松弛,例如有些医院发热门诊形同虚设,机
场和火车站也在前不久停止了发热监测。通过这件事,我相信,不管是发烧的病人还是感
觉不舒服的人,医疗部门都会引起高度的重视。”一位专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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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点声,我旁边那个外星人正想偷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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